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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似烈酒封喉-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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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的脚印。
好像,梦里也是他。
的确是不会出什么大事儿。
次日,秦箫醒来,动了动腿,只觉得腰部一阵酸痛,大腿根更是痛,浑身的骨头都好像是被拆分重组了一样。
秦箫睁开眼睛,抬眼就看见了头顶的雕花水晶吊灯,再向窗口看去,是几层纱帐的窗帘,从最外层的帷幕,可以隐约透出光来。
意识一点点的回笼,好像是破碎的碎片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重组。
秦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雪白的肩头脖颈上,印着青吻痕。
她抚了抚额头。
这回真的是玩大了。
裴聿白在秦箫睁眼之前就已经醒了,只不过躺着没有太大的动作,就这么静静地环着她。
“后悔了?”
裴聿白的这句话,让秦箫猛地惊醒身旁还躺着一个人,她看过去。“有什么后悔的,男欢女爱一夜,又不是少男少女了,一夜情而已。”
她直接掀开被子下床,从一旁的沙发上拿自己的衣服。
裴聿白看着她光裸的后背,下腹又开始收紧了。
这女人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光着身子就下去了。一夜情?说的好轻松,仿佛是司空见惯似的。
他低下头,唇角向上扬起,食指与拇指摩挲了一下,指尖还残留着昨天夜里因为疯狂而留下的细腻温度。
不过,秦箫当真没有口中说的那样轻松。
她在浴室里冲洗了许久。
皮肤上有斑驳的痕迹,昭示着昨天晚上一夜的云雨。她一双大眼有些空洞地看着前面的镜子,无奈地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手指蜷曲握成拳,最终伸开,又握了一把,唇角向上勾起了一抹笑。
而在门外,裴聿白靠在墙面上,胸口的衬衫散开露出蜜色的胸膛,他刚刚接通了秘书的电话。
“昨天晚上维克多餐厅的服务生,给我查。”
离开橡树湾的第一天清晨。
辛曼起了床,习惯性的直接就叫薛淼。
揉了揉眼睛,看到四周的家具摆设,才猛地回想起来。哦,这是回到天海公寓了。
习惯真的很可怕。
用半年养成的习惯,现在却要重新改掉。
起床,刷牙,洗脸,画个淡妆,挑了一套舒适的裤装穿上,出门。
陈伊人起得早,做了早餐,辛曼时间比较赶,如果是刚做好的东西明显来不及放凉了再吃。
“粥我用冷水冰过了,”陈伊人端着一个小碗出来,“还有鸡蛋饼。都不烫,五分钟就能搞定。”
辛曼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向陈伊人竖起了大拇指,“好厨艺。”
她发现,她认识的这些人里面,貌似厨艺都不错,当然,除了连米都淘不干净的秦箫。
陈伊人笑了笑,模样特别甜美。
如果没有遇上张廷泽,她现在的人生就会完全不一样。
辛曼走在路上,就给秦箫打了个电话。
这回,总算是接通了。
不等辛曼开口。秦箫就首先说:“陈伊人的事儿搞定了,待会儿会有公司的负责人跟她联系,我这边还有点急事儿,先挂电话了。”
“滴滴滴”
忙音。
一般在公司里上班,和大老板撞面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偏偏辛曼是有过特许的,又赶时间快迟到了,便直接上了非普通员工乘坐的电梯。
电梯在五层的时候停了一下,辛曼向后挪动了一下脚步,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却让辛曼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两秒钟。
薛淼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因为灯光照耀,在镜片上有一点反光,看不清楚眸中神色。
一旁的梅珏端着星巴克的杯子,正在转头跟薛淼说话,“我就喜欢和咖啡,你就喜欢喝什么劳什子的茶,老年人的习惯”
他抬眼看见电梯里的辛曼,挑了挑眉,“哟,辛小姐早。”
辛曼的目光才从薛淼脸上收了回来,“梅总,早。”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是上错电梯了,以她的身份,现在就不该坐这趟电梯。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上来了,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了,辛曼向后挪了一步,贴着墙站着,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薛淼的目光在电梯里逡巡了一圈,抬步走上电梯,按下了楼层。
而就在梅珏进来的同时,他忽然一拍脑门,在自己手中的文件夹中随意翻动了两下,“糟糕,我把合同忘在会议室了,你们先上去。”
他恰巧就从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之中挤了出去,如此,电梯中,便只剩下了辛曼和薛淼两个人。
☆、122 掠夺了她的呼吸
辛曼的目光垂落在电梯的磨砂镜面上,看着一旁的薛淼,心跳有点快。
薛淼依旧低着头,手中翻着一个文件夹,好像是在看什么。
辛曼索性转了头,目光大喇喇地落在薛淼身上。
薛淼也是个气定神闲的,被辛曼这种火热的目光盯着,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哪怕是掀眼帘的细微动作都没有。
辛曼直接翻了个白眼,搬出来了就是彻底划清界限了?
还没有去民政局办离婚,虽然是隐婚,那她也是名正言顺的薛太太。
辛曼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薛淼的眼睛,就比如说那种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亦或者是小步子向他身边挪动了两步,靠近了一些。
但是,薛淼却没有猜到,辛曼是想要干什么。
直到电梯门在二十一层打开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辛曼直接就果断地转身,扑到薛淼的身上,吻了上去,甚至连他鼻梁上架着的一副眼镜都撞歪了。
辛曼当然也没有过多的心思让别人餐馆他们的吻戏,只不过就是装装样子而已,让别的员工看见,虽然有可能背上一个勾搭上司的恶名。
她是记者,深知舆论的影响力。
可惜的是,现在在电梯前面,没有一个人在等电梯。
辛曼:“”
薛淼看着辛曼这种动作,眼眸忽然深了深。
辛曼有点讪讪的从薛淼身上退下来,仰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没看清路,撞着你了,抱歉。”
说完,她就转身下了电梯。
“等等。”
辛曼眼皮陡然一跳,转过看着薛淼。
“这份文件,拿给你们宋主编签字盖章,到楼上交给秦晋。”
“哦。”
辛曼接了文件,转过头来就咬牙,咯吱咯吱响,再见面真的就是陌生人了?连一个正眼都不施舍给她。
其实。心里还是酸涩的。
给宋主编送了文件,辛曼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整理稿子。
没有什么新奇的。
辛曼托着腮,最近她觉得越发的无聊了,因为宋主编已经把她从报社的暗访组名单里给剔除出来了,美名其曰:“上头的规定,暗访组里必须是性别,男!保证安全。”
她一听,自然是据理力争,“但是我一直是在里面的啊,而且上次缉毒的案子都是我去跟进的!”
宋主编耸了耸肩,脸上一副特别欠抽的表情,“没办法,上面的的规定,要不你去做个变性手术,也行。”
辛曼:“”
所以,她就光荣的调到了时政新闻版。
这个版面,是最轻松的,因为根本不需要记者自己的思想,甚至有时候都不用去现场,托人拿回来两份领导的讲话稿亦或者是当天的总结发言,就搞定了。“上头”什么思想,传达一下,有时候连自己操笔都不用,复制粘贴,K。
周多多十分同情地看着辛曼,安慰她:“其实我觉得时政新闻版的挺好的,和国际接轨嘛,而且轻轻松松,多好。”
其实,周多多心里在想,一定不能得罪上司。
对别人是轻轻松松的工作,但是在辛曼看来,没有挑战性,不需要冒险,也就不是她内心里想要的。
这天下午,有一个在市政大厅的国际峰会,辛曼拿着工作证便出发了,按照主编交代的,她需要为杂志写一篇完完整整的有关于外交部外交官的日常。
翻译官
辛曼当时就想到了,莫婷。
但是市政的同声传译不光她一个。而且翻译也不一定就是采访她啊,辛曼自我安慰着,便去了。
来到市政厅,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对方领着辛曼来到一个办公室,“这边请,就是我们莫翻译的办公室。”
莫
辛曼已经有一种相当不祥的预感了。
果然,打开门,就看见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莫婷。
莫婷正托着腮,在键盘上敲打着,速度很快,听起来带动着办公室的气流鼓动着耳膜。
“莫翻译,星海杂志的记者来了。”
辛曼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仍然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莫翻译您好,我是星海杂志的记者辛曼。”
虽然是和莫婷有过不愉快的经历,而且也算是撕破脸了,不过在别的人面前,没必要做的太绝。
莫婷掀了掀眼帘,注意到来人是辛曼,眼眸中也没有一丝波动,“进来,把门关上。”
辛曼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脸上的笑也就消失了。
没人看着,她也没必要装模作样的给莫婷好脸色。
只不过,莫婷好像也压根就没有打算给她好脸色,兀自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不时地手指按一下鼠标,就这么晾着辛曼。
如果辛曼是那种会被人轻易地晾着的,那也不用在这个圈子混这么长时间了,她有一点,就是厚脸皮外加上懂分寸,该走心的走心,不该走心的绝对从心里剔除出去,就比如说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莫婷。
辛曼径自走到靠着墙边的一个真皮沙发上,顺手把包往旁边一放,取出包里的Pad,整理着自己的采访稿。
莫婷倒是停手了,看向辛曼,“你倒是很自觉。”
辛曼一笑。“莫翻译不打算招呼我,我也不能一直站在那儿碍你的眼,你说是吧。”
她就知道,如果自己不急,急的就是对方了。逼对方最好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动。
其实,面对薛淼,她也有很多次,都在心里暗示自己用同样的方法,但是,终归还是狠不下心来。
辛曼神思一晃,就看见莫婷已经起身,倒了一杯咖啡过来,放在她面前。
“尝尝,巴西进口咖啡豆磨成的咖啡。”
辛曼扫了一眼白瓷的咖啡杯中浓浓的褐色,“我这人不喜欢喝咖啡,喜欢喝茶。”
莫婷挑了挑眉,“你倒是挺有心计的,懂点茶道,从兴趣爱好方面接近对方。事半功倍。”
辛曼当然知道莫婷这话是什么意思,薛淼喜欢品茶,各种茶,只要是品,都能准确的叫出名字来,不过辛曼在他的影响下,却是独独钟爱茉莉花茶,有一种隐秘的清香,齿颊留香。
但是现在听莫婷这么说,随便咯,她还巴不得莫婷会误会。
“你从橡树湾搬出来了。”
莫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就是早就注定了的。
她抬头看着辛曼,“我就说过,你不会成为薛氏的女主人。”
辛曼抬眸看向莫婷,目光相撞,她忽然间想起了薛淼签下的那份协议,忽然笑了一声,手指在Pad边缘划过。
她的确不会成为薛氏的女主人,因为现在薛淼手中的股份都是她的,房产是她的,存款也是她的。
不过,她根本没有打算和莫婷谈论这个话题,尽管看起来莫婷貌似很感兴趣。
“今天我来,并不是跟莫小姐叙旧的哦。”
辛曼一直都在想,莫婷对于薛淼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感的存在,是因为同为一件第三者插足事件中的受害者,还是移情别恋,因为明曜大哥的离世,而将那份感情转移到了薛淼身上,可是,她当初又不肯抚养薛子添。
莫婷冷笑一声,十分高傲的向后侧身,神色倨傲的看向辛曼,“我跟你也没有什么旧可以叙的。”
辛曼坦然一笑,“那我们的采访可以开始了。”
因为要考虑到有关于同声传译这个职业的特殊性,辛曼在之前来的时候,已经做过很多准备工作了,查询了大量的资料,反复翻看。
不过,稀松平常地问了莫婷几个问题,才发现,其实那些资料,也只是九牛一毛。
因为需要做杂志上连载两至三期的专版,辛曼也没有打算就这么几个问题就结束,顺手在笔记本上记了两个字,看了一眼备录,“你主要是负责同声传译的哪个部分?”
“现场部分,”莫婷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我主要是负责英语,西班牙语和法语部分。”
辛曼拨了一下录音笔,接着问,“你在”
“你这么赶时间么?”莫婷忽然开口打断了辛曼的话,“之前你们主编打电话和我的秘书说的是外交官日常,几个问题就能解决了么?这两天你就跟着我就可以了。”
当时宋主编告诉辛曼的时候,的确是说日常,给了她一周的时间,去深入的了解,并且已经和对方协商好,同意寸步不离。
可是,寸步不离莫婷?她还真的不想给自己添堵。
今儿回到报社,她就去跟宋主编申请调换。
辛曼收起自己的笔记本,“好,不过我想要纠正一下莫翻译的话,您现在只是同声传译,至于说外交官?恐怕还算不上吧。”
她说完,便以需要去市政厅去写一个峰会的稿子,先转身离开。
莫婷叫住辛曼,“稍等一下,我也要去。”
两人在经过外面的布告栏,辛曼转头,随便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眼角一瞥,看到有一篇专门是关于战地记者的招募,主要是针对现阶段的北非和中东地区的战地情况报道,有一些照片展示,看起来真的是触目惊心。
她停下了脚步,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看的很入神。
莫婷察觉到,转过身来,顺着辛曼的目光看向布告栏。扫见了这样的字眼,向上勾了勾唇,“其实,战地记者算是你们这个行当里最有挑战性的了吧,之前新闻界的最高奖项的普利策奖,有许多都是出自于战地。”
辛曼转过头,笑了笑,“我是读新闻的,不用莫翻译提醒。”
会议持续了两个小时,莫婷和另外一个同声传译,负责当场的翻译。
辛曼在参加这个国际性的会议之前,已经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可是还是有一些专业的术语不是太明白,而且有些话很长,在她听起来却很空洞。
就在会议当场,辛曼就已经把稿子写好了,根据后续添加的内容进行少许的修改,等到会议一结束,就直接发给编辑,作为抢先版登到网络版上。
夜晚,杜静心女士让辛曼去裴家吃饭,辛曼说:“好啊。”
杜静心之所以会让辛曼这天晚上过来裴家吃饭,就是因为裴家的大姐二姐都不在,只有辛曼和裴颖这两个同母异父的姐妹。
当辛曼在停车下来,看见同样坐着车回来的裴颖,两姐妹不约而同的想:家庭会议。
恐怕杜静心女士又要给两人上什么思想政治课了。
辛曼的精神状态,是杜静心没有想到的好,她原本以为辛曼会颓靡,会精神不振,还特别和裴临朝商量好了,要让辛曼请假,然后她带着她去到裴家在镇上的庄园去小住一个星期散散心。
杜静心狐疑地问:“你真没事?”
辛曼眨了两下眼睛,“我能有什么事儿?身体强壮吃嘛嘛香,如果你不嫌弃,这段时间晚上下班,我天天儿就来您这儿蹭饭吃,也省的你不放我心。”
杜静心问:“那你跟薛”
辛曼心里咯噔了一下,前段时间薛淼和蓝萱之间的事情吵的太热,就算是后续做了一些工作下压,难保母亲也看到了。
她还记得,之前信誓旦旦地跟母亲说,这次真的能把自己给嫁出去了。
一旁的裴颖接嘴道:“我姐现在又重新恢复单身贵族的生活了,就等着妈给你继续安排相亲吧。”
辛曼在裴颖胳膊上拧了一下,“闭上嘴巴,没有人当你哑巴。”
裴颖吐了吐舌头,坐在一边用勺子舀着西瓜吃。
杜静心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也是我这些年来逼的有点紧了,顺其自然吧,妈也想开了,你什么时候遇到合适的,想结婚的时候再结。”
母亲这么“善解人意”,辛曼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后面的裴颖插嘴道:“哟,今儿太阳从西边升起来的。”
杜静心直接低头去扯裴颖的耳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回带回来的那个男生,你们上过床了?”
这么直白的问,倒是也让辛曼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裴颖后背一僵,“妈,你说什么呢?快松手,你拧疼了我了!”
杜静心对于裴颖一向管的比较严格,因为辛曼小时候在自己婚姻上发生的一些变故的缘故,所以她一心要把裴颖在自己的眼皮子严加管教。
她从自己的外衣口袋里,直接拿出来花花绿绿外包装的袋子,散落在茶几上,“那这是什么?”
辛曼看过去,好几种不同的安全套。
她当然不认为辛曼会和那个男生郑融好,那这些安全套是为谁准备的,显而易见了。
裴颖将这些东西急忙收起来,眼圈已经红了,“妈,我都已经十九了,不是小孩子了,成年了,你这么总是跟防贼似的翻我东西干嘛啊?我都没有有一点隐私?”
杜静心也是着急了,“我什么时候没有给你隐私了?这种事情我需要把你往正路上去引,要不然你什么时候成了不良少女误入歧途怎么办?”
眼看着就是一场母女之间吵架的大站,即将拉开序幕。
躺椅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裴临朝,放下手中的报纸,看向辛曼,辛曼会心一笑。点了点头。
辛曼走过去拉裴颖,“顶什么嘴,妈这是为我们着想呢,走,先上楼,你上回不是说要给我看一条裙子么。”
裴颖此刻的表情就好像是斗鸡一样,而杜静心,看着裴颖不服管教的模样就火气大。
但是偏偏裴临朝就是能降得住此时浑身冒着火气的杜静心。
“孩子们的事儿,我们操那么多心干什么?走,跟我往外面花园里去溜溜,回来正好吃饭。”
这边,辛曼已经扯着裴颖上了楼。
裴颖一进卧房,就气呼呼的坐到床上去了,“烦死了,每次回来都是这点事情,我还有没有自由了!”
“你出去了有自由,回来家里,就不能顺着妈的话么?你看看我,这几年来不也都是这么打游击战过来的。”
裴颖抱着手臂,不说话。
辛曼靠在衣柜上。“不过,那些安全套你是已经用过了,还是买了还没来得及用?”
裴颖拨动着手指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垂着眼睑,却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现在最烦别人管你,不过按理来说你的青春期也该过了,”辛曼说,“如果你真喜欢郑融,那没什么,反正是要结婚的,上床就上床,也不是那种非要把初次留到婚后的。”
“但是,”辛曼语气一转,“我知道,你跟郑融的男女朋友关系,非常值得打一个问号,绝对不是喜欢。”
裴颖没说话,辛曼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就静静地等着裴颖回答。
一直到楼下的保姆阿姨叫两人去吃饭,辛曼搭了一把手将裴颖给拉起来,裴颖才说:“我怀孕了。”
辛曼手一松,裴颖的后脑勺直接磕在了墙上,顿时咚的一声,痛裴颖呲牙咧嘴。
“卧…槽!”
辛曼也是一个没有忍住爆了粗口,呆呆的盯了裴颖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怀孕了?”
裴颖坐起来,点了点头。
辛曼真想要狠狠的掐裴颖,这算是什么事儿,那边母亲的疑虑还没有消了,这边就又让裴颖给闹出来个孩子。
辛曼揉了揉眉心,问了两个问题,“孩子是谁的?”
“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裴颖避开第一个问题,老老实实地说:“这事儿三哥知道。”
“裴斯承知道?”
辛曼的继父裴临朝在老裴家,是老大,裴临朝有个二弟,膝下有两个儿子,便是裴聿白和裴斯承。
裴颖便将前因后果给简要的说了:“那天,我本来是和姐夫”
“你和谁?!”
辛曼的音调已经不自觉的就抬高了,也怪不得杜静心女士的脾气日复一日的变得越来越差了。有这么一个搅屎棍在这里总是戳事儿,她只能让肺活量练的越来越大。
“沈易风。”
裴颖低着头,“我因为前一段时间一直恶心想吐,有人就说我是早孕反应,这事儿让沈易风知道了,直接在药店买了验孕棒,让我去验,然后我验的是怀孕了,碰巧遇上三嫂,也去厕所验,我就趁她不注意给调换了,把我的换给她了,她拿的是我怀孕的验孕棒,我给沈易风看的是没有怀孕的。”
辛曼:“”
这下好了,辛曼也不用问裴颖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
辛曼也是成年的人,都是好不容易来一趟,裴临朝特别嘱咐厨房多做了几道菜,鸡啊鱼啊,都不少。
只不过,没吃两口,辛曼就十分灵敏的感觉到,裴颖想吐。
她直接在桌子底下踢了裴颖一脚,裴颖很压了压,才把反胃的那种感觉给压了下去。
杜静心还在生裴颖的气,看着她有点难受的模样,也没有开口问,但是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裴临朝。
裴临朝清了清嗓子,“小颖,是不是不舒服?”
“啊?”
辛曼怕裴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便急忙说:“刚才她还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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