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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秘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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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查理斯把她放在床沿。
  欧阳琪终于还是开口:“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她不敢看他的脸。
  “你朋友打电话给我。”他道得平静。
  欧阳琪想到了珍妮,于是向他借手机给她打电话。当她在他手机上输完自己的号码,看见跳出来的名字,瞬间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了——琪!多宠溺爱怜的称呼,她迟迟点不下去。
  最后电话接通了,珍妮在那头声音急切:“丫头,你没事吧?”
  欧阳琪点点头,眼泪却冒得更汹了,努力平了平声音:“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在那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还想说什么,欧阳琪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递还给他:“谢谢!”
  她停了一下又问:“为什么……要送给我那么贵的手机?”那时的他们还只是见了面就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甚至在这之前还刚刚在王子新婚宴会上大吵一架,他还咬牙切齿讽她是拜金女!可见对她是深恶痛绝的。
  就算是因为她欠他钱,他不想随时找不到她,也用不着送那么贵的手机……欧阳琪心里仿佛突然有一丝清明,却又不敢相信。
  她看向他,查理斯神色还是沉静,脸上丝毫没有被猜穿的惊异。
  “没有什么为什么。”查理斯转身欲走。
  欧阳琪拉住他袖口:“为什么?”她怔怔盯住他,仿若非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丝毫来。
  “你想要得到什么答案?”他看穿了她,眼神坚定。
  她想得到什么答案?
  欧阳琪愣怔,她有什么资格得到什么答案?
  一切,只不过是痴心妄想。
  她慢慢垂下手。
  查理斯往门口走去,她失落地盯着他身影渐渐消失在那扇门里,掩面失声痛哭……
  “我去买些东西回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又鬼使神差地开门进来。
  欧阳琪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顿不知所措了起来,恨不能钻进床底。
  回来的时候查理斯提了大袋小袋的熟食,唇角勾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把熟食一样样装进盘子里,食盒堆到一边,袋子又丢进垃圾桶里……做这些的时候都是满脸笑意——憋笑!
  欧阳琪终于忍不住了,没好气地道:“你乐什么?!”
  不应,戳一下哈哈哈的笑声就像机器猫上了发条似地应声而响。欧阳琪一下子扑进他怀里使劲掐他,眼泪也就流了下来,边哽咽边道:“叫你不理我!”
  他任由她在他身上乱捅,然后余笑未失地把她拥紧了。
  欧阳琪窝在他怀里:“你笑吧,尽管嘲笑吧!”
  查理斯拥着她把她提起,两只脚搭在他鞋面上,轻轻晃着,像哄小孩:“想我么?”他腮帮轻轻摩挲着她脸侧。
  欧阳琪负气地摇头,顿了一下又老实点点头。
  查理斯笑,吻着她,缱绻缠绵。却不时感到唇下的双唇有些颤栗。他又摩挲了一阵停下轻问:“怎么了?”
  欧阳琪不作声,只摇摇头。
  他把她拥得更紧了。他知道她是在害怕,他只恨自己没能再快一点。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准备登机,把行李一丢就飞奔出来了,保罗都还在机场里。
  他一边开车一边给埃德蒙打电话,好几次差点碰上旁的车,幸好赶得及时,如果晚一步……他低头用力在她唇瓣上印上一吻:“对不起!”
  转而轻轻拥住她,嘴唇抚慰地印在发丝上,很轻柔很轻柔。
  “他只是喝醉了……又难过。”欧阳琪在他怀里小声道。
  查理斯不作声,自从知道上次欧阳琪被劫持的事,加上他从埃德蒙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他就一直留意着杰克。
  只是有时候这个女人蠢笨得可怕,许多呼之欲出的事实连他这个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她却木得跟什么似的,连提防都没有。
  不过也幸好她不知道。
  查理斯想。
  他故意在杰克眼皮底下去学校接她,也才激得后来发生这样的事。想想都可怕,他拥紧她,过了许久,他说:“这段时间,可能不能来找你了。”
  “哦。”欧阳琪应了一声,埋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安静得出奇
  “你不问为什么吗?”查理斯问。
  欧阳琪头埋得低低的,就这样依偎在他怀里,只要这样,只是这样……她就满足了。她箍着他,他的腰肢匀称有力,她要用力抱住,才能紧紧环住他:“是因为史密斯?”
  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因为她去给贝蒂上课,已经不止一次遇着史密斯打电话来找他了。虽然他不在家,可每次赫斯特太太都与她相谈甚欢,言语之间还提到过“订婚”这个词。
  “不高兴了?”查理斯自头顶把她头扳开来一些,看着她,脸上笑意浓浓。
  “才没有!”欧阳琪从他怀里跳开,抓起盘子就开始吃东西。
  

☆、第76章过期不候

  第二日欧阳琪醒得迟,醒来查理斯已经不在了,桌面留有一张字条,上面一行苍劲的汉字:我有事情要忙,凌晨的飞机,就不叫醒你了。最后,与斯密史无关。
  吻你!
  欧阳琪拿着字条心里丝丝渗蜜汁,看着看着又把纸条伸到嘴底,吻了一下那两个字——“吻你”!
  仿佛那就是查理斯的唇。
  到学校的时候珍妮把欧阳琪拉到一个拐角处,左右看看无人:“丫头啊,昨天真是吓死我了!”她拍拍胸脯,“我一看那帮流里流气的,我就猜想是杰克那小子干的好事儿,果不其然!”
  “昨天谢谢你了。”欧阳琪道。
  “我本来想报警的,可想想万一事情没我想的那样,这笑话就闹大了。所以我就翻你手机,然后通讯录里就见一个查理,就打给他了。”她瞥欧阳琪一眼,“这手机……”
  “他送的。”
  “你们……”
  “在一起。”欧阳琪通通点头。
  珍妮张嘴了半晌:“你丫水可够深的啊?前不久还在我面前端着呢!”
  欧阳琪沉默了一阵低下头:“他有未婚妻……”
  珍妮也沉默了一阵,然后叹一口气抱住她:“就当脑袋被门挤了一下吧,可是挤了过后我们依然要活下去,所以……”
  “我知道……”欧阳琪说这话的时候心底一片茫然。
  爱丁堡演唱会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最后两天的倒计时,期间欧阳琪偶尔也会接到查理斯电话。或许是有旁人,他讲话的时候都是一板一眼,两人又无话可说,经常到后面变成沉默。
  欧阳琪想,这样也好,慢慢淡了。有一次沉默到后面他问:“你相信我吗?”
  欧阳琪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好久才点点头:“嗯。”
  十几天后他祖母八十大寿的时候,她终于见到了查理斯。
  老太太是来伦敦参加复活节的,顺便在伦敦过了寿辰。因为是八十大寿,晏会办得格外隆重,许多宾客都来了,包下了整整一个晏会厅。烛光融融,人语切切,查理斯中途挽着史密斯出现的时候,欧阳琪犹不知所措。
  虽然所有的事都是预知,虽然所有的事都是注定,但还是措手不及。欧阳琪端着酒杯缩在角落里,仿佛见不得人。
  她不是不想象过,还预想过千万种可能的心情,却没有一种心情像现在,五脏六腑都像被蚀了酸,慢慢扭绞收缩,沉甸甸的,所有东西一直往下坠,心也一直往下坠。
  对呀,她就是见不得人!所有人都高兴,所有人都光鲜,唯独她像个窃了别人东西的恶贼,惶惶不可终日。
  费尔法克斯突然叫住她:“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发呆?” 
  “没有。”欧阳琪放下酒杯,“你怎么现在才来,这种日子迟到是不孝哦!”欧阳琪故作镇定。他手里还提着公文包,十足一个工作狂的模样。
  “反正主角又不是我。”费尔法克斯也拿了一杯酒喝。
  欧阳琪知道他指的是谁,查理斯已经和史密斯双双陪着老太太在向宾客敬酒,以示感谢。她没有接下他的话,只道:“好久都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不好。”他半真半假,“你都不来找我。”
  “你不是也不来找我吗?”欧阳琪斜他一眼。
  “你知道的,”他把酒一口气喝完,“我忙得饭都来不及吃,而且这段时间没有你时不时陪吃饭,有些食欲不振!”
  欧阳琪“切”一声,笑得眼泪差点冒:“你就吹吧!”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等人都走远了,费尔法克斯才走过去跟祖母道贺,还要拉着欧阳琪。简直要把她再次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欧阳琪不干,费尔法克斯斜睨着那双桃花眼提醒:“你不是说要努力爱上我?给你个机会,过期不候!”
  他自信满满支起肘子,示意她跟他过去。
  欧阳琪提着酒杯一动不动。
  他见利诱不行转而威胁:“不去下次这种场合你也别指望我帮你啊!”
  欧阳琪一口老血都要吐——到底谁帮谁啊?!
  她翻他一个白眼,明明是他拿她当挡箭牌。许多美女见他们两人站一起,加上上次王子晏会后遗症,都自动离得远远的。就是有心想上来跟他说几句话,一见欧阳琪又走了。
  欧阳琪又没有旁的人可以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跟他一直演下去。没想却被他倒打一耙。
  “不去!”欧阳琪没好气。
  不曾想他拉了她就走。众目睽睽下欧阳琪像小鸡,被他拖着穿过人群,脸都丢尽了。
  礼物她刚来的时候已经送过了,此种场合又不是叙旧的好时候。赫斯特太太忙得满场转,欧阳琪问候了两句,趁费尔法克斯不注意又退回来了,坚守在原地小心翼翼等散场。
  一直到结束,她都没有与查理斯说上一句话。或许是故意的,哪怕是一个眼神,她都不敢。一整晚只记得酒很辣食物很多,人也很热闹。然后她就回来了,还关了机,倒头就睡。
  

☆、第77章身世之谜

  寿晏过后查理斯一直没有找欧阳琪,她知道他们都太骄傲,又容易耿耿于怀。所以等欧阳琪几天过后再打开手机,已经杳无音讯。
  当然在赫斯特家也见不到他。两人又这样绞着,他不找她,她也不找他。
  周末欧阳琪照例到画廊工作。工作内容就是整理画作,扫扫尘之类的。扫到那组荷花图的时候她不禁又想到了杰克爸爸,虽只有一面之缘,却总感觉印象深刻。
  她想不到这么硬朗的一个人,深情起来却是如此痴心。
  又会是多么无奈的恋情?竟连他那么铁血的手腕,最后却也只是把她心爱之物镌刻铭记。
  “你很喜欢这幅画?”
  欧阳琪回过头,是朗特太太。
  她笑:“哦!是啊,觉得很特别。”
  朗特太太走近了,抬起头微微望着:“是啊……很特别。”她仿佛无限感慨,又仿佛陷入某种深思,脸上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悲戚。过了许久她问,“你可以到办公室来一趟吗?”
  欧阳琪跟着她到办公室。朗特太太又从画柜里抽出几幅类似的画,画的却不再是荷花,有柳堤,有斜塔……
  “是西湖!”欧阳琪认出来画上的石墩。
  “是的。”朗特太太微微笑。
  “你去过西湖?”欧阳琪很高兴。
  朗特太太摇摇头:“没有。”
  “那这些画……”费尔法克斯不是说是她画的?
  “是一个故友的。”
  “哦。”欧阳琪拿起画又看了一下
  朗特太太看她感兴趣,从另一个抽屉里拿出一卷画递给她:“给你看看这个。”
  欧阳琪展开来看,画中是一位年轻女子,乌发披肩,素白的衣裙显得人格外沉静。她微微侧着身子,斜侧过来的脸上笑容淡然,皮肤白白的,更衬得两只眼睛乌黑如曜石。仿佛看一眼就会让人印象深刻。
  更让欧阳琪震惊的是,她眉目间竟有种让她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是中国人?”欧阳琪问。
  “是呀。”朗特太太也拿过画像看,“不过她从小就在国外长大,直到二十岁,才第一次回中国。”
  “哦。”欧阳琪应道,大概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看惯了五官深刻的老外,偶见一个同胞,就会打心眼儿里感到熟悉。
  朗特太太把画翻过来又递给她看。然后欧阳琪在画背面一侧看到几个用铅笔写的小字:1989…卓雅清。
  “卓雅清?是作者的名字?”
  “对,也是画中人的名字。”
  原来是作者自画像,欧阳琪笑:“这名字真适合她,清新如竹露,淡雅如碧荷。”不过总感觉有点忧伤,画中人也是,“现在她还住在英国吗?”
  “不在了,早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欧阳琪一下不知道如何反应。她仿佛想到了查理斯父母,还有老太太口中述说的那对发小夫妇……每次她一遇上这样的事,她就觉得喉咙像哽着什么东西,连带心口都隐隐发痛。
  “……看样子,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吧?”欧阳琪声音轻轻的。
  “嗯……”朗特太太点点头,不知为什么,眼泪一下就唰唰往下流,“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她有点手足无措地转过身去,努力拭泪。
  欧阳琪沉默了,不知该说什么,只良久地凝视画上的女人,她的哀愁,又深藏了什么秘密?
  “应该是我对不起,我不知道……”欧阳琪抱歉地望向朗特太太。
  “不,一点也不!”她摇摇头,又回过头来看欧阳琪,眼里带泪含笑:“或许……哦不……”她有点慌乱,欲言又止的模样很纠结。
  过了许久,她平静下来,说:“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是同学,也是很好的朋友。她的父母是大学里的美术教授,膝下就她一个独生女,所以她从小耳濡目染,画得一手好画。”
  她犹豫了一下:“在她遇见一个男人之前,她的生活是充满阳光的,很快乐。二十岁的时候,那年暑假她去了父亲的老家,在那里她遇见了他,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男人。因为那个男人,她没念完的大学也放弃了,后来她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就连最后一面,她也没能回来见上……”朗特太太哽咽得说不下去。
  欧阳琪走上去轻轻地拥住她抖动的双肩。心里很自然地想到老太太说过的那对在车祸中丧生的夫妻,会不会是他们?
  欧阳琪疑惑地问:“她的父母……是不是曾经在H大,也就是我现在所在的那所大学当美术教师?”
  朗特太太点点头。
  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欧阳琪震惊。
  “当她再次回来的时候,脸上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笑容,目光呆滞,满身疲惫,狼狈得不成样子,还……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朗特太太掩面痛哭,“我不知道在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惨烈的事……之后她在我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家已经不能回了。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没多久她去了中国,后来又回来了,孩子却不见了。从此精神越来越差,每天就呆在房里默默地画着画。”
  “就是现在挂在画廊里的那几幅吗?”欧阳琪问。
  “不。”她摇摇头,“那是她刚去中国的时候画的。你刚才看的那几幅,才是她后来画的,凭记忆已经画不全全景,所以没有挂出去。”
  “也许,她是在画自己的灵魂。”欧阳琪道得哀伤。她想到了画里桥上那抹孤独的背影,想到她脸上淡淡的哀愁,是要有怎样的苦楚,才能悲伤得如此淡定?欧阳琪润了眼眶。
  “也许就像你说的,她是在画自己的灵魂。画完这些画,她终是郁郁而终,直至最后一刻,她才笑着告诉我,她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他叫欧阳暮锋。”
  “欧阳暮锋?”欧阳琪敏感地重复了一遍。也许这姓氏里也有她的故事?这就是朗特太太要讲这个故事给她听的缘由?欧阳琪困惑地望向她。
  “孩子,也许你已经意识到什么,是的,你就是那个孩子。”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欧阳琪惊愕地摇头,再摇头:“……也许……是你弄错了,我、我不是。”
  “或许你一时难以接受,但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肯定,你是他们的女儿,你与你母亲是如此的相像,一颦一笑都像极了。”朗特太太认真看着她。
  “不、不!我出生的时候我身上有一张纸条,上面都写有我的名字,还有出生日期。我出生的时候我是放在孤儿院门口的,我叫欧阳琪……”欧阳琪语无伦次,“虽然……虽然他也姓欧阳,但是有很多人都姓欧阳,欧阳修、欧阳旬,还有《射雕英雄传》里有欧阳锋,他是坏的……”
  

☆、第78章身世之谜

  “孩子,我知道你很苦。”朗特太太拥过她哭了。欧阳琪也哭了。
  她希望她不是,她希望她的父母还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活得好好的!虽然她不原谅他们,虽然一出生他们就不要她,但她还是希望他们活得好好的。
  欧阳琪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接受不了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的现实。她还没得问问他们,问问他们为什么不要她?为什么一出生就丢下她?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吗?是因为他们想要一个男孩?
  所以把她丢了?
  如果是这样,她就要活得好好的,终有一天站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后悔,后悔当初不要她,后悔他们生的男孩没有她出息。
  可是……可是她的报复都还没开始,她就告诉她,她的父母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叫她情何以堪!
  朗特太太递给她一张纸,上面一行清秀娟雅的小篆,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字体:欧阳琪,生于1990年5月25日10时22分。
  “这是她在离世前给我的唯一一样东西,她叫我不要去找你。”
  欧阳琪颤抖着手慢慢接过,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上面哪怕是写错一个字,也许,也许她还是有希望的。
  但是它与她出生时身上留的那张纸条是如此吻合,就连她名字“欧阳琪”三个字后面的那个小逗号都是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欧阳琪颤抖着双唇望向朗特太太不停地问。
  朗特太太沉默了,摇着头只是流泪,一句话也说不出。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不要我还要不准去找我?她宁愿跟着他去死也不要我!”欧阳琪泣不成声,她宁愿自己永远活在身世的谜团里,也不愿知道这血淋淋的真相。
  “或许,更多的事实只有你的院长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朗特太太握过她的手。
  欧阳琪挣脱了:“我不相信!”她跑了出来。
  她要去问院长,问问她还知道什么?问问她这么些年来到底隐瞒了什么?
  电话通的时候院长在那边的声音还是迷迷糊糊的。欧阳琪忘了那边正是凌晨两点,可她刚问出第一个问题,院长就清醒了。
  欧阳琪从她口中知道了她从朗特太太这里已经知道的一切,不多,也不少。
  欧阳琪还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查理斯祖母口中二十年前在车祸中丧生的两人,就是卓雅清的父母,也是她的外公外婆!
  欧阳琪突然理解了,为什么院长在发现她有画画天分后会那般欣喜,还特意省吃俭用替她请美术教师。为什么要千方百计送她出国留学。还有教授的那份关爱,脸上的慈祥。查理斯祖母第一次见到她时喊的那一声“孩子……”,在她家里说到她的发小时她望着她眼泪汪汪,言语间的欲言又止……
  许多许多片段像放电影,一幕幕在欧阳琪脑中闪现,他们都是知道的,什么都知道,不知道的只有她这个当事人。她像个傻子,在别人编织的梦境里活得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真是讽刺。
  欧阳琪一个人坐在巴士站里,一直到天大黑,浑浑噩噩的。也不知坐了多久,费尔法克斯找到她的时候,她眼睛红通通的,眼皮肿得老大。
  他把她扶上车。
  欧阳琪眼泪又一个劲地流,流完了才抹着鼻子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朗特太太打电话给我。”他边扶着方向盘边道,“怎么,我不来你还打算坐到天亮去啊?你可知道我失去了一场重要的约会?”
  欧阳琪想到他往日舞会上逃避的那些莺莺燕燕,哧一声就笑了:“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陪我去吃饭,我晚饭还没吃呢。”
  直到晚饭结束,费尔法克斯又送她回家,他也一句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或许他是知道的,又或许并不知道。不过他的尊重,欧阳琪很感激。
  要下车的时候欧阳琪说:“今天……谢谢你!”
  “不用谢。”他轻飘飘地说,“你要谢就以身相许得了。”
  欧阳琪虽然伤心却也气不打一处来,下车关门就说:“所有纨绔的背后,都有一个伤心的理由!你真忘得了你那秘密初恋?”
  费尔法克斯看她蹦蹦跳跳开门进屋,摇上车窗笑。
  前两天艾伦也问他:“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姐姐?她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
  他说放下了。
  连她都不信,指着他桌上的兰花问:“放下了?那些是什么?你处处种着兰花,到处都是她的影子!”
  她的眼神犀利,他直不敢看她的眼睛。以前她从未这样责怪过,只是默默帮他把它们养活,细心照料。对他也从来是轻声细语,那天她把他办公室里的兰花都摔了。
  费尔法克斯叫劳伦斯把她拉出去。
  一直到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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