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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琉璃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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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重生回来前,落魄的日子里,他日日琢磨破家之恨,妻死子没之仇,心中再多的爱恨情仇都磨成一空了,重生醒来的那晚他心中更多的是对家人,对齐润云这个原配正妻的愧疚,对那两个仇人的不甘愤怒与不齿。他总想弄个明白上一世那么大一个局针对自己的缘由以及让对方也尝尝他所遭遇之事的执念。
似乎对于宋清颐所言的吃惊,齐润云终于愿意抬头正眼看他,宋清颐自嘲地一笑,“我其实本来并不愿意说的,不是什么得脸的事情,不过我不想你误会。洞房之后我是真的有心想要放下对师妹的感情和你好好过日子,只是心中还是有不甘,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要背叛我,更遑论我知道的事情里也不只是背叛那么简单。不想告诉你,是不想让你笑话我这么蠢,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尤不自知。”没等齐润云的反应,宋清颐转而望向马车的窗户,继续道:“那一日我收到了书院的信件,有人告诉我师妹心中另有所爱,且对我有所图谋。自然随信的还有其他一些证据。知道这个情况我自然是不甘的,她竟然这么欺骗于我,我为什么不能反利用她一番,我倒是想看看如果我将计就计报复了他们又会是如何。”宋清颐说到这里,心中的不甘和前世家破之后的愤怒让他神色狰狞。
齐润云本来安静地听着,见到宋清颐变了神色,皱了皱眉,等到宋清颐的讲述告一段落才开口道:“什么样的证据能让你这么笃定他我就不问了,只是你让心中愤懑充斥,为着还未发生的事情就移了自己的性情执意要报复,你既然说自己心中对她已无情爱,却又打算要利用她报复,你打算要与她虚与委蛇到什么程度?”宋清颐那明显变色的神情让齐润云既疑惑又心知他不可更改的心意。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们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他不觉得仅仅是如此就会让宋清颐变成这样。只是既然不能改变他的决定,齐润云却觉得有些话他还是要说清楚。
宋清颐因着齐润云的话楞了愣,前世那个不争不抢,安静死去的正妻让他印象太过深刻,而此刻这个申明自己立场问询他打算“牺牲”到什么程度的齐润云却让他吃惊不已。不过该申明的立场他并没有忘记,“什么都不做,我保证。我最多拿过去的情谊吊着她,过了匠席之争就好。”纳贡的事情此时并未传出,因此宋清颐不能拿来解释,不过上一世匠席之争是一切的开端,他既然假说了有人向他告密,自然可以拿这个来说一嘴。
齐润云不笨,一句匠席之争已经让他了解宋清颐前言里那个师妹有所图谋的意思——他本以为图谋的是宋家家财之类,既然涉及匠席,那么他那个师妹的背后少不得有宋家同行的影子。齐润云点点头,却还是追了一句:“既然如此,爷就见谅临雨近段时间身体不适,避居偏院。”这是等事了之前不打算让宋清颐进门的意思了。他本是个认真执拗的人,认准了一件事情就很难改变,如果宋清颐仍旧深爱师妹,他即使嫁入宋家成为他的正君,那么他也不会争不会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既然宋清颐已经把两人相伴的种子种在他心中,那么有些底线他自然是要划清楚。
宋清颐大概是没想到齐润云这样的反应,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第24章 再会
齐润云动作很干脆利落,回了宋府就吩咐下人打扫了院落里后侧的一个用来避暑的偏院,离的不远,不过胜在有独立的院落,院门一关可以自成一个小天地。
虽然下人们以宋清颐为尊,只要他开口收拾东西的婢女自然不敢继续。不过看着齐润云望过来的眼神,宋清颐沉默了一下对着来请示的下人点点头。他明白齐润云的意思,他的态度是一种提醒的意思,有些事情一旦越界就退不回过去了。
虽然纳妾对于宋清颐来说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他就是真要纳了那个女人做戏,只要拖着纳妾文书一段时间,那也就算不得作数,把人利用完,没有纳妾文书,罗杏涓连告他的余地都没有。只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再厉害没有了,宋清颐虽然曾经不屑,但是为了复仇也不是不能做,只不过他心中清楚,齐润云眼中大概是容不下的,而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想看到这人不高兴的样子。
放人去住偏院之前,宋清颐还是没忍住伸手去拉:“再带一个小厮过去,灵宝随身,另一个可以跑腿,我还是要经常去窑厂的,你要去可以一起。”宋清颐看着齐润云平静的目光有些说不下去,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如果要自己去,两个护卫别忘记要带。”自从发现齐润云对于琉璃一事有所期待之后,宋清颐就有打算让他继续下去,既然他不想把人锁在后院那么一份得他喜爱的工作就是有必要的。
齐润云点点头,抽回了手转身离去,不过大概是宋清颐的表情太过低落,让他最终还是在门口顿住,“爷既然说她是有所图谋,那爷也要小心些安全。”
齐润云话中的关心顿时让宋清颐眼中一亮,手指动了下,刚想挽留,结果看见他的正君已经头也不回走了。
而这会儿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的外院小厮见到少君出门自是不敢上前,倒是琉光等了一会儿就出声了,“我说少爷,少君都走了,您赶紧去打发了那个人吧。”琉光来宋清颐身边的时候不过五六岁,一开始是书房的侍读,后来才被调为贴身小厮,因着在宋清颐身边待得时间久,有时候说话就有些没大没小。听习惯了,宋清颐也没怎么怪他,倒纵得他胆子越发大起来。这次又跟着宋清颐一起去的窑厂,他是一众小厮里除了灵宝之外接触齐润云最多的,他对这个话不多却好伺候的主子少君很有好感。因此他对于少爷要去见门外非请上门的那位“师妹”小姐并没啥好感。虽然一早少爷念书那会儿他也跟着去的,不过对于少爷要哄要宠的师妹,真心喜欢不起来,以前是少爷一心扑在她身上,身为小厮他没啥好说的,但是现在少爷娶了歌男妻做正君,而且看起来也挺喜欢的,琉光就觉得他有必要阻止他家少爷再走歪。
刚刚琉光没有进内室,是和来叫人的外院小厮一起等在院子里,因此看见少君出来带人离开,就在门口叫了他家少爷,口气上自然是带着埋怨的。
“你小子干什么呢,说话阴阳怪气的。”等到宋清颐再出来,面上的神色已经恢复自然。拍了一下琉光的脑门,笑着嗔道。
看少爷表情,琉光也知道自己没有被怪罪,当下心中一喜,看来那个师妹在少爷心中的地位大为下降,就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让本来对她如珠如宝的少爷现下这个态度。或许应该找书院里其他人的小厮问问情况——书院里念书的学子条件好些的都带着小厮,这些小厮多数识字,偶尔有些交好的也会有些联络。琉光跟着宋清颐在书院时自然也不例外,他们这些小厮平时轻易自然是不联系的,毕竟只是下人,当然也会有些特别的例外,就像现下这种情况,小厮之间通个气,了解个情况,家里老爷夫人问起也好有个回话。
而宋清颐早不等不知道为什么在发愣的琉光,对着候着的外院小厮抬了抬下巴,“去,让人把访客带去映青斋,送上好茶好点心,告诉她少爷一会儿就到。”映青斋是宋府一处靠近正堂的屋舍,风景雅致、布置精巧,常用来给宋家的夫人们接待女客用——毕竟罗杏涓是个女子,一直在正堂候着不像样子。由这里也可以看出宋老夫人有多不喜这人,毕竟来访者是女客,虽然找的是宋清颐,不过在他们夫妻不在的情况下一般也可以由宋老夫人接待一下,再不济把人引去映青斋这样的事也该是宋老夫人下的命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硬是等到宋清颐回来。
宋清颐清楚他的母亲不喜欢罗杏涓,从上一世就是如此,或许是因为上一世为着这个师妹他太多次与父母冲突,从罗杏涓这个名字出现在父母耳中伊始就是他们的儿子在为了能让她成为自己的正妻而不断和他们争吵——在因着宋家选媳规矩有了预定长子嫡妻的情况下,矛盾自然就不可能调和。
这一世他不再为着这些事情和他的父母争执,从洞房醒来那晚起,罗杏涓的名字在宋家提起的次数就减少了,更因着他与齐润云的关系甚为融洽,使得宋家的氛围又有所变化,只是之前的鸿沟已经造成了。
作为重来一回的宋清颐自然不会担心这个鸿沟,相反他很乐见其成,尤其是对于他接下来的事情……
看着小厮领命而去,宋清颐唤了一边回神有些好奇看着他做派的琉光,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打发他办事去才整了整衣服,去了映青斋。
映青斋里一身白衣高梳着随云髻,简单装饰的发髻下是一张轻愁带嗔的脸。罗杏涓其实并不是那种让人眼睛一亮的绝世大美女,反而更像是邻家女子娇俏可爱,带着点恃宠而骄的小脾气。因此她其实挺不适合这种表情的,宋清颐站在门边望着这个在他感觉里很久没见的女子,嘴角带着一丝嘲讽。
第25章 委蛇
“师兄……”语未尽,泪先落,看着站在门口的宋清颐,罗杏涓从位子上站起,两行水迹从眼尾滑下。
宋清颐没有上前,视线从这个多年不见的人身上一丝一丝地扫过。白衣乌发,眉眼轻愁,身上有些狼狈。这可是当年绝没有办法从他捧在掌心上疼宠的师妹身上看见的,犹记得那年这个女人依偎在她情郎身上站在他宋家正堂,一身烈烈红衣,眉眼得意,带着娇嗔的嘴角恶意地笑说:“师兄,你也真是蠢笨,你不愿继承宋家难道还能指望我留在你身边不成,你想去考功名,我却不是你那个愚蠢的男妻,明明有着上好的路,只能傻傻地由着自己越过越辛苦。”当年那烈火一般的红裳,身上披挂的宗宗件件出自宋家的琉璃最后印在他眼中的都满满地溢成了自悔和不甘。
宋清颐眼中仿佛看见了自己当年被从宋家正堂一路打出去的场面,身上本没有伤口的地方却痛得他几乎站不住。
“师兄?”大概是宋清颐的反应有些出乎罗杏涓的预料,停顿的脚步往前迈了一下,却又震慑于心中一贯文雅的师兄此刻表情全无的神色,只得站在那里有些怯意地望着他。
在她的设想中,师兄看见自己流泪,不是应该赶紧过来心疼地哄着,怎么今日看着师兄不仅不上前,反而眼中有些怒意。
罗杏涓猜测着是不是自己突然跑来惹了师兄不高兴。可是她在家中等了一个多月,快要到他之前骗师兄的婚嫁之日了,却还是没有等来消息,即使让身边的人送了信也没有回复。怕出什么变故,罗杏涓只得自己过来一趟。
闻声回过神的宋清颐,心中一顿,有丝凄然,回来这一个月粉饰的平静在见到了这个女人的时候终于被剥落了,破家之恨,害妻谋子之仇未报,他的心中要怎么平静,要怎么能骗自己忘却了前一世的种种就这么假装平静,他要这对狗男女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即使心中万般翻滚,到了面上宋清颐却始终未变神色,唯一的泄露了那丝怒意的眼睛,在落在罗杏涓身上时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由怒转痛心:“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跑出来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听到这话,罗杏涓提着的心终于落地,面上泪痕一抹,不见狼狈反而有种娇盛之气:“师兄你娶妻生子,是早已忘记我还在家中等你了吧!”
宋清颐看着这个女人迅速变脸却又神色自然,如果是前世的自己大约也只觉得师妹是担惊受怕之下的变色。但此刻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只是察言观色放心之下的换成以前自己最熟悉的那面而已。
敛下神色,宋清颐惨然一笑,“师妹……你,我待你……你还会不明白吗?”
“师兄,对不起,我只是怕了,家中已经开始替我筹备定亲的事情,但是师兄却许久没有消息,我还让榴花带着小厮来给师兄送信,可是……”罗杏涓上前一步,想着如往昔一般,师兄会拥她入怀细语安慰,许下承诺。
罗杏涓口中的榴花是她身边的婢女,另外还有一个叫翠幕的。呵呵,留花翠幕,红袖添香。她身边有榴花和翠幕,自己身边却是红袖和添香,以前或许还会觉得是凑巧和缘分,现在……他只会觉得原来自己这个傻子早早就被人盯上了。
之前榴花来送信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出面,让看门的小厮直接打发了,反正那段时间他正带着齐润云在窑厂里。
“榴花来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之前父亲让我去窑厂学习,我并不在家中。父亲有言,我们的婚事要等琉璃匠席过后再议,母亲也担心我们成亲后冷落正君,想要我先有嫡子,我不敢委屈你,也怕你怨我。”宋清颐顺着罗杏涓的动作后退了一步,口中话语不断,言说得既愧且疚。
宋清颐注意着罗杏涓的神色,发现她听闻自己说到嫡子,果然神色有一丝变化,随后很快收起,动作迅速的如果不是他一直注意都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是啊,她怎么不会变色,那时候她怎么说的,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坚持要先有嫡子,她也不会在齐润云即将临盆之际动手。
为着他那个可怜的还没有来到世上的孩子,他也不能放过这些人。
“师兄,你说过要带我走的,你这是要听你父母的,娶男妻过一辈子了吗?” 罗杏涓被宋清颐的话惊了一下,他的师兄这是要收心听父母话的意思?
“师兄,你不要我了吗?”
“师妹……师兄怎么舍得……”宋清颐被罗杏涓投怀送抱的动作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只两手扶住了人。曾几何时连牵个手都要生气半天的人竟然会直接冲进他怀里,宋清颐简直要为曾经愚蠢的自己贺个彩了。
就在这时映青斋外面传来管璧的声音:“少爷,老爷找您。”
“师兄,伯父找你,你先去吧。”听见声音,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罗杏涓站定,抬起头目光柔柔地落在宋清颐脸上,眼眸湿润,满目未尽之语。
而宋清颐自己,不过三两句话就已经不耐继续纠缠,看清了面目,剩下的就只有对自己的嘲弄。
借着管璧的话,宋清颐让罗杏涓先去了客居,说了一些安抚的话,还把自己身边的红袖派了过去——他决定等这件事了,红袖添香的名字都该换了。
出了映青斋,宋清颐本以为是琉光去叫的管璧,没想到管璧是真的被派来叫人的,只是叫他的是母亲,并非父亲——管璧心眼多,听了琉光的转达的少爷的意思,就是要在适当的时候把少爷叫走,那显然老爷叫人更加紧急一些。
“母亲找我?”宋清颐并不意外,想来是知道自己去见了罗杏涓。只是管璧后一句话却让宋清颐惊了一下。
“是,老夫人还叫了少君过去,这会儿少君已经在了。”
第26章 点醒
宋清颐到的时候,齐润云已经在宋母下首叙话了好一会儿了。
扫了一眼齐润云,和他看过来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宋清颐看不出他的情绪,不过上首的母亲,脸色却不太好,只得先对母亲问好:“娘亲,先头听落斐说您最近晚上头疼,有找大夫看过吗?”落斐是宋母身边的大丫鬟,和宋清颐身边的红袖是同一批进的宋府,两人关系也好,因此母亲屋里有什么事,红袖常会说给他听,多数是宋母最近休息的如何或者最近谁又在宋母跟前找不自在之类的。有时候齐润云在一旁也一起听着,因此之前刚到时听了这事,齐润云就让人备了养神汤,本来想让宋清颐请安的时候送来的,倒没想到这会儿就用上了。
宋老夫人一见儿子有心,心头的气就去了一半,不过面上还是带着不喜:“端瑾有心,娘亲自然欣慰。年纪越发大了,身体也跟不上了,只要一点事情,晚上就不太容易休息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须大夫,我儿也不用担心。”宋母虽然面上不高兴,不过还是挥手让伺候的小丫鬟送上椅子,正正儿地摆在了齐润云的边上。
“还是应该看看的。”宋清颐似是没有看出来宋母的用意,很自然地贴着自家正君坐下,总算得了宋母一丝笑意。
“我自个儿的身体心里有数,只要你们好好的,早早给我生个嫡孙,娘肯定会好好的。”确实如宋清颐所猜测的,宋母是因着下人回报说少爷去见了那位来访的女客,而少君自请迁居偏院才会让人叫了儿子和这个男儿媳过来的。
对这个男儿媳,宋老夫人一开始也是不乐意的,因此齐润云在习礼苑多年,她碍着宋老爷的话偶尔礼节性的送些东西,甚少招他来叙话。不过宋家订嫡子长媳的规矩如此,她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进的宋家门,因此即使不喜也从她没想过要打压这个媳妇,更见不得儿子为着一个小妾折腾自己的正君。自古宠妾灭妻都是乱家之始,她一点不想自己的儿子也做这样的事情。不过眼下看着两人的相处,倒没那么她想得那么严重的样子。
“娘您一定会长命百岁,到时候您的嫡孙还要在您跟前尽孝呢。”这句话宋清颐说的真心,上一世他自己不孝,累及家人,这一世必然要给父母和自家正君一个阖家美满。想到这里宋清颐转头去看齐润云,就见人微垂着视线,似乎无动于衷的样子,连最容易让人看透的耳朵都躲到了一缕头发后面,只可惜露出的脖颈还是泄露了一段粉红。宋清颐心下好笑,突然有些促狭捉弄的心思,就在宋母微笑的目光下,很是无赖地勾住了自家正君的手指,捏在手心把玩。
“娘,我向您保证,嫡孙很快就会有的,旁的无须担心。”手掌里的手动了动,用力想跑,不过宋清颐捏着不放,面上正经地对着母亲说话,余光却注意着自家正君,见他已经完全撇过视线,露出了耳朵,上面通红一片,才满意。
宋母端着儿子孝敬的养神汤,看着以前总因为那个师妹和自己争个不停的儿子现在一脸云淡风轻地对自己说“旁的无须担心”,非但没有放心,反而蹙起眉头。自己的儿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虽然有些不通事务,有些天真,但最是长情,这样的孩子要一改性子怎么会是简单的事情。宋母突然想起儿子似乎从成亲之后就很少提起那个师妹了,如果不是这次这人找上门,她都没察觉自己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听儿子提娶师妹的事情了,原本以为是他父亲同意了他纳妾的关系,现在看儿子的表现又不像了。
看着儿子一脸正经地在自己面前调戏他正君,迫得那个印象中总安静淡然的男媳妇既想躲开,又碍于她在跟前不能失礼最后只能被自己儿子一路欺负,宋母第一次知道自己儿子竟然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她这个儿子,似乎成亲之后和正君亲近了不少。如果真是因为这个她就该松口气了。宋母叹气,她心知自己儿子绝不是喜新厌旧之辈,必然还有些其他事情发生了。或者一会儿该让人叫端瑾身边的小厮来问问。
“咳,行了,别在娘跟前欺负你媳妇儿,回房闹去。既然你要娘旁的别去担心,那娘就不多说了,你长大了,该晓事了,有些分寸自己把握着。”儿子已经给了承诺,虽然留了那个女人住下这点让她不喜,不过往年为了这个人母子之间冲突已经太多了,宋母也不打算多讲。既然端瑾和他正君之间相处的不错,又应承了嫡孙的事情,她就不打算太过多言,反正过段时间纳了那个女人,以后后院之内还是她管着。
“是的,母亲,那您好好休息。”宋清颐牵着齐润云的手站起告退。
才出了宋母的院子,齐润云被牵着走在台阶上,终是没有按耐住,“爷在母亲面前这么孟浪……”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根立在嘴前的手指打断了未尽的话语。“叫端瑾。”宋清颐这会儿心情不错,见了那个女人之后心头的郁气因为刚刚一番逗弄而散光了,现在他看着自家正君想着母亲刚刚说的嫡孙的事情。他记得上一世他那个没有出世的孩子是在一年后纳贡一事发生意外之后没掉的,连着齐润云一起。那时候齐润云即将临盆,按照十月怀胎倒推,这个孩子似乎就是琉璃匠席之后怀上的。
琉璃匠席的日子不足一月了,宋清颐的目光在自家正君的肚子上扫了扫。他的孩子,这一次他一定会保护的好好的,让他健健康康长大成人。
大概是宋清颐的目光扫的地方太敏感,加上之前他和宋母的对话,齐润云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刚刚褪去的晕红再度爬上耳朵,连脖颈也没有例外。“爷!”对于从少年时期就进入习礼苑的齐润云来说,在父母面前夫妻嬉弄,光天化日之下用这么意味的目光扫视下腹已经是非常破羞耻的事情了,即使他平素清冷,也耐不住此刻呵斥了一声。
结果就换来宋清颐贴上来的一口轻吻,等放开时,宋清颐发现自家正君平日从来不变色的脸上也已经染上了耳朵同样的颜色,“看你还叫爷不?”随后清了清有些干的嗓子,“先回房吧。”宋清颐发现他最近靠近自家正君时心中总会蠢蠢欲动。
听到宋清颐的话,齐润云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竟然在母亲院子前面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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