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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人天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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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掌柜。

风天涯:“不是酆都哦。”

来人点点头,“不是酆都不是酆都,在下穆天机,姑娘有礼了。”

风天涯:“这么有礼貌?”

穆天机点头哈腰,赔笑道:“深夜打扰姑娘休息,穆天机实在抱歉。”

风天涯上下看了看他,又瞧了瞧四周的动静,随后道:“周围没有伏兵哦。”

“没有伏兵没有伏兵,岂敢冒犯姑娘。”

风天涯看着穆天机,道:“酆都不是对我下了那个什么什么令,现在派你这种根基的人来此叫战,怎么,艳楼没人了么。”

穆天机干笑两声,道:“在下武功浅薄,自然不敢在姑娘面前逞能。”

风天涯皱眉,声音也开始有了寒意。“一味示弱,是何用意?”

穆天机连忙摆摆手,道:“姑娘切莫误会,在下今日来此,实是为了解双方纷争而来。”

“解双方纷争?”风天涯将穆天机上下打量一番。穆天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有些消瘦,面容在夜色下看不清晰,只隐约能看出他面色端正,像个面善之人。另外,纵观他说话的气韵和手脚动作,风天涯实在是不觉得他是身怀高深武功之人。

“恕我直言。”风天涯挠挠脸,道:“若想谈仇谈纷争,艳楼是不是该出一个有点分量的人来。”

穆天机眨眨眼,道:“姑娘,在下是有分量的。”

风天涯伸出手指,勾了勾。

“有分量,就拿出来看看。”

说罢,真气流转,暗藏周身。地面枯叶轻轻摆动,气氛不寻常了。

“慢慢着!”穆天机见风天涯要动手,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个什么东西来。

“嗯——?”风天涯收回手掌,看向穆天机伸出来的手。

穆天机的手中拿着一块玉牌,风天涯看清玉牌上的字,又看了看穆天机。

“不是吧。”

穆天机:“怎么,不可么不像么不信么。”

风天涯收回手掌,努努嘴道:“酆都的品味倒是真独特。”

穆天机干笑两声,道:“楼主是朝廷任命的,副楼主也是朝廷任命的,这与酆都的品味无关。那么现在”

穆天机,或者说是艳楼副楼主,收回玉牌,对风天涯道:“风姑娘,现在,我们可以接着谈了么。”

☆、第七十三章

穆天机:“那么现在,我们可以接着谈了么。”

风天涯扑腾扑腾自己的衣裳;点点头道:“好啊;你想谈什么,说吧。”

穆天机:“风姑娘是聪明人,在下也不需拐弯抹角;刚才在下说过;此次前来;是为了解双方纷争。”

“呵。”风天涯轻笑一声,道:“你有办法?”

穆天机:“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风天涯晃晃悠悠地四下乱走;低着头看着地面上稀松的枯叶,一脚踩上去便落下一道印记。风天涯语气平淡道:“我要事先同你讲好;不管你的办法是什么;想要我们让步是不可能的。”

“我们,”穆天机重复地念了一遍,点点头道:“在下斗胆揣测,姑娘虽说‘我们’,可端指的还是那名浪人吧。”

风天涯斜眼看他,道:“他与我没有任何区别。”

穆天机:“若当真一丝区别也无,那在下今日也不会来叨扰姑娘了。”

“嗯?”

风天涯敏感听出他话中还有其他的意思,她挑着眉头看着穆天机。后者面目和善,只像平常交谈,看不出恶意。风天涯哼笑一声,道:“你这张脸,倒是将所有的算计都掩盖住了。”

穆天机无奈地淡笑道:“风姑娘,你对在下的戒备在下可以理解。不过,就算同样出自一个势力,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脾性。而如果在姑娘眼中,穆天机看上去还算是个可交之人的话,在下希望姑娘可以放下戒备,与我一谈。”

风天涯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穆天机一会,最后长舒一口气,两脚一交叉,盘腿坐到地上。

“好吧,你说吧。”

穆天机见风天涯如此,脸上也轻松起来,他向前两步,坐到风天涯的对面。风天涯看着他坐下来,问他道:“你都知道么。”

穆天机一愣,随即了然地点点头,道:“如果风姑娘指的是楼主与那位浪人的事情,在下是知道的。”

风天涯面色不变,紧接着问道:“那天你在么。”

穆天机顿住。他看向风天涯的眼睛,她的眼神有着与这个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夜色下,风天涯的眼睛像是结了薄薄的一层霜,透亮之间又显得颇为寒凉。

风天涯的话,看似没头没尾,每句只有一半。但是穆天机却是清楚地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指的是哪一天。

“是的,那一日在下也在场。”

风天涯毫不意外地扬了扬下巴,缓道:“哦,原来你也在场。”

穆天机道:“风姑娘,有些话在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风天涯:“不当讲。”

穆天机:“”

风天涯咳嗽两声,道:“算了,你讲吧。”

穆天机道:“这世上的恩义情仇,皆是一环套着一环,姑娘与浪人交好,楼主斩断浪人的胳膊姑娘心中有恨是理所应当,可是——”

“我知道。”

穆天机话说了一半便被风天涯打断了,她眼眸垂着,看着地面上的一根小草。那根草一直熬到现在这个时节,它看起来已经残破不堪了,可是那剩下的一点草根,却是怎么也不肯枯败。

风天涯喃喃道:“我知道,你要说的,我都知道。”

穆天机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低声道:“风姑娘果然是明白人,在下也无须多言了。”

风天涯:“我是明白人么。”

穆天机淡笑道:“其实,这世上所有人都是明白人,那些不明白的,只是故意装着不明白罢了。”

明白有什么好。风天涯看着地面,忽然想起了樊珑丽珈,想起了蝉岳。他们都是明白人,可是最后又有何种结果。

倒不如学学家中的那个蠢人。

风天涯心道,学学他,那个什么都不明白——或者说是什么都装着不明白的人。那个一心只会向前走,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顾的人。那个苍茫地活着,就算最后一无所有,伤痕累累,也能在尽头大喊一句“我不管!”的人。

想到这,风天涯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穆天机:“姑娘?”

风天涯笑道:“你说,为何要做明白人。”

穆天机:“为了能再有一个机会。”

“哦?”

穆天机的脸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平平常常,目光也非是像其他武人那样凌厉。也许是因为修为的缘故,他的声音并不像酆都和浪人们那样底气十足,可是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得清清楚楚。

“给他人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穆天机道,“风姑娘,你可知。在你刚刚打断在下说话,说出‘我都知道’四个字时,就已经给了我们机会。”

风姑娘:“你们?”

穆天机:“姑娘给楼主机会,便是给整座锦兹楼机会。”

风天涯:“刚刚不还说楼主和副楼主都是朝廷任命的,互不相干么。”

穆天机无奈地看着风天涯,风天涯撇撇嘴,“好了好了,我不计较这个便是了。”说完,她忽然问穆天机道:“平日里,你常见到酆都么。”

穆天机:“不,在下多在朝堂,平日里见他的次数不多。”

风天涯:“你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

穆天机想了想,道:“楼主是个孤儿,六岁时被镇边大将军收留,在将军府中习武。后来圣上要整顿江湖上的势力,便组建了锦兹楼。楼主也被潜派过去,他一十六岁的时候做了锦兹楼的主人,到现在已经快二十年了。”

风天涯:“镇边大将军,是叶淮山的父亲么。”

“正是。”穆天机道,“因为叶将军的武功也是由他的父亲传授,所以楼主也算是叶将军的师兄了。”

风天涯:“叶淮山是用枪的,为何酆都用刀。”

“呵。”穆天机笑了一声,道,“世间百般兵器,酆都独爱黄泉。”

风天涯回忆酆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那细长冰冷的眼眸,还有那目空一切的神色,而是那个埋伏的夜晚,酆都挥动黄泉斩杀皮脸人的画面。

当他出刀的一瞬,也同时带出了一股气——一股浓浓的冷艳与绝望之气。其实从那一刻起,风天涯就已经将酆都与黄泉视为一体了。

“你知道么,其实,我并不讨厌酆都。”风天涯轻轻道。

穆天机笑道:“难得碰到一个不讨厌他的人。”

风天涯:“单纯从武者的角度讲,我非但不讨厌他,还很敬重他。”

穆天机:“楼主的武艺的确让人佩服。”

风天涯:“但是他又与其他的武人不同。他的身上藏着一些很沉重的东西,那是其他武者所没有的。”

穆天机:“姑娘知道那是什么吗。”

风天涯仰起头,看着参天的大树,淡淡道:“一个字来讲的话,也许是忠吧。”

穆天机抬眼,静静地看着她。

风天涯透过枝杈,望向辽阔的天际。

“他不是好人。他的武艺,他的刀法,全部是残忍狠辣不留余地的。这个人本该做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邪教头头,可是现在却是朝廷的爪牙。但即便如此,我也丝毫没从他的身上看到背叛的影子。忠诚是他的枷锁,他自己套给自己的枷锁。”风天涯转动了一下脖子,接着道,“不过,这也是我不讨厌他的原因。”

一整晚,直到风天涯说完这段话,穆天机的神色终于有些变了。他怔怔地看着风天涯,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夜凉凉的,风轻轻的。穆天机低下头,用那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的声音,说了一句——

“多谢。”

风天涯没有回话,还是睁着圆眼睛看着天。究竟这句感谢她有没有听到,也许只有她身旁的青松才知道。

又过了一会,风天涯坐了回来,对穆天机道:“闲话说了这么久,也该谈正事了。说吧,你来此的目的。”

穆天机:“那在下便直说来意了。风姑娘,楼主想请你帮一个忙。”

风天涯匪夷所思地哦了一声,“酆都哪来的自信,现在这般田地还来要我帮忙。哈,你们艳楼倒是有趣,说说吧,让我帮什么忙。”

穆天机:“保护一个人。”

风天涯:“谁。”

穆天机:“叶将军。”

“”风天涯小嘴一嘟,淡淡道:“是叶淮山,他在哪里。”

“在将军府休养。”穆天机又补充道,“还有番疆毒首卿士樾,也被关押在将军府的地牢里。”

风天涯脑子里千回百转,最后看了看穆天机,试探地问道:“他来过么。”

她莫名其妙地一问,穆天机却毫不意外地摇摇头,道:“还没有,所以楼主想请姑娘帮忙。叶将军身上的余毒未净,现在不能动武。”

风天涯轻嗯了一声,眼珠子瞟来瞟去,手指头也是无意识地挠着脸。她支支吾吾道:“那个可能酆都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刀首他啊”

穆天机一笑,道:“是被风姑娘救走的。”

风天涯惊异道:“你知道?”

“知道。”

“那你们为何还”

穆天机道:“实不相瞒,一开始的时候,在下也有过顾虑,可楼主同在下说了一句话——‘若要那小姑娘杀人,就算对方是个恶贯满盈的强盗,她也未必能完成。但若要她救人,那即便对手武艺决绝,她也是十拿九稳的。’”

“”风天涯听完,不屑地嘁了一声。

穆天机:“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风天涯瞪着眼睛叫道:“见谅什么,你们吃定了我一定回去么。我还偏就不去!我就不去了你拿我如何!?”

穆天机尴尬道:“还请姑娘看在与叶将军往日的情分上——”

“什么情分?”风天涯龇着牙,纤细的手指头上上下下,隔空戳着穆天机。“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除了那蠢人,我跟谁都没情分!”

“是是是。”穆天机连忙道歉,“是在下口误,是在下口误了。”

“哼。”

穆天机:“姑娘”

“不去!”

“”

“风姑娘”

风天涯抱着手臂,道:“酆都呢,酆都他人呢,你们楼主神通广大,保护自己的师弟肯定不在话下了。”

穆天机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其实,楼主他现在并不在中原。”

风天涯:“什么?”

穆天机自嘲地笑了两声,道:“本来这些话,说出来是要杀头的,但今日在下还是想告诉姑娘。”他抬起头,看着风天涯,“半个月前,楼主被圣上派去番疆,执行任务。”

“”

风天涯愣住了。“酆都在番疆?”

穆天机:“祭司在番疆的地位不亚于番王,樊珑丽珈被斩首示众,番疆上下激愤,那个时候番王就已经开始整兵了。”

风天涯哼哼两声,“让你们随便杀人。”

穆天机摇摇头,道:“番疆与中原迟早会有一战,只是早晚的事情。斩杀樊珑丽珈是圣上做的决定,现在这个结果正是圣上和叶将军想要的。”穆天机抬起头,看着风天涯道:“盛怒之下,漏洞百出。没有樊珑丽珈,这场战争中原必胜。而经此一役,吾皇也将开疆扩土,一展宏图。”

风天涯看着地面,没说话。

穆天机道:“如无差错,一月以后将是决战。番王自然也知晓叶将军的重要,据探子回报,前不久番王派出了番疆精锐杀手,潜入中原刺杀叶将军。风姑娘,叶将军此时绝对不能出事。他若死,此战也将有变数。”

风天涯静了一会,对穆天机道:“你刚刚来时,曾经说是为了解双方纷争而来,那条件便是互利互惠的。如果我答应你们保护叶淮山,酆都拿什么来换。”

穆天机:“机会。”

“又是机会?”

“是。”

“什么机会。”

“让浪人杀他的机会。”

“”

风天涯调整了一下坐姿,在枯叶上面坐得笔直笔直。“总算说到一个我感兴趣的,仔细说来听听。”

穆天机道:“锦兹楼的势力非姑娘所能想象,恕在下直言,就算姑娘武学登天,也不一定有机会杀掉楼主。而且,就算姑娘找到了万分之一的机会,杀掉了楼主,可姑娘和浪人此生都要面临锦兹楼的追杀,不死不休。”

“哼。”风天涯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穆天机接着道:“所以,在下才与姑娘谈这个机会。楼主让在下告知姑娘,如果此次姑娘愿意帮忙,那三个月后,楼主会给你一个私下决斗的机会。”

风天涯:“哦,二对一?”

穆天机道:“是。”

“他若死了怎么办。”

穆天机轻笑一声,道:“若楼主真的死了,在下会处理好一切,姑娘不会有后顾之忧。”

“哈哈。”

风天涯大笑两声,拔地而起。山间夜风呼啸而过,蹭得风天涯的双眸亮如鬼魅。“酆都当真是活够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夫妻便向他讨债了。”

穆天机:“那叶将军”

“风天涯誓必保下。”

穆天机站起身,朝风天涯行了一礼。“多谢姑娘。”

风天涯摆摆手,“道谢不必,只盼你今后不要恨我。”

穆天机:“倘若此战真的万无一失,在下对姑娘感激还来不及,何谈怨恨。”

“你记住今天的话。”

风天涯转身欲离开,刚走两步,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道:“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穆天机:“姑娘请讲。”

风天涯:“有一柄剑叫血燕,是浪人的随身佩剑,在艳楼么。”

穆天机:“在。”

风天涯点点头,转过身往回走。风送来她最后一句话——

“决战那日,叫酆都把那柄剑一起带着。”

穆天机看着她的背影,轻道:“好。”

☆、第七十四章

回到房间,燕孤鸣依旧睡着。

风天涯来到床边;拄着下巴看着他。因为伤势渐渐好转;浪人的气息很沉很稳。风天涯伸出手,在他脸的上面虚虚地勾画几下。燕孤鸣的脸轮廓分明,下颌坚实无比;鼻梁也十分高挺;风天涯最后在他的鼻尖上轻轻一点;无声地笑了。

清晨,药效一过;燕孤鸣清醒得很快。他睁开眼看了看身旁,风天涯已经不在了。

燕孤鸣随手拿起一件衣裳;披在肩上;推门而出。

门口,风天涯正坐在院落中的巨石上发呆。

他一出来,风天涯就转了过来。

“你醒啦。”

“嗯。”燕孤鸣懒散地靠在门边,看着风天涯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风天涯抻着脖子,道:“练功。”

燕孤鸣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风天涯:“你怎么不问我练什么功呢。”

燕孤鸣:“你练什么功。”

“”风天涯叹气一声,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燕孤鸣身边。“蠢燕,你拜师这么长时间了,师傅也没好好传授你什么,你急不急。”

燕孤鸣:“你的那些招我学不来。”

风天涯拧着眉头,道:“怎么学不来,你还没学怎么知道学不来。你是用剑的,我也是用剑的,总有些共通之处。”

“呵。”燕孤鸣只当她又闲得想什么了,他淡笑一声抬起手臂放在风天涯的头上,轻轻地摸了摸。

“丫头,你送了我那柄剑,已经足够了。”

浪人手上温热的气息让风天涯缩了缩脖子,随即又拧了拧脑袋,舒服地蹭了蹭。

“嘁也不记得是谁在天涯峰上叫叫嚷嚷要学功夫。”

燕孤鸣没做声,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她。风天涯偷偷往上瞄了一眼,清晨,浪人穿得极为随意,衣裳也未系好,只单单披在身上。

风天涯看到燕孤鸣半敞着的胸膛,再向上便是坚硬的锁骨和粗壮的脖筋。这结实的身子在暴戾的时候杀意非凡,而在休憩的时候又分外的安稳宁静。

“一动不动,是想如何。”浪人开口,声音低沉。

风天涯又看了看,然后哼哼两声,脸往前趴在浪人的胸口。

“蠢燕。”

“嗯。”

“蠢燕。”

“”

“师傅叫你你不答应!?”

“嗯。”

燕孤鸣无言地靠在门框上,风天涯像是粘在他衣裳上了一样,动都不动一下,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要不是琉璃夜从外面回来,燕孤鸣觉得风天涯有可能要这么挂一天也说不定。

“哟哟,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在做什么。”琉璃夜走进院子,手里拎了两坛子酒。

风天涯总算自己站直了身子,她看向琉璃夜,道:“珑玉怎样了。”

琉璃夜在院中站定,痞笑一声,道:“珑玉在丹房里问你们二人如何,你们在这问珑玉怎样,小爷算是明白了,这梅月居里便是多小爷我一人是了。”

“哦?”风天涯听了他的话,仔细瞧了他一眼,又转身看了燕孤鸣一眼,最后啧啧两声道:“浪人的脾性还真是各有不同。”

“你!”

“我怎样。”

“小爷今天非——”

“你非怎么样哦。“

“”

风天涯和琉璃夜你一句我一句,燕孤鸣逼着眼睛休息,没有插话的意思。

等两个人都斗够了嘴,风天涯转身对燕孤鸣道:“蠢燕,你们先吃东西,我去珑玉那里看看。”

燕孤鸣睁开眼,“你要去丹房。”

“嗯。”

琉璃夜在一旁插嘴道:“珑玉最不喜别人在她炼药的时候打扰她。”

风天涯:“那也要看是什么事情,你放心,我找她她绝不会动气的。”

再转过头,风天涯看见燕孤鸣目光探究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问他什么。风天涯咧嘴笑了一下,燕孤鸣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走了。”

风天涯离开梅月居,朝着后山走过去。之前在燕孤鸣醉酒的时候她曾去过一次珑玉的丹房,所以路途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没一会,风天涯便到了。

其实说是丹房,这里也不过是一处破旧的山洞,或许是从前猎户留下的,也或许是野兽留下的,埋在深山之中,幽暗且隐秘。

山洞里一片漆黑,风天涯站在山洞洞口,朝里面喊:“珑玉——你在吗——?”

她清脆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了数次,等了一会,珑玉从山洞里走了出来。她穿得依旧是那件灰白的袍子,身上沾染了一些灰尘。也许是因为这两日潜心炼药,珑玉的眉目间稍稍有些疲惫,不过温柔依旧。

珑玉浅笑着看着风天涯,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风天涯:“我来找你。”

珑玉:“还有些尾巴要收,很快就好了。”

风天涯朝山洞里面望了望,里面什么都看不清。“今日就能弄好么?”

“嗯。”珑玉道,“再有两个时辰便好,这些药足够将他彻底调理好了。”

风天涯听到珑玉的话,不知想起什么,自顾自嘿嘿地笑了。珑玉看着她,轻笑一声道:“回去等我吧。”

风天涯摇摇头,“我找你还有其他的事。”

“哦?”

风天涯低着头,盯着地上的一块碎石头,半响没说话。最后她忽然抬起头,看着珑玉的眼睛道:“我要走了。”

风天涯一句话说完,珑玉愣在当场。

“你要走了这是什么意思。”

风天涯:“珑玉,你来照看那只老燕子行么。”

珑玉的面色还有一丝疑虑,她看风天涯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要走是走去哪里。”

风天涯:“什么事都没有,你照看他,三个月后我便回来。”

“三个月呵。”珑玉看到风天涯的神情稍稍有些急,她抬手,捋了捋风天涯鬓角的头发,缓声道:“你都这幅表情了,还叫没事?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要姐姐帮忙总要告诉我缘由。”

“”风天涯低下头,她觉得珑玉说得挺有道理。

珑玉看她模样,咯咯地笑了两声,墨黑的明眸弯弯的,一扫刚刚的疲惫。

风天涯小声道:“别笑啦”

“好,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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