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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十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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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绝不夸张,那将是地狱之刑。还有一种结果我下意识的回避了,那就是还没走到头,我就会因为大出血而导致的意识昏迷,从索道上掉下去。
  现在不是能不能通过铜铃阵的问题,而是我想选择什么死法的问题。冷笑一声,将裤筒里黑金匕首拽了出来,用嘴咬住,我尽量使全身保持一种放松状态,抬脚踏上铁索。果然我没有闷油瓶那么变态的身手,很快第一个铃铛就被碰响了,我意识到马上整个空间就会产生连锁反应,我快速的伸手捏住了铃铛,将震动尽量控制到最小,然后取下嘴里的黑金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痛觉果然让我瞬间清醒了一下。
  区区的一百米,大学时好像是十几秒的记录吧,此刻却显得那么漫长,漫长的让我看不到尽头。血沿着无数的伤口不断涌出,我甚至能听见有如水滴滴落的声音。温度和力量渐渐的远离我而去,意识开始模糊,周围到处都是轻微的振铃声,整个空间都好像在震动。
  我看见了潘子从铁门后面探出身子,冲着我笑,嘴里还冲着喊道:
  “小三爷,快点啊”
  “潘子,你怎么来了”我惊喜莫名。
  一眨眼,门后的潘子又变成了闷油瓶,他静静的站在那,脸色苍白的看着我。
  再一次举起刀,用最后的力气向自己左肩窝处戳去,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但是我看到前面最后五米的索道。
  “你们等着我,就快到了”我喃喃自语道。
  据后来簇矢跟我说,最后五米,他在监控室看到的我不是在走,而是在铁索上蠕动,就像个蠕虫一样一曲一伸的前行,完全靠本能在行动。他还跟我说,我那时候可能关闭了自己大脑里的痛感感知区域,虽然我没有完全明白的他的意思,但是我知道我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要的答案

  我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多星期,全身被裹得跟埃及木乃伊似的,唯一的感觉就是有某种恶苦的液体每日定时从嘴里被灌进去,有时候我会无意识的表示反抗,挣扎着不愿张开嘴,却总会有一双手捏住我的鼻子,让我无可奈何屈服。
  睁开眼睛的那天,我发现自己并不在医院,也是,就我这身伤去哪家医院都得把警察招来。一位很年轻的女孩子站在我的床头聚精会神的盯着我,见我醒了,很温柔的说了一句什么,很可惜我没听懂。
  这个女孩子见我没反应,歪着头想了一下,忽然笑了,然后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不要动,伤口会裂”
  我动动唇,话音几乎细不可闻。女孩子将头伏在我的胸前,想仔细听我在说什么。
  “他在说你很漂亮”不远传来簇矢的声音,这家伙耳朵真灵。
  女孩子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抬起身有些恼怒的说了一句什么,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她说你是个坏蛋”簇矢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我也想笑,刚恢复的意识却转瞬淹没在全身到处袭来的钝痛感中。
  簇矢的脸出现在我的正上方,大概是我的脸被疼痛折磨的有些扭曲,他静静的说道:
  “还会疼几天,不过很快就会过去”
  “这是在哪?”我动动唇,无声的询问着。
  “我们家族的私宅,很安全,也很适合调养身体”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眼皮却越来越重,又睡了过去。
  在床上躺满两周后,我终于得到允许,可以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屋外换换空气,极目远眺,青山如黛,而其上白雪皑皑。山脚下湖水荡漾,呈现宝石蓝一样的光泽,即使在这冬天最寒冷的季节也未结冰。只是这山,这水,为真么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我皱着眉头仔细的搜索着脑海中的记忆,是的,这是富士山啊,从这里望过去,跟那张富士山经典风景照的角度几乎一样,难怪好像很熟的样子。可我不记得京都离富士山有如此近的距离,难道我们已经不在京都了。
  我懒得问推着我的年轻女孩,尽管我已经知道她的名字叫簇矢久美。
  “吴桑,在想什么”簇矢久美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问道。
  “嗯,没想什么”我没法告诉她,我是如此的讨厌雪山,不管它看起来有多美,只因为它占据了我不愉快记忆中的大部分。
  “你不喜欢雪山吗,它多么美啊,圣洁而美丽”久美像所有的年轻女孩一样,喜欢将大自然的景色与风花雪月联系在一起。
  我皱皱眉,将膝盖上放着的羊绒毛毯向怀里拉了拉,淡淡的说道:
  “与我无关”
  看着久美被我噎的铁青的脸,我悲哀的发现,我这辈子注定是一个与女神无关的屌丝了。
  有一段时间没看见簇矢了,我从久美的口中知道他叫簇矢归,我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想到了猝死龟三个字,大概是为了报复他在我病弱时候给我灌了那么多恶心的药的缘故,所以当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时,我故意叫他龟桑,因为我的愚钝,我很久后才发现了他名字的真正含义,这让我很是惭愧了一阵。
  “感觉好些了吗?”簇矢归身上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力量。
  “嗯,还可以”我把手放在面前聚精会神的看了一会儿。
  “长老们想见你”簇矢归的盯着我,我知道他想看看我会有什么反应。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不反对。
  “见我之前,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可以吗?”是的,有些话如鲠在喉,折磨得我侧夜不眠,我心里疯狂的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为什么。
  “问吧”簇矢归一脸了然的表情。
  我咽了唾沫,寻思怎么能将问题说得明白,而又不那么啰嗦,要知道这里牵扯到太多的信息。
  “那个六角青铜铃阵是怎么回事”
  “你指哪一方面”
  “我在张家古楼里也见过”我的神经开始绷紧,数着从他嘴里蹦出的每一个字。
  “嗯,从技术的角度上来说,应该是同源吧”
  “据我所知,那是张家独有的技术”我露出个别想蒙我的表情。
  簇矢归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为什么是张家独有的,只是因为只有张家在用吗?还是你在其他地方从来没见过”
  这个,我一时语塞,我当然见过,我最早见过铜铃的地方是在瓜子庙,而不是在张家古楼。一时想不明白这件事,我决定跳过去,进入下一个问答环节。
  “你进过张家古楼?”
  “没有”
  “云顶天宫呢?”
  “没有”
  “西沙?”
  “没有”
  ……。
  一系列出乎意料的回答将我打入失望的深渊,我克制不住情绪的咆哮起来:
  “那你监视干啥,有病啊”
  “嗯,我们的任务确实就是监视你,或者更为宽泛的说,监视你们整个的吴氏家族,但是要将家族里的旁系剔除在外”
  簇矢归的这个回答让我彻底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什么目的”
  “这是我们家族的任务,很久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传承下来的”簇矢归笑了一下,接着说:
  “就像你也不知道你们家族为什么要你们这些人去长白山一样”
  我能理解簇矢归的意思,其实这是个无比合理的解释。如果他真的跟我说出一二三四五来,没准我还真得怀疑他。我略微想了一下,接着问道:
  “任务具体内容”
  “在你们家族内寻找青铜牌的主人”
  “为什么是在我们家族内”我有些想不明白。
  “不是很清楚,而且你们家族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是适合,你的那两位前辈就很能说明问题”
  “你们自己为什么不行”我抛出第二个疑点
  “我们试过”簇矢归笑了一下,很坦诚道:
  “你以为我们愿意随便在街上拉个人当我们的族长”听到这里,我也笑了,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要是我,我也不愿意。
  “结果呢?”
  “八字不合吧,愿意尝试这事的人都死了”簇矢归轻描淡写的说着。
  可我知道,那必然是个很惨烈的故事,以致他们永远都不再尝试这种可能性。
  “还有什么问题?”簇矢归看了我一眼。
  “那个,你们和张家什么关系?”我瞄了一眼他的手指。
  “这个啊…。。”簇矢归将两根指头举起来,呲牙一笑道:
  “经常刻苦锻炼的结果”
  我顿时差点被他气得吐血,我咬牙忍耐着,又问道:
  “你认识张起灵吗?”
  “认识”簇矢归很肯定的回答我。
  我先是一惊,然后又是一喜,顿时磕磕巴巴的起来:
  “你知道,知道,关于他的什么”
  “一部分,看你想知道什么了”簇矢归很认真的回答我。
  “我,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守青铜门”我终日苦思冥想的问题脱口而出。
  “这个……”看了我一眼,簇矢归有点犹豫的说道:
  “你不知道吗?这个时间点好像应该是你去才对啊”
  我的脑袋嗡嗡作响,我控制不住伸手抓住簇矢归的衣襟,声嘶力竭道: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替我去的,可是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是想知道他为什么替你去,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是你应该去”簇矢归的眼里有着让我不可琢磨的东西,我一愣,是啊,我想知道哪个问题的答案。
  “如果你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替你守这十年,那你最好问他本人,我不知道。而如果你想问为什么应该是你去,我到可以告诉你”
  “为什么,是不是张家和九门的约定”我急于印证张起灵的说法,但是此刻隐隐知道,恐怕这有事闷油瓶的谎言。
  “当然不是,根据我们家族的记载,从你小时候去长白山,进而发生反应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是被选择要去青铜门里的人”
  那闷油瓶为什么要去,为什么要去,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
  簇矢归看了我一眼,摇摇头叹道:
  “果然当局者迷啊”
  “你什么意思”我喝道
  “你爷爷和你父亲为了不让你履行家族契约,刻意的保护了你很多年” 簇矢归没往下说,但是话已经明白了,换句话说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我们家祖传的技艺估计也没教我,我怎么去青铜门,我知道怎么进去吗,进去做什么,打麻将还一缺三呢。我去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不想我死,就得闷油瓶去,这个答案顿时让我彻底崩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里的秘密

  富士山每年只有两个月的旅游开放期,其余都是封山时间不对游客开放,所以我跟随簇矢沿着北麓山路行走时,并无任何其他游客的踪迹。沿途景色极美,间或能听见徘徊低吟的风声和偶尔才有的鸟鸣声,让人觉得倍感清冷寂寞。簇矢的行走速度极快,我必须要全力以赴才能跟得上,两个月的时间过去,我身上的刀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体力和精神似乎比没受伤之前还要好很多。随着海拔的渐渐升高,周围的植被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逐渐出现寒带地区特有的针叶林群落。我暗暗的思讨我们可能已经大约到了两千米的海拔位置,因为都是由于火山喷发形成的山口,这里的生态环境跟长白山出奇的相像,我甚至怀疑这里是否也有一个青铜门,然后闷油瓶会不知道从哪里草丛里噌的钻出来,依然用他听不出感情的声音向我宣布,“吴邪,我回来了,带我回家吧”,我沉浸在自己相像的世界里,根本没注意走在我前方的簇矢归已经停下了脚步,安静的站在我面前,我一个收势不及,正好撞在了簇矢的后背上。簇矢反手一捞,便抓住了我的衣服领子,止住了我向后的跌势。我稳了稳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在走神”簇矢看着我。
  “啊,我是觉得这儿和长白山挺像的”我当然不会说我正在思念那只闷油瓶。
  “富士山在本地虾夷语里也叫长生山” 簇矢仰头看着白雪覆盖的山顶,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觉得这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虽然我也没什么证据。
  我没接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长生是个太玄幻的概念,即使身边有像闷油瓶的那样的存在,但我心里其实更倾向认定闷油瓶他老人家只是个长寿的人,当然是非常长寿。
  我默默的跟在簇矢身后,路越来越难走,到最后已经没有路了,就像攀岩一样完全靠臂力在垂直的崖壁上向上爬行。一开始我没什么反应,可是爬到一半的时候,心里却惊了起来,我可不知道我的体力和臂力能好到这种程度,转念一想,我用右手扣住一块突出的岩石,故意的双脚悬空,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右手上,让整个身体在垂直的山体上左飘右荡。看了看头部正上方的簇矢,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只是招手示意我赶紧跟上。什么意思,深吸口气,右手微一用力,我的双脚就站在了原先扣住的岩石上,说实话,我有点傻眼,这是我吗,我清楚的记得,引体向上,十个是我的极限。就么愣神的功夫,簇矢归的身影已经只剩个点了,我赶紧手脚并用的跟随而上,一切疑问等爬到山顶再说。
  越往上越接近冰雪覆盖层了,没有专业的登山工具已经很难往上爬了,簇矢在我前面打了个手势,好像是向下的意思,接着我眼前一花,他就连影子也不见了。我肾上腺激素猛增,恶狠狠的想着,又跟小爷我玩失踪,要是被我发现你耍我,一定剁了了你那两根破手指,你这只烂龟。我一边想往簇矢归失踪的地方的挪去,有一大块冰壳覆盖在□□的岩石表面,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我仔细搜索着视野中一切可疑的物体,没有,见鬼了,冷汗顺着鬓角渗了出来。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肚子下面有敲击的声音,我一凛,马上挪开了半个身子,却看见簇矢站在我刚才趴着的冰层下面看着我笑,并指了指我上方一块巨型岩石。这小子绝对是故意整我,我哪得罪他了,我瞪了他一眼,收起已经握在手里的匕首,几个蹬跃便跳上了巨石,然后我看见一条一米多宽裂隙延伸到巨石之下。怪不得我没看见簇矢,原来他从这个裂隙下到山的内部,正好回到了我刚才趴着的冰层下面。
  我一声不吭的跳到了缝隙里,再见到簇矢我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毕竟他没失踪,估计除了那只变态瓶子,也没人喜欢失踪上瘾。我玩心大起,瞅个冷子看簇矢不注意,飞起一脚踹向了他的屁股。 其实我知道以簇矢归的身手,我根本踢不到他,我就是想作弄他一下而已。没想到小龟同志根本没躲,反而站住了,唬得我将腿硬生生的收回来,收腿的力量太大,一下子向后退了好几步,扑腾坐在了地上。簇矢归慢慢的转过身,一本正经的道:
  “吴邪,你怎么坐地上了”
  可我分明看见这小子眉毛眼睛都在笑,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站起来,也笑道:
  “石头多,绊了一下”
  簇矢归没再说话,就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看着我,看得我几乎以为自己头上长角了一样,我呲牙一乐说道:
  “我又不是个大姑娘,看着我做什么”
  簇矢仰起头,不在看我,只是淡淡的说道:
  “我现在忽然有些理解你身边的人为什么那么做”
  “做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任何生物都有趋向温暖的共性”小龟的话越来越让人听不懂了。
  “生物?共性?,咦,小龟,你都没问你是学什么的”我用小龟这个名字称呼簇矢归,他知道我占他便宜也不以为意,好吧,其实我想说的是他的脾气好得很。
  “嗯,生物学是其中之一”
  “还之一?那你还学了什么”
  我本来想挖苦小龟来着,没想到接下来在小龟同志华丽丽的简历面前,我简直崇拜的五体投地。我没记住他有几个博士学位,反正除了日本早稻田大学的生物学博士学位外,美国和欧洲还有不少,涉及的学术范围在我看来简直风牛马不相及。
  “喂,忍者龟,你读这么多学位做什么”我忍不住将簇矢归升级了。
  想了一下,簇矢归很认真回答说:
  “如果一个人能相对于普通人活得时间长久一些,那他会觉得学习其实是一件很让人愉快,并且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
  我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拽了一下簇矢归的衣服,他也停下来,就那样看着我笑。
  “你?……”我犹疑着,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小龟,您今年贵庚啊”
  “嗯,大概至少和你爷爷相当吧”簇矢归依然在笑,我却觉得腿有些软。
  “不过,你可以依然叫我小龟,因为世俗的辈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看了我一眼,忽然说道:
  “你不是也叫张起灵小哥嘛”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脑海里这只富士山的小龟和那边长白山里的小哥的影像不断的重合分开然后再叠加,最后我的脑袋彻底的宕机了。
  我们进入的这条裂缝纵深很长,好像一直贯穿到山的内部,我就这么一直跟着簇矢归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自从知道了他的年龄,我的态度不由自主的恭谨起来,他还是那样,对我没什么变化。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渐渐的开阔起来,狼眼手电可扫描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这里似乎是个岩洞。
  “那个小……”我刚想叫小龟,又想他这个年龄叫老龟也未尝不可,不过还是叫小龟比较顺口些,而且透着亲近。
  “嗯”簇矢归知道我叫他,头都没回的应道。
  “小龟,我们来这干什么”
  “我不是告诉你,族里的长老要见你”
  “长老,比你还老吗?”我总是问这种脑抽的问题。
  “嗯”簇矢归倒是对我有问必答,就是内容大多时候很简洁,能用一句话说明白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说第二句,这点倒是跟闷油瓶有点像。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可能进了个洞,我突然觉得头顶上方的空间窄了许多,伸手比了比,原来头顶不到二十公分处是巨形火山岩形成的平层堆积层,感觉就像房间里的天花板一样。
  簇矢归走到左侧的一个角落里,将手里的手电放在了一个什么东西上,猛然整个空间便亮了起来。我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是,这里竟然有电灯?但是随后我就发现空间里的光不过是洞窟四壁镶嵌的镜子将狼眼手电的光来回反射照成的。
  可以看出墙上的这些铜镜年代都比较久远,因为看不见铜镜背面的蚀刻花纹,所以无法进一步的断代,也许现在放狼眼手电的地方以前可能是放置着油灯或蜡烛。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会突然蹦出个粽子来吧,胖子曾经说,我就是个召唤粽子的体质,我心里呸了自己一声,暗道,真晦气。
  正在瞎琢磨呢,寂静的洞窟深处里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如果是人的话,那来的人一定都是像闷油瓶一样好手,这是用脚尖在地面上快速移动发出的声音,如果不是山洞很安静,加上洞窟本身有放大声音的效果,一般情况下是听不到的。我看了看簇矢归,他点头道:
  “他们来了”
  其实我一直没问簇矢归,为什么族里的长老要在这里见我,不过想着反正也得来,也就懒得问了。一会儿功夫,便有一些人从洞窟的另一条岩隙中走了进来。好像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个网络的连接点。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都没像我和簇矢归一样穿着登山服,而是清一色的黑色剑道服,尤其是最后进来的六个年青人身上还挂着狭长武士刀,这是要拍电影吗?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丹

  挂着武士刀的年轻人前面站了三个人,其中的一位我认识,是三十三间堂里的那个老僧,另外两个人说实话看不出年龄,但是感觉上似乎历尽沧桑的样子,这只是我的个人感觉,就像一个年纪大的女人无论怎么保养,怎么做拉皮都掩饰不住眼睛里流露出的阅人无数的感觉,看来这俩位就是簇矢说的长老了。
  老僧见到我,先行了个合十礼,然后很和善的说道:
  “施主,老衲出家前的俗名叫平维盛,出家后法号净原”
  我一愣,体会不出这话里含义,他告诉我这个做什么。见我没反应,一直站在角落里簇矢归轻声的对我解释道:
  “大师是日本平氏家族后裔,也是日本皇族的后裔”
  我嗯了一声,依然无感,因为我对日本的历史不是很熟悉,想着也就像我面前站着一个叫爱新觉罗之类名字的人罢了。老僧笑了一下,也不在意,看着我接着道:
  “施主并不熟悉日本的历史,但是那你大概知道紫式部所写的源氏物语”
  这个我当然知道,这本书在日本的地位几乎等于中国的红楼梦。那书里的主人公基本上是个有恋母情结的花花公子形象,我记得我当时喜欢的一个中文系的女孩子好像挺喜欢看的,为了跟女神有共同语言,我也草草的研究了一遍。
  “哦,这个大概知道一点”我点点头。
  “源氏灭掉平氏,完成了皇朝的更替,就像中国的改朝换代一样”净原老和尚的话简明扼要说出了平氏和源氏的关系。
  嗯,我表示知道了,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正式的告诉我。大概我满脸都是疑惑的表情,净原和旁边的长老对视了一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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