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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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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天侠脸上一红,战大勇道:“宫兄的顾虑白是应当,可是敞兄弟与罗雁飞并无关系,而且还有仇隙,自然不会为姓罗的找他麻烦,请他出来一见又有何妨!”
  战大刚又道:“我们迟三天再来找罗雁飞,完全是看在宫兄的交情上,宫兄如此相待,非常令敝兄弟寒心!”
  宫天侠被他们说得很不好意思,他们这一次是专程前来找罗雁飞算帐的。
  可是他们还顾念着与自己的交情,延迟了三天,等自己办过喜事再来。
  虽然那场喜事变成了凶事,但是人家的心意可感,自己再拿托词去骗他们,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这两人与罗雁飞有仇,与自己又是多年好友。夏侯杰见见他们也没有关系!他想了一下才道:“兄弟不叫小徒出来见人,实有难言之隐,既是二位兄长盛情如此,兄弟就将他叫出来好了。”
  战氏兄弟欣然色动,那徐文长却笑着低声道:“师父!宫大侠叫夏侯杰不见外人,自然是有所顾忌,这庭上人头繁杂,或有不便之处……”
  战大刚道:“很是很是……”
  接着他放低声道:“刚才宫兄已经说过令徒不在庄上,此时他出来,对宫兄面上也不好看,我看还是由我们到后面去吧!”
  这时庭堂上还有着几个本地的江湖人物,因为与战氏兄弟不太熟,所以没有过来,可是对他们的谈话却也隐约听得一两句。
  宫天侠见他们如此替自己顾全颜面,心中十分感动,忙拱拱手故意大声道:“兄长等远道而来,旅途劳顿,请到后面休息一下,容兄弟草备薄酒,稍尽主谊!”
  战氏兄弟也客套一番。
  于是,四人相偕走到后面,一直来到夏侯杰的那所小屋前面,宫天侠恐怕夏侯杰在里面练剑,老远就叫道:“夏侯杰,你出来一下……”
  徐文长动作很快,抢先一推门道:“不敢劳动夏侯兄大驾,还是我们登门拜访的好!”
  夏侯杰正在屋中枕着情剑,眼望着帐顶呆呆地想心事,见有人进来,连忙从床上翻身坐起。
  徐文长笑着拱拱手道:“兄弟徐文长,十年前曾随家师到过贵庄,与夏侯兄见过一面!”
  夏侯杰倒是认识他,连忙拱拱手道:“原来是徐兄,令师战大叔也来了吗?”
  徐文长笑道:“家师与师伯都来了,在门口等着看夏侯兄,要谢谢夏侯兄呢!”
  夏侯杰连忙抢出门去,见战氏兄弟与宫天侠都站在门外的天井里,急忙赶上去一躬身道:“小侄叩见战伯伯战叔叔!”
  以年龄而序,宫天侠长于战大刚小于战大勇,所以夏侯杰就以叔伯为称呼,虽然事隔十年,他还记得清楚!
  战大勇将手中的铁戟朝地下一插,一掌拍在他的背上哈哈大笑道:“好孩子,十年不见,你越发有出息了,居然剑斩了赫赫有名的扫波剑客,比伯伯强多了……”
  战氏兄弟与罗雁飞有一剑之仇,夏侯杰也知道,所他如此一说,脸上不禁一红,他倒不是为着别的,只因罗雁飞是梅杏雨杀死的,代人受过还无所谓,战大勇归功于他的头上却使他有点不好意思。然而又不能否认,只好低下头,一声不发。
  战大勇哈哈大笑道:“当年我与你叔叔以两人之力还打不过罗雁飞,忍了十年的气,好容易练了几手功夫,想找他算算旧帐,却被你小子占了先。”
  夏侯杰忸怩地道:“小侄不过是为了抢救师父,一时情急出手,没想到杀死了他,小侄自己也难于相信!”
  战大刚却轻轻一笑道:“贤侄说得太客气了,象罗雁飞那种成名剑手,耳目何等灵敏,要说能出其不意地杀了他,叔叔无法相信,所以叔叔非要想来看看你……”
  夏侯杰不禁一怔,他与宫天侠编制了一套假话,却没有想到这个漏洞。
  罗雁飞以一套横江扫波十八式法称雄于世,推为当今高手之一,要说能在出其不意之间将他杀死,这只能骗骗外行。象战氏兄弟这种武林高手,万万无法骗得过,可是,他一时又找不到别的理由来申辩。
  宫天侠也是一怔,自然也明白语中的毛病,却想不到战大刚先前不点破,现在却指了出来。幸而他处世经验丰富,立刻笑了一下道:“要说那一剑,连兄弟也在怀疑,罗雁飞就是再不注意,也不会失手在一个后生小辈手里,这只能说是命当该绝……”
  战大刚又是轻轻一笑道:“即说是他命该当绝,夏侯贤侄的成就也不可轻视,贤侄这次你一剑成名,将来叔叔伯伯都要靠你提拔一下了。”
  夏侯杰本来就拙于言词。此刻更不知如何回答了。
  宫天侠忙笑着道:“战兄何苦拿小孩开玩笑呢,刚才二位还答应帮帮他的忙,替他挡一下外人的纠缠……”
  战大勇却截口道:“前面说话时,我几乎被宫兄哄得相信了,所以才说出那种不知进退的话来。”
  宫天侠一怔道:“战大哥怎么这样说呢?”
  战大勇道:“刚才我见到夏侯贤侄的时候,试了他一下,我拍在他肩上那一掌,少说也有四百斤的劲道。可是这位贤侄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由此可见他的功夫已比我们高出很多,哪里还用得着我们替他出力呢!”
  夏侯杰心中又是一震。
  战大勇一掌落下来的时候,他知道这位铁戟神以勇力见称,手下不知轻重。假如是躲开了,未免不礼貌,假如硬挨一下,又不知道他下了多少重力。
  刚好“忧愁仙子”的落英掌法中有一招叫做“落梅无声”的守式这是在无法躲避对方重击时所用的一种借力卸力之法。
  所以他在战大勇掌落之际,肩头微微一抖,将劲力整个地化解到立足的地下去了。
  他以为战大勇只是表示亲热,这一掌不会出多大的重劲,所以轻描淡写地化开就算了,怎知人家是存心相试,一掌竟是用足了劲道,这一来虽然没有多大关系,可是自己的底细却被人家试出了一半!
  宫天侠老于江湖,经验也多,见夏侯杰被人家用话挤住了,连忙陪笑道:“战老哥也是的,拿他们后生小辈开什么玩笑。
  战大勇哈哈大笑道:“兄弟人虽然粗鲁,却绝不会说假话,老弟这个门人的确高明,恐怕比老哥还强上一点。不是兄弟放肆胡说,刚才那一掌换在老哥的身上,恐怕也比不上他那样轻松。老弟!你是怎样教的?”
  宫天侠心中一动,暗暗有点欢喜,他真没有想到“忧愁仙子”的武功有如此神妙。
  夏侯杰费了二天的时间,已有如此成就,可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这孩子自己还肯知道上进,也肯下苦功,兄弟平常不知道他有什么进步,照战大兄这一说,他倒还不错,总算没辜负兄弟对他的一番期望。”
  这番话说得自然而婉转,他以为可以把事情带过去了。谁知战大勇却不肯罢休,继续笑道:“徒弟肯练,还要师父肯教,因徒知师。”
  十年不见,宫老弟的成就更惊人了,看来这十年中,大家都没有闲着……”
  宫天侠见他纠缠不清,干脆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乃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
  兄弟是个贱骨头,这几年虽然不出去走动,在家里也是闲不住,不过练也练,总脱不出这几手破拳。火候也许深了一点,要说有多大长进,兄弟说起来也要脸红……”
  战氏兄弟都哈哈一笑,总算把这个话题放过了。
  战大刚却眼珠一转,故意又问道:“十年不见,我那素娟侄女一定出落得更标致了。”
  官老哥也是糊涂,放着夏侯杰这么个好女婿不要,偏偏许给了罗家的那个小畜生,兄弟听讲起花烛之夕的事一直在替老哥生气,也替夏侯杰抱不平,十年前见他和素娟侄女要好的情形,我们都以为是一对佳偶配定了……唉!
  早晓得宫老哥无意于夏侯杰,我们弟兄就替文长那不成才的小子求亲了……”
  夏侯杰听他忽然又扯到宫素娟身上,顿时心中一阵刺痛,脸上现出难过的神色。
  宫天侠脸色则微微一变,渐渐感到战氏兄弟的来意并不那么单纯,可是他还是装做不经意地一叹道:“提起那死丫头就有气,婚姻本来靠缘份,过去我太放纵了她,处处顺着她,才惹来这一场烦恼。”
  战大刚却哼了一声道:“宫老哥看得开,兄弟却不服气,罗雁飞的儿子还能是个好东西,她怎么配得上素娟侄女……”
  夏侯杰听来刺耳,连忙道:“战叔叔,您别这么说,罗君秋的确是个有为的青年,他配得上师妹!”
  战大刚道:“可是素娟配你更恰当,老贤侄,你不要否认,我知道你对素娟一往情深,好在事情还来得及补救,要不要叔叔帮个忙,替你把素娟夺回来……”
  夏侯杰一怔道:“这怎么可以!”
  战大刚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罗君秋那小子是绣花枕头,仗着他老子这靠山,到处招摇撞骗。”
  糟蹋人家的大姑娘,素娟跟着他一定会吃苦的。
  现在他老子死了,我们正好找找他的晦气……
  夏侯杰连忙道:“不!不!罗君秋不是那种人,那天晚上跟梅老太太的孙女儿是一场误会。”
  战大刚笑道:“就算是误会,也一定有几分事实。无风不起浪,白发龙婆是江湖上有名的厉害人物,她不会无缘无故来找麻烦的,而且对她自己来说也是件丢人的事。”
  夏侯杰急声道:“罗君秋与那梅姑娘的确毫无关系,这件事不久就可以水落石出,公诸于世的……”
  战大刚道:“无论如何,我总觉得他不配娶素娟,叔叔一定帮你这个忙!”
  夏侯杰忙道:“不!不要……”
  战大刚轻笑一声道:“难道你自己有能力把素娟侄女夺回来吗?那叔叔是多操心了!”
  夏侯杰心里也感到有点不对劲,战氏兄弟在江湖上享有侠誉,怎会说出这种不近情理的话呢?看来那天一定有人识出自己手中的剑告诉了他们,他们才来试探自己的口气,因此他必须慎重地答话了。
  “忧愁仙子”手中情剑,虽然有不少人见过,可是很少有人能仔细地辨认。
  因为普通人无法接近她,接近她的人又全部死在她的剑下。战氏兄弟也只是在猜测,所以拐弯抹角地想从自己的口中得到一点线索!
  夏侯杰默然片刻才叹道:“师妹与罗君秋是真心相爱,因此我希望他们能够得到幸福,常相厮守,我没有办法劝她回来,也不想夺她回来!”
  战大刚笑道:“贤侄太客气了,只要你愿意,绝对有办法使她身心俱归的!”
  话说得更明白了,宫天侠脸色一沉道:“战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战大刚道:“兄弟是说罗雁飞死在此地,你们两个人都有点关系,罗君秋为了父仇,自然会迁怒到素娟身上,他们感情再好也会因之破裂,夏侯杰就可理成章地挽回素娟的心。假如他不好意思直接对付罗君秋,我们做叔叔伯伯的可以帮他一点忙!”
  理由很牵强,谁都可以听出这是巧辩,宫天侠沉下脸来道:“二位怎么对兄弟的家事这样感兴趣!”
  战大刚微笑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们两家的交情不同,再者我们与罗雁飞的儿子没完。罗雁飞死了,自然要找他的儿子算帐,罗君秋现在还是宫老哥的女婿,我们不能不卖个交情。假如素娟侄女跟他决裂了,我们要找他时就没有顾忌了,这样又可以成全夏侯杰的一番相思……”
  宫天侠立刻道:“兄弟已经不承认这个死丫头,现在又加上罗雁飞之死,我们两家更没有关系了,战兄不必再看在兄弟的交情上而有所顾忌……”
  夏侯杰却有点紧张地道:“战伯伯,您二位只是跟罗雁飞有点过不去,人已经死了,自然什么都完了,您何必去找他儿子的麻烦呢?传到江湖上,对您的侠誉也不大好!”
  战大勇哈哈一笑道:“宫老弟!你听听,夏侯杰倒底是个多情种子,他也怕真的会跟素娟侄女打起来呢!”
  夏侯杰微微一怔道:“难道您是说着玩的?”
  战大勇笑道:“燕山双戟在十年前早已名誉扫地了,我们不在乎那点臭名,不过为了你,我们可以放过罗君秋那小子。”
  夏侯杰作了一躬道:“谢谢您,战伯伯!”
  战大勇笑道:“夏侯杰!难道你真的愿意那姓罗的与素娟结成夫妇吗?我知道你很爱她!”
  夏侯杰庄容道:“我对师妹只有蓖革之爱,因此我希望她有个圆满的归宿,罗君秋是她自己看中的。”
  战大刚大笑道:“伟大!伟大!你能够挥情剑,斩情丝!叔叔还好意思为一点小意气去破坏他们吗?不过,叔叔倒是希望你的情剑常利,永远有这份舍己成人的美德!”
  夏侯杰听他居然将情剑两个字都讲出来了,虽是语涉双关,自己也只好装糊涂,轻轻一笑道:“叔叔开玩笑了,小侄既无情剑,亦无情丝可斩,只是希望能好好侍奉师父,聊尽孝心,以报答他老人家的深思大德!”
  战大刚道:“好!好孩子,宫老哥虽然没有儿子,得到你这样一个徒弟,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不过你师父一生在江湖上闯荡,赢得赫赫盛名,你光是尽孝侍奉他天年还是不够的,必须承继他的盛名,更加发扬光大,才算是对得起他!你做得到吗?”
  宫天侠连忙道:“兄弟近年淡泊江湖,只想终老田园,再也不存争雄江湖的雄心了!”
  战大勇道:“宫老弟这话又见外了,你跟罗雁飞结成亲一家,不就是为着要趁今年的泰山论剑大会中集你们两家之长一占头吗?”
  宫天侠苦笑道:“为了这一点名利,我连女儿都失去了,战兄何必还取笑兄弟呢!”
  战大勇笑道:“老哥太客气了,女婿没了指望,你还有个好徒弟,他一定会替你扬眉吐气的!”
  夏侯杰却道:“小侄愚钝,只怕有负师父厚望!”
  战大刚笑着向宫天侠道:“宫兄是否也这样想呢!”
  宫天侠道:“兄弟能力有限,夏侯杰跟着我也不会有多大出息,不敢再存那种奢望了。倒是二位埋首十载。苦研绝艺,泰山之会,何患不出人头地!”
  战氏兄弟相视片刻,微有失望之色。
  等了一下,战大勇道:“我们应该告辞了!”
  宫天侠此时巴不得他们快走开,连忙道:“二位远道而来,兄弟已命人草备薄溥,我们到前面去好好痛饮一番,也好叙叙离情!”
  战大勇道:“不敢打扰了,兄弟等此次前来,一则为找罗雁飞清清旧帐,再则也是想到泰山去见识一下。罗雁飞身死事了,兄弟等还是早点到泰山去会晤一下旧日故友,看看苗头,假如没有什么。兄弟们也不想丢人了!”
  他们是成名之人,一折不可再折,因此这番话倒是实情。
  宫天侠也不多作挽留,道:“二位在泰山一定能重振声威,兄弟须为之祝,不过江湖人才辈出,慎重一点也好,既是如此,兄弟今日不再挽留。等二位在泰山夺魁回来,再好好替二位庆贺一番!”
  战大刚还是不放心,又试探地道:“宫兄师徒若是不去,兄弟等或许还有希望,否则就……”
  宫天侠连忙道:“战二弟何必谦逊,兄弟只想守在家中避祸了,罗雁飞虽然朋友不多,但也许会有几个老友对兄弟不解的,恐怕要上门来教责兄弟。二位见到他们,尚盼替兄弟剖析一番。”
  战大勇拔起钢戟大笑道:“宫老弟放心,谁要是为着罗雁飞的事来找宫老弟的麻烦,愚兄弟不饶他!”
  宫天侠故作感激地一拱手道:“战兄如此高谊隆情,兄弟感激无状,唯有预祝二位夺望拔魁,大展雄风。”
  战大刚却高声叫道:“文长!我们要走了,你这个小畜生还不快出来,又躲到哪里淘气去了?”
  徐文长在夏侯杰的屋子里走了出来,双手背在后面,宫天侠与夏侯杰都是一怔,这一段时间他们只顾着谈话,没有注意到他。
  “忧愁仙子”的武功秘笈夏侯杰随身携带,倒是不怕人发现。只有那柄情剑,由于出门时过于匆促,随手压在枕头底下,徐文长在里面呆了半天,一定找到了。
  宫天侠连忙向徐文长的背后一看,果然发现那柄情剑已经出鞘,被他藏在身后,脸色一变连忙喝问道:“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徐文长笑道:“弟子在夏侯兄床上找到一柄剑,锋芒很利、典式又十分古雅,因此拿出来看看。”
  宫天侠又要发作,战大刚却先发制人地道:“这畜牲就是会淘气,这么大的人,还是毛手毛脚,人家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乱翻,要是失去了什么贵重的东西,我看你如何交代,什么剑,拿来给我看看。”
  宫天侠正要过去抢剑,夏侯杰却忽地一笑道:“那是小侄在古玩铺中买来的一支旧剑,锋芒还不错,可不值多少银子,小侄也不善使剑,不过是放着玩的。”
  战大勇也道:“既是一柄普通的旧剑。有什么好看的,文长别淘气了,还给夏侯大哥吧!”
  他是因为夏侯杰的神色很镇定,而徐文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示,而他这种举动却十分失礼,故而出声斥责!
  徐文长笑道:“是!夏侯大哥,对不起,小弟无状,乱了你的东西,请你多原谅!”
  说着将剑递了过来,宫天侠的心才放了下来,以为徐文长也不认识情剑,故而没当一回事!
  可是夏侯杰接剑在手,却感到份量有点不对,这柄的外形与情剑有几分相似,重量却沉了一点,再仔细地看了一下,剑上咒语的刻划也不是原状,而徐文长的腰下悬着一柄倒是颇似原物,心想一定是他换过了!
  他当下脸上不动声色,口中却笑道:“徐兄想必也雅好此道,不知这柄剑在徐兄眼中评价如何?”
  徐文长笑道:“兄弟根本就不懂得赏玩剑器,家师与家师伯都是用戟,兄弟也跟着用戟,可是家师一定要等他老人家百年之后,才将双戟遗交给兄弟。”
  因此,兄弟暂时佩了一柄剑做做样子,夏侯大哥既然提起尊剑,想必一定有点来历,就请大哥指教一番。
  夏侯杰道:“这柄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兄弟仗着它侥幸杀死了罗雁飞,才觉得果然有点来历,可是兄弟也不知道它有什么好处,徐兄若是喜欢的话,兄弟可以将此剑奉赠。”
  宫天侠闻言又是一怔。
  夏侯杰又道:“这柄剑上沾过罗雁飞的血,而罗雁飞又曾用剑伤过战叔叔,报仇是没有希望了,留着这柄剑倒是可以做个纪念!”
  战大勇连忙道:“这倒是不错!文长!你就接下来吧!”
  徐文长连忙摇摇手道:“不!不行!这是夏侯大哥成名的利器,那罗雁飞是有名的剑客,夏侯大哥居然用剑将他杀死了,剑以人传,兄弟不敢掠美!”
  夏侯杰笑道:“徐兄太客气了,这柄剑在你手中有更大的意义,徐兄若是觉得不过意的话,不妨以春剑见赐,我们互相换着使使吧!”
  徐文长仍是摇头道:“不行!一来是小弟不敢掠美,再者敝剑乃祖上所遗,不敢轻易相弃。”
  这时战在旁也听出意思了,连忙道:“对!对!徐贤侄的剑是祖传的,连我这个做师父的也不好意思叫他放弃,所以我们燕山虽是以裁传技,我却不禁止他佩剑,你的一番好意,我们都心领了!”
  宫天侠也觉得夏侯杰简直在发疯,连忙道:“夏侯杰!徐世兄的剑是家传之物。你怎么能迫人交换呢?”
  夏侯杰脸色一庄道:“战伯伯战叔叔,您二位是师父的多年至交,小侄对二位更是敬佩不已,想不到你们却做出这种事来,偷换了我的情剑。”
  战大勇闻言,哈哈大笑道:“原来你真有‘忧愁仙子’的情剑。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多谢你以尊剑见赠。”
  宫天侠见他们说变脸就变脸,自然也不服气,立刻握拳作势,准备一挤。
  夏侯杰深恐师父赤手空拳吃了他们的亏,忙横身拦在他前面道:“师父!算了!弟子既然答应他们将剑相赠,自然不便食言,人家可以不义,我们却不能失信,由他们去吧!”
  战大勇道:“还是你这小子识时务。”
  夏侯杰庄容道:“战伯伯,我对您有一句忠告,‘忧愁仙子’使情剑横行天下,并不是光靠情剑之利……”
  战大勇哈哈大笑道:“这个我明白,她还有情天六式剑招,都铸刻在剑身上,我们自然懂得使用。”
  夏侯杰摇头道:“您错了,情剑上面只有发动剑身魔力的咒语,那招式却是刻在剑鞘上,徐兄那么精明,怎么光是取剑而忘记了剑鞘,若不得情天六式为之用,徒拥利器,反速其祸!”
  战大刚脸色微变,连忙道:“文长!你没有拿剑鞘?”
  徐文长讷讷地道:“没有!我以为没有什么用。”
  战大刚怒骂道:“混帐!你真是个饭桶。”
  夏侯杰却一笑道:“战叔叔!我干脆好人做到底,连剑鞘也送给你们吧!免得大家都落不着好处!”
  说着将剑鞘递了过去,徐文长伸手要接,战大刚却喝道:“混帐!你走远一点,让我来!”
  夏侯杰笑道:“战叔叔!你放心好了,我若存心出手夺剑,你再防备也拦不住!”
  战大刚脸色一红,但是仍然自己来接过剑鞘!虽然夏侯杰那样大方,战大刚却不太放心,接着剑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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