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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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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热得灼人的沙土下埋了一夜,再加上全身被厚厚的毛毯紧裹着,黄先青一身都是汗水,连毛毯都是湿淋淋的。
  人虽然没有死,却已是牙关紧闭,昏迷不醒。
  夏侯杰摸摸他的脉膊,跳动得很微弱,而周身和象火一般地烫。
  他在黄先青的身上推拿了几下,然后指甲捏在人中之处按下去,黄先青动了几下,终于慢慢地醒来,用微弱的声音道:“水!水……”
  夏侯杰知道他要喝水,只是水袋留在马上,他连忙道:“老黑!把水袋送下来!”
  连叫几声都未见黑驹过来,他只得抱起黄先青,纵出沙坑。却见黑驹站得远远的,水袋丢在地下。
  他过去捡起一看,袋中连一滴水都没有了,不用问也知道是什么回事,黑驹把水都给另一匹马喝了。
  他心中又急又怒,忍不住骂道:“混帐畜生,你的同伴要紧,我的朋友就不要紧了!”
  黑驹好似知道做错了事,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过来。夏侯杰骂了一阵之后,觉得自己也太幼稚了,在黑驹的心目中,他的同伴自然是比人更重要,而且水已经用完了,再骂他有什么用呢?
  因此他恨恨地道:“还不快过来,带我们到最近的水源地去,要是我的朋友死了,我定然要你们好看!”
  黑驹得得地过来,由于黄先青虚弱得无法乘骑,口中濒濒呼叫着水。他只好抱着黄先青,骑在黑驹身上。
  黑驹这次跑得更快,而且十分平稳,另一头黑马也紧跟在后面,大概奔出十几里后,隐隐看见前面有一片水潭,潭畔还有一个牧民居住的皮帐,一名回装打扮的少女正在潭水前变腰汲水。
  夏侯杰到达潭旁后,立刻跳下马来,也不管人家是否听得懂他的话,急急地道:
  “姑娘!请你给我一点水!”
  那少女望了他一眼,居然用汉语道:“你这个人真怪,潭里那么多的水,你还问我讨水!”
  夏侯杰忙道:“我这个朋友病了,我不能把他放下来,所以请你送一点水过来。”
  那女郎哦了一声。移步到他身边,朝他怀中的黄先青望了一望,神情有点紧张地道:
  “你这个朋友生的是什么病?”
  夏侯杰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他昨夜遇上了暴风,在沙堆下被埋了一夜,现在周身热得像火一样。”
  那女郎道:“那你最好还是别给他喝水。”
  夏侯杰一怔道:“为什么?他都快渴死了。”
  女郎道:“我告诉你的是好话,他的病很重,一定要等医生诊治过后,才能决定是否能喝水。”
  夏侯杰着急地道:“这个地方上哪儿去找医生呢?”
  女郎用手一指道:“前面就是尉黎城了,那儿有很多好医生。”
  夏侯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却只见一片无垠的黄沙,那里有城市的影子,不禁急道:
  “我看不见有城!”
  女郎忽地一笑道:“我忘了,沙漠上的习惯是只有方向没有距离的,尉黎城在前面是不会错的。但是或许在五十里外,或许有近百里,你当然看不见。”
  夏侯杰急声道:“我这个朋友恐怕连十里路都挨不过。”
  女郎又看看黄先青点点头道:“那只好请我爹给他看看,不过他肯不肯我却无法担保。”
  夏侯杰忙道:“令尊是医生吗?”
  女郎摇头道:“不!不是医生,不过他会看病,而且比医生更高明。”
  夏侯杰连忙道:“那就请令尊大人救救敝友吧!”
  女郎却迟疑地道:“我爹不愿意替人治病,所以我不能先答应你,只能先替你问问。”
  夏侯杰着急地道:“敝友性命垂危,令尊大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无论如何也要请姑娘帮帮忙!”
  女郎笑道:“我帮忙有什么用,我爹答应才行。”
  说着提桶向帐篷走去,夏侯杰忙抱着黄先青跟在她身后,来到帐篷前,里面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道:“敬儿,我听见你在跟人说话。”
  女郎道:“是的,爹!是两个汉人。”
  帐中的中年人怒声道:“我叫你少跟人搭讪,尤其是汉人,你怎么不听话!”
  女郎回头朝夏侯杰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爹!他们有一个人得了重病。”
  中年人大声叫道:“人家生重病关你什么事,叫他们找医生去。”
  夏侯杰刚要开口,女郎连忙用手指压在嘴唇上示意他别作声,然后向帐篷中道:
  “爹!那个人的病恐怕普通医生治不了,所以我才……”
  中年人不等她说完就叫道:“医生都治不了,我更治不了,让他死掉算了。”
  夏侯杰觉得这个人实在不通情理,忍不住道:“先生!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济危救难,是做人的本份,你怎能这样?”
  女郎急声道:“我叫你别开口,你偏不听,我爹一生气,他就更不肯管了。”
  果然那中年人怒叫道:“治病是医生的事,我不是医生就可以不管,你快滚吧!别让人死在这儿,把我的地方弄脏了。”
  夏侯杰一气之下,真想回头就走,可是那女郎却朝他摆摆手,又向帐篷中道:“爹!
  这种病只有您能治,您还是做做好事,救人家一条命吧!”
  中年人怒叫道:“不救,你叫他们快滚!”
  女郎笑着道:“爹!那个人得的是草原热。”
  中年人似乎顿了一顿才改变语气道:“你说什么?”
  女郎朝夏侯杰眨眨眼睛又笑着道:“我说的是草原热,难道您也不肯治吗?”
  中年人又顿了一顿道:“你别胡说,你懂得什么叫草原热。”
  女郎笑道:“别的病我自然不懂,可是这个人得病的情形跟您是一样的,您总该管一下吧?”
  帐篷里半天都没有声音,女郎忍不住义道:“爹!那个人在暴风的热沙中埋了一夜,直嚷着要喝水,您再不管,我只好给他喝点水,暂时先保住他的性命再说。”
  帐篷中这才哼了一声道:“把病人送进来,另一个人叫他站得远一点,不许偷看。”
  女郎这才得意地一笑,放下水桶,从夏侯杰手里把黄先青接过来道:“你可听见了,别过来偷看,要是把我爹再惹翻了撒手不管,可怨不得我了。”
  夏侯杰为了救黄先青,倒是很听话,他将黄先青交给她之后,立刻跑得远远的,那女郎双手托着黄先青,轻而易举地进入帐篷中去了。
  夏侯杰不禁微微一怔。
  黄先青的身材虽然不算很高大,却也有六尺多,而且练武人的骨格肌肉都比较结实,少说也有百余斤,那女郎托在手中竟完全不当回事,那气力可见不小。不过他继而一想,边疆女子自幼就过着游牧生活,骑射精娴,并不逊于男子,力气大一点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他是个很正派的人,人家叫他不许过去偷看,他觉得应该遵守,虽然那女郎将黄先青带进帐篷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仍是耐住性子,远远地等着。
  过了一阵,忽然帐篷的门帘一掀,丢出一包长长的东西,接着那中年人叫道:“我不给江湖人治病。”
  然后是啪的一声脆响,那中年人又怒骂道:“混帐东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是江湖人。”
  那女郎哭叫道:“他们两个人都穿着读书人的衣服,怎么会是江湖人呢?”
  又是啪啪两声脆响,大概是那女郎又挨打了,然后是中年人吼道:“混帐!你欺侮我眼睛瞎了,以为我不知道。我眼睛看不见,手还没有麻木,这家伙练过武功,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明明是想欺骗我。”
  女郎叫道:“江湖人又怎么样,人家得了重病,马上就要死了,我请您救人家一命……”
  中年人更怒道:“璇姑!你要死了,我平常是怎么关照你的!你违背了我的话不算,居然还敢把人引进来。”
  女郎的哭声低了一点道:“我看他们不象坏人。”
  中年人怒吼道:“放屁,你不懂得看人好坏,外表上看来正经的人,说不定骨子里更坏。”
  女郎又抗声道:“您不肯救人家就算了,干吗又把人家丢出去,人家身上有着重病……”
  夏侯杰先前听他们父女在吵嘴,虽然事因黄先青而起,却忍住没有过去。听到这里,他赶忙走到那包丢出来的东西前一看,只见长长的一卷厚羊皮,包得很紧,他打开羊皮发现黄先青的上衣已经脱去了,只剩一条内裤,被紧裹在羊皮内,他忍不住急步冲到帐篷前,正听见那中年人怒叫道:“那家伙不但是个练武的江湖人,而且从他的骨骼体形来看,还是个专长练剑的,这种人最该死,假如不是病得快死了,我还会杀了他呢!”
  夏侯杰闻言更是怒不可遏,他抽出情剑把帐篷的皮门挑开,但见里面铺着一层毛皮,一个中年人盘腿坐在正中,四面摆着许多剥下的兽皮卷与各种零星用具,那女郎瑟缩地卷在一边,脸颊红肿,有着鲜明的指印。
  一股触鼻的浓酒气,那中年人的神容很憔悴,下巴长满了脏乱的黄须,头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却掩不住满脸的英气。
  这个人若是干净一点,一定相当秀逸,他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美男子!
  可是夏侯杰没有心情去留神他的相貌,只是怒声道:“你这个人太岂有此理了,你不肯治病也就算了,为什么把一个垂死的人丢在地上。”
  中年人翻着白眼冷冷地道:“我高兴!你想怎么样?”
  夏侯杰怒叫道:“我的朋友若是死了,我就要你偿命,我真没有见过像你这种没有人性的家伙!”
  中年人冷冷一笑道:“他反正要死的!我摔他一下,叫他快点断气,对他只有好处!”
  夏侯杰叫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死?”
  中年人冷笑道:“他得了草原热,那是一种绝症,一种由沙漠中的暴风所传染的绝症!谁都救不了他!”
  女郎又叫道:“您可以救的!”
  中年人怒喝道:“你少开口!”
  他又对夏侯杰冷笑道:“不错!我可以救他,世上只有我能救他,可是我偏不愿意救他,你是否要我偿命呢?”
  夏侯杰真想一剑砍了过去,然而他是讲理的人,救不救是人家的权利,他不能强迫别人做不愿做的事。
  虽然他将黄先青摔出去的行为不可原谅,可是看他一对白眼珠,知道他是个失明的瞎子,纵然生气,他也不能去欺侮一个瞎子,再者那女郎又在对他连连挥手,祈求他快点走开!
  夏侯杰憋着一肚子气,回身就走,中年人却道:“慢着,你手里不是拿着剑吗?”
  女郎忙道:“不!他拿的是刀!”
  中年人伸手又掴了女郎一个耳光怒道:“我眼睛瞎了鼻子还管用,刀剑的气味还闻不出吗?”
  夏侯杰愤然转身道:“你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冷笑道:“我摔了你的朋友,你不想替他报仇吗?拿你手中的剑杀了我呀!”
  女郎忙又叫道:“没有,你的朋友死不了,他身上裹得很厚,摔不伤的,你给他少喝一点水,赶紧送他到医生那儿去,性命是一定可以留下的。”
  中年人忽地大笑道:“只是他的眼睛就会象我一样,永远也看不见东西了。”
  夏侯杰沉声道:“你就是为了自己看不见,才不肯救他,叫他也变成个瞎子吗?”
  中年人冷笑道:“可以这么说,假如可能的话,我真想叫天下人都成为瞎子。”
  女郎叫道:“不!爹不是这种人,本来他已经打算救你的朋友了,只是因为发现他是个练武的人。”
  中年人接着道:“不错,他更不该是个练剑的人,我不杀他已经算客气的了。”
  夏侯杰怒声道:“练剑的人跟你有仇吗?”
  中年人冷冷地道:“没有,我就是讨厌练剑的人。”
  夏侯杰也冷冷地道:“为了讨你欢喜,天下人都不该练剑了。”
  中年人顿了一顿道:“我倒没有这个意思,可是练剑的人最好别叫我碰上。”
  夏侯杰道:“万一碰上了呢?”
  女郎又抢着道:“那也没什么,在我爹面前把剑折断了,我爹也就放过他了!”
  说着又对夏侯杰做个手势,叫他把剑拗断,夏侯杰忍不住道:“叫一个剑手折剑,那有这么容易!”
  女郎道:“那有什么关系呢?爹又不会紧跟着你,你以后另外再换一柄剑就是了。”
  夏侯杰朗声道:“剑手的剑,等于是他的生命,而且比生命更珍贵,头可断,剑不可折!”
  女郎听了夏侯杰的话,急得直向他摆手,中年人冷冷一笑道:“璇姑,你一再指示他的明路,可是他偏偏要找死。”
  夏侯杰原打算不理他了,因为那女郎曾经很热心地想帮助过他们,看在她的份上,也不能与她失明的父亲一般见识,所以她连连打手势时,夏侯杰以为她只是要求他别伤害她的父亲。
  及至听了那中年人的话后,他才明白女郎的用意是为了救他,也由此才知道那中年人必是个武林高手。
  这种人身体上有了残缺后,性情变得怪癖一点是不足为奇的,可是要他如此离开,他又有点不服气。
  他正想开口说话,女郎又道:“你那个朋友可不能再耽误了,现在赶快把他送去就医还来得及……”
  夏侯杰道:“可是他的眼睛就将从此失明了。”
  女郎道:“草原热又不是我们传染给他的,这也能怪我们吗?”
  夏侯杰一想也对,草原热是黄先青自己招来的,这中年人只是袖手不救而已,实在不能怪人家。而且他如此痛恨剑手,必然有原因,跟一个失明的人何必多计较呢,夏侯杰回头又想走了。
  那中年人却沉声道:“喂!你想走了吗?”
  女郎忙道:“爹!人家又没有惹你,而且您对人家这种态度,人家都忍下去了,可见人家并不是您所想象的坏人。”
  中年人点一下头道:“不错,他的年纪不大吧?”
  女郎道:“你问年纪干吗?”
  中年人沉声道:“问你话你就回答。别多话。”
  女郎只得道:“大概是二十岁。”
  中年人点点头又问道:“长得怎么样?”
  女郎看了夏侯杰一眼道:“不像个坏人的样子。”
  中年人微笑了一下道:“你一向拿人的外貌定善恶标准的,想来必定是个英俊的小伙子。”
  女郎道:“爹!您说这些干什么?”
  中年人脸色一沉道:“二十多岁,长得还英俊,能够亮着兵器在沙漠上闯,本事定然不错,想必是个名门出身的子弟,我破例不再追究了。”
  女郎神色一松道:“你快走吧!”
  中年人却大声道:“慢!叫他把剑留下。”
  女郎一怔道:“爹!您要剑干吗?您不是最讨厌剑吗?”
  中年人沉声道:“不错!我最讨厌剑,更讨厌用剑的人,我放他走路,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但不能叫他再带着剑走,尤其是在他对我亮出剑之后。”
  女郎呆了一呆对夏侯杰道:“你就把剑留下吧!别再找别扭了,快救你那朋友要紧,你没有带水袋,我送你一个。不要一下子给他喝太多的水,实在看他受不了时,让他少喝一口润润喉咙。”
  说着抓起一个皮袋丢了过来,夏侯杰在空中接住,却又有点不解,因为他自己的马上明明带着水袋,用不着她送一个。
  而且他接着的这个皮袋看看,又不像是盛水之用。
  那女郎用手指指他的剑,又指指那皮袋,夏侯杰更不懂了,同时也发觉那皮袋份量很重,里面好象装满了东西。
  他用膀子夹着长剑,解开袋口的绳子一看,里面竟是一粒粒闪亮的金沙,那是在流沙中淘出来的纯金,价值很高,足足有四五斤重,起初他不明白这女郎何以会送他一袋金沙,慢慢的他想通了。
  那女郎一定怕他舍不得弃剑而与中年人再起冲突,故而用金沙来换取他的剑。以这袋金沙的价值,买上一百把纯铜的长剑也够了,可是他这柄情剑却是万金不易的珍物!
  怎么能放弃呢!
  再者,这不是价值的问题,即使是一柄普通的凡铁,他也不能在这种无理的要求下抛弃。
  因此他把皮袋又丢了回去,中年人一伸手接住,掂了一掂,搁在一边冷笑道:“璇姑,你的出手未免也太阔了,可是人家还嫌少呢?”
  夏侯杰朗声道:“不错!一袋金沙买我的荣誉是不够的!”
  女郎跳起来叫道:“我不是买你的剑是买你的命!你为什么非要找死不可?”夏侯杰昂然道:“你以为我一定会死吗?”
  女郎大叫道:“你也许练过几天功夫,可是你想跟我爹争强还差得远呢,他……”
  中年人大喝道:“住嘴!不准你再开口,你为什么对这小子这样感兴趣!”
  女郎叫道:“爹!你别乱说,因为是我多事,把他给引了来,否则我才不管呢!”
  中年人冷冷笑道:“你一片好心,人家偏不领情,那小子的意思还想跟我动手呢,上来呀!小伙子!”
  夏侯杰克制住自己,淡淡地道:“对不起,我没有兴趣,更没有功夫跟你开玩笑!”
  中年人怒叫道:“开玩笑!你有本事就走一步看看!”
  夏侯杰不理他,回身就走。忽听身后飕飕风响,他知道有暗器袭来,急忙挥手舞起一团剑花!
  眼前但见一片金光,铮铮连响中,他将那片暗器全部扫落了下来。暗器却是中年人手中的那袋金沙。
  中年人双目虽然失明,听觉却十分敏锐,动作也尤为快速,夏侯杰才将金沙挡开,他已双手撑地飞了出来,大叫道:“好小子,有两手,值得我老人家赏你两招!”
  夏侯杰对他用金沙暗袭之事感到异常愤怒,忍不住叫道:“若不念你是个瞎子凭你这种暗器伤人的手段,我也不能轻饶你!”
  那中年人的神色突然变得更为冷漠,以冰冷的声音道:“你再说一遍!”
  夏侯杰大叫道:“我不愿欺侮一个残废的人!”
  中年人发出一阵冷笑,频频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好!”那女朗却翻身走进帐篷,取出一支纯铜的叉,飞也似地卷了过来,同时大叫道:“混帐东西,你敢骂我爹,我非杀了你不可!”
  口中说着。铜叉已直刺过来,夏侯杰见她的叉势很凶,只好闪身避开了,那女郎又叫道:“你还敢逃,你逃到天边我都饶不了你!”
  闪亮的叉头在夏侯杰的身前直晃,势子与速度都显示出她是个武功具有极深根底的好手。
  而且夏侯杰还看出她手下并没有太认真,或多或少都给他留下了闪躲的余地,她的眼睛也在示意,叫他赶紧跳下湖里去。
  夏侯杰并不想在这里多惹是非,再者也不忍心指道这女郎的好意,因此,他就着她的势子,慢慢朝湖边退去!
  就在他快要退到湖畔的时候,那中年人忽地抢了过来,以极快的手法从女郎手中抢走了铜叉,而且反手一叉柄将女郎打得滚出丈许,冷冷地道:“贱人!你以为叫他躲到水里,我就无法奈何他了!”
  女郎的背上挨了一叉柄。而且是很重的一下,夏侯杰听见了清楚的骨折声,也看见她的嘴角渗出了鲜血,那是由严重内伤而激出来的热血。
  她仍然飞快地站了起来,忍住痛苦道:“爹,这家伙的武功很平常,由我出手就能对付得了的。”
  中年人冷笑道:“你对付得了?你第一叉就可以解决了,还用得着那么费事?”
  女郎忙道:“他敢骂您,我自然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所以我想……”
  中年人冷笑道:“你想把他逼到湖里去,叫水慢慢地淹死他,对吗?”
  女郎顿了一顿才道:“是的。”
  中年人神色一沉道:“放屁,那小子能挡过我一把飞沙,这点水淹得死他吗?你分明是在教他如何逃走。”
  女郎低下了头,中年人又冷冷地道:“我知道你大了,看见漂亮一点的小伙子,你就动心了。”
  女郎急声道:“爹!您怎么说这种话呢?”
  中年人冷冷地道:“我并没限制你找男人,老早我就赶你出嫁了,我并不需要你一辈跟着我。可是你不能看上这小伙子,一个汉人,一个江湖人,还是一个使剑的江湖汉人,你竟找上我最讨厌的人……”
  女郎大叫道:“爹!您说些什么,我不久之前才见到他,怎么会看上他呢?”
  中年人沉声道:“那你为什么一再帮助他?”
  女郎道:“我只是不要您杀人,你不是个好杀的人,为什么偏要跟他过不去?”
  中年人冷笑道:“因为他触犯了我的禁忌。”
  女郎叫道:“他不过说你是瞎子,你本来就是嘛,以前有多少人也叫过,甚至于拿你取笑,你还拦住我,不准我去跟他们算帐。”
  中年人怒声道:“不错,可是一个使剑的人叫我瞎子,情形就不同了,何况他还是个江湖人,一个汉人。”
  女郎道:“汉人,江湖人,使剑的人,这世界上多的是,你难道要把他们全部杀了。”
  中年人道:“我没有这样好杀,所以我才远远地躲开他们,谁叫这小子偏偏找上门来了。”
  女郎哭道:“多少年了,你心里那点仇恨还不能消除吗?”
  中年人轻叹一声道:“我差不多已经淡忘了,这小子一来,又使我重新撩起了恨意!”
  说完又对夏侯杰道:“小子,你骂我瞎子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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