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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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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得一乾二净了,上次他命七千匠工修筑他的巨像竖在钱塘江口以阻决堤,便是一例修着筑着,淹死了四、五百个工匠,他自己倒忘了这件事,那石像嘛,也早给洪水冲走,无人过问了。”
  侯小周笑道:“对,上次他因太喜欢峨嵋山,要筑一条可行马车的大道直通金顶,後来,因他泡上扬州歌妓,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方恨少道:“可是,这皇帝狠起来,也着实厉害,一本书里的其中一篇文章里的一小段中有一个字把他的姓氏从左右分了开来,他觉得是人家把他对砍分尸大逆不道之意,从印堡到着者,读者、售者,甚至瞥过一眼书皮的人,足足抄斩了一百四十叁家人,其他个别斩首的不计其数,可也真毒!”
  侯小周道:“你这番话,要是传到他耳里去,你和我,连同朋友家属,全都完了!”
  方恨少笑道:“我是江湖人,有什麽好怕?怕就不敢说了。他骂的人,我偏要赞一赞;他撒谎,我偏要讲事实。你呢?你有家室,是世家公子,戚友满座,食客叁百馀人,你要是怕,我可以不说。”
  侯小周笑道:“难道刚才我说的比你少麽?”
  方恨少笑道:“我就知道老大没看错你。”
  侯小周道:“我们不怕,『叁阳县』的百姓可不能不怕。”
  方恨少道:“十五万两银子还是得要缴出去的。”
  侯小周道:“所以你们来找我。”
  方恨少道:“江湖上肯为这□事拿十五万两银子的人,恐怕不多,我们方便去惜的人,实在更少。”
  侯小周笑道:“当年在沙狮坝沈虎禅救我之恩,我迄今未报。”
  方恨少道:“报不报恩,是另一宗;你要是不肯借钱,尽说无妨。”
  侯小周眉毛一挑,笑道:“我有说不肯借了?”
  方恨少喜道:“你肯借了?”
  唐宝牛插口道:“我早就说侯小周不是小□的人。”
  侯小周笑意却有些涩:“可惜,就算我肯借,『将军』也不肯拿出来。”
  唐宝牛奇道:“将军是什麽东西?”
  侯小周道:“将军就是将军,武林中的将军,江湖上的将军。只要给他『将军』了,对方就输定了。”
  方恨少□道:“你你是说『铁剑将军』楚衣辞?”
  侯小周道:“江湖上好像没有第二个『将军』。”
  他缓缓地道:“武林中人人都称他为『将军』,他不但有将军的胆,将军的勇,也有将军的武功,将军的□势,更有将军的实力”
  唐宝牛道:“我管他是谁!我们又不是向他借钱!”
  侯小周道:“可是,我向他借了五十万两,如果他不准许,我是不能把半两银子给任何人的。”
  唐宝牛哗地一声道:“你怎麽欠他那麽多银子?”
  侯小周摇首道:“不是银子。”
  方恨少道:“那麽五十万两是——”侯小周道:“黄金。”
  他苦笑又道:“我是没落的世家公于,可是,这大家族给我的负累也无可估计,我在七年前除了负担一窝子债,连古董字画典当无馀还有一干跟我吃饭的人才。我不借款,怎麽过活?”
  他笑笑道:“我不像你们,可以『劫富济贫』。”
  方恨少道:“『劫富济贫』也有『劫富济贫』的苦:要是济的是自己的贫,那倒好办,干一两宗便可以收山;要是济别人的贫,那麽干一辈子也济不完,而我们得罪的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帮忙的是最需要帮忙的人,济到最後,只有给人祭了。”
  唐宝牛道:“所以,我们被官府通缉,而你还是堂堂『铁胆盂尝』侯小周侯公子。”
  侯小周道:“可是这『铁胆盂尝』四个字也使我欠了一屁股还不了的债。”
  方恨少道:“你欠『铁剑将军』的钱,也真不少。”
  侯小周道:“所以我没有办法借十五万两银子给你们。”
  唐宝牛仍不甘心地道:“你偷偷的借给我们,不去告诉铁剑将军,不就得了?”
  侯小周正色道:“这□鬼鬼祟祟的事,我决不能做。”
  唐宝牛昂然道:“你不做,我们也不勉强你,看来,我们只好向铁剑将军借了。”
  侯小周即道:“他?他不会借给你们的。”
  方恨少奇道:“我闻说『铁剑将军』楚衣辞为人耿正,甚得江湖中人爱戴,他祖业甚丰,农田千亩,不会吝啬至此,一毛不拔,拒人於千里之外,忍见人於水火之中罢?”
  侯小周淡淡一笑道:“那你就看错他了。”
  方恨少问:“难道江湖上的传言都是假的吗?”
  侯小周道:“不是假的,而是他威迫利诱,要人替他宣扬的。”
  唐宝牛不信:“铁剑将军会是这样的人?!”
  侯小周道:“楚铁剑根木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要一干武林豪杰支持他,开销自然也大,单靠他的农园,怎麽应付得来?”
  唐宝牛瞪目道:“难道他也像我们”
  侯小周道:“他也像你们,不过,只劫富,不济贫,说实在点,是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为的是钱,以钱得名,以名换势,以势获权。”
  方恨少狐疑地道:“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
  侯小周反问:“你知道他为什麽借钱给我?”
  方恨少有点恍悟的样子。
  侯小周道:“因为,有些事像他那样子的大侠,是不便出面的。所以,他便需要用到我,和我那一干手足了”
  唐宝牛道:“原来你们”
  侯小周接道:“狼狈为奸。”
  唐宝牛骂道:“将军太可恶了!”
  侯小周道:“我又何尝不可恶?”
  方恨少舒了舒身子,道:“看来,这笔钱,我们只好另谋他策了”
  侯小周忽道:“其实,十五万两银子不难拿,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也一样垂手可得。”
  唐宝牛没听清楚:“你说什麽?”
  侯小周淡淡地道:“我什麽也没说。”
  唐宝牛忍不住一把揪起他衣襟,口水溅到侯小周的脸上:“你刚才明明是说,一百五十万两银子也垂手可得。”
  侯小周道:“我是说过,但回心一想,方法太难行,你们也决不敢为,既然说了等於不说,所以就不说了。”
  唐宝牛怒道:“有什麽咱们不敢做的,只要不是伤天害理,阎王爷的地盘我也敢踩——
  方恨少截道:“小周兄,你且说来听听。”
  侯小周看了看方恨少,又转颈去看唐宝牛,自己脸上先紧张了起来,低声道:“跟将军借去。”
  唐宝牛嗤笑道:“怎麽借?那□人,还肯把钱借给我们去接济难民麽?”
  “这样明着去借,自然没有希望;”侯小周悄声道:“找个□会,绑了将军,就不愁将军的女儿不拿一百五十万两银子出来。”
  唐宝牛和方恨少都吓了一跳。
  吓一大跳。 

 
 
  
  
   
第三章 绑架将军

 
 
  “绑架将军!”
  唐宝牛和方恨少同时□问。
  “将军”是武林中一方宗主,甚有侠名,要绑架他,不但□世骇俗,而且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
  因为□说“铁剑将军”楚衣辞的武功□高,究竟高到有多高,谁也不知道,只知道他曾剑压群雄於泰山之颠,被誉为“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自有强中手”的“七色长剑”舒映虹,叁十招内就败在他的剑下,听说将军只用一只手应战,左手中的茶都没溅出一滴,从此舒映虹就甘心臣伏作了将军的得力助手,跟王龙溪、楚杏儿,成为武林里有名的“将军麾下,叁面令旗”。
  “绑架将军”,可以说是一件绝对做不到的事。
  “别人是做不到j侯小周眼睛闪闪有光,道:“可是沈虎禅沈大哥一定能做得到。”
  他眼睛的光芒愈来愈盛,“他十叁岁时便杀死革动地,十四岁时暗杀江方寸,十五岁格毙省无名,这些人从来都是杀不死的,不可能杀得了的,但在沈虎禅杀来,像囊中取物一般容易。”
  “我们不要杀死将军,只需俘虏他,逼他女儿交出二百五十万银子赎金,一切不都结了?”
  侯小周说完之後,望定方恨少和唐宝牛两人。
  斑宝牛低声问方恨少:“怎麽样?”
  方恨少道:“什麽怎麽样?”
  唐宝牛扬起一只眉毛,悄声道:“干不干?”
  方恨少沉吟了一阵子,道:“凭我们二人之力,就算要干,只怕也力有未逮,叁年前,我曾跟将军的师弟王龙溪交过手,我差些没给他的『兜率宝伞』打成肉泥!”
  唐宝牛顿时泄了□:“这样说,是不干了?”
  “干”方恨少毅然道:“不过,要等沈大哥来了再干!”
  侯小周在旁听着,便问:“沈大哥何时才来?”
  方恨少道:“他正忙着去筹十五万两银子,筹到便□来。大概就在这两天罢。我们去绑架将军,为何不去绑架他的女儿?这应该比绑架将军容易下手一些儿罢!”
  侯小周道:“将军这□人,未必虎毒不伤儿,为自己的骨肉付出大笔款子的。如果咱们的目标是绑架将军,别的款子,都不用筹了。绑架的事,我虽不便出面,但有关打点,出谋献计,人手调动,进退突围,可全由我负责,事成後,我占叁成,你们叁位嘛,占七成
  方恨少道:“绑架将军,主要倒不为了钱,他伪善造作,倒要给他教训。”
  唐宝牛道:“对,我最看这□人不顺眼。”
  他磨拳擦掌地说:“真恨不得马上去把他抓来揍一顿再说。”
  侯小周道:“既然如此,两位就在敝处稍待两天,咱们恭候沈大哥莅临後再从详计议。
  唐宝牛忽道:“你现在有多穷?”
  侯小周怔了一怔,道:“唐巨侠何有此问?”
  他知道唐宝牛素来喜欢当“大侠中的大侠”,故不只称之为“大侠”,而叫“巨侠”。
  唐宝牛用大舌头舔了舔唇,用手拍了拍肚皮,道:“我口渴,而且饿了。”
  侯小周恍然大笑道:“我小周侯,两位吃的、喝的、玩的、乐的,保管还不用操心。”
  他神秘地眨眨眼睛,道:“一点也不必操心,管教二位开心。”
  侯小周把他们带到男人最开心的地方。
  这地方有赌,各样各式的赌;有酒,各类各□的酒;而且还有殷勤奉迎,在这儿你可以听到各式各样令你飘飘然的好话,最後少不了的,有女人。
  但这个地方并不乌烟瘴□,也没有呼卢喝雉,因为来赌的人,大多数是赢得大而又输得起的人物,而来喝酒的,大都是痛饮叁百杯不醉还过得了景阳岗的好汉。
  嫖客却不多。
  因为没有几个人嫖得起。
  能在“金山赌坊”下注的人,一掷千金而不改容,能到“品珍小陛”痛饮大吃的人,出手阔绰而身份也高,可是,这些人,都未必能有资格上得“金陵楼”来。
  “金陵楼”乾净、雅致、氤氲着淡淡的香□,琴儿、窗棂、花盆、朱梁全都有一□雅□的韵致,花瓶里插着一株盛开的桃花。
  看来“金陵搂”里的人客虽然稀落,却都不凡o.唐宝牛和方恨少,从来不会来过这□地方,他们吃得七分饱喝得叁分醉,侯小周暖味地笑着,扯了他们上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妇人一见侯小周上来,就眉开眼笑,几个龟奴打手小模样的人,也忙向他打躬作揖。
  侯小周在艳妇耳边吩咐了几句话,然後,跟几个看似“金陵楼”里的耳语了几句,大都往手里塞了点事物,只见人人都谢了又谢,侯小周同过身来向唐、方二人说:“我进去一下,你们好好玩玩罢。”
  说着便走了进去。
  唐宝牛和方恨少都有点讪讪然,不知侯小周葫芦里卖的是什麽药,却见珠幔後盈步踱出几名温柔可人的少女,把唐、方二人请了上座,拂拭衫尘,纤手斟酒,还为他们摇扇抹污,奉上饯果,唐、方二人一下子真有点受宠若□,不知如何是好,闻及女子们的温香鼻息及纤纤玉指轻拂过他们身上,他们只觉心里暖洋洋的十分好受,脸上却热辣辣的烫烧。
  就在这时,在座的客人忽都交头接耳,低语纷纷,都窃声说:“来了,来了。”
  珠帘里莲步踱出了十四名女子,垂首低眉,捧着各式各样的乐器,缓步而出,分坐两旁,座上骚动之声更响了,有的人还拍手来。
  一个人拍手,人人都齐鼓掌,都道“翡翠!翡翠!”
  慢慢声音像小川自四方汇成了大河,鼓噪道:“翡翠出来,翡翠出来!”
  唐宝牛和方恨少仔细看去,那十四名女子都各有各的美,有的小家碧玉,有的浓妆艳抹,有的淡素蛾眉,有的楚楚惹□,但在座的人聒噪呼嚷,似乎为的不是这十四个美丽女子,而是另有其人。
  忽见珠帘里一只手伸出来,轻轻掀开了帘子,一个女子白得像一块教人疼惜而无瑕的玉坠子,恻了侧首,桀笑道:“怎的那麽嘈呀?”
  这女子这麽娇呕呕的一笑一说,整个□氛都温和了下来,就像大热天喝下一碗冰镇雪耳莲子汤一样。
  这女子也不是怎麽艳美,只是青春可爱,娇态无邪,她个子不高,但□白无瑕,微微丰腴的身材紧紧裹在绯红淡白的衣衫里,弹力迫人地绷紧着,使人为她青春的纤腰倾□不已。
  女子笑起来的时候,仿佛世间没有忧愁。
  她天真、快乐,十指纤纤间仿佛连指缝的肤色都一样白嫩,这女子就像一切最可爱的婴孩,只不过她是少女,青春的魅力令人心动。
  唐宝牛心里咚咚的在跳动。
  方恨少不像唐宝牛,唐宝牛好色,他不好,但他一样不是□人,更不是假正经的人。
  就算他是□人,见到美丽的女子,也一样心跳加速——这女子可爱得似乎是深山里的溪水,清得有股甜味。
  方恨少真恨不得她把搂到□里来,好好疼她一疼。
  不料那些衣冠楚楚的“客人”,虽然安静了一阵子,随即此起彼落的哗叫道:“翡翠!。我们要的是翡翠啊!”
  “翡翠不出来,我们自然要叫了!”
  “翡翠不出来,明珠也无妨!”
  有人学着先一人的声音:“翡翠不出来,我们要扯衣服了!”
  “剥明珠的衣服!”
  众人皆浪语谑言地一句没有一句的狎笑着,方恨少看得心里有种,正待发作,但他虽是跑惯江湖的,这□地方还是第一次来的,不敢造次,低声向唐宝牛道:“这干兔崽子真可恶唐宝牛道:“这□地方,好像本来就这样子!”
  方恨少一楞道:“那麽我们岂不是也要学他们的样子?那真愧为读书人了!”
  唐宝牛迟疑地道:“是啊,要是让别人知道我们没见识过,会笑话我们的。”
  不知怎的,唐宝牛和方恨少两人都感觉到,身为江湖人,不知道青楼规矩是件没面子的事,让人知悉自己没玩过女人,更是颜面无存,所以他们虽看不过眼,一时却仍不敢发作。
  那少女明珠笑道:“姊姊就要出来了。”
  一个“客人”尖哨了一声,站起来调笑道:“妹妹若肯陪我,姊姊不出来也不相干。”
  他才说了这句话,立刻被人嘘得坐了下去,只听人纷纷喝道:“翡翠呢?”
  “翡翠不出,我们动手把楼子拆了!”
  罢才那麽浓妆妖娆的女人忙摇手道:“别拆!别拆!就出来了!就出来了!”
  一个双眉倒竖的男子怪叫道:“香姑,不拆可以,叫你那颗明珠脱给我们看看究竟的有没有真珠!”
  众皆狎笑吹嘘。
  那叫“香姑”的女人摇手陪笑道:“大爷赏爱,叫我怎麽都不妨,可是,这大庭广众嘛,明珠还是黄花闺女,怎能——”她的话还没说完,已七八个声音吆喝笑骂道:“沐公子又不是叫你脱!”
  “你这老蚌的珠,送我都不看了。”
  方恨少听着实在忍不住道:“怎麽这里看似高尚,说话却这麽难听?”
  一个眼睛不住眨霎的男子转过头邪笑道:“难听?兄台到这里来,难道要听好听的?要听好听的,可以到学堂去!”
  众人皆笑。
  一个麻皮大鼻汉子道:“要听有意思的,进房去也听得到。高尚又怎样,私底下不是一样难听!”
  方恨少给调笑得胀红了脸,心想不管失不失面子,好歹也得闹他一闹,正在这时,那“香始”忽喜道:“翡翠来了。”
  众人一时都噤了声,眼帘人影一闪,珠帘一阵幌动,唐宝牛别过头去,只看见高髻乌发上嵌着一块翠莹欲滴的碧玉,一个黛衣丽人已端立在堂间,向众人盈盈一福。
  这时,本来正在喧哗闹事的人,几乎连呼吸都停顿了。
  那丽人裣衽为礼後,那十四个年轻女子的音乐便奏了起来,香姑也就悄悄的退了开去,剩下那丽人也不说话道歉,便舞了起来。
  她这一舞,仿佛场中尽只剩下一个人,因为人人都被她舞姿吸引住了,分不开去看别的东西。
  此刻,就算官老爷要在这儿开法场斩首,也失去了示众效果,因为不管会不会欣赏舞蛹的艺术,但人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丽人之一舞。
  丽人的神态是忧怨的,可是她那麽地明艳,她咀唇美丽的翘着,唇上那美丽的弧度令人□疑造物者的偏心,竟有那麽令人抨然心动的艳红,对衬头上那一块翠玉。
  她的唇没有完全合拢,微微启着一道缝,露出白得连雪也惭色的贝齿,这又对衬着她伶俐柔活的明眸。
  可是这样一个丽人,尽避神情那麽忧怨,给人的感觉还是活生生的、跳泼泼的、活色生香的美人,她的□质里那一股活力似乎告诉人们那忧伤表情只是伪作的,只是她的表演,也是她的艺术。
  唐宝牛一见,整个人都痴了。
  他觉得四周已没有人了。
  只剩下她和他,只有他在看她一舞,而她之舞是为求他一亲。
  唐宝牛完全痴迷了。
  他整个人像坐在炭炉上,很快地,脸上热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什麽都忘记了。
  他只记得她一笑,这一笑一定是为他而笑的,他坐在那儿,不知该用什麽表情来报答她一笑,他又看见她一颦,这一颦,分明是向着他颦的,他怔怔柯柯的楞在那儿,不知用什麽方式来表达他的心领。
  他心里正在狂喊着:她注意我了,她在看我了,怎麽办?
  
  
  死了死了,今天没换衣服就匆匆上了来,一定衣冠不整了,给人第一印象多坏呀
  
  。
  他脑里尽是胡思乱想着。
  忽然看见丽人那一双像一片会飞的水似眼神,向他瞟了一眼,好像带着微讶,又有些微嗔的喜意。
  他忽然想起,这会不会就是俗称的“抛媚眼”,既然她这样,自己应该怎麽办呢?
  也一个“媚眼”飞了回去,还是
  
  单起了一只眼睛,向她示意?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身边的人,叹了一口□。
  这一声叹气里,无限愁伤,比李後主的“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还要添几分无奈,增几分伤□。 

 
  
  
  
   
第四章 你有狗名我没有

 
 
  唐宝牛开始时还以为是方恨少在叹气,所以他用肘部碰了碰方恨少:“你叹什麽□?世间居然有这麽美的女子,还有什麽可叹的?”
  方恨少白了他一眼,没好□的道:“谁在叹气?”
  唐宝牛这才望见,他身边有一个人。
  这人身段顺长,剑眉星目,唐宝牛跟他比,显得太粗鲁不雅,若拿他来比,又显得太文弱秀□。
  他那一身粗布衣衫褴褛而宽阔,穿在他的身上却刚好反映出他能令女子心碎的不羁,他不扎方巾的头发散落额上,恰好可以衬托他使人心醉的落拓。
  这人除了叹息一声外,显得□常沉默,他的咀角翘上而棱形□美,使人觉得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没有说出来的那□缄默。
  唐宝牛本来想粗声喝问他为什麽叹气,但见他如此英姿,也就把话吞回肚里,把视线拉回翡翠动人的舞姿里。
  这丽人的舞姿□端□美,但却不是含蓄婉约的,而是举手投足间都充满活力□魅力,她的曲线跳动的彩虹,让人生起狂乱的烫贴上去的冲动。
  唐宝牛平时总是“自作多情”,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命风流”,加上他自己“孤芳自赏”,所以一个男人最令女人讨厌的“叁自”他都有全了。
  这时他这“叁自”脾□又发作了,所以他兴致勃勃,充满希望的对他那一向爱美而不好色的朋友方恨少道:“我发誓。”
  方恨少知道他又有狂言妄语要说,但作为他亲密打友识只好知情趣的问:“什麽誓?”
  唐宝牛喃喃地道:“她她对我有意思”
  方恨少明知不可置信但只好问下去:“何以见得?”
  唐宝牛瞪了他一眼,就好像在用眼神责备一个瞪着眼睛的瞎子:“她在对我笑啊!你难道没看见!”
  方恨少差点没冲口而出: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她对我笑多於对你笑!
  但还是忍住没说,只问:“那你发什麽誓?”
  唐宝牛道:“我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脱下她的衣衫”
  他其实只想说“发誓有一天要把她追求到手”,不料因看着她令人抨然心动的扭动,只觉喉咙发热加速,一时失口,说成了那一句话。
  但这却是他的由衷之言。
  方恨少摇摇头,道:“真是恬不知羞,有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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