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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遥远的她 作者:董安可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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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低头,羞涩一笑,可爱又妩媚。
  “宋夫人,久仰。”宫佑宇同闻慧书握完手,又朝裴谦伸手。
  裴谦顿了两秒,才回握。
  “裴先生,你好。”
  “你好,宫先生。”
  声音是一贯的冷淡,熟悉他的人还能听到一丝嘲讽,弦歌有点好笑,他一个做了姐夫又即将成为妹夫的人有什么可嘲笑别人的。
  宫家私生活是乱,跟他一比,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男人之间的较量,弦歌不想搀和,“承蒙宋夫人款待,不知道宋先生在哪儿?好久没见,还真有些想念。”
  闻慧书微微攒眉,却修养极好地笑了笑,“你爸在书房,我带你们过去。”
  “不必了。”弦歌浅笑,“宋夫人大概忘了我也曾在这里住了20几年,就算宋家翻了个边,我想,我也不需要旁人带路。”
  闻慧书顿时笑意全无。
  宋雅意娇嗔了一句,“姐!”
  弦歌看着她,十分平静,“我妈只有我一个女儿,宋小姐,请你以后叫我闻小姐。”
  说完,扬长而去。
  宫佑宇一脸尴尬,向闻慧书母女道了歉,匆忙跟了过去。
  人一走,闻慧书忍不住骂了一句,“真是没教养。”宋雅意拉了拉她衣袖,看向裴谦。
  裴谦什么都没说,坐下淡定地继续喝茶,只是握着茶杯的指尖,微微泛白。
  ……
  裴谦在奇珍园里发现了弦歌。
  当时她坐在一株梅花下,树上繁花似锦,树下的她,一身白裙。不时有梅花花瓣掉在她的裙褶上。天气有点冷,她屈膝抱胸,格外弱小。
  “不是带你未婚夫见家长吗?”裴谦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
  弦歌没抬头,“知道我母亲怎么过世的吗?”
  裴谦一愣。
  前任宋夫人,弦歌生母,他是有听姑姑提起过的,好像是在弦歌5岁那年,重病离世的…
  弦歌收拢手臂,扭头,看着头顶灿烂缤纷的红梅,苍白地笑着。
  “母亲重病,阿姨从美国赶来照顾,一开始所有人都是高兴的。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阿姨跟父亲越走越近…我那时懵懂无知,见母亲流泪,总以为她饱受病痛折磨。为了不让她操心,还刻意同闻慧书格外亲近,现在想想,母亲过世前那段日子,最伤她的心的,除了曾经相濡以沫的丈夫,就是我这个女儿了吧。”
  裴谦不自觉地移了移脚步。
  这些事,弦歌从来没有跟他提过。
  弦歌抬头,指了指二楼的某个窗子,笑得愈发无力。
  “那间房,如果他们没有在那间房里鬼混,如果能锁门不被我撞见,我也就不会哭着跑去找母亲…母亲就不会失足摔下楼梯。”
  轻风吹过,落了一地梅花花瓣。
  裴谦蹲下身,定定地看着她。
  “当时,血流了一地,无论我怎么哭,怎么闹,母亲再也没睁开眼睛。”弦歌抓起一把花瓣,慢慢松开,猩红的花瓣从指尖飘落,她笑得凄凉,“她不是病死的,她不是…”
  弦歌说,“裴谦,我妈是我被害死的。你知道吗?”
  裴谦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进自己怀抱。
  说,“不是你的错。”

  ☆、第24章 chapter24

  母亲的死,就像是压在弦歌心口的大山,时时刻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无数次午夜梦回,梦到的不是母亲浑身是血,就是父亲同姨母在书房中放浪无耻的一幕,一觉惊醒,却什么都没有。
  母亲没有了,原本慈爱温和的父亲总是疾言厉色,视她为仇敌。
  好几次父亲喝醉了酒,双眼通红地看着自己,那场景,仿佛是要杀了自己一般…
  弦歌知道,父亲是怪自己害死了母亲。
  闻慧书也这么说。
  有时候,弦歌也会想,为什么当时死得不是自己…却终究还是舍不得。母亲体弱,又遭遇了家庭的沉重打击,若当时摔死的是自己,她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活着的人,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才是真正痛苦的。
  凋落的梅花飘在裴谦身上,弦歌闻到了一股清冽淡雅的香气。
  无可否认,跟裴谦生活的那几年,是弦歌为数不多的可以松口气的时光,那几年,即便父亲仍然不喜欢她,却也不得不顾忌裴家,忍她三分。
  却也因为如此。
  当她执意要跟裴谦解除婚约的时候,父亲才会那么迫不及待地将她扫地出门吧。
  再回宋家,弦歌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掩藏情绪。
  走到书房那扇门前,却发现没那么容易。
  “裴谦,我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弦歌搂住裴谦的腰,轻声说。
  “我带你走。”裴谦说。
  裴谦揽起弦歌略显瘦小的身子,站起身,弦歌看到梅花在他头顶绽放。
  他一直都是一个伟岸的男人。
  裴谦抱着弦歌,一步一脚印地路过奇珍园里的一花一木。尽管宋家早已面目全非,但奇珍园却依旧郁郁葱葱,一如往常。
  这或许是弦歌最后的安慰了。
  快到院子门口,弦歌平静地说,“我跟爷爷有约,只要跟宫佑宇结婚,闻氏的继承权就是我的,裴谦,我不像你。这是我报仇的唯一机会。”
  裴谦脚步僵直地定在原地。
  “宋氏是我母亲的,我只想拿回属于我母亲的东西。”
  裴谦低头,直直地看着她,“这就是你回申城的目的?”
  弦歌也看着他,说,“对,所以无论今后我跟宋家之间发生什么,能不能请你装作你视而不见?”
  裴谦手指一松。
  弦歌滑到地上。
  裴谦讽刺地勾起唇角,“所以,你是担心我成了你妹夫,到时候跟宋家一起联手对付你跟宫佑宇,所以才在我面前,上演一出苦肉计?闻弦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手段的?”
  “失去了母亲,失去了孩子,无论哪个女人都单纯不起来。”
  弦歌毫无犹豫地回道,“这些年我脑子只有报仇一个念头。为了报仇,别说是苦肉计,就算再卑劣的手段我也不在乎。”
  “再卑劣的手段,美人计吗?”
  裴谦勾住她的纤腰,说,“那你何必舍近求远,你难道不觉得我比宫佑宇,更适合成为你的棋子吗?”
  四目相对,弦歌只看到他眼里的嘲讽,轻视。
  想推开他,没有力气,干脆别过头,不去看,不去想。
  “谦哥哥,你在哪里,爸爸想见见你,谦哥哥。”
  宋雅意的声音由远及近,裴谦这才松开了手,说,“闻弦歌,我要毁了宫佑宇或者是宋家,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宋雅意走到门口,看到相对而立的两个人,微微一笑。
  “姐姐,你在逛园子啊,慢慢逛吧。不过,马上要开饭了,早点回来哦。”说完,转向裴谦,一脸甜蜜,“谦哥哥,走吧,我爸想跟你聊几句。”
  裴谦点头,朝门口走去。
  余光里的弦歌,落寞得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进了房间,宋雅意不断地在他耳边念叨,如同一只苍蝇。
  裴谦有点烦躁,有点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弦歌一个人蹲在地上的场景,很想回去把她拎回来,却又忌讳她那死硬的臭脾气。
  “谦哥哥,我…”
  裴谦蹙眉,打算了宋雅意的话,“宋小姐,以后请称呼我裴谦,如果你觉得不自在,也可以叫一声裴先生。”
  宋雅意一下没反应过来,“谦哥哥,你怎么突然?”
  “只有我太太才可以这么称呼我。”
  “你这么叫我,让我感觉不适。”
  裴谦说。
  若是换成别人,被心爱的男人这么直白地拒绝,估计早忍不住哭闹了,可宋雅意没有。情商高的女人知道怎么才能讨男人的欢欣。
  想裴谦这样的男人,看不上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
  她笑了笑,说,“叫裴先生有点见外了,我还是叫裴谦吧。我父亲在二楼书房,有时间吗?”
  弦歌出国后,裴氏几乎断了所有同宋家的生意外来,姑姑是恼了弦歌,裴谦却不是,他是个生意人,从来不跟钱过不去…只是,宋远基不该把弦歌逼上绝路。
  裴谦上了楼梯。
  回头往下看时,仿佛在那暗红色地毯上,看到了当年的惨状,弦歌惊慌失措地坐在血泊中,抱着母亲,哭得哑声…
  那年她5岁,正是什么都不懂的年龄。
  他7岁,陪同母亲住在英国。
  8岁时,他们相遇。
  只差一年,只差一年他就能陪着她渡过生命里最黑暗的日子…
  “裴谦,过来一下。”
  宋夫人站在书房门后,温柔地笑着。
  裴谦同这位宋夫人并不熟悉,只在家庭聚餐时,见过几次面,印象中,她是一个仪态举止优雅得体的女人。弦歌早年曾时常在他跟前,提起这位宋夫人伪善做作的一面,裴谦那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再看闻慧书,心头兀自升起一丝厌恶。
  所以…
  他的客观,终究比不上某人一句两句耳边风。
  “你们先聊,吃饭了我再叫你们。”闻慧书走出房门,顺带合上门。
  裴谦回了一句,“有劳。”
  “小谦我们已经好几年没有见了吧。”书房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宋家的书房是典型的老派设计。
  古香古色的书柜书案一应俱全,博古柜上陈列着许多男人们喜好的古玩摆件,两面精致苏绣摆件格外惹人注目,折屏后另带的供人休息的软塌,看得裴谦有些刺眼。
  宋远基站在书桌前正写着书法,一头白发看得裴谦差点不敢叫人…
  几年前的宋远基虽然算不上气质挺拔,但也绝对不似这般老态龙钟,短短几年,竟像是老了几十岁。
  “叔叔,我们差不多六年没有见过面了。”
  “六年,囡囡也走了六年了。”宋远基低沉嘶哑地自言自语了一句,裴谦不知道囡囡是谁,大约是弦歌的乳名。
  宋远基抬头,又说,“弦歌带了未婚夫回家,你看到了吗?”
  “他们还没有订婚。”裴谦不客气地回到。
  “他们下个月就订婚,也差不多了。”宋远基略带着笑意,继续写字。
  裴谦面不改色,淡淡地说了一句,“订了婚又如何,叔叔大概忘了,六年前,我跟弦歌只差一天就成了夫妻。”
  宋远基手劲一松,宣纸上落下沉重一笔。
  好好地一副字帖,毁了。
  他看着裴谦,眉头微皱,“裴谦,我以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小雅的男朋友。”
  “叔叔怎么会这么想?”裴谦双手交握,说,“宋小姐可是弦歌亲妹妹,我怎么胆敢染指妻子的妹妹呢?姐妹同事一夫这种福气,我可享受不来。”
  像是被人当众抽了一耳光,宋远基登时哑口无言。
  裴谦要告辞时,门开了。
  宋夫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脸色不算太贤良。
  “裴先生不喝杯茶吗?”见裴谦起身,闻慧书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闻慧书的茶已经端到裴谦跟前,不接,不合礼数。裴谦抿了一口,茶香虽好,送茶之人却让人着实尊敬不起来。
  闻家的女儿,怎么也算是大家闺秀,听人墙角这种事居然也做得冠冕堂皇…
  “裴先生,你也知道,弦歌同我们家积怨已深,有些话,难免片面了些,还请不要当真。”
  我们家?到底是谁家还不一定呢…
  裴谦荡了荡那琥珀色的茶汤,眸子冷毅。
  “我不相信自己的女人,难不成信你吗?宋夫人,并非所有男人都是一样耳根子软的。”他说。
  “你…”闻慧书气得说不出话来。
  裴谦放下茶杯,“宋先生,宋夫人,再会。”
  “裴谦,你难道忘了,她马上就要嫁人了”
  “嫁人?”裴谦顿下脚步,回头,轻笑着说,“等她嫁得了再说吧。”

  ☆、第25章 chapter25

  裴谦出了书房,下楼时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宋雅意站在楼梯口笑脸盈盈地等着,透过玻璃窗,裴谦看到弦歌刚从奇珍园里走出来,宫佑宇站在她身边。
  两人有说有笑,保持着一定距离。举止算不上亲密,可仍旧看得裴谦一肚子的火。
  “怎么样,爸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宋雅意问。
  宫佑宇推门,礼貌性地请弦歌先走,裴谦说,“没什么,不过是聊了一些关于闻小姐的婚事。”
  宋雅意有些许尴尬跟意外,“爸爸关心姐姐婚事,也是应该的。”
  弦歌装作没有听到。
  “我有事得先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看着弦歌随宫佑宇走向客厅,裴谦冷淡地喊了一声。
  宋雅意当真是有些醉了,宫佑宇还看着呢…
  “姐姐还要跟爸爸商量订婚的事儿,一时半会儿恐怕走不了。”半响,宋雅意硬着头皮说。
  宫佑宇好脾气地问了一句,“裴先生,有什么事儿吗?待会儿我跟弦歌还得去挑选订婚戒指,恐怕没有时间奉陪。”说完,将手随意地搭在了弦歌腰间。
  弦歌不适地抖了一下。
  裴谦额间暴起青筋。
  裴谦往前走了一步,宋雅意不动声色地挡到他跟前,抱住他手臂,“谦哥哥不如吃完饭再走吧,今天家里厨师特意准备了你爱吃的菜,姐姐要订婚,各种细节都需要敲定,你在,也好帮我们提提意见,对不对?”
  宋雅意眼神别有深意,裴谦不甚在乎。
  “已经到了吃饭的点儿了,裴先生不嫌弃地话,用过饭再走也不迟。”闻慧书搀着宋远基从二楼缓缓而下。
  这是弦歌六年来,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当初,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父亲。
  如今已然头发斑白,步履蹒跚。
  看到弦歌,宋远基灰白的眸子里,闪现了一丝光亮,而弦歌看着他,疏远得像看着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你要留在这里吃饭吗?”裴谦问。
  弦歌语气毫无波澜,“对。”
  宋远基走到弦歌面前,却没有直接看她,只说了一声,“回来了。”
  弦歌没应,只稍稍点了点头,像一个晚辈在给长辈行礼。
  宋远基摇头,边走向餐厅,边说,“吃了饭再走吧。”
  一句吃了饭再走,让弦歌有一种被人当成了乞讨者的耻辱感。她的母亲给了宋家一切,甚至连性命都搭在了宋家,如今,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却只能留在这里,吃一顿饭。
  昔日闻家养得白眼狼,却能大大方方地登堂入室。
  讽刺。
  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估计,也不得安生吧。
  宋远基落座,弦歌不客气地坐到了右手边位置,闻慧书不满,却只是笑着,“雅意,来厨房看看鸡汤炖得怎么样了?”
  宋雅意进了厨房,裴谦守礼地坐到了左手边第三个位置。
  弦歌有些不爽。
  水杯碰上白瓷盘,发出清脆地响声。
  不多久,闻慧书端着一锅鸡汤走进餐厅。
  宋家这样的家庭,女主人几乎从不下厨,比如弦歌母亲,那是一个典型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她可以从旁指导,但从不亲自下厨。闻慧书不一样,从她搬进宋家,就一直霸占着厨房,美其名曰给弦歌母亲熬汤,但那些*汤究竟进了谁的肚子,大家心知肚明。
  裴谦不喜欢他的女人为了琐事操劳,他喜欢他的女人十指纤纤,柔若无骨。
  他的女人,只需要被他操劳。
  弦歌低头,莞尔一笑。宫佑宇忍不住好奇,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没什么。”弦歌抬头,眼神却不自觉地瞟了斜对面的裴谦一眼。
  “姐,能不能进来帮我一下?”厨房传来宋雅意的叫声,弦歌想装作听不到,几秒钟后,还是走了过去。
  可想而知,宋雅意的脸臭得宛若失婚的中年妇女。
  锅子里正噗地冒着热气,浓稠地汤水咕噜咕噜地冒出气泡,声音悦耳动听。宋雅意给裴谦做的是咖喱鸡,咖喱香气浓郁芬芳,光是香气,足以令人食指大动。
  不过,宋雅意这马屁可没拍好,喜欢吃咖喱的并不是裴谦。
  闻家餐桌上常备的咖喱料理,压根就不是给裴谦准备,喜欢吃咖喱的,是她。
  还自称是裴谦的解语花,看着这宋小姐,也没有多了解裴谦。
  “闻弦歌,你到底什么意思?”见弦歌微笑,一脸心情不错,宋雅意愈发烦躁。
  弦歌揭开锅盖,搅了搅咖喱,“宋小姐,我怎么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吗?至于让你发这么大火?”
  “你到底跟裴谦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原来宋小姐是为了这个生气。”
  弦歌放下勺子,浅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宋小姐今天是打算让你父母误以为你跟裴谦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从而不再阻拦你追求裴谦,对吗?怎么,现在裴谦不配合,计划被打乱,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闻弦歌!”
  “宋雅意,我明确地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裴谦,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
  弦歌呵出气势。
  之后,又笑着说,“一锅汤就想征服全世界的男人?告诉你,你不是你妈,裴谦也不是宋远基。倒贴上来的货色,他一辈子都看不上。”
  宋雅意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嘴唇发白发乌。
  闻慧书听到动静,走近厨房,一开门,弦歌端着一锅咖喱,笑容满面。
  这顿饭,只有弦歌吃得心安理得。
  剩下的几个,各怀心事。
  想到什么,弦歌抬头,冲着斜对面的人,说了一句,“裴先生不试试这道咖喱鸡吗?这是雅意特意给你做的,我觉得味道还不错。”
  裴谦不想搭理她。
  略微瞟了她一眼,却看见她轻轻舔了舔嘴角。
  脑子里某根弦霎时绷得紧紧地,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好。”
  他顺从地夹了一块,她口中的,味道还不错的咖喱鸡…
  “肉质鲜嫩,汁水饱满,不错。”
  裴谦由衷地评价道。
  明明是揶揄他的一句话,没想到最后居然是弦歌红了耳根。
  提到订婚细节,宫佑宇跟宋远基心底都很明白,订婚要办成什么样子,那些礼节可要可不要,他们说了,不算。
  所以,吃完饭没多久,弦歌他们就离开了。
  临走时,裴谦看了弦歌一眼。
  弦歌扭头,看着宫佑宇淡淡一笑。
  裴谦也不勉强,上了车就走了。
  弦歌上了宫佑宇的车,再看窗外的景色时,见满天乌云不觉得萧索,漫山红叶也不觉得伤怀。无可否认,此时此刻的弦歌有点高兴。
  “弦歌,你不觉得在我面前,你多少得收敛一些吗?”宫佑宇可没什么好心情,从上车到现在,一张脸一直板着。
  弦歌一笑。
  讽刺道,“你在假山后面玩女人的时候,我有要求你克制身为男人的*了吗?”
  宫佑宇握紧拳头。
  静谧的车子里,气氛有些微妙。
  弦歌敲了敲车门,朝司机唤了一声,“停车。”
  司机停车,弦歌说,“宫先生,我以为你很清楚,我们之间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是一场交易,我说过,互不干涉是我的底线。”
  几秒后,宫佑宇松开掌心。
  “开车吧。”他也冲司机说了一句。
  司机战战兢兢地又发了车。
  “是我僭越了,你说的没错,互不干涉对我们都好,放心,今后你玩你的。我绝对再过问。不过…”宫佑宇脸上再次浮上标志性的礼节笑容,“你确定裴先生是一个肯陪你玩婚外恋的男人?”
  骄傲如裴谦,会成为闻弦歌裙下,见不得光的男人吗?
  想想都不可能。
  “不劳你费心。”弦歌说。
  之后又冲司机说了一句,“直接回萧公馆。”
  “戒指什么的,你自己决定就好。”这话是告诉宫佑宇的。
  宫佑宇只送到了门口。
  弦歌进门,管家告诉她,可颂被萧岚姬带去了高尔夫球场。
  小家伙最不喜欢的运动就是高尔夫,爷爷却很喜欢,隔三差五,总爱带上他练练球。可颂前两天还在庆幸自己不用给爷爷当球童,这不…
  可见,好事都是不能挂在嘴边的。
  可颂不在,弦歌难得清闲,只想着回房好好休息一番。
  门才开,一支强而有力的手臂,拉开门缝,将她拖进房间,狠狠地撞到了墙上。
  弦歌惊慌失措地大叫,顷刻,被死死地捂住了嘴,他的身体,跟他的手,同时压了过来的。
  门关了,他说,“是我。”
  是他…
  醇厚稳重的声音,黝黑深沉的眸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这个闯入她房间的男人,是裴谦。
  弦歌高耸的胸脯,因惊吓,而高低起伏。
  一双大眼无辜又惊讶地看着裴谦。
  裴谦松了手,弦歌松了口气,
  “你怎么进来的,阿姨不是说…”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被炙热地吻封了个严严实实。
  裴谦勾起她的腰,拼命地往自己身上按,恨不得将两人合二为一。
  这个吻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弦歌推他,无用。
  他搂着她转了圈,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放到了置物柜上。
  她靠着墙,喘着粗气,高跟鞋掉了一只,另外一只也只有一缕丝带挂在脚踝上,摇摇欲坠。
  置物柜上的钥匙、钱包,乒乒乓乓掉了一地。对望几秒后,两人再度接吻。
  这一次,少了暴虐,多了一丝缠绵。
  情到深处,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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