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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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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神父说他感觉到有邪恶的气息在作祟，赶到这里时，刚好邱国平已经遇害，可是我无论怎么看，这位神父大人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警察先生，我已经说过，我是来探望一位教友的，然后感觉到这栋楼有些不对劲才会过来看个究竟，然后很巧地看到副院长办公室的大门紧闭着，而里面却传来像是挣扎的声音，可是等到我踹开门，邱院长已经遇害了。”
金拉过小王，很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无辜，蓝沁相信金并不是凶手，可是按照程序，自然不可能以她的主观意识来判断一个人是否没罪，于是她拉过小王说道。
“这简单，你帮这位神父录下口供，随便查下他那位教友是否现在在医院里不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
小王看了金一眼，然后小声说道。
“其实我已经查过了，这洋鬼子确实是来医院看望一位教友的，那护理病人的护士小姐作证，告诉我这洋鬼子一整个星期来经常来看望这位教友，可是这不能表示他没有作案动机啊，这么巧他闲逛到医院的办公大楼来，这么巧就遇上邱院长遇害，打死我也不信。”
“那你就把他带回局里去审好了。”
蓝沁没好气地说道，而另一边，凌影已经不耐烦地叫她。
“蓝警官，有空在那里闲聊，还不如过来帮我检查一下现场有没留下什么线索。”
“我这不是闲聊，我在开展工作呢！”
朝冰脸男白了一眼，蓝沁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可是刚一踏进院长办公室的大门时，蓝沁就浑身一震，不知道为什么，这办公室里的气温冷得有点过份，虽然现在已经是初秋，早晚会比较凉快，但这办公室里的凉意却是从人的脚底下往上钻，直让你打个颤抖。
（不对劲，室温相差那么多，这应该不是自然现象，那么说有什么东西来过？）
“喂，蓝警官，是不是也让我进去看看，搞不好我能够帮上什么忙。”
门外，金的声音响起，然后小王的斥责声同时传来。
“你是嫌疑人，帮什么忙啊，别捣乱。”
“不，让他进来！”
然而，让小王意外的是，蓝沁竟然同意眼前这个洋鬼子的要求。
“蓝警官，我希望你知道现在在干什么，我们这是在查案，如果你想和朋友聚会的话，麻烦改个时间，换个地点。”
凌影冰冷的眼神落在蓝沁脸上，这让她浑身不自在，但她现在确实需要金这种专业的驱魔人来确定下，这房间里是否闹过鬼，于是她不理凌影的反对说道。
“我自己有自己的破案方式，我这位朋友有些特殊的本领，反正我不让他动现场就是了，看下又不会少块肉。”
似乎不想和蓝沁在这个问题下多纠缠，凌影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套上白手套，自己开始检查起现场来，金前脚刚走进大门，蓝沁就一把拉过他小声说道。
“还真不对劲，这里的气温低得要命，你看看是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来过。”
金抽了抽鼻子，说道。
“这里的气场是有点不对劲，但还得再看看才能确定。”
蓝沁点点头，凌影的声音却在这时钻进她的耳朵里。
“喂，那边的闲人，麻烦过来看一下这里。”
“谁是闲人啊。”
朝凌影大叫了一声，蓝沁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却见冰脸男正用工具小心地挑开死者的衣物，而在其衣物之下，却残留着一些白色的骨渣，和一些细碎的肉块。
蓝沁差点没呕出来，她连忙别过脸去，恨恨说道。
“凌警司你是不是有点过份啊，叫我过来就让我看这些恶心的东西，你，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是吧。”
“我没那个意思。”
头连回都不回，视线落在地下的碎骨残肉上的凌影，皱着眉头说道。
“凶手的作案手法已经开始出现变化，前几次都是把人弄成一滩血水，可是这次，却有人体碎片残留下来，是时间不够他把死者的身体全数融化，还是另有其它的目的呢？”
凌影站了起来，轻叹一声说道。
“但不管哪一样，案子的共同点却被打破了。”
“共同点？什么共同点？”
蓝沁不解问道，凌影回过头，脸上带着看白痴一样的表情，这差点让蓝沁再次抓狂，还好他接下来的解释分散了蓝沁注意力。
“在邱国平之前的两名死者，都参加了昨晚的聚会，本来我以为，凶手是针对关震李林他们这一班老同学，可是现在死者名单上却出现了邱国平这个人，这副院长和关震他们完全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凶手无差别杀人的话，就是这几人中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关系存在，那么，你着人查查李林和邱国平有什么关系没。”
蓝沁答应了一声，又问道。
“那关震呢，用不用叫人查他和邱院长的关系？”
“不用了。”
凌影挥了挥手道。
“从昨晚的事情来看，关震沾染上李林的血液完全是一次偶然事件，我不认为凶手能够那么精确地计算到李林会喷了关震一身，所以关震的死完全是一次意外，因而可以把他排除在外，你就不用理会他了。”
“恐怕你们很难查出真相了。”
突然，金的话擦了进来，蓝沁听得脸色一变，像凌影这么要强的人，怎么容得人家对他的怀疑，果然，只见凌影两道剑眉一竖，冷冷说道。
“这位神父，你凭什么这么说。”
金看了蓝沁一眼，又望向凌影说道。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事实上，你们嘴中所谓的凶手，根本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有事没有更新，晚上再补上一章，西西
神棍的推测
“不是人？”
金的话让蓝沁和凌影低呼出口，可是这两人却又是完全不同的反应，蓝沁一脸期待金继续说下去，而凌影的脸上则明显摆上厌恶的表情。
“够了，神父先生，我们现在是在办案，麻烦你把所谓的神鬼之说留给你的教友去说吧。”
不耐烦的凌影下达了“逐客令”，可惜他还忘了，旁边有一个从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而且喜欢和他唱对台戏的蓝沁。
“凌警司你这样就不对了，就算是神鬼之说，听听也不会死人，说不定你还能从中找到破案的灵感呢。”
蓝沁不冷不热地反对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一把，然后她拖过金追问道。
“你继续说下去。”
金半开玩笑地低声道。
“你这样子和人家抬杠，小心他告你一状。”
“这个你就安啦。”
蓝沁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像他这种自视甚高的男人，才不会玩打小报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这家伙虽然样子讨厌，可基本上还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揣摩这东西，你倒是挺在行的。”
“那还用说，捉鬼我不会，看人嘛，本小姐还有一手的。”
“喂。”
冷不防，凌影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麻烦你们要聊天，请办完公事后再聊个够。”
“知道啦。”
蓝沁白了凌影一眼，又朝金做个鬼脸说道。
“你快说吧，要不冰脸男要暴走了。”
金耸了耸肩膀，然后对蓝凌二人说道。
“你们看这里。”
神父指向墙壁上挂的耶稣受难像，那本来是纯银所制的神像，此刻却有三分之二的面积一片乌黑，看着就像是被泼了墨水一般，黑得有点妖异，蓝凌二人一进办公室，就给地上的血水给吸引了注意力，倒没去注意墙上的耶稣像，现在看到大半面积变得乌黑的神像，凌影顿时心生疑惑。
“看这办公室里一尘不染，说明办公室的主人很爱干净，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容忍像神像这种神圣的东西被玷污。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外力所致？”
尽管凌影还无法准确表达出那外力是为何物，但他观察的入微和正确的推理，还是让金赞许的点了点头，蓝沁白了这两个男人一眼，她走到神像前，一边朝神像伸出手一边说道。
“弄脏了就弄脏了，还外力呢。”
金回头看到蓝沁要去碰耶稣像，脸色一变急忙喊了一声“别碰”，但还是迟了，蓝大小姐回头一脸迷糊看着金，可手指还是碰到了神像上。
顿时，一股冰寒如针般刺进蓝沁手指的皮肤，然后仿佛要将灵魂也冻结起来的寒意直窜进她的体内，她吓了一跳要缩回手，却发现手指粘在了神像上动弹不得，接着，仿佛有千百人同时在她耳边大叫，那叫声极为淒厉，它们像锥子一样钻进蓝沁的耳朵里，蓝沁脸色一变，感觉自己的脑袋突然中闯进了许多东西快要把它挤爆了，就在这个要命的时刻，金的手搭上蓝沁的胳膊，用力把她往后一扳，那满脑袋的声音才逐渐散去。
就在她以为没事了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大吼。
“你们会有报应的！”
接着蓝沁眼前一花，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摔在地上，而金则从背后扶着她。
“刚才是怎么回事？”
金一脸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说。
“我的大小姐，你动作就不能慢一点，被邪气污染的神像，不是随便能碰的。”
不等蓝沁问出“为什么”，金已经开始解释了。
“像神像这种东西，本身带着正能量的磁场，一般来说，灵体是不愿接近有神像所在的地方，当然，这里的正能并不像教堂这种长年受信徒供奉的场所，长年积累的信仰之力让再不起眼的教堂也会成为恶灵不愿接近的禁地，而现在此间的神像变得乌黑，并不是被普通东西弄脏，弄脏它的，是强行进入此间的恶灵。”
“被恶灵的负磁场污染了？”
点了点头，金把蓝沁从地上扶起来，也不去看一脸冷笑的凌影，他继续说道。
“你说得不错，东方有句话叫正邪不两立，同样，正负磁场的关系也是如此，它们本身便存在着相斥的关系，当一方强行进行另一行的领域时，势弱的一方便会受其影响，显然，这只恶灵的负能压制住了神像，所以神像反过来受气邪气入侵而变得乌黑起来，然而，受到邪气入侵的神像，却也截取了恶灵的一些信息，可是这些信息要通过一些特殊的办法才能提取出来。”
“那你就快去提取啊，这种灵异案件还是早了早好，我不管，你得帮忙。”
看着蓝沁一脸赖上自己的样子，金没好气地说道。
“我倒是想了，可是你已经碰了神像，第一个触碰它的人才能够提取信息，本来如果是普通人，最多就觉得冷，可是他们是不会接收到神像中的信息，但看你刚才的表情，一定是恶灵的信息回流造成，这也是我疏忽，你的体质比较特殊，会接收到恶灵的信息也不奇怪。”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金的话刚说完，旁边的凌影就用别具意味的目光打量着蓝沁。
“体质特殊？”
“看什么看。”
蓝沁横了凌影一眼。
“本小姐身体健康得很，不信可以去看每年的体检报告。”
金看着这两人，搞不懂明明是同事，为什么两人间的气氛却如此紧张，然而在这份紧张中，却带着一丝丝让人不容易察觉的暧昧，金笑了笑，大概这两个当事人也没有发现，他也就没道破，何况，眼前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蓝警官，刚才你有没看到，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蓝沁知道金要问关于恶灵的信息，她难得的配合说道。
“看就没看到了，不过听到很多人在大叫，最后有一个男人说什么你们会有报应之类的话。”
“报应？”
金和凌影两人同时默念着这个词，然后冰脸男首先说道。
“关震曾经说过，李林在临死之前，有说过报应这两个字，莫非他和邱国平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情？”
“这点是肯定的，因为恶灵不会说谎，它们带着怨恨离开人世，那生前最纯粹的恨会成为它复仇的动机，它们的目的明确，手段狠辣，生前死得越惨，报复的手段便越凶狠，从这名死者死亡的方式来看，不难想像恶灵生前的遭遇。对了，听你们的意思，之前还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蓝沁点了点头，把李林和关震两人的死也告诉金，但她并没有把这几名死者血液的异常说出来，总算没有违反警察的守则泄露案情机密，于是凌影也睁只眼闭着眼没有过问。
“那这样看来，事情恐怕不妙了。”
金一脸严肃地说。
“你刚才说，前两名死者都是全身化成了血水，而且是经过一段时间身体才出现那样的变化，但现在这位，死亡的时间非常短暂，从恶灵入侵到死者死亡不超过半个钟头的时间，而且死者的身体并没有完全融化，手法出现这样的变化，说明那只恶灵已经不耐烦了，接下来，如果不能预先找出下一名受害者，死亡将会陆续而来。”
“到此为止吧。”
凌影走到金的身前，冷冷看着他说道。
“神棍的推测到此为止吧，接下来，我们要用警方的方法来审视这件案子，麻烦无关紧要的人员请先行离开。”
蓝沁看凌影对金如此不客气，脸上表情一变就要发作，却看金朝她摇了摇头。
“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信不信还在你，警察先生。”
和蓝沁摆了摆手道别后，金洒然走出办公案，可到门边的时候他又停下来，然后回头说道。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们，没有目标的恶灵是更危险的，若是它完成了复仇，那么接下来，它就会没有选择性的杀人了，所以希望你们能早日破案，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蓝警官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我的。”
说完后，金和蓝沁点了点头，这才走出大门，目送金离开之后，凌影冷冷对蓝沁说道。
“那么，仔细检查这里的一桌一凳，不要放过每一丝值得怀疑的痕迹。”
“是。”
蓝沁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句，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工作起来。
警告（一）
不难想像，就算把副院长的办公室翻过来找，基本上也无法在此间找出有价值的线索，于是凌影把重点落在调查李林和邱国平两者的关系上，然而像这种人事关系反而是最难追查的，这种事情本身没有存在着明确的证据，要找出两人的关系，势必得翻查大量的资料，而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不幸地落到蓝沁身上，然后，不幸的小王同志因为刚好在蓝小姐身旁，蓝大小姐毫不介意地把小王也拖下了水。
把现场留给同事进一步勘察取证，凌影和蓝王二人回到了警局，作为警员，是无法违抗一级警司的命令，所以尽管不想加班，但蓝沁和小王还是无奈地上网，以警员的权限进入市档案局的资料库里，翻查起关于李林和邱国平的资料。
这一查，就是将近三个钟头，时间已经快要到午夜12点，蓝沁大叫一声。
“我不行了，不行了，眼睛都花了。”
拿下防辐射的平光眼镜，蓝沁揉着红丝满布的眼睛，她在梧桐分局干了这么些年还真没试过加班到现在，而且从凌影的态度不难看出，冰山男就算要加通宵也不值得奇怪，只是。
（凭什么我们干得要死要活的，他就可以坐在旁边休息喝咖啡，阶级啊，这就是阶级！）
恨恨地盯着在一旁边闭着眼睛，旁边桌上还放着一杯咖啡的凌影，蓝沁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她哼了一声，似乎她刚才的大叫吵醒了凌影，年轻的警司张开眼睛，看到一脸准备罢工的蓝沁却不为所动，只是他却站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句让蓝沁更加火大的话。
“你们先忙，我出去一下就来。”
看着凌影的身影消失在办公室大门外，蓝沁气得直指着大门口朝小王叫道。
“你看看，你看看这多少腐败啊，我最痛恨这种叫下属干活，自己享乐的官僚主义，明天我非向陈局要个说法，凭什么我们做牛做马，他就可以在一边享乐，不就官衔比我们在一点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呸！冰脸怪人！”
“蓝警官，我理解你的心情可你也用不着喷我一脸口水吧”
“呃，我倒杯咖啡喝去”
发觉自己失态的蓝沁，连忙拿起自己的杯子就往水房跑，然后顺便把自己的失态归罪于凌影身上，一边给自己倒上即溶咖啡，一边嘴里埋怨着凌影这个吸血鬼上司，却在要给杯子满上水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声音传入蓝沁耳中。
那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听着像人垫着脚步走过来一般，可现在这办公室里除了小王和蓝沁自己却没有别人，顿时，蓝沁顾不得给自己倒水，配枪让她拿了出来，然后她猫着身体一步步接近门口。
突然，一道黑影从门边掠了进来，蓝沁吓得大叫一声，然后把枪指向黑影，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
“笨蛋，是我！”
蓝沁定晴一看，那道黑影，却是黑猫月牙。
办公室里听到蓝沁大叫的小王连忙追问“怎么了”，蓝沁可不敢让小王看到月牙和自己对话的场面，连忙答了句“没什么，是老鼠”，打消了小王的疑问后，她才把水房的大门关上，然后把月牙抱到桌子上，自己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没好气地弹了弹月牙的头说道。
“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别老是这么偷偷摸摸地出现好不好，这会吓死人滴。”
“我还以为你胆子见长了呢。”
月牙讽刺的声音在蓝沁脑海中响起，以猫的身体结构自然无法让月牙说话，所以它和蓝沁的沟通，完全是以未知的方式进行着。
“你该不会专程跑来吓我的吧？”
“本小小猫才没那么有空，我记得之前已经警告过你，别把和那些东西扯在一起，看看你现在，又自己往火坑里跳，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真不知道该说你有勇气，还是说你无知好。”
把月牙鄙视的眼神直接无视，刚才黑猫的话却把蓝沁的好奇心挑动了起来，她凑过头伸到月牙旁边，坏笑道。
“小月牙，你刚才说本什么来着，让我猜猜，难道是本小姐？”
月牙跳下了桌子，似乎不愿和蓝沁太靠近，它蹲在地上一边舔着自己的前爪，一边在蓝沁脑海中说道。
“废话，我看起来像公猫吗？好了别说这些废话，你如果珍惜自己的小命，就远离这起案子，否则，你会有危险的。”
蓝沁不是笨蛋，自然听得出月牙是故意拿自己的性别扯开蓝沁的注意力，但她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月牙的话让想到了另外一些东西。
一把把月牙抱到自己的膝盖上，蓝沁收起笑容，她看着月牙说道。
“告诉我，月牙，你是不是知道，这起案件的凶手是谁，你肯定知道的，而且还知道对方的实力，否则，你不会要我罢手不再跟踪这案子，我说的对吗？”
低声的叹息在蓝沁脑海里响了起来，月牙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蓝沁。
“有时候看着你挺笨的，现在这时候你却变聪明起来了，不错，我知道一些，可是这些你不用管，只要你不再查这件案子，我可以保证你没有危险，那个家伙一心只想着复仇，对于复仇名单外的无关人员它是不会有兴趣的。”
“不，月牙，你一定得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蓝沁把月牙捧了起来，不让它有再次逃掉的机会。
月牙伸出爪子在蓝沁眼前比划了几下，它气愤的声音同时传进蓝沁的脑海中。
“你是不是嫌我说得不够清楚，那家伙不是你，或者那个刚加入警局的笨蛋能够对付得了的，你们继续这么查下去，都会死的！”
月牙说得很生气，可蓝沁却从它的话里听出了关心的味道，不知为什么，蓝沁觉得此时的月牙就像一个被胡闹的妹妹气得发飙的姐姐，她把月牙放了下来，低声说道。
“月牙，我知道我很胆小，也很怕死，可是我是警察啊，现在已经死了三人，而且他们死得都很恐怖，如果我们不管，那么死的人就会越多，我不管他们做错了什么，他们如果有罪，自然由法律来制裁他们，可是我们不能放任这种复仇的行为不管，无论对方是人是鬼，因为我们是警察，而社会的秩序必须靠我们来维持，若连我们都置身事外，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公正和正义可言？”
黑猫就这么看着蓝沁，片刻之后，它的低叹才在蓝沁脑海中响起。
“哎，我现在有那么一点知道，为什么老头会喜欢你这种笨蛋，算了，我再怎么劝阻你也不会就这么放弃，那干脆把我知道的说给你知道，也好让你有些防范。”
听月牙终于松口，蓝沁脸上一喜，连忙说道。
“快说快说。”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在半个月前，它就出现了，它出现得很奇怪，并不像是外来的，而更像是很久之前就在这城市里沉睡，直到大半个月前才突然醒过来一样，它很强大，即使不在它的身边，像我们这种特殊的存在还能够感受到它充满怨恨的念波，那是充满倾三江之水无法洗清的怨恨，所以我知道，一定有人得死，而且也知道，一旦死人，像你这种笨蛋警察一定会牵涉其中，于是我想劝阻你，要不是老头子把你当女儿一样看，我才懒得理你呢。”
蓝沁摸了摸月牙的额头，说道。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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