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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折花-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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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鱼也低头扒米粒,却止不住地去看一旁的花荼兮。
  没想到。。。大昭前任将军竟是这样的性子。
  坊间传言其威风凛凛,杀人如麻,砍人跟砍菜一样。。。果真是传闻不可尽信!
  明明看上去那么俊秀风流,没什么架子,好相处得很,偶尔还会对着她们这里的小姑娘耍耍流氓撒个娇什么的,经常闹得一众人等脸红的跟番茄一样。更重要的是,似在她眼里天下众生都是一个模样。
  饭桌上的闲谈还在继续。
  “上次跟着羡鱼姐去春日宴服侍的时候,见着小姐们在玩投壶,看着有趣极了!”
  阿木艳羡的声音钻入耳朵,彻底拉回了正神游天外的羡鱼。她暗道不好,果然听花荼兮颇有兴趣地接话:“想玩吗?”
  阿木小鸡啄米似得点头:“想啊想啊,可是。。。。我不会啊。”
  “我教你。”
  “真的吗?可是这种游戏都是贵人们玩的。。。还有。。。”阿木有些担心地看向她覆着白绫的双眼。
  “我说可以便可以。”
  羡鱼一听这事就要拍板了,连忙阻止:“姑娘!使不得啊,万一伤了怎么办?”
  “无碍。”花荼兮掷了碗筷站起身子,对她笑得勾魂摄魄:“正好练练眼神。”
  

  ☆、第三十一章 小试牛刀

  “把这个放远些。”
  “再远些。”
  “太近了,往后往后。”
  “不对,这个移到那边去。”
  …
  一道悠闲的声音回荡在水居院的上空,打破了本该宁静清幽的午后。众人都应着那吩咐忙前忙后,脸上却无丝毫不耐之色,相反还个个神情期待,动作利索。
  羡鱼抹了抹额际的汗,看着面前排成一直线,一个放得比一个远的陶罐有些傻眼。
  花荼兮向来说一不二,心血来潮决定了要教他们投壶,就拉都拉不回来。而众人也都随她兴致高涨,羡鱼劝得口干舌燥不见有用,也就只好由得他们去了。好在投壶这个游戏,一般都是贵族们宴饮时用来助兴的,基本上有些身份的人玩得都不错,花荼兮不用想定是擅长的很,而且教别人嘛,动动嘴皮子就好了,算下来还是很安全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
  羡鱼欲哭无泪地看着蹲在不远处的花荼兮,她正一手托腮,没心没肺地指指挥着,语气笃定,不容置否。
  没想到这位是想亲自玩一玩啊!
  先不说她气力恢复了没有,就那一双眼睛,看不见要怎么投?这些个陶罐都依着她的要求,多拿了好些个,前后依次排成了长长一条,这样奇怪的摆放万一伤着了人怎么办?
  羡鱼听得直跺脚,立刻拎着裙摆跑到花荼兮跟前蹲下道:“可以了吧?真的很远了,不能再远了!” 
  “不远啊。”花荼兮一脸无奈地转向她,笑道:“哎,我的好羡鱼,你也太给爷省力气了吧?放心。”
  “我…”羡鱼越想越担心,又没什么别的法子,只好把莫冉折搬出来压人:“姑娘,这么下去奴婢可就做不了主了,就要去请我家主上来了。”
  花荼兮一愣,立刻笑开了。她乐了片刻,顺着她道:“千万别,我可真是怕死你家主子了。他一来,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想她竟然当了真,结结巴巴道:“不…不用担心,婢子就说说,不会去叫的。”
  “…”花荼兮痛心疾首地撇过头,一时竟无言以对。
  “最远就到院门口,可不能越过去。” 羡鱼犹犹豫豫道,最终还是妥协了。
  花荼兮无力地挥挥手,表示同意。她依旧蹲着,待人走远,这才若有所思地举起了手里的箭矢,是方才羡鱼递给她的。
  没想到随便一提,这投壶用的玩意儿,竟然一样都不含糊地都给拿来了。寻常医馆,会没事备着达官贵人们宴饮助兴时玩的东西吗?
  还有这箭矢…花荼兮掂量了几下手中那重得过分的箭身,伸出手轻轻戳了戳其顶端,指尖一疼,血珠子立刻就冒了出来。
  她眉毛微挑。
  投壶这种游戏玩法十分简单,只要手执矢,瞄准陶罐,投中即可,于是乎女子也可参加。但为了这些豪门贵女,皇宫贵族的安全考虑,通常这些游戏用的箭矢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箭头磨平,分量减轻。
  而自己手中的这些箭矢,锋利且沉重,明显不是寻乐子用的。一路摸过去,还可以明显地感觉其斑斑锈迹。
  花荼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暂时收敛了心思,站起身朝着不远处问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阿木积极万分地跑过来,一叠声地应道:“都好啦!”
  “辛苦了。”
  阿木连连摆手:“不不不,应该的!是我们想要看投壶来着。”
  花荼兮笑了笑,往旁边一指:“你往旁边站些。”
  “要开始了吗?!”忙活半天的阿木激动地拍手,直觉接下来会大开眼界。
  花荼兮向前几步走,静静地站了片刻,伸手将一直蒙在眼睛上的白绫解了下来,露出了极好的眉眼。她与往常一样,身上依旧穿的是男装,头发高高竖起,唇角凝着微微一抹笑,背脊笔直地站着,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勾得人移不开眼。
  花荼兮五指灵活地转着手中的箭矢:“投壶需静气凝神,以心为眼,弧度与力气是关键,不然进去了也得给你蹦出来,看好了。”
  众人连连点头,全神贯注地盯着着,只见一道乌黑的光从她指缝中闪了闪,快得什么也没瞧见,就听“咕噜”一声,离得最近的陶罐里就多了一支箭矢。
  “中啦!”阿木又蹦又跳地鼓掌。
  花荼兮又从旁抽了一矢:“手腕要灵活。” 
  圆满的弧度在半空中拉开,众人还没来得及用眼神跟随,又一只矢干脆利落地□□了第二个陶罐。
  “手熟可闭目。”花荼兮轻描淡写,说话间第三箭也纹丝不动地投了进去。
  众人张大嘴屏息凝神地看着,连鼓掌欢呼都忘了。眼前的人投起壶来身姿矫健,那排着整齐队伍的陶罐在她面前似乎是一个个靶心,百发百中。而且她还变着花样来,正手反手,侧身背身,在第一个罐子里投一矢,第二个投二矢,第三个投三矢…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抬手,扔,甚至连瞄准地动作有没有,却从未失误。
  一时间,箭矢连投不绝,如同漫天细雨般,直把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羡鱼目瞪口呆,终于知道一直以来心中的违和感是什么了!眼睛看不见,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瞄得这么准,她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能看见了?
  心中一惊,羡鱼若有所思地看过去,却是吃了一惊。
  庭院里一共放了十只陶罐,前九只已经投满,花荼兮此刻正要对付最远的一个。她足足从旁抽了十只箭矢,在一片抽气声中,伸手解下头上的发带,将它们上下缠绕,牢牢捆在了一起。
  羡鱼摸过那箭矢,一只她都嫌重,更别说这么一打了!但此时此刻,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好心惊肉跳地看着。
  一片惊叹声中,花荼兮却很是淡定。她轻轻松松地抛了抛手中一打粗得跟棍子般的箭矢,心下开始暗自估量。分量不轻不重,距离不近不远,换做以前是没问题的,只是病了许久,她也对自己没什么把握。花荼兮一直有心想要试试自己的内力恢复到什么程度了,却无奈没有机会。当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花荼兮凝神,气运丹田、微微吐纳,感觉一股真气在经脉间游走,平和而又圆滑。
  差不多可以了。
  她指尖气力一凝,五指紧绷,手上的箭矢从掌中飞跃而出,裹携着破风之势,直冲向前。
  众人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正待欢呼上一两声,却见其直直飞过了那最后一个陶罐,竟是速度极快地朝院门口扎去,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而就在此时,院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似有人影晃过,就要迈步进来。
  这当口,避无可避,直冲面门。
  “啊——!”
  果然一声惨呼罐入众人耳朵,叫得撕心裂肺。
  羡鱼阿木都吓白了脸,纷纷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花荼兮心中一凛,箭一出手便知道大事不好。她身子一纵,立刻飘到了院门口,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急忙道:“怎么样怎么样,伤着哪里没有?”
  却不见有人回应。
  花荼兮焦急地迈出几步,刚想再问,却听到前面脚步声渐进,对话声清晰可闻。
  “…吓死我了!!!”有人惊魂未定地喊。
  “吵什么。”一道熟悉的嗓音回以不咸不淡的语气。
  “主上,那飞过来的是一团是什么东西!”
  “箭矢罢了。”
  那嗓音明显已染了哭腔:“好在主上身手不凡,眼疾手快,武功盖世,救了小的小命一条。”
  “噤声。”
  。。。。。
  花荼兮听出那主仆二人的声音,扶着门框结结实实地松了口气:“我才要吓死了,夭寿啊。”
  一阵异香随衣袍摆动间散开,莫冉折冷着脸跨进水居苑,把手里已然散开了的箭矢往地上一抛,凝眉冷道:“这是在干什么?” 
  花荼兮听出他语气间责问,老实道:“在玩投壶。幸好是你,不然我今日可就闯祸了。”
  莫冉折目光冷冽地环绕四周,院里乱七八糟,人头济济。
  众人在他的注视下大气也不敢出,要说今天这事,怪罪下来,人人都得占一份儿。
  莫冉折瞧了片刻,不冷不热道:“收拾干净,都下去。”
  众人立刻如蒙大赦地做鸟兽散。
  他对一旁花荼兮道:“进屋。”
  花荼兮自知理亏,十分配合跟在他身后回屋。弗一进门,就听他问:“你的眼睛能看到了?”
  花荼兮本还肃着张脸,闻言忍不住忍不住笑开了花,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是啊,虽然只有一点模糊的影子,但是能感觉到光了!”
  莫冉折的目光定在一张满是欣喜的脸上,向她招手:“过来我把脉。”
  花荼兮立刻凑了过去。
  莫冉折略略一摸索,就把视线转向了她的一双眼。
  如骤雨初歇,水光潋滟,又似迷雾里迸射出一丝光,暗影浮动的背后蕴着点点光华,亮如星子。
  花荼兮突然挨近一步。
  “干什么?”莫冉折移开视线,竟是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我试试能不能看清你的脸。”
  视线又慢慢移回来,莫冉折任她上下左右地来回扫视,再看,却有些不自在。
  花荼兮盯了半响,眉头微簇。
  莫冉折不动声色地问他:“如何?”
  花荼兮长叹一声:“就看得出是张脸,两眼睛一鼻子一嘴,五官还是辩不出,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早晚都能看见。”
  “也是,只不过眼睛一好,我第一个要见的就是你。”
  莫冉折直直看进她眼里:“为何?”
  “你是救命恩人啊,我不见你见谁?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花荼兮毫不吝啬地赞道,如果说之前她对莫冉折还存着完整的戒心,如今怕是消散了一半了。
  “是吗。”莫冉折语气松了松,对花荼兮交代道:“你的眼睛才微微有些起色,要好好调养,不要随便费神。还有内力也是,不要胡乱去试探。”
  “好。”花荼兮答应的爽脆。
  “对了,你这个时候来找我难道有事?还有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快熏死我了!”
  莫冉折黑沉的眼眸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慢悠悠地在她屋里转了一圈。
  “怎么了?”
  “没什么。”莫冉折回到她面前,摊开手掌,变出一颗滚圆的红色药丸:“这个吃了,这两天别到处晃悠。”
  花荼兮接过这颗香味浓郁的药丸,二话不说就仰头吞了下去。她跑去桌边灌了杯茶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却察觉莫冉折还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药我吃了,你怎么还不走?”
  莫冉折却是一撩衣袍,干脆坐下了。
  “听说你这几日都去找丫头小厮凑数用膳?”
  “是啊,一个人吃不好吃不香,人多热闹呗。”花荼兮也坐下,和他面对面,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以后别了。”
  “为何?”
  莫冉折正色道:“你在那里,他们会不自在。”
  “。。。。是吗?”
  “何故骗你。”
  花荼兮有些意外,但被莫冉折这么一说还真的觉得有可能。毕竟不是在军队,大大咧咧惯了。
  她不免觉得失望:“那我找谁搭伙去,整个白水荡都没几个人,难不成找你?”
  只是随口开了个玩笑,却不料莫冉折竟是点头答应:“可以。”
  “啊?”
  “听羡鱼说你太过挑食,和我一起用膳,多少也能看着你点。”
  挑食?花荼兮傻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挑食,不是一向有什么吃什么吗!
  莫冉折见她神情,长眉一挑:“你不乐意?多个伴挺好,别挑三拣四了,我都不介意。”
  “。。。。”花荼兮动了动唇,一时接不住话。她突然觉得一个人吃挺好。。。
  莫冉折权当她同意了。他站起身道:“就这样吧,明日用膳我过来。还有,不管这几日我在不在白水荡,你都好好在水居院待着,不管外头怎么吵闹,有什么动静,都和你没关系,知道了吗?”
  花荼兮抬头看他,眼里波光微闪:“知道了。”

  ☆、第三十二章 搭伙吃饭

  
  更深漏尽,将军府依然烛火未歇。
  季了刚刚沐浴完毕,衣襟大敞,湿漉漉的头发还没来得及打理,随意披在肩头。他手里提着一盏油灯,正悄无声息地穿过幽暗的长廊,走向尽头的一间木屋。
  微芒烛火随脚步闪烁,他伸手将两扇轻轻掩着的门推开。屋里黑暗粼粼,不见其他,只依稀听得些声响,细细去分辨,好似阵阵振翅拍打的声音。
  “咕咕——咕——”
  似是感应到有人推门而入,那东西激动地拍打着翅膀,将竹笼晃得左右摇摆。
  “嘘。”季了低喝,提灯走了过去。暗黄烛光将屋里照了个大概,眼前的东西似猫非猫,羽毛丰满,头圆润如石,两只耳朵直直立着,眼睛又大又圆的,盯着看久了会有种晕眩的感觉。若是静静站着不动,看上去很是温顺。
  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猫头鹰。
  它被关在一个宽敞的竹笼里,嘴里正发出阵阵奇怪尖啸声,听上去就像是人的声音。
  季了打开竹笼,把手伸过去:“过来。”
  “咕咕。”那猫头鹰叫了两声,一对金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牢牢锁住季了,脑袋拧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那模样竟是让人觉得它在思考。
  季了波澜不惊的回望它,等了片刻,那猫头鹰抬起了一只脚,矜持地上下点了点,似乎在让他的手再过来些。
  “还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宠。”季了摇头叹道,配合地将手凑过去了些。
  “咕咕——”猫头鹰急切地叫了声,突然狠狠落爪,毫不留情地朝他手背上挠了一道。
  “嘶——”季了看着手上深深的血痕,笑道:“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阿荼还说是个通人性的灵物,连碰都舍不得给我扔一下。”
  说罢,他眉眼一厉,不再有耐心,直接将手伸进竹笼,掐住它的翅膀将其抓了过来。顿时一阵凄厉的叫声响彻夜空,听得人汗毛直竖。
  季了眉头深锁,从衣襟里掏出了一块异香扑鼻的绢子,整个兜到它头上:“还不长长记性。”
  那猫头鹰本还在挣扎,被那么一盖,竟是一动也不动了。
  “乖点,不然便不送你去见你的主人了。”
  猫头鹰适时地叫了声,好像听懂般,配合地蹦上了季了的手腕。季了轻轻抚摸了它一会儿,带着它走到窗前:“记住这味道了吗?”
  猫头鹰“咕咕”叫了声。
  “去吧。不要负了我日日给你闻那追魂香的味道。”
  季了拉下那绢子,一扬手,“咕——”得一声长啸,一道白影如同离弦的箭冲向了夜空。
  ——
  白水荡
  月明星稀,树影婆娑,四周早已寂静无声。
  “咕咕——”
  突然一道宏大而粗犷的声音划破夜空,闻者心惊。
  “小白!”花荼兮突然从床上竖起来,拥着被子惊道。她睡得迷迷糊糊,偏头朝窗外看了看,万籁俱寂,除了夜色只有朦朦胧胧一片月光。
  “什么鬼。。。。”花荼兮直挺挺地躺下,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嘴里在还咕哝:“睡傻了这是…”
  而相隔不远处的书房,莫冉折站在庭院里,木屐宽袍,肩上随意披着件短衣,他拢袖看看着夜空,眉心微凉:“还真是阴魂不散。”
  ————————
  一大清早,花荼兮不知是被肚里的饿虫叫醒的,还是被屋子里弥漫的香味叫醒的。她爬起身,动作迅速地洗漱完,便和往常一样朝外面叫了一声:“羡鱼。”
  “起了?”门外回应她的却是一道低沉的男声。
  “。。。莫冉折?”花荼兮诧异万分,跑去拉开门:“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陪你用膳。”
  莫冉折带着一身晨雾踏步而入,如明珠朝露,熠熠生辉,连背后的料峭春风都似羞于露脸,变得呢喃缱绻了几许。
  只可惜花荼兮看不见,她正拧着眉细细回想,才记起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我以为你就说说而已。”
  莫冉折凉凉看了她一眼:“我从不只是说说而已。”言罢他朝外头道:“送进来吧。”
  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手里各端着精致的点心,摆了满满一桌后便一言不发地退下了。
  “诶…。”花荼兮想叫住一个都来不及。
  “拔丝芙蓉卷、玉蓉莲子羹、桂花糖蒸栗糕、碧粳粥…都是你喜欢的,坐下吧。”
  莫冉折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下了早朝,竟会等一个永远睡不醒的人起床,还在餐桌上给她报菜名。
  花荼兮晕晕乎乎地坐在他对面,等缓过神来不由得心里大喜。莫冉折报的,都是自己顶顶喜欢的东西,以往合着要轮好几顿才能吃上,今儿全给摆在面前了!
  不是说要治自己挑食么?
  花荼兮奇怪,又懒得去想,就着模模糊糊地视线朝离自己最近的盘子里扎了一筷子,欢欢喜喜地送进嘴里。
  “…。”动作一顿,咀嚼的动作也停下了,花荼兮僵在座位上不动。
  “怎么了?”莫冉折见她神色不对,问。
  花荼兮不说话。
  莫冉折放下筷子,神色淡漠:“我在旁边你就这么没胃口?”
  “。。。。不是。”花荼兮口齿不清,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她重新执起筷子,笑得有点假:“好吃。”
  边说还边掩饰性地用手揉上了自己的面颊,就像撑着自个脑袋一样,不留神去看还挺自然。
  可哪里逃得过莫冉折的眼睛,他看着她的动作了然道:“牙疼?”
  花荼兮放下手,扯扯嘴角:“不疼”。
  莫冉折懒得再说什么,伸手过去,用自己的筷子末端戳了戳她先前捂着的地方,根本没用力,就听她“啊”得一声,往后一缩。
  “不疼?”
  花荼兮面无表情:“不疼。”
  莫冉折不理她,叫了个人进来吩咐道:“把这桌上的都彻了,换点清淡的,不要有甜的。”
  “等等!”花荼兮嗜甜如命,她对于甜的东西,已经不是一般喜欢了了,而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如同瘾君子般,甜食就是她的镇定剂,一口下去有疗伤的作用,早就成了心里上的依赖。
  她拖了自己的凳子移到莫冉折旁边,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这个小毛病,根本不是什么事儿。你给我看看呗,随便开一贴药什么的,很快就能好。”
  莫冉折坐着不动,不吃她那一套:“没什么好看的,不吃甜的就行了。”
  花荼兮磨了磨牙:“你不能这样夺人所爱!”
  “夺人所爱?”莫冉折尾音上扬,听得花荼兮抖了三抖。“我先前可从没阻挠过你,要怪就怪你自己的牙不争气。”
  花荼兮一下子没理了。她喜欢甜的东西,于是每次饭后就都有点心,从来没少过。今天也是,上桌的哪个不是甜得发腻的东西?对她这个病人,莫冉折真的算得上是有求必应。对此花荼兮心里依旧奇怪万分,虽说她已经到了债多不愁的地步,可细细一琢磨,总觉得这事让人慎得慌。
  莫冉折见她出神,以为她不乐意了,但仍旧没有妥协,耐着性子道:“牙疼也是病,不能由着你。”
  花荼兮口中隐隐作痛,默不作声。虽然她明白这点,但让她亲口答应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最多默认。
  只是没想到沉默半响过后,她竟然听到莫冉折说:“行了,爱吃就吃吧,别哭丧着脸。给你开几帖药按时喝了就行。”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花荼兮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唇角一扬,乐道:“好好好,莫大夫就是心善!”
  莫冉折不置可否地接下她不怎么诚心的赞美,再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脸默默黑了一半,方才自己怎么就答应了呢?
  不妙…太不妙了…
  —————
  同样是用膳,这厢用得劳心劳肺,那厢京城名气的最大临仙阁里,最好的位置对面对坐着的两人,却是各怀鬼胎。
  杨荀安不知道对面坐着的这新任的将军是什么毛病,上次在朝堂了都算是撕破了脸皮,这些日子却天天给他下帖子,邀他小聚。
  聚什么聚!自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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