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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丑剑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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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绝艺已成的宫仇。
  从他仅比旁人澄澈的目光来看,谁也不知道他怀有冠盖当今武林的绝技,神仪内蕴,是
武学登堂入室后的必然现象。
  象上半部宝箓一样,他在修习完成之后,把它毁去,是以全部“一元宝箓”实际上已不
存在,如果说有,那就是深藏在他的脑海中。
  他目前心如止水,意似古井,经常呈现在眉目之间的恨戾之气,也消失了,因为他已练
成了绝世神功,气定神闲,六合归一。
  正行之间,忽见不远处的一座谷口,人影幢幢。
  宫仇大感奇怪,这深山组谷之中,何来这多武林人。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展开新习成的身法,如一抹淡淡的轻烟,向那谷口晃去,顾盼之
间,已被他敏近到距谷口人群不及十丈之处,目光扫处,不由怦然心震。
  聚集在谷口的,僧道俗俱全,总数不下五十之多,其中,也有“金剑盟”的弟子。
  这些人何所自来?
  有什么图谋?
  他忽然想起盟主诸葛瑛对自己说过,各大剑派已与“金剑盟”联手,共同对付“丑剑
客”,莫非就是眼前这一批人?
  但,此刻他们又在联手对付谁呢?
  心念末已,只听一个声音道:“道长,我们进谷?”
  另一个声音道:“谢施主,贫道之意,以谨慎为上,好歹等‘金剑盟’三位护法来
到!”
  那被称做谢施主的声音又道:“凭我们这多剑手,难道对付不了一个受伤的人?”
  “施主听说过两年前“张仙祠’的故事否?”
  宫仇心中一震,两年前“张仙祠”的故事,当然是指抢夺上半部“一元宝箓”,联手对
付“黑白双尸”的事而言,难道这谷中……
  就在此刻——
  人群略有移动,露出了当中一个空隙。
  宫仇的目光从空隙扫向谷内,视力所及,不由大是激动。
  距谷口约莫五丈的谷道中央,七个狰狞恐怖的白骨骷髅头,按北斗星序排列。
  七星骷髅,是“黑白双尸”的标志。
  不问可知,谷中必是“黑白双尸”的独生女儿陈小芬无疑、“双尸”毒发死于“张仙
祠”,是他亲手埋葬之后焚祠,死了当然不会复活。
  不过,“双尸”之死,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在武林中还是一个谜,因为没有第二个人看
到“双尸”的尸体。
  陈小芬在获悉父母死亡的原因之后,径向“黑心国手”索仇,怎会被这些高手追踪,而
且听说话声她似乎已受了伤,这就难以想象了。
  他身受“白尸”输功赠笈之恩,这件事可不能不管。
  由这些各门派的高手顾忌的情况来看,“双尸”在武林中的名头确实不小。
  他已明白了事情的梗概,不想再耽下去,抽身掠走,绕了一个半弧,打算从别的地方入
谷,究明真相……
  正当他登上一座小峰之际,突然瞥见数里之外两条黑影,风驰电逐而来,心中不由一
动,方才听谷口人言,在等待“金剑盟”三护法,可能来的正是奉“太上”之命,参与各剑
派搜杀“丑剑客”行动的三个弟子之中的二人。
  来人身法极快,眨眼功夫,已驰近了里许,这时可以看出是两个黑衣蒙面人,一大一
小,从体形上,判断来者可能是首座护法孙平章,与末座护法谭文龙。
  在“赵氏废园”之中,谭文龙奉令试宫仇的武功来路,宫仇竟不堪其一击,功力之高,
可以想见。
  宫仇心中大是振奋,他可以一试“一元宝箓”所载的一剑、二指、三掌的威力,究竟大
到什么程度,同时,希望有机会向各剑派说明绝谷之中“玉虚真人”和分属各派的数十剑手
致死的经过。
  心念之中,弹身迎着来人奔去。
  一大一小两个蒙面人,突然中途收势停止下来。
  宫仇恰在这时迎上了两人,见状忙借树身陷住了身形。
  两人似在等待什么,频频掉头回顾。
  那身材瘦小的蒙面人忽地开口道:“爹爹,我们此行能稳操胜算吗?”
  宫仇一听,不由怦然心惊,那话声不但耳熟,而且还悬个女的,从称呼上判断,两人是
一双父女,这证明自己推断完全错了,幸亏没有现身,否则将非常尴尬。
  那声量高大的道:“当然,你最好少说话,别露出破绽!”
  身材瘦小的默然了片刻,象是蹩不住以地叉开了口:“怎么还不来?”
  “快了!”
  “一准能除去‘白尸’吗?”
  “嗯!以大护法的身手,再加上为父的从旁协助……”
  “‘白尸’似乎不畏毒?”
  “笑话!”
  “那以前‘张仙祠’之役,为什么毒她不死呢?”
  “今天她再逃不脱了!”
  宫仇大是骇然,这一对蒙面人赫然是“黑心国手”和他的女儿黄淑惠。
  为什么他父女两人要纷成“金剑盟”护法的形像呢?听话因似在等待首座护法孙平章,
然后武功与毒双管齐下,对付“白尸”。
  宫仇杀念陡起……
  突地,黄淑惠含情脉脉的神情。浮上了心头,他已想到受“白尸”之恩,应该成全她女
儿陈小芬为父母复仇之志。
  于是,他悄没声地缩身退走,展开惊世骇俗的身法,向谷道的侧面飘飞而去,工夫不
大,他来到谷壁之顶。
  由上下望,壁平如削,深可数十丈。谷地中央,坐着一个白色人影。
  他相了相地势,然后提气轻身,不借外物,凌空旋飞而落,这种身手,可谓倾古凌今,
武林中难闻难见。
  身形甫及谷地,那白色人影业已惊觉,陡地站起身来,冰寒刺耳地道:“什么人?”
  “陈姑娘……”
  “啊!宫少侠,是你?”
  陈小芬散去“先天大化易色”之术,回复本来面目。
  宫仇一看对方,不由皱了皱眉,只见她玉容惨淡,白里泛青,娇躯摇摇不稳,眸光涣
散,竟是中毒极深的样子。
  陈小芬诧然道:“宫少侠,你怎会来到这里?”
  宫仇微微一笑道:“谷口有数十高手环伺,在下看到‘七星骷髅’标记,判断定是姑娘
被困谷中,所以入谷一探,同时也听说……”
  “听说什么?”
  “姑娘身中剧毒!”
  “不错,我闯‘生死庄’,向‘黑心国手’报仇,他中了我一掌,而我却中了奇毒,真
气登时散了一半,是以跑到这里,想运功迫毒……”
  说到这里,眼中倏射恨极之色,咬牙道:“那老狗毒药确实厉害,我……恐怕不行
了!”
  娇躯晃了几晃,栽了下去。
  宫仇大急,唤道:“陈姑娘,陈姑娘……”
  毫无反应,她已毒发昏迷了。
  宫仇心念疾转,谷口群雄,虎视眈眈,“黑心国手”父女与首座护法孙平章以三护法的
面目出现,目的当然是对陈小芬志在必得,如果动起手来,难免多有杀伤,各剑派的高手是
无辜的,同时万一不巧,被对方伤了陈小芬,岂非憾事。
  再则陈小芬业已毒发昏迷,非立即救治不可。
  正自忖想之际,耳畔突传破风之声,远远三条黑影,朝谷底奔来。
  宫仇当机立断,不顾男女之嫌,一把挟起陈小芬,展开绝世身法,向岩顶纵去,借脚尖
点壁之力,回旋而升。
  十个盘旋,已登上了数十丈高的谷壁之巅。
  三黑衣人行动并不太快,三人作三路,并排欺近,显然是在搜索“白尸”存身之所,以
三人谨慎的行动而言,确是不敢小觑“白尸”。
  令人不解的是那些汇集谷口的数十高手,没有半个跟着进来。
  宫仇选择了一个避风而隐秘的处所,放下陈小芬,取出身边的“辟毒丹”,托开陈小芬
樱口,塞了进去。
  陈小芬被“黑心国手”毒伤,而宫仇却拿得自“黑心国手”的“辟毒丹”施救,这倒是
件非常有趣的事。
  谷中,三人展开搜索,连一草一木都不放过。
  药力生效厂陈小芬面色逐渐好转。
  就在此刻——
  谷口方向,传来阵阵喝斥之声,间杂着断续的惨嚎。
  宫仇大是骇然,是谁在与谁交手?
  陈小芬秀眸半睁,虚弱地道:“这是什么地方?”
  “谷顶!”
  “宫少侠,小妹我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陈姑娘言重了,在下曾受令堂妹思,这算得了什么!”
  “那些人呢?”
  “有三人在谷内搜寻你,其余的守在谷口,不过……”
  “怎样?”
  “谷口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你听那杀伐之声……”
  陈小芬侧耳听了一会,道:“好象是?”
  宫仇这才觉悟到自己的功力已较原来不知高了多少,自听得极为清晰的声音,陈小芬竟
然要仔细听才听得出来。
  “陈姑娘现在感觉怎样?”
  “有点晕眩!”
  “还需要运功迫出杀毒!在下……”
  “怎么样?”
  “想到谷口探查一下!”
  “你会再回头吗?”
  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直盯在宫仇面上,象是有一种无声的迫切期待。
  宫仇被那种异样的目光看得心头一阵荡漾,忙道:“也许……在下就此别过了!”
  陈小芬坐直了娇躯,以幽似怨地一扫宫仇,期期艾艾地道:“宫少侠……我……我……
我”
  “怎么样?”
  陈小芬粉腮微红,良久,才鼓起勇气道:“我有句话要向你说明!”
  宫仇微感一愕,道:“请讲!”
  陈小芬娇羞不胜地低垂目光,道:“宫少侠援手之德,小妹我毕生不忘!”
  “姑娘忒谦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倒是在下欠令先堂的殊恩,无由报答。”
  “是少侠抱我脱离险地……”
  “不错!”
  “自古男女授受不亲……”
  宫仇心头一震,道:“姑娘,事有从权,礼有达变,我辈武林儿女,只要心地光明,似
乎不必注重那些小节,不过,在下仍向姑娘表示歉意!”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姑娘的意思是……”
  陈小芬眼皮一抬,一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宫仇,幽幽伯道:“宫少侠,也许你不齿先
父母的为人……”
  “不,在下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小妹别无所求,只希望今后无论天涯海角,能记住小妹我这个人!”
  “陈姑娘……”
  陈小芬眼圈一红,止住宫仇的话声,道:“小妹此生,誓孑身终老!”
  宫仇内心一阵怦怦乱跳,俊面一阵热辣辣的,道:“陈姑娘,你……你这种做法……”
  陈小芬苦涩地一笑道:“宫少侠,我不奢望你的爱,不过,我……我……”
  话声一顿之后又道:“只待亲仇了断,便当跳出这十丈红尘,少侠请便吧!”
  含幽带怨,欢语还休,人非木石,谁能遣比。
  宫仇本来平静的心湖,被激起了一阵涟漪,但,他能说什么呢?在他的意念中,从未有
过这种想法,而且,母亲的遗言,“青袍蒙面人”的警告,使他心如止水。
  也抑住了内心的激动,被然道:“陈姑娘,请原谅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辜负了你一片
盛情,再见了!”
  说着举步使待离开,忽地又想起了一件事,急从怀中取出墨绿小瓶,倒了三粒药丸,送
了过去,道:“陈姑娘,这是‘辟毒丹’,能克百毒,只要一粒在口,百毒不侵,你下次一
向‘黑心国手’索仇之时,也许有用!”
  陈小芬粉靥之上,立时呈现一片激越之情,伸手接了丹丸,不自禁地握住了宫仇的手,
眸中散发着使人一见难忘的光辉,略不稍瞬地痴望着宫仇,樱唇一再噏动,但却发不出半丝
声音。
  满腹缠绵意,尽在一握中,的确是无声胜有声了。
  宫仇不由傻了,柔荑握处,似有一股异样的暖流,窜向全身,只觉心旌摇摇,绮念横
生,俊面登时绯红起来。
  尤其,那樱桃初破般的香唇,热情似火的眼眸,使他几乎不克自制。
  陈小芬突地泪水盈睫,向前挪了半步,把螓首伏向宫仇的胸膛,梦吃般地道:“仇哥,
我爱你!”
  处女身上特有的幽香,熏人欲醉,使他透不过气来,朦胧的语调,直扣心弦,他忍不住
用手去抚摸那如云秀发。
  倏地——
  两个声音响在他的耳边:
  “孩子,佩有同样玉锁的人,是男的结为兄弟,是女的结为夫妻……”
  “小子,我把她交给你了,如果你和另外任何女子交往,老夫随时取你性命……”
  他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轻轻推开她的头,道:“陈姑娘,珍重!”
  陈小芬先是一愕,继而粉腮一变,道:“仇哥,你吝啬叫我一声芬妹吗?是的,我曾说
过,我不奢望你的爱,只要爱你,这就够了,何必一定要取相对的代价呢!”
  宫仇苦着脸道:“陈姑娘,我很对不起你,希望你能谅解……”
  陈小芬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不,谈不上谅解两字!”
  惨嚎之声,不断传来,而在谷内搜索的三个黑衣蒙面人,似乎好整似暇,对谷口方面的
变故,置若罔闻,这其中定有蹊跷。
  宫仇早已按捺不住,匆匆向陈小芬道:“陈姑娘,你余毒未尽,最好能及时运功把它迫
出体外,我走了,再见!”
  说完,不待对方回答,一抱拳,弹身飞掠而去。
  他似乎在逃避某一种事实。
  陈小芬望着他一瞬而逝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泪水顺腮而下。
  她深深明白爱的真谛,爱是牺牲,而不是占有,同时,男女爱悦,必须两厢情愿,丝毫
也不能勉强,她不顾少女的矜持,向他示爱,却不要求相等的代价,芳心是非常苦涩的,
但,她能勉强他也爱她吗?
  宫仇如释重负,又象欠了一笔债,在矛盾的心情下,奔向谷口。
  搏杀之声,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更加清晰,但欲断还续,似乎已近尾声。
  宫仇身形一紧,如电闪般划去,到了谷口上方,居高临下,现场情况,尽人眼底,只见
寥寥数人,围着一个青衣人,猛攻很扑,地上,横七竖八俱是尸体。
  暗道一声,奇怪!什么人胆敢向“金剑盟”与各剑派的高手寻衅,而且从死伤的情况来
着,那青衣人似乎存心要杀尽这些高手。
  剑芒打闪,又一个人栽了下去,发出一声栗人的惨哼。
  就在此刻——
  场中一个凄厉的声音道:“丑剑客,你终有恶贯满盈的一天!”
  “丑剑客”三个字,使宫仇猛吃一惊,难道场中那青衣剑客是冒名行凶,但他的目的何
在呢?杀各剑派的高手……
  心念及此,倏有所悟……
  他迅快地戴上面具,飞纵而起,向现场旋飞泻落。
  “呀!”惊叫声中,人影霍地分开。
  又是一个“丑剑客”。
  宫仇目光扫处,只见尸体狼藉,血流成渠,五十余高手,只剩下寥寥十人,而十人中,
“金剑盟”的人占了八个,就是说各剑派的高手,只有两个活口。
  目光移向那青衣人。
  他几乎失口惊呼,衣饰,身材,脸容,和自己完全一样。
  青衣人乍见宫仇现身,连退了几个大步,冷喝一声道:“你是谁?”
  宫仇片言不发,挥手之间,眼前现出五朵斗大的梅花,梅花的影像尚未在众人眼前消
夫,长剑业已回鞘,象是根本不曾动过一般。
  “丑剑客!”
  有人栗呼出声。
  但,场中两个一模一样的“丑剑客”,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场中十人,全怔住了。
  宫仇目中寒光一露而隐,冷漠至极地道:“你是谁,何以要冒老夫之名?!”
  青衣人再退了一个大步,阴恻侧地道:“巧极了,老夫正要找你这冒名的无耻败类!”
  宫仇怒极反而哈哈一笑道:“这些剑手全是阁下的杰作?”
  “不错!”
  “什么原因而使阁下施这杀手?”
  “是这些不自量力的要搜杀老夫!”
  宫仇几乎气破肚皮,对方竟然大言不惭地咬定自己是“丑剑客”,这真是匪夷所思的怪
事。
  青衣人接着又道:“朋友,念你无知,老夫不为己甚,把那面具撕下来。”
  宫仇嘿地一声冷笑道:“阁下,撕开面具的该是你!”
  “你找死?”
  “这话是你阁下替老夫说的!”
  青衣人暴喝一声道:“亮剑!”
  宫仇冷若冰霜地道:“老夫亮剑你就没命了!”
  青衣人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无耻狂徒,老夫超渡你!”
  两个“丑剑客”,使得在场的几个残存高手,目瞪口呆,骇异莫名,只有青衣人心中明
白,宫仇只明白一半。
  由于方才宫仇露的那手“梅花剑”起首式“梅开五福”,使得那青衣人心存凛惧,是以
口虽强项,却未立刻出手。
  宫仇兀立如出,落寞之中,含有一份无形的威凌。
  双方都戴着面具,是以无从看出彼此的表情。
  青衣人冒充“丑剑客”,不问其目的是什么,单只看各剑派伏尸的高手,就足以证明他
的剑术造诣已达到了惊人境地。
  宫仇缓缓地向前移了三步,冰寒冷漠地道:‘阁下这等行为,不管是什么动机,已经该
死而有余了!”
  一字一句,徐徐吐出,令人不寒而栗。
  青衣人仰首向天,哈哈一阵狂笑道:“凭你?”
  宫仇冷哼一声,又向前跨了两步,双方距离已缩短到不及一丈,栗声道:“出手!”
  场中空气,骤呈无比的紧张。
  青衣人突地撮口发出一阵尖锐高亢的啸声。
  宫仇不由心中一动,对方发这啸声,必非无困,极可能是召援,或是……
  心念未已,远远传来一个啸声相和。
  宫仇脚步再向前移,冷厉地道:“出手,否则你没有机会!”
  这句狂傲得世间少有的话,使青衣人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如果对方没有超人之能,
单只现场的数十具尸体,难道还不够说明一切?
  宫仇目中陡然射出两缕青光,沉声道:“老夫数到三就要出手,阁下别自误!”
  一!
  青衣人身形一动,场边的几个残存高手,竟然紧张得额上冒汗。
  二!
  青衣人手中剑徐徐上扬,双目精芒如电,显见其内功精湛无比。
  三!
  青衣人冷哼一声,抖腕之间剑尖颤成无数芒尾,挟以刺耳的嗡嗡之声,罩身袭向了宫
仇,象是数十柄利剑,同时攻出一般,凌厉迅捷,武林罕见。
  一声栗人的惨嚎起处,寒芒顿敛。
  宫仇长剑斜斜下垂,没有人看出他如何拔剑?如何出手?
  青衣人长剑仍保持刺击之状,不言不动……
  “砰!”
  青衣人突地栽了下去,一颗头颅滚出丈外,鲜血从颈腔里狂喷而出。
  场边的几名高手,一个个面如土色,惊魂出窍。
  这种身手,已近乎玄奇,的确是闻所未闻。
  宫仇徐徐上步,用剑尖朝青衣人头面一挑,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揭了开来,细一审
视,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脱口道:“是他,‘金剑盟’末座护法谭文龙!”
  “呀!”
  场边两个剑手,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
  八个“金剑盟”属下剑手,魂飞魄散,觳觫不已。
  “金剑盟”何以要命末座护法谭文龙,假扮“丑剑客”,屠杀同路的各派到手?
  “黑心国手”父女何以扮成护法身份,蒙混各派剑手?
  “金剑盟”联合各派剑手,共同对付“丑剑客”,却又命谭文龙冒充“丑剑客”惨杀各
派剑,用意何在?
  他联想到绝谷之中,“玉虚真人”等四十余剑道高手的离奇死亡。
  也想到诸葛瑛无意中透露的话风,她断言“丑剑客”已死……
  他把前后发生的事,归纳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
  那是阴谋,残酷而卑鄙的阴谋。
  “金剑盟”不择手段,毁灭武林中各剑派的精英,以遂其“本盟之外无剑士”的疯狂野
心。
  他望着谭文龙的无头尸身,哈哈狂笑起来。
  “赵氏废园”之中,谭文龙奉“太上”之命试他的身手,他不堪一击,短短十日之间,
对方死在他一个照面之下。
  奇迹!的确是做梦也估不到的变幻,连他自己也有些不敢相信。
  他想到了从现在起,将可逐步地快意恩仇,让仇人一个个躺在剑下……
  笑声更加高吭了,如疯如狂,似要撕裂声空。
  场边十个高手,在笑声中跌坐地面,呈现痛苦万状之色。
  蓦地——
  一条人影,电泻入场。
  宫仇一敛笑声,目光朝来人一扫,赫然是一个黑衣蒙面人,不言可喻,对方必是八大护
法之中的一人,方才谭文龙发啸告警,原来就是呼求接应。
  黑衣蒙面人目光一扫现场,再转向宫仇,象突逢鬼魅似地连退数步,惊呼一声:“丑剑
客!”
  宫仇冷冷地道:“不错,八大弟子中,你排第几?”
  黑衣蒙面人惊悸地再退了一步,手按剑柄……
  破空之声传处,三条人影,自谷内疾掠而出,赫然是那入谷搜杀“白尸”的三人。
  现场的情状,使三人齐齐惊“哦!”出声。
  宫仇目光扫向后来的三个黑衣蒙面人,向其中身材较小的发话道:“孙大护法,幸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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