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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泪传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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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静静地陷入沉思中,眉头紧紧地拧起,从初见的欣喜中清醒后,要面临的却是那么多复杂地疑团,纵然可以提出那么多“难道”与“设想”,可想到最后却是不敢想象的推测……这些恐怕只有问爹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答案了,但他会告诉我吗?

  回廊中偶尔带着呼哨的阴风拂过黑暗中静默的少年,而他的原本被点燃地炽热的心也随着冰寒的温度渐渐寂落下来,凝结成冰锥一般地沉重。

  第一百二十四章裂痕

  更新时间2010…9…2018:30:17字数:3090

  静默中,空荡荡的回廊尤显得幽深,石壁上的明石发出毫无变化的淡淡光亮,虽不像烛火跳闪般诡异,却沉寂得让等待中的两人更加不安。可放眼望去,除了偶尔穿过的冷风带过衣衫一点悸动,再也看不到其他动静。

  等待,等待,克制着焦躁,从自己的心跳声中体会着时间的缓慢流逝,可还是只能无可奈何的等待。只不过此时的异羽等待的心情却更为繁复,因为他要等的不光是能否寻到出口这么简单,无数个纠结悬而未解,而若要真向那个人索求答案,恐怕又是不敢直面的心怯。

  忽然,被斥责后噤了声的林云站了起来,神色惊恐地向着最右边的岔路探了两步,还未站稳脚步又立刻退回了,战栗着向异羽背后缩去,“他来了,他来了……你听到哭声没有?他一定就在附近,会杀了我们的!”

  “谁?”少年心中一紧,警觉地握住弓箭站起身,可看去周围仍是毫无变化,而耳边更是没有林云所说的哭声。只得转过脸来,扯了扯已经蜷缩成一团的身体,“哪里有声音?你到底听见什么?”

  “有,有,哭,哭声……”林云已是骇得三魂不见二魄,颤抖中唇齿胶着在一起,连话也说不清了,只得勉强伸出手指向岔路中的幽深之处,双目紧闭不敢再看。

  “那边有什么?你倒是说啊!”见他惊吓成这般,异羽心中顿觉得有些惶恐,但此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压住焦躁追问些情况。

  “是,是,是浪翻天!”粗喘连连,林云好容易才压制些身体的起伏,急忙拉住少年的衣襟向回转的方向拖拽,“他刚才……一定是在缚灵池练功,现在过来杀我们了!看你这样子一定打不过他,我们快走!”

  “走?不等十方了吗?”少年迟疑了下,扭头向被深堑隔断了的岔路看去。

  “等他?他丢下我们跑了,难道我们还要为等他送了性命不成?要等你自己等!”言语间带着恨意,眼见拖不动少年,林云干脆撒手独自向来路奔去。

  异羽怔怔地向着回廊深处望去,之前衣袂飘飞的身影仿佛仿佛已成为记忆中的幻觉,只剩下明石虚弱的微光,几点闪耀到最后尽是黑暗。阴风幽幽地划过脸庞,本应是软绵轻触,却因为吸附了洞中的怨寒,摩挲来去全是刺痛……

  真的被抛弃了吗?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林云所说的哭声。突然而至的一阵锁链声悸动,惊醒了惶惑中的少年!

  刺目的火光刹那间将死寂的廊道映得一片炽亮,三道火舌如腾蛇般在并不宽阔的回廊中翻转腾跃,初看还在百步之外,再一眼已刺突至身前十丈内。跳腾的火焰如巨蛇吐信般来势汹涌,将原本清冷的走道炙烤地如火道一般。

  传来的方向正是林云认定的最右边的岔路,难道真的是浪翻天来了?少年脸上闪出惧色,身上汗如雨下,却因为被骇住,后挪的脚步竟是沉重而缓慢。

  随着锁链声渐渐逼近,火焰在岔路口停住前突的阵势,而是逐渐汇聚起来,厚积、膨胀,焰色厚重得近乎血色,将异羽瞪大的双眼映衬得赤红,好似充血一般。

  突然,异羽的眼神定住,炫目的焰色中隐约现出一个魁梧的身形,高大得几乎撑满三丈高的回廊,手中挥舞的锁链带动虚空中的火舌上下腾挪。链之所指,火之所逼,钢索与火舌几乎幻化为一体,炽烈一色。所过之处,走道中残损的白骨与珠宝玉饰转瞬被消融成齑粉,破灭在赤色火幕中。虽然远在廊尾,已可感受锁链撞击的铮铮气劲

  可能是已发现闯入者,浪翻天手中的锁链再一次腾起,挥洒之间,链身激突成一条直线,直逼异羽而去,转瞬带着火舌的链头几欲触及少年惨白的脸庞。

  “小心!”

  惊骇得几乎不能呼吸的异羽突然被侧空扑出的身影带倒在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那人敏捷地爬起身来,架住少年向原先走出的方向狂奔开去。

  “你回来了?十……”粗喘中异羽抬起头,却在看清来人面目后,脸上一丝惨淡的惊喜消失得无影无踪,沉默下来。

  救他的原来是林云。

  性命攸关之刻,原本孱弱的林云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气力,一路带着异羽奔得飞快,弯过几道回廊,身后炽烈的光亮的渐渐暗去,震撼的链击声亦淡弱不见。

  等到惊魂未定的两人终于再也跑不动,靠着冰冷的石壁喘粗气时,才发现竟然又回到出发时的那间囚室。

  “谢谢你……”异羽欠着身制住胸前起伏轻拍林云肩头,掌心中却是触到一阵异样。抬头一看,林云背部的衣衫已被烧得尽毁,露出里面枯黑的肌肤,不由地失声叫起,“你受伤了!?”

  肩背在少年的触摸下微微一颤,方才只顾得逃命尚未觉出异样,此时才发现背后是一阵火辣辣地疼,林云痛得龇起嘴,唏嘘几声,道:“你不知道,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浪翻天很凶残,每次发现偷偷闯入藏宝洞的人都擒去扔进缚灵池,当做药鼎修炼邪功。你若是给抓住了,肯定要给折磨得半死不活,最后元神俱灭而亡。”

  “那你还救我?被他发现你不也难逃他的魔爪了?”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听得出因为心中的感激,语调多有起伏。本来就因为看似年龄相仿,异羽就对他几分亲近,现在更是好感倍增。

  “……我”沙哑的声音刚开了头又沉寂下去,林云转过脸来怔怔盯住少年的脸庞,眼波隐隐颤动,看神情竟似屡经沧桑般百感交集。沉默了许久,林云缓缓抬起手伸向少年,却又在触之可及的距离蓦地停住,眼中诸多神色终于化作一丝落寞,低垂下去,“唉!你不知道,其实我救你,是因为看到你我就想起了‘他’……”

  “想起谁?”

  林云又是深叹一声,低头掩藏面上的失色,“我和小渔在一起的时候,早就耳鬓厮磨、珠胎暗结。我就是因为她怀了我的孩子,才想要带她离开,让我们一家人能快快乐乐地过日子。谁料到是这样的结果……”

  话语几多忧伤,异羽也被感染低沉下心情,但看林云眉间的愁伤又不知作何安慰,讷讷道:“我……长得像你儿子?”

  听罢,男子却是惨然一笑,“我走得时候孩子还没生下来,又怎么知道他的样子。只不过……算算时间,如果出世的是个男孩……也该是你这般年纪了。”但看少年惊异的神情,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岛上灵气聚集,竟有驻颜的功效,我自困入洞中就未改过相貌,若要问年纪,其实我已有四十好几了。”

  “这样,我还以为你和我父亲一样,修为高深才不显老态了。”异羽低笑一声,掩回脸上的异色,但话一出口,心中还是被刺痛了一下,犹如针透入腑,隐痛绵深。

  父亲……你又去哪了?你可知道我差点就命丧浪翻天之手。难道你已经被那个怪物所害吗?如果如此,那老天对我们父子也太不公了吧,血缘相系,却只有一面之缘,短短几个时辰的相守……

  似乎看出少年心中的纠结,林云摇摇头,道:“你不用太担心,那浪翻天每次去缚灵池练功都至少需要一昼夜的时间,他既然是从那里出来追我们,必定是未遇上你父亲,而且……”说着却是眉头皱了皱,将后话给咽了下去。

  “而且什么?”异羽自然是心急火燎地逼问上去。

  林云眼中有些懊恼,可话已出口,看少年焦躁的表情,想收回怕是不可能,只得面带难色地皱起眉,道:“我虽不太精武道修行,不过因为在随着船队四处飘摇,对修道之事有些了解。今日见那十方相貌正是英武之时,可霜华尽沾染发肤末节,而眼眉间也似透出戾气,正是修邪渡劫之凶相啊!他怕是练得不是正道功夫吧!”

  “怎么可能!父亲是人族,怎么会去练妖魔的诡异功法!”仿佛是受到污蔑,少年脸长得通红,毫无犹豫地反驳。可渐渐地面上突显的潮红又平复成一片惨白。少年背转过身去,可从身体的起伏可以看出,心中定是思绪连连。

  是啊,这些年,父亲又是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可从旁人躲闪的言辞和见自己随即避讳的眼神中,隐约察觉的那些猜测,难道都是真的?

  “唉,想那么多做什么?毕竟血浓于水,他终归还是你的父亲,只要他还认你,总不会不管不顾了。就像我,如果不是困在这里,早就踏遍天下去寻我的妻儿了……”林云安慰着,可看似不择言的话语又让少年的心头涌上一层阴霾。

  “别说了,我们现在想想怎么出去。”异羽心烦气躁,大声喝止了他。

  一时间,囚室内空气不尴不尬地凝重起来,两人竟同时沉默了。

  突然,地面震颤起来,静谧了许久的回廊中又响起沉重的锁链声!

  铮——铮——

  随着一声声有节奏的重击,两人纷乱的心再一次高高悬起。

  第一百二十五章恶斗

  更新时间2010…9…2119:04:02字数:3828

  伴随着锁链铿锵的声响,从虚掩的石门处传来忽明忽灭的光影。异羽只觉得心也被迫压得跌宕起伏,几欲跳出嗓子眼。

  “是……是他来了……”林云紧张地揪住少年的衣襟。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面色惨白,神情惊骇。其实,不用林云提醒,异羽早就明白这明暗闪烁必是浪翻天手中的钢索挟火突升所致。

  空气中弥漫着白骨被火焰炙烤后的腐朽恶臭,可惊恐中的两人早已顾不上意味带来的不适,表情几乎凝固地瞪着门缝中越来越亮的光影,眼中的惊惧堆积成近乎绝望的茫然。

  怎么办?继续跑吗?还能逃到哪里去?

  “你先躲进去,我一个人他也许不会怀疑!”林云忽然转过头,指了指角落里之前被十方破开的裂口。未等异羽答话,就伸手将他向里推去。

  “可是……”话音刚起,突然眼前一阵刺目逼得两人不由地向后缩下身子。尚未意识到状况,又是一声轰鸣带着整间石室剧烈地震颤起来。脚步不稳之下,林云就势将少年推进裂口中,自己也被震得滚倒在一旁。

  原来撑出的石门已被浪翻天驱出的火锁砸碎!

  大大小小的碎石倾倒进来,砸向伏倒在地的林云,却也恰好将石壁上不大的裂口遮掩住大半。

  “你没事吧?”异羽决然没有料到只半日之缘的林云会这么做,连忙爬起身,想要抠开裂口处的碎石向外探去。

  “别……别动!”碎石覆压下的身影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是使出全身仅有的力气才将压在身上石块推开,林云几近虚脱地爬到裂口旁的石墟上喘息着,却是用身体堵住唯一一点裸露的缝隙,留给石壁那一边的少年一个单薄的脊背。

  尽管透过缝隙传入暗室的光线十分微弱,可仍能清晰地看出那个身影颤抖地厉害。也许是因为体力不济,但更多的应该是来自恐惧。

  “你在这里做什么?有没有看见一个人跑过来?”干涩得近乎像金属摩擦的声音冲击着少年的耳膜,眼前的背影战栗得越发厉害。

  “没,没,什么都没……我只是在这里睡觉,就我一个人……”因为心怯,林云沙哑的嗓音发着颤,低沉到最后变成听不清的诺诺。

  “没有?你再说没有?”静默了许久后的突然一声尖啸,刮擦得绷紧的神经几乎要断裂。

  身体惊骇得一窒,眼前浪翻天咄咄逼人的目光注视下,林云几乎没有颤抖的力气,只是身体仍然极力向后紧靠去,全然不顾破损的皮肤被碎石的棱角磨出血痕。

  “你——没——骗——我?”一字一顿的声音就像金属敲击般的古怪而生硬,却是重重地打击在林云虚弱不堪的心上。“刚才是不是你搞的鬼?你背后有什么?”随着突然加快语速的逼问,巨人般的怪物抖了下手中的锁链,一道火舌突得弹起,促不及防地直扑林云看不出血色的脸庞。

  “没有,真的没有。我在这里这么久了,哪里还敢骗你呢……”火舌袭来的瞬间,林云还是没有躲,只是面色在突如其来的明亮中映衬得格外惨淡,炽热的炙烤下,脸上故作的笑容变成怪异的扭曲。

  透过狭小的缝隙,异羽看不清浪翻天的脸庞,不过林云满是痛楚的侧脸却是尤为清晰。

  看着看着,少年紧绷的脸抽动了几下,喉间的喘息几乎克制不住声响,眼中不觉湿润起来,心中亦是几多翻涌。

  他和我可以说是素昧平生,可为什么几乎要竭尽所能地救我?

  难道就因为他思念那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

  可是……我的父亲现在又在哪里?

  异羽心中蓦地一阵冰冷,可脸上却是透过缝隙扑来的炽热。一时间,冷热交织让少的心中的焦躁几乎无法控制。

  “你——还在骗我?你知道我的脾气,我只会留一人陪我。找不到他,你就得死!”金属刮擦般的尖厉咆哮,带动着整间囚室一阵震颤,刺耳得几乎让人五脏六腑都在痉挛。

  异羽闭上双眼,极力克制着身体的不适,可当他再睁开,眼前的一幕让他呼吸随即窒住——铠甲覆裹的手臂紧紧卡住林云整个颈脖,炫目的寒光闪烁在仿佛是金属的指间。

  “咳咳咳……”喉间的禁制已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林云剧烈咳嗽起来。可奇怪的是尽管因为呼吸困难面色已经青紫,可表情却是释然,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可放弃挣扎的林云不同,一墙之隔的异羽听着那干涩的咳嗽声,只觉得感同身受地体会着墙外人的痛楚,手指深深抠进石缝中,胸间的翻涌再也压抑不住……

  不行,我不能再畏缩在这里。既然他可以拼上性命救我,我也要赌一次!

  原本就裂痕斑驳、摇摇欲坠的石壁一瞬间崩塌,带着妖艳光芒的火鸟破茧而出!

  ——那是凝聚了少年所有怨念的烈火炽翼!

  “呵呵,你果然在这里。”冰冷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喘息着的少年这才明白林云之前所说的“也许不能算人”究竟是什么意思。眼前的正在狞笑的无疑是一个怪物,山一样坚不可摧的怪物。

  钢铁的盔甲像鳞片一样覆盖到指尖,左臂上缠绕的赤红锁链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动,蒸腾出焰色的杀气。面上是一张精致的黄金面具,在火链的映衬下闪烁着诡异的光华。

  虽然面具上并未刻出表情,异羽仰视着仍是感到一阵逼迫的压力,那是来自面具背后的冰寒刺骨的目光,非人般的戾气。

  “你,你怎么出来了……”被气浪冲到一旁的林云看得出来是虚脱得几乎无法动弹,虽是勉强抬起头,却是一脸死人般的失色表情。

  “我不能看你送死,反正不一定能逃出去,还不如跟他拼了!”少年咬咬牙掩住心怯,提起法剑指向不过咫尺的怪物。

  似乎双方的气焰都不可遏止地翻涌起来,但幽风穿透的囚室里却是出奇的阴冷,只是异羽并没有想到,面具背后的那张脸上却是近乎怅然的平静。

  “好,好,很好……”短暂的沉寂后,浪翻天诡笑着拍起手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俩……都得死!”

  ******

  寻梦港,一处宅邸。

  一抹淡蓝如细浪般飘摇而至,未进院门,银铃般的声音已飘洒入屋,“娘,我回来了!好香啊,晚上吃什么?”

  “你啊,不是饿了都不知道回家是吧,看,天都黑了……”屋内的妇人碎碎念着将碗筷在桌上摆好。看去眉眼端庄清丽,全不像有个这个大的女儿。

  “哎呀,娘……”像所有喜欢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小女孩一样,晚晴轻拉着妇人的衣袖,到桌边坐好,“吃饭啦,娘!我都要饿死了。这块鳝片好像很好哦,来您先吃!”说完,笑盈盈地夹到母亲碗里。

  “少跟我献殷勤,等你爹练完功回来,知道你又疯玩了一天,看他怎么教训你……”

  “咳咳……”母女俩的笑骂被一阵故作的干咳声打断。

  “爹。你回来了!”少女眼色一诧,对着母亲吐了吐舌头,旋即换做笑靥起身迎了上去。

  进屋的男子身形挺拔、步履稳健,一看就是习武多年之人。待到屋内敞亮处——竟是失踪年余的龙啸风!而此时的龙啸风看去眼神矍铄、器宇轩昂,除却颌下的白须,不显一点老态。

  “爹,快来吃饭吧,娘的手艺越来越好啦!”女孩亲昵地挽住父亲的手臂,往桌前拉去。

  虽然在女儿的撒娇下执拗不过,龙啸风还是忍不住教训几句,“以为用吃饭堵住我的口,我就不说了么?让你跟你娘学点女红、家务,你偏天天跑出去撒……”似乎臂间触到一丝异样,龙啸风狐疑地扭过头盯住女儿,道:“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

  “没,没,没东西……”女孩蓦地松开拉住父亲的双手,藏到背后,轻轻掖了掖袖拢。

  该死的,这样就被发现了吗?

  偷要别人法宝已是不齿,若是再被爹知道我偷学武功,那肯定是……

  女孩低下头,紧咬嘴唇,脸色自然是骇得惨白,不敢再望父亲一眼。

  坐在一旁的白星华眼看父女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叹了口气道:“晴儿,你还是老实说了吧,想瞒你爹是瞒不住的。之前你偷学我仙法的事,你爹也都知道了。”

  听罢,女孩慌忙跪到龙啸风面前,眉一拧,生生挤出两滴泪来,“都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贪玩,不该偷学武功,不该偷偷……要别人的东西。”

  “好了好了,都认错了,你也别摆那副凶巴巴的臭脸了。”眼看孩子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白星华心疼起来,连忙挡到丈夫身前拉起女儿。

  “别人的东西岂能乱拿,也不知道是善是恶,再说这寻梦港如此偏僻,不远千里来这里的没几个善类,你该小心才是。”龙啸风说到这里也不免有些担心地扫了女儿两眼,但见没什么异样,才稍稍安心坐下,脸上的冷峻也缓和了许多。

  看父亲似乎消气些,晚晴胆子大了些,道:“可那人看来不像坏人啊。是我从海里救起他,为了答谢才送了我这个。”说着。从左袖拢里抽出一截白绫。

  黯淡的烛光下,光滑如锻的绫面如珍珠般波光灵动,此起彼伏,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果绫是绿色的,那便是翠色欲滴,可即便是白色,也仿若清流浮于绫上,缱绻而出。

  “啊,这是……”白星华一把抢过白绫,脸上全是惊异。白绫在手中徐徐展开,好似冰瀑从天而降,垂坠的晶莹兀自在不大的屋内飘散开,全是清凉。

  这法宝别人不识,她确是一眼就认得。当年与龙啸风、程啸空、十啸天还有秦陵兄弟同门修炼时,因为她是唯一的女弟子,又是小师妹,所以甚得几位师兄的倾慕。师兄们变着法为讨她欢心,寻遍神州各处带来许多奇珍异宝送她。

  而这流云飞瀑,是程啸空当年许诺去雪山巅极寒处取了送她的。谁知道。程啸空一去半年未归,不知死活。待宝物取回时,她已与龙啸风暗结连理,如此贵重的礼物自然是不能收了。

  记得当年程啸空被拒时,一怒之下,要毁了这件几乎用性命换回的法宝。怎么现在它会在晴儿手里?难道……他来了?

  “晴儿!”白星华拉住女儿的手,难掩面上的欣喜,“这‘流云飞瀑’是谁给你的?是不是个五十多岁的男子?”

  “不!是个男子不错,却是个17、8的少年呐。”女孩皱起眉摇了摇头,“他好像……好像说他叫异羽……”

  “异羽?!”蓦地听到爱徒的名字,龙啸风惊诧地也走上前来,眼中明显有些欣喜,“他来这里了?”

  “嗯……哦,我想起来了,他问我夜哭岛在哪。估计是去那了!”

  听罢,龙啸风脸色瞬间黯淡下来,眉头紧锁,面上全是担忧,道:“那夜哭岛为怨气集结而成,那孩子去那做甚?星华,我们去接他回来!”说着,就欲向门外走去。

  “现在?这么晚了……”白星华有些迟疑地看看窗外,繁云密布,除却海面折射出不知何处的一点玄光,再无其他颜色。

  “对,现在!”答声已是在屋外,再一看,御剑的身影只是远处一点。

  第一百二十六章魔道

  更新时间2010…9…2219:05:18字数:3637

  十方沿着狭长的甬道一步一步向前探去,全然不知异羽和林云已与窟中魔物——浪翻天狭路相逢、命悬一线。

  空气中翻滚中积压多年的酸腐味,甬道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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