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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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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问出来了。

  花三郎道:“谢谢,我一会儿再来找他。”

  顺着粗壮汉子所指方向赶了过去。

  还真没错,没出一箭地就看见了,白净小伙子笔直地往前走着,花三郎当即放慢了脚步,在后头缀着。

  走着,走着,白净小伙子拐弯,进了一家店,这家店,看得花三郎猛一怔,那赫然竟是那家做鞋的瑞祥。

  这算哪回事?

  花三郎心里正诧异地思忖着,白净小伙子从里头出来了,擦肩而过,走了。

  花三郎望着白净小伙子走不见了,过去进了瑞祥鞋店。

  店里还是那两个伙计,一见花三郎,立即迎了上来:“客官……”

  花三郎道:“我拿鞋来了,做好了吗?”

  两个伙计的笑容有点异样:“好了、好了,您请坐会儿,我去给您拿去。”

  他哈个腰往后去了。

  花三郎坐了下来,另一个伙计倒来了茶。

  花三郎找话搭讪:“宝号是老字号了吧!”

  “可不,几十年了。”

  “真不容易,店里有多少师傅啊?”

  “不多,请了十来位。”

  “恐怕都是老人了。”

  “可不,都在店里做了十几年,有位老师傅打开张就来做了,如今都七十出头了。”

  “老字号,老师傅,难怪做出来的鞋这么好。”

  “您夸奖,往后还请您多照应。”

  “好说,好说,贵东家贵姓是……”

  “敝东姓齐,齐家治国的齐。”

  话刚说到这儿,先一个伙计出来了,哈腰赔笑:“客官,请您移个驾,里头试鞋去。”

  “好。”

  花三郎站起来就跟进去了。

  又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干吗上里头试鞋,花三郎心知有鬼,但他艺高人胆大,再说不入虎口,又焉得虎子。

  走完一条窄窄的过道,到了后院,院子不大,可是东西厢房,堂屋齐备。

  伙计让客直上堂屋,老掌柜正在堂屋吸旱烟,一见客到,站起来含笑拱手:“请坐。”

  花三郎答礼道:“谢谢!我不多打扰了,还是试鞋吧!”

  老掌柜道:“有人上后头拿鞋去了,马上到,您请坐下喝杯茶。”

  倒要看看有什么花样,花三郎坐下了,伙计勤快,马上一杯香茗送到眼前。

  花三郎接过茶笑道:“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象这样对待客人的,还真不多见了,到底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

  “您夸奖,几十年平平安安,全仰仗各位照应,京里的生意不好做,不挣扎出头,这碗饭就永远难吃。”

  “齐老客气了。”

  “我不姓齐,敝东姓齐,敝姓罗。”

  “呃!罗老掌柜。”

  “转请!”

  “花,风花雪月的花。”

  “花朋友可真是有心人啊。”

  “罗老这话……”

  “花朋友刚上金家去过,如今又跟果子小七到了小号,不是有心人是什么?”

  “哈!高明、高明,难逃高明法眼。”

  罗老掌柜脸色一沉:“既是这样,花朋友订的鞋可以不要拿了。”

  “怎么?”

  “因为花朋友你没有穿它的机会了。”

  “恐怕未必吧。”

  “哼!”

  罗老掌柜这么一哼,做伙计的毕竟是做伙计的,善于察言观色,听到这么一声哼,马上滑步欺身,一闪到了花三郎身边,探掌就扣花三郎“肩井”。

  小伙计不含糊,欺身探掌都够快,而且是一气呵成。

  花三郎笑道:“刚才还倒茶,怎么如今就翻了脸了。”

  就这一句话工夫,伙计钢钩般五指已然沾身,花三郎突然往后一仰身,伙计的五指立即落了空,擦胸滑下,伙计真不含糊,一抓落空,立即变招,手腕一偏,五指直伸,硬向花三郎左肋插去。

  很明显的,这是杀手。

  花三郎双眉一剔,左腿一抬,正顶在伙计的小肚子上,这下不怪,顶得伙计一哼,腰一弯,手上也不由一顿。

  就一顿工夫,花三郎左掌闪电翻起,已扣住了伙计的右腕脉,伙计脸色大变,一个人立即不能动了。

  花三郎笑道:“你还差点儿,是不是?”

  罗老掌柜霍地站了起来,但是他只是站起来而已,却不敢动。

  就在这个时候,花三郎两眼电闪寒芒,右手疾快上扬,“叭”地一声轻响,捏落了伙计的下巴:“真够烈啊,想嚼舌自绝,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放心,我不要你的。”

  左手一扯一松,伙计脚下踉跄,整个人向着罗老掌柜撞了过去。

  罗老掌柜哼了一声,伸手挡住了伙计,趁势往上一托,又托上了伙计的下巴,然后拉开伙计,目注花三郎冷笑道:“难怪身兼东西两厂的总教习啊。”

  花三郎笑笑道:“就是啊,没有三两三,岂敢上梁山。”

  罗老掌柜道:“那是小号的伙计,我这个老掌柜,可没把你这东西厂的总教习放在眼里。”

  他人随话动,跨步欺到,单掌一递,疾袭过来。

  花三郎坐势不变,翻手而起,跟老掌柜的对了一掌。

  “砰”地一声,花三郎仍是那么坐着,罗老掌柜却马步不稳,一晃之下退出两三步去。

  老掌柜的脸上变了色。

  花三郎笑道:“你这位老掌柜,也不怎么样嘛。”

  罗老掌柜大喝声中又自欺到,双掌翻飞,转眼工夫间向花三郎攻出了八掌。

  花三郎面带微笑,人坐在椅子上,只上身俯仰移挪,一连躲过了罗老掌柜八掌,道:“老掌柜的,我要出手了。”

  手随话动,话声方落,一只右掌却已印在罗老掌柜的左胸之上,还好,他只是轻轻按了一下。

  虽是轻轻按了一下,罗老掌柜已吓白了脸,抽身疾退,惊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花三郎明知故问:“什么什么意思?”

  “你能伤我,为什么不伤我?”

  “我刚说过,射人射马,擒贼擒王,你也不过只是个伙计头,对不对。”

  “这么说,你要找敝东。”

  “如果他上头还有人的话,对他,我仍是不屑一顾。”

  罗老掌柜怒笑道:“好大口气。”

  适时,从外头涌进来十几人,两个老者,其他的都是年轻壮汉,两个老者手持铁尺,其他的年轻壮汉拿刀的,拿铁棍的,拿铁链的都有,而且都是一身俐落短打。

  花三郎道:“这些想必都是做鞋的师傅了。”

  罗老掌柜道:“你错了,他们都是勾魂使者。”

  话声方落,十几名壮汉就要涌上。

  花三郎抬手一拦道:“慢着。”

  罗老掌柜道:“你还有什么遗言不成。”

  花三郎道:“老掌柜的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是为贵宝号着想,打坏了这些家俱,我可赔不起。”

  “人死一了百了,还用你赔么。”

  “老掌柜的,这话是说诸位死,还是我死。”

  罗老掌柜仰天大笑:“好,好,好,象你这种样的鹰犬,我还是生平首遇。”

  花三郎往外一指道:“外头地方大,咱们上外头去。”

  罗老掌柜一点头:“好,依你。”

  他一摆手,两名老者带十几名壮汉退了出去。

  花三郎道:“老掌柜的也请吧,免得我挟住你,害得他们不敢动手。”

  罗老掌柜诧异地看了花三郎一眼,旋即寒着脸道:“不必,我们这些人之间有默契,绝不受人挟持同伴要胁,这话你懂么。”

  花三郎一笑道:“豪壮,既是这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站起身,迈着潇洒步走了出去。

  罗老掌柜率伙计紧跟在后。

  花三郎一出堂屋,两名老者带十余壮汉立即围上。

  花三郎道:“老掌柜的是不是能容我再说句话。”

  罗者掌柜道:“说。”

  花三郎道:“老话一句,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我不愿多伤无辜,咱们来赌个东道,我不还手,任凭他们诸位打杀,以半炷香为限,如果我被他们诸位打死了,那是我学艺不精,不配办这件案子,如果我能侥幸不死,请罗老掌柜你带我去见贵东家,怎么样?赌不赌?”

  一番话听得罗老掌柜等直发愣。

  罗老掌柜道:“你这是什么办案法?”

  “罗老掌柜不是说,我这种样的鹰犬,是生平首遇么?”

  “你……”

  “罗老掌柜何必多说,赌不赌,只一句话也就够了。”

  罗老掌柜迟疑一下,突然咬牙点头:“好,赌了。”

  “罗老掌柜,你们这些人,可都是轻死重一诺啊!”

  “你放心,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说了就算。”

  “好。”花三郎向二老者及十余壮汉一招手道:“诸位放马过来,全力施为吧。”

  两名老者齐声沉喝:“杀。”

  带着十余名壮汉一涌而上。

  两名老者跟十余名壮汉手下绝不留情,要命的家伙是交加而下,密如骤雨,围着花三郎打,打得都看不见花三郎的人了。

  这种情形下,还手都未必能讨得好去,何况不还手任人打,花三郎还能活?

  花三郎毕竟是花三郎,半炷香工夫到了,罗老掌柜自动举手喝止:“停。”

  立时,两名老者带十余壮汉收手退后。

  大家都直了眼。

  花三郎还是花三郎,笑吟吟的站在那儿,别说伤了,就连衣裳也没脏。

  罗老掌柜脸色大变,道:“你真是我生平首遇,三厂之中有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话说,我认栽了。”

  一摆手接道:“大伙儿撤吧。”

  两名老者叫道:“罗老……”

  罗老掌柜沉声喝道:“谁敢不听,撤。”

  两名老者神情一黯,躬身道:“属下遵命。”

  带着十几名壮汉,还有那伙计走了,转眼间没了影。

  花三郎道:“罗老……”

  罗老掌柜悲笑道:“朋友,罗某一死以补食言,也算对得起你了。”

  扬手劈向自己天灵。

  花三郎见势,一步跨到,伸手扣住了罗老掌柜腕脉,道:“老掌柜的,你信不信,我早料到了。”

  罗老掌柜嗔目道:“你……”

  花三郎道:“如此刚烈,怎不负我,罗老既是除奸侠义,认不认识这个?”

  他抬手一圈探出,眼前立即飘现九只掌影。

  罗老掌柜一怔直了眼:“你,你再演一遍。”

  “遵命。”

  花三郎依样画葫芦,又来了一下。

  罗老掌柜神情猛震,失声叫道:“华家的‘降龙九式’,你,你究竟是……”

  花三郎:“罗老可知道,华家有个不怎么成材的子弟华剑英。”

  “华剑英,你,你是华三少?”

  “不敢,花三郎。”

  “三少怎不早说,华家岂有附贼之人,怪不得不伤我罗某,不伤大家,除了华家的人,谁有如此高绝所学,难怪是我生平首遇,难怪是我生平首遇。”

  花三郎松了手:“罗老再这么说,我就脸红了。”

  罗老掌柜道:“容罗英重见一礼。”

  罗老掌柜罗英就要施下礼去。

  花三郎伸手一拦道:“罗老是剑英父叔辈,这岂不是折我。”

  “三少……”

  花三郎正色道:“罗老既知华家,就不该再坚持。”

  “那罗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罗英神情一肃道:“三少怎么会……”

  花三郎道:“罗老,说来话长,可否容我见着那位齐老之后再详告。”

  罗老掌柜道:“既是三少当面,还有什么不可以的,三少请跟我来。”

  他转身向后行去。

  花三郎迈步跟了上去。

  罗老掌柜带着花三郎绕到了堂屋后,堂屋后一堵墙,墙那边又是一个院子。

  本该还有院子,要不然做鞋在哪儿做?

  行进了月形门,这个院子却看得花三郎一怔,奇小的一个院子,只有两间看上去象柴房的矮屋。

  难道那就是做鞋的所在。

  近百年的老字号,瑞祥的鞋,都是从这两间屋里做出来的。

  花三郎没理会那么多,现在也没有必要理会这些了。

  院角有一口井,罗老掌柜带着花三郎到了井边,道:“三少,此处是条秘道,请跟我来。”

  话落,他当先腾身跃进了井里。

  花三郎当然没犹豫地跟着跃了下去,只觉眼前一暗,整个人往下坠落,十余丈之后方脚沾实地,头上井口一圈,真个是坐井观天,如许大一块,眼前漆黑,伸手难见五指。

  忽地,火花一闪,罗老掌柜已点着一个火把站在眼前,他身后是一条弯曲的甬道。

  只听罗老掌柜道:“甬道不够高,得委屈三少弯腰行进。”

  花三郎道:“好说。”

  “请跟我来吧。”

  举着火把转身往甬道内行去。

  花三郎哈着腰,紧跟在后,

  随甬道蜿蜒之势,弯弯曲曲往前行去,约莫走了一盏热茶工夫,一道石梯呈现眼前,罗老掌柜带着花三郎拾级而上,石梯的顶上,是一块方形石板。

  只听老掌柜罗英道:“上头哪位在,罗英来了。”

  话声方落,石板掀起,天光泻入,罗英当先窜了上去,花三郎紧随罗英身后腾身,脚刚沾地面,忽听罗英道:“不可……”

  花三郎只觉两缕劲风自身后袭到,取的硬是他腰眼要害。

  花三郎身躯疾旋,人已从两缕劲风中后穿,只见两个人影擦身而过。

  罗英一步跨到,双掌疾探抓住了那两个人,喝道:“住手。”

  花三郎定睛一看,只见眼前是个小花园,罗英两手各抓一个年轻壮汉站在眼前,两个人各握一把蓝汪汪的匕首,一看就知道是淬过毒的。

  花三郎道:“吹毛断发,见血封喉,幸亏我应变还算快,要不然岂还有命在。”

  罗英沉喝道:“你们也太鲁莽了。”

  两名年轻壮汉道:“九爷,是……”

  “我知道,不管是什么情形,谁叫你们擅自行动。”

  两名年轻壮汉不敢再说,低下了头。

  花三郎笑道:“罗老,有道是:‘不知者不罪’,我看算了吧!”

  罗英松了两年轻壮汉的腕脉,寒着脸沉声道:“三爷呢?”

  只听一个低沉话声传了过来:“我在这儿。”

  罗英闻声转身,花三郎抬眼望去,只见花园月形门那边,负手走来一名白衣老人,老人近六十年纪,身躯微胖,头顶微秃,一张红脸,两只细目闪合之间精光外射,一看就知道是位内外双修的一流好手。

  罗英迎上两步叫道:“三哥,我带来了一位贵客。”

  白衣老人行至罗英身前停了下来,双目精光四射,打量了花三郎一阵,道:“店里订鞋的贵客?”

  “正是。”

  (读书论hslgame/)

  “老九,你该有个解释。”

  “当然,三哥,这位是华家的三少爷。”

  白衣老人一怔。

  花三郎含笑抱拳:“华剑英拜见齐老。”

  白衣老人两眼精芒暴射,紧盯在花三郎脸上:“老九,你不会弄错?引进个三厂的贵宾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三哥,什么都会错,华家旷绝宇内的‘降龙九式’绝不会错。”

  “‘降龙九式’?是听说,还是亲眼所见。”

  “当然是亲眼所见。”

  白衣老人脸色一变,抢前两步抱拳躬身:“齐振北见过华三少。”

  花三郎又答一礼:“不敢。”

  齐振北目光一凝道:“三少怎么会……”

  罗英道:“三哥,请三少花厅坐吧。”

  齐振北立即停住话头,躬身摆手:“请。”

  这座花厅不算大,进厅分宾主落座,齐振北道:“我接到弟兄禀报之后,已经把所有的人都遣散了,连个茶水招待都没有,还望三少谅宥。”

  “好说。”花三郎道:“是我打扰,我是不得不来,不得不循线往下追,也请二位海涵。”

  罗英道:“三少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一些,我们想知道的。”

  “自无不可。”

  花三郎把他自己的事,打从受人之托,行刺未成说起,一直说到他受命奉派,侦查此案。

  静静听毕,齐振北、罗英悚然动容,齐振北道:“三少好生令人敬佩。”

  罗英道:“只是三少的牺牲也太大了。”

  花三郎肃然道:“但能诛除刘阉,保国救民,华剑英可以粉身碎骨,又何计较一时之毁誉褒贬。”

  齐振北、罗英再次为之动容。

  花三郎话锋忽转道:“二位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些,我想知道的。”

  “既是华家三少,自不该隐瞒。”

  “三少,我等是‘铁血除奸会’中人。”

  “‘铁血除奸会’?”

  “三少或许没听过这个组合,事实上,这个组合是一个秘密帮会的化身,刘贼害了我们老帮主,于是那秘密帮会摇身一变成了‘铁血除奸会’。”

  “‘铁血除奸会’拥有十旗,每一旗有一旗主,我二人都是一旗之主,我行三,他行九。”

  “三少要找的金如海,则是罗英的五哥,也就是‘铁血除奸会’的五旗主。”

  花三郎道:“他确跟金如山是孪生兄弟?”

  “正是,老五他因痛恨乃兄巴结刘阉,早年愤而离家,如今更是不惜大义灭亲,故而嫁祸乃兄。”

  花三郎道:“两位恐怕不知道,那做哥哥的,却不忍出卖胞弟啊!”

  “这个我们知道,金如山倒还算得上良知未泯。”

  “贵会恐怕不只三位旗主在京吧!”

  “十旗都来了,各有各的化身,各有各的掩护。”

  齐振北没多说,既没说另外七旗旗主都是些何许人,也没说另外七位旗主都以什么做掩护,各在什么地方。

  人家不说,花三郎自也不便多问,他道:“贵会除了十旗之外,该有个会主。”

  “当然有,就是我们老帮主的后人。”

  话也是到此打住。

  花三郎当然也不便多问,只道:“两位应该知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既接下了这件案子,我便不能不有个交代,否则我就难以保护自己。”

  “这个我们清楚,三少的意思是……”

  “两位是不是有以教我?”

  “不敢。”

  “这个,我兄弟不敢擅自做主,可否容我兄弟请示会主,相信我们会主一定不会让三少为难的。”

  “理应从命,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明日此时,会不会晚?”

  “不会,不会,还请二位多费心。”

  “应该的。”

  “我们怎么跟三少连络?”

  “这样好不,明天这时候,我到瑞祥店里来听消息。”

  “可以!”

  花三郎站了起来:“就这么说定了。”

  齐振北、罗英跟着站起,罗英道:“三少要走?”

  花三郎道:“不便多打扰。”

  齐振北道:“我也不多留三少了,老九还从原路送三少出去。”

  罗英应了一声道:“三少请!”

  这里罗英从原处送走了花三郎。

  那里齐振北也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花三郎有处去吗?

  花三郎没处去。

  韩奎还在京里的时候,他还有个朋友,如今,韩奎父女走了,花三郎在京城里就没一个朋友了。

  霸王项刚是朋友。

  姑娘肖嫱是朋友。

  姑娘南宫玉也是朋友。

  但却都不是他真正的朋友,交朋友,要能掏心,也许这三位都能掏心,可还没到能掏心的程度。

  假若这时候回肖府去,肖嫱一定会问此行结果,说实话不行,不说实话不忍。

  上项刚那儿去,不对劲,上南宫玉那儿去,也不对劲,于是乎,花三郎找了那么一个地方,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闲吧。他打算在那个地方消磨上一天一夜工夫,等到了约定的时候,再到“瑞祥”去。

  在花三郎迈着潇洒步往那个地方走的时候。

  齐振北已经到了一个地方,姑娘南宫玉住的地方。

  在老车把式的引导下,齐振北登上了小楼。

  南宫玉袅袅地从里间走了出来,齐振北抢上前去恭谨施了一礼:“姑娘!”

  南宫玉平静地道:“毕竟让他回头来,又找上瑞祥了?”

  齐振北道:“是的。”

  南宫玉微抬皓腕:“老爹跟三叔都请坐。”

  老车把式跟齐振北欠个身,可是他们等到南宫玉落了座,他们才坐了下去。

  南宫玉道:“怎么个情形,三叔请说吧。”

  齐振北道:“姑娘可愿先猜猜他是谁?”

  南宫玉道:“他应该是友非敌……”

  车老把式道:“姑娘怎么还这么说。”

  南宫玉道:“今天有三叔这个证人在这儿,老爹可愿跟我打个赌?”

  老车把式道:“愿意。”

  南宫玉道:“三叔,我说他是友非敌,没错吧。”

  齐振北道:“姑娘说得对。”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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