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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夕自悲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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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安鹊很潇洒,从新河回来后便养成出游的习惯,木飘飘和寒晚扬一开始还有护驾的心思,几次后发现这孩子根本不需要人的保护,两人也就放心的让他出门了。
  这孩子时不时拿回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和匪夷所思的种子,竹林里闲置的房间基本都给他拿去放药材。眼看着这世外竹林变成室外药炉,寒晚扬的心情颇为唏嘘。
  那日木飘飘在山下竹仙庙听到有人求忘情水,回来后随意提了那么一句,深得冷冽的真传孩子,居然真的研制出来。
  虽然在木飘飘的阻止下,没有给那个求忘情的人送去。
  那段日子木飘飘一直派人暗中打探关于当年巫山蛊师消失的事情,这一打探又不知等了多久。
  一转念手上已经拿着玉檀教送来的喜帖,那喜帖红色为底金字为裱,翻开后黑字打头的新人名字,通过墨色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气。
  两人收拾好包袱,给孩子留了一封信,立刻就往玉檀教奔去。这还未上玉檀教,木飘飘在忧南山下就看见那张灯结彩的红绸子,各色模样的彩灯,一直花海缤纷,景色琳琅的山头,如今一抬头便能看到那微微翻着喜色的红光,上山半途,山上丝竹乐起嘈嘈杂杂好生热闹。各色来客都满面红光,喜气洋洋。
  山门前迎接他们的是玉思嫣,她穿了一身漂亮的新衣裳鹅黄色的,仰着脸一见他们二人就扑过来:“让我好等啊,飘飘。快点我给你们留了好位置。”
  两个人跟在玉思嫣的身后,落座后发现身边坐了个酒气十分浓重的男子,那男子的如砚台般浓伥的黑发高高束起,用的却是一条女子的红色缎带,他转头看过来,眸中神色到是十分清明,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意,他说:“哦?魔教圣姑?”上下打量了一番评头论足道:“不过不俗啊,不比小玉差啊。”
  寒晚扬斜睨过去,手中寒渊剑冷意乍起,关天韵似是感受到那份杀意,立刻别开脸低头喝自己的酒。
  木飘飘若有所思的盯着关天韵看了半晌,寒晚扬不爽的咳了一声,木飘飘立刻回头,表情严肃的问道:“你觉不觉得他头上那根红头绳很眼熟?”
  侧过头两人同时端详了一会儿,寒晚扬摇头:“没有映像。”
  木飘飘却想起一个人,那个从吕家逃出的吕妍小姐头上的发绳和他头上的很像。
  她去问:“我问你,你头上的发绳从何而来?”
  关天韵戒备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木飘飘懒得和他废话什么,只挑重点:“我在吕家小姐的头上看过这个和你的差不多。”
  他的脸色白了几分,眼眶里也蒙上一层雾气,那双似黑石般的双眼里生机尽失未剩得过且过的漠然。又是扬天灌酒一抬头就能望见浓稠如墨的夜空,那黑色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关天韵心如死水:“是吕妍吧,她是雨燕的姐姐当然用的是一模一样的东西了。”
  木飘飘握住寒晚扬的手,她反问:“雨燕?难道不是吕燕吗?”
  关天韵看着手中青瓷雕花的秀雅酒壶,慢慢往杯中倒出涓涓细流,那酒酿的极好,看起来就如山泉一般清澈透亮,往杯中去看居然能将杯底看个透彻,他半迷糊的干笑:“无所谓,只是个名字而已,反正她已经死了。”像是在提醒自己,他在喝下这杯酒之前还喃喃道:“死了的人就不会回来了。”
  寒晚扬用力的握住木飘飘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莫要再问,他……”寒晚扬搂过木飘飘的肩膀,让她去看流连在各个喜桌前的玉思嫣和躲在角落里喝闷酒的浮萍,寒晚扬接着道:“他们都是伤心人。”
  “对了,今年已是第三年。”木飘飘看着玉思嫣,忽然记起‘还债’一事。
  寒晚扬也听木飘飘提起过此事,颇为感慨的看着喝的醉醺醺的玉思嫣:“今年池赫铭就要走了,玉思嫣和他终究还是不可能吗?”
  一边的关天韵却笑了:“小玉那点心思,我们都知道。她是真心,那个池赫铭也是真心。只是两人心中都有执着谁都不愿放手,谁都不能后退一步,这就是命。”
  骤然想起从前他们似乎也讨论过这个问题,木飘飘问:“那你觉得命和情相比哪一个会赢?”
  关天韵怔怔的看着木飘飘,手指不知道在空中写了什么,他笑:“情到死都会埋在命里,无所谓……输赢。”
  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其实输了赢了都一样,都是因为在乎,都是因为在意。若是心中没有所求,谁会没事干和命运作斗争呢。”
  “你很疼苦?”寒晚扬问。
  关天韵看向他:“若是木飘飘死了,你可会痛苦?”
  满室嘈杂,笑声和热闹声盖过了所有人私下的谈话声,推杯换盏中人人都是喜笑颜开,无忧无恼的模样。除了欢喜的气息,似乎根本无法在这样一片红绸喜服的欢声笑语中,找到其他。
  寒晚扬面无表情理所应当的说:“我了无牵挂,自然是随她而去。”
  关天韵却叹息:“你命好,我连随她而去的资格都没有。”
  木飘飘道:“你喝多了。”
  关天韵眼神迷离的看着酒杯:“酒逢知己千杯少,长安市上酒家眠,你们二人今日与我一番畅谈,关某欣喜不下,不在乎什么喝多喝少的事情。”
  寒晚扬眯着眼睛看向木飘飘腰侧的锦囊,淡然一问:“你想忘情吗?”
  关天韵复杂的看着他:“你有办法?”
  寒晚扬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你想不想忘情?”
  想起什么的木飘飘匪夷所思的去看寒晚扬,却见寒晚扬一脸坦然毫无欺骗之意。不由的握紧自己腰侧的锦囊,又去看关天韵的脸。
  唇边的青瓷酒杯颤抖着,刚好到杯口的酒水撒了一些出来,正好落在他的衣角上,他一身雪青色长衫,将水渍映的彻底,好如心上裂开溃烂的伤口。
  他久久没有说话,又低头苦笑,然后道:“我不知道。”
  木飘飘将腰侧的锦囊拿出,放在桌上:“这是忘情水,我们还没有试过,喝与不喝都在你。关天韵,你……好好保重吧……”
  “多谢。”
  那边玉思嫣不知道何时开始遣散客人,他们被小厮带到房中,再回眸,今夜一直欢笑的玉思嫣脱去一身伪装,呆愣的望着月亮,如不知所措的孩童。
  那是他们常住的厢房,小厮离去前,木飘飘问:“每次都是你带我们来房里,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小厮娇媚一笑:“女婢名叫晓柔。”
  “多谢你了。”
  带人走后,寒晚扬拍拍身边的位置:“怎么了?那个人就是玉檀教的内奸?”
  “不错啊,挺聪明。应该是皇城的人,上次我来的时候那女子正在做刺绣,绣工的手法,可是宫廷法。漏洞百出。”

  第二十二章,忘情水。

  早饭时期,玉思嫣将自己打探的所有消息全盘托出,木飘飘想到自家师父的武功心法居然在冥虚大师,真是感慨命运的嬉闹感。
  寒渊心法还在应天教那里,寒晚扬到是不急脱口一句:“光有寒渊心法是没用的,若是应天教里有人妄练心法,短时间内是能武力大增,但若是没有另一种心法相辅相成,三个月内一定会经脉逆行而死。”
  “另一种?”玉思嫣单手托腮看着寒晚扬。
  木飘飘道:“师父和我说过,明泉心法便是辅助寒渊心法的内功,后来经过师父修改,已经可以和江湖上大部分武功融合了。所以江湖上练过明泉心法的人基本上都会认为这种心法平庸。”她转头去看池赫铭:“冥虚大师传给你的半卷,你已经融会贯通,过几日我把下半卷传给你,也算是将这明泉心法发扬光大吧。”
  寒晚扬道:“明泉心法,我也会,不用他发扬光大。”
  池赫铭扫了一眼寒晚扬:“有本事咱们再比比。”
  木飘飘笑着按上寒晚扬已经泛起寒光的剑刃:“行了,你们两个别闹了,只练半卷明泉心法十分危险的,而且按照嫣儿的说法,当年的心法图被分为六份,就算冥虚大师把所有的东西给你,只怕也是有残缺的。”
  一大早就在喝酒的只怕也就只有关天韵一个吧,他嬉笑的指着两个人:“哪池赫铭岂不是圣姑的师弟了。”
  木飘飘却笑:“瞎说什么。不过……”她看了一眼池赫铭:“你要是愿意给我师父磕个头,我想师父会很高兴的。”
  安静了半晌池赫铭才开口:“我知道了。”
  玉思嫣看着莲池又开口:“行了,认亲什么的等等再说,咱们呢如今就只能等,等到我的探子有消息回来,咱们就能上应天教了,这剩下来的日子里面,大家自便呗。”
  木飘飘道:“我可能要去一趟少林,去冥虚大师那里把家师的心法拿回来。”
  “早日回来。我带着你和寒晚扬一起去吃好吃的烤鸭。”
  在少林拿回心法后,两人回到忧南山下,正好遇到打算外出游玩的三人,五人立刻结伴往之。
  或许是心情的问题,几人没有玩的很尽心。
  终于到了上应天教的时间,那天池赫铭杀了池赫元拿回失去的一切,关天韵也杀了当年的杀父仇人,似是精神崩溃的他,提起剑就往一旁飞去。
  “飘飘,快追上去,关天韵有些不正常。”寒晚扬拉着木飘飘的手腕就飞身上了树。去找关天韵的行迹。
  可身后声嘶力竭的吼叫将木飘飘的视线拉回,那个应天教的长老大喊着,大周万岁!
  也许是她的多虑了,晃了晃繁杂的脑袋随着寒晚扬的脚步追上关天韵。
  两人是在山腰的河流旁发现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关天韵,两人把他扶起来去探他的脉,木飘飘去看他的脸,他的嘴角残留着一点黑色的药水,心头立刻紧张起来,果真在草堆里面发现了那个装忘情水的瓶子。
  木飘飘把瓶子拿给寒晚扬看,有些担心的问:“这个东西我们都没有实验过,他会不会喝出什么问题啊。”
  寒晚扬皱眉:“不算很好,他常日酗酒,郁结在心。经过刚才一番刺激,脉象很弱,估计……”木飘飘焦虑的握住寒晚扬的手腕:“咱们把他带去给安鹊看看吧,他是冷冽的弟子说不定有什么办法。”
  “可能,来不及了……”寒晚扬有些惋惜的看着木飘飘。
  关天韵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有雨燕,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好像那些都是七年前年的事情吧。
  如今日日在醉生梦死中沉沦,不愿醒来彻悟,一面渴望真相。可是真相一旦被揭露他居然发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可是他答应了雨燕不能自尽,手边的忘情水入喉,没有什么特别,甘甜如泉水又含着药香、失去意识前关天韵又见那粉衣女子,她将手里的红色发带递过来,单纯的笑着:“你看好了这个才是红色,你送我的头绳和我衣裳的颜色差不多是粉红色,你可明白?”
  关天韵越笑越凄凉,不是说这是忘情的吗,为什么却将关于她所有的记忆都想起了呢。
  神志愈发模糊,可雨燕的音容笑貌却愈加清晰,仿佛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关天韵一发声却发现自己已是泣不成声,他寻求安慰的往雨燕那方走去:“雨燕,抱抱我,我好累。”
  背着昏迷不醒的关天韵回到应天教,木飘飘只看见跪了一地的应天弟子和呆站在原地的池赫铭,顺着池赫铭的眼神看去,只看长天浩阔,山林深静,张望了一会儿木飘飘发现玉思嫣不见了。
  看着怔楞的池赫铭,木飘飘转头去看跪了一地的应天教众:“我早就提醒过你,不应该放手。”池赫铭没有理她而是走到死去的袁长老身边,从他怀里拿出一个锦囊,打开后是三张漫长年岁流传下来的羊皮碎片。他将锦囊扔到木飘飘的手里,别过头不去看他们:“我自有打算。”
  木飘飘看着那染上血迹的锦囊,心头五味杂陈,拉着寒晚扬,这三人也下山了。
  下山时日已西移,左看去是农家老牛驮犁的模样,牛脚带起的泥浆溅在农民的膝盖,小腿上,时间久了,泥土干涸在皮肤上和衣料上,他们赤着脚向着下一个耕种的土道上前进。
  二人下山的路途比想象中缓慢,昏迷中的关天韵喃喃叫道:“雨燕。”
  “要是咱们早些见到冷冽和关天韵,他口中的雨燕会不会还活着?”木飘飘看着水苗颇为感怀。
  寒晚扬也看过去,不知名的鸟儿飞过辽阔薄云的天际:“若是你我师父当年没有分开,这一切的故事也许都不会发生,你我也不会相遇,玉思嫣和池赫铭只怕此生都不会相识,关天韵也不会是九门堂的门主吧,也遇不到雨燕。”
  “也是……”
  农家村口正是吃饭时间,几个稚童嘴里唱着民谣,感觉那种半暖熏人的时光,可以拉的很久很久。

  第二十三章,泰山封禅

  三日后,关天韵渐渐醒过来了,他什么都没有忘记,可是回程的路上也没有再喝酒了。他们要回江南,他要会九门堂,分别前寒晚扬笑着问:“想开了?”
  关天韵笑:“算是吧……”
  “老关,好好保重啊。”木飘飘对着关天韵北行的身影挥挥手。
  关天韵道:“你们有空就来九门堂,我有好酒招待你们。”木飘飘扬声大笑:“你还喝啊。”
  那人也笑:“待客之道嘛。”
  马踏惊尘,分别的官道上,木飘飘大喊道:“他日江湖再见,希望老关你能忘记烦忧。”
  关天韵却笑,他刚打算驾马而去,一个红衣女子停在他马侧,仰着笑脸:“你分得清什么是粉色,什么是红色了吗?”
  似要将面前的人盯出一个窟窿,雨燕二字刚到嘴边,就被她的泪水挡回。
  “你……”
  她将手里的酒壶举得高高的:“我没死,我只是被袁长老关起来了,你那日看到堕入火炉的人不是我。我一被放出来就来找你了,你可想我?”
  他楞在马上半晌没有回过神,等到回神时他们二人已经紧紧抱在一起。
  “别怪我,我当时是袁长老派到……”她未说完只感觉抱住自己的手臂更收紧的几分,关天韵摇头,喜极而泣到:“没事,没事……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却说这边木飘飘和寒晚扬刚到泰山脚下,就收到魔教信探的密报,圣上八月要在泰山封禅。二人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泰山自古以雄著称,昔年汉武大帝也是在此封禅,木飘飘和寒晚扬还没上山几天,就已经传来方圆十里封山的消息,二人在山腰找了个山洞过了几天山野人的逍遥生活,终于到了封禅的日子,那天木飘飘和寒晚扬站在山洞前的瀑布前,这隆隆的流水声都没有盖住那天子威严的祭天号角声。
  圣神不可近身的天子孤高,就在山顶茕茕孑立,不知拜了多少拜,也不知求了多少顺风顺水,王朝永在,长生不死。
  又是号角肃穆而响,惊起树林枝丫上休憨的百鸟,他们成群飞起遮住天空一角,又不知后怕的停留在另一方的枝丫上。反反复复……
  终于……
  封禅结束了,寒晚扬和木飘飘飞上山腰最高的槐桑,同拿起玉萧吹凑那首‘故人归’。
  玉萧合奏,加上二人用内力加以催之,只闻那山头各个罅隙中都暗暗回荡着,这缠绵悱恻却黯然伤魂的曲子。
  前呼后拥万人敬仰的皇上,听着这满山回荡的声音,慌张的四处张望,甚至推开身边的护卫妄想找到声音的来源,如一只被扯断翅膀的惊弓之鸟,他喊叫道:“寒渊!!明泉!!你们在哪?”
  忽的一个转眼,他的目光锁定在那颗高树上,蓝衣似白的男子,紫衣仙气幽幽的女子,他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严似在一瞬间崩塌,他笑:“寒渊!!明泉!!”
  两人见他发现自己身在何处,便落下萧声合鸣,不知为何木飘飘有些不想和他面对面,也许是心中有些不舒服,当她盯着皇上的脸看了几秒后,脑中如被重锤击中,她慌张的拉住寒晚扬的衣袖:“晚扬,你觉不觉得皇上和一个人很像。”
  寒晚扬之前在江南曾经在这位微服出访的皇上的隔壁住过,只听到他贤明的治世之道,并未见到他的人,如今他顺着木飘飘的话去看,一向冷然傲气的寒晚扬居然也流露出一丝惊讶,不怪他,因为太像,从模样到气质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除了那张笑脸。
  冷汗默默暗流。
  不由的寒晚扬清冽的脸上寒意多了几分,拉住木飘飘的手道:“切记,小心。”木飘飘不甘愿的点头,随着寒晚扬轻功一展,足尖点在高树上,立刻穿过葱葱绿树,衣角飞扬的落在众人面前。那皇上见到他们飞过来,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各方侍卫挡在他的身前,将他团团围住,可等到看清二人的面容时,那份后退的畏惧消失殆尽,往前厉声道“你们二人是谁!为何会……”
  不愿理会他的变化,木飘飘道:“在下木飘飘,家师是明泉木瑶。”她握住寒晚扬的手:“这位是寒渊的弟子。”
  听到故人的名字,皇上又上前几步:“家师?你们师父在哪?”
  寒晚扬冷声道:“家师已经过世。”
  “去世?!去世!他们……他们死了?”他似是受到何种打击,往后倒退了几步,身后花白鬓角的公公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去看他的震惊,木飘飘难得不露浅笑眸带寒意,直接点明重点:“我们今日前来是来讨血债的,圣上您也不必再演,还是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当年如何?”
  皇上似乎还沉浸在那二人已经死去的震撼中,木飘飘不急不慢的道:“师父们是被人害死的。”
  她看着皇上步步绝望的表情,满意的接着刺激他:“冷冽也死了,他为了亲自向师父们道歉服用了续命丹。”
  她接着道:“你可知师父们为何而死?他们是中毒而死。”见到万民敬仰的天子,此刻面如土灰,毫无生气,只能任由自己的话语刺激,木飘飘心里生出一丝扭曲的快乐。
  当年他举兵破周,导致师父被天下人逼迫,这笔账无论如何都应该算在他的头上。
  字字泣血的话击在那人心上:“可巧的是,他们中的是只有你和吕忘仙才拥有的巫山蛊毒……”
  “停!停!闭嘴!住口!全都住口!”他瞪腥红的眼睛,颤抖的指着木飘飘:“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我们……”他情绪崩坏,居然无措的蹲下身,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寒晚扬见防守松懈,握住皇帝的手肘就将他带上高树,木飘飘立刻跟上,三人便在高数上立着,任何人都上不来,任何人都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木飘飘看着皇帝那张熟悉的脸咬牙道:“是不是你……”
  百鸟归枝头,发出呜咽般的喊叫声。
  皇帝平静一番后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他脱力苦笑:“我怎么可能去杀明泉呢,我攻打江山为的就是能在她心里留下一个英雄的名号,我怎么可能会……会伤害她。”他骤然瞪大眼睛,抓住木飘飘的双臂:“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我以为打下大周,木瑶会多看我一眼,会从寒渊的身上移开视线到我身上,可我没有想到,我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副模样……巫山蛊毒?”他不可相信的摇头,仿佛木飘飘的话是不可理喻的:“巫山蛊毒是女子才能下的毒,我的巫师是男子,不能如此。”
  “也就是说,当年之事和你无关?”寒晚扬冷酷道。
  皇上看过来,只见如今的出尘脱俗的寒晚扬和当年的寒渊越发相似,只是寒渊比他爱笑。
  皇上低头慢慢松开握住木飘飘的双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在武当山下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第二日早晨只见他们前后杀了我派来看守的八十御林军,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木飘飘问:“那日有哪些人在?”
  “只有我和忘仙的巫师。”
  “那巫师现在何处?”
  “她改了容貌,变了声音,如今是忘仙的夫人。”
  木飘飘看着皇上的侧脸,还是忍住没有开口,和寒晚扬交流了一个眼神,便将他送回了军中。二人没有丝毫留恋的要走,皇帝却开口:“明泉他们过得好吗?”
  “不好,武当山下你是最后一次与他们相见,只怕他们也是最后一次相见。”木飘飘看着那方高树,心中无限空洞,她习惯的去找寒晚扬的手,却被他拉紧怀里,两人紧紧相靠。
  “什么意思?”本就经受刺激后苍白的脸色更加惨透了几分。
  寒晚扬道:“武当山后,他们在没见过面。”
  “为什么?!”
  二人冷笑:“那就要去问问吕将军了。”
  欲离前,寒晚扬回身问道:“你可曾有过子嗣?”
  皇帝没有说话……
  寒晚扬也不再问,拥着木飘飘往京城的方向飞去。
  气势如山倒的皇帝,无力的摆手:“立刻,回京!”
  “是。”

  第二十四章,今生,你我绝不分离。

  驾马而行,木飘飘窝在寒晚扬的怀里:“你说鹊儿和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寒晚扬心里翻转:“不知道,不过那个冷冽老头一定是骗我们的,这个孩子绝对不是他的路边捡来的。”
  “真是奇怪啊,你说咱们要不要告诉安鹊。”
  寒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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