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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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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是不承认帮了花三郎的忙。

  解释得非常技巧,而且毫无破绽。

  “这么说,不是沈家后人跟‘铁血除奸会’有什么关系?”

  “大概不是,既是忠义豪雄,既称‘铁血除奸会’,就应以铲除奸佞、拯国之危、济人之难为己任。”

  花三郎抓住了一丝破绽。

  “这么说,‘铁血除奸会’所以助沈家后人一臂之力,并不是单纯为沈家后人掘宝了。”

  “不见得不是,这不也是济人之难吗?”

  “巧的是,正碰上了我破除那秘密机关。”

  “那恐怕是碰巧了。”

  花三郎还待再说。

  南宫玉已抢了先:“对了,提起秘密机关,我想起来了,那到底是处什么秘密机关呀!怎么设在人家的祖坟里?”

  南宫玉装糊涂。

  花三郎只好慨然相告:“是我们九千岁另外秘密训练的一帮人,赋予他们的权势犹在三厂之上。”

  南宫玉一惊:“哎哟!您怎么能——您事先知道不知道?”

  “知道。”

  南宫玉一怔,且又一惊:“知道?您,您这不是存心得罪九千岁吗?”

  “是这样!”

  “是这样?您怎么能——”

  “有什么不能,官场之中,哪有一个不处心积虑铲除政敌的。”

  “可是这么一来,九千岁——”

  “我们在九千岁面前,是事先毫不知情,九千岁当初瞒着三厂,如今他又怎好怪罪这些不知者?”

  “呃!高明。”

  “夸奖,更高明的另有其人。”

  “您是说——”

  “‘铁血除奸会’的那位会主。”

  “是么?”

  “他帮了我这么大忙,到如今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置人于明处,他自己永远站在暗处,事事可以采取主动,是不是更见高明。”

  “嘿!听您这么一说,我也有点同感。”

  花三郎突然问道:“姑娘认识那位沈家后人?”

  “认识,当然认识,沈家是京里几百年的老根儿人家。我也在京里住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认识?”

  “这么说,姑娘也见过‘铁血除奸会’的人了?”

  南宫玉摇头道:“这倒没有。”

  她一口否认,让花三郎难以问下去。

  “姑娘虽没见过‘铁血除奸会’的人,恐怕对花三郎我,已经知道得非常透彻了吧!”

  南宫玉嫣然一笑道:“当然,朋友交久了,还能不了解么?不过这跟‘铁血除奸会’扯不上什么关系。”

  “既是姑娘了解花三郎,又何忍这样对我?”

  “我何忍——天!我对花爷您怎么了?”

  “姑娘——”

  “花爷,我真不懂您何指?”

  这位姑娘真行,硬是装糊涂,而且还装得极象,错非花三郎是有把握而来,他一定会怀疑自己是否弄错了。

  花三郎苦笑一声道:“姑娘既然实在不懂我说的话何指,那就算了,我刚才跟姑娘所说的任何一句,如今全部收回,全当我没有说——”

  南宫玉笑笑截口:“花爷,说出口的话,还能收回么?”

  “并不是我要收回,而是姑娘逼我收回。”

  “我逼花爷收回?这话怎么说?”

  “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姑娘都不懂,谈既谈不下去,不收回又如何?”

  “那么?”南宫玉含笑道:“花爷为什么不换换话题,说些我懂的呢?”

  “姑娘拒人于千里之外,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么!”

  “当然有哇,人生在世,日常生活,能谈的话题何止一样,太多了,譬如说,肖姑娘被救出来了——”

  花三郎截口道:“姑娘怎么知道,肖嫱被救出来了?”

  “我是那么推测,花爷您破了那个地方,为的就是救肖姑娘,如今那个地方已然土崩瓦解,肖姑娘焉有不被救出来的道理?”

  “姑娘又怎么能肯定,肖嫱确是被掳了去?”

  “这是花爷自己当初所作的推测,难道肖姑娘不是被他们掳了去,没被救出来?难道花爷破那个地方,还有别的目的?”

  好厉害的姑娘。

  “不,姑娘料事如神,肖嫱确是他们掳了去,确已被救了出来。”

  “这就对了,肖姑娘已经被救了出来,我能不能问问花爷,今后有什么打算么?”

  “姑娘何指?”

  “我是指肖家所以会遭遇到这种变故,主要的是因为乏人照顾,花爷今后对肖姑娘,是不是要——”

  “要”字出口,她就没再说下去,似乎有意等花三郎接下去。

  花三郎不懂?当然懂,偏他来个不接反问:“是不是要如何?”

  南宫玉微一怔,旋即嫣然而笑:“花爷既让我明说,我也就只好明说了,我是说,花爷是不是该请我们喝杯喜酒了?”

  花三郎淡然一笑道:“我不敢!”

  南宫玉微愕道:“不敢!花爷您怕什么?”

  花三郎道:“肖嫱的父亲被害了,姑娘可知道?”

  南宫玉一双美目猛然瞪得老大:“真的!”

  花三郎道:“这个时候不宜谈这个,此其一,我破的那个秘密机关,是九千岁暗自设置的,肖嫱虽救出来了,我却得罪了九千岁,福祸难卜,生死不知,怎么敢谈这个,此其二。”

  南宫玉娇靥上流露着悲痛神色,沉默半晌才道:“肖姑娘丧父之痛,是可以想见的,任何人在这时候也不会有心情再谈儿女之情,但是九千岁方面,我倒以为花爷不必顾忌。”

  “呃,请姑娘明教。”

  “或许花爷早已经想到了,只要有项刚在,九千岁便拿花爷您无可奈何。”

  “这种事,项总教习恐怕救不了我。”

  “九千岁若是有意惩治花爷,花爷您还能到我这儿来做客人?”

  “只怕是时辰还没到啊!”

  “不,九千岁私自设置这么一处秘密机关,已经是犯了大忌,一经张扬,三厂便无一可用之人,九千岁他应付项总教习,安抚三厂都唯恐不及,怎么还敢惩治花爷您?”

  花三郎深深看了南宫玉一眼,道:“但愿如姑娘所说,花三郎若是能幸保一条性命,一定会感激姑娘!”

  南宫玉笑笑道:“当不起,恐怕我已经落人后着了。”

  南宫玉装糊涂,花三郎索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落人后着了,姑娘是说落谁后着了。”

  南宫玉道:“花爷出身武林,当知武林中有这么一种说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山还有一山高,我看事不会有什么大差错,但是另有还比南宫玉高明的人在啊!”

  “我不信还有比姑娘更高明的人。”

  “事实证明,确有。”

  花三郎还待再说。

  南宫玉忽然一转话锋:“对了,肖姑娘确是被那帮人掳走的,而那帮人是九千岁秘密训练的一批,难道说九千岁有假这些人之手,除去肖家父女之心?”

  “那倒不是。”花三郎只好实话实说:“而是那帮人的首脑人物,跟肖老有仇,所以劫掳肖家父女,杀害肖老,完全是假公济私。”

  南宫玉轻叫道:“有这种事,肖老又是怎么跟那首脑人物结怨的?”

  “那首脑人物名叫阴小春,武林人称‘散花天女’,当年为替武林除害,肖老曾把她打落断崖,谁知她竟命大未死!”

  他没有提二哥、二嫂的事。

  南宫玉也没再问下去,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三郎目光一凝,逼视南宫玉道:“姑娘,当着你,花三郎说话,可以没有任何顾虑,你知道我是个干什么的,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我诚恳的请求支援与合作。”

  南宫玉道:“这一点花爷不必有什么顾虑,有道是,得道多助,只要花爷您做得对,普天下的英雄豪杰,都会或明或暗的给予花爷帮助的。”

  “姑娘也愿助我一臂之力么?”

  “这种事是人人有责的,对不对!”

  “说的是,那我就先谢谢姑娘了。”

  “既是做百姓的份内事,我当不起花爷这个‘谢’字。”

  花三郎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南宫玉是守口如瓶,绝不漏半点口风。

  当然,花三郎想到了,人家也许有人家不得已的苦衷,即便是明知道华家的三少爷华剑英当面,人家也不能有所承认。

  又坐了一会儿,花三郎告辞走了。

  送走了花三郎,扭回头,南宫玉便招了小红的埋怨:“姑娘,您也真是的,明知道他是华三少,您不肯承认!”

  南宫玉淡然道:“你别管,我自有我的道理。”

  “婢子就想不出您有什么道理,刚才好几回,婢于都忍不住想替您承认。”

  “你敢,到了该承认的时候,我自会承认,要是哪一个敢擅作主张,别怪我规法从事。”

  南宫玉寒着一张脸,回转了小楼。

  小红硬没敢再多说一句,默默地跟在后头。

  花三郎怏怏地出了南宫玉住处那扇红门,往胡同口走。

  身后,南宫玉住处门边那个胡同口里,悄然转出一个人来。

  那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是霸王项刚。

  项刚的脸色很阴沉,但是一双环目之中,闪动着吓人的光芒。

  可惜,花三郎此刻心里有事,没察觉。

  其实,项霸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就是花三郎心里没事,他也未必能觉察出。

  花三郎出胡同口,顺着大街回肖府。

  天不从人愿,刚走没多远,就有个英挺汉子从街旁过来拦住了他:“花总教习。”

  花三郎藉着微一怔神之际打量那人,一时间他竟没能看出那人的来路,他点了头:“不错,花三郎。”

  那人道:“故人相邀,请移驾一会。”

  花三郎又一怔:“故人?”

  “花总教习,去了就知道了!”

  那人转身行去。

  花三郎可不怕谁,眉梢微一扬,跟了上去。穿大街,走小胡同,好走一阵,最后停在一座不大的四合院之前。

  四合院不大,但看外貌,门、墙无一不讲究,无一不精巧,一看可知,这座四合院的主人绝不是寻常人。

  英挺汉子举手叩门,笃、笃、笃三下,颇有节奏。

  旋即两扇朱漆大门开开了。

  开门的,是两个妙龄少女,长得还都挺不错,衣着、举止,一看就知道出身大家。

  两名妙龄少女看了花三郎一眼,没说话。

  英挺汉子道:“请跟我来。”(读书论坛hslgame/)

  他迈步往里行去。

  花三郎跟在后头,边走边四下打量。

  这户人家,麻雀虽小,可是五脏俱全,而且的确讲究,的确精巧,但就是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也看不见人影。

  花三郎正暗暗纳闷,人已跟着前行英挺汉子走进上房。

  上房里,摆设考究雅致,只是仍不见人影。

  英挺汉子一声:“请稍候!”

  微一躬身,退了出来。

  这是什么所在,又是什么意思。

  花三郎正想叫住他,突然一阵环珮叮当声传了出来,紧接着,是一阵醉人的兰麝幽香。

  这阵幽香方自人鼻,上房里,已从后头走进一个人儿来。

  她,云发高挽,环珮低垂,风华绝代,国色天姿。

  不是别人,赫然竟是那位大公主。

  往昔的逼人英气不见了,如今有的,只是雍容的气度,慑人的美艳、动人的娇柔。

  连花三郎都为之看呆了。

  大公主轻启朱唇,低声笑问:“怎么,不认识故人了?”

  花三郎忙定神躬身:“卑职花三郎,见过大公主。”

  “别跟我客气,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俗礼。”

  大公主袅袅走过来坐下,轻抬皓腕,纤纤柔荑,根根似玉:“你也坐。”

  “大公主面前——”

  “本来挺洒脱豪放个人,怎么一下子拘谨起来了,就算我赐座吧!”

  “谢大公主。”

  花三郎一躬身,上前坐下。

  大公主看了看花三郎:“知道我为什么邀你见面么?”

  “卑职冒昧,还请大公主明示。”

  “因为你破了刘瑾的秘密机关。”

  花三郎只呃了一声,没说什么。

  “你有大功于朝廷,于朱家,要我怎么谢你?”

  “卑职不敢,大公主知道,卑职是为了自己。”

  “你是指肖家父女?”

  “是的。”

  “我不这么想。”

  “这是实情。”

  “恐怕不是。”

  “卑职不敢置辩。”

  “这不是辩不辩的问题,我有理由支持我的说法。”

  “大公主明示!”

  “你身兼东西两厂总教习,是刘瑾的下属,要是没有别的理由支持你,你绝不会为肖家父女去触怒刘瑾。”

  “卑职原不知道那是九千岁设置的秘密机关。”

  “你说谎,曾记得你要我派出人手,引诱他们现身,表示你已经胸有成竹,既是这样,你不会没有摸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

  “若是卑职摸清他们的来龙去脉,也就不敢奏请大公主派出人手诱敌了。”

  “你很会说话,但是我还有理由。”

  “大公主还有什么理由?”

  大公主没马上回答,凝目望了花三郎片刻,然后,脸色渐趋肃穆,道:“我不骗你,我确实还有理由,原来这些理由在我心里还飘浮不定,但是你近日来的作为,已经使这飘浮不定的理由肯定了,我有自信,我不会看错你,可是有时候,对某些人,有些个话并不一定非直接了当说出来不可,你懂我的意思?”

  花三郎心头连跳了几跳,他懂,他怎么不懂,但是他不能承认他懂,他道:“还请大公主明示。”

  “你非要我明说不可。”

  “如果大公主想让卑职懂,恐怕大公主非明说不可。”

  “你真要我明说。”

  花三郎的一颗心,现在是揪着的,而且揪得很紧,他生怕大公主说些他难以招架的,但是事已至今,他又不能不咬牙撑到底,他暗吸一口气,道:“除非大公主并不是非要卑职懂不可。”

  “好厉害!”大公主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道:“你倒反客为主了,既是这样,那就算我非让你懂不可吧——”

  顿了顿,接着:“我认为,你进入东西两厂供职,是有目的的。”

  花三郎微一笑道:“回大公主,芸芸众生,忙忙碌碌,不是为名,就是为利。”

  大公主摇头道:“不,也许你是芸芸众生中,唯一例外,你既不为名,也不为利。”

  花三郎为之笑笑,当然,这笑是装出来的:“难不成,卑职是为了好玩儿。”

  大公主淡然一笑:“你不要跟我耍赖皮,自从你要我派出人手诱敌之后,我就开始对你展开了调查,我不但充分掌握了你来京后的一切,而且对你知道得相当清楚——”

  “呃?”

  “你来处不明。”

  “不,大公主,卑职来自江湖。”

  “江湖过于辽阔,太大了些。”

  “卑职来自——”

  “不管你从哪儿来,以你所具有的条件,你不该是个默默无名,鲜为人知的人,偏偏,花三郎这三个字,知道的人并不多。”

  “那是大公主没打听对地方。”

  “不要强词夺理跟我狡辩。”

  “卑职不敢!”

  “你在天桥有个朋友,你那个朋友,我摸不清他的来历,不过我确知他是个隐于市的英雄豪杰,血性汉子——”

  “谢谢大公主对卑职朋友的夸奖,卑职兴有荣焉。”

  “象他那么个人,绝不可能有个供职于三厂的朋友。”

  “看来,大公主调查得不能算清楚。”

  “为什么?”

  “如果大公主调查得够清楚,就应该知道,卑职那个朋友还有个女儿,父女俩对卑职都不太谅解,做父亲的老于世故,还顾念当年的交情,没有马上翻脸,但做女儿的毕竟年轻,年轻而气盛,悲怒之下,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大公主凝目道:“我知道你那位朋友有个方长成的闺女,小姑娘正在似懂非懂的年纪,只是我怎么听说,她是为一个情字而出走。”

  花三郎心头猛跳,脸上也猛为之一热:“只是不知这个情字,她为的是谁!”

  “你以为她是为谁?”

  “卑职跟她父亲兄弟相称,长她一辈,至少不会是卑职。”

  “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卑职是实情实话。”

  “由于替朋友出头,因而结识了肖嫱,于是就想尽办法往肖家钻——”

  “大公主这是冤枉卑职,卑职进入肖家,完全是误打误撞的巧合,其实就算如大公主所说,应该也不为过,供职东西两厂,权势两大,还可图异日之飞黄腾达,荣华富贵,胜似浪荡江湖百倍,试问又有哪一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拼命钻营。”

  “你不是,你另有目的。”

  “仍请大公主明示。”

  “我不愿意轻易出口,我有理由支持我的说法,不必多举,只一样就够了,如果你真是为刘瑾做事,我绝不可能安稳到今天。”

  “大公主显然是指告密。”

  “不错。”

  花三郎笑了:“大公主,卑职还不至于那么傻,果如大公主所说,一且事发,卑职绝不敢相信,有人会把卑职一个小小的两厂教习,看得比金枝玉叶的大公主还重。”

  大公主黛眉微微一扬,道:“你倒是防得滴水不透啊,不过没有用,我从来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我绝不会看错你。”

  花三郎目光一凝道:“大公主要是有意杀卑职,何不现在自己下手。”

  “我有意杀你?谁说的,我怎么会有意杀你。”

  “那么大公主有没有想到,大公主非拿顶帽子往卑职头上扣,这件事若传进九千岁耳朵里,您想卑职会落个什么样的罪名。”

  “你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刘瑾不会知道,绝不可能。”

  “谢谢大公主的恩典!”

  “为什么你信不过我,连我这个公主都信不过,你要我派出人手诱敌,已经显示是你相信我了——”

  “大公主贵为皇族,大明朝的江山本是皇家的,不论什么人,不论什么事,有什么能信不过大公主的?无如卑职并不如大公主的想象,卑职何来天胆,敢冒充承认?”

  大公主的娇靥上,浮现起一丝幽怨之色,深深地看了花三郎一眼,道:“好吧!既然你坚不承认,我也不便再强人所难,我打算对你有所奖赏——”

  “卑职不敢,无功不敢受禄。”

  “不管怎么说,你打击了刘瑾,就算对我有功。”

  花三郎忙站起:“大公主要是这么说,卑职就更不敢领受大公主的好意了,这要是让九千岁知道,物证确凿,卑职岂不是连个置辩的余地都没有了么?”

  大公主缓缓站起,一双美目紧瞪在花三郎脸上,旋即轻轻一笑道:“好吧,我不让你为难,你走吧,你不可永远瞒我,有一天,我希望你能用另一个身份再跟我见面。”

  花三郎对后面的话,未作答复:“卑职告退。”

  深深一礼,行了出去。

  大公主没动,没说话,望着花三郎那颀长的背影,脸上的表情是复杂的,复杂得让人难以体会万一,直到花三郎的背影从她视线里消失——

  出了那两扇朱漆大门,听见背后的关门声,花三郎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有如释重负之感。

  他真能“如释重负”吗?

  刚到胡同口,从旁边靠过来一个人,赫然是南宫玉的老车把式。

  花三郎刚一怔,老车把式已然道:“花爷,您可真难等啊!”

  花三郎定定神道:“老人家有事?”

  “您刚不是上我们那儿了么——”

  “是啊!”

  “您刚走,项爷就来把我们姑娘接去了,没一会儿项爷又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说是给您的,务必尽快的交到您手里——”

  “呃!信呢?”

  老车把式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了花三郎,信是封着的,信封上写的是“烦交花总教习亲启”。

  花三郎拆开信封,抽出信笺。

  信笺是总教习府的专用信笺。

  信笺上只写了几个字:“请速至‘忠烈祠’一会。”

  既没上款,也没下款。

  花三郎怔了一怔。

  这是什么事,项霸王怎么约他上“忠烈祠”一会?

  项刚既然这么约他,定然是有急事,焉有不去之理?谢了老车把式一声,跟老车把式分手了。

  走远了,才想起,老车把式怎么会知道他上哪儿去了,而赶来等在胡同口送信。

  心里越发肯定,他对南宫玉的看法没有错。

  一路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到了“忠烈祠”。

  “忠烈祠”就是“文丞相祠”,在府学胡同,顺天府学之邻,远在安定门大街有“育贤坊”大牌楼,胡同东口有“忠烈祠”匾额,入小门有“文丞相祠”匾额。

  何以在此偏狭处设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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