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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清凉记事-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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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似乎越挺越直,皱纹似乎越来越少。
  难道这个人以前是人牲,现在他祭的神快要消亡了?而他原本是个年轻人,在神消失后,生命力会重新回到他身上?
  柴容声还真没见过这么像电影特技一样的祭祀。他见过的都是一锤子买卖,就是拿命换东西,就算没换回来,已经收走的命也不会还你。可能因为见多了鬼神,知道它们都是一群贪心无忌的东西,所以也少了敬畏。
  所以说,干一行,恨一行。
  柴容声是抱着趁火打劫的心思来的,现在眼看着人牲正在得好处,急得抓心挠肝,恨不能上前分一杯羹!
  可他又不敢贸然往上扑,总要使个手段……
  可叹手边无人!
  柴容声打定主意就决定去找个使唤的。幸好他在附近也转了几天,哪里有鬼一清二楚。他在一条小巷子后的窨井盖处找到一个从楼上跳下来摔得稀巴烂的鬼,把它拉到小旅馆外,看到那个老头回来就把这鬼推到他身上。
  他要看看这人牲身上附的是什么东西。
  黄久平时出去很小心,从不靠近老人、小孩、身体虚弱的人,这些人都容易被吸取生命力。虽然他把那佛头的五官都给分开了,身边只放了一对眼珠子,可这东西一有机会就会反扑的。
  所以当看到一只鬼向他走的这条路扑过来时,黄久迅速避开了。
  嗯?他居然避开了!
  柴容声心道小样儿,早知道你不简单了!
  于是一道掌风过去,把鬼又给扇回去了。这回他打了个时间差,正好让鬼扑到黄久身上。
  然后,柴容声听到了一声鬼啸。
  像疾风穿过山洞,像夜风穿过树梢。
  柴容声在第一时间扭头就跑!
  这声音一听就是恶鬼!
  幸亏他现在能日行千里,顺风一飘就跑远了。
  黄久瞬间脸色惨白。
  他能听到关节发出的惨声,整个人缓慢的向地上栽去。
  那个鬼在碰到衣兜的同时就消失了,而他口袋里的两只木眼珠子却开始发烫。他也感觉到自己这两天“要”来的力量像奔涌的河流般流走了。
  “哎,这有个老头……”
  “别碰别碰,附近有监控吗?”
  “打个120吧……”
  路人顿时给倒在路中间的黄久让出一大片空地,纷纷走避。
  黄久虽然倒下去动弹不得,但他没昏过去,意识是清楚的,就是动不了。他不能让人打电话,也不能去医院,那黄长和黄平马上就能找到他了!
  但事与愿违,二十分钟后,120救护车赶到了,把他送到了最近的一所医院。黄久身上没有任何身份证件,医院就报了警。警察马上开始在系统中进行比对,看最近走失的老人中有没有跟黄久面容相似的。
  黄久被诊断为中风。
  因为他不能说话,不能活动四肢,但能眨眼,能听到别人说话,以针刺手指、脚指也有反应。医生在确诊他的情况稳定后就将他送入了病房。
  这上下四层楼都是像黄久一样年纪的老人,他们有的是被子女送来,有的则像黄久一样是身份存疑的人。医院收治后既不能推出去,又找不到接手的人。
  深夜,黄久感觉到那两颗眼珠子贪婪的张大了嘴——
  第二天早晨六点,护士查房时吓软了腿,她负责的二十个病房竟然有十七个人昨晚去世了!而这四层楼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故!
  医院立刻成立专家组进行调查,同时也报了警,险些让院长和副院长以及主管科室的科主任一起去吃牢饭。但经过尸检后发现这些人去世的原因都是正常的病理发展过程,只是碰巧、恰好,他们的病情一起在那天晚上极速恶化了。
  虽然尸检结果中,医院的责任被排除了,但由于巧合太多,医院还是必须负上一定责任的。院长和副院长同时被调离,科主任也只能到下面的医院去了。
  而这四层楼也立该被改成了其他的病房,所有的护士、医生全都调到别的科室或分院去,而剩下还活着的病人也全部转院,能回家的都回家了。
  黄久被转到分院去了。他的身份信息还没找到,所以他等于还欠着医院的钱。医院当然不可能给他用太好的药,只是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故,医院也不敢再让病人死了,所以他还算是得到了不错的照顾、
  但对黄久来说,他的命也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那两颗眼珠子在那天晚上吞噬了能吞掉的人。没有交换。
  它是恶鬼。
  或许以前不是,但……它现在是了。
  黄久很难说不后悔。他猜测可能是他把这佛头劈成几块后,又想继续用它许愿造成的后果。
  可他现在还没死。他想,这两颗眼珠子应该对他有别的想法。
  他现在还是无法活动,也不能说话。
  他躺在病床上,他知道那两颗眼珠子还在收取着这里的生命。它越强大,对他来说就越糟糕。可恨的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限制它……
  黄久只好慢慢等待时机。
  很快机会就来了。
  黄久在分院住的病房是专给老人们养老的病房,多数是孩子不想天天照顾老人,就把瘫痪或丧失一定行动能力的老人往医院送,这些老人通常身上都不止一种病,高血压、心脏病、糖尿病、中风、癌症等。所以这里的死亡率一点也不比外科少。
  可能因为这个,这段时间突然每天多死几个人,也被认为是天气太热了、气候变化、这些人时间到了等没有被引起重视。
  也可能是在这里管得人少。
  很多病人的家属接到通知来了,不会去查父母的死因,只是收拾床铺、办出院手续、举行葬礼等琐事。很多人连给父母穿衣服都要交给护工去做。
  黄久感觉到了怨恨在慢慢积累。
  在隔壁病房有个女病人,年纪不算大,七十多岁。她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最小,今年也有四十多岁了,女儿最大的却五十多了,都退休了。四个女儿都算是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最小的儿子却一直没有工作,跟着女病人一起住。女病人用自己的退休工资养着小儿子一家人,因为小儿子的媳妇也没工作。
  以前四个女儿每年都会给女病人一些钱,也给弟弟钱,弟弟的孩子上学也支援了不少。但女病人渐渐年纪大了,不能干活需要人照顾了,她担心死后家里的孩子会因为遗产的事吵起来,就提前把房子过户给了小儿子,自己身上留下存款傍身,心想女儿们每年也会给钱,这样就够了。
  但谁知在她生病后,小儿子夫妻两人就把她送进了医院,再也没有把她接回去。
  女儿们在得知母亲提前把房子过户给弟弟后都很伤心,她们从来也没想过要母亲的房子,因为她们每一家都不止一套房,反倒是最小的弟弟一直没有工作,跟着母亲住,这房子除了给他,还能给谁?不给他,他们一家不就睡大街上了吗?
  她们也都是有家庭的人,她们的丈夫和孩子得知此事后,也都替她们不值,于是在得知母亲被送进医院后,四个姐妹商量了一下,没有把母亲接回家,每年给她的钱都给她存到医院去了。
  女病人见不到孩子们,医院又不敢放她出院,怕她自己出去了再出事医院要负责任,就让她喊孩子来接。女病人打电话给大女儿,大女儿说她都五十多了,照顾不了了;女病人打给小女儿,小女儿生气的说谁小谁照顾,谁拿了房谁照顾,她既不是最小的,也没拿房,让她找她儿子去。
  女病人打给儿子和儿媳妇,这两人要么不接电话,要么接了就打哈哈。
  女病人非常痛苦,可又无可奈何,她的身体一天天的变坏了。
  黄久听到隔壁的声音乱糟糟的。
  隔壁那个女病人正在抢救,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不救了不救了!”看到一个个头不高,胖墩墩的中年男人挤过医生护士闯进病房去,大喊:“我们不救了!”
  然后就听到一声尖锐的电子音,护士尖叫:“啊!!你干什么啊!!”
  那个中年男人跑出来,手上抓着几根管子,他边跑边喊:“我们不救了!!”
  走廊里人跟人都你追我,我追你的跑起来,轰隆隆的脚步声从这头响到走廊尽头。
  过了十几分钟,医生和护士们才有气无力的回来。
  黄久这个病房的护工也回来了,几个护工头碰头坐在椅子上,嘻笑着、皱眉搭眼的说:
  “就这么从他妈嘴里把管给拔出啊!”
  “我看到了!他妈的眼睛还睁着呢!眼泪都流出来了!人还是活的!他都不想抢救了!这是盼着他妈死啊!”
  “啧啧,你说养出这种不孝的东西有什么用啊!”
  隔壁病房的那个女病人死了。
  黄久却听到了久违的声音,像收不到信号的收音机。
  【……你……你要……要什么?】
  【儿子……儿子……】
  那个声音突然在黄久耳边响了。
  【她要她儿子,你去吗?】
  【去吗?】
  黄久突然懂了那两颗眼珠子为什么会留他下来!
  它们需要他替它们跑腿!
  【去吗?】
  黄久点了头。
  他不点头,继续扛下去的结果就是像那些人一样被它吃掉。
  点了头之后,他就轻飘飘的飘起来了。
  他浮在病房的天花板上,看到病床上的自己。诡异的,他不觉得那个快瘦成一把骨头的人是自己。他看看自己的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啊,原来,他的灵魂变年轻了。
  现在他的灵魂是他二十几岁时的模样。
  他迈了一步,只觉得浑身是劲。
  这就是青春吗?
  青春的灵魂就让他激动不已!
  

☆、第 257 章 老乡见老乡

  黄久年轻时长得像个斯文人。
  当时家里吃不饱饭,他是长子,从小活干得最多。所以他个头不高,背也有点驼。后来七转八绕识了些字,自己蒙着读了几本书,就拿自己当个秀才看。不过那个时候大清国已经亡了,秀才已经不流行了,当时兴的是留洋,上洋学。
  这些黄久都没赶上,所以他的斯文相就有些不伦不类。
  他理着个小平头,袖子半长,遮住粗大的手指关节,微微躬腰,不像驼背,更像是个谦虚的人。他穿一件白色衬衣,还有当时十分时兴的有些肥大的西装裤,裤腰提得很高,衬衣扎进去。乍一看有些傻。
  相比之下,柴容声更喜欢自己老了以后的样子,因为以前那段油头粉面当小白脸的日子于他来说是耻辱,反倒是成大师后,去哪里都受人尊敬,这才是他最喜欢的自己。
  柴容声看到一个虚白的人影从病房里踏进夜空,一闪影就不见了。那一眼就让他看出这是个老鬼。
  因为那打扮怎么看都不是现今的年轻人。
  老鬼的年龄多数做不得准,这只能靠眼力。柴容声自认眼力不错,他缀在黄久身后这么长时间看到的都是一个枯瘦的老头,现如今看到这个新老鬼,就算样子不对,他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猜这必定是那个送进去的人牲。
  他循着那丝鬼气追上去,心里嘀咕:原来这人牲是这么用的。
  人牲的用法,端看那收人牲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有猪八戒吃人参果的风格,不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老是少,全囫囵吞了,过后三魂七魄都一丝不见,天地阴阳都寻不到踪迹,这是死的比较痛快的。
  也有将肉吃了,留下魂魄驮个墓,捧个碑,这种的惨一点,墓不破,碑不碎,成百上千年都要一直熬下去。
  还有第三种,将人吞了,再把魂魄吐出来,留下一线系在座下莲台上,将其当个小鬼使唤。
  这个人牲就是第三种了。
  柴容声不觉更谨慎了些。
  这第三种下场,很难说是好是坏。
  经书里常有神佛下界,看你骨骼清奇,或者看你太会惹事生非,降服了你,再把人给带回去当个童子。世人皆赞,这叫升天成仙了。
  所以有些地方祭神,山神也好,河神也罢,交上去的人牲统统都当做被神仙带去享清福了,修炼个万儿八千年的就也成了仙了。
  但若说真是好事,也只在传说里见过,亲眼目睹的一个也没有。
  几千年下来,不说有名有姓的神佛收去的,没名没姓的神佛收的人也不少,有几个名列仙班了?
  可见这招数也要看是谁用。没名没姓的要收你去当个小鬼使唤,谁要啊?
  柴容声远远跟着,不多时就看到前面的人牲显出身形,没到一户人家的墙壁里了,须臾间,那身影又携着一个委顿的虚影钻出墙壁,踏进夜空消失了。
  索命?!
  柴容声目瞪口呆。
  冤鬼索命?!
  他立刻跟了上去!
  他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神佛是专管索命的,就是没名没姓,野庙里的佛爷。它们与其说是神,不如说是占地鬼。据在一处有个几十年上百年,与周围的百姓相熟。由于香火不盛,就颇有些不忌善恶。善愿它们听,恶愿也肯听。
  打个比方,一个懒汉发愿:让我发财!
  这神就让他遇上一具倒毙路边的尸首,懒汉想起自己发的愿,掏了野尸的腰包发了财,这也算是应愿了。事后这懒汉有什么下场,会不会被人当做谋财害命而抓去砍头,那它就不管了。
  柴容声知道这类神佛是只讲结果不问因由的。如果是个坏人发愿:让抓我的清官去死。神佛就真敢让清官在河堤上栽下去,被水淹死。
  他当然也用过这种神佛,不过都是为了陷害别人。以前他如果讨厌什么人,又一时拿他没办法,就想办法引着他家的人去找这种野佛许个愿,顿时一了百了。
  因为对这种野佛来说,收钱时不是找一个人收,而是找一家人收。
  黄久携着这儿子的魂回到病房,那女病人仍在病床前坐着。黄久把儿子递给她,她接过来搂在怀里。
  儿子是在睡梦中被抓过来的,仍是生魂,身体还没死呢。对他来说就像是做梦。
  女病人却已经死了,是正正经经的阴魂。
  被她搂在怀里的儿子的生魂也开始渐渐染上了阴气。
  女病人搂住儿子,先是给他理理头发,就像他还是个能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小男孩一样。然后又摸摸他的脸颊,最后她躺在床上,轻轻拍着儿子的背,开始哄他睡觉。
  这是因为在她的心里,儿子仍是那个需要她抱住哄睡觉的小男孩。
  黄久默默看着,等天边泛白,儿子的生魂就渐渐消失回到身体里去了。
  之后的每一天,他都去把那个男人的生魂抓出来送给这个女病人。一日复一日,那个儿子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身体也越来越糟,虽然还不到五十岁,却比他大姐身上的病还多。何况在女病人死后,他们一家都没了生活来源,以前好歹还有女病人的退休工资,几个姐姐也会给生活费,现在这些钱全没了,儿子和他老婆不得不开始找工作。他老婆没有学历,中专毕业就嫁给他,一天也没工作过,只好在家政公司登记了一下去做小时工。他却比他老婆更糟,连家务都不会干,哪怕想当保安,人家也只要年轻人,想去送快递,干了一星期下来人都累病了,钱没赚到,还要倒找公司钱。
  与此相比,女病人却一直每晚都来哄儿子睡觉,它一直没有消散。它最想念的就是这个儿子,它也只剩下了这个意识,它会一直陪着儿子,直到把他带走。
  黄久最后直接把女病人送回了她儿子家,又看了几日,看出最后的结局后才离开。
  现在那两颗佛眼珠给了他很大的自由。不但从不拘束他,还会偶尔给他一点灵气。让黄久没想到的是这两颗眼珠子没有想去找回其他五官,不知是不是那些五官都已经失去力量了。毕竟当时他只带着眼珠子,剩下的五官没有“祭品”,慢慢的就会“死去”吧。
  最让他吃惊的是眼珠子似乎并不想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力量与其他五官分享……
  这个是他隐晦感觉到的。
  这两颗眼珠子还会护食……
  黄久站在路口,他最喜欢路口,因为偶尔会有司机能看到他,他们一受惊就容易出车祸,到时就有野鬼可以捡了。
  他现在的想法跟鬼无异。果然人鬼殊途啊。
  “老朽有礼了。”柴容声终于打算跟黄久面对面谈一谈了。他跟了这么长时间,发现这个男人竟然跟他很像!
  他们两个都是实用主义者。
  看他的做法就能推断出他大概的想法思路。这让柴容声觉得或许可以一谈。
  所以他就站出来了。
  “有礼。”黄久转过身,他有点吃惊,面上也露出来了。
  柴容声知道他是故意露出来的,这种恭维有时很戳人心——谁都想比别人更高明,做个出其不意的人多痛快啊。
  柴容声笑呵呵的揖手,腰直弯九十度,他一副老相,对面的黄久却是个年轻人样。
  黄久还了一礼,笑眯眯道:“是我失礼了,老先生高寿?”
  “呵呵,不才九十八岁。”柴容声比了下手势。
  黄久掐指一算,笑道:“老先生今年才没的?”
  柴容声呵呵摆手:“好多年了。”
  两人相视一笑。
  黄久想知道柴容声的生辰卒年,谁料眼前这个是老鬼,该捂的秘密一丝不露。
  “失敬,失敬。”黄久倚小卖小,仗着脸嫩扮小年轻,揖手道:“老先生找小可有何吩咐?”
  瞅你那身打扮还想扮小孩子?羞不羞!
  柴容声见此便挺起了腰,有人想装孙子,他干嘛不成全?
  “倒有件事想找小友打听打听。”
  “请说,请说。”
  柴容声眯着眼睛道:“修行不易,小友这是拜了山门?寻了什么大仙做徒弟?”
  骂人不揭短。徒弟不是好做的,跟包身工差不多。
  黄久这辈子没当过别人的三孙子,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转念一想,将这老鬼带回去也算一道菜,就道:“也是机缘巧合。”随口扯了个故事,说他从小命数不好,三灾九难熬了个遍,家人亲朋全死光了,他孤苦无依飘零于世,终于少年夭折。不料家祖将他的魂魄护佑了下来,教他修行,待修够了功德再去投胎,自可投一个绝世好胎!
  柴容声心道这故事虽然扯,但人不信,鬼却会信。就像人都盼着有富一代的爹妈,鬼更希望自己有个显赫的祖宗!
  他立刻露出垂涎三尺的面目来,纠结、犹豫半天,终于向黄久求告:“老朽冒昧,不知令祖可否点化老朽一二……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黄久钓了他半天就是想引他去,便面露难色,仿佛不好意思拒绝的答应了他,把一个青涩少年演得入骨三分。
  柴容声大喜!靠近一步,又是一揖手:“多谢小友!老朽姓柴,不才柴三声。”柴三声是他以前干坏事时的化名。
  黄久听到这人姓柴,不由得心中一动,施了一揖道:“老先生有礼,小可姓黄,排行第九。”黄九是他的化名。
  柴容声也是一愣。
  两人对了一眼,瞬间什么都懂了!
  于是黄久转身就要跑!柴容声合身扑上!顿时撕扯在一起。
  正好都是新鬼,一个在墓里关了十几年,一个刚被收做小鬼,空有一身本领,无奈施展不出。两个鬼滚成一团,上飘下荡,不留神就跑到秦青能感受到的范围内了。
  什么鬼?
  秦青正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心烦意乱,感觉到两个东西冲到她的气场里,火气上涌,一巴掌呼过去。
  滚!
  黄久与柴容声本来滚成一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被秦青这一道气正好给打散了,两个一个滚向东,一个滚向北。
  头晕脑胀,不知南北。等两边反应过来,已经找不到对方了。
  “真晦气!”黄久被啃了好几口,气息少了大半,还跺脚飞回去找眼珠子了。
  柴容声本来啃得半饱,不想被秦青的气一打,自己都快散架了。他认得秦青的气,只好叹自己倒霉。
  下回再遇上,一定要记得不要打到那边去!
  他掂记着再遇上黄久要如何如何,调头找一处阴暗地养伤去了。
  秦青看完这一段不烦了,反应过来:两个,能打架的鬼?
  什么时候市里有这样两个东西了?
  

☆、第 258 章 黄久被抓

  既然知道了自己生活的地方多了两个不请自来的“客人”,秦青当然要请它们离开。
  不是她霸道,她能容许一些来不及升天的鬼魂暂时留在这里,跟亲人告别也好,有愿望没实现也好,一时接受不了自己死了的现实都行。
  但她不能容许已经明显有了神智的鬼魂留在这里。
  ——代教授除外。
  鬼魂有了神智,你就很难了解它的想法。而且就她见过的鬼来说,鬼都是很偏执的,它们的思想会被一个想法牢牢占据,你很难用道理来说服它们。
  既然无法说服,就只能请它们走路。
  秦青认为自己还是很温和的。她不会去消灭还没有被发现罪行的鬼魂,只会把它们赶走。死活不走的再说。
  要想以最快的速度走遍一个城市大大小小的角落,最好的工具就是公共交通工具。
  秦青干脆拟了个题目:千年以来,城市道路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她把这个题目给施教授看,施教授说这个题目不错,写好了很有价值,发表也不成问题,但这个题目需要的内容很繁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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