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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江湖之若许名士放青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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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念奴娇丶】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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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笑傲江湖之若许名士放青山
作者:盛夏荼蘼
备注:
     他是正道大侠,五岳剑派人人景仰的名士;他是魔教妖人,为武林正道所不容。这样阵营对立的两人,本应是水火不容,他们却结为知己,心意相通,从此人间天上,我心里眼里只容得下你一人。是一生一代一双人,是金风玉露一相逢,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亦或是恨海情天,一段孽缘?

他说,此生不悔。

他说,今生今世,惟愿君平安喜乐。

不过,是两个痴情人。

仿古体作知音引祭曲刘

巍巍高山仞,浩浩流水声。琴箫既相遇,洋洋发清风。正邪纵两立,一曲忍别离。名利如沙数,知音世所稀。侠岂重外物,士当酬知己。波涛纵惊骇,磐石无转移。梧桐栖双凤,生死相依偎。鸳鸯会双死,犹胜失伴飞。幸得神医顾,万事得转圜。江湖归隐去,携手莫相违。
内容标签:武侠 生子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正风,曲洋 ┃ 配角:莫大,左冷禅,岳不群,东方不败,笑傲江湖众人 ┃ 其它:笑傲江湖,温柔痴情攻,温润美人受,HE,知音,曲刘,高山流水


  ☆、第一章

  楔子
  武林志载,江湖素有名望的衡山派刘三爷,因与魔教妖人结交,欲金盆洗手退隐江湖,遭嵩山派阻挠,一日之间,满门尽屠,本人也与魔教曲洋双双殒命于荒野。世人皆感慨,刘三爷一世英名,毁于交友不慎,身败名裂,家破人亡,可见正邪相交,绝无可恕。一时之间,扼腕者有之,鄙夷者有之。
  可后来,据华山大弟子称,曲刘二人死前共奏一曲,仰天长笑,自言此生无憾。直至将死,两人均是磊落放旷,殊无半分悔恨痛苦之意。
  再后来,又有人称,曾见到两个绝世男子一琴一箫行于山水之间,姿容潇洒,仿若神仙眷侣。
  后来的后来,故事里的人物大多已归于黄土,武林重归平静,这段公案也渐渐淡出人们视线。偶有人谈起,言辞之中,亦不复当初痛憎。
  说到最后,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至于其中种种,且听我从头说起,细细道来。
  第一章
  世人皆知,莫大先生酷爱音律,一把胡琴从不离手,一曲《潇湘夜雨》凄凉悲苦,催人泪下,殊不知,莫大最为用心反复练习的曲子,却是另一首。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衡山派刘正风是衡阳首富之子,自幼送入衡山学武,天赋极高,格外得师父厚望。莫大作为大师兄,经常需要负担起督促师弟练武的职责,还要对他进行武林门派纷争对立的教育,然而他知道,自己师弟心在江湖,却不在武林,与其让他介入武林分分合合争斗不休的事务,还不如任他一箫一剑,畅游江湖来的自在。无奈师命难违,所以纵然莫大心里并不情愿,对刘正风的监督指导,却是丝毫不曾懈怠。
  面对这样严厉到冷酷的师兄,即使如刘正风这般懂事乖巧,也不免有些发怵,对师兄也说不清是敬多些还是畏多些,总之一见到莫大,便收起所有贪玩的性子,比见到师父还要拘谨,连洞箫也不吹了,只一心练剑。莫大见了,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发苦,他总想告诉刘正风,他吹箫的时候,是极好听、好看的,而自己,也是非常喜欢。可惜这些话,当着师弟的面,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在莫大面前,刘正风总表现出一副沉迷武学的样子,可莫大知道,只有音律才让他心醉。每日晚饭后,刘正风总会偷偷溜到后山,一曲洞箫行云流水,或绮艳或低回,或缠绵或豪迈,总是落拓淡泊,不致流于凄清。莫大躲在暗处,看着他手持玉箫临风而立的背影,感觉眼前之人衣袂翻飞,似乎下一刻就要御风而去,目光便再难以从他身上移开,想到这样如玉如竹的君子是自己的师弟,心中的欢喜自豪便满得似要炸裂开来。
  那一曲《凤求凰》,便是从这时开始,每一个音符都是满满的情意,全都给了那个长身玉立,随意一站便是一派潇洒风流的少年。尽管,琴声里的少年,自始至终都不曾知晓。
  不知从哪一日起,刘正风的箫声不再是一味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便是最该潇洒自如的《松风》,流畅中也夹杂了几丝凝涩,不知怎的就添了几分彷徨无措之感。只是从箫声里带出了些微情绪,听在莫大耳里,却是十足的相思哀怨。
  而这其中缘由,莫大又何尝不知。
  刘正风十八岁那年,下山游历江湖,回来后便似换了一个人,整个人开朗了许多,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只是笑着说结识了一个朋友,颊上却飞上两朵红云。他本是玉雕一样的人,玲珑剔透却沉默寡言,却在提起“那位朋友”时,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仿若是宣纸上黑白写意的水墨画,突然染上一抹胭脂,平添了几分明艳动人的色彩。
  莫大早知道刘正风是好看的,不管是持卷的儒雅、持箫的飘逸、执剑的凌厉,都美好得让他心醉。可他竟不知,一个如斯俊朗如斯清雅的男子,勾唇浅笑时,却能笑出春风十里江南烟雨的风情。
  只是,春风十里,不如你。
  一日,莫大听刘正风吹箫,吹的是前朝《蟾宫曲》,由今人谱曲新作。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莫大听着,心里一片酸涩,想着,师弟定是此番下山,遇到了心仪的佳人,很快便要如花美眷,花好人圆了。
  这样想着,明知这对师弟而言是极大的好事,可那曲《凤求凰》,却再也不复当初喜悦。
  却不知,若事情真如莫大所想,倒也是一段金玉良缘,可造化弄人,刘正风遇上的,不是什么千金小姐,却是大名鼎鼎的魔教大魔头。
  一日,莫大如往常一般,晚饭后便到了后山,却没看到刘正风,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子抱琴而坐,意态悠然,气度不凡。莫大觉此人眼熟,仔细思索片刻,差点惊呼出来——这人不正是当日华山之战时,立于魔教教主身畔的魔教长老曲洋!他还未来得及思考曲洋为何会来此,便见师弟兴冲冲赶来,远远看到曲洋,便露出欢欣无比的笑容,张开双臂奔跑着冲到他面前,两人紧紧拥在一处。
  莫大心下大乱,正欲大声疾呼,又怕那魔头伤害师弟,只得生生忍了下来。曲洋放开刘正风,重又抱起琴来,刘正风依偎在他身侧,将玉箫放于唇边起了个音,两人琴箫合奏,一时间天朗风清,天地万物仿佛都化为虚无,只剩了这一箫、一琴,还有这抚琴吹箫的两人,又似乎这箫声琴音中,便自成了一个新的世界。两人一曲奏毕,含笑对望,一腔情意皆是坦荡潇洒,没有丝毫忸怩作态。
  莫大在一旁听着,只觉这曲洋琴技之高,当世罕有,琴音中潇洒放旷之意,确是自己无论如何望尘莫及。又觉得,这琴声与师弟的箫声乃是天作之合,而师弟与他合奏时的欣喜雀跃,却是在自己面前从未有过的。这样想着,心中苦涩不已,再也听不下去,只得运起轻功夺路而逃,只想离这琴声、箫声远远的。
  第二日早课,刘正风早早便到了,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愈发显得英气逼人。莫大见他眼底发乌,显是休息不足,然而神采奕奕,不见丝毫疲惫之色;又见他那身衣服,分明便是曲洋前日所着,偶一垂首时,颈间露出的红痕已经说明一切,莫大又怎会不懂,当下心中痛楚难当,顿时明白了师弟前日里箫声中求而不得的相思之苦是为何,又是心疼又是责备,只想赶快告诉师父,早早斩断这份孽缘,又想起昨日师弟与曲洋琴箫合奏时的欢喜,想起那些自己从未给过也给不起的快乐,心下不忍,看着师弟兀自带笑的面庞,最终只轻轻点了个头。
  用过早膳,莫大拿起胡琴,《凤求凰》刚起了个头,自己也觉生涩难听,转了个调子,拉起了《潇湘夜雨》,一派凄风苦雨的悲楚,倒也不算违了意境。刘正风听着,眉头紧皱,不想再听他作这哀戚之音,找了个借口便早早离开了。
  此后,莫大一如既往督促监督众师弟弟子,行为间并无反常,只是那曲《凤求凰》,却是再也不奏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时光飞逝,很快又到了七年一度的武林论剑大会。此时的莫大与刘正风早已不再是当年的稚嫩,即使衡山掌门陈华因年迈不能亲自前去,以这两人的大家之风,也处处受到他人尊敬。尤其是刘正风,一表人才又谦和有礼,是以虽然沉默少语,也深深为众人注目。
  而今的嵩山掌门左冷禅,便是其中之一。
  七年之前,左冷禅便在论剑大会上见过刘正风。彼时二人都是稚子,左冷禅跟在前掌门身畔,远远便看见了陈华身后那个仙童一般好看的少年。两派掌门见过礼,又互相介绍门下弟子相识,左冷禅盯着衡山二弟子刘正风,笑嘻嘻说道:“小师妹你真好看,将来嫁给我做媳妇可好?”
  刘正风面上一红,辩解道:“左师兄切莫顽笑。正风乃是堂堂男子,不是什么‘小师妹’,更无嫁为人妇的道理。”
  左冷禅看着他端庄恭谨的模样,乐得抚掌大笑。刘正风一脸无可奈何,却也并不着恼。那个温和中带着些许责备的眼神,左冷禅记了很多年。
  只是,今日再遇刘正风,他却再也不复当初无邪。
  七年过去,刘正风已近弱冠,身量已经长成,修长挺拔,宛如亭亭玉竹,眉目一如少年时那般秀丽精致,却多了男儿的英朗,眉宇间英气勃发,已是一派侠士风范,举止更加儒雅大方,进退有度,虽然仍然不善言辞,却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左冷禅一直以为,自己心心念念的只是幼时刘正风女孩儿一样漂亮的容颜,等到见到他成人模样,便可将当初的‘小师妹’忘却了,没想到如今一见,对方的风度气质无不令自己心折,相思之情不但没有衰减,反倒愈演愈烈了。
  可是,这也阻止不了左冷禅的野心——合并五岳剑派,当上武林盟主,剿灭魔教,一统江湖。
  翌日,左冷禅提出以此次比武结果为准,推举武林盟主,从此只有五岳剑派,没有各门派之别。现今武林是嵩山派一家独大,其他门派哪敢有异议,衡山派势单力薄,自然更不敢提出质疑。左冷禅目光扫过刘正风时,刘正风垂下眼眸,长长的睫羽掩住了眼底所有情绪。左冷禅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刘正风回房,却看到那个一腔壮志的嵩山掌门准武林盟主左冷禅,正坐于自己厢房屋顶上喝酒。
  刘正风飞身跃上屋顶,抢过左冷禅怀里的酒坛,责备道:“明日还要比武,左师兄怎可深夜纵酒,如此不知轻重?”
  左冷禅一把夺回酒坛,猛灌一口,幽幽道:“你不开心。我要当武林盟主,你不开心,那你来当可好?”
  刘正风哑然失笑。“左师兄已经醉了。”
  “我是认真的。”左冷禅转过头,盯着刘正风的脸,“你若是有意,我便可助你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到时候名声地位都是你的,我只专心辅佐你,我们一起统领武林可好?”
  刘正风沉默了一会儿,仰头看着满天星辰,缓缓道:“高处不胜寒。刘某一介庸人,无才无德,实难当此重任,惟愿一叶扁舟,纵情自在。正风志不在武林,恐负左师兄厚爱。”
  左冷禅听了一会儿,突然一把抱住刘正风,嘴巴一瘪竟是哭了。“从小就没人和我玩,他们都说我太凶了,是会咬人的狼崽子。只有你不嫌弃我,只有你陪我玩,虽然你只陪了我几天,可我到现在都记得。现在我要当武林盟主了,连你都不要我了。高处不胜寒,是啊,如何不是高处不胜寒?可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这不只是我的平生抱负,也是先师对我的期望啊……”
  刘正风听着他委屈的哭声,再次陷入沉默。左冷禅的无奈,他又何尝不懂?他的一腔襟抱尽系于此,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本就不多的江湖情义,因为这本就是他唯一在乎的人希望他做到的。事已至此,他如何后退?背负上如此沉重的希冀,这样的身不由己,自己何尝不是感同身受。
  何况,左冷禅师父仙逝的早,他早早便担起整个嵩山派的责任,处事老成持重,以致让人忘却了,他也不过是个年仅弱冠的孩子。
  这样想着,心里一软,把左冷禅往怀里揽了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其实上次论剑大会,左师兄对我百般照顾,我心里,一直觉得左师兄是极好的人……”
  低头一看,左冷禅已在他怀里酣然睡去了。刚才的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安顿好左冷禅,已是将近凌晨,刘正风回到房里正欲休息,却看到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俊脸。
  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眼角却有泪花溢了出来。
  “曲大哥……你,你怎会在此?”
  “教主命我来打探消息,我想着你也来了此地,便来看你。没想到这一来,可是让我好等。”刚开始他神色间还有些许疲惫之态,说到后一句,朗笑一声,阴霾尽散。
  刘正风想到他日夜奔波,又身负重任,已是辛苦,又在此空候一晚,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怜惜又是愧疚,柔情满溢,情不自禁地凑上前仰起头,主动在他唇上印上一吻。刘正风素来面皮薄,甚少主动做些亲密之举,曲洋登时受宠若惊,想着莫说是空等一晚,便是让自己在风雪中站上七天七夜,自己怕也是甘之如饴的了。
  “我不知曲大哥来此,否则,管他什么左师兄右师弟,我才不会去管。”
  曲洋见刘正风陪左冷禅喝酒,心里本有些醋意,此刻听刘正风这么一说,顿觉自己是小肚鸡肠,忙拉了刘正风到床边坐下,道:“你我二人好不容易相见,说这些俗事作甚?可惜外面守卫森严,不能与贤弟对谈一曲。”
  刘正风却笑了,“虽然不能琴箫合奏,能与大哥秉烛夜谈,畅谈乐理音律,正风已经心满意足了。”
  曲洋点头称是。“能得贤弟相伴,夫复何求。”
  为期十日的论剑大会很快就结束了,左冷禅如愿以偿地当上武林盟主,其他门派纷纷辞行,莫大和刘正风自然要启程回衡山,左冷禅心中再是不舍,却也强留不得,只得自我安慰道,以后五岳剑派就是一家,想见面有的是机会,他现在是自己下属,对自己惟命是从,想得到他还不容易?
  那边刘正风,可没有这般洒脱了。今日与曲大哥一别,再见不知何时,想起两人这几日在嵩山上的快乐时光,再想想今后漫长无期的分离,刘正风不禁悲从中来,竟是连道别的勇气也没有了。曲洋也是百般不舍,再三承诺得空便会去衡山看他,二人又是一番缠绵悱恻,直盘桓到日落时分,曲洋咬紧牙关纵身飞去,刘正风久久凝视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云际深处,这才黯然回眸,自行离去。
  斗转星移,转瞬三载,曲刘二人聚少离多,然而短暂的相见却是甜蜜无比,刻骨铭心。
  这三年来,左冷禅对衡山多加扶持,衡山派武林地位大大提高,只是衡山事务多由莫大管理,刘正风又素来淡泊名利,对此也不怎么上心。左冷禅多次邀刘正风往嵩山一叙,大多都被婉拒,他便来衡山看刘正风,只是每次想要把盏对饮,都被对方以“不善饮酒”为由推却。他素知刘正风木讷守礼,也不多加逼迫,刘正风是世家公子,自然容不下这样禁忌的爱恋,他不想为了一时之欲,毁了二人所有的情谊。
  再者,刘正风早已成年,却还未娶亲,对找上门来的婚事也都敬谢不敏,左冷禅知此情况,心里隐隐还是有一线希望。他身为武林盟主,翻手为云覆手雨,又何惧世俗流言?只要正风明确了他的心意,他便与他携手在武林之巅,俯瞰芸芸众生,有何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三年后,中秋佳节,刘正风草草用过了膳,借口身体不适,不参与师兄弟们中秋赏月,而是来到了后山。
  他寻了块平整的石头,抱膝坐于其上,仰头望着天上皓月。不知过了多久,一袭红衣乘月而来,刘正风仰望着那渐行而至的身影,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曲大哥一定会来的。今天是团圆佳节,曲大哥不来,算得上什么团圆?
  曲洋落下地,向刘正风跑来。他左手抱着琴,右手还提着一坛酒,还未到刘正风身前,便朗声道:“早听向问天那小子说他藏的酒好,今天总算让我偷来了。刘贤弟你快尝尝,向问天别的本事没有,识酒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刘正风早站起了身,接过酒坛,朗笑道:“好,今日就与曲大哥共饮三百杯,不醉不归。”
  二人相对而坐,把盏对月,刘正风饮了一口酒,赞道:“果真醇烈!只是曲大哥你一向不贪杯,今日竟盗来好酒,又穿了这大红的衣裳,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曲洋促狭一笑,“喜事当然是有的。”随即正色道:“我已准备辞去神教长老一职,处理完手边事务,便在这衡山脚下置办一处房产,再也不管江湖闲事,只一心陪着我的刘贤弟。”
  刘正风初时还不信,见曲洋说的认真,直到听到“陪着我的刘贤弟”,一颗心突然像被抛向云端,欢喜得不能自胜,只得颤声道:“曲大哥所言……可是真的?”
  “自然是千真万确。这其中详细缘由,我日后再与你细说,我今日所说的喜事,可不是这个。”
  “哦?还有别的喜事?”几杯酒下肚,刘正风已是面带酡色,眸中波光潋滟,直看得曲洋心神皆荡,情难自抑,俯身吻上那半启的红唇,两人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一番缠绵过后,曲洋微微放开兀自喘息的刘正风,仍是将他揽在怀里,注视着他犹带水光的双眸,轻声道:“今日中秋佳节,不如我们就拿这美酒做我们的合卺酒,从此团团圆圆,偕老白头,可好?”
  刘正风听见“团团圆圆,偕老白头”这八个字,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把头侧向一边,不欲曲洋看见自己这副情态。
  曲洋一见可着了慌,忙安慰道:“贤弟莫哭,贤弟莫哭,可是愚兄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得贤弟不快?愚兄该罚,愚兄该罚!”
  刘正风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并不是的。我只是……太高兴了!我等这句话,已经等了太久了……”
  曲洋听了,心里也是一酸。二人相识五载,大多时间天各一方,短暂的相见,便如匆匆一梦,每想起离别时刘正风怅然寂寥的眼神,他的心便酸楚地难以言喻。念及此,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回去之后即刻向教主请辞,哪怕教主不同意,自己也绝不再辜负刘贤弟了!
  “曲大哥,其实我也早有归隐之意,待你处理完教中事务,也不必非在衡山,我们浪迹天涯,笑傲江湖去。”
  说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棕色布衣,皱眉道:“只是我这衣服太不喜庆了。再是你这酒还是偷来的,我们家也藏着不少好酒,想来也不会比你那向兄弟的差。”
  曲洋想了想,道:“既然我们都已决定退隐,不如等我们真正得了自由身,再选个黄道吉日,共饮这合卺酒,相依相守,再不分开。”
  刘正风依偎在曲洋怀中,点头道:“好!我到时八抬大轿娶你进门,然后你就是我们刘家的……三少奶奶!”
  曲洋宠溺一笑。“是,我的三少爷。既然我们今日不饮这合卺酒,不如先回房去,圆房了可好?”
  那一日离别后,刘正风本以为过不了多久曲洋就会回来,带他归隐江湖,没想到一别数月,曲洋竟如石沉大海,再也没了消息。
  刘正风想,曲大哥或许是碰上了什么事情,耽搁了脚步。再说当初也未商定好归期,日月教中事务繁杂,少不得要花些功夫,现下处理的干净,以后二人也能过得安心些。这样想着,心中便不再焦急,只是终日守在衡山,江湖上的活动渐渐都不再参加。
  转眼又是中秋,刘正风照例等在后山,想着终于能再见到曲大哥了。他们二人虽然远隔千里,每逢中秋节,曲洋不管多么事务缠身,都会放下一切赶来看他,从不曾任他孤身一人。
  当日,他连晚饭都没吃,早早跑来后山,满怀希望地等着,从黄昏日落等到月上中天,又从月移星坠等到朝阳初升,一夜过去,曲洋都没有来。
  最后,他终于承受不住倦意,沉沉睡去。在暗处陪他等了一夜的莫大第一次从巨石后走出来,将他抱了起来,准备送他回房。刘正风本就纤瘦,近日来茶饭不思,又清减不少,莫大抱在怀里,只觉轻若无物,又感到怀中之人身体被晨露打湿,冰凉沁骨,心中不禁恍惚:自己怀里抱着的,还是个活人吗?低头一看,刘正风鼻翼微翕,呼吸绵长,这才放下心来。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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