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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丑剑客-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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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狐媚子所杀,眼前这小子毁了祝莲芝,明白了吧?”
  宫仇一颗心几乎跳出口来,“青袍蒙面人”说来丝毫不爽,那……
  “九心狐”半声不吭,快逾电掣的一掌劈向宫仇。
  “青袍蒙面人”大喝一声,“你敢!”
  手一扬,一股罡风横里撞去。
  “波!”的一声闷响,“九心狐”劈出的掌力,被撞得无影无踪。
  宫仇却被扩散的劲流,冲得一个踉跄。
  “青袍蒙面人”不知用什么手法,一下便扣住了“九心派”腕脉。
  “九心狐”立时面呈死灰。
  “青饱蒙面人”语利如刀地道:“阎芸香,你自己不愿动手,老夫成全依,不过,痛苦
的时间长一点!”
  “九心狐”全身一颤,汗珠滚滚而落,嘶声厉吼道:“你必有一天不得好死……”
  “那是老夫自己的事,领死吧!”
  手一扬……
  宫仇忘其所以地大叫道:“不能杀她!”
  “青袍蒙面人”果然住了手,冷冷地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仇不由窒住了。
  他潜意识中,“三狐”是他的血海仇人之一,他要亲手刃仇,当然不愿眼见仇人毁于另
一个可能也是仇家之手,自以惊叫出声。
  “九心狐”似乎也极感意外地把因惊骇过度而失神的眼,转向宫仇。
  宫仇当然不能说实话,否则身世败露,恐怕比“九心狐”还死得快。
  “青袍蒙面人”不耐烦地道:“小子,你说话呀,为件么不能杀她?”
  宫仇根本找不出适当的籍口,硬起头皮道:“在下如此请求,允与不允,在于阁下!”
  “青袍蒙面人”瞪视了宫仇半晌,松开了“九心狐”的手,道:“快滚!”
  这一着,使宫仇大感意外,“青袍蒙面人”竟然不问原因,凭自己一句话,放过了虐杀
门徒的仇人。
  一时之间,他呆住了。
  更感意外的却是“九心狐”,她原本要杀宫仇,而宫仇却反而为她求情,“青袍蒙面
人”公然大反常情地放了她。
  “九心狐”困惑而感激地一瞥宫仇,道:“宫仇,我阎芸香……”
  宫仇已料到她想说的是什么,寒声阻断了她的话头,道:“我不是要救你,滚吧,以后
你会明白!”
  “九心狐”莫测高深的再次扫了宫仇一眼,弹身飞逝。
  宫仇惶惑地注视着“青袍蒙面人”,思绪如潮,翻腾起伏。
  “青袍蒙面人”为什么会凭自己一句话,放了“九心孤”?
  如果他是“金剑盟太上”,则他该已从冯真口中知道自己的身世,为什么他不杀自己永
绝后患?
  诸葛瑛传言:“太上”要收自己为徒,这是什么居心?
  唯一的解释,是诸葛瑛是他的独生爱女,而诸葛瑛片面的倾心自己,由此,而他爱屋及
乌,但,这似乎不近情理,让女儿去与仇人之后结合,世无此理?
  “金剑盟”中,单只八大护法,身手均不在“三狐”之下,为什么当初会容忍“三狐”
在总盟之旁,立碑为界,而“三狐”竟敢劫持范世光达十年以上?
  听他刚才语意,对山洞中所发生的事,历历如绘,证明他早已隐身在侧,为什么他竟让
“玉面狐”的弟子来魁击杀范世光而不出手?
  基于此,则下半部“一元宝箓”,转录在靴统衬布,最后被自己所得,他当然清楚,为
什么……
  心念来已,只听“青袍蒙面人”冷冷地道:“小子,你伤势不轻?”
  宫仇点了点头。
  “老夫这里有‘血豆蔻’,可以助你提早恢复功力!”
  “血豆蔻”,稀世灵药,两年前冯真曾以之延长了‘辣手书生徐陵’的生命一个月,而
使自己与他有足够的时间,求取“辟毒丹”。
  “青袍蒙面人”也有此物,证明他与冯其关系不浅。
  冯真隐匿身世来历,可见别有用心。
  冯真在表面上,与自己不殊同胞手足,但内心呢?
  自己即使一命不保,也不能接受仇人的恩惠,虽然目前尚不能百分之百证明“青袍蒙面
人”就是“会剑盟太上”,可是离事实似乎不远……
  “青袍蒙面人”探手腰间……
  宫仇冷漠地道:“阁下好意心领,在下身边携有疗伤之药!”
  “嗯,不错,老夫忘了你身上携有‘归元丹’!”
  宫仇又是一窒,看来对方对自己的一切,已完全在掌握之中,这未免太可怕了。如此而
言报仇,简直是痴人说梦。
  “青袍蒙面人”目光移向范世光的尸体,久久才道:“小子,你不顾伤痛,冒险负尸,
是为了什么?”
  “把他埋葬!”
  “嗯。其心可嘉,只是老夫……唉……”
  目光一黯,没有下文。
  宫仇寻思觅地疗伤,同时与这神秘的人相对,内心似感到一种极大的威胁,也渗杂着一
份难以抑制的仇恨,当下一拱手道:“在下就此告退!”
  “慢着!”
  “阁下有何吩咐?”
  “那块靴里布……”
  宫仇自知无法隐瞒,坦然道:“不错,在我身上!”
  “借我!”
  宫仇暗地一咬牙,取出来递了过去。
  “青袍蒙面人”接过来看了一遍,又递与宫仇道:“拿回去!”
  这是什么意思?宫仇困惑莫名地接了过来,为了这半部“一元宝篆”,他的门人世范因
而丧生,他却又毫无吝色地还给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
  宫仇目瞪口张,说不出话来。
  “青袍蒙面人”悠悠地道:“小子,这是绝世武学,愿你好自为之!”
  宫仇感到头昏脑胀,这一切事实,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象是一场离奇的梦,“青袍蒙面
人”这种举措,确实使人莫测高深。
  既知是盖世武学,为什么平白还给自己?
  范世光舍命而求,为的是什么?
  纵使,冯真结拜情重,宁背对方也不出卖自己,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也未免太
不近情理了呀?
  “青袍蒙面人”缓缓移步,走到“千手秀土范世光”的尸身之前,一声长长的叹息,然
后两手托起尸体,喃喃地道:“为师的二十年前,意气用事,害你夫妻不得团圆,二十年后
的今天,一时大意,让你抱恨而终……
  这神秘的怪人,竟然也会伤心落泪,泪水,点点滴落范世光冰冷僵硬的面庞上。
  宫仇摇了摇头,他不明白“青袍蒙面人”话中之意,只有一点他约略测知,就是范世光
遇害之时,他也在场,一时大意而救援不及,以他的身手,竟然救援不及,这大意两字何所
指就不得而知了。
  “青袍蒙面人”自语一阵之后,突地抬头厉吼道:“不行,‘玉面狐’虽死,仍应毁
尸,另两狐该由老夫亲自处置,否则难消此很!”
  声落,转向宫仇道:“你可以走了!”
  宫仇默然注视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青袍蒙面人”就地掘坑,把范世光的尸首掩埋,然后用手术削了一块石碑,竖立墓
前,运指大书:
  “空道掌符千手秀士范世光之墓”十三个古体篆字。
  事毕,含泪喃喃道:“孩子!二十年前为师的这样称呼你,现在亦复如此,你的妻子从
现在起,将为本门弟子,继你之符而掌空道,孩子,安息吧!”
  宫仇一路跟跄前行,那林野似乎无穷无尽,林中愈来愈黑,从树穴漏下的微微星光,告
诉他已经入夜了。
  好不容易,才算找到了一个树穴。
  他用剑费力地劈了些树枝,堆积穴口,然后钻进穴中,把树枝弄妥,这样,既可防止不
意的骚扰,也可防蛇兽的侵袭。
  一切妥当,他再取出两粒“归元丹”服了下去,然后跌坐行功。
  “归元丹”穷“黑心国手”半生之力,才只炼得这么一小瓶,可见其珍贵不凡,药力,
再加上他深厚的潜在内元,疗起伤来,事半而功倍,盏茶工夫之后,渐入物我两忘之境。
  待到心神入府,气血归经,但觉内元充溢,气爽神清。
  细察时辰,夜幕未撤。
  于是——
  他第二次行功入定,醒来之时,天色已大自,挑开树枝,钻出穴外,认了从方向,向前
奔去。
  顾盼之间,来到昨夜与“青袍蒙面人”分手之处,只见一座新坟,坟前,残尸碎片,肝
脏五腑,瘰疠一地,看了墓碑,才知道是范世光埋骨之所,不言可喻,那些残尸,定是“青
袍蒙面人”的杰作,他想是回到那山洞,把“玉面狐”师徒的遗尸,移来此地碎尸泄愤,由
此可见其怨毒之深,手段之辣。
  “青袍蒙面人”承认范世光是他的门下,在墓碑上刻的却是“空道掌符”,这就有些不
可思议了,“空道”总管天“扒窃偷盗”,可说是江湖中,下九流的一个门户,难道说这门
户又是“金剑盟”之下的一个分支?
  他阅历不足,想也无法想起,只好作罢。
  他的思念,转到那巧获的下半部“一元宝箓”。
  不管“青袍蒙面人”自愿放弃宝箓是什么居心,这总是父亲的遗物,自己受之无愧,若
以此宝箓上的武功,来完成索仇之举,那真是天道好还,因果之说不谬了。
  话虽如此,他对“青袍蒙面人”违反常情的举措,仍惴惴不安。
  以他推想,“青袍蒙面人”派门人范世光巧取“一元宝箓”于先,而毫不顾惜地放弃于
后,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对方别有居心,第二,这宝箓是假的。
  他愈想愈觉第二个可能性最大,但如何才能说明真伪呢?只有觅地参详,也许可以发现
端倪。
  心念之中,弹身便朝山深林密之处奔去。
  一路翻山越涧,不久之后,来到一座耸拔尖锐的峰头。
  这峰头高在群峰之上,突兀峥嵘峰顶宽约半亩,怪石如林,难以盘虬古松,别有一番风
致。
  宫仇展目一扫,暗忖:这是个好所在,周围目光所及,任何动静,都逃不出峰上人的视
线,松子野果,又可疗饥止渴。
  突地,一团影,把他的目光定住了。

第 九 章 旷古奇学 

  宫仇登上一座突兀的峰头,窃喜正是参修宝箓的好所在,突地,一团灰影,把他的目光
定住了。
  五丈之外,一块形如卧虎的怪石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个灰色人影。
  从装束上看,似是一个道士。
  宫仇心中微感懊丧,心想,此地既已先有人在,另觅地头吧。
  心念之中,正待驰离……
  突地——
  那灰袍道士发出一阵激荡长空的长笑。
  笑声中,隐含无比的杀机。
  宫仇惑然停住将起的身形,目光紧盯向那道士的背影。
  那道士一敛笑声,冷森森地道:“来的敢是宫仇?”
  宫仇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对方连头都不回,就能一口道出他的来历,而他对对方却一
无所知,当下狐疑万分地道:“阁下何方高人?”
  道士答非所问地道:“宫仇,你我相遇,算是有缘,非但是你觉得意外,本道爷也感到
十分意外!”
  宫仇剑眉一蹙,冷然道:“阁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太巧而已,本道爷正要找你,而你……”
  “找在下?”
  “不错!”
  “有何见教?”
  “向你借件东西!”
  “什么东西?”
  “脑袋!”
  宫仇登时气往上冲,怒声道:“你到底是谁?”
  那道士起身离石,转过面来,赫然是一个瘦首磷峋的中年道士。
  宫仇大是骇然,自己与对方素未谋面,而对方却认得自己,开口就要借脑袋,这是从何
说起,一窒之后,再次道:“阁下到底是谁?”
  倏地——
  身后传来一声冰寒彻骨的冷笑,道:“小子,你不认议他?”
  宫仇闻声大震,回顾一下,不由寒气直冒,发话的赫然是“九心狐阎芸香”。
  冤家路窄,想不到狭路逢仇,由于“九心抓”的现身,他忽然颖悟到那道士是谁,冷冷
一哼道:“千面狐柴生山!”
  “嘿嘿,小子,你还有见识!”
  那道士,果然是“千面狐柴生山”所幻化。
  宫仇自知决非双狐之敌,但他却不屑于逃避,当然,要逃避也未必能如愿,当下把心一
横,道:“你俩意欲何为?”
  “九心狐”栗声道:“把你小子生撕活裂,为三妹报仇!”
  宫仇暗忖,如果不幸死在仇人手下,的确死不瞑目,可是事逼此处,除了抵死相拼,别
无他路可走。
  心念之中,目光一扫现场,尽是错杂的怪石,这地形以之拼战双狐,对自己倒是有利,
当下“刷!”地亮出长剑,背靠一方巨石。
  “千百狐柴生山”狂妄的一阵大笑道:“小子,你妄想抵抗,那是自不量力,还是束手
听候处置的好!”
  宫仇俊面一片铁青,目中仇焰熊熊,冷哼了一声道:“大言不惭!”
  “九心孤”转头向“千面狐”道:“大哥,速战速决,别惹了那怪物来!”
  “千面狐”道了声:“好!”
  欺身上步,右手曲指如钩,斜斜向宫仇抓去,这一抓着去极是缓慢,而且乎乎无奇,其
实中藏无数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宫仇一看来势,就知这一抓的厉害,一招“流星射斗”挥扫出去。这一招“流星射
斗”,寓守于攻,凌厉绝伦,是“丑剑客”剑笈中除“梅花剑法”之外,最具威力的一招。
  “千面狐”被迫中途变势,改抓为拍。
  “波!”的一声,宫仇持剑的手腕一震。
  电光石火之间,“千面狐”的手爪又告抓出,快得令人咋舌。
  宫仇右手剑已不及变势,左掌疾翻,施出了前半招“投石破井”,这一招“投石破井”
前半招是守,密无间隙,后半招是攻,穿胸洞腹。
  “椋 钡囊簧谱ο嘟樱骄闶且徽稹?
  宫仇右手剑反削而回。
  “千面狐”收爪暴退……
  一道排山劲气卷处,宫仇被震得撞向丈外的另一块巨石。
  出掌的是“九心狐阎芸香”。
  “千面狐”三次出手,竟未能收拾下宫仇,心里老大不是意思,就当宫仇身形未稳之
际,冷喝一声:“小子接招!”
  随着喝声,一股狂风匝地卷了过去。
  宫仇震剑相迎,剑气竟然挡不住掌风,当堂退了八尺,手腕肢麻难当。
  “千面狐”一声阴笑,欺身直进,招出如风。
  宫仇奋剑接斗,怎奈对方功力太强,剑势无法展开,被迫得节节后退,在怪石夹峙中东
绕西晃,片刻工夫,转出了十丈之遥。
  “千面狐”始终不下杀手,好整似暇的招招相连,使官仇没有丝毫喘息的余地,存心要
让宫仇力竭倒地。
  宫仇五内皆裂,双目尽赤,怎奈技不如人,无力扳转劣势。
  这种打法,可说极尽残忍侮弄之能事。
  “九心狐”似乎十分欣赏“千面狐”的杰作,步步相随,语意森森道:“大哥,待这小
子血涌力尽之际,赏他两指,让他尝尝‘八脉齐放’的滋味?”
  “千面狐”边打边道:“好主意!”
  宫仇虽不知“八脉齐放”是什么回事,但可以料想得到必是一种极歹毒的手法,怒、
恨、羞、急,使他几近疯狂。
  几次,他想施出“丑剑客”的“梅花剑法”,但当他念及自己曾默议“丑剑客”为师,
答应他“丑剑客”不死,如果一旦拆穿谜底,将无面目见他于地下,同时,“梅花剑法”虽
凌厉,可挡不住双狐联手,最终还是难免不幸,所以他勉强抑制了这念头。
  “投石破井”一招,他更不能施展,否则将使仇人大快……
  心念之中,又追逐出了五丈之多,逐渐接近峰沿边沿。
  “千面狐”攻招更紧更密,就是不下杀手,有心逼使他力竭倒地。
  气竭,力枯,逆血阵阵翻腾,掌中剑已不成章法,眼前金星乱迸。
  死亡的阴影,已袭上他的心头。
  “不能,我不能任仇人宰割,纵不能活,却不能这样死!”
  一个声音在他心里大叫,一股莫名的力量,使他作最后的挣扎,衰竭的剑势,突地芒尾
暴涨,连攻了三招十八剑。
  “千面狐”意外地被迫得后退一丈。
  而宫仇,也就在攻出了三招十八剑之后,元神耗尽,“哇!”地张口射出一股血剑,人
也摇摇欲倒。
  不能倒下去!他在心里狂喊着。
  “千面狐”狞笑了一声,缓缓进迫。
  “九心狐”得意地一笑道:“小子,你死之后,还得碎尸,以慰视三妹在天之灵!”
  宫仇意识已陷模糊,只是倔强的意志与无边的恨毒,支持他不倒。
  随着“千面狐”的进迫,宫仇步步后退。
  转眼间已到了峰沿,即使“千面狐”不下手,以宫仇目前的情况,跌落下去,势必粉身
碎骨不可。
  就在此际——
  “九心狐”突地沉声道:“大哥,算了吧!”
  “千面狐”一翻眼道:“什么,算了?”
  “小妹我欠他一笔人情,今天放过他,算是互不相欠!”
  这人情当然是指宫仇向“青袍蒙面人”请求放过“九心狐”而言,其实,宫仇是别具用
心,不愿自己要杀的仇人,死在别人之手。
  “千面狐”顿了一顿,道:“也罢,下次碰上再说!”
  宫仇以剑拄地,冷傲至极地道:“阎芸香,在下不领你这份情,今日不杀我,他日我必
杀你俩!”
  “九心狐”嘿嘿一笑道:“小子,你倒是憨不畏死,本人言出不改,错过今天,要杀你
易如反掌,随时都可以办到,你等着瞧吧!”
  说完,向“千面狐”招呼了一声,双双下峰而去。
  宫仇眼望双狐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滋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蹒
跚的移身到一根石笋的阴影下,盘膝而生,服药疗伤。
  一个时辰之后,气血归经,功力重行恢复。
  此地既有“双狐”的踪迹,看来是不能久留之所,于是,驰下峰头,向更幽深荒寂的山
中奔去。
  经过半天奔驰寻觅,他终于找到一个十分隐僻的山洞,洞中倒是干燥,他略略清理一
番,坐了下来。
  心头,忍不住泛起一阵难言的激动。
  他展开了那幅载有下半部“一元宝箓”的靴里布,聚精会神地看了一遍。
  这一看,使他惊喜欲狂,这不但是真的,而且奇奥绝伦。
  他不愿再去想“青袍蒙面人”慨然把这宝笈让给他的原因。
  他完全沉浸在惊喜之中,憧憬着练成盖世身手,快意恩仇。
  经过一阵激动,心情慢慢地又平静下来,从头再看,一遍又一遍,他被那玄奇莫测的武
功沉迷住了。
  夜,在不知不觉中来临,洞中渐呈昏暗,终至漆黑一团。
  他卷起了布片,想……深深地想……
  他领悟了一个道理,这下半部“一元宝箓”,全是实用的剑掌身手指法诀窍,而上半部
却是增元练气之门,这些诀窍,上下相通,顺理成章,如果不修习上半部,下半部等于无
用,因为下半部是根据上半部运气使劲的法则而生,彼此相生,互相为用。
  于此,他才明白何以自己修习了上半部之后,内元已相当深厚,但却发挥不出威力,而
照宝笈中运功使气之法,用之于其他的招式,却格格不相入。
  他已把全部的口诀,熟记于心,此刻,他只静坐揣摩,而不必再参看口诀。
  全部口诀,包含了一剑招,二指法,三掌功,和一式身法。
  虽然把式不多,但却无一不是奇绝武林之学。
  尤其那一招剑法,是全部武功中的翘楚,称为“一剑降魔”,威力之强,简直难以想
像。
  日以继夜,他完全沉醉在那些奇招绝式之中。
  渴了,以山泉为饮。
  饿了,采野果为食。
  奇的是他并不感到困倦。
  上半部所载的增元练气之法,因为下半部而发挥了全部功能。
  也因为他曾以两年的时间,修习了上半部,所以练下半部时,事半功倍,一切都好象是
顺理成章。
  以往,这两半部宝笈,曾分别数次易主,但没有听说谁练成功,原因是从未有人同时获
得上下两部之故。
  他父亲南宫靖与二叔何一凡,号称“无敌双剑”!
  临死赠笈的半个师父“丑剑客”三十多年前,有第一剑手之誉。
  他母亲生前一直期望他习剑,成为杰出剑手!
  现在,这些尊长都已长眠地下。
  因之,他对宝笈所载的这仅有的一招旷世剑法“一剑降魔”,特别用心钻研,所谓精诚
所至,金石为开,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参悟最玄奥也最艰深的武学。
  七日七夜!
  在他的感觉里,似乎只是一个时辰,或许更短,因为从开始参修以迄完成,他的意念一
直没有离开过宝笈。
  上半部宝笈,他只参修了八成,最后的两成,将能使他进入武人至高境界,成为金刚不
坏之身,但,需要五年的时间,当然他不能再等五年,才着手索仇,武林风云瞬息千变,谁
知五年之后是什么境况?
  第八天早晨,一个俊逸飘洒的少年佩剑书生,如行云流水般地飘向山外。
  他,就是绝艺已成的宫仇。
  从他仅比旁人澄澈的目光来看,谁也不知道他怀有冠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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