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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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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书生早也身形微晃,立身在若兰面前,先天罡气竟缓缓发出。
同时,低低地,极其温柔地说道:“兰妹!快退,少怪两掌练有奇毒,千万不可与之对掌。”
若兰这时竟一反过去,嘴角一撇,“我倒希望我死在这人魔毒掌之下,反正我也没有人来关心。”
她说话时,眼睛也微微红润,好似受了极大委屈一般。
铁头书生心中早又一凉,心道:“谁又同你犯了小性儿。”正欲向她分辩几句,陡闻耳边风响,数道不同之罡风,已然袭到。
两人闻声知警,忙立定身形,凝气如山岳。
铁头书生已然料定苗疆少怪,已乘自己说话分神之顷猛施暴袭,又曾听他称那矮小蒙面之人为姥姥。
铁头书生仅听见江湖上有苗疆双怪,既已见过少怪,至于另一怪为男为女,他根本未曾听过,但就苗疆双怪,双双莅临中原,岂是无因,若不早为之计,这中原净土岂不被这些魔头们弄得乌烟瘴气。
铁头书生由于禀赋之奇高,思维细密,而如虹豪气,义薄云天,更为一般人所难以企及。
果然所料,毫无差错,本来苗疆双怪,不远万里,仆仆风尘,来到这归德府,他们早已打听到天池隐侠在归隐之前,曾将举世奇珍藏于秘室中,又曾将一本武林秘笈置于其中,且那秘室,设计精巧,建筑奇异。
尤以天池老人精通九宫八卦之学,按五行生克之理,开设一道漫长的秘道,秘笈和珠宝均置其中。
虽然天池老人隐于长白山下,这些宝物均未带去,甚至连那卷武林秘笈,也未携带身边。
苗疆双怪打听清楚之后,决定要取得这本秘笈,并欲掀起一场江湖上空前绝后之巨浪,这才不辞辛劳,兼程赶来。
不料这归德府,早就有人捷足先登,而且又弄得神鬼不安,好在苗疆双怪来此另有所图。
苗疆双怪,一向以心毒手辣见称,既来到这中原锦绣之地,自得有一番作为,但他们却千方百计,搜求天池老人的秘室。
也是事有凑巧,天池隐侠祖孙也倏然归来,他以一个武林望重人物,为避免友朋拜候,才寂然地潜回那幼年居住之所。
苗疆双怪正自旁徨无所顾时,当一旦发觉天池老人归来,何如黑暗中得遇明灯,乃潜伏在他们周边。
适于此时,归德府大乱,武林高人、江湖能手多已莅此,苗疆双怪才又暗中推波助澜,使事态更为扩大。
这时两怪认为时机已至,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乃由少怪潜入。
果然被他找著那条秘道,但如果他不太过大意,也不会将那秘道之门闭塞。
故天池老人等入内时,已知门被开启过,才令诸人退开。
但苗疆少怪仅略通五行之术,全凭著那股傻劲直向里冲,终于被他找到那间秘室之内。
耀眼光华,太过沉闷的气氛,苗疆少怪惊喜之余,正庆幸从此寻得那卷失传数百年之武林秘笈,自后,就当再练那超绝武功,成就百世功业。
他想到兴奋之余,不竟朗朗大笑。
这秘室是天池隐侠幼时练功所在,又是他数十年精心设置之所,否则怎能将那些奇珍异宝,藏于此间。
既然如此,秘室中如有特殊变化,他岂能毫无所觉,虽然这秘道构筑特别,但以天池老人的武功,虽谈不上须弥芥子可纳,但天耳通功夫却渐入佳境。
这时识声辨向,早就发觉秘室中出了乱子,他本想将那卷秘笈取出交给铁头书生等人之后,自己就乾脆在那长白山中隐居,再不复出了。
他知道铁头书生和若兰两人,必可协助小凤报仇之事。
故发觉秘室中有怪笑之声传出,乃偕同诸人入内,但并未将底细说出,否则也不致遭人暗算,这岂非天意。
当天池隐侠偕同铁头书生等人入内之时,正是苗疆少怪遍寻奇书无著,忽又闻步履之声。
苗疆少怪不愧为江湖上极为奸诈之徒,且能识利害,知时势。
当下一晃身,屈于那巨桌之下。
虽然弯著难受,但他深知忍小忿,就大谋的道理。
不料天池老人入得室来,即趋身桌前,这正是苗疆少怪千载一时之良机,那肯轻易放过,轻轻在他两膝之间一握。
登时就觉得一股怒涛,随著他全身血液上升,下半身也如瘫痪一般,这才闷哼一声,踉跄跄暴身而退。
天池老人万未料到,有人在暗中暴袭,这时苗疆少怪也才一跃而出。
天池老人早已认识双怪面目,故才提醒几个晚辈,不可近身相搏。
他自己也一面聚气,准备以其精湛的内功,先行将毒气闭住,却不料竟因此而遗恨千古。
如他立时闭气止血,自断双腿,使毒气不致分散,也无法侵入内腑,虽将成为残废,但总不致因此丧命,这是天池隐侠始料所未及的。
后来苗疆少怪被铁头书生掌风震退,因为那秘室太小,拳足施展不开,也因这后生武功太高,才趁他们全神注视天池老人之时,先行出得秘室。
苗疆少怪想得十分天真,既然天池隐侠受伤,必死无疑,他等在外面,会同老怪,来夺取奇书异宝,自是□中之鳌。
故他竟长身而出,毫无顾虑。
但事情又往往出人意外,双怪出面,若兰竟怒而出手,苗疆少怪若非见机得快,怕不早已伤在她凌厉掌风之下。
也是铁头书生关心太过,才趋身而出。
双怪何等样人,不仅武功高绝,两掌奇毒更是无与伦比。
若兰刚才轻轻所发两招,但觉得软软地,轻飘飘,毫不著力,但那种砭肤罡气,令人溶化之热气,实在令人不敢置信。
若兰这种怪异武功,不仅少怪不曾见过,就是以老怪数十年之经验,也从未见过这种武功。
故心中一面怀疑,也十分惊惧,两人正以目光交换了一瞥,适铁头书生趋身面前,若兰又犯上那大小姐性情。
两怪何等机警,乃联手而上,打算一掌就将两人立毙掌下。
铁头书生此时,一道阴影忽然从脑际晃过,天池老人被少怪所乘,就是在他那毒掌之上。
当下猛地将全身罡气发出,顿时就有一团白雾,冉冉而起。
复两臂微抬,十指轻轻弹去,那数十道疾如奔马之罡风,发出一阵丝丝之声,闻之有如管弦之乐。
两怪万未料到,闷哼一声,踉跄跄,两个身体直弹出二丈之外。
若兰不觉嫣然一笑,那娇媚之中略现几分欣慰。
她对铁头书生的爱,已经超过自己之生死,只要有信哥哥在侧,她对强敌暴袭也竟不管。
铁头书生不禁眉头深锁,冷冷地说道:“兰妹,双魔两臂均有奇毒,天池老人,已为前车之监::”
他似很激动,也生气若兰心胸为何恁般狭小,动不动就酸气冲天,况且自己毫无越轨行为。
故愈想愈气,那张俊秀的面孔,红喷喷地好似喝醉酒一样。
本来若兰见他以弹指神功震退双魔之后,早是一天云雾散,面上娇笑如花。
但铁头书生却未曾望她一眼,只是冷冷地说她一顿,这些话在心上人的口中,爱护中微带责备,本不在意。
但铁头书生此时面露寒霜,一付冷漠之态,她少女的芳心,早又是一阵寒意,正欲数说他几句。
已经一声啸天龙吟之声,铁头书生已将那柄上古奇珍,削金断玉的宝剑取出。
但听得铁头书生一声清叱:“贼魔,再试试这个。”
语落,宝剑已脱手飞出。
他也因双怪出面,不敢与之近搏,虽然明知两怪略受微伤,但知道他们都是武功不凡,冠绝一时的魔头,对这点微伤自是无碍。
铁头书生心念一转,乃取出宝剑,而苗疆双怪此时也正自愕愕地,这个后生小辈,究竟用什么武功将两人击退。
双怪以奸诈闻名,经验又极丰富,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面前这一双男女都是武功高绝,且那一身怪异奇绝之学,更非目下江湖道上可比,但他们都是恁般年轻,若假以时日那还了得,那时江湖中似自己这类人物,岂有存活之理。
双怪彼此又交换著一瞥,登时两人心中都有著打算。
脸上也是杀气横生,他们准备再度出手,当不计任何手段,只以消灭面前这两个娃娃为上策。
当他们正从身边各取出一根软鞭之时,不料铁头书生竟在二丈之外,驭气飞剑已经脱手。那道耀眼光华,夺人心魄,金虹晃动之间,丈余之内全罩在他贯日金虹之下,好不骇人。
双怪万未料到,两个娃娃竟有恁般高绝之武学,本来他们取出这两根浸毒软鞭来,只待与人动手过招,并不一定击伤对方,但若格斗时间一久,那软鞭上所浸奇毒也渐渐发出,拼斗之下,则渐渐遭受感染,手麻脚软,渐次再侵入血液中,使百脉硬化而死。
不料铁头书生不仅不近身相搏,那驭气飞剑,实非双怪所能对敌。
本来双怪自以毒掌成名后,软鞭已甚少使用,如非强敌,他们也决用不著恁般大费周章,故此时,两怪心中都不觉大惧。
但他们自己心中都已有数,虽然两根软鞭舞出层层鞭影,但金虹晃闪之间,两怪性命,就似乎操在人家掌握之中。
当下听得苗疆少怪,冷冷地叫道:“姥姥!点子太辣,你先走,我断后。”
语落,果然鞭影频增,左掌也凌厉劈出,堪堪将金虹一缓,老怪早已跃出,他自己也在狠狠地一击后,飘身后退。
铁头书生正准备以驭气于飞之术追赶下去之际,蓦闻一声娇喝道:“贼魔,那里走去。”跟著就是白影一晃,早已扑到双怪身旁。
铁头书生正欲出言喝止,但听得一阵娇呼之声,白影如流星般跌落。
双怪冷冷地一笑,随即如两缕淡烟,竟自逸去。
这里顿时现出一片死寂。
第二十二章 孤帆远影碧山尽
当铁头书生正准备以驭气于飞之术,去追赶双怪时,蓦见白影一晃,心中不觉一寒,因为他早已料到双怪决不会就此轻易离开。
本来他只担心若兰的安全,及听那娇呼之声,竟是小凤姑娘所发出的,也不觉微微的一惊。
这时双怪早已在一声冷笑之后,向那黑幕弥漫中逸走,若兰早已一跃而前将小凤娇躯抱起。
见她右臂隐隐渗出血来,也不管她那里受伤,先将她肩井穴闭住,又在她那天池穴上一戳。
但见小凤姑娘娇躯微一抽动,登时粉颊香汗涔涔,看看她一条玉臂渐渐地变黑,铁头书生一时也毫无主意。
若兰此时也早花容失色,她这时又悔又愧,因为若不是自己太过小心眼,小凤姑娘那里冒这大危险,明明是自己害得她如此。
眼看小凤姑娘那条右臂,愈来愈粗,颜色也渐呈褐色,如果她万一不治,或这条右臂失去,自己将遗恨终生。
若兰本来心地纯良,只是为情所苦,才有时往往入于误会。
此时,这番自责之后,见铁头书生楞楞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好生难过,眼泪早已簌簌地滴落。
铁头书生也知她深自悔恨,但小凤遭贼魔所伤,实非自己能力所及,虽然身上带有恩师淮南子解毒圣药,是否有用,毫无把握。
所幸若兰见机得快,将她肩井穴闭住,才使毒气,不致侵入心脏,否则小凤这条小命,已随乃祖而去了。
铁头书生终于迟迟地,将自己所带疗伤解毒圣药取出:“兰妹妹,你先将这药给她服下,虽然无法驱毒,但可以防止毒性扩大。”
若兰闻言如梦方醒,一面接过铁头书生之药粉,灌入小凤口中,并助其真气,使之迅速下咽。
这时天色已微明,爆竹之声远远传来,这正是新春第一日。
老仆人又去准备许多食物回来,见小凤姑娘如此,早也是老泪纵横,颤颤地向铁头书生问道:“少爷!我家凤姑娘,还有救吗?”
短短几句话,问得铁头书生和若兰,心中都不禁微微一凛。
铁头书生好似决定一件大事一般,喃喃地说道:“只有如此,否则恐怕也别无他法了!”
若兰见他忽然如此,心中也是大惧,因为天池老人,特别将小凤托付于她,现在小凤竟伤在老怪毒掌之下。
这时一见铁头书生自言自语起来,她对信哥哥本有绝对信任,才红著脸,缓缓地说道:“信哥哥,你有什么方法可以逼出凤妹身上之奇毒,快点动作,你看凤妹妹多么痛苦。”
铁头书生闻言,也不禁凄凉地一笑:“我若有什么灵丹圣药,早就取出来了,不过天池老人,以我俩为这世界上唯一可托之人,故不仅将那卷秘笈相赠,也将他唯一的爱孙女相托,不料数个时辰之后,他唯一的孙女,也同样遭受两怪毒鞭所伤。……”
半晌,才又继续说道:“我准备耗尽我本身功力,来逼出她身上奇毒,或竟可藉此打通她奇经八脉。
使之真气能导入任督二脉之中,必要时,就替她断去一条右臂,但她的武功,或不致因失去一臂,而减去分毫。” 小凤肩井穴虽被点中,期门穴亦被戳过,但人并未昏去,这时听铁头书生之言,早是满面泪珠簌簌地滴落,但她一句话也未说出。
若兰听铁头书生所言,心中也不觉一寒,她深知信哥哥所言十分慎重,她望著小凤,也不禁发出一段奇想。
因为她知道,万一不幸,小凤姑娘就将成为独臂女侠了。这实在是一件骇人听闻之事。
铁头书生在周围察看了一遍,又将那树木稍加变换,更将那几方巨石调换方位,使当初形态全部改变。 虽然他只是稍加润饰,但这变化也就很大。这时,若兰又取出一颗玉莲子塞入小凤口中,但觉得一股幽香直入心沁。
铁头书生见小凤面色稍转红润,才向若兰道:“兰妹妹,我以内功来打通凤姑娘经脉时,一切有劳你了,多则三日少则二日,但有一事,千万要注意了!”
若兰见他说话,恁般慎重,自知事关重大,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
铁头书生这才微微一笑:“其实也并非如何严重问题,兰妹这些时间多留神点,苗疆双怪两个魔头,并非在武功上我们怕他,而是他们身上的奇毒,我们无药可治。”说至此处,微微一顿,望著若兰欲言又止。
若兰只是张著那梦一般的眼波,望著铁头书生。
铁头书生终于说道:“凤姑娘的伤势,最多可延七日,如三日之内我们无法治疗,势必再想办法。”
否则就只有断臂一途了,我在打通她奇经八脉之后,一时无法说话,那时请兰妹妹务必警觉。”
若兰从未见过信哥哥恁得婆婆妈妈的,当下故作轻松地微微一笑:“信哥哥,你有事只管吩咐,何必这般吞吞吐吐,真急死人。”
铁头书生也就微微一笑,因为这是生平第一遭如此。
虽然他在渔梦山庄毫无干扰,又得俞太婆悉心调□。
此时环境全然不同,小凤是个花一般的美人儿,自己只要一个不慎,就会陷入走火入魔之险。
或者一个把持不定,自己整个一生也就完结,那时不仅害小凤,也害自己。
况这归德府群魔环伺,若兰又一味好胜,自己焉能不急。
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直到小凤发出呻吟之声,两人才同时惊觉。
铁头书生这才立起,走近小凤身边,回头向若兰说道:“兰妹,不论情况如何恶化,千万不能叫我,否则,我会受伤。”
他本想说出走火入魔,只因怕若兰发急才改说受伤的话来。
其实若兰何尝不知,她见铁头书生迟迟不能决定,早已料到,但她乃至情至性之人,信哥哥的安危,大过她自己的生死。
当下流著泪,颤颤地说道:“信哥哥!让我来替凤妹妹打通奇经八脉,逼出她身上奇毒::”
不待若兰言尽,铁头书生脸上,现出一片坚决之色:“兰妹,并非说你武功不足,而是女孩儿,不宜于作这件事。”其实以他的年龄又何尝适宜,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所谓事急从权罢了。
铁头书生一面将小凤身体放平。
她那曲线玲珑的玉体,虽然裹在一袭白缎衣衫之内,但那少女的芬芳直刺鼻管,就是铁头书生有千般定力,也不觉心旌摇动。
这时,猛地钢牙一咬,将小凤朝下睡著,一手撩起她那下身那片长裙,右手平放在她海底穴上。
顿时就有一股热流,直入丹田,迳通全身。
铁头书生又微微地向若兰说道:“当我第三次行功时,务请兰妹将凤姑娘右手五指刺破,但记得,千万不能用手去摸。”
说完,就紧闭双目,顿时就跌在一团白气之中。
渐渐地,铁头书生头上白气已经散尽,脸上现出一片汗珠,若兰怜惜地望著他,一语不发。
天色又渐渐地黑下来,铁头书生疲惫地收掌,若兰本欲上前扶住,猛记起铁头书生之言,才停止欲扑去之身体。
这时见铁头书生,又竟自跌在那团白雾之中。
他本内功造极登峰,不仅得绝世高人伐毛洗髓之助,又兼他本身早已融会释道两家武学于一身,就是耗尽精力,略一调息就可恢复。
若兰望著铁头书生,头顶白气渐渐散开,信哥哥那红喷喷的面孔,又展现目前,她一高兴,又几乎失声呼叫出来。
再望一下小凤姑娘,见她呼吸均匀,似已熟睡。 铁头书生又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右手再度放在小凤姑娘海底穴上。
这一次有著显著不同功效。
小凤身上奇经八脉,似在第一次即已打通,故这次所施功力,顿时就已遍布全身,小凤也由清而浑,复由浑而清。
第二次大概有两个时辰之久,若兰始终未曾离开半步,铁头书生收掌,才放眼望去,那俊秀面颊上早是一片淡白之色。
若兰也顿觉一阵凄凉之感,眼泪竟簌簌地流下来。
小凤这时也已清醒,望著若兰微一点头,是感激,也是对若兰崇敬。
若兰乘铁头书生尚未正式行功之时,探手入怀,取出两颗玉莲子,迅速塞入铁头书生口中。
这本是海岛圣尼数十年所练圣药,奇效无比,除治病之外,更可恢复功力。
若兰担心信哥哥消耗真元之气太多,才取出两颗玉莲子来,放在铁头书生口中,登时一股异香直入丹田。
铁头书生早又在运气行功,刹那间,就入于无我无忧之境。
若兰又取出一颗玉莲子,塞入小凤口中,小凤只是感激中流泪示意,又按铁头书生所示,将小凤右手五指刺破。
此际小凤姑娘似无所觉,一任若兰摆布。
若兰因早有准备,故也做得十分俐落,待铁头书生运气行功完毕,小凤右手五指均被刺破,但却无半点血液渗出。
铁头书生略一回视,这次右掌暗中用劲,击在小凤海底穴上。
小凤的身体,微微抽动之后,人就失去知觉。
铁头书生以本身真力,全部输入,不仅要逼出小凤身上奇毒,而小凤自此之后,已脱胎换骨。
若兰放眼望去,见小凤五指上渗出丝丝黑水,那种令人作呕的腥臭之味,使立身在一旁的若兰,简直无法忍耐。
所幸她是女孩儿家,心思灵敏而精细,迅速取来许多竹纸,将那些黑水擦去,丢在炉火之中。
顿时那炉熊熊烈火,变成灰黑色。
差不多又是一个时辰之久,铁头书生凝神收掌,若兰不敢惊扰他运气行功,只是将小凤指头上那些毒汁擦除。
小凤此时面色转红,右臂那极其难看之色,也渐渐褪去。
体内只觉得火烧一般,也如长江激浪,汹涌不竭,只得勉强将气纳丹田,抵御体内这翻腾之势,渐渐地人又失去知觉。
当第四次铁头书生再度出掌时,正是小凤昏沉沉熟睡著。
铁头书生以本身精湛内功,一面欲逼出小凤身上奇毒,一面藉此成就天池老人未了之心愿。
小凤姑娘此番受伤,固然惊险无比,但却反是因祸而得福,否则铁头书生也不能毫不避嫌,代其打通经脉。
使极难练就之任督二脉,竟于三日之内霍然畅通,那此时武功,实则已超过常人十年面壁之苦。
三日时光,瞬息过去,这三日在若兰的感觉中,较之平常三月还要长些,小凤则有时清醒,有时昏睡。
虽觉得体内那股热腾腾,陡然增涨之功力,逼得她十分难受,但又不能不以本身功力相御。
故两股迥然不同之力道相遇,也亏得小凤根基深厚,旁人也是受当不起的,纵不致心脏崩裂也必内腑重伤。
尤其最后几次,铁头书生皆以全身真气,聚于右掌之上,故顿时有如翻江倒海一般,也就是这个道理。
这时小凤右臂似已完全复原,红肿亦已褪尽,而铁头书生仍在作最后一次的通经活脉的工作。
只觉得他宛如跌在白雾之中,这是她最清楚一次,看清铁头书生为她疗伤之状。
虽然她额上已有汗珠,但那英俊挺拔,直看得她心中怦怦然,除周围是白雾冉冉而飞之外,再看不出任何迹象。
猛觉得被他一只手,托住自己海底穴上,女孩儿家的身体何等尊贵,岂容别人任意接触,登时羞得满面通红。
若兰旁观者清,见小凤面部各种表情和变化,她的心思何等精细,见小凤粉颊绯红,又见铁头书生正凝神静气,似为最后阶段,亦为十分危险之瞬间。
如一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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