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王妃她总是不来-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城澄点点头,硬生生地掐灭了心中刚刚升起的悲伤,道:“我倒是想去,只怕我家王爷……”
“我正是要问你这个呢,荣王殿下以前都不让你出府,现在好不容易让你在京城内自由活动了,但要是离京,只怕是难。别说他了,我都不知道你会不会跑掉。天大地大,到时候他上哪儿找你去?”
城澄轻轻翻了个白眼:“你说什么呢,现在是你想和我一起出去,不该帮我说话么!”
“我说的是事实啊。”云舒拍拍她的肩,“你还是好好想一想,该怎么说服你家王爷吧。”
城澄着实犯起了难,从奕郡王府出来,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云京梦醉。
云京梦醉是一家酒楼,与得闲居并称京城四大酒楼之一,城澄是这儿的常客。她一来,小二便认出了她,将她请到楼上的雅间上去。
都说喝酒的人不爱独酌,可城澄不同,只要有酒,有伴没伴儿她都能喝得很开心。今日也是一样,她想得头皮都发麻了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干脆就不想了,先喝两杯解解馋。在王府里,看着她的人太多了,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报到荣王那里去。
相比之下,这里就好多了,关上门儿,谁都不知道她在屋里头做什么。几个丫头守在外面,谁都不许随意进来打扰。
不过今天,解忧突然敲门进来,瞧着是有话要说。城澄趴在桌上,抬眼看她,随口问道:“怎么了?”
“苏大少爷路过门口,看到奴婢,就猜出您在屋里了。”解忧为难道:“他说想见您一面,叙叙旧。这可怎么办?”
城澄见她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好笑道:“这值什么叫你发愁的,让他进来就是了。你和南慧一起进来伺候。”
解忧应了一声,出去请人进来。要不是她提前说过要见城澄的人是苏临麒,城澄还真没办法将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精神萎靡的中年人和去年那个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苏大少爷联系在一起。
“坐。”尽管此时城澄很想问一问他到底怎么了,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佯作淡定地说道。
苏临麒看着她,慢慢地在城澄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对不起……”
他指的是哪件事情,两人都心知肚明。城澄笑笑,眼中波澜不惊:“麒麟,你想让我说什么呢,没关系?”
苏临麒摇摇头:“我知道,我犯下的错误不可原谅。是我弄巧成拙,害了你终生……”
他把罪过一股脑儿地往自己头上揽,反倒让城澄不好再指责他什么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和准则。当初是她遇事慌乱,吓昏了头,才会一时轻信了他,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在苏临麒身上,未免太过。更何况阴差阳错之间,她也收获了一桩好姻缘,算起因果,苏临麒还算是她和荣王的半个媒人。
不过尽管如此,城澄还是清晰地认识到,她和苏临麒不可能再做朋友。而且都不用她亲手报复他,看得出来,他已经遭到了报应,只是不知这报应从何而来。
“你固然有错,但责任不能说完全在你。”城澄实事求是地说:“该是你承担的你便承担,无需你负责的,你也不必强迫。”
苏临麒摇头道:“城澄,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该我受的报应,就合该我受。而且我没想到,这现世报会来得这么快……”
☆、第57章 拉锯
第五十七章拉锯
苏临麒的事情,城澄早就听叶婉仪说了,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婉仪当时也没和她说清楚。说她不好奇,那是骗人的,不过现在,城澄已经深刻体会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所以即使苏临麒说到这一步,她还是没有顺势问他一句到底怎么了。
最后还是苏临麒按捺不住,主动同她诉说:“我喜欢的姑娘,嫁给别人了……”
城澄奇怪道:“你们苏家不是京城里头数一数二的贵族世家么?怎么还会有姑娘弃你于不顾,另嫁他人?难道是入宫了?”
苏临麒摇摇头:“其实就算她不嫁人,她也永远不可能嫁给我。因为……她是我的亲妹妹。”
城澄的双眼一点一点瞪大,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没错,我是个畜生,我不是人,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城澄沉默了好一会儿,用以消化这个事实:“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你不恨我么?临安嫁了人,把我的心也带走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子嗣,算不算是对我的一种报复?”苏临麒苦笑道:“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点……”
“你想多了。”城澄真是不知说他什么是好,“你过得不好,并不能让我高兴。人世间的悲剧那么多,有什么可幸灾乐祸。谁知道哪天就轮到自己身上呢。”
“你是个豁达之人,可我不是。”苏临麒沉声道:“是皇帝指婚,把临安指给了十二王爷。她本不必这么早嫁人……”
绕来绕去,为的还是结盟一事。城澄微微一笑,起身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你所说,你们两个注定是不可能的,又何必迁怒于他人呢?当然,你怎么想,我管不着。我出来的时候太久,该回去了。付钱的机会留给你了,当做赔罪吧。”
说罢她也不管苏临麒再说什么,便径自走出酒楼。
回去的路上,南慧悄声问她:“王妃,您信苏大少说的么?”
“一半一半吧。”城澄道:“他在红袖招买醉的事也有好些日子了,如果只是为了换取我的同情,他不必采取这么复杂的方法。”
“这是信的一半了,那不信的一半呢?”
“吃一堑长一智,我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城澄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之所以没有和苏临麒翻脸,不是我顾忌着那点儿微薄的旧情,只是王爷现在还不能和苏家撕破脸皮。德妃娘娘去得早,王爷在后宫无人接应,而苏家,既有太后,又有珍妃,不容小觑。”
南慧见她真心为裴启旬着想,心中犹然生出几分感激,还有几分庆幸。感激的是,城澄愿意从荣王的角度考虑问题,做荣王的贤内助,庆幸的是,她当初执意留下来是对的,她没有跟错人。别看王妃看起来稀里糊涂,心里头还是明白轻重的。
城澄回到府里,想起云舒提起的事情就犯起了难。她把谷雨叫来问:“王爷回府了么?”
“还没呢。要奴婢去二门等着么?”
“不必了。”城澄打发她下去,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想着一会儿该怎么说服他。他们两个的关系正是渐入佳境的时候,他会放心让她离京么?
可是,他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事到如今,她的心已经落在他的身上,难道他还是不相信她,觉得她会逃跑不成?
她从傍晚想到天黑,终于把裴启旬给盼了回来。远远听见脚步声,她便起身走到门口,一看见他就埋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他一笑,在她脸颊上轻轻一吻:“怎么,想本王了?”
“我快饿死了!”她嘟起嘴巴抱怨。
裴启旬既无奈又生气地说:“不是叫你不要等么?”
她的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满是委屈地说:“你凶我……”
他被她治得彻底没脾气了,只得好言哄道:“好好好,都是本王的不是。王妃如此贤良,本王却不知惜福。快让人传膳吧?”
她点头,挽住他的手臂摇了摇,仰头看着他说:“你先吃,等用完了膳,我有事同你说。”
他摸摸她的头,满是怜爱:“什么事啊?现在就说吧。”
“不行不行,我怕你听完了气得吃不下饭。”
裴启旬好笑地说:“知道我会生气,你还要说?”
她又点头,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都不好意思跟她发脾气了:“说罢,什么事儿?”
“那我说了,你要是生气怎么办?”
他无奈地说:“能怎么办,本王保证不打你就是了。”
“那也不许摔东西。”
“好。”
“不许不理我……”
她向来痛快,这一回婆婆妈妈的,唬了裴启旬一大跳。他禁不住开始瞎猜:“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四弟非礼你了?”
“噗——”城澄差点喷他一脸口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当然不是了。是……云舒想去甘肃游玩一番,要我陪她一起去,你……你能同意么?”
他定定地将她望着,笑容一点点敛去,转眼间又是往日里那个深不可测的荣亲王:“你觉得呢?”
“说好了不打我的啊……”她开始害怕了。
“心野了,是不是?”他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前,“在本王身边待久了,腻了?”
“别瞎说……”她毫无气势地反驳,“我只是想出京散散心罢了,当初要不是为了回京祭拜娘亲,我现在早就去过祁连山了。现在正好云舒想去,我和她做个伴,不比一个人去强?”
“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走了?”
“我,我还会回来的!”她抓紧他的手,主动保证:“最快三个月,最慢半年,我一定回家。”
裴启旬轻轻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三个月?半年?孟城澄——你觉得本王有没有可能让你逃离本王的视线一天?”
“那你跟我一起去呀,可能么?”她急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至于天天把我当犯人一样地看管着么!”
他最怕她这么说,只得缓和了语气,好言劝她:“城澄,你一个女孩子,就算加上傅云舒,你们两个外出不安全。去年淮河才发过灾,北面乱成一片,本王放心不下。”
“那你就派几个人保护我,帮我赶车提行李,成么?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之前我可在外头待过六年啊,现在还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么。”
“你那是命大。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当初你走得突然,没有人注意到你的离开。可如今不懂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万一你前脚刚一出京城,后脚就被人抓来威胁本王,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那就是我咎由自取,你别管我就是了。”
“你!”裴启旬气结,当真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正在教育不听话的女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是夫妻,本王岂能弃你于不顾?倒是你,总是想着法儿地离开这里,你心里到底……”
他很想问问她,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的位置,可是话到嘴边,他突然问不出口了。他想知道答案,可是与此同时他也害怕,怕她骗他,也怕她不骗他。爱得多的人,顾虑总是要多一点。
城澄负气地说:“我?我怎么了,我本来就这样,一个地方呆不住!既然王爷担心这个,又担心那个的,不如咱们一起去呗!”
“胡闹,本王乃是宗亲,又手掌兵部,怎能轻易离京?”见城澄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裴启旬压低声音问道:“你还想不想夺回昭祉了?”
“我……”提起女儿,城澄就没话了,“我心里好苦!”
撒娇不成,生气没用,她只能采取第三方案,装可怜了。
裴启旬一看她捂住脸,肩膀耸动,竟然哭了起来,一颗心顿时就软了下来。旁人都说荣王神机妙算,可此时的裴启旬就算千算万算,也没算出这一切都是城澄提前设计好的套路。
“别哭,别哭了,本王答应你还不行么?”荣王叹气,将她拥在怀里,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她原本只是打算装哭,结果装着装着还真的哭了起来,越哭越伤心,甚至哭红了一双眼睛。听他这样说,她立即惊喜地从他怀中抬起头,顶着两只红红的眼睛兴奋地看着他:“真的么!”
“嗯。”他不大情愿地应了一声,“这下开心了吧?”
她果然破涕为笑,笑容甜美,如同雨后初霁的晴空。他掏出帕子替她擦脸,边擦边低声说:“不过你要答应本王,随行的人,由本王来挑选,每到一个地方,都要给家里来信,知道么?”
城澄连忙点头,像只啄木鸟一样。
“还有,什么三个月,什么半年,你想都别想。”他不容置疑地说道:“最多两个月,要是晚一天,本王就亲自去把你抓回来。”
“两个月,是不是太短了些……”她小声抗议:“从京城出发去甘肃,至少要十几二十天……这一来一回的,我们还能玩儿几天啊?”
他实在舍不得她出门那么久,只得硬下心肠,沉着脸说:“还学会讨价还价了?”
“王爷……”她在他怀里撒娇,“两个月实在是太短了嘛,您忍心让我一路颠簸,走一路吐一路么?”
他冷静下来想一想,出去一趟,两个月的确是有些赶。要是因为他的私心让她遭了罪,那便反倒是他的不是了。思来想去,裴启旬只得长叹一声,妥协道:“好吧,就三个月,不能再多了。”
“嘻嘻,谢谢王爷,王爷最好了!”
“这会儿不哭了?”
她白天出门,擦了一点脂粉,这会儿都哭花了。他用帕子尽数抹去,点点她的鼻子:“小花猫。”
“嘿嘿。”城澄心愿达成,只知道一个劲傻笑。
“别笑了,快吃饭吧。”他也笑,“吃完了,还有别的事要做。”
是的,她吃饱了,他的大餐才刚刚开始。
☆、第58章 疏远
第五十八章疏远
一夜缠绵过后,城澄不出意外地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洗漱的时候,就听忍冬在一旁说:“启禀王妃,上午驸马送了帖子过来,邀您茶坊一叙。”
“行霈?”城澄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拿过来我看看。”
城澄接过帖子一看,果然是行霈邀她去不羡仙茶坊喝茶。其实吧,这小半年来城澄常去茶坊听评书,只是说来也奇怪了,一次都没遇见过行霈。现在她回过味儿来了,八成是行霈之前生她的气,故意躲着她呢。现下关系略有缓和,就约在那里见面了。茶坊挺好,人多,可以避嫌。要是像以前那样就他们两个人跑到野地里去,荣王不把行霈徒手撕成两半才怪。
清秋时节,天黑得越来越早。行霈比约定的时间提前来了一个时辰,坐在窗边,看临街的灯笼一点一点亮起来。天上的几点星星,随着几片闲云,隔着窗户忽闪忽灭。
茶坊生意极好,今日同往常一样,依旧客满。铜锣一开,说书人的响木一亮,将他的思绪从窗外拉回来。行霈有些可惜,老孟赶不上今儿个的开场了。
实则他这声可惜叹得早了些,此时的城澄正走到二楼的楼口。茶坊的楼梯是硬木造的,到处都雕了花,有八仙庆寿,福寿禄三星,还有龙凤牡丹,真是集天下大俗于一身。然而他们还是很喜欢这里,原因无他,这里的评书是京城一绝,还有这儿的碧螺春,是真的好,只不过茶是泡在大碗里,有一点煞风景。茶极细,器极粗,一个字儿,怪。
城澄进王府后,还是头一遭夜里出门。行霈为什么约在入夜时分,她心中有数。很早之前,两人就说好要一同观星,可这中间发生了许多许多事情,便耽搁至今了。在茶坊这样的地方观星,其实有一些可笑,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毕竟现在他二人身份不同,去野外或者观星台那样的地方都不大合适了。
想到这儿,她心里头莫名就有那么一点儿说不清的情绪。明明正值青春,尚未老去,却已开始怀念往日里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沿阶而上,爬上二楼,一眼在喧闹的人群中看到行霈。他仍旧一身素白衣裳,倚在窗边,不说话的时候,也算是静美如画。
他饮着茶,看着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城澄忽然生出几分调皮的心思,故意绕了一圈,猫一样踮着脚上前,躲到他背后,拽了拽他发上的束带。她管那玩意,叫绳子。没用多少力气,就是想逗他玩儿。
“嘿,行霈。”按说亲近的人,都叫他望之,可城澄并不想和他们,和她一样。她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就是叫了他的大名又何妨。“好看么?”
好看,什么好看,是天上星,碗中茶,台上戏,还是她,城澄不说破,等他装傻。
他有条不紊地把束带捋直,再对她说:“都好看。”
行霈的脾气,太好,又太坏。她记得那回吃锅子,她踢他,去年大冬天,她拖他去地里挨冻,后来,她又做出那样的糊涂事,麻烦他。但行霈就像是一个永远都不会生气的人,永远都是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让人羡慕,安心,有时候却又难免,觉得讨厌。
他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城澄无趣地松了手,在他对面坐下。她来得路上有些渴,便不客气地捧起茶碗,饮牛一般喝下一碗。等喝饱了,她放下茶碗,抬眼看了看天上星。她感觉行霈是在这里胡扯,月光太盛,星辰暗淡,不过几点星子闪烁,哪里称得上好看。她有几分失望地收回视线,托腮道:“看星星,京城里又有什么好看?要到野外去,森林里,或是山顶。对,山顶——那里的星星,最是好看。”
说到后来,她的声音渐渐的小了。
有段日子,她很抑郁,不敢见他。她觉得行霈或许,可能,有那么一点点,还在生她的气,怪她当初没有接受他的帮助,而是嫁给他非常不看好的荣王。但这个话题,行霈不说,她就不敢挑,不敢提。
如今他人已坐在对面,再提过去,显得她好像多么过不去那个坎儿似的。只是说句老实话,她的心里,的确梗着一根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像回京开始,她每走一步,就像这天上错乱的星,全都是错棋。
行霈沉默了一会儿,悠然笑道:“是啊,山顶上的星星好看,可就是不适合我。人在高处,仿佛手可摘星辰,可人们光记着摘星,就忘了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了。还是这里好,很热闹,你能来,我就很高兴。”
他似乎意有所指,是说她攀上了高枝,还是暗指荣王的野心勃勃?
但她认识的行霈,应当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所以她不去想他的话里是否含有什么深意,只做表面理解,他觉得这里更适合他而已。也是啊,他这样的翩翩公子,仿佛生来便与这些风雅之地相得益彰。她突然想起那次拉他去农田,他坐在地上的样子——她让好好一个白衣公子,沾了一身的泥。罪过罪过。
“唔,你这么说,也对。”她抬头看着那几颗微茫的星,右手支着脸,若有所思,“高处不胜寒……你说皇宫,算不算是高处?”
提起高处,她必然想起皇城。昭祉出生和满月的时候,行霈人虽没到,宋府却都送了东西过来。原本那时候她还想,将来要把孩子抱给他炫耀,让这个没娃的老男人瞧瞧她的女儿有多漂亮。结果小娃娃才刚满月,就被人抱进了宫。现在她没得炫耀了,只余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他听了就说:“皇宫,当然算高处。只是这个高里,也带着点低。总归高不过华山,或者泰山。”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以前你不喜欢那地方,可现在,心思全然在那一道宫墙里了。”
华山,泰山,他的话让她的思绪突然间飘出了皇宫,飘出了京城,去往了一个悠远的、她魂牵梦萦的大千世界中去。现在想来,在外游历的那几年,虽然颠簸又辛苦,却是她心里头最轻松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那个未完成的梦想——要走遍大江南北,踏遍每一寸山河。这两年,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了。好在荣王已经答应了她,月底即可出发。或许,现在再次启程,还不算太晚。
“你说的是。同外面的世界相比,这皇宫,就显得太渺小了。”城澄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明快,就像以前的城澄一样:“你送给祉儿的东西,我替她收下了。只是可惜,没法把她抱来给你这个干爹瞧瞧。”
“干爹亲爹都是爹,娘只有一个。”他往嘴里,塞了两颗咸味花生,“你甭给我装,孩子给人抱走,你心里头肯定不是个滋味。我也不说别的,她在宫里,未尝不是个出处。你也该想开,如今好歹做了王妃,逢年过节,还能去看两眼。我要是你,打今儿起,就可命地参加四九城里的婆妈会,把各家的小儿子们都打探个清楚,到时候挑女婿,也不至于像个没头苍蝇,还能尽一份当娘的心。”
她认真听着他的话,也认真地摇摇头。现如今,昭祉的娘并不止她一个,她还有一个养母,妍嫔。
“我不能常常进宫……”抛去她对宫廷的抵触不谈,尽管她和皇帝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还算不得隐秘,有心人若想得知,并不难查出。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抖出来,于她,于皇帝,于荣王,与昭祉,都没有半点好处。
再者说了,城澄很是担心,妍嫔和昭祉没有血亲,不知道妍嫔会不会好好地对她。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如果她时常进宫看女儿,妍嫔抚养昭祉定然不会尽心尽力。养母女中间若是隔了一个亲生母亲,又怎么亲近的起来呢。
“至于婚事,祉儿现在是公主,她的婚事,恐怕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她对着星空眨了眨眼,眨得酸了,就在窗框处交叠起双臂,侧脸贴在上面,“只能当我是个狠心的女人,从来都没生过这个女儿。没有办法,皇家玉牒上写得清清楚楚,她……是别人的孩子了。”
她说话间,行霈在嗑瓜子,等她说完,他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