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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魔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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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他说得理直气壮。
  “你算了吧!我知道你是人精。”项家福笑笑:“你故意危言耸听,催促他们远走高
飞,避免他们再到我家行凶撒野,出了人命对我家有百害而无一利。你的心意我明白,你报
讯的情义我家深深感激。不要再胡闹了,回去吧!那毒妖女不值得你眷爱,他们丢下你,便
表明……”
  “他们并没丢下我,是我催促他们赶快早离疆界的。我担心那个天杀星,他不死将是你
们最大的祸患。我听到他发洪誓大愿,要请人来对付今尊。他们这次如果投奔四海牛郎成
功,你们所要面对的……”
  “四海牛郎?”
  “对。那位未来的江湖霸主,未来振武社的社主,新败之余亟需加强网罗羽翼,双方必
定一拍即合。汝宁距咱们徐州并不远,并吞地方强龙,是组帮结社的首要工作,明白处境了
吧?”
  “唔!的确严重。”项家福脸色大变:“老天爷,哪能日防夜防?只有千日做贼,哪能
千日防贼?他们……”
  “知道防范,危险便减少了一半啦!令尊与天杀星,到底结了些什么不解之仇?”
  “说起来并不算什么呀?听说过河南开封的灵剑周元坤这个人?”
  “听说过,河南开封的侠义道名宿。灵剑与开封的神拳电剑路武扬,同是江湖十大剑客
之一。灵剑的振武镖局,兼承销官盐,与咱们徐州的中原镖局李局主有往来。令尊与灵剑交
情不薄。四年前,天下九把刀的飞灾九刀,把河南黑白道群雄杀得鬼哭神号。令尊曾经前往
助拳,幸好不曾与飞灾九刀拚搏。”
  他的消息灵通,谈起江湖动静如数家珍。
  这固然与他在客店干活有关,也表示他对江湖见闻十分留心研究,不时至外地走动,目
的就是吸取经验充实见闻。
  “飞灾九刀不再过问外事,在老家种庄稼。天杀星不知自量,得了某人一千两银子花
红,在大相国寺当街行凶,用断魂镖从背后行刺周局主。恰好家父在旁目击,一掌拍裂他的
左肩骨,断魂镖落空,他机警地钻入人丛逃掉了。这三四年来,家父一直不知道他的下
落。”项家福把结怨的经过说了。
  “难怪。”他笑笑:“江湖朋友再三强调:破人买卖,如同杀人父母。意思是说旁人千
万不要干预他们的事。令尊破了他的买卖,难怪他抓住机会就报复。他们的计划是,由天杀
星出面约定时地进行决斗,由其他的人届时乘机杀入旭园。毒娘子并不完全信任我,真正的
行动计划我并无所知,只希望他们早离疆界,大事化小大家都有好处。日后,务必严防意
外。”
  “罢了,他已受了重伤,我们没有追杀他们的理由。”项家福叹了一口气:“所以我们
仅出面示威恐吓,促使他们早离疆界,不想落井下石,让那位瘸子前辈处理,没想到反而连
累了你,真抱歉。”
  “那位瘸子前辈不是瘸子,是假装的。”小姑娘举起拐杖:“这是他使用的拐杖,就丢
在集口旁的水沟里。杨二哥,假瘸子前辈没洗劫你的钱财吗?”
  “没有,我被压在坍壁下”
  “所以你有银子赔偿小店的损失。”小姑娘紧吸住他的眼神。
  “算不了什么啦!我也算是这群好汉的一份子。你们知道我家相当富裕,百十两银子我
花得起。”他的话有自嘲味。
  “你见过那位瘸子前辈。”小姑娘追问。
  “没错,在客店见过。昨晚毒娘子不许我出房,所以不知是不是那个人,也无法知道他
是不是假瘸子。”
  “这根拐杖,猎犬可以嗅出杖的主人,我要带回家,让猎犬……”
  “大小姐,你在说外行话。”他笑了:“这根拐杖一定接过不少人,他们有不少人受了
伤,杖上一定有好些人的气味留下,甚至有血腥。猎犬对血腥最敏感,会找得到真正的主人
吗?就算假瘸子已经回州城,怎么找?牵着猎犬满城走?”
  “这……算了。”小姑娘把拐杖丢至屋角。
  “可以留给我做拐杖。”他忍住笑。
  “做屋柱还差不多。”小姑娘白了了一眼,知道他在说俏皮话:“我们已经雇妥人,把
你抬回家医治。”
  “这……”
  “不肯也得肯。”小姑娘一跺脚,嘟起小嘴:“杨大哥应该好好管你,免得你让那些恶
贼诱坏了。这次幸而你受了伤,真是谢天谢地。看你的气色非常好,脊伤或许不会太严重。
我爹是金创专家,一定可以治好你。来人哪!把他抬走。”
  涌入两位亲随,两位村汉,七手八脚不理会他的抗议,连项家福也帮着替他拾掇,小姑
娘像指挥若定的将领。

  人熊曹霸急于赶路,不愿在徐州逗留,越过徐州驰向渡口,怔住了。
  欲速则不达,过不了大河。
  一大队从南京北旋的铁骑边军,也可能是御林亲军,沿河岸扎临时营帐,码头挤得水泄
不通,车、马停满三里宽的河岸。
  十余艘大小渡船,要渡五千多名官兵,两百余部军车,与七八千匹坐骑和驭马,一天能
渡过多少?所有的旅客,皆望河兴叹叫苦连天。
  人熊是特权人物,携有权贵的勘合军符。
  但那些军爷被赶出南京,已经是怨天根地,满肚子委屈愤怒,对特权人上尤其反感,哪
肯通融让他们优先过河?几乎没收了他们的坐骑。
  渡头距城约五里左右,位于城东北角,与运河(祖河)口相连,建有小浮桥,自然形成
一处小市集,有几家颇像样的旅舍。
  这是早些年大河北移之后,所形成的小市集,那条运河已经快要淤塞作废了。
  七个人在渡头落店,眼巴巴地枯等。
  一天、两天、第三天入暮时分,最后一辆军车才上了船。
  天一黑,渡船停航,他们只能等待,明早才能动身。
  他们根本不知道身后的事,不知道阴雷豹那些人的遭遇,似乎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地头蛇根本不想正式乘渡船过河,他们有往来的捷径,位于上游五六里的洪口村,有小
船可以偷渡。
  他们是外地的强龙,呆在渡头枯等。

  大官道从丰县进入山东,从曹州贯入京师地境,北行直抵广平府。
  七月天炎阳如火,大平原中热浪蒸人,即使有车马代步,也极为辛苦。
  前面有军队占路,他们只好耐住性子慢慢跟,打算出了南京地境,改走山东或河南超到
前面去。
  这天午后不久,丰县在望。
  在丰县改道比较有利,右走山东左出河南。
  他们打算住宿一天,然后绕河南放马奔驰。
  丰县,好地方,与邻县沛县合称丰沛,汉高祖的故乡。
  汉高祖与老乡楚霸王争江山,用计唆使楚霸王在徐州建皇都,他自己却在关中建都城,
结果东下吃掉了楚霸王。
  这是说,徐沛根本就不适宜做皇都,平原无险可守,江山稳固不了。
  丰县的县城,没有人把它看成可以死守的城,因此小得只有周围五里多一点,而且是土
墙尚未砌砖,表示随时皆可放弃。
  白衣神兵就曾经三度攻破这座城,目下仍是满目疮疾,元气未复,人民死掉十之七八。
  南门外也有象征式的南关,没有关墙,建了一座具体式微凉亭似的南关门。
  小市街以南关门为中心,像一座市集而不像城厢。
  军队过境而不入,继续北行。
  不想走的旅客,纷纷找城内城外的客店投宿。
  官道绕城东而过,岔出的大道沿河堤直抵南门城外的街口,旅客纷纷直趋大道,表示不
再北行。
  有坐骑的人赶着领先,人与车后随。
  但前面已有些徒步旅客走动,路两侧鱼贯而行。
  偏偏就有不按规律的旅客,走路中而不走两侧。
  路中是车与马的优先通行道,在这一段禁止驰马,只能徐徐放缓慢步,以免伤害行人与
掀起尘埃。
  一名留了大八字胡,脸色如古铜,粗眉大眼的大汉,手点一根问路杖,似乎眼睛有近视
现象,点着问路杖在路中漫步,背了一只大包裹,风尘仆仆身材高大,一看便知是长途旅
客。
  七匹健马快步到了大汉身后,有特权的人特别神气,不理会只能慢走的成例,用的是小
驰。
  旅客纷纷走避,七匹马几乎横列占满宽阔的大道。
  大汉不但眼睛有毛病,很可能也有点耳背,没听到蹄声,也没看清旅客走避的光景,仍
走在路中,点着问路杖悠闲地一步步向街口走。
  中间坐骑略为超前的人熊曹霸,大概大太阳晒得火气旺,被军队堵路也心中焦躁,认为
旅客有意挡路,有如火上加油,怒火一冲便露出强者的嘴脸。
  就在越过的瞬间,俯身一马鞭抽出,“叭”一声脆响,鞭抽中大汉的胸口。大汉背上有
大包裹,所以马鞭是向后抽的,一击便中。
  “哎哟!”大汉厉叫,仰面便倒。
  糟了,右侧第二匹健马来不及收蹄,同伴没料到人熊会冒火揍人,马蹄疾落,踹中大汉
的大包裹。
  大汉幸运地没被踹中,滚了两滚。大包裹破裂,乱七八糟破衣裤杂物散了一地。
  “救命啊……”大汉狂叫,爬起来就慌忙一杖扫出。
  最右侧的一匹坐骑遭了殃,大汉根本不知东南西北,反正爬起来就一杖急扫,恰巧击中
都匹马的左前蹄。
  “希聿聿……”健马受伤,长嘶人立而起。
  马上的骑士反应超人,先一刹那跃落,“噗”一声给了大汉一劈掌,落在左颈根力道甚
重。
  “呃……”大汉斜摔而倒,沾了一身尘埃。
  有人大叫,有人上前救人,有人抢着管大汉捡拾包裹的杂物,喊打声四起。
  但没有人真敢上前出手,人熊七个人不但长相狩猛,而且佩了刀剑,鲜衣怒马气势逼
人,谁取上前兴师问罪?
  有些怕事的旅客,干脆急急离开现场。
  要存心生事,是非常容易的。
  天气炎热火气大,一句话便可引发一场冲突。
  两位年轻力壮的旅客,扶起灰头土脸的大汉。
  七匹坐骑全勒住了,七双怪眼凶狠地向众旅客扫视,似在严厉警告叫喊的人,看谁敢管
闲事。
  “你们这些天杀的强盗。”大汉拚命大叫:“救命啊!抢劫哪!我的包裹……”
  “不要叫了。”架住他的旅客好意地劝解:“有人替你捡拾包裹,不能乱叫强盗抢
劫……”
  “让他叫,太爷好再给他一顿马鞭,按他个半死。”人熊人高马大,嗓门像打雷。
  大汉突然撑开两名旅客,站稳了,双目彪圆,狠瞪着高坐鞍桥的人熊。
  “你是谁的太爷?你打人用马踹人还敢再行凶?”大汉的嗓门也大,哪像个眼睛近视耳
背的人?
  “咦!你这狗东西好大的狗胆。”
  “你还骂人?”
  “太爷还要再揍你……”
  “你知道太爷我是谁?”
  人熊一怔,即随怒从心上起。
  太爷霍然在南京,袭击中山王府向皇帝挑战,皇帝被吓得秘密逃出中山王府,遁入宫城
不敢再出城抢珍宝美女。那些国师、力士、侍卫、真人,包括厂卫的特务,以及边军的骄兵
悍将,被杀得鬼哭神号。
  边军与御林军北返,就是皇帝心中害怕,不再前往苏杭抢劫臣民的荒谬举动,动了北返
京都的念头,军队才陆续从水陆两途,狼狈地北旋。
  所有的昏君奸臣悍将,提起绰号叫太爷的大盗钦犯,莫不心惊胆跳,也羞怒填膺。
  这位大汉,竟然自称太爷。
  “你这该剥皮的浑蛋胡说人道……”人熊怒骂,举手示意要同伴下马揍人。
  “我,九州冥魔。”大汉又是一语惊人:“你记住今天的债,你必须偿付,在你还清债
务之前,我是你终身的债主。记住了,咱们前途见?”
  “混蛋!你敢冒充九州冥魔……”
  “我是如假包换的九州冥质,回头见。”大汉接回包裹,大踏步越众而走。
  九州冥魔不会白昼行凶,前途见或回头见,意思是指晚上见面。
  人熊本加理会,九州冥魔不可能白昼现身,现身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亮名号,这位大
汉用假名号唬人,不值得计较。
  人怕出名猪怕肥;太爷霍然一鸣惊人,轰动天下。结果,江湖上有不少人,开口太爷闭
口太爷,想成名的人竞相仿效,太爷满天下。
  这三年来,九州冥魔声威鹊起,勒索大豪敲诈强梁,制造籍口兴风作浪。有人咒骂,有
人大喝其彩。有人冒充九州冥魔,不足为奇。
  故事发生有目共睹,消息不径而走。
  人熊本人却不在意,七条好汉住进了来宾客栈。

  这里的客栈,设备比徐州的旅舍,相差十万八千里,上房没有几间,十人的大统铺是主
要的设备。
  他们将健马交给店伙上厩,拒绝店伙帮忙提马包鞘袋,自行挂上鞘袋扛着马包,住进唯
一的一等上房客院。
  洗漱毕,天色尚早,众人在客院的会客小厅品茗,话题终于牵出假九州冥魔的事。
  “要不是在城门口的大道,我不毙了这混蛋才怪。”人熊曹霸提起这个人就重新冒火:
“去年我在江西九江,与四海盟的人,对付大江的侠义道司令人,混江龙欧阳长明,不幸被
打得吐血,竟然碰上一个自称是九州冥魔的人,落井下石要敲我一百两银子,不然便要向混
江龙出卖我的下落消息。”
  “结果怎样?”同伴笑问。
  “我弄断他的一双腿,丢入沼泽里活活淹死他。”人谈得意地说:“我也碰上一个以人
熊为绰号的人,结果我打破他大有十围的肚子。这年头,冒充高手名宿的人愈来愈多,实在
不像话,最好碰上一个就宰一个。”
  “曹兄,如果这混蛋真是九州冥魔呢?”另一个同伴笑不出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毕竟咱们对付不了那可怕的魔鬼。”
  “周老兄,可能吗?你在杞人忧天。”
  人能曹霸冷笑:“万一真是那恶魔,咱们也应付得了。周老兄似乎毫无信心,未免太小
看了自己啦!咱们从没与这恶魔遭遇过,不知道他到底是人是鬼,仅被他的名号所震慑,并
不等于咱们真的武功不如他呀!”
  “看情形,如果真是那恶魔,会不会是冲咱们而来的?”另一同伴大概也怀有惧意:
“那恶魔是敲诈勒索形同抢劫的专家,会不会是与咱们所携带的东西有关?”
  “不可能的。”人熊肯定地说:“咱们离南京行色匆匆,沿途并没稽延耽搁,所携物品
从没露白,连咱们也不知道到底装的是何物品。你把九州冥魔看成未卜先知的神仙呢!抑或
认为他有透视的神通?”
  “不必多说了,徒乱人意。”另一位同伴有意结束话题:“副大将军要咱们克期赶到京
都,将东西交给辕门签押房签收,应该是军品秘件,没有招引牛鬼蛇神劫夺的可能。九州冥
魔会劫夺军品吗?你们都在犯人忧天。”
  “只有你这笨头,才认为是军品。”同伴不屑地说:“你只有这点点见识么。江副大将
军抄了江南多少大户的家,你知道吗?船走大运河,天天有运金珠的快马部被劫,他不想再
冒被劫的风险,所以伪装军品走陆路运送。先后已有几组人马秘运成功,你以为咱们是初次
运送吗?没知识。总之,希望不是九州冥魔。如果是,肯定已被他着破天机了。咱们的身家
性命全在这批军品上,必须和军品共存亡,不拚也得拚,生死存亡在此一举。诸位,勇气提
升了吧?”
  “不管那混蛋是真是假。今晚咱们警觉些。这就提早晚膳,把膳食送到此地来,不许喝
酒。”人熊郑重告诫:“更不许找女人。”
  “咱们已经耽误了三天行程,不如夜间赶路吧!”另一同伴不介意酒色的需要:“沿途
再有所耽搁,逾期抵京咱们有罪受啦!被这些衰兵堵住,实在不是滋味。”
  “我会考虑夜间赶路。”人熊说:“可活用的期限已经不多白天又不能飞驰,依我的估
计,不赶路,想如期抵京不是易事。”
  再谈论片刻,膳食送来了,果然没有酒。
  夜间,当然没到教坊叫女人应局。
  暂断酒色,是安全的不二法门。
  他们这种亡命,在江湖玩命争名夺利,如果摒除酒色,真有白活了的感觉。
  彻夜警戒,风吹草动也虚惊一番。
  一夕数惊,结果全是疑心生暗鬼,甚至把猫当成强敌爬洞潜入,虚惊一场。
  平安无事,天快亮了,七个人也快要累垮了,一个个眼中出现红丝。
  人熊决定走山东,可以少走三百里以上。
  一早,店伙们已备妥坐骑相候。
  七个人仍然小心翼翼,亲自系马包安置鞘袋,准备动身。
  人熊自己也感到好笑,疑神疑鬼白忙了一夜,那个自称九州冥魔的混蛋害人非浅,假冒
九州冥魔,他一个老江湖,不肯相信却又彻夜戒备,简直贻笑江湖丢人现眼。
  广场上有其他的旅客准备车马,各忙各的谁也不理会身旁活动的是些什么人。
  在鞍前系妥双鞘袋,他感到满意,鞘袋的重量依旧,他有打开启锁看一看的欲望。但掩
盖加锁街口处贴有封条,他真不敢打开自找麻烦。
  鼻中突然嗅到一丝异香,是女人的淡淡脂粉香。警觉地扭头回顾,心中一跳。
  坐骑后方有一个人,相距不足八尺。曙光下,面貌清晰可辨。
  是女人,一个眉清目秀,年龄不大的女冠。
  但梳的只是像道髻的发式,穿的却不是女道士的灰或青道装,而是月白色亮丽的宽长
衫,一看便知不是正式的女道土。
  那年头,绝对不可能有年轻的尼姑道站出现。
  那些有意出家修来生的善男信女,暗中皈神依佛,不敢公然出家,便在衣著上弄玄虚,
只要不作正式的僧道打扮,就不会被捉入官衙以犯禁法办。
  与毒娘子走在一起的散花仙子罗云裳,就是有名的风流女道主。
  但她也不敢穿正式的道施,虽然她以女亡命自居,但也怕被捉入宫里,被法办交官媒实
入教坊做娼妓。
  “要走了吗?”假女道士悦耳的嗓音,令人精神一畅,昨夜的疲劳尽消。
  “你又有何高见?”他警觉地问,可不敢精神一畅。
  “你是官差?”女道上答非所问,而且是追问。
  “你说呢?”他也反问。
  “有点像有特权的官差。”
  “猜对了。”
  “你听说过本地的曲泉宫?城堤北隅那座道宫。”
  “在下该知道吗?”
  “役魂使者清虚散人。目下曲泉宫的住持。”
  “宇内十大妖仙之一的清虚散人?”他脸色一变:“号称役魂使者的妖道。他在这
里?”
  “我是老神仙的三弟子之一,灵飞姹女。”
  “关我什么事?”
  “你们昨天侮辱了九州冥魔。”
  “那是冒充的,遮丑藉以脱身的拙劣手法平常得很。”
  “是吗?”
  “你与九州冥魔是何关系?”
  “连家师也不认识这个人?”
  “你有何用意,何不指明?”
  “留一双鞘袋,比方说,你这一双。”
  灵飞姹女指指他系挂在鞍前的鞘袋:“我们保护你们平安离境一百里。如果舍不得,奉
劝诸位转口徐州,躲避一段时日,徐州是安全区。回去仅一百五十里,快马加鞭今晚便可赶
到。”
  他恍然,原来如此,趁火打劫收保护费的,来头很大。
  字内十大妖仙都不是好东西,收保护费已经是最客气最讲道义的和平敛财手段了。
  “原来如此。”他冷笑:“你知道在下的底细吗?”
  “打听过了,江湖上有名的大力士之一,天生的钢筋铁骨,睡着了也不怕刀砍斧劈,十
年前便已是黑道中,可翻云覆雨的巨豪,人熊曹霸。”灵飞姹女口气有讽刺味:“过去了的
永不会再回来,大江后浪催前浪。当然,你人熊声威犹在,连家师也对你存有敬意,所以只
要两个鞘袋。值得的,曹爷。”
  “你能证明确是九州冥魔吗?”
  不管能不能确定,人熊也不能把两个鞘袋送出。他的话,只是试探的手段而已。
  “如果是真的呢?”
  “令师能对付得了那个魔?”
  “那是肯定的。”
  “可惜那是冒充的,不值得在下与任何人打交道。”他明白地拒绝,向同伴打手式,扳
鞍上马。
  “不后悔?”灵飞姹女退至一分。
  “后悔总比上当好。”他一抖缰,健马起蹄。
  六同伴也冲灵飞姹女怪笑打招呼,态度暧昧。
  “祝平安大吉。”灵飞姹女也妖里妖气抛媚眼娇笑。

  灵飞姹女莲步轻移,到了广场外侧,向右首打出一串手式,然后踱入大街。
  经过一位荆钗布裙的中年妇人身旁,暗中又打出手式。
  “要跟上去吗?”妇人低声问。
  “没有必要,跟踪反而会引起他们注意。”她低声答,继续举步:“届时再动身前往,
时间充裕得很。”
  “东西都在?”
  “都在。”
  “没调包?”
  “不可能,他们没有暗中策应的人。昨晚他们彻夜分两班警戒,没有时间调包,没有人
接近他们的住处,调包势不可能。”
  “我到路上去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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