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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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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婉之侧了脸不理他,才凑上去哄道,“好啦,别气了,我可是记得曾经有人把我从水里捞出来时,比我还流氓——”
  …
  光阴似水,就那样四个月转眼已过。边陲安宁,婉之已经是个大肚孕妇,很奇怪,自始至终,都没有太强烈的反应,婉之有些担心,苗矣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和正常人不一样,她的体内有蛊,血内有毒。
  秋日的沙漠有着别样的浑然,蓟州急报,墨陵已去数日,婉之有阿音陪着,日子过得还算悠闲,只是笨笨的不舒服,阿音看着如今的婉之眉间笑意里都带着母性的温柔,不禁慨叹,孩子原来可以改变一个人这样多,依稀记得初见时,她的冰冷如霜,那样深寂静冷的眼,如今暖暖的盛满了母性柔情。
  而婉之却发现了一个问题。爱说的十一和阿音极为投性子,看着她们时而吵嘴时而笑颜婉之心里也是暖暖的,这样也好,阿音也该有个人保护疼爱,这样惹人怜爱的女子。
  这日十一不知怎么把阿音惹的不高兴了,闷闷的不说话,婉之看着十一尴尬难堪的神色,笑道,“阿音,我把那本《沙漠之甍》落在那座沙丘了,你去找找,找到直接拿到帐篷——”
  阿音点点头,转身而去,她刚走,婉之对十一示意,十一低眉摇头,他明白婉之的意思,可是他不能把婉之自己放在这里,虽然他也想找机会去和阿音解释清楚误会。
  婉之温言道,“去吧,没事,这里我都已近很熟识了,不会有事的。”
  十一摇头,婉之叹息一声,“其实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一会回来接我就好——”
  十一知道她性子一向倔强,见她带着丝倦怠无奈。便不忍违了她的意思,嘱咐了婉之有情况喊一声他就到。
  人散去,大漠无垠,那圆圆的红日似是来自遥不可及的古老传说里,总是让人晃了眼,忘了世事,她抚着孩子,等你出生,娘亲就要离开了,你别恨娘无情,娘也无奈。
  唇角浅浅的勾起一弯温柔,“孩子,以后好好陪陪你爹爹,他很寂寞——”
  “你爹爹是个倒霉的人,遇到我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兄弟反目,一声坚守尽毁——唉——你不会懂,他的眼睛还没有好,临风说他不肯治,你一定替娘亲劝劝他——替娘亲陪陪他——”
  婉之笑着呓语,却不知晶莹的泪珠已经毫无知觉的被风带走。一滴一滴,无声无息,她依然带着温情的笑意。
  孩子,你是我留在人间唯一的希望,娘越来越力不从心,你要争气,孩子回应似的踢了婉之,婉之静静的笑着,似是要这样睡去。
  似梦似醒间,箫声如咽,带着风尘轻轻飘来,仿佛来自古老的地方,触不到,却那般真切。
  染了风华,一声声清婉,哀而不伤。
  尽了流觞,一波*绵长,绻而不缠。
  婉之闻此竟然不愿睁眼,依稀看见那绝代风华,虽然不是琴声,她却知道,这世上除了他,再也没有这样的曲音,琴如人,箫亦似人。


☆、天黑了,我带你走吧

  那箫声一转,仿佛看见他指尖的流转,耳畔的声音竟然真的就是那曲碧海潮生,做梦了吧,他。何尝不是自己流连尘世的人,婉之的心弦随着那一波一浪的缠绵悸动着,听雪,我真的是快死了吧,才这样真切的感受到你就在身边。
  琴御在侧,莫不静好,以前种种,恍然一梦,依稀那似雪如玉的你在身侧,低眉时,总听见你曲音流转,抬眼时,总看见你白衣似雪。
  湛然似水,摒弃一切繁华,听雪,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意境,自己有什么不知足的,他的遗憾依稀留在心底,可是他其实已经陪着自己走过了红尘滚滚,黄沙漫漫尚感觉到你,此生也算无憾。
  那曲音蓦然一落,来如*梦。去似朝云,婉之不禁涩涩一笑,睁开眼,梦该醒了,该回去了。
  却在一抬眼时愣在了那里,落落尘沙,漫天红霞,光影错落里,白衣如玉,便似滚滚天地烟尘中闯入的清一色,他执箫。临风而立,黄沙不忍沾染了那剔透的人,落亦无痕。
  大漠的落日下,那**的人是谁——
  婉之便痴在了那里,为何这一梦如此真实,她竟然醒不过来。
  看见他转身,看见他一转眸,天地间繁华落尽,一切失色。
  婉之抬手去掐自己的手,却看见那白影越走越近,这一梦,为何总不醒。
  直到他俯身,冰雪湛然的眼神里映着她,婉之心道这一梦好长,既然梦里相见,她也该对他笑得,“听雪,你现在在哪里?”浪迹天涯总也无涯。
  听雪却执起了她的手,探到了她的脉。
  婉之笑道,“你还是在乎我的死活,可是我真不争气——”
  见恍惚中听雪的眸光如此真切,婉之轻声道,“可是我不怕,真的,来世,我一定做个健健康康的人,不受伤,不中毒,不中蛊,让你清心,不让你为了我费尽心思——”
  为何他还不走,婉之感觉到那沉寂的眸光笼着自己,心中一酸,“对不起——”其实关于顾娉婷,她一直想对他说一声真的对不起,失去亲人的感觉她知道,对君离央君祁。她也欠一声对不起。
  听雪低叹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我在。”那清凉的白衣,那拂上额头冰雪一样的指尖,婉之蓦然抬头,眸光瞬间清明,“听雪——”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思议的看着听雪,秋水莹彻依旧。
  听雪低眉浅浅一笑,“不放心你,来看看。”
  婉之眼底一颤,便靠进了他怀中,良久未语,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太多的语言。
  婉之从来不知道她死之前还可以有这样静好的岁月,他在侧,她生命中一切安然,就如临风在侧,便永远充满笑语欢颜。
  不问前尘恩怨,不问是非过往,落落黄沙中一相拥,任这世事沧浪,宿命无常,他之于她,她之于他,一生一世放不下。
  可是她不知道,他是为何而来。
  婉之从来不知道,一个这样刻骨铭心的人,陪他走过种种可以生死信任的人,此后她可以恨的那样刻骨。
  听雪道,“天黑了,我带你走吧。”


☆、对孩子有好处

  婉之歉意道,“我必须回部落。”他是想要带她走吧。
  听雪说,“我知道,我陪你回部落。”
  这倒是极出人意料,听雪见她体态臃肿,眉间倦意很浓,便要将她抱起来,婉之看到那边走来的十一和阿音,墨陵虽不在,消息却准得很,不愿再生事端,轻轻压着听雪的手臂,微微摇头。
  听雪敛唇一笑,伸臂扶着她向前走,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个眼神,他从来最懂她,从来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
  十一老七甚至阿音怪异的看着这个外来天人般的听雪,苗矣捋着胡须站出来,“这是我的故友,医术比我要好,是给夫人请来看病的。”
  大家闻语,对听雪诧异惊艳瞬间变成尊重了,仙人般的大夫,那医术肯定好。
  晚间听雪和婉之在帐内,却依然话语很少,此刻的婉之却也已经知道听雪对于她的情况其实都知道,也明白了苗矣的受人之托是什么意思。
  “他眼睛怎么样?”婉之轻声问道,终究是放不下。
  听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在帐篷内亲自煎药,难得,这仙人一般的男子就差洗手作羹汤了。
  “他自己不想治谁也没办法——”听雪说罢便端过热腾腾的药来,婉之听闻君离央这样心里针扎一般,看了那药更是皱眉。
  听雪见她如此,便转身出去了,出帐却叹出一声。
  “听雪,真的这样做吗?”苗矣从身后走来,眉间亦是带着丝犹豫。
  听雪淡淡一瞥苗矣,“不出五日,必然临产,没有时间。”
  苗矣叹道,“从我认识这个丫头,看她什么都不在乎,甚至自己的命,唯一宝贝的什么似的就是这个孩子——”、
  听雪闻此轻轻冷哼一声,苗矣闻此突然双膝跪地,“对不起,你曾经救过我们整个太平村的人,可是听雪,我真的没有办法破族规,而且——之前也许还行,现在她蛊毒皆身,我怕也是无能为力——但能保证这个孩子安全的生下来,可是你若这样做了,她活过来的希望其实也很渺茫——”
  听雪转身将他扶了起来,“阿伯,我知道你尽力了,谢谢。”
  苗矣叹口气,“你要再考虑才好,以她对孩子的重视程度和现在的体力,一旦发觉孩子异样,怕是根本不可能再去努力把孩子生下来,一旦胎死腹中,更是后果不堪,一样可以很□□染母体,必须用碧泉草的引子把蛊毒牵至婴体后,立刻生产——”
  听雪点点头,“我明白。”
  抬头望向荒芜长天,今日她见他神思恍惚,对他完全没有任何戒备,完全沉浸在重逢的欢欣中,也只有这样的时机,他才必须赶紧下狠手。
  听雪转身向帐内走去,“药应该快凉了,可以喝了。”
  婉之见听雪端药过来,皱眉摇头。
  听雪柔声哄道,“听话,喝了它,不苦的,对孩子有好处。”
  婉之感受到他眼中的宠溺和希冀,不忍违逆,自己都没有几天的日子了,为何还要违拗他的意思,伸手端过药,婉之看着红红的汤药,又摇了摇头,听雪直看得眼底一紧。


☆、你——给我喝了什么

  婉之抬眼道,“听雪,我喝药,你去把他眼睛治好好不好?”
  听雪避了她的眸光,“好。”
  婉之嫣然一笑,“听雪,你是我这辈子最依赖信任的人。”
  听雪闻语眼底湿润,低眉再也不敢看她端起那碗药送入口中,她最信任的人杀死了她唯一的守护,她的孩子。
  婉之喝完药感觉很累。神思迷蒙,伸手握住听雪的手轻声呓语,“听雪——听雪——”
  听雪低低应着她,将她深深拥在怀中,婉之软语道,“你和苗矣是好友,定然已经知道了,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
  听雪像哄婴儿那样拍着她,“怕吗?”
  婉之轻轻的笑,“不怕,听雪,我要死了,这世上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对君离央,我不敢这样说,我怕他——受不了——”
  听雪闻语说,“如今的君离央如一头受伤的狮子,戾气太重,杀气太浓,又不容人靠近——”
  婉之听闻心中一疼,“以后你要帮我看着他——就算是替娉婷。你也应该好好看着他——”
  听雪静静的看着她那一泓剪水清凌,“如果你的蛊毒好了,你去陪着他,他才可能好——我是没有用的。”
  婉之微微一怔,继而非常伤心,在听雪面前,她从来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今生已经不可能了——”
  语罢,忽然感觉到腹内汩汩暖流像一处涌动聚集,内息紊乱,气流交替,腹内灼热难耐,婉之痛楚的去牵听雪衣角,却无意间感受到听雪怜惜痛涩的目光,伴着体内感觉。
  这目光,这感觉,便如沉重的巨石砸在对他一直柔软依赖心里,婉之努力的咬着牙不可思议的盯着听雪,“你——给我喝了什么?”
  听雪握住她乱抓的手,“忍一忍,你才能去陪君离央——”
  婉之的脑海中一片天塌地陷,“你对孩子——做了什么!”却无法抑制体内源源不断的辗转,那种脱胎换骨血液交替的轮回感并不是太痛,只是她已经意识到她要失去的是什么,那是比她命还重要的东西。
  恍惚间感觉到孩子四肢伸展,不停的踢打她,似是在挣脱什么。
  “听雪!”婉之咬着牙眼中的泪便下来了。“孩子,听雪,我的孩子!”婉之不知所措的抓着听雪,“救孩子,听雪——你做了什么!”
  “一会就好了——”听雪钳制她的双手让婉之平躺在羊裘上。
  婉之只觉得头脑眩晕,不知道听雪拂了她那里穴道,昏沉中再也发不出声,朦胧中听见孩子哭声,却越来越远,可是依旧撕心裂肺,后来感觉得到孩子渐渐安静。
  “孩子!”婉之惊叫一声,豁然睁眼。
  在这期间,苗矣早已命阿音把水盆等器物配齐,说夫人要生了,阿音要留下,苗矣却死死的轰走了,说是她在这里会给孕妇分神。
  听雪看着满头大汗的婉之,“使劲儿——”
  婉之这才感觉到体内极痛,腹中感觉异样,下身肿胀的难受,似是有什么要破体而出。恍惚意识到她要生了,可是为什么这么痛苦,她痴痴看着额头有汗的听雪,“听雪,孩子怎么了?”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说完此话,一阵剧痛□□,婉之便咬住自己的唇,听雪上前掰开她的下颌,便将手塞了进去,“别咬自己。”
  婉之说不出话,作为一个母亲,怎么会感觉不到体内的生命,他不呼吸,她感觉的到,他不动,她亦知道,这是任何一个母亲的天性,那个小生命此刻死死的不动不呼吸。
  婉之咬着听雪的手,彻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的泪一行一行流下,融了他的血,流进颈子里,沾湿了发丝。
  心里已经分不清是恨是痛,只是任泪千行,任心煎熬死去。
  听雪看她这样的颓靡,哑声道,“君离央双目失明,他说你不回去,他就瞎一辈子。”
  婉之不说话。她无法从痛苦中喘息过来。
  “把孩子生下来,你的蛊解了,此后你可以和他厮守一生——”
  婉之失神的目光闻此微微动容,却又瞬间死寂在眼波深处,莹彻剔透却是空洞的。
  “想想君离央,你若不争气,他——”
  婉之似是听懂了些,那死寂的眼波动了动,却立刻充满了痛苦,我的孩子——
  “君离央说他不要孩子,他只要你,他说你总也不明白他——”
  那灼热的泪珠顺着额角流下,虽然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中,可是她明白了这一切,他们用孩子的命来救她,她一直以为她要死了,找不到存活的意义了。
  当你死死撑住只为一样,而他却突然失去了,人便会虚脱了。
  “他负了家国,被弃了半生信仰坚守,就只有你,君离央只有你,你死了。他也便死了——”
  “娉婷死了,你们之间再无任何误会纠葛,撑过去,你们便可以厮守在一起——”
  酸涩朦胧的眼底仿佛那人就站在门口,他说他只要她,他这一生也也只有她,他的脸苍白的吓人,他的衣衫憔悴,落满了寂寞年华,他的眼,让痛苦的她更加痛苦。
  婉之眸光一抻。发了狠般开始用力,可是心力交瘁,痛苦难耐。
  “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就只感觉到君离央的眼在看着她,听见有人说,你死他也死,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努力的意义,忘记了活下去的原因,忘记了失去什么,可是遗忘自身就是一种痛,待神志死去,浑身上下痛苦无孔不入,一把把利刃剖开胸膛,一点点侵蚀骨肉,那是她的骨肉啊——
  只剩苍白的容颜死寂无色,带着满头的汗没有一丝涟漪,却再也不肯睁开眼,那一刻,听雪都怀疑她真的要死去了,心中就那般酸涩的跟她一起痛,他有多残忍,就有多痛。
  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刚才那样的撕心裂肺,她那样让他恨不能死的眼神,即便现在她真的死了,他都没有勇气把她叫醒再痛一次,即便通过之后她能活下去。
  步履踉跄的走出帐篷,听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力不从心,苗矣走到他身后,长吁一口气,“成功了。”
  听雪却只是闭着眼不说话,苗矣却难得高兴,“孩子是刚刚生下来死去的,若是晚一会就有危险,真是太险了,她现在虽然虚弱的不行。但是她的蛊毒应该是真的解掉了,但脉相有些紊乱。”


☆、怕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能了

  听雪良久未语,那手生生扣进树里,“麻烦孩子埋掉,别让她看见。”那个形体很壮健康的男婴被毒侵蚀的惨不忍睹,他生下来未及哭出第一声便咽了气。
  婉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听雪叮嘱了一番阿音,他想走,却有不想这痛让她自己承担。
  婉之淡淡的瞥过他,那眼神让他痛到心里,不是恨,不是怨,只是淡漠,只是疏离,仿若陌路。
  听雪把药放到一边,“现在你的蛊毒已解,你若想离开这里,我带你去找君离央。”
  婉之只是怔怔的看着帐顶,很久才吐出三个字,“我恨你——”即便是这三个字,她也说得如此淡漠疏离。
  听雪掌内衣袖都已碎裂,却只是柔声对她说,“那就把身体养好,你可以用刀用剑来杀我,我绝不会还手,解你心头只恨。”
  婉之仿佛变了一个人,以前是冰雪如霜,现在是死水般枯槁,脸色惨白的如死尸,听雪的话她仿若不闻,听雪看着她突然就有些害怕,怕不是救了她,而是亲手杀死了那个冰雪心思的她。
  终于等到她再开口,“这也是他的意思吧。”牺牲孩子来救她。
  那时那刻,他口口声声喊着君离央,他抓着她心底那一丝柔软,让她痛苦的撑过来,还记得那句忍过去你才能和他厮守,如今清醒过来,如一根一根的刺,扎的心痛,痛到极处,便是麻木。
  听雪没有说话,他觉得他再残忍也只能到这一步,如今的他,已经失去了安慰她的资格。
  听雪静静道,“你恨我吧。”
  婉之仿佛自言自语,“你一定是在听顾娉婷报仇,因果报应果然来的快,我现在有多痛,当初你就有多痛,上天必是让我们这群孤独的人尝尽了那些痛才肯罢休。”
  听雪叹息着拂去她额前碎发,婉之静若似水的眸子里映出他雪白的指,还带着她昨日咬的疤痕,“我知道你现在也不愿意见君离央,好好养着,即便你恨我,也总是要相信碧海潮生。终其一生,希望永在。”
  婉之闭了眼,感觉到他的吻落在眉心,却再也没有他的守护之感,他带给她的只是一丝冰凉。
  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有一个人,他说,我们两个,知己也好,朋友也罢,亲人亦可,我只是想要护着你——
  那一梦仿佛沧海桑田,早已老去,再也记不起。
  “好好珍重自己,你和君离央才有明天,你的蛊已经解了,忘掉过去,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为你弹奏碧海潮生。”
  婉之淡淡道,“怕是生生世世都不可能了——”
  “好——”
  他梦一般的最后一个字留下,那雪色在漆黑的眼前流过,直到再也没有声息,他和她,恍然陌路,诀别天涯。
  直到睡去再醒来,可是到处都是空虚,睁开眼才看见枕畔那一滩浓血还有折断的箫,淡淡看过满目惭愧的苗矣,婉之又闭了眼。


☆、别睡,听我说话

  “你原谅他吧,他废掉了自己的一只手——”苗矣想起听雪远去的白色身影,血还从他折断的手骨上一滴滴滴在黄沙,直滴落了一路,只觉得那样的人,世间残忍莫过于此。
  苗矣却发现听到这句话,婉之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禁长叹一声,他却没看见,沿着那眼角滴下的泪,落尽颈子里,像极了听雪滴落的血,她明白,她说生生世世再不可能听他弹琴,那么他废掉一只手,他是生生世世不再弹琴,不再**——
  ………
  玉容清减,面色苍白。一夕之间,形容枯槁,眼波平淡无神。
  如今的婉之似总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阿音柔语哄她吃药,她也仿佛看不见,直到听到阿音抽抽答答的哭起来,婉之才微微抬眼,也没说话,配合的喝起药来,喝了几口,却又吐出来。
  迷迷糊糊中半梦半醒,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觉得很吵,阿音见她醒来忙凑过来,“婉之——”叫了一声却又低头去擦眼角的泪,不忍看啊,婉之突然就变成这副样子——
  启唇却终是说不出一句话,不知道端了什么过来,“婉之,你已经四天没吃东西了。吃一点吧。”
  恰次时刻,苗矣匆忙的跑进来,跑到婉之面前焦虑道,“好姑娘,墨陵回来了,派了军队去抓听雪,他以为他害了你,你救救他呀——”
  婉之无波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依然没有说话,苗矣越发的急了,“不管怎么说,他是为了救你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刚刚知道婉之醒来的墨陵已经撩帐大步走了过来,沉喝一声,“都出去!”
  墨陵幽深的眸子怒海云涛翻滚,看向婉之时却只余百般怜惜,他将婉之轻轻的抱在怀中,痛苦的自责,“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你——”
  不过十几天,人已经单薄的像纸一样,仿佛随时便化了去,抱在怀内,却感受不到温度。
  墨陵端了水过来,“听话,喝一点——”
  婉之只是倦怠的连唇都懒得张一下,长睫漫无目的的颤颤,良久才低哑的说了句,“放了他——”
  墨陵捧着她瘦削无色的脸。“好。”其实他听苗矣说了,原来那孩子若是生下来她便死了,她骗的他好惨,原来一直在欺骗他,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只是想要她活下去,不能苛责她,虽然知道她对自己如此无情,实在也是件让人痛心的事。
  只要她心中还有牵念就好,对他没有,对别人有也好,哀莫大于心死,当她那双夺目的秋水不再灵动,实在是让墨陵痛心。
  婉之放心的闭眼,墨陵见她又要睡,“别睡,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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