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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剑惊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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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晤!”贵妇人皱了皱眉头,“小姑太也太糊涂,这种重大的事怎好叫外人参与,这是送上门的机会,要是出了差错,前功尽弃。”
  “夫人,那姓林的不是已经入门了么?”
  “什么入门,还在考验阶段,距正式入门还有一大截。”贵妇人转过头:“你再传一个快讯出去,要人沿途接应,绝不能出漏子。”
  “是!”锦花应了一声,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夫人,林二少爷入门,小姑太以人头担保,这……”
  “什么担保,小姑太只是迷他的小白脸罢了。”
  锦花耸耸肩,朝暗间离去。
  此际,天色己经大亮。
  习惯早起的客人陆续出房,在院子里伸拳踢腿,活动筋、骨。
  店里的小二们也开始扫地端水熄灯,忙进忙出的。
  野山花准备回房……
  贾依人踱出房间。
  他很斯文地步了上前,朝野山花拱了拱手,笑盈盈地道:“花姑娘,你早!”声音很柔和。 野山花怔了怔,随口道了声“早!”
  水汪汪的眸子突然大张,从声音她听出对方是昨夜用刀子抵着她腰眼的人。
  只是昨夜房里没灯,她又是仓惶离开,没看仔细,现在她才发觉,贾依人竟是个能迷死女人的美男子。
  她呆了。
  女人,尤其是像野山花这种天生的风流女人,在发现一个惹火的男人时,头一个反应是品评,这和一般正经男人看女人一样。
  第二个反应是比较,把对方拿来跟自己心目中的男人作一个比较。
  现在,野山花就在比较。
  贾依人很俊,俊得象一件很美的玉雕,使人移不开眼。
  而浪子却是另一种形象,他不及贾依人俊,但他有男人的魅力,豪雄中略带粗旷,会使女 人心醉。
  直觉上的反应只在刹那间。
  “浪子人呢?”贾依人笑着问。
  “在我房里,而且是在我的床上。”野山花也笑着回答,天生尤物,她的确十分迷人,会使任何男人动心。
  当然,她回答的这句话,也只有像她这样的女人才说得出口,一副根本就无所谓的样。
  “可惜姑娘的床只能容一个男人。”
  贾依人这句活大出野山花意料之外,因为贾依人的外表,说什么也不像是浮侉子弟之流, 而他竟说出了这种话。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野山花笑态不改。
  “在下只是说……浪子艳福不浅!”贾依人眸光闪动,他是男人,但有像女人一样的撩人韵味。
  院子里连小二带客人,视线全投在这一对身上。
  “贾公子,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没什么,即使有目的现在也改变了。”
  “为什么?”野山花笑得更甜。
  “因为在下刚刚发现,姑娘是女人中的女人。”
  “看样子……贾公子很懂得赏花!”野山花眸子一亮。
  “好花人人爱!”贾依人四下扫瞄了一眼,又道“花姑娘,到浪子的房间里去坐坐如何? 站在这……里”
  “可以!”野山花想了想才回答。
  “请!”贾依人侧身抬手。
  两人进入厢房。
  “哎!”野山花惊叫了一声。
  她的粉腮惨变,她发现在里坐着一对中年男女,她就像突然碰上了一对昂头吐信的毒蛇一样。
  贾依人笑笑道:“花姑娘,你认识这两位么?”
  野山花说不出话,她想逃,但脚下生了根挪不动。
  “花姑娘!”贾依人又开口道:“容在下向你介绍,这两位曾经被贵门送进仙洞作贵宾, 这一说,两位的身份你一定就明白了。”
  这对中年夫妇,正是地灵门第二代掌门夫妇,江陵与李小芸。
  圣剑门鹊巢鸠占,把两夫妇囚禁仙洞墓室,巧被宫燕秋在武林判官支援下救了出来。
  野山花当然认得他两夫妇,她所想不到的是,会在此时此地碰上。
  贾依人站在野山花身侧,几乎是贴身。
  “花姑娘,你说浪子现在正睡在你的床上?”贾依人轻声细语,一派儒士的风度,显得非常有礼貌。
  “一点不错!”野山花紧咬着下唇。
  “可不可以传句话要他出来!”
  “我可以回上房要他过来。”说着脚步一挪……
  贾依人迅速地点出一指,同时拉起她的一支手。
  野山花的娇躯震颤了一下。
  “姓贾的,你……”她想甩开贾依人的手,但甩不脱,刚才的一指,已经封住了她的功力, 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
  她的两眼发红了,偏头狠瞪着贾依人,过了半晌才又道:“你准备把姑娘我怎么样?”
  “花姑娘,只想请你向上房传句话。”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就请姑娘在这里宽坐片刻,在下自己去唤他。”
  “把我当人质?”
  “哦!不!姑娘是门主千金,浪子是姑娘的知己,而在下又是浪子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泛泛……”扭头向外面望了一眼,接下去道:“姑娘只消到门边向上房喊句话,一点也不费事,对不对?”
  “好吧!”野山花点点头。
  “娘,救我!”野山花尖叫一声。
  贾依人想阻止也来不及,只好把她拉回房里。
  野山花很想用恶毒的话痛骂贾依人,但她忍住了,她己经失去了抵抗力,口舌之快并不解决问题。
  而最要命的是这一对夫妇的突然出现,据她所知判断,今日之局面,后果相当严重,严重到无法预测。
  她后悔刚才喊救命,这一着是错着,如果用别的方式暗示,或许会有转机,现在反而加深了对方对自己的戒备。
  果然不出她所料。
  贾依人扬扬头道:“江大人,您好好照看花姑娘,设法利用机会转移阵地,在下到上房拜会一番。”说完把野山花朝前一推。
  中年妇人立即接过手。
  贾依人匆匆步出房门。
  贵妇人正好步出明间门,贾依人快行上前,深深一揖,道:“夫人,在下贾依人,是浪子 的好友!”
  贵妇人上下打量了贾依人一番,眸光连闪。
  “贾少侠!”
  “不敢当芳驾如此称呼!”
  “你的胆子己经够大,还说什么不敢当,如果我没听错,那丫头刚刚在叫救命!”贵妇人的脸色寒了下来。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长得好的女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之下,什么表情,都是十分动人的。
  她现在在火头上,但并没有使人产生不愉快的感觉。
  “这可能是误会,花姑娘好端端在那边客房里……”
  “叫她出来!”
  “不,她在等浪子,有事要当面谈。”
  “懊!”贵妇人灵活的眼珠一转:“贾少侠。请进房里再谈。”
  “那太好了,芳驾请!”
  贵妇人转身进门,贾依人随后跟进,贵妇人不失礼地请贾依人坐、面色虽冷,可没有什么特异的表情,使人猜不出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夫人!”贾依人先开口,“怎不见浪子?”
  “锦花!”贵妇人唤了一声。
  锦花出现暗间门边。
  “夫人……”锦花一眼望见贾依人在座,以下的话收了回去,脸上现出了困惑之色,她没有见过贾依人。
  “浪子人呢?”
  “这……”锦花不明状况,不知如何回答。
  “请浪子出来!”
  “夫人,浪子……已经走了。”
  “什么,不告而别?”
  贾依人心中一动,不知她们主婢在玩什么把戏,浪子分明是尾随着野山花进入上房,没见他的影子,人是怎么走?八成他已经受制… …
  “夫人,花姑娘刚才说人睡在她的床上。”
  “锦花,浪子是怎么走的?”贵妇人不理贾依人的问话,反问锦花。
  锦花到这时已会意。
  “人是从房里的小门走的,婢子曾经拦阻,但是拦不住,看样子……他是跟小姐之间发生 了什么误会,他说……他以后不愿再看到小姐。”说完,目光照向贾依人,她是在看自己说了话 之后贾依人有何反应。
  “啊!也真是,这对欢喜冤家!”言下之意,似乎她已经默许了宫燕秋与野山花的结合。
  贾依人当然不相信,他阻止了野山花用下流手段,想达成与宫燕秋合好的目的,宫燕秋进上房时,人的心志还在受制之中。
  “浪子真的走了?”贾依人目光扫向锦花。
  “贾公子要是不信,可以进房看看!”锦花侧身抬手,脸上是坦然之色,表示她没说假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接下去又道:“没关系,贾少侠可以证实一下。”
  “贾少侠无妨亲自证实一下!”贵妇人补上一句。
  贾依人站起身来,步进暗间房间、里面除了床桌衣厨不见人影,他不敢掉以轻心,检视了衣厨、床底。
  然后再进入套间,依然是空的,靠后面有小门还开着,看样子锦花的话不假,可是她们怎么会放任浪子离开呢?事实上他不信也得信,问题是浪子是什么情况之下离开的,他为什么不到前面跟自己会合?“锦花姑娘,浪子离开了多久了?”
  “刚刚不久。”
  “他为何不走前面?”
  “那得问他本人。”
  “他人在受制之中对不对?”
  “不对,他一进门小姐便解了他的禁制,人是在完全自主的情况下走的,刚才说过,他对小姐生了误会。”
  贾依人稍事犹豫,已回到明间的客厅。
  贵妇人朝另一边的房间一指:“贾少侠,这也要看看么?”
  贾依人道:“不必了,在下确信浪子已经离开!”
  贵妇人笑笑道:“以我的身份能说假话么?”
  贾依人抱拳道:“在下告辞!”
  贵妇人敛了笑容道:“且慢!”然后向锦花道:“先去请小姐回房来!”
  锦花应了一声,匆匆出门走向厢房。
  不久,她又折了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以很不好听的音调道:“夫人,房间空了,小姐不在房里。”
  贵妇人脸色倏沉,冷哼了一声。
  贾依人心里明白,野山花已被地灵门门主江陵夫妇悄悄带走,他已经放下了心。要是浪子有什么差错,野山花便是谈判的本钱。
  “贾少侠,这怎么回事!”
  “不知道,在下一直在此地,也许……”
  “也许什么?”
  “花姑娘知道浪子离开,追他去了。”
  “贾少侠,看来只有委屈你留下了。”贵妇人的声音突然冷得像冰:“等我的女儿行踪有了下落你再走!”
  “夫人,对不起,在下还有急事要办!”
  “暂时留下吧!”
  “要是在下不能从命呢?”
  “那可由不得贾少侠!”
  “夫人!”贾依人似乎没有听到贵妇人所说的这句近于威胁的话,很有礼貌地再次作了一个揖:“在下告辞!”
  然后,他徐徐转身,举步朝客厅门走去。
  人影一闪,锦花以惊人的速度拦在房门边。
  贾依人止步,现在他是背对贵妇人。
  “贾少侠,要我动手么?”
  “在下相信夫人不会动手。”
  “贾少侠凭什么如此判断?”
  “要是夫人有心动手,早已行动,现在时间上已来不及了!”
  最后三个字出,人已经不在原位置。
  这种身法,用快字已不足以形容,简直形同鬼魅,仿佛他人根本就不在原来的位置上,那位置本是空的。
  贵妇人已在同一时间出了手,用的是“弹指神通。”
  一缕指风由指头弹出,说快也相当够快,因为贾依人原本是背对着她的,而且双方相距只有三步。
  照理是十拿九稳,绝不会失手,然而她却失手了。
  一声凄哼,锦花栽了下去。
  贵妇人一呆。
  就在贵妇人一呆的瞬间,贾依人已消失在暗间门里。
  贵妇人气得两眼发了蓝,但她没有去追,她知道追之不及,房间有小门通后面,以贾依人行动的快捷,早已经出门了。
  她狠狠地盯了房门一眼,上前扶起锦花,咬着牙道:“伤在什么部位?”
  锦花忍着痛楚道:“乳中!”
  贵妇人吐口大气道:“到房里去!”
  马店人喊马嘶,有的在套车,有的忙着上驮。
  贾依人匆匆奔入,穿过噪杂的广场,直奔里进的客房。
  老浪子趴在桌边,一粒炒豆一口酒,怡然自得。
  “老前辈,您在过早瘾!”贾依人趋近桌边。
  “恩!”老浪子斜起脸,半眯着眼,“小子,我老人家计算你也该来了,怎么样,没被那只母狐狸吃掉?”
  “您老人家知道,晚辈是中看不中吃。”贾依人笑笑,又道:“晚辈猜那只小妖狐定然在这里。”
  “猜对了!”一粒炒豆抛起,落在口中,咯吱咯吱嚼了下去,端起杯子灌口酒:“人就在隔壁房里,我老人家在她身上动了点小手脚,你过去就会知道该怎么做。”
  “是!”贾依人应了一声,转到隔壁。
  他推门进去,一看,登时呆了一呆,房里一共三个人,地灵门门主江陵夫妇;另外是一个长了满脸黑麻子的少女。
  黑麻子少女坐在床边,一见贾依人登时怒目圆睁,眸子里冒出了火花,忽地站起身,作势要扑向贾依人。她才一动,打个踉跄,江夫人忙伸手扶住,把她按回床上,柔声道:“宝贝,你身体不好不能动气。”
  “啊!啊!”黑麻子少女张开嘴直叫。
  贾依人立即就明白了,老浪子凭他奇特的易容术,把迷人的尤物野山花变成了人麻子。还使她成了个行动不便的哑巴。他直想笑,但笑不出来,因为这并非是可笑的事,而是个严肃的问题。
  “贾少侠。”地灵门主江陵开了口,“你立刻赶江边码头去,有人在等你办一件事,分秒也不能耽搁。”
  “哦!”贾依人怔了怔,“是谁在等?”
  “你一去就知道了!”
  “江门主可有浪子的消息?”贾依人忍不住追问。
  “你到码头可能会碰到他。”
  “啊!”贾依人啊了一声,转身便走。
  贾依人到了门边,回头望了野山花一眼,这一眼,使他下意识地心头一刺,野山花的眼睛似乎要喷出血来。
  那是愤极恨极的表示,由于野山花已变成了大麻子,神情近乎恐怖,原本属于野山花的那些特色半点也找不到。
  她已是另一个女人,丑陋得使人恶心。
  任何人也想不到她就是名扬江湖的尤物野山花。
  □  □  □  □
  江边码头。
  太阳已经升起,照得江面银鳞闪闪,大乌蓬,小爪子,有的装载货物,有的正在扬帆,忙碌而热闹。
  贾依人来到这里,他不知道谁在等他?正在张望之际,一个苦力模样的年轻人挨近身边。
  “您是贾公子?”
  “懊,不错……”贾依人并不认识这年轻人。
  “小的已经等很久了有位公子要小的给您捎封信,嘻,那位公子说您一表人材,所以小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说着,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卷,双手递给贾依人,然后用手遥遥一指道:“喏!那位公子就在第三条乌蓬子上,看样子马上要启锚了。”
  贾依人顺着年轻人手指瞄了一眼,口里道:“谢谢你!”随说随急急打开纸卷,上面写的字倒是不少。
  年轻人深深望了贾依人一眼,吐一口水,走了开去,嘴里嘟嚷着道:“天底下真有这么俊的男人……”
  贾依人可没理会年轻人嘟嚷些什么,匆匆看完纸卷,揉碎,抬头,那艘乌蓬子正在解缆他急急奔了过去。
  乌蓬子已离开码头,缓缓移动,两名彪形大双收回竹杆。
  贾依人扬声道:“船家,等一等,搭个便船。”
  船头上的汉子连理都不理。
  贾依人飞身射起,一式燕子抄水,朝船顶掠去,姿势相当美妙,引起了船上码头上一阵惊呼声。
  “好小子!”大汉之一举起竹杆扫去。
  贾依人凌空一折,避过杆子,平稳地落在舱板上。
  男一名汉子迎着就是一掌。
  贾依人伸手一捞,扣住那大汉的腕脉,五指微一用力,那大汉龇牙例嘴,蹲了下去,口里道:“你敢动……”
  “住手!”轻喝声中,一个贵介公子装扮的年轻人从舱里钻了出来,又是一个俊品人物, 双方一对照,成了两株临风玉树。
  这贵介公子正是林二少爷。
  贾依人放开了手。
  那大汉横眉竖目,连连揉搓被捏的手腕。
  “朋友,你这是什么意思?”林二少爷开了口。
  “对不起,想搭个便船过江!”抱了抱拳,又道:“在下贾依人,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他显得彬彬有礼。
  “敝人姓林!”林二少爷寒着脸。
  “懊!林兄恕小可失礼!”贾依人再次抱拳。
  又一个人影挤出舱来,是个胖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一眼望见贾依人,两个眼珠子就不动了。
  “这位是……”
  “小姑太!”林二少爷冷冷地道了一句。
  “哦!小姑太。”贾依人作了个揖,“在下贾依人。”
  小姑太看呆了,也不还礼,在她心目中,林二少爷已经够英俊,想不到还有比他更出色的男人。
  她眸子里抖露出一种原始的贪婪,脸上的肥肉在急剧抽动,只差一点没流出口水,如果你看过饿猫瞪着鱼腥的样子,便差不多了。
  林二少爷侧过脸道:“小姑太,请这位贾兄下船还是……”
  他不敢作主,向小姑太请示。
  “澳!”了一声,小姑太回过神来:“既然已经上了船,就顺便带过江吧!我们到舱里去,要他们开船。”
  林二少爷吆喝了一声:“开船!”
  两名大汉开始操作。
  小姑太钻回舱里。
  林二少爷朝贾依人使了个眼色,然后似乎很不情愿地道:“小姑太一向慈和,所以才允许搭便船,请到舱里去吧!”
  贾依人微笑道:“不敢打扰,小弟就在外边……”
  小姑太在舱里高声道:“进来吧!”林二少爷抬了抬手。
  贾依人弓身钻进船舱,林二少爷却留在外面,船顺着水势,斜斜抄向江心,两名大汉奋力摇橹,人强力壮,船边激起了条条浪花。
  舱里很干净,中间是张木桌,两边是固定的长板凳,小姑太坐了一边,靠进船尾方向摆了个大竹篓子。
  “坐吧!”
  “谢小姑太!”贾依人在对面坐下。
  “贾少侠不是本地人,也不像乡下人,过江何为?”
  “探亲!”贾依人欠了欠身,接着道:“在下有位远亲住在对岸村子里,己经三年不见面,特地赶来探望。”
  “哦!”小姑太斜看着贾依人,像在欣赏一幅名画,逐渐,她眯成缝的细眼里,射出了异样的芒影,尽是肥肉的脸上也泛起了任何男人都能体会得到的光彩:“贾少侠,见面就是缘份,愿意到舍下作客么?”
  “小姑太住在山里?”
  “世居!”
  “懊!看小姑太完全是养尊处优模样,怎会……”
  “山里并不一定都是穷人。”
  “是!是!”贾依人漫应着,目光移向那大竹篓,篓子盖得很密,外加草绳捆扎,一柄剑鞘在竹篓边。
  当下有意无意地道:“小姑太是出山采购什物?”
  “对,在山里就是买东西不便。”
  一阵擦撞的声音,船身起了剧烈的晃荡。
  小姑太瞪眼道:“怎么回事?”
  船头传来操舟大汉的怒骂声:“瞎了眼,要把船撞翻么?老子要不把你们的鸟船全拆成木板才怪。”
  另一个道:“找死么!”
  接着是林二少爷的声音:“把船家抓过来!”
  贾依人靠蓬窗紧贴在船边,他站起身。
  小姑太起身准备出舱,贾依人挤到她身后,伸手揽往她那水桶道:“小姑太,您还是坐着 吧!”另只手并指疾点,连戳了三个部位。
  小姑太登时像一堆烂泥般瘫回板凳上。
  “啊!啊!”邻船传来两声闷哼。
  〃 好哇!你们胆敢……“林二少爷的声音,紧接着是剑刀交击之声,船身晃个不停,双方 在船头交手。
  小姑太的脸孔扭得变了形,但她不能动也开不了口。
  贾依人拍拍小姑太的肩膀道:“小姑太,别担心,在下保证不会对你失礼。”说完,去解竹篓的绳索。
  舱外的打叫声听起来十分激烈。
  小姑太的眼珠子似乎要脱离眼眶。
  草绳解完,贾依人揭开大竹篓的盖子,一个人冒了出来,赫然是宫燕秋。
  就在此刻,一个人栽进舱里,无书不巧,正好栽横搁在小姑太的大腿上,外面的打叫声也立即消失。
  栽进舱里的是林二少爷。
  宫燕秋怔怔着脸道:“贾兄,小弟还真赶上了时候,让这位林兄也尝尝装在竹篓里的滋味如何?”说完做了个眼色。
  林二少爷扭身站起,贾依人速疾地点出一指,林二少爷身躯一歪,宫燕秋接在手中,顺势便往竹篓里塞。
  贾依人将盖子再用草绳依原样捆好,偏头看了看,然后拿起原先靠在篓边的剑道:“浪子兄,这是你的剑?我们该走了,到隔壁船上去。”然后又扭头朝小姑太道:“小姑太咱们回头山里见。”
  宫燕秋接过剑。两人钻出舱,跨到紧傍着的船上,船立即开行,斜向下流,剩下小姑太的船在江心里打旋。
  此际,远远两条船从对岸方向朝这里接近。
  宫燕秋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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