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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柔情泪-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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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床上,银钩双挂,纱帐低垂,看不见帐内翻红浪的棉被。

  不过,床前矮凳上并没有绣花鞋,想必帐内还没有人儿睡着。

  几上,一盏八宝琉璃灯,正透射着柔和而动人的光芒。

  突然,一阵风吹开了窗儿两扇,吹得几上的八宝琉璃灯为之一暗。

  两名侍婢忙地一护灯,一个去关窗。

  殊不知灯一暗的当儿,那阵风更吹起了纱帐一角,一掀又落了下来。

  两扇窗儿关上了,风儿静止了,灯光也由暗复明。

  两名侍婢吁了一口气,又退回了原地。

  柳柝响动,打出了二更。

  先是一阵轻盈的步履声,继而一位妙龄盛装美姑娘带着两名侍婢模样的少女走了进来。

  站在门内的两名侍婢施下礼去:“公主。”

  妙龄美姑娘没答礼,也没说话,径直去到铜镜明亮的妆台前停住。

  四名侍婢连忙侍候,卸装,宽衣,然后抬来了漆盆香汤。

  侍候过沐浴,换上了一袭洁白晚装,柔和的灯光下看,越发象神化中人。

  她轻轻的开了口:“你们去吧,我要睡了。”

  “是。”

  四名侍婢施礼恭应声中,她转身行向牙床,坐在床旁,将一双衬锦工绝的绣花鞋脱在矮漆凳上,露出一双洁白,美而圆润的玉足,掀帐抬腿,挪身上了床,纱帐又垂下了。

  四名侍婢吹熄了几上的灯,悄悄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再看纱帐内,妙龄美姑娘坐着,让个人一手握着粉臂,一手捂着嘴。

  门关上后,捂嘴的手也挪开了。

  美姑娘瞪大了一双美目:“三少爷,您——”

  如今,花三郎就在她身边,靠里坐着:“玲珑,我不得已,咱们出去谈。”

  玲珑似乎惊魂未定,没动。

  花三郎想走下床,可总不能从人家身上跨过去。

  好在玲珑停了一下,还是挪身下了床。

  花三郎忙跟了下去。

  玲珑要去点灯。

  花三郎忙拦住:“不能,玲珑。”

  玲珑缩回了手,好在一边窗外有月色,一边窗外有灯光,屋内并不暗。

  看了看花三郎,玲珑忽然羞红娇靥低下了头。

  花三郎发现了,也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道:“我闭着眼躲在帐子里,都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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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睡着了未必,闭上眼定是实情,因为花三郎不是那种人。

  玲珑猛抬螓首,水汪汪的一双眸子直逼花三郎,很快地,娇靥上红晕退去,恢复了平静:“您干吗要这样见我?”

  “我只有这样见你。”

  玲珑轻轻地“呃”了一声。

  “咱们坐下。”

  花三郎、玲珑隔几而坐,接着,花三郎从头到尾把原由说了一遍。

  静静听毕,玲珑惊得蹬大了一双美目:“真的,三少爷?”

  “当然是真的。”

  “这怎么会,这怎么会,三少爷,那您怎么办?”

  花三郎把来意说了,最后道:“玲珑,我只有借重你,但是我不愿勉强你。”

  玲珑眉梢猛地一扬:“恐怕您得勉强我,我不愿。”

  花三郎一怔:“玲珑——”

  “是呀。”玲珑口气冷冷的:“象我这么一个出身的女孩子家,什么都不懂,您要是不勉强,我哪会干那。”

  花三郎听出她的话了:“玲珑,我说的是实话。”

  “三少爷,我说的也是实话。”

  “我见过你爹了,也是这么跟他说的。”

  “我爹未必爱听。”

  “当然,可是他没有跟我赌气。”

  玲珑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时,气消了不少:“您既来找我,派我以重任,表示您知道我,就不该有后头那一句。”

  “玲珑,我委你以重任,很可能,我也会送了你的命。”

  “三少爷,我姓韩,我是我爹的女儿。”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你知道那地方吗?”

  “知道,知道有那么个地方,可不是他自己告诉我的,更别提他会让我去了。”

  “能打听出来吗?”

  “不能也得能,是不是,三少爷。”

  “好打听吗?”

  “那是我的事,您就别管了。”

  “不能不管,不能让他觉察。”

  “我就那么笨吗?要真是那样,您也不会来找我了.”

  “玲珑,别怪我,实在是事关重大。”

  “我知道,我会全力以赴,只问,您要些什么。”

  “玲珑,这样,你打听出所在来,其他的,让我来。”

  “别抢我的功,三少爷,要就让我一个人干到底。”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好吧,玲珑,我就在内行厂附近,一有动静,我会立即驰援。”

  “太远了,三少爷,我给您安排个地方,您就在内行厂里待着,一旦到了手,我也好尽快交给您。”

  “那是最好不过,什么地方?”

  “我房里这衣橱里。”

  “衣橱?”花三郎一怔,转眼望衣橱,衣橱就在玲珑的床脚。

  玲珑笑了笑:“您跟我来。”

  她站起走了过去。

  花三郎自然跟了过去。

  打开衣橱的门,里头竟有夹层板,挪开夹层板,衣柜后竟有一条秘道。

  花三郎看怔了。

  “他的确很钟爱我,为我防着呢,万一有惊,从这儿躲进去,没有出路却能暂时保身。”

  花三郎定过了神:“我真没想到——”

  “您三餐吃喝,我亲自给您送,或许有时候会错过,得委屈您忍着点儿。”

  “吃喝小事——”

  “小事?人是铁,饭是钢,饿坏了您,您还能接应我?”

  玲珑说的是理。

  花三郎没说话。

  玲珑关上了衣橱,两个人走回去坐下。

  “还没告诉我,都是些什么?”

  “重大的罪证,凡是重大的罪证,我都要。”

  “好,我记下了。”

  “玲珑,恐怕要快,项刚把你忘了,要一等他想起你,那就什么都完了。”

  “我会尽快,最迟不超过三天,您看行吗?”

  不行也得行。

  花三郎点头道:“行。”

  “我爹那边——”

  “他也在等消息。”

  “三少爷,一旦东西交到了您手里——”

  “你不能再在这儿多待一刻,马上走,我送你走。”

  玲珑忽一笑:“要我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是朝廷及天下百姓心目中的贼,可是对我,还的确不错。”

  花三郎惊声道:“玲珑——”

  “不过,三少爷,到了那时候,我要是再不走,他就会要我的命了,您说是不是?”

  花三郎暗吁一口气:“你知道就好。”

  “我走,您送我走,那么您呢?”

  “回家。”

  “朝廷一定会对您——”

  “功成身退,何必居功!”

  玲珑目闪奇光,深深一瞥:“您永远是那么令人敬佩——”

  话锋微顿,凝目接道:“您不会一个人回去吧。”

  花三郎心里一跳:“不会,刚跟你说过,南宫玉跟肖嫱,在城外等我。”

  玲珑缓缓道:“同样是人,上天对人却是那么不公平。”

  花三郎心一紧,微整脸色:“玲珑——”

  玲珑嫣然一笑:“三少爷,说句话,不知道您信不信。”

  “什么话?”

  “在城外等您的,是有两位,可是到时候跟您走的,只有—位。”

  “你这话什么意思?又是说谁?”

  “那位肖姑娘,论辈份,我该叫她一声姑娘。”

  花三郎心头一阵跳动:“肖嫱怎么了?”

  “以她的心性为人,有那么个遭遇,您想她能跟您走进华家大门吗?”

  花三郎差点没跳起来:“玲珑,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跟听说他有密室一样,听说了,可却不够详尽。”

  花三郎沉默了片刻:“她重情义,我欠她良多,说什么也要带她回去。”

  “的确,欠人家的是该还,尤其是女儿家的情意。”

  她显然另有所指。

  “玲珑——”

  小姑娘她滑溜的又把话岔开了:“您是一定要带她回去,可是不可能,我敢担保。”

  花三郎目光微慍。

  “我无意幸灾乐祸,我不敢,同是姑娘家,我也不忍,我乐于见神仙眷属,一修数好,我只是提醒您。”

  花三郎心里不快没了:“我知道,谢谢你。”

  玲珑忽然一笑:“三少爷,我忽发奇想。”

  “什么?”

  “要是我乘机勒索,说得难听叫勒索,在这节骨眼上跟您谈条件,我接受您交付的重任,事成以后,您也带我走,您怎么办?”

  花三郎站了起来。

  “您能不能先不动气。”

  花三郎忍了忍:“玲珑,这是最正经不过的大事。”

  “我说这事,也不小啊。”

  花三郎猛转身。

  “您还没说呢,您怎么办?”

  “不可能,我不答应。”

  “那……恐怕您就拿不到他的罪证了,恐怕您就要落个不忠不孝的罪名了。”

  “未必,我自己想办法。”

  “好,那您就自己想办法吧。”

  “玲——珑!”

  “怎么?”

  “你真打算这样?”

  “您看,我象跟您逗着玩儿的吗?”

  花三郎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玲珑不是不明大义、不懂事理的姑娘家,但是玲珑也是个极端任性的女孩子,眼前的情势,恐怕是非她不可,绝不能为一时之小不忍,置整个大明朝廷于不顾。

  可是,他能答应她的要求么?

  偏偏又是不能,而且是绝不能。

  真要是那样的话,那跟乱伦又有什么两样?

  花三郎意念转动,忍了忍心里的气与急躁,缓缓说道:“玲珑,你可知道,咱们认识有多久了?”

  俏玲珑美眸转动了一下:“没多久啊,三少爷。”

  “那么,你可知道,华、韩两家认识多久了?”

  玲珑沉默了一下:“恐怕有几十年了。”

  这倒是实情。

  花三郎又道:“不冲别的,单冲华、韩两家这份渊源,只要是能答应你的事,我绝不会不答应。”

  “这有什么难答应的,两片嘴唇一碰,您说一句,不就行了吗?”

  “话是不错,可是你知道,我说出口的话,我要负责任!”

  “是呀,那当然,许下的诺言,当然要履行啊!”

  “我不能许下这种诺言。”

  “那不要紧,我并不敢勉强您。”

  “玲珑,”花三郎不得不仍耐着性子:“你要知道,我叫你爹一声大哥——”

  “那是您硬要叫的,没人让您这么叫,其实也八杆子打不着。”

  “你得叫我一声叔叔。”

  “我不愿意,也没这个必要。”

  “玲珑——”

  “三少爷,您才比我大几岁。”

  “辈份在那儿,大一岁也就够了,既便是比你小,谁能不认辈份。”

  “三少爷,如果是要论辈份的话,那您就不应该再有第二句话说,想当年,我爹在您府上,干的是听候差遣的事,直截了当的说,那是下人,您怎么能管个下人叫大哥——”

  “玲珑,别人或许不知道,你应该清楚,华家没有所谓下人,也从没把谁当下人过。”

  “事实上,象我爹那种样的一百多口,并不能跟老爷子平起子坐。”

  “那是因为他们尊敬当家主事的老人家,老人家自己并没有作什么要求。”

  “三少爷,您不认为您这种是强辩!”

  花三郎有点忍不住了:“就算是,玲珑,即是你非认定你爹当年在华家是个下人不可,那么我这个做少爷的又怎么能娶个下人的女儿进门?”

  玲珑狡黠地笑笑道:“三少爷,我爹是华府的下人,我绝不否认,可是那是当年,不是现在呀。”

  花三郎一怔,差点为之接不上话,旋即道:“玲珑,既有了这层关系,那就是永远——”

  “谁说的?三少爷,我爹可没卖给您华家呀!”

  “玲珑,”花三郎实在是忍无可忍,站了起来道:“既是这样,我只好自己想办法了。”

  “三少爷不怕落个不忠不孝的罪名?”

  “自己想办法,未必一定不能成,即便不能成,或许不忠,未必不孝,何况我要是答应你,照样会落个大罪名。”

  “什么大罪名?”

  “衣冠禽兽,连畜生都不如。”

  玲珑缓缓站了起来,两眼紧紧盯着花三郎,半晌才道:“这么说,您是真不能答应了?”

  “真不能,玲珑,你要体谅。”

  “这辈子不能,那么下辈子呢?”

  “这……”

  “怎么样?”

  “玲珑——”

  “难道下辈子也不行?”

  花三郎暗暗叹了一口气:“玲珑,下辈子,那得你我都能再来到这个人世——”

  “如果能呢?”

  “如果能——”

  “嗯!”

  花三郎暗暗一咬牙:“我答应就是。”

  玲珑笑了,笑着,笑着,突然神色一凄,流下珠泪两行:“我还能不知足吗,知足吧,即便明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却是安慰自己的唯一办法了。”

  花三郎为之猛然一阵激动,他忍不住伸手出去握玲珑的柔荑,可是伸至中途,他的手改变方向,抚上了玲珑那隔衣犹觉滑腻的香肩,轻轻的拍了拍,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玲珑眨了眨眼,举袖拭去了脸上的泪渍,以及挂在长长睫毛上的小泪珠,娇靥上浮现起些许笑意:“三少爷,时候不早了,委屈您进去吧。”

  花三郎收回手,点了点头。

  打开衣橱走进洞,玲珑也跟了进来,花三郎道:“你睡吧。”

  “不忙,您来这儿是客,总得先把您侍候好了。”

  点上了手里举的灯,擦过花三郎身边,当先行去。

  花三郎只好在后头跟着。

  洞里是条矮矮甬道,得哈着腰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约莫五六丈,到了尽头。

  尽头有扇门,打开门。经灯光一照,看得花三郎一怔。

  敢情眼前是个小小石室。

  不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且是极尽豪华、舒适之能事。

  花三郎定了定神道:“这能叫委屈?”

  玲珑回眸一笑:“由此,您也可以知道,他对我确实不错了吧。”

  她举着灯走进去,把几上的另一盏灯点上,然后又道:“既是下辈子的事,这辈子我就不给您铺床叠被了,请早安歇吧,我走了。”

  她转身要走,忽又停住:“别急,无论吃用,任何一样不会缺您的,最迟三天,我一定把您要的送进来,交到您手里。”

  花三郎道:“玲珑,我不说什么了。”

  玲珑看了看他道:“其实,您又能说什么。”

  举着灯走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花三郎望着那扇已经关上的门,呆呆发怔,良久,他才缓缓坐了下去。

  玲珑回到了房里,吹熄了手里的灯,关上了衣橱门,猛可里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不知哭了多久,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了。

  醒来满眼金光,天已大亮,猛地想起了花三郎,急急坐了起来。

  刚坐起,门外有人轻轻敲门。

  “进来。”

  两名侍婢推门进来,施了一礼,一名道:“启禀公主,婢子们一早来过了,见公主还在睡,没敢惊扰。”

  玲珑没答理。

  两名侍婢都用孤疑的眼光看着她。

  玲珑沉声道:“看什么,九千岁找过我没有?”

  两名侍婢忙低下头去,齐声道:“回公主,还没有。”

  “那正好,侍候我梳洗,把饭给我送进来吃。”

  恭应声中,一名侍婢施礼退出,留下一名侍候玲珑梳洗。

  往妆台前一坐,玲珑吓了一跳,一双美目红肿得象两只熟透了的桃儿。

  怪不得两名侍婢在看她,

  侍候着梳妆,站在身后的侍婢当然没敢说什么,可是玲珑从镜子里看得见,小丫头是一脸想问个明白神色。

  玲珑道:“想说什么就说,别那种脸色,看得我心里不痛快。”

  那名侍婢吓得差点把手中牙梳掉了:“婢子、婢子——”

  “说呀。”

  “是,您,您怎么了?”

  “心里不痛快。”

  “您有什么心事?”

  “心事多着呢,你们解决不了。”

  “公主——”

  “别忙嘴了。手底下快点儿吧。”

  “是。”

  让人家问,又让人家问不出什么了。

  殊不知,玲珑有她的用意。

  那名侍婢还真灵巧俐落,很快地侍候玲珑梳洗好了,正是时候,饭也送进来了。

  玲珑吃的,自然是错不了。

  可是对一桌的精细不下御膳房做出来的美食,玲珑看也不看一眼,板着脸道:“你们去吧,没我的话,谁也不许来吵我,也告诉他们,今儿个我谁也不见。”

  两名侍婢恭应着退了出去。

  门一栓上,玲珑就开始忙了,忙把吃喝送了一大半到石室里。

  花三郎早起来了,正闲坐着呢。

  玲珑没跟他说什么,只坐一下就离开了。

  既然不许人来打扰,何以如此匆忙。

  不许别人打扰,刘瑾一定会来。

  那两名侍婢,就是拦都拦不住的传话筒。

  玲珑是料事如神,回到房里坐没一下,有人敲门了。

  玲珑拿起筷子往桌上一拍,没好气了:“告诉你们不许来吵——”

  只听门外有人说道:“禀公主,是九千岁驾到!”

  玲珑故意默然地坐了一下下,然后才过去开门,果然,刘瑾带着两名大档头站在门外。

  两名大档头忙施礼:“见过公主。”

  玲珑向刘瑾施下礼去:“义父。”

  刘瑾微一怔,旋即含笑道:“乖女儿,不能让我老在门口站着吧。”

  “义父请。”

  玲珑又施一礼,侧身让路。

  刘瑾进来了,两名大档头留在门外。

  看了看桌上的吃喝,刘瑾似乎神色微松,坐了下去,道:“怎么了,乖女儿?”

  “什么怎么了?”

  “听说你今天谁都不见。”

  “没什么,心里有点烦。”

  “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做女儿的怎么敢。”

  “不是?”

  “不是。”

  “那今儿个怎么跟我生分,往日都叫爹,今儿个怎么改口叫起义父来了。”

  “爹跟义父,有什么差别么。”

  “当然有,而且我爱听你叫我爹。”

  玲珑没说话。

  “做爹的怎么得罪你了,昨儿晚上不还好好的吗?”

  “谁说您得罪我了。”

  “那究竟是——”

  玲珑小嘴儿一噘,道:“不想说。”

  “秋萍——”

  玲珑有点发急:“您不要问,行么?”

  刘瑾道:“不行,普天之下的事,只要我想问,还没有人敢不让我问的——”

  玲珑娇声道:“我也是大明朝的子民,您要是认为我犯了您的规法,您爱怎么办,就看着办好了。”

  刘瑾说上句话的时候,原是绷着脸的,一听玲珑这么说,马上赔上了笑脸,拉过玲珑的手,把玲珑拥在了怀里:“爹的乖女儿,爹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是这普天之下唯一的例外呀。”

  “既然您这么宠我,那您就听我的,不要问好了。”

  “乖女儿,就是因为爹宠你、爱你,所以爹才是非问不可呀。”

  玲珑目光一凝:“您真要问?”

  “当然了,哪有个做爹的不关心自己女儿的,见自己女儿愁眉不展,闷闷不乐的,能不问个明白吗?”

  玲珑似乎要说,但突然她又摇了头:“不,还是不能告诉您。”

  这下该刘瑾急了,他肌肤白皙细嫩,如今血色一上脸,看起来就更红了:“秋萍,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告诉您您就又要杀人了,就因为这!”

  刘瑾为之一怔:“告诉我我就又要杀人了?我杀谁?”

  玲珑明眸一转:“爹,咱们先谈个条件好不好。”

  “谈条件?谈什么条件?”

  “我告诉您,您不许问是谁告诉我的,更不许杀人。”

  “你就料准了我会杀人?”

  “嗯,只要我告诉了您,您一定会杀人。”

  刘瑾沉吟了一下,旋即点头道:“也对,我要是知道谁惹了我女儿,我还能不杀他——”

  “您弄错了,没人惹我。”

  “没人惹你,秋萍,那是军国大事——”

  “哎呀,您是怎么了,我问过您的军国大事吗,就是再不懂事,我也不会去干预您的军国大事呀。”

  刘瑾道:“既不是有人惹了你,也不是军国大事,那是什么事?”

  “您的事。”

  刘瑾一怔:“怎么说?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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