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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剑名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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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天楼道:“咱们过去。”

三个人贴着墙边扑了过去。

到了那一家门口,只见两扇红门,油漆微有剥落,典型的普通住家。

龙天楼往上指指:“我走正面,你俩走两边,彼此不要出视线以外。”

他掠上了门头,凌风、华光跟着掠上两边厢房屋头。

伏身往下看,两边厢房黑忽忽的,只有上房屋透着灯光,院子里空荡寂静,不见人影。

龙天楼打手势,示意凌风、华光从厢房屋面扑上房顶,他自己则飘身落在了院子里。

凌风、华光矮身窜向上房。

龙天楼贴身平飞,点尘未惊地便到了上房屋的廊檐下。

从半开的窗户往里看,上房屋里四个人。

一个在门边,抱着胳膊站立的,是个粗壮汉子。

一个坐在一边椅子上的,是个身材矮胖的紫脸老头,坐在那儿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中间桌旁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一头白发,身躯高大的马回回,一个是梳着辫子,穿身花布裤褂儿的十八、九姑娘,两个人脸上都有戚容。

只听马回回道;“这是爹给你带来的,吃不完留着慢慢儿吃,等下回爹来看你的时候,再给你带。”

桌上,摊着个油布包,都是些吃的,也都是清真馆儿所卖的。

姑娘微低着头:“您下回不用再带了,这儿又不缺吃的!”

马回回没说话。

姑娘也没说话。

抱胳膊的壮汉道:“你们父女的话,怎么越来越少了。”

马回回猛转头望紫脸老者:“闻老,就不能让我们父女俩单独淡谈吗?”

紫脸老者冷然道:“父女又不是夫妻,难道还有怕人听、怕人看的不成?”

马回回还待再说。

紫脸老者冰冷又道:“马掌柜的,别人不明白,你自己清楚,现在还能让你定期来看你的女儿,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应该知足。”

马回回脸上掠过悲愤神色,可是他却忍了下去。

姑娘抬起了头,瘦瘦的脸庞,颇为清秀,只是愁容满面,神情憔悴,她道:“爹,您走吧!我很好,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马回回没动,也没说话。

看到这儿,听到这儿,龙天楼已经全然明白了,他明白马回回为什么不敢说什么,而甘愿任人宰割了。

只听那紫脸老者道:“你女儿都催你走了,你还舍不得吗?”

马回回转脸道:“闻老——”

紫脸老者道:“走吧!又不是没下回了!”

马回回两道灰眉耸了耸,转过脸去:“孩子,我走了,下回再来看你。”

姑娘忙道:“爹,您别再来了。”

马回回刚要转身,闻言停住,道:“为什么?”

姑娘低下了头:“我很好,您又何必再跑。”

“不管你怎么好,爹都要来,爹不怕跑,就算你远在天边,爹也不怕跑。”

他扭头往外走。

姑娘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壮汉开了门,马回回先出上房,壮汉跟在后头,随手带上门。

龙天楼容他带上门,人已到了他身后,一指点出,壮汉应指而倒,龙天楼伸手扶住。

马回回猛回身,龙天楼示意他噤声,马回回刚一怔,只听屋里传出紫脸老者话声:“徐三,为什么不走了?”

显然,紫脸老者的听觉相当敏锐。

龙天楼忙打手势。

马回回立即开了口:“闻老,徐三中风了。”

门砰然而开,紫脸老者闪身而出。

龙天楼架着壮汉疾闪,人到他身后挡住了屋门。

紫脸老者听见身后风声,旋身扬掌猛劈。

龙天楼把壮汉往前一送,紫脸老者威猛的一掌正劈在壮汉胸口,壮汉一口鲜血喷出,喷了紫脸老者一身一脸。

但是紫脸老者够机警,应变也快,他看清了壮汉,没来得及躲血,而血一沾身,他立即侧身滚翻,人已出了丈余外,就势腾起,直上夜空。

马回回都没来得及出手。

龙天楼喝道:“凌风,华光,截他。”

恭应声中,凌风、华光从上房屋顶窜起,向着紫脸老者当头扑下。

一方往上,一方由上而下,尤其是一对二,紫脸老者当然吃了亏,砰然一震声中,他身躯落下。

马回回狂吼扑到,双掌并出,两只手已硬生生插进了紫脸老者胸膛,紫脸老者半声没吭,身子一挺就完了,马回回双手猛往回一带,鲜血横飞四溅,紫脸老者的五脏六腑全被抓了出来,尸身往后便倒。

凌风、华光都看傻了。

龙天楼也为之心神震动。

马回回一甩手中物,双手血污淋淋,扭头就叫:“孩子,出来吧,咱们得救了。”

堂屋里却没反应。

龙天楼回身望,立即震住。

姑娘站在堂屋桌旁,一缕鲜血从嘴角挂下。

马回回看龙天楼的神色,知道不对,一阵风般卷到,睹状心胆欲裂,嘶声大叫:“孩子!”

人扑进了堂屋,沾满血污的双手,正好接住了要倒的姑娘,他嘶声颤呼:“孩子,你这是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

姑娘张了嘴,涌出的是血污,却不是话声。

显然,她把舌头都嚼碎了。

龙天楼、凌风、华光,无不心神震颤。

马回回低头欲哭,一眼看见了姑娘的腹部。

姑娘的腹部微微隆起,一看就知道,至少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龙天楼等也看见了。

霎时,四个人都明白了。

凌风脱口一声:“该死的一——”

马回回大叫:“畜生——”

放下姑娘,转身扑出,头一个碰上地上的徐三,霎时间徐三血肉模糊,没了人形。

马回回转身又扑向已然令人不忍卒睹的紫脸老者,转眼间,紫脸老者更令人不忍卒睹了。

马回回满身是血,成了血人,神态怕人:“孩子,等我!”

扬掌劈向自己天灵。

龙天楼眼明手快,隔空一指点出,指风疾袭马回回手肘,人跟着扑了过去。

马回回右臂一震,方重落,龙天楼人已扑到,疾快地卸了马回回的下巴。

马回回还想挣扎。

龙天楼震声道:“你不能死,你死了谁替你女儿报仇?别以为你已经杀了两个,你该明白,这两个背后另有别人,我来救你,难道只为救两具尸体。”

马回回不挣了,身躯暴颤,霎时间老泪如雨。

龙天楼抬手托上了马回回的下巴,马回回头一低,痛哭失声。

龙天楼也为之黯然:“马掌柜的,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

他想劝马回回几句,可是他知道劝也于事无补,不如让马回回发泄个痛快。

半晌,马回回声嘶力竭,总算停止了哭,停是停止了,脸色煞白,神色怕人,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似乎苍老了许多。

“马掌柜的——”

马回回道:“我忍辱含羞,为只为我这个女儿,想不到还是没有能够保住她,早知道她会受这种羞辱,落得这么个死法,当初不如我亲手杀了她,再拼他们——”

“马掌柜的,现在拼他们,或许迟了些,可是仍然能给泉下的令爱一些安慰!”

马回回猛抬赤红双眼:“你为什么非救我不可?”

龙天楼道:“为令爱,也为我。”

“究竟是——”

“既有人指使你狙杀我,他们应该告诉你得很清楚。”

马回回摇头道:“没有,他们什么都没告诉我,我只知道你姓龙,住在那家客栈,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事先连你是龙家人都不知道。”

龙天楼道:“那么我告诉你个大概——”

他从受白五爷之邀,来京为巡捕营侦办承王府案说起,一直说到了那夜受马回回狙击。

马回回静静听毕,微微点头:“我有些明白了,龙少爷,这件事确跟大贝勒有关,可是指派我去杀你的,却不是大贝勒。”

“是谁?”

“‘大鹰爪’阴桧!”

“阴桧是大贝勒的人?”

“我不清楚,没见过阴桧跟大贝勒有来往,甚至没见过他跟官家人来往。”

“他做得很秘密。”

“可能。”

“听说清真馆本是你的?”

“是的。”

“阴桧是怎么来的?”

“有一天晚上,他掳走了我的女儿,逼我把清真馆交他掌管,让我听他的,就这么简单。”

“他为的是什么,他想干什么?”

“不清楚。”

“你都为他干过什么?从你替他做过的事上,应该可以琢磨出些端倪。”

“龙少爷,我奉指派去杀您,是我替他们干的头一桩。”

“这么说,我只好问阴桧了。”

“恐怕您只好如此了。”

“既然指派你的是阴桧,你又怎么知道是大贝勒——”

“当天晚上,有个人给阴桧送来一张纸条,当时我在场,阴桧一看,脱口说了声大贝勒,然后就交待我去杀您,所以我知道是大贝勒。”

“那张纸条儿呢?”

“还在阴桧手里。”

龙天楼点点头道:“好吧!一会儿我就去找阴桧,令爱的后事你打算——”

“龙少爷,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您了,剩下的就是我私人的事,您不要管了。”

“马掌柜的,你错了,阴桧背后有人,可能是大贝勒,也可能还有别人,这些人不除,这些事就永不会是某人私人的事。”

“我就这么个女儿,我无论干什么,都是为她,她死了,我了无生趣,我还能干什么?”

“马掌柜的,你以为令爱的仇已经报了?”

“我不担心这个,只您有一天除了那些人,就是为我父女报了仇。”

“我还没听说,有谁不愿意手刃仇人的。”

“龙少爷——”

“马掌柜的,像你这种遭遇的,可能还有不少人,推己及人,难道你就不想为别人尽些心力?”

“龙少爷,我已经一点生趣也没有了——”

“马掌柜的,若论私心,我已经从你这儿获得了一些线索,你非要死不可,我大可以不管你,但是没有人见死不救,在道义上,我不能不管你,同时我敬重你白头判官是位前辈英雄,这么自绝身去,轻如鸿毛,太以可惜,却没想到你这么不珍惜你这有用之身。”

马回回身躯剧颤猛抬头:“龙少爷,多谢您当头棒喝,退我冥顽,从今后马某人把自己交给您了,您说马某人怎么办吧?!”

龙天楼道:“把令爱先留在这儿,跟我找阴桧去,事毕后,自有人帮你料理令爱的后事,然后你上十五阿哥府安身去。”

“您的大恩大德——”

马回回曲膝拜了下去。

龙天楼伸手拦住,硬把马回回架了起来,道:“凌风、华光,咱们走。”

一声走,四条人影同时破空拔起,疾闪飞射,没人了夜空之中。

没多大工夫,龙天楼、马回回、凌风、华光回到清真馆前。

隐身暗处的铁奎、海明立即迎了上来,一见马回回,铁奎忙问:“总座,他不是——”

龙天楼道:“白头判官马老,从现在起是自己人了。”

铁奎、海明道:“马老。”

马回回忙道:“不敢。”

龙天楼道:“马老,他们都是十五阿哥的贴身护卫,原跟着福贝子,有名的八铁卫,还有四个,都在附近。”

马回回连道:“久仰!”

马回回这“久仰”,可不是客气应酬话,福贝子福康安的八铁卫,可真是名满京畿,谁见了谁头痛,有福贝子撑腰,这八个天不怕,地不怕,连王公大臣都得让他们三分。

龙天楼道:“有什么动静没有?”

铁奎道:“没有,从您走后,到现在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龙天楼一点头:“凌风、华光堵住门口,另六个围住清真馆,不许放走一个。”

铁奎、海明暴应一声,立时闪身没入夜色中。

约莫盏茶工夫,铁奎等六个都把好了自己的岗位,龙天楼抬手一挥,凌风、华光马上隐入暗处。

龙天楼转望马回回:“马老,咱们走大门进去,去叫门吧!”

马回回走了过去。

龙天楼紧跟着马回回到了清真馆门口,然后闪身贴向门边。

马回回抬手敲门,一长两短,敲了两遍,里头响起问话;“谁呀?”

马回回应道;“我。”

里头的人当然听出了是马回回,一阵门闩响,门板卸下一扇。

开门的,还是刚才那个。

龙天楼闪身过去,一指头就把他点倒了,然后伸手扶住,轻轻放下。

马回回则扶住了要倒的门板,又把它上了上去。

马回回上好了门板,龙天楼一抬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往里疾行。

走过窄道,推开那扇窄门往里看,小院子里没人,东西厢房跟上房都亮着灯。

龙天楼道:“马老,阴桧这时候在哪儿?”

马回回道:“他应该在上房里。”

“东西厢房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东边是伙计们,西边是厨房里的。”

“都是原来的老人吧?”

“不,厨房的是,伙计都是阴桧带来的。”

“有几个?”

“共有五个,前面躺了一个,东厢房应该还有四个。”

“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吗?”

“都是些二三流角色,应付得了。”

“我先扑上房对付阴桧,你堵住东厢房,出来一个撂倒一个,有能跑的,让他们跑。”

马回回点了头。

龙天楼平窜出去,扑向上房,夜色里看像一缕轻烟,脚没沾地,中途没起落,一掠已到了上房屋门口,推门闪了进去。

马回回立即窜出去,站在了东厢房门口。

龙天楼进上房,东耳房里,灯光从门帘缝里透射出来,掀起了门帘,只见阴桧正坐在窗下,聚精会神地打算盘,脸都没偏:“回来了?”

龙天楼道:“只能说来了。”

阴桧猛转脸,他应变真快,脸色一变,挥手熄灯。

龙天楼见灯一灭,立即跨步移身:“忽——”地一声,一物擦着耳旁打了过去,带下了门帘,哗喇一声落在外头听堂里,一听就知道是算盘,然后,砰然一声,一条黑影破窗而出。

龙天楼疾转身,从堂屋门追了出去。

闪出堂屋门,阴桧已窜上半空。

马回回还在东厢房门口站着,惊望这边,没来得及拦。

“滚下去!”

半空里一声霹雳暴喝,一条人影由上而下,疾扑阴桧,听喝声,是铁奎。

疾如电光石火,两条人影一合即分,阴桧毕竟是阴桧,虽是由下而上吃了亏,却还是把铁奎震得一个腾翻落回屋面,他自己上腾之势不过一顿。

对龙天楼来说,这一顿已经很够很够了,他腾身扑到,单掌疾挥,钢钩般五指,抓向阴桧的右小腿。

阴桧上腾之势受阻一顿,也就因为这么一顿,已无力再行腾升躲闪,人在空中,无法往上腾升,如要躲闪,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横移,一是下折,但是横移之后,终必下折。

阴桧就是这样,他一个身躯横移半尺,躲过了龙天楼那—抓,跟着他就一个悬空跟头翻了下来。

龙天楼洞烛机先,已然料准了这必然的变化,必然的结果,立即踢腿折腰,头下脚上凌空扑下,双掌并出,抓向阴桧双肩。

阴桧是个大行家,他明白,龙天楼这一抓,凌空下击,雷霆万钧,不敢硬接,他更明白,龙天楼这一抓,威力范围罩盖方圆一丈之内,移身躲闪躲不开,是以他一个懒驴打滚,滚翻出丈余之外,翻出去腾身又起,又要跑。

而这时候东厢房门口的马回回,已撂倒了两个伙计,顾不得第三个,大吼声中扑了过去,双臂一圈,硬抱阴桧。

阴桧刚自腾起,马回回已带着劲风扑到,他怒哼声中,单掌一圈,大鹰爪疾递,猛袭马回回心口要害。

龙天楼喝道:“马老小心!”

身随话动,疾如电光石火扑了过去。

马回回报仇心切,扑势太猛,来不及收势变招,只好沉哼声中,高大身躯横移,“嘶”地一声,左肩衣衫被阴桧指尖划破。

就在这时候,龙天楼赶到。

阴桧再逃已经来不及了,霍然旋身,双掌并出,硬拼龙天楼。

龙天楼双掌一分,右掌斜劈,“叭”地一声,阴桧双腕尽折,大叫一声,抽身要退。

龙天楼左掌递到,一把扣住阴桧右肩井穴,右掌硬挡住怒扑而来的马回回,道:“马老,留他活口。”

马回回倏然惊醒,沉腕收招,高大身躯飞旋一周方始收住扑势。

霎时间,一切归于静止。

四周屋面站着八个黑影,是八护卫。

东厢房门口躺着两个。

东西厢房间跟窄门边,各躺着一个。

西厢房门口五六个人探出头,都吓白了脸。

该擒下的,一个也没跑掉。

龙天楼道,“下来守着。”

八护卫一起飘落院中。

龙天楼又道:“马老,咱们屋里去。”

推着阴桧,偕同马回回行向上房。

阴桧这时候乖得很,一点挣扎都没有,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上往下流。

进了上房屋,龙天楼把阴桧按坐在板凳上,左手仍扣着他的右肩井穴。

马回回瞪着阴桧,两眼直欲喷火。

龙天楼道:“阴桧,从现在起,老老实实答我问话,要不然把你交给马老,他能撕碎你。”

阴桧不愧巨擘,倒还镇定:“你是——”

“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你跑什么?”

“走多了黑路,见条人影,都得提防是鬼。”

马回回怒声道:“不认识?这位就是你指派我去杀的龙少爷!”

阴桧一怔,脸色倏变:“马判官,指派你,我也是不得已,你的女儿我只是扣为人质——”

马回回扬掌就是一嘴巴,打得阴桧顺嘴流血,他切齿咬牙:“我女儿让你手下两个畜牲糟蹋了,都有了身孕,她已经咬舌自绝了,你知道不知道?”

阴桧脸色惨变,骇然叫道:“他们俩——”

“他们俩那两条命不够,我还要你这第三条。”

阴桧身躯剧颤:“姓阴的纵横半生,不近女色,想不到我这点名声竟让那两个东西给败坏了,还有什么说的。”

“有,”龙天楼道:“你受谁的指使杀我?”

阴桧低下了头,又抬起:“马判官不会没有告诉你。”

“马老告诉我,有人给你送来一张纸条,我想看看那张纸条上写些什么?”

“纸条我已经撕了。”.

马回回道:“当时你没有撕。”

“后来我撕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龙天楼道:“既然当时你没撕,以后你就不会撕。”

阴桧一怔,没说出话来。

龙天楼脑际灵光电闪:“说吧!哪儿去了?”

“我撕了。”

“现在再说撕了,已经来不及了。”

“我真撕了。”

龙天楼道:“阴桧,你的人没有走脱一个,你不要指望谁能来救你。我给你两条路,一指搜魂,受尽折磨,再不就是老老实实答我问话,我保你不死。”

马回回一怔忙道:“龙少爷——”

龙天楼道:“马老,恕我擅自做主,冤有头,债有主,害令爱的已经死在你掌下,而且准有一个冤枉惨死,阴桧练的是大鹰爪,生平不近女色,他没有害令爱,为什么不从他身上追出躲在暗处的。”

马回回沉默了一下:“我说过,从今以后,我把自己交给您了,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多谢马老,我不会让令爱泉下难以瞑目的。”转望阴桧:“你听见了,怎么抉择,那还在你。”

阴桧道:“你真是龙家人?”

“我行七,巡捕营的白五爷,是家父的把兄弟,是我五叔,你应该知道不假。”

“你既真是龙家人,我相信你能保住两边都杀不了我。”

“两边?”

“你这一边,我卖命的那一边。”

“我懂了,你说吧!”

“那张纸条,我交回去了。”

“交回去了?”

“不是交回大贝勒,纸条是大贝勒的亲笔不错,可是却有我的上司在上头画了表记,也就是说,是我的上司帮了大贝勒这个忙。所以要把纸条交回去,那是因为以后凭这张纸条,就能胁迫大贝勒乖乖就范。”

“那么你的上司是谁?”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那么纸条你是怎么交回去的?”

“柜台边上有方镇纸,有指示,就会来个人送来压在镇纸下,我有所禀报,写好后压在镇纸下,也自会有人来取。”

“不会失误?”

“不会,来人都持有上司的表记。”

“什么样的表记?”

“一根簪子。”

龙天楼猛然想起了那当暗器用的簪子,道:“你不知道你的上司是谁,大贝勒一定知道,是不是?”

“那当然。”

“那是个什么组织,都干些什么?”

“不知道,有什么指示就干什么,给我的头一个指示,是占据此地,控制马判官,第二个指示,就是杀你。”

“你为什么替他们卖命,有什么好处?”

阴桧凄苦一笑:“只有一样要命的好处:自己解不了的毒。”

“毒?!”

“要命的毒!”

龙天楼一怔,道:“‘无影断肠落花红’?”

“是的。”

龙天楼道:“西门烈?”

阴桧道:“我也知道‘无影断肠落花红’,是西门烈的三大毒之一,可是我始终没见过西门烈。”

“你是说被控制以后,一直没见过?”

“以前也没见过。”

“你被人在体内下了‘无影断肠落花红’?”

“龙少爷既是龙家人,一定能解这种毒。”

“别管我能不能解‘无影断肠落花红’之毒,我保你不死就是了。”

“这就够了。”

龙天楼道:“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怎么被人下了这种要命的毒?”

阴桧摇头道:“说来惭愧,什么时候、怎么被人下的这种毒,我全不知道。”

龙天楼相信他这是实话。

因为他知道,绝对有这种可能,这种毒既称“无影”,自是难躲难防,想当年多少高手一命呜呼,不但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着了人的道儿,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龙天楼道:“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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