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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秘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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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里的兰花都摔了。
费尔法克斯叫劳伦斯把她拉出去。
一直到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才放心。
好在还有一盆是好的,他持起花盆,仿佛艾拉许多音容笑貌仍在昨天。她说吊兰耐旱喜阴,最是坚劲,容易养活。后来他把许多兰花品种——容易养活的,不容易养活的,他都养活了。心里却越来越害怕。
费尔法克斯说:“对不起,艾拉。”不是他不肯忘记,而是他越来越怕自己忘记,所以他需要处处提醒自己。
此后好长一段时间,欧阳琪都不敢去画廊。朗特太太只叫她休息一下,等心情平复了再去也不迟。
平静的日子里欧阳琪却等来了另一个人。
那些黑衣人请她去的时候,她已经猜出了几分——学校艺术楼上那满池的荷花,是母亲的。
直到欧阳琪进了书房,埃德蒙的眼睛才从墙上那幅画上移下来:“你跟她,很像。”他嘴角微勾,但那笑看上去却是苦涩的。
画里的人欧阳琪见过,她沉静自若,微微笑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是她母亲。
欧阳琪不作声。
“今天请你来,有什么冒昧之处还请见谅。”他伸出手,“我叫埃德蒙.史蒂芬孙,是你父亲当年的朋友。”
欧阳琪愣住,缓缓伸出手去与他相握。他掌心粗粝,又厚又大,有一种岁月磨砺过后的粗糙,握在她手上有些硌。
他说:“你父亲从小被人收养到意大利,说得确切点,是拐带!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欧阳琪静静听着。
“我们从小被训练得精良,成了别人的工具。你父亲是所有人里最拔尖的,无论相貌,还是本领。”
“那年我们28岁,一次顺利执行完任务之后,上头派我们出去暂避风头。我们去了中国,你父亲的老家。我还记得那时正值初夏,西湖开满荷花,重重叠叠的荷叶随风一浪一浪向远处翻涌……”
“风吹荷叶低下头的那一刻,我们看见了你母亲,她正坐在后面一座桥上画满湖的荷花……”
欧阳琪想到画廊里那几幅画,还有桥上那个背影,风吹着大衣扑扑往后翻。
“遇到你母亲,你父亲蒙生了想过安稳日子的念头。可是上头不肯,也不放过他,他知道了太多他们的秘密。加上他那时候锋芒毕露得罪了太多人,别人又拿他没办法。你母亲的出现,就是他的软肋,他们一步步逼着他,可是他把你母亲藏得很好……”
欧阳琪越听越清晰,慌忙打断他:“请问,我父亲……是干什么的?”
他定定盯着她,良久:“我们参加了暴力集团。”
这年头什么都灌上“集团”两个字让人混淆,但“暴力”两个字却刺激着欧阳琪的感观:“是……黑社会?”她仍有一丝不确定,她希望她的理解是有偏差的。
但埃德蒙点点头。
欧阳琪瞬间像条离了水的鱼,呼吸被夺去,胸口一阵一阵地痛。
“为了逼你父亲,他们将他周围的人一个一个残害,最后变成了疯狂的报复,凡是与他有关联的人都遭了难。你母亲的父母就是在他们制造的车祸中丧生的。你母亲悲痛欲绝,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最后离开了你父亲。但别人怎么可能放过她?她不能回家,那时她肚子里已经怀有你,只能挺着个大肚子东躲西藏地过日子。”
时至今日,欧阳琪才明白她为什么要丢下她,为什么还要不让人去找她。欧阳琪大颗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爸爸呢?”
埃德蒙润了眼,努力仰起头:“为了保护你们,他主动把自己送上绝路……”
“所以母亲也跟着他去了?”欧阳琪终于泪流满面。
他亦泪流满面:“是啊,我那时没能保护好她……”他啜泣出声,又捂住脸道:“没能力保护她……我假意与你父亲决裂,才保住一命。如果她不死去,怎么能保住你?只有她也死了,别人才不知道你的存在。”
☆、第79章分手
欧阳琪头一回独自在街头买醉,买了一瓶麦卡伦,一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喝到一半眼睛已经发直,酒贵果然质量好。她已经不哭了,拿着埃德蒙给的钥匙呆怔地盯着。这是她父亲生前给母亲买的房子,二十年了,钥匙却交到了她手中。
当欧阳琪打开房门,她第一次看见她的父亲,那个画中只剩背影的男人,她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照片很小,五寸乌木做的框,父亲眉宇英气逼人,身形挺拔,确实很帅。他搂着母亲轻轻笑着,也许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母亲倚在他怀里笑得很灿烂,与画中的忧愁真是判若两人。欧阳琪终于理解了朗特太太说的,像夏日里的阳光,不带一丝愁。
或许她追他而去,是高兴的吧,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欧阳琪又抹了一把泪,坐在街边的长椅上,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街道上霓虹灯璀璨,映得整个夜空灰蒙蒙的,风特别冷,吹在脸上像刀割。她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引得不时从身边路过的行人看一眼,然后窃窃私语走开了。
这时候手机在包里响起来,铃声是那首《Angel》的开场部分,人声开始合唱的时候,反反复复。那时候她特别喜欢,说它是治愈系神曲,听着可以使人变得很平静。
可是她没有流量,又舍不得花钱,所以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查理斯换过来的。
手机屏幕上闪动着“查理”两个字,圆圆的两个点提示“接或不接?”
欧阳琪手指久久停留在上面,有眼泪渗出来,风吹在脸上冷冰冰的,最后指尖一划,又继续喝酒。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旋地转中,欧阳琪眼前终于出现了那张脸。他戴着墨镜帽子,嘴唇薄而锋利,紧紧地抿着,他只是看着她。
欧阳琪笑,才隔了不到一个月不见这张脸,她竟然觉得有些陌生。超黑的墨镜总是阻隔了这个世界正常的颜色,也阻隔了她看他的眼,一切神秘莫测。
其实当初她心里分析得那么清晰那么透彻,她比谁都懂!
他看了一阵还是不动。
欧阳琪说:“嘿,你来了。”她轻轻地笑着,举起钥匙:“你看,我有房子了,我爸留给我的。”
他终于开口,语气平淡:“喝那么多干嘛?”
“我高兴,我爸给我留了那么大一屋子,我有钱了,我有财产了!”欧阳琪不停地笑。
他把她打横抱起,往旁边的车子走去。
后座宽而绵软,欧阳琪躺在上面像大床,翻过身又侧睡着,身子弓得像虾米,膝盖一直缩到下巴上,与脸缩成一团。查理斯扳了几次扳不动,只好由着她,又替她扣好安全带,才关门上驾驶座。
迷糊里欧阳琪恍如置身梦中,梦里她躺在虚虚实实的白云里,身体飘浮,轻轻地被晃来晃去,一阵凉一阵热。她又被丢进湖里,湖水温热,上头的火山不断喷着猩红的岩浆,她躺在山下的水里加热,滋滋冒着热气。
透过白白的雾气她看见了好多好多星星,星星密集地向她砸来,砸得她有点疼,又很快乐,最后终于沉沉睡去。
半夜凉意刺骨,欧阳琪弓着身子下意识地往温暖处钻,背部传来真实的肌肤触感,他紧贴上来,手环住她腰。
欧阳琪清醒了几分,蜷缩住身子,头痛欲裂。
“怎么了?”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要喝水吗?”
查理斯开了壁灯。
映入眼帘皆是一片陌生的景色。
“这是哪里?”欧阳琪问。
查理斯起来给她倒了杯水。欧阳琪接过喝了一口又问:“这是哪儿?”
“房里。”查理斯拿过杯子放在床头的矮柜上。
看着他那片裸。露的胸膛,欧阳琪又有几分不自在,别过眼躺下。
他坐上来给她轻轻揉着两边太阳穴:“真成了酒鬼了!”声气里已经没有怒意,满满的宠溺。
欧阳琪心里一阵酸楚:“嗯。”她轻轻地应着,眼里冒了热气,她趴附在枕头上把脸埋得深深的。
查理斯覆上来吻住她唇,一遍一遍与她纠缠。直到她气喘吁吁,不由自主双手攀附着他肩头。
第二日欧阳琪才知道这房子的来历,查理斯说:“这房子,是买给你的,住那不安全。”出门前他递给她一把钥匙。
欧阳琪呆愣了一阵,慢慢笑起来——他终究是要她当他的女人,还给她筑了巢,是想把她当金丝雀一样圈养在他所筑的笼子里吗?
为什么会如此应景?
当年父亲也给了母亲一套房子,二十年后钥匙转交到了她手里。如今他也给她一套房子,二十年后她是不是也通过别人把钥匙交到她孩子手中?
欧阳琪还是笑,看着他的眼浮上泪光:“你知道么?我找到我父母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特别酸。
“我知道。”查理斯神色平静,盯着她。
“我父母都死了。”她还是笑。
“我知道。”
“他们在二十年前就死了,还有我母亲的父母。”
“我知道。”
“是因为我父亲……他是黑社会。”欧阳琪看着他,笑眼里又浮上一层泪光,她平静地笑着,像是某种了然,又像是讽刺。查理斯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我知道。”他静静地说。
“你知道?”欧阳琪含泪反问,脸上那种艳丽的笑那么惨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父亲把我母亲一家都逼上了绝路,还把自己也逼上了绝路!留下我孤苦零丁一个人活在这世上,我连他们长什么样都要从相片里去认。他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也带走?我倒宁愿他把我也带走了!”
欧阳琪终于嚎啕大哭。查理斯过来拥住她,紧紧地抱住。
“不!”欧阳琪挣脱开他,退出几步远:“我们,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再见面!”
“你说什么?”查理斯小心翼翼,眉头深深蹙着,仿佛听不清她嘴里吐出的字。
“我说,我以后不会再跟你一起!”欧阳琪一字一句大喊。
查理斯手抓住她双肩,指节泛白,捏得她生痛。却又仿佛痛在自己心里,他狠狠地盯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欧阳琪痛得眉头直皱:“对!”她努力逼自己盯着他的眼睛,“你有你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是不是我特别好欺负?因为我没有钱,因为我地位低下,所以你可以为所欲为?”
“我没有那样想过。”他撇过头不看她。
“可是你就是那样做!”欧阳琪再一次甩开他双手,“我不会再让你玩弄。”
“我没有玩弄你!”。
“好!那你现在去告诉所有人,那史密斯不是你未婚妻。我欧阳琪才是你女朋友,你要娶的人!你能做到吗?你不能!你舍不得,你放不下,那你又用什么位置来给我?做你的情‘人?你永远的小‘三?”
“你只是为了这个?”查理斯嘴含讥笑,逼视着她,犀利的目光仿佛把她看透:“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清楚,你害怕什么?”
“你怕我不是一个好人,因为你不能确定我的身份。你怕我哪天横尸街头你后路无望;你怕我把你带进深渊、怕我连累你,怕我没有钱,怕我不能给你一个幸福的未来……你都怕!”
“所以你一直犹豫不决。为什么?因为你觉得我没有一个靠谱的职业,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如果像费尔法克斯,你就心满意足了,对吗?”
“对,我父亲就是黑社会!我母亲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我不可能眼睁睁还要去步她后尘!”
查理斯烦燥:“我不是!”
“你不是?好!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你为什么从来不肯告诉我,你还不是打心底里不相信我。”
查理斯久久盯住她:“你会后悔的,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甩门而去。
终于知道心被掏空了的感觉,欧阳琪一下子瘫坐在地,泪眼模糊里凡高那幅绚烂的《向日葵》在墙上绽放,如夏日里耀眼的阳光。
☆、第80章他能给的,不是她想要的
欧阳琪还是租住在原来的单间里,她没有搬去父亲留给她房子。她害怕半夜醒来空空的,她已经习惯了拥挤,因为小,所以不显得孤单。
最后一次去赫斯特家的时候,她提出了辞职。还把查理斯送给她的东西一起交到赫斯特太太手上。
赫斯特太太并没有想象中的惊异,只是盯着那枚戒指的眼里渐渐笼上了一层雾气。
她把东西又重新打到欧阳琪手中:“还是你自己去还吧,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欧阳琪为难地看着她,她本来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她。
赫斯特太太盯着欧阳琪:“或许,我该为查理说句公道话。你知道,他是一个不大会表达自己的人,很多东西就是放在心里面,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者觉得很珍贵的东西,他不知道用怎么样的一个方式,能够把它留住。”
“……他十岁就失去了父母,亲眼目睹了那场血淋淋的车祸,对他是如何沉痛的打击。可他却一直认为那是自己的过错,是自己害死了父母。因为那天他闹着爸爸妈妈去拍照,就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把他们撞飞了几十米远。父亲把他推过一边,他才幸免于难,却也伤了腿。所以他虽然遵从了母亲的愿望读医学,但他却拒绝接触那血淋淋的手术室。”
欧阳琪记起了当时她问他为什么不当医生?
他说不想面对别人的生死。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那么平淡,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却原来他面对了自己父母的生死。
她问他腿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
他说从高的地方……
这一刻欧阳琪才觉得心里揪紧,她觉得有一只手不停地抡着她,直到她麻木,静静地听着。
赫斯特太太说:“其实我们都知道那并不是他的错,但他却一直这样苛责自己。从那以后他拒绝与人交流,一度变得封闭。也拒绝拍照,二十年来哪怕是一丁点儿,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可是,他却能跟你戴着戒指合影,或许你该知道你在他心中的位置。”
“查理失去父母之后,跟两位老人住在剑桥难免非常冷清。他常常去费尔法克斯那里住,因为是同龄人,多少能排遣一些寂寞。可是费尔法克斯母亲一直不喜欢他。大概是因为查理父母去得早,老爷子就格外对他爱怜些,所以她才不满,连带着也没给查理好脸色。后来他没地方去了,偶尔就会来这里,但都是一两天就走了。再后来就住在酒店,把酒店当成了家。但是你来了之后,他在这里住的日子也长了……”
赫斯特太太盯着她:“你知道吗?自从你们第一次在这里碰面我就知道,他对你是与众不同的,至少有了跟你吵架的生气,不像对别的女孩,从来都是客客气气,连话都是少得可怜。我承认刚开始我们与你交好是出自于真心,但后来我和先生不无存着私心。我知道如果我们不帮他一把,他迟早要让别人先得手。你淋雨生病住院的那一次,他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守着你。你跟他吵架不肯吃饭,他都是叫我出面,只等你睡着了他才又进去守着。可是后来在公园里又遇上那个叫杰克的小子,我一看就知道他对你有意思,我想查理斯再不努力,你落入那家伙手中是迟早的事。”
“可谁知后来又冒出个费尔法克斯,你跟他一起去参加那个宴会,大家都认为你们关系非同一般,他母亲还因此找了你。后来查理主动去跟费尔法克斯的母亲说……说你是跟他一起去的,事情才有了了结。”
欧阳琪一阵心酸,那时她告诉他费尔法克斯母亲来找她的时候,他只是说“那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向我说明。”
欧阳琪差点又流泪。她笑着听她讲完。而过往的一幕幕,一个个疑问,一个个零碎的片段终于有了衔接,有了解答。包括为什么她病一好就去苏格兰湖区旅游。为什么他们总是莫名地消失,莫名地留下她和查理斯两个人。
太多太多的巧合,如今想起来都是有意而为之。她就在这样的“巧合”里一步步与他靠近,其实他都是知道的吧。他眼睁睁看她上当,眼睁睁看她无法自拔,而他却欣然受之。
他再好,也只不过把她当作一种消遣。豪门里的恩怨她看得多了,放弃有钱的未婚妻要娶灰姑娘也只是电视里演的。所以他能给她的,不是她想要的。
而她想要的,他却给不起。
“他现在,不也挺好的么,有史密斯。”欧阳琪道。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我跟你讲这些,只希望你能自己判断一下,不要等失去了才后悔。”
终究欧阳琪还是辞了赫斯特家那份工作。杰克也转学了,去了哪里?不知道。
埃德蒙有一次来学校看欧阳琪,但看着看着目光就会变得深沉。欧阳琪想他是透过她的脸看到了母亲。她忍不住试探地问:“叔叔,您很爱我母亲吧?”
他低过头笑了,笑容里夹着苦涩,许久:“但她说她不爱洋鬼子。”
欧阳琪“噗嗤”一声忍不住笑,母亲的理由,还真是让他至死都无法改变。
“幸好与魅力无关啊!你是输在了国籍上。”
“先发现她的,却是我。”他抬起头,目光奕奕。
“我只能说,爱情……不分先后。”
“所以你才看不上杰克吗?”
“不是不是!”欧阳琪想不到他会提到这个问题上,连连摆手。她嘴一贱差点就说他后宫佳丽三千,她只是一个路人甲而已。幸好脑子转得快,文艺地说,“只是有些东西……是需要眼缘的。”
“这小子,做事是混蛋了些,不过心地却不坏。说起来也都怪我,他妈妈走了以后,他一直都对我有成见。我因为忙于事业,对他又少照顾了些,所以才养成他现在的性格。”
“他妈妈,是……死了吗?”欧阳琪对“走”字有后遗症。
“那倒没有。”埃德蒙看她惊诧又好奇的模样就想笑,“只是离开了我,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了。”
“哦……”欧阳琪点头,大人的世界真难懂。不过不就是离个婚,儿子有必要这么性格突变么?把整个校园弄得跟他家后宫似的,一天一个左拥右抱。
欧阳琪已经渐渐能接受自己的身世,变得平静。
珍妮对她离奇的身世只感到惊讶,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难过。她说这辈子什么坎不要跨过去呢?最难过的不是已经过去,而是未知的未来。
欧阳琪知道她最近过得不顺心。有一句话叫做“爱他就让他幸福”,可是那个“他”如果不是在自己怀里幸福,那么越幸福只会激起另一个人越伤心。
珍妮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因为有一种消息,叫做别人喜当爹!
不过她这人向来自愈得快,没两下又去约翰那里戳而不舍地献殷勤。而布德豪斯还给她发展成了“好哥们儿”,而且每次碰面都是习惯性地给她连吃带拿。
☆、第81章
终究欧阳琪还是辞了赫斯特家那份工作。杰克也转学了,去了哪里?不知道。
埃德蒙有一次来学校看欧阳琪,但看着看着目光就会变得深沉。欧阳琪想他是透过她的脸看到了母亲。她忍不住试探地问:“叔叔,您很爱我母亲吧?”
他低过头笑了,笑容里夹着苦涩,许久:“但她说她不爱洋鬼子。”
欧阳琪“噗嗤”一声忍不住笑,母亲的理由,还真是让他至死都无法改变。
“幸好与魅力无关啊!你是输在了国籍上。”
“先发现她的,却是我。”他抬起头,目光奕奕。
“我只能说,爱情……不分先后。”
“所以你才看不上杰克吗?”
“不是不是!”欧阳琪想不到他会提到这个问题上,连连摆手。她嘴一贱差点就说他后宫佳丽三千,她只是一个路人甲而已。幸好脑子转得快,文艺地说,“只是有些东西……是需要眼缘的。”
“这小子,做事是混蛋了些,不过心地却不坏。说起来也都怪我,他妈妈走了以后,他一直都对我有成见。我因为忙于事业,对他又少照顾了些,所以才养成他现在的性格。”
“他妈妈,是……死了吗?”欧阳琪对“走”字有后遗症。
“那倒没有。”埃德蒙看她惊诧又好奇的模样就想笑,“只是离开了我,去另一个地方生活了。”
“哦……”欧阳琪点头,大人的世界真难懂。不过不就是离个婚,儿子有必要这么性格突变么?把整个校园弄得跟他家后宫似的,一天一个左拥右抱。
欧阳琪已经渐渐能接受自己的身世,变得平静。
珍妮对她离奇的身世只感到惊讶,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难过。她说这辈子什么坎不要跨过去呢?最难过的不是已经过去,而是未知的未来。
欧阳琪知道她最近过得不顺心。有一句话叫做“爱他就让他幸福”,可是那个“他”如果不是在自己怀里幸福,那么越幸福只会激起另一个人越伤心。
她现在就是这个状态。因为有一种消息,叫做别人喜当爹!
不过她这人向来自愈得快,没两下又去约翰那里戳而不舍地献殷勤。而布德豪斯还给她发展成了“好哥们儿”,而且每次碰面都是习惯性地给她连吃带拿。
空闲下来的欧阳琪重新把自己置于忙碌之中,每天放学都去街头摆摊画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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