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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天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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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左山人奇怪,“有愧?愧从何来?”

风天涯没回答他,而是问了他另外一件事。

“老头,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好那件事哦。”

左山人:“食色性也,这个自然。而且”他往风天涯身边凑了凑,冲着她的耳朵小声道:“而且,我看你那相公,更是个中高手。”

风天涯转过头盯着他,“个中高手?”

左山人一脸泰然道:“哼,左老是什么人,这种事情我一眼便看出来了。你相公身上的江湖气有多重,那艳街味就有多浓。”

风天涯眯起眼睛。她从认识燕孤鸣开始,就从来没有想过,燕孤鸣在其他时间都做了些什么事。她对男女一事更分毫不知,而这老头说燕孤鸣是这事的个中高手

风天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左山人吓了一跳,“小姑娘?”

风天涯摆摆手,“无事。”

左山人眼珠一转,笑呵呵地站起来,道:“小姑娘,是小老的话让你不舒心了?”

风天涯挑着眼梢看着他,“哪有,好说。”

左山人拍拍风天涯的肩膀,道:“你同你相公认识多久了。”风天涯:“不到一年。”左山人点点头,道:“不到一年小姑娘,他很真心。”

风天涯:“你从何而知。”

“哈。”左山人捋着胡子道:“小老终究比你多活了几十年,世情看得比你透彻。能让这样一个浪子留下脚步,不是真情又是什么。”

风天涯嘀咕:“保不齐是恩情呢。”

左山人:“右老儿把他救回来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我们只当这人活不成了。但右老医德尚在,给他包扎好后扔到屋子里一个晚上,谁知第二天再看,他脉象却是又显出生机了。”

风天涯:“这人命硬,我早见识过了。”

左山人:“伤势最重的那个晚上,他晕迷期间,一直在叫丫头。”

风天涯:“”

左山人笑呵呵道:“是你吧,小姑娘。”

风天涯回身看了左山人一眼,无奈道:“老头,你怎地这么关注我们的事。”

左山人也很无奈,道:“山间岁月寂寞,好不容易有了乐子,自然要多多关注。”

风天涯:“那右山人夜间几时入睡。”

左山人:“你要作甚。”

风天涯:“你说呢。”

左山人了然地点点头,“唔右老歇得早,大概亥时便会入睡。现下屋子被你相公住着,他住在偏房里。”

风天涯:“多谢你了。”

左山人看她的架势,连忙补了一句道:“小姑娘,你这时可不能动你相公。他的内伤严重,至少要再缓半月,不然你一折腾,刚接上的骨头就又碎了。”

风天涯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动他了!”

左山人:“好好,没有,你没有。”

风天涯气哼哼地坐回桌边,拿起鸡又开始啃了起来。她咬了几口,微微停了一下,低声道:“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同我说,我也不知他到底愿不愿意”

左山人在后面收书呢,没有听清。

“小姑娘你说什么?”

风天涯摇摇头,埋头吃东西。

“没什么。”

时间一晃过去,很快天便黑了。

山间的夜比城镇的夜更浓,更深。左山人看着坐在桌边一直等待的风天涯,道:“小姑娘,你真的要去?”

风天涯:“怎么。”

左山人:“你相公伤势过重,小老理解你担忧他,不过右老儿定是能将他照看得很好。你就先别去打扰他了。况且,这些天他多半时间都在昏迷,你去了也没什么用处。”

风天涯支着下巴。屋门没有关,她静静地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天,淡道:“他睡着,我在一旁看。”

左山人:“你这又是何必。”

风天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她一双秀气的眼睛映着山中凄凉的夜色。她轻喃道:“我内功很好,吐息幽深自如,谁也不会打扰到”

左山人看着她小小的背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风天涯站起来。

“我走了,明早回。”

左山人挥手,“去吧。”

风天涯踏出屋门,一个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她瘦弱娇小的身体如一只小小的夜鹰,在黑色的山林中一闪而逝。

冷风刮在脸颊边,让人身心清凉透彻。

风天涯想见他,比从前的任何一个时候都想见他。与左山人相处一日,她知道了一些东西——不仅仅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抛开那些情海人欲,她似乎懂得了另外一些事。

她也觉得自己渐渐明白了,从前燕孤鸣的那些莫名的举动。而那些举动的原因,那些固执坚持的理由,她多少也能猜到一二。

如果说,从前风天涯与燕孤鸣在一起,都是风天涯理所应当地走在前面,从不回头看浪人的心。那么现在,她站下了。

山崖的小屋边,左山人背着手,看着风天涯离去的方向,面色安宁。风吹过,掀起衣摆,左山人看向山崖的对面,那里漆黑一片。

“无情莫,有情错,最是痴情消磨过。吼,年轻时候总是会做出一些让自己心酸之事啊是吧,右老头。”

他轻笑道:“不过好在,情路已开,鹊桥未断。一切都还来得及。”

风天涯轻悄落地,山崖上空无一人,屋子里也漆黑一片没有点灯。风天涯屏息,静站一会断定屋内只有一人,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关好门,风天涯手脚轻巧地来到燕孤鸣的床前。

虽然屋子里很黑,但是也并非一点光都没有。加之风天涯目力奇佳,所以看得还是很清楚。燕孤鸣闭着眼睛,同她早些时候来看时没有什么变化。

风天涯蹲在床边——右山人的床比通常的床铺要矮很多,风天涯蹲着正好能把手臂支在床边。她静静看着燕孤鸣,觉得心中异常的满足。

其实浪人现在的样子很狼狈,比起她第一次见到他时更加狼狈,头发散乱,脸上也污迹斑斑,浑身绑着布条和竹板,整个人破破烂烂的。

但是风天涯却如同欣赏一件名家画作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角带笑自己尤不知。

而另一边,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的直觉,燕孤鸣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丫头”

风天涯笑了,小声道:“我才知道,原来自己避息的功夫这么不到家。”

燕孤鸣:“我并不知道有人在,我是自己醒的。”——他的声音依旧虚弱暗哑,但是听着却很有精神。

风天涯摇摇头:“算啦,你不用为师傅开脱了。”

燕孤鸣目光微转,看向风天涯。

“不用谦虚,你还未有那么厉害。”

风天涯嘿嘿地笑。

为了躲着右山人,风天涯的声音很轻。而燕孤鸣伤势太重,声音自然也大不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这样头贴着头,轻声细语地讲话。

一份轻悠的心意,一声调皮的低语,在现下,这两个同样失而复得的人心中,意味着从未有过的温柔。

燕孤鸣:“你为何在此。”

风天涯:“来看你啊。”

燕孤鸣:“那老头不是不让。”

风天涯嘁了一声,道:“凭他也能拦得住我?”

燕孤鸣:“那另外一个呢,他可知道你出来了?”

风天涯点点头,道:“他知道,我同他讲了。他还嘱咐我一堆事情。”

燕孤鸣:“何时。”

风天涯一边玩弄燕孤鸣破碎的袖子一边道:“他说你现在伤势过重,让我莫要打扰到你,那右山人医术了得,治你肯定没问题。还说让我不要——”

差点说漏,风天涯猛地闭上嘴。

燕孤鸣:“让你不要什么。”

风天涯:“唔不要乱掺手。”她随口一编,道:“他知道我也会些医术,但是右山人脾性古怪,不喜别人插手自己的事。”

燕孤鸣静静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风天涯微低下头。她觉得今日有些邪门,好像今天一过,好多事情都变样了。燕孤鸣还是那个燕孤鸣,但是有有些不同了。

就好像他的眼睛风天涯在心中暗道,从前她都不知道燕孤鸣的眼睛黑得如此之深,就好似一潭不见底的玄水。

风天涯:“你现在感觉如何。”

燕孤鸣移开目光,“我无事。”

风天涯:“哪里疼么。”

燕孤鸣侧过头看着她。

风天涯:“你瞧我作甚哦。”

燕孤鸣淡淡道:“浪人只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燕孤鸣:“第一次重伤之时,我记得你将我扔到地上,还专压在我的右臂。”

风天涯:“”

燕孤鸣语气平淡,“还有,为了一把小刀,你让我去爬屋顶。”

风天涯:“唔这个”

燕孤鸣:“还让我下天涯峰。”

风天涯大怒:“那是你自己要下的!”

她瞪着个圆溜溜的眼睛,燕孤鸣却还是平平淡淡。但是风天涯却在一瞬间看出了他平淡之下,那宽和的笑意。

她的脸一下子就热了。

“破燕子,你敢耍你师傅哦。”

燕孤鸣轻呵一声。

“这样才像你了。”

        

49第四十九章

“这样才像了。”

燕孤鸣的声音低沉浑厚;风天涯瞧着他的眼睛,笑着道:“敢调侃师傅了,看来也是没事了。”

燕孤鸣淡淡地嗯了一声。

风天涯看着他包扎得严实的左脸,布条上还透着长长的一条血迹。她眉头皱起,小声道:“蠢燕,这脸怎么了?”

燕孤鸣:“无事。”

风天涯:“恩恩;知道无事;但包起来总有原因。”

燕孤鸣:“划伤。”

风天涯:“可伤到眼睛了。”

燕孤鸣:“无事。”

风天涯站起身;一屁股坐到燕孤鸣床边,弯下腰眯着个眼睛看着他。一边看一边伸出手指头戳他的脑门。

“再说无事就去找那老头问了!”戳了两下风天涯就停下了;她吹了吹自己的手指头;嫌弃道:“蠢燕;这头怎么这么硬。”

燕孤鸣看向一边,不理她。

风天涯俯□子,伸手轻轻擦了擦燕孤鸣脸上的血痂。燕孤鸣身上不干净,血汗混一起,再加上摔下来时蹭上的灰尘泥土,整个蓬头垢面的。风天涯撇着嘴道:“这到让想起了第一次见时的场景。那时也是一只脏燕子。”

燕孤鸣忽然道:“第一次见到时是什么样子。”

风天涯想了想,道:“嗯,要死不活的样子。”

燕孤鸣别过脸去。

风天涯回想当日的情景,情不自禁地笑出来,道:“知道么,当时就像个死一样趴那,血流得到处都是。就是闻到血腥味才过去寻到。”回忆当初那偶然的相遇,还有那剑拔弩张的相处,风天涯深深叹了口气,审视一样地看着燕孤鸣,道:“师傅真是奇怪”

燕孤鸣:“奇怪什么。”

风天涯:“没什么。”

燕孤鸣皱着眉看着她。风天涯看着这熟悉的表情,又笑了。“蠢燕,们成亲吧。”

燕孤鸣一顿,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风天涯伸手硬是给他扳了过来,“看着看着,忘了今早同说过的。以后都不哭了,娶吧。”

燕孤鸣目光低垂,“为何忽然想到这个。”

风天涯:“哪里是忽然,师傅想了好久了。”她伸手,摸了摸燕孤鸣的脸,硬朗坚实的脸颊与风天涯软软的小手紧紧相贴。

“怎么样,要不明日就成亲?”风天涯兴致勃勃道。

燕孤鸣一时静默。风天涯看着他,虽然燕孤鸣从来话就不多,但是她觉得浪此时的沉默中,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凝重。

风天涯:“怎样了。”

燕孤鸣的目光一直向下,没有与风天涯对视。风天涯看见他暗自咬了咬牙。

他不说,风天涯也不再问。她坐床边,将燕孤鸣的手臂抬起,放到自己的怀里玩弄。燕孤鸣的手伤得轻,想来摔下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保护了仅剩的手臂。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黑暗中,除了风天涯摆弄衣袖的声音以外,再无声响。

不知沉默了多久,燕孤鸣终于出声了。他的声音比以往更加低沉压抑。

“丫头”

风天涯:“嗯?”

“”燕孤鸣面色很差,他顿了顿,最后下定决定一般,看向风天涯的眼睛。

“丫头,之前允过成亲之事。”

风天涯点点头,“还记得就好。”

燕孤鸣:“但”

风天涯本来安安稳稳地玩着燕孤鸣的袖子,一听这个但字,立马警惕了,她目含凶光,死死地盯着燕孤鸣。

“怎样,反悔了?告诉,晚了!”

浪的眼睛深沉温热,他声音轻浅,缓缓道:“丫头,从前遇险,浪总是恢复奇快,也不用费神管。但是”燕孤鸣有些犹豫这些话要怎样讲。“但是此番伤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便好。”

虽然从未述苦,但是燕孤鸣自己知晓这次的伤有多重,他知道这一次伤及根基,没那么容易复原。就算复原了,身子也不如从前了。

风天涯没有出声,燕孤鸣声音低哑,接着道:“而且,就算外伤好了,内伤也”

燕孤鸣的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好几次都像是要说不下去。他这一生,从未低头,现这番话,是他活到现第一次向别示弱。

“丫头,年岁还小,涉世未深,浪不想束缚,可知晓。”说到最后,燕孤鸣的声音甚至开始发抖。

风天涯静静地听着,听着这个从来就少给好脸色的男,这个执拗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男,讲他的心里话。

她第一次知道,浪的心,竟然这般的苦。

燕孤鸣说到最后,几乎有些语无伦次。内心的渴望与挣扎交织一起,他胸口的伤又疼了起来。

再看不得少女清澈的双眸,燕孤鸣侧过头。而这一微微侧过,偏将右身的残缺纳入眼帘,燕孤鸣身子一颤,肩膀的断面也是轻轻一抖。

“丫头,浪身子早已残破,今后怕是连现都不如,”

风天涯忽然道:“蠢燕,叫一声天涯吧。”

燕孤鸣咬牙不语。风天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她想将他的头扳过来看着自己,但是燕孤鸣说什么都不动。

风天涯心中软胀,手里也不敢用力。她想了想,低下头,燕孤鸣包着布的左脸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亲。

燕孤鸣像是被用力打了一拳,整个都僵硬起来。

“——”

风天涯一亲之后,直起身子,一边撩着耳边的长发转圈圈,一边对燕孤鸣道:“想让找别,可以。不过有条件。”

燕孤鸣压着心中难过,低语道:“什么条件。”

风天涯扭着嘴巴,轻松道:“这样哦,只要能再找一只臭脸臭脾气浑身硬邦邦的老燕子给,就姑且放过。”

燕孤鸣:“莫要再开玩笑了。”

风天涯:“哪个同开玩笑。”

燕孤鸣闭目不语。

风天涯把脸贴过去,对着燕孤鸣高挺的鼻梁又亲了一下。燕孤鸣呼吸紊乱,眼神不知落何处。

风天涯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蠢燕,哪里离得开,还不承认。”

燕孤鸣尤自嘴硬:“浪能离开任何。”

风天涯:“但离不开哦。”

燕孤鸣:“”

风天涯抓起燕孤鸣的手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摆弄。轻声道:“蠢燕,以后莫要再说这些了。”

燕孤鸣:“”

风天涯:“道小,未看尽世间繁华。可看尽了又如何,十几年世间过去,大多还是会像师傅一样,最终回到天涯峰了尽余生。”

燕孤鸣低声,“将来如何,聊不准。”

“是哦。”风天涯静静道,“那有没有想过,如果现下答应了,若今后世事尝尽,又后悔了,该怎么办。”她坏笑着看着浪,“说,到时候天大地大,上哪找那只老得已经不能飞的蠢燕子去。”

玩笑的话语,带着几丝笃定,又带着几丝柔情。

静了一会,风天涯碰碰他。

“听到了没有。”

燕孤鸣不语。

再之后,风天涯每过一会就问一句,她也不急,偏也不会放弃。

不知问了多少遍,风天涯终于听见浪那习惯性的一声嗯。

情到浓时,无非笑饮砒霜,甘之如饴。

风天涯如愿以偿地得了答案,外面天也快亮了。她拍拍燕孤鸣的手掌,道:“要走了,等下那老头要起了。”

“嗯。”

风天涯:“想白天什么时候来。”

燕孤鸣:“随意。”

风天涯:“那老头只准每日来一个时辰哦。”

燕孤鸣眉头轻皱,“无须应付他。”

“那可不行。”风天涯夸张地摇摇头,“的伤还得靠他,现可不能得罪他。还有,那老头于有救命之恩,也要恭敬些。”

燕孤鸣冷冷地撇过眼。

风天涯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哎呦,坐了一个晚上,腰要断了哦。”她走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看,回头小声道:“蠢燕,先走了。”

“好。”

风天涯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燕孤鸣一个。一夜未眠,对于燕孤鸣现的身体来说,有些吃不消。但是风天涯走后他依然没有休息。他睁着那唯一的一只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天棚,不知想什么。

另一边,风天涯没一会功夫便回到了左山的小屋。

不知是不是有意迎她,左山已经起了身,屋外的栅栏里剔草。见风天涯回来,他笑眯眯地抬起头,道:“小姑娘回来了,感觉如何。”

风天涯掐着腰:“神清气爽!”

“哈哈。”左山笑得胡子乱颤,“怎样个神清气爽法。”

风天涯摆手,“不懂不懂。”

左山做了个鬼脸,“恩恩,小老不懂。”他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对风天涯道:“小老早上去河边摸了两条鱼,小姑娘想不想吃。”

他一提吃,风天涯顿感肚子饿了。

“吃啊!不知道跟那蠢待了一个晚上,说了好多话,好费体力。”

左山:“道相公是蠢。”

风天涯:“嗯,就是蠢。”她低低道,“世间少有的蠢。”

左山:“好好,他是蠢。小姑娘一夜未睡,现下去屋子里休息一下。”

风天涯:“呢?”

左山:“小老烤鱼哦。”

风天涯感慨般长舒一口气,道:“饱了就能睡,睡饱就能吃,这才是想要的生活。左老头,说那蠢相公的伤要养多久。”

左山:“唔大概要三个月吧。”

风天涯一拍大腿,“太好了。”

左山:“嗯?”

风天涯往屋子里走,边走边道:“好了好了,来烤鱼,去睡觉。”她优哉游哉地回到屋子里,往床上一躺。心满意足道:

“嗯睡醒吃饱了就去见蠢燕。”

        

50第五十章

风天涯的确是一股肉香中醒来的。

她揉揉眼睛;看见左山拿着两根木枝;木枝上各插着一条鱼。不知是不是撒了香料;那鱼香味浓重;老远都闻得到。

再看看外面;日头正盛;已经差不多到午时了。风天涯伸伸胳膊坐起来。

左山见他醒了,笑眯眯道:“小姑娘,吃东西啊。”

风天涯抿抿嘴,睡眼惺忪道:“老头;每天做这么好吃的饭菜,都不想走了。”

左山一听眼睛就亮了;道:“好啊!不想走最好。和那相公就留山里如何,小老知道旁边不远还有几处平坡;还无居住。”

风天涯起身,来到桌子边做好,道:“要说山崖,们自己也有一座。”

左山:“哦?”

风天涯骄傲道:“们的山崖比这高多了!”

左山坐到一边,捋着胡须道:“那是有多高。”

风天涯神神秘秘道:“站们的山崖边,看不到下面,全是云哦。”

“哈哈,吹牛皮的小姑娘!”左山哈哈大笑,“全是云彩,那岂不是天上了。”

风天涯懒得解释,拾起筷子。

“就是天上呢。”

左山全当她开玩笑,道:“说起来,小姑娘,那相公多大了。”

风天涯拿起一根树杈,把鱼黑焦的外皮一撕,里面尽是白花花的冒着热气的鱼肉。她咬了一口,鲜嫩可口。风天涯满意地点点头,道:“二十九岁了。”

左山:“哎呦,他要大十几岁哦。”

风天涯撇撇嘴,紧着小鼻子对左山道:“的确是只老燕子,而且最关键的是脾气臭,倔得要死。”

左山嘿嘿笑了两声,道:“褒贬是买主,小姑娘口口声声相公的短处,却更显心里有他。”

风天涯大方承认:“当然。”

风天涯狼吞虎咽地吃了半条鱼,对左山道:“老头,等下要到那边去,可要一起?”

左山摆摆手:“小老不去,一月见一次那右老头已经足够了。”

“那好。”风天涯擦擦嘴,道:“那等吧。”

左山提醒她道:“小姑娘注意了,右老头的脾气古怪,千万莫要硬抻时间,一个时辰便是一个时辰,不然他若犯起病来受罪的还是那蠢相公。”

风天涯噗地一声吐了口鱼刺到桌子上,而后面目不善地抬起头看着左山。

“老头。”

左山:“哦?”

风天涯不满道:“那浪叫燕孤鸣,直接叫便好,蠢燕蠢是才能叫的。”

左山一幅受惊的表情,“哟哟,小老记得啦。”

风天涯这才埋头接着啃鱼。

“不过,老头,做东西真好吃。”

左山:“这是当然。”

风天涯:“教教喽。”

左山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怎么,想做给相公吃?”

风天涯:“是哦,不会做这些。以前只给他果子吃。”

左山奇怪道:“果子?什么果子。”

风天涯道:“野果,也是一直吃那个的。以前师傅时候还会烧些山味,后来师傅死了就一直吃野果。嗯也不能说一直,每次下山的时候也会买些别的解解馋。”

左山奇道:“小姑娘也是山林众?”

风天涯:“早同说了也有一座山崖。”

左山上下打量风天涯,道:“真是不易,这般年纪竟肯放下红尘熙攘,隐居山林。”

风天涯嘿嘿一笑,“好说。”

她吃完最后一口鱼,放下树杈,拿袖子一抹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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