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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自悲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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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意思?还是你对他有意思?”寒晚扬斜睨着她讨好的笑脸。
  身后的安鹊拉住木飘飘的衣角:“姐姐,我吃饱了。”
  一看到安鹊木飘飘就似看到了救星,他拉着安鹊的小手:“那就跟着哥哥姐姐一起去看热闹好不好?”
  木飘飘挽上寒晚扬的手肘,贴近他耳侧低语道:“行了,别这么小气,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心里只装的下你。”趁着无人看他们,轻在他脸上轻碰着。
  被冷落的怨气立刻消失,洋洋之气满出心思,心欢之意充满整个心脏,好似吃下一口浓醇甜蜜的蜂糖。嘴角露出笑样,吊着的眼角里也流露出乐意:“你就知道哄我开心,以后在冷落我,咱们就不要再出来玩了。”
  “是是是,我都听你的,绝对不冷落你。”她喜上眉梢的拉着寒晚扬和安鹊往下走,回首招呼道:“嫣儿,我们去看热闹了,你们自便啊。”
  池赫铭放下筷子:“我说的吧。肯定是要去看的。”玉思嫣立刻贴上去:“相公果然料事如神。”
  县衙门前果然热闹,人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望去,推推搡搡喧喧闹闹,那五人飞上府衙内院一颗参天老树上,正好能看清听清屋里屋外所有的动静。
  安鹊靠在木飘飘身上,四人落座在粗壮的树干上,听见下方惊堂木拍响。
  终于看见那县太爷的模样,玉思嫣惊叹:“果然模样不错啊。”
  寒晚扬往木飘飘的脸上看去,却见她嘴角吊起,一抹邪意十足的笑挂在嘴角,而后冒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惊讶的话:“果然是他。”
  寒晚扬问:“谁?”
  木飘飘回首:“一年前,我剿灭魔教余孽的时候,救了一个书生名叫薛峰,一进锦州就听说这里的县太爷叫做薛峰,好奇就过来看看。”
  “所以这个人,算是你的故人?”
  木飘飘感觉到寒晚扬语调细微的变化,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啊,其实呢就是有点好奇,这个薛峰是不是当时的那个薛峰,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好不好?”
  “切。”他半是无谓半是放心的改变语气:“我看起像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嘛?”
  玉思嫣实在是听不下去,连忙打断道:“你们两能不能别闹了,好好看戏。”
  顺着寒晚扬的衣袖摸了两下,那广角处是木飘飘一针一线帮他绣上去的秋菊,在平滑的衣料上丝丝入扣。
  屋檐下一处喧闹,一处严谨,喧闹的是围观的人群,严谨的是坐上断案的县太爷。
  衙役手中的水火棍敲击地面发出威慑庄重的声音,其声“威武”二字响彻大堂。
  稍静之后,薛峰的声音传出来:“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他的声音似地府宽阔地域里阴郁的鬼魅的喊叫,阴森毫无温度。
  “小人,小人是牛家村的村长,小人鸣鼓是为了,村里牛塔。”
  薛峰冷着脸反问:“哦?”他暗下眼底的光泽“为他人伸冤?”
  那粗衣破裤的老汉颤巍巍谨慎的回答:“是……”
  薛峰道:“所谓何事?”
  村长直起身子,指着身后苍天朗朗:“我……我要告牛塔媳妇私通牛广,害死牛塔。”
  “你可知污蔑可是大罪!”那张四方堂堂高悬在中央的匾额像极了薛峰给人的映像,棱棱角角毫无人情。
  只是说着的时间里,村长浑身抖如筛磕磕巴巴才抖出一句话:“牛塔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的老实人!只是脸上生来有块胎记!他媳妇……嫌弃他样貌丑,便和隔壁牛广私通,如今还害死了牛塔。”
  薛峰反问:“害死”
  村长连连点头:“正是如此。”
  “你且详细说来。”
  “大人,今日一早牛塔死在村口,我们请了县衙的仵作过去瞧过,说是头顶被插入什么东西致死的。我们全村都可怜牛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就跑去牛塔家和他媳妇商量,没想到啊,居然给我发现,这牛塔家和牛广家下面居然有个密道,可以通过去,我一进门就看见牛塔的媳妇从那地洞里钻出来,半点没有为牛塔死了,伤心的模样。”
  薛峰同师爷对视一眼,习惯性的揉着自己的拇指关节,手一挥:“那他们二人现在在何处?”
  “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村里的几个人正在看着他们。”
  “带进来吧。”
  村长立刻弯腰往外面走去,不一会儿身后跟着四位壮汉,每两个壮汉手里都押着一个人,送完人后,汉子们便从侧堂退出去。
  村长又跪下,膝下灰尘沾满了整个膝盖,土色的衣物显得更加破烂不堪,他抖着手颤着声音控诉道:“就是他们二人!”

  第十九章 真相难寻。

  薛峰盯着堂下两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二人发丝散落在前额,灰尘和土色粘在脸上,一派狼狈之样,他不悦的皱起眉头,指挥差役道:“你们先将他们二人松绑。”
  躲在树上的木飘飘颇为欣赏的点头:“真相不明前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不俗啊、”
  寒晚扬微微点头:“只是这样的人才,为何只能守在这样一个小县里做县太爷?”
  木飘飘回答:“因为得罪了朝中权贵将军世家的吕忘仙将军,皇上为了保他性命,将他调来这里。我当时救他时,杀他的人就是吕忘仙家中的死士。”
  “死士?居然还有人在培训这些东西。”玉思嫣不满的斥到:“如今连暗桩都少见的江湖,朝廷贵胄居然养育死士。”
  木飘飘阴暗一笑:“那倒不是,只是玉檀教少涉及江湖事,我在魔教血战二年,这样的死士我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个。暗桩更是多不胜数,人心之险,嫣儿,你要记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飘飘你的意思是……”玉思嫣越过寒晚扬想要看清木飘飘此刻的神情,当她越过寒晚扬看清时,木飘飘依旧嘴角一抹浅浅的微笑:“玉檀教也未必干净,若是你希望我帮你找找,我很乐意效劳。”
  池赫铭低头:“你直接说,你看出谁是暗桩了。”
  木飘飘道:“池大公子既然心里已经有谱何必多问我一句,你放任那人在玉檀教不过就是为了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我现在说了,岂不是抢了你的风头?”
  “不愧是魔教圣姑啊,决不再别人透露底牌之前,泄露自己的底牌。”池赫铭半是讽刺半是不满的低声道。
  木飘飘叹气:“彼此彼此啊。”
  四人说话的功夫,那牛广已经开始诉冤了:“大人,草民冤枉啊。”
  “哦?冤从何来?这牛村长告你们二人私通,并且为了能在一起杀了牛塔可有此事?”
  那牛李氏抬头,她生的算是俏丽,而今泪眼婆娑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将脸微微抬起这边的衙役多是我见犹怜。
  只见她一副欲说还休,苦在心头的难言之样半推半就的开口:“大人,民妇确实与牛广两情相悦,但碍于礼教,我们一直克制,从未有过半分越轨之事,更休要说什么杀害相公之事。”
  “那么暗道之事你们二人怎么解释?”
  “那……那暗道是前朝战时留下的,这种模样的暗道不止我们两家相连,村头里面好几家都有着。”牛广不卑不亢直挺挺的跪在那地,与一旁的牛村长形成西极北辙的差异对比。
  “牛李氏,村长方才说,他入你家时,你丝毫无悲伤之意这是为何?”薛峰在提问那二人时,细盯着的却是牛村长。
  牛李氏咬着苍白的唇边:“大人,不是民妇不悲,只是民妇心中早已受够了牛塔。”她说着便抽泣起来,似是将这一生的委屈都疏散出来,一旁的牛广深叹了一口气,见她落泪,立刻撕下衣角的布匹递过去让她暂做手绢,两人毫无肢体碰触,递物时甚至还微微弯腰还礼。牛李氏握紧手里的衣角:“那牛塔在外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可实际上却瞒着全村人和外人私通要买断村里的土地。”
  女子抽泣着,接着指控:“大人,我与牛塔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他在外一副事事怜惜我的模样,可是在家中稍事情不对他的意,或者在外受了什么气,全都撒在我的身上,日日对我拳脚相向,甚至连他的母亲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若不是牛广常常救助,只怕民妇早就死在那牛塔的手下了。”
  村长立刻斥到:“你这个婆娘!牛塔平日对你那般好。你居然能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大人!大人,您一定要将这二人关起来。”
  牛李氏向着薛峰磕了一头:“大人,民妇绝无半句谎言,村长今日这样逼迫我二人,我也实在不明,若是说因为民妇不为牛塔的死伤心,那么民妇认罪,民妇确实不为牛塔的死伤怀,反而觉得庆幸,日后再也不用过那样的苦日子。”
  一旁一直沉默的李光也恭敬的磕了一个头:“大人,牛头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薛峰皱着眉宇:“哦?何种规定?”
  “一旦家中人员死尽或者入狱,家中无人可以继承财物,那么最后所有的财物都会由村长继承。”牛广斜着往村长方向看去,眼神里透着毒辣。
  薛峰道:“村长,可有此事?”
  村长惶恐的蜷缩起身子,跪倒在地:“大人,确有此事,可……”
  薛峰说:“可是?可是什么?”
  牛广接着道:“大人,牛塔的死与我与她没有半分干系,就算是两情相悦,我二人也是守着礼教,不逾越半分。村长见牛塔已死就想着要霸占我们的财物,求大人明察,还我二人公道。”
  “不不不!不是!大人,确实是他们二人杀了牛塔。”村长急着辩解,就着跪着的姿势往前爬了几步:“您可一定要将他们二人关起来啊。”
  薛峰盯着堂下几人,又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淡然的喧喊:“带仵作。”
  仵作是县里医馆里的老大夫,头发胡须就连眉毛都是花白的,薛洋免去他的礼数,他站着弯着老迈的背脊,苍老似烟草的音色道:“这个牛塔是死在昨夜子时,死因是头顶被刺入一种类似于钢筋的东西,头部也有被击打的模样,在失去神志的情况下被弄死的。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牛塔身上的衣物十分干净,而且是全新的。”
  仵作离去后,薛峰接着问:“昨夜,你们三人在何处?”
  “在家中休息。”
  “民妇当时已经睡下。”
  “小人,小人当时已经睡着。”
  “可有人证明?”
  三人的回答极其相似,牛广道:“小民家中老母也已去世,也未曾结亲家中只有我一人,所以无人证明。”
  “民妇家中也只有自己一人。”
  “小人家中早已无人,所以没有人可以证明。”
  木飘飘躲在树上只见薛峰的表情不容乐观,场上情况僵持不下。随即便是一声惊堂木,案件退后再审,先排了几个衙役去到牛村查询证据。
  “你们有兴趣和他聊一聊吗?”木飘飘侧过身子询问几人。
  “我倒是对这个案子感兴趣,飘飘你看出谁在说谎了嘛。”玉思嫣弹出脑袋一副寻求答案的模样。
  “看出来了啊。村长是个骗子。”
  寒晚扬问:“牛塔是谁杀的?”
  “这还用说嘛,肯定是村长啊。”玉思嫣晃着双脚,拍着池赫铭的肩膀:“你说呢?相公?”
  池赫铭道:“不清楚。”
  摸着怀里安鹊稚嫩的笑脸,木飘飘摇头:“村长只是好心而已,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此话怎说?”池赫铭眯着眼睛看向木飘飘。
  木飘飘道:“很简单,铁钉入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就连当今世上很多高手都没有办法用内功直直的将铁钉插入人的脑中。”
  寒晚扬和池赫铭仰起头,木飘飘头也不抬的笑道:“知道你们两个厉害,你们能,你们可以。但是除了你们江湖上很少有人有那么深厚的内功。”她对着安鹊稚嫩的模样摆摆脑袋:“要想知道真相咱必须去看看那个死掉的牛塔。”她笑着看着几人:“你们是想正大光明的去看还是偷偷摸摸的去看。”
  “两者的区别在哪?”池赫铭问。
  “很简单啊,正大光明的去就是找薛峰相认,顺便混顿饭吃,偷偷摸摸的就是咱们现在去停尸房,查看伤口。”
  再三抉择下,还是觉得能混一顿饭吃比较重要;几人慢悠悠的将安鹊先送回客栈。
  薛峰推开自己房门时,只见四个容貌灼灼,气宇其华的人坐在自家院子里,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坐在那里安静喝茶的紫衣女子,他心中一喜,唤道:“圣姑?”
  闻言木飘飘放下手中紫砂茶杯:“薛大人,你府里的茶也太差了些。”
  这时正是立夏,屋外晴空万丈,带着温度的阳光将一室景色卷入,前方藤架翠绿缠缠曼妙蜿蜒,不知名的黄花盘在枝头,一些低头而绽,一些高望天际。带着棱角的光照在古朴干涩的老院里,薛峰简明扼要的点中重点:“你是来助我破案的?”
  她莞尔:“你认为吕忘仙会那么容易放过你?这次的事,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
  薛峰往前走了几步与木飘飘四目相对时,依旧被这个仙意幽幽的女子深深吸引:“什么意思?”
  “让我们看看尸体吧。”

  第二十章 看西风起

  。
  “看尸体?什么意思?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轻易放你们入府衙重地可是重罪。”他眯起眼睛,浑身戒备的看着剩下的三人,玉思嫣回眸一笑百媚生,掩面笑着:“飘飘说她救过你,你应该知道她的武功有多高,她要是想害你,用得着和你打招呼吗?”
  “那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薛峰的眼神停留在对他抱有敌意的寒晚扬身上。
  木飘飘道:“没什么,就是多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
  再三犹豫下,薛峰松口让他们四人入了停尸间,查看完伤口后发现头部的伤痕是死后造成的,脑袋上的钢针才是一击毙命的真凶。犯人是用内力直直将钢针刺入牛塔的脑袋里的。
  四人纷纷看向木飘飘,只见木飘飘用内力将牛塔头顶的钢针吸出来,细细看了看,脸上神色微微变了变:“这是苗疆散人顾岭初的武器,那年来苗疆曾经见过他一面,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看到他的兵器。这件事和吕忘仙没什么关系。”
  “顾岭初?他是什么人?”薛峰看着木飘飘。
  木飘飘道:“是个江湖人,他最是重义气,重正义。他能动手说明这个牛塔真是该死。”
  薛峰却冷哼一声:“你们江湖人那套,正是不拿法律当做……”
  “那也未见你们的律法除了多少恶人。”木飘飘语调减低眸色变冷:“大家各持己见,你莫要太过太高你的律法,我也不过多赏析我们的江湖侠气。今日真相已经告知,还请薛大人多多留神,我等就告辞了。”
  薛峰还未回神,只见四人的身影一闪,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连忙追出去,若不是回府时看见桌上留下的四杯已凉的茶水,恐怕他真会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往石桌走去,却发现原先木飘飘坐的位置上,青瓷茶杯下压着一张纸……
  “今夜速逃。”
  天色已晚……
  离开府后的四个人,立刻飞身往衙门的天牢飞去。
  “飘飘,你急什么啊。”玉思嫣被池赫铭抱在怀里十分不解的询问。
  木飘飘皱眉严肃道:“顾岭初可不是什么江湖中人,魔教的叛教长老裴长老当时就是在他的帮衬下挑起魔教分散,而顾岭初是吕忘仙手下的人,他能杀害牛塔就说明吕忘仙还是没有打算放过薛峰,薛峰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事情,否则不会被吕忘仙这般追杀。”
  池赫铭问:“那咱们现在去牢里做什么?”
  木飘飘无奈道:“那老汉一早就知道,牛塔是吕忘仙派来的人,那村长也是在前朝战事里活下来的人,只是看牛塔平日对媳妇的那个态度估计就能猜出牛塔是军旅中人,如今牛塔被杀灭口,第二个被灭口就是牛塔的媳妇,村长是为了救牛李氏才将他们二人送来官府,还好薛峰将他们三人同时收留在大牢里,不然村长现在一定已经死于非命了。”
  虽然四人加快脚步紧赶慢赶却还是慢了,牢房门口已经乱成一片,今日被关的三人全都双眼瞪似铜铃,脑中被刺入钢针而死。
  “飘飘,人还没有走远。”寒晚扬手执寒渊剑杀意漫起,握住木飘飘的手腕,踏着屋檐就往北面追去,池赫铭眉宇一皱,抱起玉思嫣就追去。
  高原少树,多是黄沙漫漫土壁高擂,骤风呼啸似山神怒吼,气息中都纠缠着不少干涩,土粒的味道缠绵在空气之中,总给人一种行走在土堆里的错落感,镇上唯一一条清水流,清澈见底,如幽兰的锦缎腰带,系在土色长袍之上,最是点缀。
  果然没走多远就见一黑衣黑袍的男子立在城楼上,四人追上,那男子摇着折扇道:“魔教圣姑好雅兴,夜来游城吗?”
  “及不上先生,半夜入牢杀人来的刺激。”木飘飘面不改色,脸上带着标志的浅笑往顾岭初的反向走了几步。
  那人扬天大笑:“圣姑可是要杀我?”
  木飘飘侧头狷狂的盯着他:“杀你?为何?”
  “我在牢中杀了三人,圣姑带了三个人来不是为他们讨回公道的嘛?”顾岭初掷开折扇,一副风流黯然的模样。
  木飘飘却笑,她看向明月苍苍:“我剿灭魔教余孽时,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如今我又有何资格指责他人,你我不过各为其主,各有各的正义,你说我又什么资格为那些人讨回公道?”
  那人将折扇慢慢收回,眉梢是解不开的怨怒:“那圣姑追来所谓何事?”
  “追问一事。”
  “何事?”
  “吕忘仙吕将军为何对薛峰紧追不舍,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吕将军花这么大的精力,绕那么多弯子,就只是为了杀了他。”
  顾岭初闭上眼睛:“没什么,只是一些成年旧事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翻出来。”
  木飘飘危险的眯起眼睛:“可是和当年巫山蛊毒只是有关?”
  骤然睁开眼睛看怪物一般死死的扣住木飘飘眼里的疑惑:“你为何会知道?”
  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木飘飘玩弄起自己手里的玉萧,悠悠开口“你想离开吕忘仙身边?我可以帮你。”
  无声……
  无人再去说话,良久……
  他压制住心里的不安去问:“条件。”
  木飘飘道:“告诉我……所有关于当年巫山蛊毒的事情。”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寒晚扬侧身而立,池赫铭压低声音道:“知道这个女人的恐怖了吗?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目的的。绝对不要和她为敌。”
  玉思嫣也笑:“那当然,你以为飘飘这个魔教圣姑是白当的?”
  不曾理会那二人的夸耀,寒晚扬通过月色去看木飘飘的侧颜,没由来的一阵空洞,他对着前方,轻声说了句:“她并非天生算计之人。”
  又想起当日初上竹林之时,细细想来,如此精于算计之人对自己却从来没有过谎言,她确实是真心对待,一想到如此寒晚扬清冽十足的脸上,难得显示出一丝喜悦和笑意。
  玉思嫣一个激灵,拍了拍池赫铭的肩头:“你说他们两个既然这么喜欢彼此,当初干嘛要分开呢?”
  池赫铭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思嫣,随即答道:“也许是有什么身不由己的理由吧。”
  “也是……”
  “当年巫山蛊毒的使用者只有两人,一个在当今圣上身边,一个为吕将军所用,简单的来说世间只有他们二人有用巫山蛊毒这种慢性杀人毒虫的方式不着痕迹的杀死心头大患。”他叹息:“可是大约十年前吧,圣上身边的巫师莫名去世,吕将军身边的巫师也消失不见,薛峰他就是查到这件事,被吕忘仙追杀至今。”
  木飘飘上前一步:“可还有其他?二十几年前只要关于巫山蛊毒的你都告诉我?”
  顾岭初怔怔的望着木飘飘,半晌才说:“只有一次,将军出征在外受重伤时,在救治的过程中,他一直在道歉,说什么多年前,是我不愿放你们二人走……才用了蛊毒想让你们了悟。对不起,对不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木飘飘低声问道。
  “是。”他的语气里夹杂着三分叹息。
  木飘飘从怀里拿出一块铁木牌,红色的流苏点缀着整个令牌都邪气异常,她将那令牌掷到顾岭初手中:“你拿着令牌往西南方向走,遇上山匪就把令牌拿给他们,他们会将你好生安置,日后你必定能重获自由、”
  他将令牌收好,微微一礼:“多谢圣姑。”
  带人走后,寒晚扬上前从背后搂住那抹紫色的身影,木飘飘低下头:“对不起,我一直都在追查巫山蛊毒的事情,但是,不想破坏你……”
  他的手臂收的更紧:“下次记得早些告诉我。不要一个人再去想那么多。”
  城墙上一阵西风起,带起大片黄土尘飞。远处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慢慢走着。不知为何木飘飘想起一句诗。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大部分人都是身不由己吧。
  江山杀意已起,差的不过时机。

  第二十一章 停留处。

  最近安鹊很潇洒,从新河回来后便养成出游的习惯,木飘飘和寒晚扬一开始还有护驾的心思,几次后发现这孩子根本不需要人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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