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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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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新想了一下道:“这倒也是,那我们就慢一点发动吧,玉儿可以把本教的圣剑拿去,在我的练功静室中有一部剑诀,好好再用一两个月的功。”
  西门玉应了一声,上前到神像处伸手去取剑。忽然又停止了,赫连新问道:“你为什不拿下来?”
  西门玉道:“弟子想到圣剑乃镇教之宝,好不容易才取了回来,若是不放在神像手中,恐怕其他弟子会大惊小怪。”
  赫连新大笑道:“剑是用来打斗杀敌的,尤其是此等利剑,我急急取回的目的就是为了借重它威震中原,怎可让它留在木偶的手中长锈呢?”
  西门玉一怔道:“可是教条规定,无故不得动用圣剑,至少弟子停留西域练剑期间,没有理由动用神剑。”
  赫连新一笑道:“那你就等去中原的时候,再当众求大神赐用好了。”
  西门玉道:“照理是应该如此,可是圣剑非比寻常,有许多精式非使用原剑,无法窥其奥妙。”
  赫连新故意瞧着他笑道:“这就难了,你看着办好了,这一点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
  西门玉想了想道:“那只有请教主慈悲,将圣堂赐给弟子作为练剑之用,每天在这儿向大神借剑练武。”
  赫连新道:“我现在叫你练的剑诀十分深奥,一两个月的时间,你昼夜不休,也未必能练的纯熟,难道我要把圣堂关闭两个月,来供你作练剑之处吗?”
  西门玉一呆道:“那弟子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郝步芳笑道:“师兄!你尽管把剑拿去好了。”
  西门玉道:“那此地如何对人交待呢?”
  郝步芳道:“你忘了昨天来的那两个人了,他们虽然用的是假剑,却与真剑一般无二,现在那柄假剑还在教主处,用假剑放在大神手中,不就可以瞒过大家了?”
  西门玉叹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方法,可是那柄剑光泽不如,恐怕不容易瞒过几个重要的人。”
  郝步芳笑道:“有资格接近大神的人,都是教主的心腹,教主自然会妥为解释的,其他的人根本无法接近圣坛,又何从辨其真假!”
  赫连新哈哈大笑道:“我也是这个主意,只是故意不说出来,让你们自己去想,步芳毕竟不错,居然与我想法完全一致,我对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西门玉喜悦地取下情剑,郝步芳的神色却有点幽怨,赫连新见状笑道:“步芳!你可是觉得我有点偏心。”
  郝步芳忙道:“弟子不敢,弟子自知能力不如师兄,且又残去一肢,只能在计划上辅助师兄。”
  赫连新笑道:“你别难过,我对你们两个人是同样器重,怎会厚此薄彼,我有着更好的东西给你。”
  说着将手中的慧剑递给了她,郝步芳受宠若惊,几乎无法相信,因此也忘了伸手去接。
  赫连新把剑连鞘塞在她手中道:“这柄宝剑藏锋剑芒,其性主阴,由女子使用比较适当,而且你断了一只手腕,需要一柄更好的剑,才可以帮助玉儿创业,今后你们双剑联辉,威震中原,也不负我一番教导了。”
  郝步芳接过剑后,双膝跪下道:“弟子一定肝脑涂地以报教主赐剑之恩。”
  赫连新却庄容地道:“起来!我给你这柄剑还有一种深意,你师兄杀心太重,刚猛太过,尤其是得到圣剑之后,可能会更加恣意行动,所以我要你用这柄剑去规范他,使他知道世界上除了我之外,还有个能制住他的人,叫他知所警惕,玉儿!你听见了吗?”
  西门玉忙道:“弟子听见了。”
  赫连新沉声道:“好!你可以走了,我有几招剑式,也许可以用在步芳的这柄剑上,那是她将来制住你的方法,所以你,必须避开。”
  西门玉神色微微一动道:“是!弟子立刻就走。”
  赫连新厉声道:“你若是敢在外面偷看,那可怪不得我狠心了,我做事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西门玉惶然道:“弟子怎敢欺瞒教主。”
  说着急急地带着剑离去了,等他走后。郝步芳才低声道:“教主,你怎么能当着师兄的面说出这件事呢?”
  赫连新也低声道:“步芳,你也清楚他的毛病,假如我不给他一点警诫,他背着我更加无法无天了,而我又不能一辈子老跟在他后面监视他……”
  郝步芳道:“弟子就是这个意思,师兄为人一向刚愎自用,除了教主之外,谁都压不住他,教主既然将监视他的使命交给弟子,便不该说出另传剑式的事。”
  赫连新轻笑道:“难道你还怕他不成。”
  郝步芳道:“弟子有了教主的另传剑式,自然不会怕他,可是如此一来,他对弟子存了猜忌之心,只怕以后很难共事,更难象从前一样和睦相处了。”
  赫连新道:“步芳,你知道本教的剑式以魔心六招为最厉,此外还有什么剑法能超过那六式的。”
  郝步芳不禁一怔,赫连新又沉声道:“我没有什么别的剑法教给你了,所以才说那番话给他听,叫也提心吊胆,以后才会听你的话。”
  郝步芳急声道:“万一弟子的劝告无效呢!”
  赫连新道:“你的剑比他坚利,好好利用这段时间勤加练习吧,这是唯一能制住他的方法。”
  郝步芳默然片刻道:“弟子遵命。”
  赫连新哈哈一笑道:“在你们两人中,我比较喜欢你,可你偏偏是个女孩子,无法继承教主的位置;而且因为一时大意,又害你成了残废,我怕你将来受他的欺侮,只得来上这一手,你好好地把握住这一点,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好好地练剑去吧!”
  郝步芳愕然道:“练什么剑。”
  赫连新道:“魔心六式,那是我毕生武功的精华。”
  郝步芳道:“弟子对于这六式早已练熟了。”
  赫连新一笑道:“平常你是用普通的剑练的,现在换了宝剑,可能会有点不同,你慢慢地研究,自然会领略到其中的不同之点。”
  郝步芳道:“师兄的魔心六式也练成了,教主叫他去练的剑诀又是为什么呢?”
  赫连新道:“你真笨,我是故意耽误他一两个月的功夫,叫你能赶上他,我叫他练那本剑诀虽然变化多,却没有多大实用价值,剑术之道,多于专一深稳,你把那六大招式练纯熟了,就足可天下无敌了,你好自为之吧!”
  郝步芳打了一躬,欲待告退,可是她的眼睛却看着地下的夏侯杰。赫连新摆摆手道:
  “你去吧,我对这小子还有几句话说。”
  郝步芳也走了,赫连新在胸前取出一个小玉瓶,倒了一点粉末出来,弹进夏侯杰的鼻孔。
  夏侯杰觉得一股辛辣之味刺鼻而入,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后,四肢居然可以行动了。
  可是当他想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全身依然酸软无力,勉强撑了起来,身子还是摇摇恍恍的。
  赫连新笑道:“夏侯杰,你一直在听我们的谈话,你觉得我行事方法如何?”
  夏侯杰愤然道:“卑鄙下作。”
  赫连新神色微变道:“我因为很器重你,所以才想跟你好好谈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侯杰怒声道:“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
  赫连新又恢复了笑意道:“可谈的话很多,我觉得赵景云把你选作圣剑的传人的确很有眼光,我那两个徒弟论资已经算好了,可是跟你一比,实在又差得太多,听说你得剑并没有多久,却有如此成就,的确不简单,假如你有意思,我可以把你扶持为魔心圣教的教主传人。”
  夏侯杰立刻道:“你在做梦。”
  赫连新道:“这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也许你看不起魔心圣教,认为我们是邪门歪道。”
  夏侯杰道:“你们本来就是邪门歪道。”
  赫连新冷笑道:“你别忘了赵景云教给你的武功也是邪门歪道的功夫,而且这些武功还把你捧上了泰山剑会盟主的宝座。”
  夏侯杰道:“我事前并不知道,否则我绝不会学。”
  赫连新道:“后来你知道了,也没有见到你弃而不用。”
  夏侯杰道:“那是因为赵仙子托我来阻止你们侵吞中原的野心,为了天下安宁,我不得不勉为其难。”
  赫连新哈哈大笑道:“赵景云的武功完全得自本教,到了中原居然能所向无敌,还有谁能阻止本教向中原发展。”
  夏侯杰也大笑道:“赫连新,你不必自吹自擂了,赵仙子虽然出身在魔心圣教,可是她的武功和另有师承,恐怕魔心圣教中还没有人能高过她。”
  赫连新怒声道:“胡说!”
  夏侯杰道:“我一点都不胡说,我有确实的证据。”
  赫连新忙道:“什么证据?”
  夏侯杰道:“你们丢失了圣剑之后,一定派人到中原寻访过,对‘忧愁仙子’之事不会毫无知闻。”
  赫连新道:“自然知道,不过我们派去的人并不知道‘忧愁仙子’就是赵景云。”
  夏侯杰笑道:“这倒奇怪了,‘忧愁仙子’以前并未隐居,武林中见过她的人很多,你们怎会不认识她?”
  赫连新叹道:“就是这一点把我们弄糊涂了,据闻‘忧愁仙子’的姿容绝世无双!”
  夏侯杰道:“不错!我在一年前见过她最后一面,好象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是玉貌朱容,芳华绝代,连天上的仙女也不会比她更美。”
  赫连新道:“你确知她是赵景云吗?”
  夏侯杰道:“这还会错!她亲自留书署名,而且转授给我情天六式,也是与你们的魔心六式完全相同。”
  赫连新叹道:“这就难怪我们认不出她了,因为她在西域时,姿色平常,并没有那样美丽动人。”
  夏侯杰诧然道:“人的容貌还会改变不成?”
  赫连新道:“这个我不太清楚,反正据我所知赵景云与她的堂妹赵景霞长得差不多,你也见过赵景霞,她们两人相像吗?”
  夏侯杰道:“不!完全不同,赵景霞也许不算难看,但与赵景云仙子相较,简直有云泥之别。”
  赫连新道:“这就是了,各地对美丽的观念也许有些轻微的差异,但绝不会差得那么多,假如象赵景霞那样的姿色也能使中原人疯狂的话,我只能说中原的女人全是丑八怪了。”
  夏侯杰沉思道:“即使面貌不符,你们总该认得自己的剑器,赵仙子曾经用那柄剑横扫中原。”
  赫连新笑道:“这是第二个令我困惑的原因,听说‘忧愁仙子’所用的那柄情剑具有令异性倾心的魔力。”
  夏侯杰道:“不错!赵仙子告诉过我,也指点过我如何去施展那魔力。”
  赫连新忙问道:“你试过没有?”
  夏侯杰道:“没有,我觉得没此必要。”
  赫连新道:“为什么呢?听说你暗恋你的师妹宫素娟,你求取情剑也是为了她,可是她却嫁了别人。”
  夏侯杰愠然道:“这个问题我不想多谈。”
  赫连新一笑道:“我明白了。你一定后来又认识了那个姓梅的女孩子,移情别恋,所以放弃了你的师妹,难怪梅杏雨对你如此倾心,大概是你把剑上的魔力移向她了。”
  夏侯杰道:“我从来没对任何女子使用过那种魔力,而且我与梅姑娘之间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你不要胡说八道。”
  赫连新一笑道:“好吧!就算我胡说八道,不过我对你们年轻人情情爱爱的那一套知道得很清楚,我相信梅杏雨对你钟情之事绝不会错,不过这些事可以不谈,我只问你,赵景云交给你的宝剑就是这一柄吗?”
  夏侯杰点点头。赫连新又道:“所谓情剑,也就是指本教的魔心圣剑而言?”
  夏侯杰不耐烦地道:“不错!剑已经被你们拿去了,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赫连新道:“我相信这是本教的魔心圣剑,但不相信它会具有情剑的那种魔力,那一定是另有一柄情剑了。”
  夏侯杰道:“绝对没有第二柄。”
  赫连新道:“我是魔心圣教的教主,对本教的异宝还会不知道吗?魔心圣剑斩金截铁,锋利无匹,在用以杀敌时,更是妙用无穷,但绝不会具有那种荒唐的魔力。”
  夏侯杰怒声道:“两情相许,怎能说是荒唐。”
  赫连新笑道:“不管荒唐不荒唐,但魔心圣教是以戒欲净心为教条,尤忌男女情欲,你见过我的两个徒儿。”
  夏侯杰冷笑道:“他们是很好的一对。”
  赫连新道:“他们从小在我门下学武,多年来从未分离过,可是他们只有师兄妹之情。”
  夏侯杰道:“两个生活在一起的人并不一定会发生感情!尤其在你的摆布下,使他们互相提防,有情也无从生起!”
  赫连新笑道:“你错了!我本来颇有意叫他们将来成为一对情侣,互相也好有个照应,可是我试探了一下他们的口气,他们竟完全不感兴趣!我只好作罢。”
  夏侯杰道:“也许他们另有心中的对象。”
  赫连新摇头道:“不可能,他们很少与外人接触,至于教中的弟子,他们更看不上眼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本教最禁男女情欲,凡是投身本教的人,根本就歧视男女之事,所以你想我们会把一柄情剑视为镇教重宝吗?”
  夏侯杰一怔道:“你们禁止男女相悦,难道教中弟子都不婚配吗?”
  赫连新道:“不!他们多半是成了家,而且是在教主的指令下成得婚配,不过本教的婚配仅为了传宗接代,有了儿女之后,他们又自动地分开了,各司其职,从来没有一点感情上的牵缠。”
  夏侯杰忍不住叫道:“你这是什么教条,简直是灭绝人性,连禽兽都不如。”
  赫连新庄容道:“你错了!这正是本教超绝人性之所在,你想男女生情之时,都是正当年轻有为之际,把大好的岁月浪费在无聊的情爱上,不是太可惜了吗?把这份时间与精力用于精练武功,发扬教义,才是人生真正的价值。”
  夏侯杰冷哼一声道:“我不知你们的教徒是如何招取的,那群人不是疯子,就是在胁迫下才加入你们教中的。”
  赫连新微笑道:“你又大错特错了,本教所有的弟子都是自动加入的,而且还经过严格的挑选,每个人的身心都绝对正常,禀赋智慧也都是上上之选,有许多人想加入本教还不得其门而入呢!所以本教的力量在西域才能如此雄厚,因为本教的弟子个个都具有超凡的身手!放到你们中原,个个都足以列入第一流高手。”
  夏侯杰否认他的话是正确的,但是也无法同意他的教条是合理的,因此干脆闭口不理。
  赫连新又道:“关于本教教义之博大精深之处,我慢慢会对你讲解,尤其是你听过我几次当众传教说法之后,慢慢就会明白而赞同了。”
  夏侯杰冷笑道:“你不必费那个神,刚才你跟那个西门玉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连这尊神像都是你们假设来骗人的,你们的教义更是鬼话连篇了。”
  赫连新正色道:“神像是假的,道理是真的。”
  夏侯杰道:“那你为什么要把真的道理寄托在神像上。”
  赫连新道:“再好的道理也是空虚的,我必须用一样真实的东西使他们产生敬畏之心。”
  夏侯杰一笑道:“由此一说,可见你们的道理是站不住脚的,中原崇尚孔孟儒家思想,虽然也有些先圣先哲的祠朝与塑像,但只是一种慎终追远的敬思,并没有令人畏惧的成分在内,维系人心的力量却比什么都大。”
  赫连新道:“孔孟的思想只造就了一批文弱的书生与懦夫,而本教的弟子却个个都是勇猛的超人。”
  夏侯杰笑道:“懦夫不知畏惧,超人却反而会害怕!”
  赫连新道:“孔子虽然不信怪力乱神,却又说敬鬼神而远之,而且他对祭神之举也说过祭神如神在的话。可见他心中并不否定鬼神的存在,连圣贤都不敢忽视鬼神的力量,可见利用神意才是维系人心最好的方法。”
  夏侯杰虽然读过不少书,但是一向拙言寡辞,无法在口头上与赫连新辩论,只好淡淡地道:“反正我不信鬼神,你也别想用这具木偶像来说服我。”
  赫连新道:“我并没有要你来信服这具木偶像,而是给你一个超越神的机会,使你成为掌握神的人。”
  夏侯杰道:“我更不想干这个教主。”
  赫连新道:“这个不急,反正我现在还没有想退休,你想干也没有到时候,目前我们还是归入正题吧!我想弄清楚情剑与本教的神剑究竟是不是同一柄剑。”
  夏侯杰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赫连新皱眉道:“我知道你没有说假话,可是本教的镇教之宝,绝不会具有那等作用。”
  夏侯杰道:“也许你们没有发现。”
  赫连新摇摇头道:“这柄剑自本教开创之日就有了,历传百余年,中间经过多少人的使用与研究,对它的作用还会不清楚吗?”
  夏侯杰不禁也怔住了,沉思片刻道:“反正剑是赵仙子交给我的,你自己也辩认无误,再要有什么问题,你最好还是自己问赵仙子去。”
  赫连新怒声道:“我若早知道‘忧愁仙子’就是赵景云,早就找她去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夏侯杰笑道:“武林中宝剑不多,一柄斩金如腐,削铁如泥的利器尤为难得,你在西域既然听见了风声,怎会不去探听清楚呢?”
  赫连新脸上一红,尴尬地道:“那时我以为是另一个人与另一柄剑,所以……”
  夏侯杰道:“原来你把她当作先前那位隐名女侠的传人,把情剑当作专为克制你们的那柄利剑,所以才吓得不敢前去。”
  赫连新脸上虽红,却很得意地笑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件事。”
  夏侯杰语出了口,才知道自己失了言。赫连新与西门玉、郝步芳的谈话,他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他们虽然得到了梅杏雨的慧剑,却不敢确定是否当年的那一柄宝剑,自己在无意之中替他们证实了。
  可是他表面上仍装做漫不经心地道:“这件事在中原武林是一件很流传的盛事,谁都知道。”
  赫连新笑道:“你别胡说了,当年本教独孤教主在中原铩羽之事,根本就是一项秘密,中原是没有人知道的,本教弟子也只有几个人知道,你居然说了出来。可见梅杏雨的那柄剑就是昔年之物,我对于进军中原之举,原还有点顾忌,恐怕会遭到劲敌,现在就放心了。”
  夏侯杰后悔莫及,可是话已出口,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挽救,沉思良久道:“你别太自信了,假如这柄剑果真是当年之物,你派在中原的人怎会不通知你。”
  赫连新一怔道:“你知道我在中原派的人?”
  夏侯杰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跟他见过面。”
  赫连新道:“绝不可能,我有很久没有得到他的讯息,我想他不是死了,就是情形不太理想,怎会轻易现身。”
  夏侯杰道:“我相信他就是你派出去的人,否则他对情剑与那柄剑不会如此熟悉,而且他使的剑式也是魔心六式。”
  赫连新一怔道:“此话当真。”
  夏侯杰道:“怎么会不真。”
  赫连新道:“我绝对不相信,你一定是想骗我说出那人的一切!”
  夏侯杰冷笑道:“我何必要造谣,连那个人的任务是什么我都知道得清楚。”
  赫连新将信将疑地道:“你不防说说看。”
  夏侯杰道:“你叫那个人去刺探各大门派的虚实,利用各大门派中的不肖之徒制造纠纷,使得中原各家先自相混乱,然后你们再乘虚而入,而且这个人与赵仙子相识,他们之间好像有一点恩怨纠纷……”
  赫连新不得不信地失声叫道:“不错!这样说来你当真见过他了,他还告诉你什么别的话吗?”
  夏侯杰道:“他叫古白龙。”
  赫连新摇摇头道:“不对!”
  夏侯杰道:“他还有一个外号叫万里追魂,擅长易容之术,经常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出现,干些假冒伪善的侠行以掩人耳目。而且他还有个毛病,喜欢搜集各种奇珍异玩。”
  赫连新变色道:“除了名号不同之外,其他各点都还差不多,你能将他的面貌说出来吗?”
  夏侯杰道:“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脸色很苍白,外形斯文,内心狠毒,使用的暗器都很歹毒,而且还擅用迷香,跟你的手段如出一辙。”
  赫连新一怔道:“年纪应该还大一点,可是其他各点又很相符,或许真的是他。他既然现身与你见面,说不定他的工作已经颇有成绩了。”
  夏侯杰冷笑道:“他不过才吸收了几个大门派中的败类,都是些不成器的家伙,少林与武当都已知道了,而且把叛徒铲除了,目前正通知其他门派,叫大家提防阴谋,肃清门户,他的工作完全失败了。”
  赫连新摇头道:“他是个极端慎重的人,不会如此疏忽大意吧!”
  夏侯杰大笑道:“他所用的方法错了,怎能得到人心,他把你控制教徒的那一套用到中原去,谁会接受他的残暴辖治。”
  赫连新摇头道:“不!不可能!”
  夏侯杰道:“他吸收的唯一死党是崂山七鸟,对人自称侠王,可是他统治人的手段完全是跟你一样,律之以严,然后又假仁假义地以示宽大,中原武林人物全是血性中人,命可酬知己,愤不忍睚眦,他漠视人性的尊严,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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