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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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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沁摸了摸月牙的额头，说道。
“我知道你也很关心我的，那你有没见过，那家伙长什么样子？”
月牙翻起了白眼。
“没看过，就算知道它长什么样子，难道你还想贴个什么寻鬼启事的玩意不成？”
“我不就随口问问。”
蓝沁还想追问，可突然间，月牙眼神一变，黑猫跳到了桌子上，身体弓了起来，背上的毛发直竖，接着从月牙嘴中发出长长的，凄厉的猫叫声。
吓了一跳的蓝沁连忙问道。
“月牙你干什么？”
“笨蛋，我还会干什么，那家伙来了，它快要进来了”
“什么？”
顿时，蓝沁脸色一变，这时她才发现，水房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不少。
警告（二）
水房里的电灯突然不断地跳动起来，似乎供电有些不足似的，那明暗不定的光照在蓝沁的脸上，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鬼童的事件，可不代表蓝沁以后就不怕鬼了，相反，她现在的心脏就像被人挤紧了发条似的，迅速地跳动着，那心跳声大得她自己都听得见。
月牙的嘴里不断发出带着威胁性的“呜呜”声，可蓝沁知道，这黑猫再怎么叫，也不可能阻止那个连放置着耶稣像也够胆硬闯的家伙。
果不其然，在蓝沁呼出一口气带起一阵白色烟雾的时候，灯光依然被无形的剪刀剪掉，一瞬间，世界变得一片黑暗起来，蓝沁这才想起，外面还有一个小王，可是这个时候，警局里出现这样的异常，小王却似乎毫无所觉，竟连问也没问上一声。
（该不会，他有危险？）
想到这里，蓝沁就想冲出去，可她刚一动，月牙就跳到她身前，黑暗中，月牙那泛着幽光的猫瞳里闪烁着“不要出去”的意味。
蓝沁指了指外头，尽管现在水房里黑得连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手指头，可她知道月牙能够明白她的意思，然而月牙像是铁定了心不让蓝沁出去，那双猫瞳一眨不眨地盯紧了她，月牙的意思已经够明显。
咬了咬牙，蓝沁没办法弃小王于不顾，她贪生怕死，可还没办法做到不顾同伴安危，但她还来不及行动，一道深红的光从水房大门的门缝里渗透了进来，瞬间，蓝沁觉得室内的温度又下降了不下。
时值初秋，尽管天气已经转凉，但多数还是穿着短袖夏衣，就算是蓝沁这样的公务员，现在也穿着夏装制服，可是现在水房里的温度骤降，却让蓝沁感觉自己不是呆在水房里，而是被藏在冰库里一般。
那股寒气，不断从水房的门缝里钻进来，冷得让人的灵魂也为之颤抖。
（它在外面？）
这个想法让蓝沁不寒而栗，肉眼可见的白霜一点点出现在她的脸上，毛发和衣服上，她打着抖，要拼命用手抱住自己才觉得有那么一点暖和，然而室温是如此寒冷，却无法让蓝沁的心跳放缓一些，反而有加速的趋势。
月牙弓起背，发出一声长长的猫叫声后，便向大门前方跃起，蓝沁透过门外渗进来的红光，只看到月牙周身似乎散发着幽幽的黑芒，黑猫在空中掠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却在要接近大门的瞬间像是撞上无形的墙，然后只听门外一声闷喝，接着黑猫的身形被定格在半空，最后被无形的力往向一抛，月牙倒飞了回来。
黑猫被无形的力道掀翻到地上，它打了几个滚，然后才狼狈地重新爬起来，可是在它的眼睛里，蓝沁看到了害怕，月牙不是普通的猫，可是很明显，它和外面的家伙根本不在同一个等级上。
“到此为止吧”
毫无先兆的，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在蓝沁的脑海里响起，她没有想到，对方采用的是和月牙同样的沟通方式。
“我不想伤及无辜，可是也不想被人阻止，如果你们再查下去，我不介意先铲除你们再说所以，好自为之吧”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门外的红光便渐渐消退，随着那血红光芒的消失，水房顶上的电灯在闪烁了几下后又重新亮了起来，而室内的温度也渐渐回升，蓝沁脸上的冰霜不断化成了水珠滑落，她就这么呆站了片刻，然后才转过头看着月牙轻轻问道。
“它走了？”
月牙一屁股坐到地上，它的声音直接在蓝沁脑海里响起。
“走了，看起来，它似乎是来警告你一下，我敢打赌，下次再遇上它，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蓝沁点点头，她又记起了外面还有一个小王，连忙推开水房的门，办公室里，小王正趴在他自己的桌子上，有轻微的呼噜声传进蓝沁的耳朵，看到同伴没事，蓝沁才松了一口气。
“我先回去了，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别再查这案子了。”
月牙走过蓝沁的脚步，留下最后一句话后，便跑出了办公室，蓝沁低叹了一口气，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不再查下去吗？不行，要是被吓上一两次就罢手不干，我干脆不当警察算了，再说，那家伙看起来像是在警告，倒不如像说是它怕被查到自己的秘密，换句话说，李林和邱国平这两者间，一定存在着某种我们目前还不知道的关系？那家伙怕我们通过这点找到它的身份，所以才会来这么一下警告？）
蓝沁的眼睛转动了几下，然后决定继续比对李邱两人的档案，当她拿起平光眼镜准备再次奋斗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
凌影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两袋东西，蓝沁懒得去和玩官僚主义的男人打招呼，可凌影去走到她的桌旁敲了敲桌子。
蓝沁不耐烦的望向他说道。
“干嘛，没看我正忙着吗？”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凌影的话让蓝沁提不起兴趣，这冰山男即使在说这些像开玩笑一样的话时，脸上依然是一付死人脸的样子，她继续敲起自己的键盘，不冷不热地说。
“先听坏消息吧。”
“市政委，市医协副主席林达声死了，死状和前几位受害者一模一样。”
蓝沁吓了一跳，继邱国平死后，这不到24小时又出了命案，莫非真如金所说，那恶灵已经不耐烦了。
“那我们不用去现场看看？”
“不用了，我刚才出去转了下，接到这个消息后我自己已经跑了趟，和上几次一样，没有任何先兆，死者死在自己的书房里，她老婆指天发誓，当时他们家已经由内反锁，外人是绝对进不来的，而且她也没听到撬门的声音，可她的丈夫，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这么突兀的死了。”
“她当然不知道了”
蓝沁摘下眼镜，揉着自己的眉心说道。
“那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凌影脸色一寒，冷冷说道。
“蓝警官，我希望你知道，身为一个警察，同时也必须是一个无神论者。”
“可我告诉你，刚才那家伙来过你信不信。”
看了凌影一眼，蓝沁挥了挥手说。
“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现在坏消息听完了，那说说好消息吧。”
凌影把手上两袋东西放到蓝沁桌子上。
“好消息就是，你们有宵夜吃。”
蓝沁半疑半信地拉开塑料袋，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各种食物，她有些惊奇地说道。
“原来你刚才跑出去，就是给我们买宵夜啊？”
“所谓皇帝不差饿兵，我承认对待下属我比较严厉，可我还远不到苛刻的程度，你们先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再继续查。”
点了点头，蓝沁看着凌影，似乎又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没那么可恶了，对冰山男的感觉有那么一点点改观，蓝沁叫醒了小王，然后开始横扫凌影买回来的宵夜。
夜更深了，但梧桐分局的办公室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这是蓝沁的一个不眠之夜，可睡不着的却不只她一个，至少，和这些案子有关的人，无论是表面存在着关系，还是尚为被人发觉，他们都无法睡得安稳，谁又知道，下一个变成一滩血水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线索
“找到了！”
当黎明的第一丝曙光洒进梧桐分局的时候，蓝沁睁着血红的双眼盯着屏幕大叫了一声。
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小王，和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的凌影，听到蓝沁的叫声后都从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挤到她的身边。
蓝沁指着屏幕说道。
“在比对了所有资料后，李林、邱国平和第四名死者林达声三者间只存在唯一的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在十年前，他们都是红十字医疗所的医生，档案上记录着，他们在同一年辞职，而在那年年尾，红十字医疗所就被拆除，改建成现在的人民医院。”
“都是同一个医疗机构的医生？”
凌影念叨着这句话，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问题，蓝沁也没去打扰他，她自己已经累得不行，并发誓以后绝对不加通宵的班，现在她只想往大床上一躺，然后睡它个一整天。
而事实是，蓝沁的工作还远没到告一段落的时候。
睁开眼睛，凌影对正揉着自己眉心的蓝沁说道。
“你和小王立刻到人民医院走一趟，了解下现在医院里还有没有在红十字任职的医师，顺便调查下这几人当年辞职的原因。”
“你看出了什么问题了？”
“很明显。”
凌影站了起来说道。
“就算放在现在，像医生这种职业也可以算是铁饭碗，何况是十年之前，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是不会有人傻到放着铁饭碗不干去下海做其它工作的，而且同年辞职的人就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就有三人，但我敢保证，一定还不止这个人数，那么综合现在我们手头的资料来看，初步判断，这些人当年一起干了某件事情，而正因为这件事情而致使今天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我们现在的目标有两个，找出同年辞职的人数及名单，还有就是，调查当年这些人都做了些什么。”
“肯定不会是好事啦。”
蓝沁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昨晚来警告她的家伙，无论从哪种角度判断也不会是活生生的人，况且她相信金的判断，那么导致一只恶灵在十年后大肆复仇，这些年当年做的事情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凌影，蓝沁知道这个冰山男是不会相信鬼神乱力这种事情，只能在心底自叹倒霉，从那恶灵的行凶手法来看，一定是至凶至残之物，现在她仍然坚持调查，无疑就是顶风作案，搞不好，在她没有找出真相之前，就像关震一样无辜地变成一滩血水了。
心想着得跟金要几样保命的东西，蓝沁却突然感觉凌影那冰冷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脸上。
“干嘛这样看我？”
“我想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蓝警员，你是不是该行动了？”
蓝沁这才记起凌影刚才的吩咐，连忙拖了小王一把，就急勿勿地往外走，却刚到办公室大门边，蓝沁像想起了什么，她回过头，用鄙视的目光打量着凌影说。
“凌警司，该不会你想把我们都打发走，然后自己躲在办公室睡懒觉吧？”
凌影冷冷地说。
“你这是小人之心，我还得跑一趟档案局，调查下当年红十字的辞职名单，如果我已经说得够清楚，麻烦蓝警员你快点行动吧。”
蓝沁对凌影说的话嗤之以鼻，但公务在身，她也没时间和冰山男抬扛，便和小王离开了警局，他们前脚刚走，凌影就后脚离开，目标自然是市人事档案局。
却说蓝沁和小王两人到了人民医院，便直接找上正院长曾裕了解情况，对于邱国平的死，曾院长唏嘘不已，一听说蓝沁两人是为了邱国平的案子而来，曾院长马上表示全力配合，于是顺理成章的，当蓝沁提出要调查人民医院里还有没有红十字以前的医生留职时，曾院长马上让下属调出医院人员的资料进行排查，用不了一个钟头，一份名单和详细地址的资料就递到了蓝沁手上。
蓝沁看着名单，资料上只有一个人，旁边还贴着相片，相片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年纪当在六十岁左右，国字脸，表情严肃，一看就是那种作风严谨的人。
旁边附有介绍，此人名为李言志，是红十字医疗所的医生，人民医院建成后留任于此，现在已经退休，不过资料上有他的详细地址，倒不至于让蓝沁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
告别了曾院长之后，蓝沁和小王按照资料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李言志的住所，看得出来，这位医生的收入也不是很高，住的房子是二手房，楼体表层已经有些脱落，而且墙面长满了青苔，一走进楼道，一种潮湿的空气就扑进蓝沁的鼻子里，连小王也有点受不了这里的环境，就更别说蓝沁了。
“我说这医生混得也不怎么样，怎么住在这种楼房里，人不生病，也得给住出病来。”
一边爬着楼梯，小王一边说道。
蓝沁皱着眉头说。
“别这么说，其实从侧面来看，不难看出这医生两袖清风，你要知道现在当医生有多少吃香，病人家属随便送个礼，这么些年下来也能够买套好点的房子，他现在还住在这种地方，那就证明这医生他不收病人的礼物，这种好医生现在已经很少啦，你要尊重人家。”
“蓝警官说得是，刚才是我不对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来到那医生所在的房子前，蓝沁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就要伸手去按门铃，突然，从房子里传出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然后是一把苍老的声音大叫了起来。
“你回来了，你果然回来了。”
瞬间，蓝沁和小王的脸色齐齐一变。
“快，撞门！”
蓝沁大喊，小王却掏出自己的配枪。
“开玩笑，你以为我是电影中的怪力男啊，你站开点。”
一声枪鸣，震得老房楼道“嗡嗡”直响，然后一片脚步声响起，却没有人敢打开门观望，小王的一枪打在门上，顿时把门锁打坏，他这才伸脚一踹，大门应声而开，门内的客厅里，一个男人倒在地上，而一抹鲜红的流光正渗入他身下的地板消失不见。
蓝沁和小王两人脸现惊色，小王是完全不知道那抹红光为何物，蓝沁却是想起昨晚那未知恶灵的警告，但两人的注意力，在下一刻全数集中在地板上的男人。
那人无论从容貌还是年纪都和资料里李言志的描述相符，现在这个已经年过六十的男人，正全身抽动着，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却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蓝沁连忙跑到李言志身旁，只见此人的皮肤表层已经开始出现豆大的血斑，蓝沁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受害者基因崩溃的全过程，可是凌影有和她提及过，于是现在她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妙。
她情急下要去抱起地上的老人，小王却机灵地拉住了她，要知道凡是触碰受害者血液的人，也会为其带着强烈入侵性的血液异化细胞所入侵，关震已经是一个无辜的受害人，小王可不希望蓝沁也成为另一个意外。
蓝沁朝小王点点头，她刚才情急之下，倒是忘了一旦受害人出现基因崩溃现象时，他的身体是碰触不得的，等到她回头再看向地上的老人时，李言志的瞳孔已经出现扩散的征兆。
“李老先生，你听得见吗，如果你听见，快告诉我们，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蓝沁大喊，只希望现在意识已经开始消散的老人能够透露一些信息，似乎她的话刺激到了李言志，那扩散的瞳孔猛然迸发出一阵神采，蓝沁知道他是回光返照，连忙把刚才的话又喊了一遍。
“张”
老人的嘴唇轻轻地砸动了起来，说出了一个姓氏，然后像是使尽了全身力气般，又喊出了一个名字。
“国柱。”
这一喊，似乎把他的生命力全数抽光，老人的眼睛光彩渐渐消失，然后浑身剧烈的抽动起来，而身上的血斑则不断扩散，最后，老人的皮肤不断裂开，血水从裂开的皮肤下渗出，基因崩溃开始了。
“叫同事过来吧。”
蓝沁低叹了一声站了起来，想不到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不过，总算没有白来一趟，至少知道了凶手，也就是那恶灵的名字。
谁是恶魔（一）
“张国柱？听着像小地方的名字。”
警局里，刚从李言志命案老现场回来的蓝沁脸色相当难看，换作别人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毕竟有谁能够在亲眼经历了一个人的死亡后还保持心情愉快，就连小王脸上也是没有一点光彩，偏是后脚随后就到的凌影却叫住了蓝沁要她作一个口头报告。
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蓝沁才压下狠揍他一顿的冲动，随后把李言志死亡的经过以及他弥留之际叫出口的名字报告给凌影知道。
“切。”
蓝沁用鄙视的眼光把凌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知道你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见过大世面，看不起小地方的。人家叫张国柱怎么了，现在的问题是找出这个姓张的资料，你管他是不是小地方的。”
“你无知我不怪你。”
凌影简单的一句话马上撩起蓝沁的手机火，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蓝沁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敏感，也不想知道你干嘛老对我怀有敌意，我只想告诉你，我们这是在办案，麻烦你收起个人的主观，用客观的态度来看待这件案子。我说这名字听起来像小地方的，并没有自视甚高的心态，我只是从这个名字上缩小搜索的范围罢了。”
在办公室的小黑板上写下“张国柱”这个名字，凌影又用红粉笔将之圈了一个圆圈。
“老实说，这个名字城市人是不会起的，因为他们会觉得这名字有点土，而且有一点很重要，国柱国柱，国之支柱，这名字本身便有着强烈的红色味道，会起这样名字的，据我所知，十之八九便是一些小乡村或边远地区的人，才会用这种名字，所以我初步判断，这个张国柱，应该是十年前来开明市打工的外来工，然后我们的搜查范围，就可以缩小一些，当然，重点放在十年前的外来劳工身上，可不代表我们可以忽略开明市的原住民。”
“那样工作量也不小啊。”
蓝沁有点抱怨地说，随后又问道。
“那你在市人口档案局有没有什么发现。”
“不能说完全没有。”
凌影在黑板上又写下另一个人的名字。
“赵伟忠？”
“是的。”
点了点这个名字，凌影接着说道。
“我调查了当年红十字的人员名单，发现在十年前同一个月份内，共有五人辞职，这五人中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李林、邱国平、李言志之外，还有这一个赵伟忠。”
“这样只有四人，那第五个呢？”
蓝沁追问。
凌影摇了摇头说道。
“这第五个人，档案被明显的修改过，关于他的名字和生平介绍都给恶意涂改，根本不知道那第五个人是谁，不过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五人中最有心机的一个，此人在十年前为了防止日后被人追查起身份，竟然先一步把自己的资料进行涂改，不简单啊。”
“那好，这个暂且不提，那这个姓赵的，你有没他的住址，我马上先派人把他保护起来。”
蓝沁知道，就算把人带回警局也未必能够保护他的安全，可是至少在警局里，就算是恶灵多少也会有些忌惮，若是恶灵真的来了，也可以让凌影这个无神论者，好好的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他要是在本市，不，只要在中国境内那都好办。”
凌影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只是蓝沁现在却没有心情拿他开刷，她一听顿时跳了起来。
“什么，难道他人在国外？”
点了点头，凌影说道。
“这姓赵的，在十年前就移居加拿大，现在我正利用自己的关系打听他的联络方式，可事隔这么久了，要追查到十年前一个人目前的情况，何况还在国外，这事没那么简单，最快也要明天才有答复过来。”
“那今天就没什么可忙的了。”
蓝沁伸了个懒腰说道。
“我看我还是先回去睡一会觉，明天一早再过来好了。”
“想都别想。”
凌影冷冷的用粉笔点在“张国柱”这个名字上。
“麻烦你也给我再跑一趟档案局，让他们找出此人的资料来。”
蓝沁白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自己不去。”
凌影脸色微微一变，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蓝沁说道。
“我去不太方便，刚才和档案局闹了一点不愉快，恐怕人家不会欢迎我去的。”
（活该，谁叫你老摆着一张死人脸，人家又不是你下属，自然不用看你脸色做人，要是没闹出点什么，我还觉得奇怪了。）
看着凌影的后背，蓝沁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本来郁结的心情无来由地变得开心起来，她难得爽快地答应了凌影的要求，踢了小王一脚要他送自己到档案局一趟，就低笑一声转身便走。
“天真随便几句话就可以打发了这个性格弱点，倒是可以继续利用下”
刚才一直没有转过身的凌影，此刻脸上却挂着一抹笑容，可惜蓝沁看不到他现在这一付奸计得逞的笑容，要不然某人大概又得气得暴走了。
一个下午，蓝沁都在档案局里渡过，可凭借她使尽了本事，让档案局的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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