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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月球上最早的人类 [美] h·g·威尔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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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了。不管什么说,我睡着了。
  睡眠使我得到充分的休息。在我睡眠的这段时间里,太阳在下沉,酷热的程度也在减轻。最后,遥远的喧闹声使我从睡梦中惊醒,我觉得又有了活力。我揉揉眼睛,伸伸胳膊。我站起身——我觉得有点儿僵硬——立刻准备再去搜素。我把两根金棍扛在肩上,一边一根,走出有黄金脉络岩石的坑谷。太阳显然更低了、比刚才低了很多;空气也凉爽多了。我意识到一定睡了很久。和似乎觉得有一种淡淡的雾样的蓝色悬在西方的峭壁周围。我跳上一个小的岩石山包,打量这个陨石坑。我看不见用球怪兽或是月球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凯沃,但是能够看到我的那块手绢,远远展现在荆棘丛上空。我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向前跳到下一个便于了望的地点。
  我循着半圆形途径搜索前进,然后循着更远些的新月形再走回来,弄得又累又无希望。空气确实凉飞多了,西方峭壁下的阴影似乎在加宽。我一次又一次地停下来搜寻,但是没有凯沃的影子,也没有月球人的迹象:似乎月球怪兽又被赶回地下——我一只也没看见。我越来越盼望能看见凯沃。那时,太阳两翼的轮廓已经下沉,从天空的底边到它的上方边缘的距离,已经几乎比它的直径短了。一种想法压迫着我,我想,月球人不久会关闭它们那些盖子和活门,把我们关在外面,遭受月球夜晚无情的袭击。我觉得应该是凯沃放弃搜索和我一起商量的时候了。我觉得情况多么紧急,我们应该立刻决定我们的行动。我没有去找球体,我们也没有时间再去找它了。一旦活门关闭,把我们关在外面,我们就完了。空间的漫长的夜晚要落到我们身上——那种空虚的黑暗就是唯一的绝对的死亡。一想到这儿,我全身都在收缩。就是被杀死,我们也得再进到月球里面去。我老是觉得似乎看到我们被冻死,好像我们正用尽最后的气力在敲打那个大坑的活门。我不想那个球体了,我只想着再找到凯沃。我想一个人回到月球里面,
  不管他了,因为再找他就夹不及了。我往手绢那里走回去,已经走了一半路,
  忽然——
  我看见球体啦!
  与其说我找到了球体,不如说它找到了我。它呆在比我走到的还要再往西更远的地方。夕阳斜射的光芒,从它的玻璃上反射出来的耀眼的光线,突然说明了它的存在。一刹那间,我以为那是月球人对我们搞的某种新的诡计,后来,我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两臂向上挥舞,像幽灵一样地喊了一声,便大步向它跳去。有一步没有跳准,落到一个深坑里,扭了脚,以后差不多每跳一下都要跌倒。我当时处于一种歇斯底里的激动状态,全身猛烈的颤抖,在跑到以前好长时间,几乎喘不过气来。我至少停下来三次用手接着身体的两侧,尽管空气稀薄干燥,我脸上还是被汗水弄湿了。
  我到达球体之前,脑子里除了球体,什么也没想。甚至连找不到凯沃这件困难事也忘了。最后一跳,我的手撞到球体的玻璃上,然后我靠着球体喘气,我想喊,“凯沃!球体在这儿哪!”但是喊不出来。缓过一点气来以后,我从厚玻璃向里面张望,里面的东西显得有点乱。我俯身更靠近些看。后来,我试图钻进去。我得把它推起来一些才能把头伸进入孔。螺丝塞盖是在里面,那时我才看出什么东西也没动过,什么东西也没损失。球体和我们原来跳到雪地里把它留在那里时一样。有一段时间,我完全忙于清点清点那些东西。我感觉自己颤抖得很厉害。又看到这个熟悉的黑暗的内部是多么好吁!我没法向您说清有多么好。一会儿,我爬了进去,坐在那些东西当中。透过玻璃向外看着月球世界,我打了个寒战。我把金棍子成在包裹上,找出食物吃了一点——那并不是想要吃,而是因为那里有食物。然后,我想起应该出去给凯沃打信号了。但是,我没有立刻出去给凯沃打信号,是某件事把我留在球体里了。
  总之,一切都很顺利。我们还可能有时间多弄些可以使您统治人类的那种魔石(指黄金——译者)。这里的黄金,俯拾皆是。而这个球体就是一半装满黄金也能和空着一样行驶。现在我们回去就可以成为自己的主人,成为我们世界的主人,然后——
  我终于打起精神,用力钻出球体。一出来,我打了一个寒战,困为傍晚的空气变得很冷了。我站在这个洼地里向四周观看。我仔细观察了周围的灌木丛后,才向近旁的岩架跳去,再一次做了我在月球上第一次跳跃时的动作。但是,这一次我没用什么力气就跳上去了。
  这些植物的生长和衰败来得都很快,岩石的面貌完全改变了,但是仍然可以辨认出那些种子在上面发芽生长的斜坡和我们第一次观望陨石坑听站的那人岩石小丘。斜坡上的尖尖的灌木丛,现在已经枯萎了,变成棕黄色,有三十尺高,投下很长的阴影,延伸出去看不到头,长在高处枝杈上累累成团的小粒种子成熟了,也是棕黄色的。灌木已经完成自己的使命,它变脆了,只要夜晚一到,它会倒下,压扁在冻结的空气下面。我们亲眼看着膨胀起来的巨大的仙人掌,早已迸裂开,把它们的芽孢撒布在整个月球上,人类的落脚点——在宇宙间是多么微小的一个角落!
  我想,有那么一天,我要在这块洼地的正中树立一个碑。我又想到,要是里面这个人口众多的世界能够充分理解这样一个时刻的含义,它的骚乱会变得多么狂暴呀!
  但是目前,这个世界还几乎不会梦想到我们到来的意义。因为它们要是知道,这个陨石坑肯定会是一片追捕的喧嚣声!我往四处看,想找个可以给凯沃打信号的地方。后来我看到他以前从我现在立足之处跳出去落脚的那一块岩石,依然光秃秃地暴露在阳光之下。我犹豫了一下,不敢离开球体太远。然后,怀着对于这种犹豫的一阵痛苦的惭愧,我跳了起来。
  我在这个有利的地位,再一次打量这个陨石坑。在很远以外,在我自己的巨大投影的顶点,那块小白手绢在灌木丛上招展,显得非常小,非常远。凯沃还是渺无踪影。我觉得到了这时候,他应该找我了。这是我们商量好的。但是哪里也看不到他。
  我站在那里等着,观望着,手搭在额上,期待着随时能发现他。我可能在那里站了很久。我想喊,但是想起了空气的稀薄。我向着球体犹豫不决地迈了一步。但是对于月球人的一种潜在的恐惧,使我犹豫着,不敢用一条我们睡觉用的毯子在附近的灌木上面扯起来,以标志我的所在地。我的目光再一次搜索了陨石坑。
  陨石坑给人一种空虚的感觉,使我发冷。下面世界里月球人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像死一样的沉寂。除了我周围的灌木在微风中发出轻微的扰动之外,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连个声音的影子也没有。微风送来阵阵寒意。该死的凯沃!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手放在嘴的两旁。
  “凯沃!”我放声大叫,但是那声音像个侏儒在很远以外的地方喊叫一样。
  我看看那块手绢,往后看看西方的峭壁逐渐加宽的阴影,我手搭凉棚看看太阳,我觉得能看得出太阳在空中向下爬动。
  我觉得,要是打算拯救凯沃,我必须立刻行动。我扯下我的背心,甩在身后干枯了的灌木丛的刺刀样的叶子上,作为标志,然后动身沿着直线朝那块手绢跑去。手绢大概离我有一两英里远——那是跳跃和迈大步几百次的问题。我已经说过,在月球上跳跃就像有一段时间悬在空中一样。我每一次悬在空中时都寻找凯沃,我非常诧异,他为什么要藏起来。每次跳起来,我就感觉太阳在我身后下沉。每次落地时心里都有回去的念头。
  最后一跳,我已经到了手绢下面那块洼地里,又迈了一大步,我站在以前那块有利的地点,一伸胳膊就可以够到那块手绢。我站直身体,在逐渐伸长的一条条阴影之间,仔细观察我周围的世界。很远以外,一个很长的斜坡下面,是我们逃出来的那个隧道的开口,我的影子延伸向这个开口,像夜晚的一根手指向它延伸、接触了它。
  凯沃一点迹象也没有。万籁俱寂,只有灌木和阴影的摆增加了。突然,我全身猛烈地颤抖。“凯——”我开始喊,并再一次体会在稀薄的空气中人类的声音毫无用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后来,是我的目光看到了一件什么东西——一件小东西,平放在斜坡向下大概50码以外的地方,在一堆杂乱弯折的枝干里面。是个什么东西?我知道,但是由于某种原因我又不愿意知道。
  我走近一些。那是凯沃戴的那顶小板球帽。我没有碰它,只是站着看它。后来,我看出帽子周围散乱的枝干是被用力打烂践踏过的样子。我迟疑了一下,迈步向前把帽子拾了起来。
  我手里拿着凯沃的帽子,凝视四周踩过的杂草和荆棘。其中有些沾着某种暗色的污点,那是我不敢触摸的东西。大概十多码以外,微风吹着一个什么东西映入我的眼帘,是一个小的很显眼的白色东西。
  那是团紧了的一小块纸,好像被紧紧地攥过。我把它拾起来,上面有红色的污点。我看到淡淡的铅笔痕迹。我把它展平,看到上面不均匀而断续的字迹,最后纸上的字迹的结尾是一个弯曲的线条。
  我开始辨认这些字迹。
  “我的膝部受了伤,大概伤在膝盖,我不能跑,也不能爬,”开始是这样写的——写得相当清楚。
  后来就不大清楚了:“他们追赶了我很长时间,他们会抓到我,只是时间问题。”——“时间”这个字似乎是写了又擦掉,想写个什么别的字,但是模糊不清,难以辨认。“他们四面包围搜捕我。”
  下面的字迹变得有些痉挛。“我听得见他们的声音,”我猜测勾出的笔迹是这个意思,后来就无法辨认。再后面有些字又很清楚,“一种完全不同的月球人,出面指挥着——”下面的字迹又变得匆忙混乱。
  “他们的头颅大一些——大得多,身体细长,腿很短。他们发出温和的声音,活动有组织而且很慎重??
  “我虽然在这里受了伤,孤立无援,可是他们的表现仍给我希望——”这像凯沃的口气。“他们没有射我或者打算——伤。我打算——”然后,突然有一条铅笔印子划过纸面,背面和纸边上——血!
  我拿着这不会说话的遗物站在那里发呆的时候,有一种又软又轻、发凉的东西,触到我手上一会儿就消失了,然后又是一个东西,一个小白片,横穿着一个阴影飘过去。那是一片小雪花,第一片雪花,黑夜的先驱。
  我吃了一惊,抬头向上看,天空暗下来,几乎快黑了,密集的群星,寒冷地向下注视着。我向东面看,那个枯萎的世界的光线已经染上阴郁的青铜色;向西面看,太阳——已经被逐渐浓厚的白色雾气夺去了一半的热度和光辉——接触了陨石坑的边缘,就要沉没不见了,所有的灌木丛和参差不齐的岩石,在它的衬托下成为一些尖刺样凌乱的黑色形象。一个巨大的雾圈正向西面黑暗的大湖里沉没。一阵冷风吹过,整个陨石坑在颤抖。忽然,一瞬间,我处在一阵飘落的雪花之中,我周围的世界变得阴暗而呈灰色。
  后来我听到了那种敲打声,不像开始时听到的那样响亮而尖利,而像正在消失的声音那样微弱而阴沉,它和迎接白天来临时的那种敲打声完全一样:嘭!嘭!嘭!
  这声音在陨石坑里回荡,似乎和大一些的颤动的星星一起搏动;太阳圆盘的血红色的新月形,随着这种嘭!嘭!嘭!的敲打声下沉。
  凯沃出什么事啦?在敲打声里,我一直呆呆地站着,最后敲打声停止了。
  突然,斜坡下面,隧道的开口,像一只眼睛那样闭上了,看不见了。我确实是孤独一个人了。
  在我上面,我的四周,向我包围上来的,从来没有这样近地裹着我的,是永恒;它存在于开始之前,它消失于结尾之后;是那种巨大的空虚,全部的光、生命和存在,在它之中不过是一颗落下的星的淡薄而正在消失的光华;是寒冷、寂静、沉默——无边和最后的空间黑夜。
  孤独和荒凉的感觉,变成了一种压倒一切的存在感,就是这种感觉,俯身向下几乎碰到了我。
  “不行。”我喊道,“不行!还没有!还没有!等一等!等一等!等一等呀!”我的声音升高,变成了一声虚弱的尖叫。我把那个皱纸团抛掉,爬回岩石峪上,弄清方位,然后,集中我的全部意志,向我留下的标志跳去。那标志现在模糊而遥远,恰好在阴影的边缘上。跳啊,跳啊,跳啊,每跳一下都好像好多年一样。
  在我前面,太阳苍白的蛇焰带部分,下沉再下沉。在向前扩展的阴影就要扫过和掌握住球体时,我到达了球体。我离球体有两英里——要跳一百次也许还多——四周的空气就像气泵下的空气一样越来越稀薄,寒冷抓住我的关节。但是,即使我死我也要跳着死。有一次,后来又有一次,我的脚在聚集的雪上打了滑,我没跳远;再一次,我中途落在灌木丛里,把它们砸得粉碎并化为乌有;还有一次,在落地时跌倒了,一个倒栽葱滚进一条沟里,爬起来时,已经碰伤流血,认不清方向了。
  但是,和那些停顿比较起来,这些事故就不算什么了。当我在空中向着倾泻一般的黑夜浪潮漂过去的时候,那些停顿是可怕的。我的呼吸发出咻咻的尖声,像许多把刀子在肺里转动。我的心像要跳到我的头顶。”我到得了吗?天哪!我能跑到吗?”
  我周身感到极度的痛苦。
  “躺下吧!”我的痛苦和绝望在尖叫,“躺下吧!”
  我挣扎着离球体越近,球体就越显得可怕地远。我麻木,跌倒;我擦伤,划破,可没有流血。
  球体已经在望。
  我手脚着地跌倒了,肺里发出喘息声。
  我爬着。霜雪沾到嘴唇上,冰凌挂在髭须上,凝结的大气弄得我一身白。
  我离球体只有十几码远了。我眼睛模糊了。
  “躺下!”绝望尖叫着,“躺下!”
  我摸到它了,我停了下来。
  “太迟了!”绝望尖叫着,“躺下!”
  我发僵地奋斗着。我来到入孔的边缘,成了个半僵死的东西。雪把我全裹住了。我把自己拖拽进去。里面还有一些暖和的空气。我用冰冷的手试着把阀门推好,并把它拧紧、拧牢的时候,雪片——空气片——飞进来在我身旁飘着。我鸣咽着。我牙齿打着战,“我一定要——”然后,用颤抖而发僵无力的手指去找卷窗的按钮。
  我乱摸开关时——因为以前我没管过这事——透过蒙上水汽的玻璃还能看见正在沉没的太阳残余的红色光芒,在风雪的间隙中跳动闪烁;灌木的黑色形体逐渐变得深暗,弯曲,折断,压在堆积加厚的白雪下面。雪打着旋,越来越密,因为逆着光,而呈黑色。即使是现在,要是制服不了开关按钮怎么办呢?
  后来,什么东西在我手下面咔嗒一响,刹那间,月球世界那个最后的景象,从我眼前隐去了。我呆在这个星际球体内的寂静与黑暗之中了。 




《月球上最早的人类》作者:'美' H·G·威尔斯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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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贝德福德先生在无边的太空
 
  我几乎像个被杀死的人一样。确实,我能够想像出,一个人突然而狂暴地被子死时,会和我具有同样的感觉。一时是一种使人痛苦的存在和恐惧的感情;一时又是黑暗和寂静,既没有光,也没有生命、没有太阳、月亮和星星,只有无边的黑暗。虽然这件事是由我本身的行为造成的,虽然我和凯沃在一起时已经尝到过这种滋味,我还是感到惊异、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我似乎被带到上面一个无边的黑暗当中。我的手指飘然离开按钮,我像被消灭了似的悬在那里。最后,我轻柔地碰到已经飘浮到球体中心的包裹、金链子和金撬棍上。
  我不知道这种飘浮持续了多久。当然,在球体里,一个人在地球上的时间感觉甚至比在月球上更无效。一碰到包裹,我好像从一个无梦的睡眠中醒来。我立刻意识到,假如我打算保持清醒和活下去,我必须弄到一盏灯,或者打开一个窗户,好使我眼睛能看见东西。另外,我还感到冷。因此,我蹬了一下包裹,离开了它,抓住玻璃里面的细线,顺着它爬到人孔的边缘。这样,我打到了灯和卷窗按钮的方位。我推了一下,离开这里,又围着包裹飘浮。一种松散飘浮着的又大又脆弱的东西吓了我一跳。我的手抓住离那些按钮很近的一根线,摸到了按钮。我首先打开那盏小灯看看我撞上的是什么东西,原来是那份旧的劳埃德船舶新闻报散开后飘浮在空间。这样一来,我从无限的空间又回到我自己的三维空间范围。这使我笑得喘息了一会儿,也使我联想到要队贮气筒中放出一些氧气。在这以后、我打开了加温器,直到觉得周身暖和了我才吃东西。最后、我开始小心谨慎地摆弄凯沃物质的卷轴窗帘,看看究竟能下能猜测出球体是怎么航行的。
  我打开第一个窗帘立刻又关闭上,我悬在那里一会儿,太阳光射得我抬不起头,使我看不见东西。我思考了一下,又去开与这上扇成直角的那几扇窗。我看到月球巨大的新月形,而第二次我看到它后面的地球的小新月形。我很惊奇已经离开月球这样远了,我原以为我不仅会有一点或者一点没有在我们起动时地球大气给予我们的那种“踢离”的感觉,我还以为月球旋转的切线“飞离”的感觉会比地球的至少小28倍。我本以为大概还悬在那个陨石坑上空,在夜晚的过缘上。谁知所有那些现在都成了填满天空的白色新月形的一部分了。可是,凯沃呢——
  他已经变得无限小了。
  我竭力想像他会遇到什么情况。但那时我想到的只有死亡。我似乎看见他弯曲着身体被砸烂在高得望不到头的蓝色瀑布的底部。那些愚蠢的昆虫都在他周围看着??
  经过那份飘浮的报纸启示性的接触之后,我一时又成为讲求实际的了。我很清楚,我必须要做的就是回到地球上去,但是就我所知,我正在飘离地球。不管凯沃出了什么事,即使他还活着——但在见到那块有血污的纸片之后,我以乎无法相信他还活着——对于凯沃,我是无能为力了。他呆在那里,在那漆黑的夜幕后面。或是活着,或已死去,至少他要在那里呆到我能召集我们的人去援助他的时候。我应该那样做吗?我心里有这样一种想法。如有可能,我返回地球,然后经过比较周密的考虑之后,或者把球体给几个谨慎的人看,并给他们解释清楚,和他们一起行动;要不就保守秘密,卖掉我的黄金,装配一些武器,弄到给养和一个助手,有了这些有利条件,再回到月球,势均力敌地对付那些脆弱的月球人。要是那时仍有可能,就拯救凯沃。反正不论怎样,要取得足够的黄金,给我以后的行动提供一个更稳固的基础。但这邻想得太远了,首先得返回地球,我努力去考虑究竟怎样才能回到地球上。当我在这个问题上绞尽脑汁时,我就不再去想到达地球以后该做的事了。我唯一关心的是回到地球上去。
  最后我想出来,为了增加速度,我最好的机会应该是落回月球,而且敢于落多近就落多近,然后关闭窗户,在它后面飞,飞过去之后,打开面向地球的窗户,这样就能高速度飞回地球。但是,用这种方法能否到达地球,我是否能仅以双曲线或抛物线或其他曲线围绕月球飞行,我就说不清了。
  后来,我得到一种令人高兴的启示。那时,月球在空中出现在地球的前面。我打开面向月球的某些卷窗,使我的航线偏离而迎着地球飞去。显然,就是不用这种权宜之计,我也一定得绕过去。我深思苦想了这些问题,——因为我不是个数学家——最后,我敢肯定,我撞回地球来,多半是我的好运气。而不是我的推理。现在我知道了,如果当时我懂得数学上的对我不利的或然率,我都怀疑是否会费那些事去摸弄按钮来打任何主意了。在经过深思并想好了我应该做的事以后,我打开了所有面向月球的窗户,然后蹲伏下来——那种力量把我举起大约好几英尺,我也以最古怪的方式悬在空中——等待那个新月形逐渐变大,直到我觉得离月球近得足以保证安全的地步为止。然后我要关闭所有的窗户,以我从月球获得的速度飞过月球——假如没有撞碎在月球上——就这样继续向地球飞去。
  而我正是这样做的。
  最后,我觉得向月球飞行的程度已经够了。我关闭了窗户,月球完全看不见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的思想状态令人难以置信,一点焦急和忧伤的性质都没有。我坐在那个象天边无际的大空中的一颗极小的物质微粒里开始值夜,直到它落在地球上为止。加热器使球体里相当温暖,氧气使空气恢复了清新,除了自从离开地球时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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