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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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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暗吁一口气,海珊格格却猛仰娇靥,差点没碰着龙天楼的嘴,她眼都瞪圆了,尖声道:“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办承王府案子的那个龙天楼?”

龙天楼吓了一跳,忙道:“是的,格格,我就是。”

“案子办得怎么样了?”

“还没有头绪,承王爷不让办下去了。”

“不让办下去了?为什么?”

“我不清楚,许是承王爷有他的理由。”

海珊格格神色一暗,眉锋微皱,凄声道:“海珠好可怜!”

“海珠?”

“就是承王的大格格嘛!”

龙天楼一向只知道承王府的大格格,到现在才知道那位大格格叫海珠,他“啊”了一声。

海珊格格接着道:“以前的日子还好,自从承王纳了那个侧福晋,承王就不大管她跟老福晋了。记得老福晋过世以后,有回她跟我说,老福晋是让那个侧福晋害死的,可没把我吓昏了,这种话怎么能乱说?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听说她把自己关在小楼上,除了贴身的丫头,任何人不见——”

龙天楼听得心猛一跳:“老福晋是让那位侧福晋害死的?海珠格格说过这种话?”

“你问这个干什么?”

“如今案子已经停办了,说说有什么要紧。”

“刚才我不告诉你了吗?”

“海珠格格凭哪一点,说老福晋是那位侧福晋害死的?”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吓都快吓死了,还敢问?”

“这话,她只跟格格一个人说过?”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跟别人说过,不过这些姐妹里,她跟我最好,什么话都跟我说。”

“她还有没有跟格格说过别的?”

“什么别的?”

“我是说,她还有没有跟格格提过承王府或是她自己的什么事?”

“我想想看——”皱眉沉吟了片刻,海珊格格道:“有,她提过别的。”

“什么事?”

“她自己的事。”

“她自己的什么事?”

“她说有回冬天上西山赏雪,她认识了个人,是个江湖上的,可是门不当,户不对,那个人又是个汉人,恐怕不成。”

“呃!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别人提过?”

“恐怕这件事只我一个人知道。”

“她跟格格提过,那个人姓什么?叫什么吗?”

“没有提过姓什么,叫什么,只听海珠说过什么小狮子——”

龙天楼微一怔:“小狮子——”

忽觉马车停住,随听车把式在外叫道:“格格,请下车吧!”

海珊格格道:“这么快——”

龙天楼伸手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停在一个院子里,车旁站着几名戈什哈跟两名侍婢,他心知那是裕王府的护卫跟侍候海珊的丫头,忙先跳下了马车。

车旁的戈什哈跟侍婢都一怔,直看龙天楼。只听海珊格格道:“天楼,扶我下去。”

再看,海珊格格已从车里探出了娇躯。

龙天楼忙答应一声,伸手把海珊格格扶下了车。

“格格。”

戈什哈跟侍婢们一起施礼。

海珊格格没看见似的,径望着龙天楼道,“走,天楼,我带你见我阿玛去。”

龙天楼刚要婉拒,一名戈什哈道:“禀格格,王爷不在府里。”

龙天楼心里为之一松,忙改口道:“格格,我告辞了!”

“等等!”海珊格格忙伸手拦住,问那名戈什哈道:“王爷没在府里,上哪儿去了?”

“不知道,王爷没交代。”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王爷也没交代。”

海珊格格登时脸色就变了:“一问三不知,你们都是死人哪!”

格格发了脾气,谁敢辩,谁又敢吭一声。

好在海珊的脾气也没有发下去,转脸望龙天楼;“走,天楼,上我那儿等我阿玛去。”

龙天楼道:“格格,我还有事,改天再来给王爷请安。”

“不行。”

一名戈什哈怯怯地道:“禀格格,纳兰公子等了您好半天了。”

海珊格格霍地转过脸去:“纳兰,他来干什么?”

只听一个清朗话声传了过来:“特来给格格请安。”

龙天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颀长,穿长袍马褂的年轻人带笑走了过来。

年轻人长得玉面朱唇,长眉风目,典型的风流潇洒公子哥儿,算得上北京城少见的美男子,只是脂粉气稍嫌重了些,人没到,一阵香气已飘送过来。

海珊格格眉锋皱深了三分,娇靥上也笼罩起一层薄薄寒霜。

年轻人似乎全然不觉得,近前深深一揖,满脸笑容:“恭候劳驾多时,格格近日安好。”

“酸死人了,这时候你跑来干什么?”

“刚不说了吗?”年轻人笑吟吟的,有点嬉皮笑脸:“来给格格请安哪!”

“现在你请过安了,可以走了。”

年轻人黑白分明的眸子,从龙天楼脸上转过:“不要紧,要是格格有事,我可以等。”

龙天楼忙道:“格格陪客人吧!我告辞。”

他一躬身,转身就走。

海珊格格张口、伸手,要叫、要拦。

年轻人忙上前一步:“我给格格带来了一件稀奇东西。”

就这一句话工夫,龙天楼已经出了院子拐了弯。海珊格格忙叫:“天楼,天楼!”

龙天楼当然听见了,他装听不见,提一口气,人似脱弩之矢,一闪就没了影儿。

海珊格格转脸跺脚,发了脾气:“你少烦我,不稀罕。”

她转身走了。

她走她的,年轻人居然笑吟吟地跟了去。

龙天楼一口气奔出了一条街,才把步履慢了下来。

说慢,可仍比常人快一倍有余。

他没直接回十五阿哥府去,先去了巡捕营,还好,白五爷还没回去,他把白五爷拉到一边儿,把十五阿哥府有人送“贺礼”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掏出了那张包礼的红纸,递了过去;“您给我看看,这上头用的是什么毒?”

白五爷运功护穴接了过去,看看、闻闻,神情转趋凝重:“小七儿,你怎么连这种毒都辨不出来?”

“有点儿谱,可是不敢确定。”

“以你看,这是什么毒?”

“这毒不在四川唐家的百毒之内,有几分像‘无影断肠落花红’。”

白五爷一点头道;“没错,就是这玩艺儿。”

龙天楼一怔:“五叔,您知道我为什么不敢确定?”

“为什么?”

“擅用无影断肠落花红的那位,已经多年不见踪迹,不少人说他已经死了。”

“有人亲眼见他死吗?不许他没死、不许他有传人?”

“他这门绝活儿,是向不传人的。”

“不传人就失传了,他会甘心?”

“他怎么会跟这个圈子扯上关系?”

“你小子又怎么跟这个圈子扯上了关系!告诉你,如今的情势跟康熙年间差不多,谁都会为自己网罗大批异人奇士,何况如今还比那年头多了个和坤。”

龙天楼点了点头:“还有件事跟您打听,您帮我想一下,武林之中,江湖道上,有哪个年轻豪客以狮子为号的?”

“狮子?什么意思?”

龙天楼把听自海珊格格的,告诉了白五爷。

白五爷道:“以狮子为号的多了,三山五岳,四海八荒,少说也有几十个。”

“我只问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我只问近年来,到京里来过的。”

白五爷沉吟道:“近年到京里来过,以狮子为号的,我不清 楚,在我眼里,出乎其类,拔乎其萃的,应该首推‘玉面狻猊’杨华。”

“‘玉面狻猊’杨华?这只狮子我听说过,草莽绿林之中的年少英豪,掌中双枪,罕有对手,既称玉面,当然也是位俊逸人物。”

“没错!”白五爷刚一点头,两眼猛睁:“对了,我想起来了,两年以前冬天,他到京里来过,那时候可巧我不在京里,还是我上直隶总督衙门公干的时候,听他们说的,为了这只狮子,直隶总捕严如山,曾亲率八弟子拦截,那只狮子话说得漂亮,心仪燕京八景,只上西山赏雪,其他秋毫不犯,果然,‘玉面狻猊’那一趟来京,只上西山,不去别处,京畿一带也十分平静,人家言而有信,出京须经直隶,严如山又亲率八弟子迎送,为此还结了忘年交呢!”

龙天楼听毕点头:“那就是这只狮子没错了,五叔可知道,这只狮子目下行踪如何?”

“不清楚,恐怕要问严如山。”

“五叔跟严如山交情如何?”

“廿多年的老朋友了。”

“那么麻烦五叔帮我跟严如山打听一下,一两天内我来听消息。”

“用不着你跑一趟了,一有回话,我给你送信儿去。”

“也好,那就麻烦五叔了。”

他要走,白五爷拉住了他:“马回回那儿的事儿怎么办?”

“今儿晚上就动,您别管了。”

白五爷一怔。

龙天楼倏然一笑,走了。

回到了十五阿哥府,十五阿哥府静悄悄的。

半个时辰前那么多客人,鬓影钗光,喧声笑语,杯觥交错,好像不是发生在这儿。

看看现在,也不过是刚起更吧!

其实,侯门深似海,诸王府里,就是这样,热闹的时候真热闹,一旦静下来,可也真够冷清的。

可是,龙天楼刚进院子,那八个不知道从哪儿一拥而至。

“总座,您回来了。”

“裕王府的马车,坐着舒服吧!”

“总座,您身上怎么这么香啊?”

“——”

龙天楼脸上一阵热,半真半假地沉脸叱道:“少胡说,王爷跟贝子爷呢?”

英奇忙道:“在听涛轩喝茶等您呢!我给您带路。”

他躬身摆了手。

龙天楼道:“你们八个,一个也不许乱跑,待会儿我有事儿,我去见王爷跟贝子爷就来。”

他跟着英奇走了。

英奇挺沉不住气,走没两步就问:“总座,什么事儿?”

“急什么,待会儿就知道了。”

英奇碰了个软钉子,硬没敢再吭声。

初到十五阿哥府,没个人带路还真不行,走画廊,穿小径,过一个院子又一个院子,东弯西拐了半天,进了一个小院子,树海森森,都是高大合围的巨松,夜风过处,松涛阵阵。

树海之中,灯火通明,只是静悄悄的不闻声息。

英奇扯着喉咙道:“禀爷,总座回来了。”

只听福贝子一声答应:“快请!”

龙天楼向英奇摆摆手:“找他们等我。”

英奇躬身恭应走了。

龙天楼行向灯火辉煌处。

“听涛轩”的确是个很幽静的地方,幽静得看不见一名护卫。

一进门,十五阿哥、福康安站起相迎,两个人原都凭几而坐,面对轩外松林,几上一壶香茗,几只茶杯,这当儿应该是俗念全消的一刻。

龙天楼见了礼,十五阿哥含笑道:“回来了。”

不知怎地,龙天楼脸上直发热,忙岔开道:“怎么没人站班当值?”

十五阿哥笑指福康安:“有他在,我还用护卫?”

福康安正笑吟吟上下打量龙天楼。

龙天楼忍不住问;“贝子爷这是看什么?”

福康安终于说了话;“我看看你身上少点什么没有!”

十五阿哥“哈”地一声笑了。

龙天楼想笑,没笑出来。

福康安道:“天楼,这一趟够受的吧!”

“何止是够受。”

“你认为够受,还有别人想求还求不到呢!”

龙天楼一点头道:“刚才我还真见着了一个。”

“甭问,准是纳兰承德。”

“我听他们叫他纳兰公子。”

“没错,有名的纳兰家的人,纳兰容若是他爹,他别的不及他爹,风流可有过之。”

“其实何必呢,什么气都得受。”

福康安看看龙天楼:“我拿这句话说,你就懂了,人到无求品自高。”

十五阿哥笑道:“用得好。别老站着,坐吧!”

三个人落了座,十五阿哥指着龙天楼面前茶杯道:“尝尝,包你没喝过,大内的贡品。”

龙天楼刚一掀盖,便觉清香扑鼻,他笑道:“名字俗了些,可却是一等一的好茶‘一品香’。”

十五阿哥、福康安都一怔,齐声道:“你知道?”

“我在家都喝这种茶,不过天池的‘雪泉’,远不如京里的‘玉泉’。”

十五阿哥道:“献宝没献对,不过这句话还受听。”哈哈一阵笑。

福康安凝目问道:“我奇怪她怎么会放你走。”

“那位纳兰公子给了我脱身的机会。”

福康安一拍坐椅扶手:“纳兰承德惨了。”

又一阵大笑。

龙天楼取出那张包礼物的红纸,道:“贝子爷,我打听出来了,这上头的毒,是一种很别致的毒,毒性烈,而且令人防不胜防,它有个名字叫‘无影断肠落花红’。”

“无影断肠落花红?”

“无影,是说它防不胜防,断肠,中者十九必死,落花红,中了这种毒,一旦发作,别处看不出什么,只大口吐血而亡。”

十五阿哥面有惊容:“亏他们怎么想出的这名字。”

福康安道:“乖乖,真长了见识了。”

十五阿哥接着问道:“知道这毒哪儿来的吗?”

龙天楼道:“谈用毒,中原武林一直以四川唐家为用毒之大家,凡是唐家的人,无论男女老幼,人人擅用毒,也擅解毒,唐家独门的毒,洋洋大观,手法诡异难防,提起唐家,武林中人无不谈毒色变,可是五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了一个异人,此人长相奇异,天赋异禀,复姓西门,单名一个烈字,据说此人来自苗疆,不但擅用毒,而且举手投足都是毒,更令人难防,没多久,他用毒的声势,已经凌驾于四川唐家之上一—”

十五阿哥道;“这种无影断肠落花红,就跟这个西门烈有关系?”

“不错,这无影断肠落花红,就是西门烈三大毒之一,可是早在廿年前,西门烈突然从武林中销声匿迹,不见踪影,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被唐家人整了,说法不一样,但他不见了确是事实,没想到廿年后的今天,他的无影断肠落花红,突然在京里出现,而且是用在十五阿哥您府里。”

十五阿哥道:“这是说,这个西门烈在京里?”

福康安道:“那不一定,也许是他的传人。”

十五阿哥道:“不管是他本人,还是他的传人,总要把这个用毒的人找出来,要不然防不胜防,那多怕人哪?!”

龙天楼道:“您放心,这人的毒,固然是防不胜防,可是只要多加小心,毒照样进不了您这十五阿哥府,请您下令总管,今后凡是您要接触的东西,一律要经过检查。”

“天楼,那要怎么个检查法?”

“凡毒,皆逃不过银器碰触,只要有一件银器,再厉害的毒也无所遁形。”

“防是好防了,可是这个人不找出来——”

“当然要把他找出来,您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福康安道:“行了,有天楼给你打了包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龙天楼道;“贝子爷,您是十五阿哥的莫逆交,您最好也多小心。”

福康安一怔道:“好家伙,连我也扯上了,十五爷,你看看帮你有多大的好处。”

龙天楼笑了。

十五阿哥也笑了。

笑声中,龙天楼站了起来:“您两位多聊聊吧!我带他们八个出去有点事,王爷别忘了下令总管。”

十五阿哥忙道:“你带他们八个干什么去?”

福康安道:“你就是这么婆婆妈妈,好管闲事,有一天你接掌大宝,当了皇上,天下事你能事必躬亲,大小都管?”

十五阿哥赧然而笑,摆手道:“好,好,好,不管,不管,你去吧!”

龙天楼欠身一礼,出了听涛轩。

福康安道:“我带过兵,这一点你就不如我,差事交给了谁,你就不必巨细过问了,相信他办的都是他该办的事,你要是动不动就先问问,别人不好办事,也能把自己累死。”

十五阿哥道:“小福,你要是出来角逐,我绝不是对手!”

“可惜我只是皇上的干儿子,不够格,就算够格,现在也未必是你的敌手,因为你有了龙天楼。”

十五阿哥唇边浮现出笑意。

这笑意是安慰,也多少带点得意。

龙天楼刚出小院子,人影一闪,眼前多了个英奇。

龙天楼道:“干什么?想吓人哪!”

英奇道;“哪能吓得了您,在这儿等您,等候您的差遣哪!”

这么大人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龙天楼道:“你干吗这么急,这么沉不住气,告诉你,我给你们的,可没什么好事儿。”

英奇一咧嘴笑道;“这个我们很放心,您交代下来的,一定是既新鲜又刺激的事儿,就算不是,您是总座儿,就是让我们赴汤蹈火,我们也应该呀!您说是不是?”

龙天楼发现,这八个是不好带,不但个个鬼,还个个有一张贫嘴。

可是龙天楼也明白,只要能降住他们,只要对了路,这八个还真能为你赴汤蹈火。

他道:“他们七个呢?”

“都在前头恭候您的大驾呢!”

“那就走!还等什么?”

英奇忙道;“是,我给您带路。”

他一躬身,飞快地前头走了。

龙天楼笑着摇摇头,跟了过去。

今夜有月,那七个都在前院月影下等着,一见英奇带着龙天楼过来,一拥而上,立即把龙天楼团团围住。

“总座,您吩咐。”

“有什么好事儿?”

“”

“”

你一句,我一句,等到发现龙天楼一声不响,马上全都闭上了嘴。

英奇道;“真是,蛤蟆吵坑似的,烦不烦哪!”

蒙德一瞪眼道:“你少哕嗦!”

龙天楼道:“你们都说完了吗?”

英奇本来还想再给蒙德一句,一听这话,连忙闭上了嘴。

龙天楼道:“你们都有便服吗?”

那八个忙道,“有、有。”

“我不想让你们这么样招摇,去换便服去,换好了到这儿来见我。”

“是。”

那八个如奉纶音,齐声应“是”,再看时已经没了影儿。

龙天楼忍不住再次摇头而笑。

白天看这座十五阿哥府,宏伟、壮观、富丽,堂皇。

而这座十五阿哥府的夜景,更是美得迷人。

尤其是这有月的夜晚。

月影下踱步,龙天楼刚走两个来回,英奇头一个带着疾风奔到,扣子都没扣好,领子斜在一边。

龙天楼皱眉道,“又不是只带你一个人去,急什么?”

这句话刚说完,身边起了风,疾风一阵阵,人影连闪,七个也到了,没一个比英奇穿得整齐的。

龙天楼想笑,可是他没笑:“把衣裳穿好。”

八个人还真快,转眼问就把衣裳穿好了,然后,静等吩咐。

龙天楼道:“我带你们往马记清真馆去。”

那八个一怔。

“赏我们顿饭吃啊!”

“那儿的牛肉蒸饺不错。”

“我有五笼就够了。”

“总座,我都要晕了。”

“不对,时候不对,人家早上板儿了。”

不知道谁这么一句,提醒了大家,霎时又是鸦雀无声,瞪大了眼望着龙天楼。

龙天楼从承王府的事,以及有人袭击他的事,一直说到马记清真馆里所见的事。

蒙德叫道:“好家伙,大贝勒。”

凌风沉声叱道:“住嘴,这是什么事,能乱嚷嚷。”

蒙德吓得忙闭上了嘴。

八个里,凌风沉着,铁奎更持重,可是这当儿也免不了几分兴奋、激动:“总座,那您是要——”

龙天楼道:“路上说,跟我走。”

他转身走了。

那八个急忙跟了上去。

为免多惊动人,龙天楼带着那八个,从西跨院翻出墙去,直奔那家马记清真馆。

当然,该交代的,他一路上都交代了。

的确,这当儿夜静更深,店铺都上了板儿,家家户户也都大门紧闭,大街上瞧不见几个行人,小胡同里更是既黑又静。

刚到马记清真馆,已经上了板的店门,突然卸了一块,龙天楼一打手势,九个人忙隐人暗影中。

从清真馆里走出个人来,正是那位白头判官马回回,他胁下夹了个小包袱,一出门就顺着街往那边走了。

卸下的那块板,又上上了。

凌风道:“乖乖,真不愧白头判官!”

龙天楼道;“凌风、华光跟我走,铁奎带他们监视四周,不许擅自行动,打草惊蛇。”

龙天楼带着凌风、华光去跟马回回了。

铁奎他们六个立即散了开去。

龙天楼带着凌风、华光,不近不远,保持一定的距离,缀着前头放步疾走的马回回。

凌风低声道:“总座,看他夹着个小包袱,是不是想跑啊!”

龙天楼道:“他自己或许有跑的意思,却未必敢跑。”

“呃!为什么?”

“刚在府里我不都告诉你们了吗——”

华光道:“你忘了总座怎么说的,他现在要是敢跑,当初不也就敢跟总座说些什么了吗?”

凌风明白了,一点头道:“对!”

前头马回回疾快地拐进了一条小胡同里。

龙天楼道:“快。”

提一口气,腾身掠了过去,探头往胡同里看,只见马回回停在北边第五家门口。

凌风、华光跟着掠到,往胡同里一看,低声叫道:“鬼胡同,这么黑。”

修为的深浅,是一点也不能勉强的,龙天楼看得清楚,马回回抬手敲了门,敲门声立即传了过来,一长两短。

凌风道:“敲门了,是哪一家?”

龙天楼道:“不要急,我看着呢!”

凌风一怔,旋即道:“就凭这,我们是得服。”

马回回敲门敲了两遍,有个话声从门里响起,传到这边几乎听不见了,可是龙天楼清晰地听见了。

“谁?”

“马。”

夜静了,马回回这一声,连凌风、华光都听见了。

接着,门开了,马回回进去后,门又关上了。

龙天楼道:“咱们过去。”

三个人贴着墙边扑了过去。

到了那一家门口,只见两扇红门,油漆微有剥落,典型的普通住家。

龙天楼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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