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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同人)笑傲江湖之若许名士放青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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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风鼻翼微翕,呼吸绵长,这才放下心来。
  回房后,刘正风睡了半日,醒来竟发起高烧来。莫大心疼不已,想劝他不要为了一个魔教妖人将自己作践至此,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他就是再劝,又有什么用呢?只恨自己当初没有下定决心,早早斩断师弟与那曲洋的关系,现在也不必看他受这等苦楚了。
  刘正风本就是壮年男子,身体素质又好,病了没几日,便康复如初。病愈后的刘正风,神色与以往并无不同,只是更加沉默孤僻,每日除了练武用膳就寝,便一直守在后山,不再出来。莫大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毫无办法,只能陪他一起沉默。
  刘正风这样日日等着,没等到曲洋的消息,却等来了五岳剑派的巨震。左冷禅当上武林盟主四年多,自觉根基已稳,便想尽快攻上黑木崖,一举歼灭魔教。他已联合其他门派,若有不服从,便千方百计将其消灭。衡山掌门陈华以一人之力力抗嵩山派,最终被逼身死。
  陈华与嵩山弟子决战的场景,刘正风没有看到。莫大点了他的睡穴,把他关在屋里锁了一天,第二天打开房门,两人对视片刻,刘正风就什么都知道了。
  莫大端来饮食茶水,看刘正风吃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莫大清楚地看到,刘正风眼中一年多来的茫然无措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几乎疯狂的坚定。
  莫大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以后我就是衡山派掌门,门内事务,如无必要,你就不要插手了。”停了一会儿,又道:“师父的事情,我自会让嵩山派给个交待,你就……”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却又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这里面盘根错节,他只知道皮毛已是惊惧交加,自己保护不了刘正风,只能尽力把他拉开,让他离这些事情远一点。哪怕是螳臂当车,只要自己还活着,便绝不会让师弟被奸人所害。
  “你没有出手。”刘正风突然道。“你没有出手是不是?!所以你才没有受伤!你就眼睁睁看着师父……师父他……你都没有出手!”
  莫大争辩道:“我也……”才说了两个字,却又闭了口,任由刘正风扑到他身上,怒吼着对他拳打脚踢。
  “师父死了,掌门之位便是你的了!你其实巴不得师父死是不是!什么都瞒着我,谁知道你私下里和那左冷禅有什么勾当!师父是你害死的!都是你害死的!”
  莫大站在原地,不说话也不动弹,等刘正风发泄够了,扑到床上大声哭出来,才缓缓走过去,说:“你既当我是害死师父的凶手,就不要去追究左盟主了,有什么火,尽管朝我发便是。”
  刘正风也不理他,只趴在床上哀哀哭泣,一时想到师父,一时又想到曲大哥,想着若是知他懂他的知己在此,定不会任自己如此难过。可是,生命中的阳光,好像都一瞬间离自己远去了!
  刘正风哭了一会儿,渐渐冷静下来,这才惊觉自己说了多么伤人的话。莫大是个孤儿,从小被师父收留,一手养大,对师父的感情比对亲生父亲还要深厚,师父仙去,他肯定比自己还要难过,而自己还任性使气,说出这样过分的话来……又想到,师兄一向深谋远虑,他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苦衷,自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迁怒,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他起身,一拱手,道:“师兄,刚才是师弟一时心急,失了分寸,请师兄责罚。”
  莫大看着诚恳道歉的刘正风,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倒更加心疼不已,几次想要开口,只觉满嘴苦涩,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刘正风思考片刻,道:“左冷禅野心之大,令人发指,若放任他下去,终会玩火自焚,到时不只衡山派,怕是整个正道武林都会被殃及。且这人阴险狡诈,黑木崖之役,怕是另有隐情。我们无力与之对抗,为今之计只有虚与委蛇,假意逢迎,否则只怕我们二人都无法自保。看来,黑木崖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
  刘正风自去年中秋以来,甚少言语,这次一下子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而且句句在理,仿佛刚才还在哭闹的孩子,突然之间长大了,成长得可以顶天立地。
  莫大本该欣慰,却突然感到一股深沉的绝望。他知师弟自幼聪慧,却从不懂得明哲保身,这次若他能放下仇恨,以左冷禅对他的心意,定然不会伤他,可师弟极为重情重义,要他放下,谈何容易?莫大想着,心乱如麻,心想还不如让那曲洋早早把师弟带走,也免得卷入这些纷争。
  “唉,黑木崖之行在所难免,我一人前去便好,你留下守着衡山,不必一同前往。”
  刘正风微微一笑。“我是一定要去的。不全是为了师父,就当是……为了一点私情吧。”
  莫大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什么,知道劝阻不得,只得点头默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五岳剑派聚集起来,共议讨伐魔教大事。左冷禅先是做了一番动员,无非是些邪不压正、人心所向之类的套话,最后却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魔教副教主东方不败篡位,教主之位易主,魔教元气大伤,教中大乱,此时正是攻上黑木崖,一举歼灭魔教的最好时机!
  刘正风听了,心下凉了大半。他知曲洋对魔教前教主任我行忠心耿耿,东方不败篡位,必会铲除前教主心腹,曲洋的处境恐怕是相当不妙。不过东方不败根基未稳,急需笼络人心,对魔教元老不至于赶尽杀绝,曲洋又素来淡泊,从不结党营私,却也不会树立仇敌,绝不至于做了出头之鸟,东方不败肯定会对他多加忌惮,却不会急于要他性命。刘正风想着,只要曲大哥还活着,便一切都好,大不了一起逃到海外去,魔教还不至于对一个毫无势力的逃兵穷追不舍。
  然而,他突然想到,东方不败当上副教主的时间很短,得到任我行重用的时间都不长,完全不足以积聚下一举篡位的实力,而左冷禅一要进攻魔教,他就夺了位,时间契合得也太过巧合。左冷禅胁迫各门派围攻黑木崖早在数月之前,那时东方不败并无任何异动,而左冷禅出手之果决布置之周全,显然不是一时兴起一蹴而就,如此看来,他真正筹划这一役,怕是还在曲大哥离自己而去之前!念及此处,刘正风不禁脊背发寒,那左冷禅做的,竟是一场根本不指望骗过其他人的闹剧!
  他想耍猴,可有人不想心甘情愿被当猴耍。只听人群中一人朗声道:“那东方老贼篡位不过是近几日之事,左盟主竟早谋划好近日围攻黑木崖,如此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当真是令人佩服。”
  左冷禅定睛一看,那人是华山新任掌门岳不群。华山剑气二宗争斗,死伤无数,前辈高手多以殒命,掌门之位这才落到岳不群这个毛头小子身上。左冷禅以前从未将他放在心上,现在听他说此话,不禁微微皱眉,道:“岳掌门此言差矣。东方老贼叛变,魔教内乱,是上天匡扶我正道,非是我能预料,岳掌门这番夸赞,我可担当不起。”
  岳不群还待开口,他身后一女子轻拉他衣袖,示意他不要多嘴,他这才噤声,但仍有些忿懑之色。在这种场合对左盟主提出质疑,虽说不够沉稳,或许也是因为他没有经历过同门被逼身死之故,但却能显示出一副傲骨,刘正风不禁多打量了他几眼。岳不群只有二十出头,比刘正风还小了几岁,面容文秀若书生,然而眉宇间自有一股凛然英气,显示出练武之人的凌厉。刘正风一边暗赞五岳剑派还有这样的后起之秀,一遍又暗暗为这孩子的命运担心。
  左冷禅又安排布置下进攻事宜,人员任务都分配得极为妥当,有几个想讨左冷禅好的,不住夸左盟主有勇有谋,此役定能大胜而归。左冷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最后却加了一句:“岳不群,你去向那东方老贼下个战书吧。”
  话一出口,众人立时噤若寒蝉。左冷禅此行目的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岳不群只不过稍稍提出质疑,就被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置于死地。那些原本心有疑虑的,此时也再不敢做声了。
  一时间底下鸦雀无声。莫大紧紧攥着刘正风手腕,示意他不要强出头。可同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任侠仗义的性子,岳不群是硬骨头,刘正风就不是?他缓缓挣开莫大束缚,上前一步,拱手道:“还望左盟主三思。”
  左冷禅目光一沉,冷冷道:“刘师弟可是觉得我的安排有何不妥?”
  他在心里恨恨的想,刘正风,别以为我平时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敢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左师兄先前安排,都是极好的,只是让岳掌门去送战术,却是极为不妥。左师兄光明正大,君子之风,深谙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道理,可魔教小人阴险毒辣,岳掌门此去,怕是羊入虎口。正风敬佩师兄磊落胸怀,可也十分担忧师兄犯了以己度人之错,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乃至给了魔教小人可乘之机。”
  自左冷禅当上武林盟主以来,刘正风一直尊称他“左盟主”,此时一口一个“师兄”,叫的情真意切,左冷禅骤然想起,很久以前,刘正风轻声说,“我心里一直觉得,左师兄是很好的人”,一颗心突然就软了下来。
  “那……是我考虑不周了。还是正风想的周全。”左冷禅温言道。刘正风心里微微一凛,却没有再说什么。
  岳不群感激地看向刘正风,心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刘师兄行事风骨,当真担得起“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八个字,自己以后要多向刘师兄学习才是。
  五岳剑派与魔教对战,左冷禅并未叫刘正风,刘正风一向贪睡,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匆匆忙忙赶到战场,果真如他所料,对战双方都是与左冷禅不和之人和魔教前教主心腹。不过这一切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因为冲锋在前,正接受着五岳剑派车轮战的,赫然便是他的曲大哥!
  曲洋浑身浴血,摇摇欲坠,仍是勉力击倒对手。前方一红衣男子高声畅笑,道:“还有谁敢来应战?”
  那人便是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左冷禅虽与他早已珠胎暗结,但彼此还是第一次见面,早听闻东方不败俊美无双,今日一见,果真是眉目如画,只是目光阴鸷,远远比不上刘师弟眸清气正,一身英气。左冷禅在心中将两人暗暗比对一番,觉得东方不败虽更为秀美,却是刘师弟顺眼得多、也好看得多了。
  东方不败话音未落,刘正风已提着剑冲入战场。左冷禅一愣,显是对刘正风贸然加入战团极为不满,不过见曲洋已是强弩之末,也就不再担心。
  刘正风走到曲洋身前,二话没说直接开打,眨眼间已过了几招,他突然凑到曲洋耳侧,轻声说:“挟持我从五岳剑派那边逃走。”
  曲洋一个小擒拿手扣住刘正风脖颈,抱起他便向五岳剑派这边冲来。众人投鼠忌器,一时没了动作,眼看曲洋就要带刘正风逃出生天,东方不败突然眉头一皱,右手一扬,一把黑血神针向刘正风撒来。
  左冷禅大叫一声:“不可!”起身挥剑欲挡开毒针,却还是来不及,只听见毒针入体的声音和一声闷哼。他手一松,长剑脱手,茫然地回过身,却看见曲洋俯身于刘正风身上,竟是用身体替他挡下了全部的毒针。
  刘正风踉跄着起身,报起他要去求东方不败,曲洋握住他的手腕,摇头道:“没用的,毒针入体,再无转圜。正风,你这么还是穿这种黑色衣服?”
  “打架要流血,浅色衣服容颜脏。”刘正风老老实实地解释道。他拭下曲洋唇边的血迹,随便往身上抹了几把,认真地说:“曲大哥,你看,现在就变成红色了。”
  曲洋又握了握他的手,摇头制止,“不必,不必。旁人拜天地,都要穿大红色,图个喜庆,殊不知古人以黑色为尊,黑色也算是富贵色了。我们两个都一身黑衣,也算是相配,可惜我这黑衣,都被血迹染透了。”
  刘正风听了,抱起曲洋,向东方向拜了三拜,对着这浩浩天地,郑重道:“刘正风今日,与曲洋结为夫妻,今生今世,此心不渝。”
  曲洋又摇头叹息。“曲洋今日,与刘正风结为夫妻,此生此世,惟愿他平安喜乐。”
  刘正风俯身看着怀里的人,温柔道:“曲大哥,今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想好了,我不要你做三少奶奶了,我做你的娘子。只要你不说休了我,我这一辈子,就是你的。”
  曲洋静默半晌,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只是,没能与你同饮合卺酒……”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怀中的人,已经没了声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曲洋被东方不败强行留下,左冷禅带刘正风回了嵩山。
  回嵩山后,左冷禅马上为刘正风安排下上房,吩咐下去饮食起居都要精心准备,当日便摆下筵席,也不提这一役战果,只让侍女歌舞作乐。
  “正风,你是不是在怪罪我没有让你回衡山?其实我不是不让你回去,我只是担心莫大先生为人沉闷古板,照拂不好你。”
  “……”
  “正风,我们嵩山也有许多风景,哪日你心情好,我带你四处转转。”
  “多谢左盟主盛情。”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正风,这是我府上最善丝竹的婢女,当然比起正风你,可是差得远了。”
  “左盟主,刘某只会按孔吹箫,并不擅丝竹。”
  “是我失言了。这些婢女所做的靡靡之音,哪能与正风的高山流水、阳春白雪相提并论?”
  “……”
  左冷禅讪讪一笑,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没想到曲大侠身在魔教,倒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
  “正风你也不要悲伤过度,好好照顾自己,别弄垮了身子。”
  刘正风看着面前被他“消灭”得只剩了一块的凤梨酥,不禁有些好笑。“左盟主看我像照顾不好自己的样子?”
  左冷禅忙道:“对对对,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正风君子端方,广结善缘,正是‘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那曲洋毕竟与你正邪不两立,他为你而死,也算死得其所,没有遗憾了。”
  刘正风正色道:“曲大哥是我平生知己,唯一的知己,也是正风此生,唯一的爱人。”忽而又笑了,声音减低下去,低回婉转有如回忆一个悠长的梦境。
  “我知道你们都以为曲大哥已经死了……其实,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后来一想,我和曲大哥,是一定要同生共死的,现在我还活着,曲大哥,怎可能就死了?”
  左冷禅听着,突然感到痛彻心扉。他挥挥手,示意歌妓退下,起身道:“我先走了,刘师弟若倦了,就请回房吧。”
  左冷禅走后,刘正风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剧烈咳嗽起来,带出了眼泪,兀自大笑不止,若旁人听见了,恐怕感觉不到丝毫快意,只会觉得撕心裂肺的凄凉。他边笑边想,枉左冷禅一世英名,却实在不会讨人的好,他给自己的这一室嘈杂,还不如自己那个只会做市井之音的大师兄,陪自己一起沉默。
  这样想着,大概觉得这个引自己发笑的理由也挺凄凉的,便不再笑,起身回房了。
  山中无日月,转眼间刘正风已在嵩山待了一年有余。
  这一年中,左冷禅得空便陪在他身边,便是中秋团圆节,也辞了各派邀请及同门会晤,只专心陪刘正风饮茶赏月。刘正风本就不善言辞,左冷禅不知怎地,在对方面前也没有话说,两人在一起,大多时候是静静地各做各的事,可即便只是这样,左冷禅还是生出了一种“现世静好”的安然之感。
  闲暇时,刘正风喜欢去后山练剑,左冷禅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刘正风身形颀长,身材匀称,衡山剑法又以飘逸灵动着称,一趟芙蓉剑法舞下来,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左冷禅在一边看着,不知不觉就看痴了。
  刘正风舞剑时,不只左冷禅,连花丛中翩翩起舞的蝴蝶也被他吸引,纷纷围在他身边舞蹈。这时,刘正风便会放缓剑势,小心不让剑气伤了这些小生灵。他侧脸微笑的样子,温柔的眉眼,映衬着翩跹的蝴蝶,落在左冷禅眼里,美成了世间最隽永的一首诗。
  这几日,总有一只大红的蝴蝶围着刘正风飞来飞去,飞累了就停在他手背、指尖,感受到刘正风起身,就扑棱着飞开又落回到他的衣间、发上。刘正风舞剑时,它也跟着起舞,一人一蝶,玩的不亦乐乎。
  休憩时,刘正风用食指戳戳掌心的蝴蝶,笑道:“小东西,你该不是把我当成花儿了吧?这可不是你采蜜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喜欢黏着我呢?别的蝴蝶来来去去的,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你想听我吹箫吗?”
  小蝴蝶微微飞离了他的掌心,一上一下的飞着,像是在点头。
  刘正风又笑了,解下腰间的洞箫,横在嘴边轻轻吹奏。蝴蝶便不飞了,停在箫管的另一侧,只轻轻拍打着翅膀,像是在伴奏。
  刘正风的箫声很轻,轻的似乎只有他和小蝴蝶能听见。一曲奏毕,微阖双目,再睁开时,眼中便多了几分缱绻。
  “你这小东西,真是有趣,就好像听得懂一样。”
  “你知道么?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洞箫了。我自认按孔吹箫举世无双,其实,我的箫声,只有那个人才懂……”
  “曲大哥……”
  呢喃着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
  “他说过,以后就陪在我身边,再也不分开。可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你。”
  似是想到了什么,刘正风的声音突然带上了惊恐的颤音:“你……你不会是……曲大哥吧?”
  左冷禅正在议事厅商议嵩山派内部事宜,刘正风突然闯入进来,引得人人侧目。左冷禅不满地站起身,走上前去准备训斥一番,却看到刘正风含泪的双眸,不禁心口一痛,抱住他颤抖的身子,轻声哄道:“正风,没事儿,我在,我在。”
  刘正风在他怀里渐渐安静下来,伏在他的肩头,恳求似地说:“左师兄,我想回衡山。”
  左冷禅身子一颤,怀抱他的双臂不禁松了松。让刘正风回衡山的问题,已经困扰了他很长时间。刚接刘正风到嵩山的前三个月,衡山掌门莫大一直守在山下,要求带刘正风回去,他只推说让他先静养一段时间。后来时日一长,莫大不得不回衡山理事,可还是每月修书一封,求左冷禅放刘正风回去。虽然莫大人微言轻,左右不了他的决定,但这还是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欺男霸女的感觉。好在刘正风从未提起此事,他对莫大的请求也可以不予理睬。现在刘正风自己提出要回衡山,他又该怎么办?
  他放开刘正风,沉下脸来,问道:“正风可是对我有何不满?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要是这儿有哪个人敢怠慢了你,我一定饶不了他。”
  刘正风摇摇头。“并没有的。我只是……想念同门了而已。”
  左冷禅松了口气。“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你想念谁了,我可以把他们邀请过来,也好替我多陪陪你。我一定把他们当成我的亲人对待。”
  刘正风轻轻叹了口气。“左师兄……你真的打算,把我一辈子困在这嵩山之上吗?”
  左冷禅心头巨震。他看着刘正风落寞凄伤的神情,就像离群索居的孤雁,心里突然一痛:这还是我那明若朝阳的刘师弟吗?
  他沉默良久,终于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从此天涯,你……多多保重。”
  刘正风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时,莫大早已在嵩山脚下等候。他见了刘正风,也没有流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只微微颔首,算作招呼。刘正风走上前,道:“师兄。”莫大打量了他一会儿,道:“走吧。”
  刘正风本就少言寡语,加之心情激荡,所面对的又是一向看不惯的莫师兄,感觉无话可说,索性闭口不言,莫大也不提问,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行了一会儿,莫大突然开口,问道:“师弟,我们回去后,去山下水塘捉鱼可好?”
  “啊?”刘正风侧头看向莫大,神色有些茫然。
  莫大微微红了脸,道:“你小时候经常偷偷跑到那儿玩耍,我怕你出危险,每次都强行把你带了回去,有次把你惹得急了,还和我吵了架。你一向乖巧听话,所以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那儿的。我多次想着以后一定要陪你一起去,可后来事务越来越多,竟再也没有机会了。”
  莫大不是讷言之人,可在刘正风面前,却是千言万语也吐不出半句,这次说起童年旧事,不知不觉感情流露,竟把心里藏着的话说了出来。刘正风见他还记得这些陈年琐事,想到一向冷面冷心的师兄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心中不禁大为感动,谢道:“多谢师兄挂念。正风幼时顽皮,蒙师兄多加照料,正风铭记在心,感激不尽。”
  莫大听了他如此生疏客套的一番道谢,心中一片灰暗,想劝他放下芥蒂,却又不知该以何种身份,只得不再言语。
  刘正风却道:“可惜流年似水,逝者如斯,现在纵使故地重游,却再也不复当年心境了。人越长大,获得的东西越多,那些赤字所能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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