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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冷妃:玩死绝情帝-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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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婉之放心的闭眼,墨陵见她又要睡,“别睡,听我说话。”
  “边陲要起战争了,天朝离王的玄甲军深入墨夷疆土——”墨陵看见婉之长睫一颤,微微开眼。
  婉之眼波动了动,张了张唇,墨陵慌忙将水端过来。婉之便喝了下去,似乎知道她要什么似的,墨陵道,“传闻离王是为了民间传闻已经死去的王妃才这样做——”继续道,“不过他此举当真是不是明智之举,一来这不是皇帝之意,二来七皇子还在墨夷。”


☆、他不能这样不理智!

  墨陵感觉到婉之低眉似是又睡了,眼底越发深邃起来,刚待去除的怀疑,婉之却抬眼道,“该吃药了。”
  墨陵闻语笑了笑,忙把外面阿音唤过来,重新熬了药,墨陵亲自喂她,“苗矣说只是身子太弱,你好好听话吃药一定会好起来的。”
  婉之无力的点点头,只是低着眉,墨陵一直看不见她的眼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已经确认了那件事,她就是离王妃,他这次出去,处理了很多事,获得了很多情报,其中就有她的身世,而且对于天朝的离王,墨夷多年一直害怕的一个人,他不过利用了那个关于离王妃的传言,他果然就上钩。
  婉之喝了几口。努力的不吐出来,“离王不是瞎了,为何还——带兵打仗——”
  墨陵道,“谁说离王瞎了,他手下副将卫增带兵对峙边陲墨夷军,离王亲自领兵。前几日还以慰民为由巡视边境。”
  墨陵其实是带着醋味说这番话的,他其实明白了很多事情,她变成这副模样大概全是拜那位离王所赐,只是从她对孩子那样来看,她对君离央的情深犹在,所以对于现在的她,他给她讲君离央,只是不让她睡过去,不想她死去,虽然她骗了他,她对他原来这般陌生,但是他不想她死。
  他想拥有她,他说过不在乎她的过去,但是她现在只能靠她的过去活下去吧,他还没有给她未来,他怕是留不住她吧,虽然他失望,多年苍凉惨绝人寰的经历让他在看见她那样憔悴入骨的模样。使他有着不同常人的决断,关键时刻,他可以暂时摒弃自己的感情,所以他帮她回忆那个人,不管是痛是恨,只要她有感觉,只要她不心如死灰,就好,至于以后,他要她只为他活着,是他的人。
  果然。婉之听到那句话眼波有些悸动的盯着墨陵,墨陵以为她不信,宠溺的看着她,“前两天我亲自见了他的——离王那双眼犀利深邃,洞察人心,怎么可能双目失明——”
  墨陵以为这样她会好受一些,却没想到,婉之身子猛地前倾,一口血吐出来,连他也骗我,自始至终,都是要骗我回去,利用我尘世间可怜的那遗憾的爱,欺骗,残害,你们,自始至终,都一直欺骗啊——
  拼死拼活为着那一点期望,骗局啊,君离央,孩子,听雪,这世上还有什么可留恋,还有什么能留恋——
  血花绽放,荼靡夺目,蓦然闭眼。
  哀莫大于心死,那一刻,心真的是死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君离央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盯着地上的卫增。
  “情报确实是这样的,王妃神智不清,已经变成痴人了——王爷息怒——”
  “攻下荒漠部落!”
  “王爷!皇上已经下旨警告,不能再向前行军了!”
  “王爷!那个头领对你知根知底,前几天还用王妃诱我军深入,你如今这般是中了他的计啊!”
  君离央身形站定,狠狠的呼一口气,对,不能。他不能这样不理智!


☆、她已经厌倦了这个人世啊——

  卫增跪了半天,见君离央似是冷静了些,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属下见过听雪公子,他说王爷您最好不要再伤害她,她经不起欺骗和伤害了!”
  君离央身子跌落在软椅上,恍然间就明白了,她,现在,在恨他吧,即将为人母的天性让她如此,他去了真的有用吗,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婉之,为何我总也不能护你周全,为何你总要受这么多的折磨。
  卫增良久没有听到动静,抬眼看见手扶着额头,衣袖挡去整个脸,心中长叹一声,低首跪着,当真是物是人非,人原来可以有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君离央再开口时却平静了,“前天的折子上说宁太妃带着太子到锦州养身子——”
  卫增听着他平静的话语心头蓦然一跳,“王爷!万万不可——”
  君离央突然俯身对着卫增温和道,“卫增,跟着本王,你怕吗?”
  卫增眼底一动,“王爷待属下怎样,属下这些年都记在心里,王爷提携之恩,救命之恩,属下万死难报其一——但是属下不忍看王爷做糊涂事——”
  君离央轻轻一笑,笑得苍凉而无奈,却又异常的平静,“卫增,我以后怕是会做更多的糊涂事,你现在可以选择走还是留下。”
  卫统领虎目含泪,头猛的磕下去,“卫增这一生赴汤蹈火,跟随王爷——”
  即便以后你要叛国,即便以后你翻覆天下,即便战火四起,即便你不再是那个王爷,变成魔鬼,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忠诚,其中有一种孤勇叫做愚忠——
  “好,既如此,你知道该怎么做——”君离央平静语罢转身而去,她对君墨是有母爱的,在这世上,你还有什么留恋的能让我抓得住!我们为何会这样累呢,即便我翻覆了整个天下,你为何还是没有回到我面前——
  她已经厌倦了这个人世啊——
  任何人都已经唤不起她的意识,阿音哭得都晕过去,那泓秋水已然死去,面色平静如苍凉的秋湖,很安静,却没有一丝涟漪。
  墨陵也心疼的难受,抱着她白天黑日的哄,她不睡不闹不说话,也不流泪,可是墨陵真的怕她突然就闭了眼去,一闭眼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忘掉过去好不好,忘掉所有的伤害——”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古堡上看月亮看星星——”
  他轻柔的吻着她的唇角,抚着她的眉眼,想要让她微微动容。
  “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让我心动也是唯一一个值得让我心动,可以站在我身边,了解我的人,我知道你恨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也恨,所以他们都去死,好起来,我们一起报仇,等天朝和墨夷覆灭,你坐这天下的女主人,为了你,也为了我,重新活一次好不好——”
  “你好起来,我还等着你并肩看天地浩大。”
  “你喜欢孩子,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


☆、我们该回去了——(1)

  “放开我,放开我——”外面孩子的哭声传来——墨陵眼底一深,再看看怀中无动于衷的婉之,难道真如苗矣所说,她原是个坚韧的人,越是这样的人心神受创,反而更加难以恢复,她最初因孩子受创,君离央的暗示他明白,只是还想不明白太子能对婉之起作用,虽然他原本就不介意天朝和墨夷起战争,但是还是早了些,蓟州军队才布置好,风云铁骑也才安排在边陲一些重要关口。
  可是现在抓太子,还是早了些,明天就会有天国太子失踪在边陲,墨夷和天国烽烟即起,他等了很多年,可是这一天还是来得有些早,俯首看看婉之,可是若是能换得她,早些就早些吧。
  清声喝道,“带进来!”
  九岁的君墨被人压着胳膊进来,“你们这群混蛋,你们知道本殿下是什么人吗?”
  墨陵让婉之倚在羊裘上,起身看了看天国的太子,虽然还是个孩子,眉眼间还是有这凛然之气的。
  墨陵上前,温和道,“你人不认识她?”
  君墨掠过这陌生的地方,故作镇定,恶狠狠的瞪了墨陵一眼,眸光顺着墨陵的指向看去,凛然戒备的神色立刻缓了下来,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娘!”
  
  长天无垠,落落尘沙。
  婉之看着远方欢快的君墨跑来跑去。淡漠的眸子深处略显柔情,抬眼苍茫的远处,什么都看不清,一切落尽,平淡而无痕,多年以后想起来,那时那刻自己真的是掉进了红尘万丈,一念之间,就被淹死了。
  一个月前,恍然一梦,墨儿趴在她身上哭喊了半天,才唤起自己生无可恋的灵魂。
  凉薄的唇角挑起一丝笑意,为什么要生有可恋,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是靠的住的,为什么为了一样一样的受伤,一样一样的背弃,多少次的繁华落尽,自己却没有学会洒脱。
  “娘——”君墨玩儿的馒头大汗,上来就搂住婉之的脖子,婉之嗯了一声,君墨往她怀里蹭了蹭。“娘啊——我想父皇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婉之揉揉他的头,“过一阵子,娘想办法送你回去。”
  君墨唔了一声,婉之摸摸他的脸,“墨儿,你要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要时时小心,娘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学会保护自己。”
  君墨点点头,“恩,墨儿知道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的疆土,墨儿会乖乖听话,要见机行事,要处变不惊——”
  婉之看着如今的君墨,虽然在对她撒娇,可是俨然有些大孩子的样子了,他是一定要长大的,他是天国的太子,他的肩上将来是要扛起天国的江山。
  水汪汪的眸光罩着婉之,里面却带着一丝担忧,“娘啊——你呢?你会跟我回宫陪着我吗?”
  婉之淡淡一笑,“墨儿长大了,以后自己的路要自己走,不能总是依赖别人,将来你要做皇帝,也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要留恋任何人。”


☆、我们该回去了——(2)

  君墨歪头皱眉,“娘说的话怎么和父皇一摸一样。墨儿不太明白——”
  婉之轻叹一声,将他揽入怀中,君墨良久没有说话,最终却感悟似的说了一句,“墨儿明白了——”突然抬起头,“娘,你现在不快乐是不是?”
  婉之淡淡看着他没有说话,快乐是太奢侈的东西,可有可无,就如有些人,可恋也可不恋。
  “娘,你喜欢三叔,但是三叔却不能让你快乐,所以你就告诉墨儿不要留恋任何人是不是?”
  婉之笑着点他额头,不承认亦不否认,君墨迷惑道,“娘,你是不是怪三叔?”
  婉之摇摇头,“以前怪过,对于人事,墨儿以后不要太过执着。为了一份执着会失去很多东西,受很多伤害,墨儿将来得不到的就放手,得到的就珍惜,这样的一生才会少些遗憾。”
  见君墨一副懵懂的模样,婉之说,“墨儿,娘给你弹琴——”
  君墨立刻眉开眼笑,“好啊——最喜欢听娘弹琴了!”
  清凉的指尖带着薄薄的轻沙,缓缓滑上去,好久没有唱歌了,其实她唱歌很好听,依稀记得前世的殇那样说过,那些人,都如一梦。
  大江大水天自高呀
  眼睛该点亮了
  人生得意莫言早呀
  是非论断后人道
  轻舟穿江两岸笑看山河绕
  儿女情长梦醒又一朝
  西北东南人间风波不少呀
  平常心看待才好
  谁负谁胜谁能一眼明了
  浮云世事最难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计较太多人易老
  何不共苦同欢尽心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啊……
  轻舟穿江两岸笑看山河绕
  儿女情长梦醒又一朝
  西北东南人间风波不少呀
  平常心看待才好
  谁负谁胜谁能一眼明了
  浮云世事最难料
  春夏秋冬世道有高低潮呀
  计较太多人易老
  何不共苦同欢尽心就好
  人生就怕知己少
  ……
  君墨看着婉之唱的眉目疏朗,心里也只是觉得很是明媚,“真好听,娘啊——”君墨赖到婉之怀中,“人生就怕知己少,娘啊,你有那么多——”说罢拿手指头数来数去,“三叔,父皇,那什么听雪公子,还有七叔,还有——”
  小嘴一皱,“可是墨儿一个都没有——”
  婉之敛了衣衫,收拾了琴,“傻墨儿。你有娘啊——”
  其实你不知道,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只是如唱的那般,既然曾经共苦同欢,何必再去追究那般真切。
  极目远眺,风吹动衣角,人这一生,爱与恨当真是可以分得清的东西吗?大概永远没有清晰的界限吧,太累了,低头看向墨儿那张铅华不染的脸,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回去,也就安心了,人生不一定非要找一个支点吧。
  醉卧花茵,婆娑人间,惊鸿一瞥——也许,从未真真正正的为自己活过,也许应该好好去尝试一下。
  只是夕阳落的黄昏,大漠吹的苍凉而浑厚,事与愿背,不是想退即可退的。
  不远处沙丘后的墨陵眼眸瞬间深邃,映着漫天的风沙,那样的曲子让他有些恍惚,她要干什么呢?她有太多的前尘往事他触摸不到。此刻方知,他们之间其实很遥远,就如索琪雅多年虽在心中,也不过是一份执念,从来触摸不到。


☆、我们该回去了——(3)

  大病初愈的婉之一向淡静,淡静的让他更难捉摸。
  他和她前尘没有交集,其实很陌生,真的很陌生——
  但是有着二十七年不同寻常人生经历的墨陵现在也没有办法思考这些,他二十七年想要的想得到的此时此刻都已经迫在眉睫,一步走错步步错。
  但是由于太子在边陲失踪的蹊跷,墨夷和天国没有起战争。一来皇帝此人心机太深,他竟然根本没有泄露太子失踪的消息,二来让墨陵不屑的是王都的消息,皇帝尚未发难,墨夷王竟然已经你好了妥协的信,表示太子失踪在墨夷,一定会负责安全送回。
  心中冷笑,他不敢和天国开战,怕的还是他吧,因为他割据边陲。
  这样想着,婉之已经走近,对着墨陵微微一笑,墨陵便敛了心思,面色柔和,她虽淡静,却是很少这样笑了,笑得让人如冰雪乍融,走到帐篷处,婉之反常的对着在君墨耳边耳语几句,君墨极度不情愿的被阿音领走了。
  “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墨陵心间一动,便跟着她走了进去。
  昏黄的暗影笼了晦涩的迷濛,各自脸色看不清,婉之兀自低眉,未等说话,墨陵的双臂却已经缠上来,很想抱着她。
  这个月她好好养伤,墨陵一般也不在,在也不怎么扰她,他怕她是流离玉,一触即碎,从他的生命中蓦然消失,既然她流连那个孩子,就让她好好的留恋,那死寂的眼神他再也不想从她脸上看到。
  婉之并没有拒绝,“墨陵,你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墨陵低头吻她额角。“你说。”
  “把君墨安然无恙的送回去。”
  墨陵抬起她的脸,看着那泓淡定的秋水,和初见时一样的漠然,眼底却隐着柔情,那丝柔情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吧,墨陵道,“那是你想要的,如果你可以满足我想要的,我们可以交易。”
  婉之想想,墨陵和寻常人确实是不一样的,若是别人知道了她那样漠视他,戏耍于他,死之前要他的庇护,那样的欺骗,怕是知道了早已经恨透她吧,然而墨陵却不动声色,甚至连一声责问都没有。
  就这样一个月,一个受尽人家疾苦的人,一个隐忍了那么多年的人,一个野心勃勃宏图天下的人,最是懂的放长线钓大鱼,对她这样,她自然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但还是吸一口气,她真的不想在牵扯进俩。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对不对——”墨陵怔怔的看着她,婉之低眉不语,墨陵便吻了上来,“是你。”
  婉之的唇很柔软却很冰凉,仿佛带着初冬的雪,婉之其实想告诉他,对于一个在感情上心已经千疮百孔的人,一个曾经在红尘中生无可恋的人,她实在是没有任何感觉,可是她还要墨儿好好的活着。
  婉之感觉到墨陵停止了动作,淡静道,“若是我能给的起,一定给你就是了。”此后她再也不会和任何人做任何交易。


☆、我们该回去了——(4)

  墨陵感受到她的凉薄,火热的掌心覆在了婉之胸口,“不管你以前是什么人,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要你此后全部忘记,我——要的是你的心。”
  婉之心中苦笑,抬头浅浅一笑,“成交。”
  其实他没打算骗婉之,但是要美人当然更要江山,君墨这样被送回去未免太失策,既然已经风生水起,已经四方瞩目,已经风口浪尖,那么就要继续下去,送回去,可以,但是顺手牵羊一下还是可以的,墨陵的风云骑里有一支负责消息情报,离王那样出众的人物,他的情报自然是握在手中的,传闻,离王有一份遗诏。
  离王一双眼深邃,唇角含笑,顾盼间风云凌厉,让人难测,然而墨陵却也是看起来风轻云淡随性不羁,浓眉下那双眼,却深不见底。
  “王爷,废话不多说,我想我们之间是有可以交易的东西的。”墨陵端茶随意,话语自然。
  君离央在之前的来信中已经知道了情况,他没有墨陵想象中的难对付,居然启唇便说了一个字,“好。”
  墨陵微微诧异,继而扬眉一笑,原来说离王和皇帝关系碎裂,却不想到了这般,本来可以拥他为帝,可是他也是不好对付的人物,所以干脆选择要这份遗诏,只要把天朝弄得风云四起即可,对离王此举,那也算是做到过分至极了,想必他真是对帝位无意吧。
  “王爷爽快人,想必你们皇帝逼得紧,我们会马上派人送回来的,至于当初太子被劫也有王爷功劳的消息我们会烂在腹中,人呢会赶紧送来,王爷若是不放心,太子回来时交出东西即可。”
  五指扣动几案,君离央抬眉淡淡道,“一道遗诏换一个人。”
  墨陵点点头。
  君离央眸光却突然如万般霞光慑过来,“但那个人不是太子,我要的是她!”
  一道尘封经年的遗诏。它的问世必然会掀起一场劲风狂澜,墨夷本就□□,天国若是动荡不安,也便是他起兵问鼎之时,这一刻,他等了很久,这些年,孤身一人,流离上路。
  等得就是这一刻,千峰无人,整卷布衣,步步落棋,风云已起,箭在弦上,这些年,这一刻,不能迟疑,他要着天下,要着江山如画,却舍不得才闯入他生命中那冰雪玉容,他似梦似真的索琪雅。
  于是不可思议的。他拒绝了,只要还有余地,他还是不肯把她拱手相让的。
  离王薄唇如刀刃般一弯,“悉听尊便。”
  那天墨陵没有回荒漠部落,因为他立刻卷入了一场战事,也不禁感慨这离王用心之凌厉狠毒,竟然可以把墨夷稚那个傻子骗来,而恰次时刻,天朝有一支军队正在向荒漠逼近,一身戎装的墨陵不禁冷笑,这些人非但没有自己打起来,反倒同时把目标转向了他,而幕后不动声色安排这一切的,定然是离王,此人,早有耳闻。
  然而他还嘀咕了天朝的厄皇帝,偌大的天朝宫殿,一身明黄的龙袍在灯影中夺魄逼人,眉目依然慵懒,手下笔墨却从容不迫,将密诏交给孙安,手敲动着龙案,眼眸愈渐深邃。


☆、我们该回去了——(5)

  “皇上,楚殇此人真的可信吗?虽然他一直驻守边陲的,但是上次其实他再明白不过是被贬而去,心中难免有怨,此事涉及太子安危。要不要派朝中武将去。”
  见皇帝眼眸愈渐如墨无垠,仿佛什么落入便进了漩涡,孙安还是添了一句,“皇上,离王和骠骑将军关系一直不错,此时边陲若是全部交给他们——”
  皇帝淡淡道,“朕信楚殇,一直都信。”
  孙安心中不禁一颤,他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听他说谁说的这样斩钉截铁。
  皇帝淡淡道,“下去吧,八百加急,你亲自去见楚殇。”
  孙安敛首,“老奴明白,一切以太子安危为重。”
  皇帝突然起身走了下来,“不是,一切以社稷为重——”
  孙安心底一沉,却也明了几分,他伺候他这么多年,竟然让他亲自去传旨,突然就明白了。离王有一份遗诏,而那位名闻天下的墨将军的复出,还有那日收到离王和墨陵私见的情报,这一切——
  这半年,离王早有拥兵自重的嫌疑,若是有了墨陵的支持——这也是皇帝所担心的吧,皇帝看了眼神色百变的孙安,“此去,不必回来,跟随楚殇一起——”
  孙安闻语突然跪下去,“皇上,如今形势如此,您万不可离都去边陲,那里太险。”
  皇帝微微一笑,孙安也是自己的心腹之臣了,竟然可以猜到自己的想法,淡淡道,“孙安,随便揣测圣意,你这内侍总管干腻了?”
  孙安磕头下去,“奴才该死。”
  “去吧。”
  孙安去后,皇帝抬眼整个金銮殿,边陲此劫,亦是江山之劫,他能相信的唯有楚殇,君离央既然可以把墨儿置于那样的境地,难料他不会把墨儿当人质,墨儿,你是朕的儿子。一定会挺过来的,这万里江山此后都是你的。
  眸中映出一袭温良,苏婉之,那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作为天子,他如今能做的却只能是赌,赌她对墨儿的感情,赌她对君离央的感情牵制,赌楚殇对天国对他的忠心。
  这三赌,都要赢,太子才可无恙,江山方可安定,此劫若过,于国于民于他,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君离央那份遗诏如一颗刺,一直死死根植他的心中,他这半年肆意狂妄,他也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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