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刺客-第7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虎头蛇尾,就这样,片刻间,店前恢复旧观。
李县丞满腹狐疑,却不敢多问,在进城时赶上了侯知县,低声问;“大人,到底发生了甚么事?”
“不可问不许问。”侯知县惧容丝毫未减:“把这件事忘了,忘得愈干净愈好,不要说了。”
“事情了结了?”李县丞知道事态严重,心中不安。
“没有,回衙后再严查今早那封告密函的来历。还有,发兵横山,给我把那两个什么横山双怪捉来法办。”
横山在城南二十余里,发兵得赶早,因此,召集的巡捕和丁勇,立即奉命出城疾趋横山,兵贵神速,行动紧迫。
驮队匆匆就道,向东扬长而去。
今天与往常完全不同了。以往从未发生意外,所以每天以正常脚程,配合宿站从容不迫趱程,今天却紧张起来,脚程加快,一个个埋头赶路。
三阴手的态度也有了相当程度的改变,举动有点异常,经验告诉他,将有不平常的事发生了。他对那位号称花花公子的杜二东主,不仅是惊异,甚至怀有深深的恐惧。当他发现一个多少年来微不足道的人,原来具有极大的权威时,他怎能不惊异恐惧?他也就发现所保的这趟镖,绝不是丰源宝号所说的四川土产,天知道是些什么招灾惹祸的东西?想起来就令他毛骨悚然。
平时,他派了两个人在驮队前面两三里打前站看风色。今天,他派了三个人,距离缩短至一里左右随时准备应变。
官道宽阔,车马往来不绝,车马过处,风沙漫天。两侧的田野空荡荡,冬麦刚下种不久,田野一望无涯,附近星罗棋布着一些村落、树林,视野相当广阔。
三位镖师策马小驰,那位叫宏生的年轻人一马当先。前面路右出现一座茶亭,亭建在几株大槐树下面,两匹鞍辔齐全的健马桂在亭栏上,两个戴皮风帽放下掩耳的高大人影,好像正在亭内喝茶解渴。
干保镖的人必须耳聪眼明,留意一切可疑事物。宏生这位年轻人相当机警,向同伴打出稍慢的手式独自策骑向茶亭接近。
两个喝茶的人喝过茶,恰好并肩出亭,皮风帽的掩耳掩住了耳口鼻,只露出一双怪眼,反穿的羔皮袄下露出一段佩剑。
“呵呵!来得真快。”稍高的人怪笑着说,信手解开掩耳的绊带,将掩耳向上翻,露出虬须如朝的口鼻部份,狮子大鼻红彤彤十分抢眼。
已来至切近的宏生大吃一惊,一声马嘶,勒住了坐骑,坐骑不驯地左蹦右跳。
“横山双怪!”宏生大叫,左手向上一举,打出了有警的手式。
三十步外的两位同伴,同时策马飞驰而上。
横山双怪已牵着坐骑,移至路侧一跃上马。
“你怎么啦?”先前说话的一怪笑问,重新放下掩耳,好整以暇地系上结,仍然只露出双目。宏生等两位同伴到达,方沉下脸说:“两位是在此等候的?”
“是呀,天没亮就到了。”仍然是打交道的一怪说话,语气轻松。
“要等杜二东主?”宏生追问。
“等他是不错,同时也是向中州镖局致意。”
“你们知道掳劫杜二东主,就是与咱们中州镖局正面冲突,向咱们中州镖局挑战吗?”
“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反正在下已经尽了道义,贵镖局强出头多管份外的事,后果你完全负责。想想吧,张大镖师保的是货,只要在下不动你的镖,贵镖局如果不甘心强出头讨公道,我保证你们决无好处。哈哈哈哈!回头见。”
两匹健马腾跃而驰,向东绝尘而去。
三个镖师真不敢追,宏生本来颇为自负,但也无法冒失地阻拦,三个人驻马相候,等候驮队到来。
驮队一到,宏生便将所发生的事—一向三阴手禀明经过。
三阴手听说只有横山双怪两个人,胆气一壮,但也将情形向总管奚夫子说了,最后好意地说:“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不管发生任何变故,请总管转告杜二东主,不要离开骡车。在下几个人,挡住横山双怪并非难事。”
“这件事实在令人感到奇怪,横山双怪根本没有掳劫敝东主的理由。”奚夫子一面沉思一面说:“在侯知县家中留柬告密的事,也来得离奇。就算双怪误听谣言,认为货物中有金珠宝石吧,那他们也应该劫货,犯不着掳人。张镖头,你不认为每件事都反常吗?”
“奚总管,货物中是不是真有金珠宝石呢?”三阴手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意。
“这件事你最好不加过问,与你无关。”
“这个……”
“于己无关的事,知道得愈少愈好。你做你份内的事,其他的事用不着你担心。”奚总管第一次对三阴手说话不客气,说完淡淡一笑勒住坐骑,等候骡车赶上来。
驮队的速度愈走愈快,正常的歇息时间也取消了。奚总管告诉三阴手,要尽快赶到郑州,在城市才能获得安全,横山双怪天胆也不敢在城内兴风作浪。
一阵好赶,已牌正未之间,已赶了三十里左右。
宏生仍带着两名同伴,在前面一里左右开道,突然拉开大嗓门向后叫:“左侧方有可疑人马,小心些!”
左侧里外,林侧冲出两匹健马,越田野飞驰而来,尘埃滚滚,蹄声震耳。
三阴手发出一声警啸,举手一挥,坐骑奔出路左,向狂冲而来的两人两骑迎去。后面,四名同伴也四骑并出,雁翅排开列阵而进。
驮队仍向前急进,速度再增。
双方的坐骑都是良驹,片刻间便来至切近。
“勒住坐骑!”三阴手大喝,坐骑一慢。
来人正是在凉亭提出警告的两个人,宏生称他们为横山双怪。双怪并不听命,置若罔闻,鞭声连连响,并骑狂冲而至。
三阴手已别无抉择,一声怒叱,铮一声长剑出鞘,健马重新飞驰前冲。
“哈哈哈哈……”狂笑声震耳,双方接触。两怪就在双方冲错的前一刹那,手中各飞起一条鸡卵粗的粗麻绳,异啸乍起,绳影暴张,宛若灵蛇飞腾舞转。
“拍!”异响刺耳,三阴手连绳影也未看清,丈余长的巨绳已连人带剑缠住了三阴手。
“哎呀……”狂叫声倏杨。
“砰匍……”五个人倒了四个,被两根巨绳缠住、拖曳落马。
只有三阴手一个人可以爬起,扭头一看,三位被拉倒的同伴栽倒在麦田里,好像昏厥了。唯一未受到攻击的同伴,冲过了头远出五六丈外,正在兜转马头往回冲。
“打!”三阴手狼狈地怒喝,跌得五官全是泥,双目难睁,口被泥所封,喝声的音量大打折扣。
双怪已远出四丈外,暗器不啻送行。
冲势更是暴烈,两匹马对正第一辆骡车冲去,两根巨绳轮动如飞,急速旋转发出惊人的呼啸声。绳长丈八,与赶车的长鞭长度相等,用来攻击高坐车座上的车把式,威力是相当惊人的。
驮队速度加快,急急赶路。骡车两侧,多了八匹驮骡,八名骡夫形成护卫。
中州镖局的另八名趟子手,八匹马也迅速聚集,迎面截击双怪。
双方眼看要接触,双怪两骑突然左右一分,在狂笑声中,摆脱了中州镖局的人,分别冲向驮队的首尾。
所有的骤夫皆冷静地驱骤赶路,对冲来的双怪无动于衷,毫无动手拦截的意思。这些人手中除了一根赶鞭之外,并不见另携任何兵刃。
双怪的健马,从驮队侧方疾驰而过,居然没向骤夫动手用鞭抽击,骡夫也眼睁睁看他们冲近、并驰离开。
两匹马消失在路对面,消失在南面田野的尽头。
路中静静地躺着那根把三阴手拉下马的绳索,上面绑着一幅写了两行字的布帛,写的是:“金珠宝石,见者有份。”
三阴手跌得晕头转向,愤怒如狂,也心惊胆跳。
驮队经过一道上坡,两辆骡车行驶在驮队中段,所有的人皆神态从容,只有中州镖局的人个个心中不安。
第一辆骡车是三匹健马。一匹领队的健马蓦地一声马嘶,领队猛地一蹦,三匹骡也跟着骚动起来。骡是不会叫的,但发起性来却不比马差,一阵大乱。
两名走在左右的骡夫,四倏铁臂迅速抓住了络头,四条腿立地生根,硬把蠢动的健骡控制住,车厢跳了几下便静了下来,两名骡夫的力道,骇人听闻。
可是,领队马却踣地不起,马颈侧方,一枝劲失几乎穿透了马颈。
哈哈哈哈……百步外上坡上传出震天狂笑,两骑士勒马屹立在坡顶的小树丛中仰天狂笑,是横山双怪。
三阴手带着手下愤怒地策马冲出,但双怪已兜转马头,在狂笑声中绝尘而去,消失在东南角的田野里。
驮队不得不停顿,四名骡夫各乘一匹健马,悄然奔入路两侧的田野,去向不明。
第二次受到袭击,是在第一次受袭后半个时辰。这次由于驮队急于赶路,速度增快,因此健骡被射倒,车厢也被波及,第二辆车竟然断了右轮,几乎翻覆。
双怪仍然沿用故技,先是潜伏,箭射出后再现身,最后一走了之。
驮队慢下来了,修车换骡耽搁了半个时辰。中州镖局的人,被激怒得快疯了。幸好,货物并没被劫走。
近午时分,秋队进入项水镇,快进入郑州地境了。
第四十五章 紧锲不舍
驮队不走了,要这样沿途受到不断的袭击,今晚不可能赶到郑州投宿,半途被阻在荒郊可不是好玩的事。
须水镇是这段路的中途站,也是最大的一处镇市,镇西是须水桥,桥东是本地有名的市集,每逢三六九是集期,届时四乡货物齐集,相当热闹。
驮队分住在两家客店,立即派人由店家引领购买骡马补充。
三阴手已派人先行,通知郑州镖局的联络站,以十万火急的口信,送至开封总局,请速派大批人手前来支援。
须水源出本县南万石山,东北流经本镇,会合京河与索河,流入贾鲁河。从镇西市集沿河的小径北行,不足十里有一座位于河滨的龙王庙。这里,本来是与黄河分水的堰口,自从黄河北移后,分堰口已失去作用。
申牌初,三匹健马来自须水镇。
龙王庙规模不大,有前殿后殿,最后面是三位香火道人的居所,平时香火并不旺盛,最近的村落也在三里外。
门外的一排槐树下,栓了两匹健马。不错,是双怪的坐骑枣骝。
天坛的祈雨台上,搁了一张不知从何处借来的书案。双怪仍是那身怪打扮,仅露出双目,分坐在书案的两侧,席地而坐四平八稳,还真像两个读书人。
远远地便看到三人三骑急驰而来,两人一打眼色,一个将佩剑改背在背上,一个则改负于胸侧。这才是读书人的佩剑方式,也称挂剑、比武官佩剑要高些,剑把斜立在左胸与左肩之间,云头略高出肩头上,拔剑并不容易,必须鞘向下挪,反手控剑向右上方拨出,手下沉方能将剑抽出正握,相当麻烦缓慢有规有法马虎不得。这就是读书人的本色:从容、气闲、大度,非万不得已,不用武力解决问题;万一动武,也该文质彬彬气度雍容。而那些武林朋友们,佩剑置于左腰或插在腰间,拔剑出招快速容易,一言不合拔剑便砍,没头没脑砍了再说,原因是拔剑容易,没有什么道理好讲,剑出胆气壮,出人命平常得很。如果好半天才能把剑拔出,那杀人泄愤的心念是否会消散不少?
三骑士驰到,居然沉得住气,先在树下系马,再并肩从容向祈雨台走来。
杜二东主走在中间,在首是一个高大的骡夫打扮的中年人,换了一把连鞘长剑,风帽的掩耳已经放下,仅露出双目,眼中隐露碧芒。右首,是账房范老七范进,也佩了一把古色斑斓的长剑。
杜二东主身上似乎没带有任何兵刃,里面穿蓝缎子夹袍,外罩紫绫绣鹅黄云黄纹大氅,里面暗藏了什么玩意,从外表是无法看出的。
折两台是两大见方,地方宽阔,双怪退至香案的后面并户而立.站在右首的一怪向同伴低声说:“看骡夫那双碧眼,你知道是谁吗?如果他翻上掩耳,一定可以看到黄色的虬须。”
“老天!他……他是……是……”另一怪抽口凉气低叫。
“武林三庄之一,凌霄山庄庄主,霹雳掌耿伯刚。我与他是老相好,也是你的死对头,可惜上次你没碰上他,记住,交手时小心他的掌而不是他的剑,尤其须注意他的霹雳毒火弹。不过,最好交给我料理地。”
“他怎么会掩去本来面目,做商号的暗中保镖?”
“所以,这商队一定是梁剥皮一群人,每一个骡夫,都是掩去本来面目的绝顶高手,咱们找对人,现在问题是:谁是梁剥皮?妙极了!八成儿咱们中了头彩。”
“杜二东主……”
“绝对不是他,那恶贼绝对没有胆量与武林豪客面对面打交道,而且他那双猪眼,再高明的化装易容高手,也无法替他易得好看些。”
三个家伙跳上了祈雨台,隔着书案面面相对。
“呵呵!”右首的一怪抢先打招呼;“在下知道你们高明,必定会找到此地来的。”
“你们要绑架我?”杜二东主笑问:“有话好说,能不能彼此坐下来平心静气谈谈?”
“好哇!先礼后兵,谈谈可以沟通彼此之间的想法与作法,谈不拢再拔剑而起犹未为晚.请坐。”为首的挂剑客首先席地坐下:“不错,在下打算绑架你。丰源宝号财源雄厚,货物集销遍南北。庄票流通五省,不是榨不出油水的小气鬼。这条路贵宝号一年要往返两三趟,财源滚滚,我横山双怪穷得无聊,难免有点眼红,所以打算绑架你这位杜二东主,向贵宝号勒索一些金银花用。”
对面三人已坐下了,杜二东主笑笑说:“你说得不错,敝号是开封颇有名气的庄口,也的确赚了不少钱。这样吧,你们也不必劳神费劲绑架我,把价码开出来,看看能不能彼此谅解?办得到的话,我可以马上在须水镇把钱给你,希望你不要狮子大开口,价码不要大得离了谱,那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
“哦!”打交道的一怪似乎一愣:“本来嘛!在下打算绑架你之后,同贵宝号勒索一千两银子.但……”
“一千两银子小意思。”杜二东上抢着说:“今晚在须水住宿,大概你已经知道了,在明晨动身之前,任何时候,都可以来取这一千两银子,或去指定时地命在下派人送去,咱们交你们几位朋友.如何?”
“这……可是,早先在下并不知道贵宝号的货物中有金珠宝石,既然已经知道,就不是一千两银多所能了断的了。就凭今早等驾与侯知县打交道的排场,阁下的身价行情看涨……”
“涨多少,一倍,怎样?”杜二东主大方得很:“但在下先表明,谁也不会带那么多银子在身边,按市价,郑州是金一银六、我给你四百两金子折银二千四百两。阁下该满意了吧?”
像这种与强盗谈条件的大手笔,可说是空前绝后的,任何不讲理的强盗,即使已经占了绝对优势,也不会出花样刁难,在情理上非答应不可。
“咱们只希望破财消灾。”范帐房发话了:“老兄,人不能太贪,大贪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呵呵!咱们横山双怪并不贪……”
“你们不是横山双怪。”那位疑似耿庄主的骡夫抢着说;“横山双怪在两天前,被两位身材瘦小功力奇高的人,擒住并打伤送至广武医治,今晨已牌左右,咱们已接到信息了。”
“哦!阁下真人不露像,但不知阁下是哪座庙的大菩萨?”
“你没有知道的必要。总之,今天你们非常非常的幸运……”
“如果不幸运又怎样?”
“你不要不服气。”骡夫冷冷一笑,右手一伸猛地一掌吐出。
相距约八尺,书案突然向假双怪平撞,如被看不见的巨灵所撞击,彻骨裂肌的劲气如怒涛汹涌。
假大怪左手一伸,急撞而来的书案突然静止。
“你的内功火候很精纯,最少也下了四十年苦功。”假大怪说:“但凭你这两下子,还唬我不倒。”
骡夫眼神一动,眼中碧芒暴射。
“在下却是不信。”骡夫挺身站起说:“接得下区区三掌,就可证明你配做勒索的强盗。”
声出人动,来势如电,声落掌到右掌骤吐。
中间隔了一张三尺宽六尺长的书案,假大怪早知对方的底细,也就不再客气,硬碰硬力贯掌心,一股浑雄无比但韧性奇大的劲道,聚于一点突然迸发,手一伸,对方发自体外可伤人于五尺外的威猛劲道有如泥牛入海无形自消,劈空内劲完全失去作用,被他的掌探入,双掌接实。
“扑”一声闷响,一无劲气发出,二无气流激动的呼啸,骡夫突然惊呼一声,身形倒飞而起,飞越刚才所坐处,飘出台外,跌下台去了。
假大怪一声长啸,飞越书案,半空中双手一挥,左手电芒破空电射而出,右手已拔剑在手,以雷霆万钧之威,带着震天长啸,向前飞扑而上。
杜二东主与范帐房大吃一惊,分向左右飞跃,飘落祈雨台两侧。
“请住手!”杜二东主跃退时大叫。
跌落台下的骡夫,左手已经作势扔出,突然手往下垂,脚下踉跄。左上臂贯入一把飞刀,左手五指紧收,死抓住一颗橘红色鹅卵大弹丸。显然,左手筋络被飞刀所伤,五指收紧无法控制放松。
假大怪那长啸下搏的声势空前凌厉,即使功力相当的人也不敢硬接。
骡夫眼中的碧芒敛去,大骇中总算灵智犹在,百忙中扭身便倒,用上了懒驴打滚,斜滚丈外脱出险境。
杜东主与范帐房恰好纵到,左右一分。
“住手!你不要金子了?”杜二东主心虚地叫:“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
“这可是你们先动手的,后果由你们负责。”假大怪收剑沉声说。“今天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好来好去你们走吧,不然我要留下这个人……”
他向惊怖地后退的骡夫一指,骡夫扭头向不远处的坐骑飞奔。
杜二东主悚然后退。范帐房脸色大变,也一步步后退。
“明天等在下的口信。”假大怪厉声说。
另一怪正待追出,却被假大怪拦住了。
目送三人策马去远,另一怪说:“兄弟,真该留下那老匹夫问口供的。”
“即使你活剥了他,他也不会招供的。”假大怪说。
“真是耿庄主老匹夫?”
“大概不会错。老实说,能接下我一记乾罡坤极大真力一击而不受伤的人,少之又少.老匹夫就有这份浑厚的功力。我也估错了他,他的霹雳掌已练至阳极阴生境界,我用对付霹雳掌的劲道想击散他的气功,所以功亏一篑,但已吓破他的胆了。我想,下一次出面的人,可能就是主要的人物,必定比耿老匹夫高明。把高手—一击溃,他们便会现出原形,届时老爷子便可放心接近他们了。走!去安排下一步棋。”
“能如期阻滞他们的行程,我们已成功了一半。另一半,我们还得努力,走!”
假大怪发出一声长啸.东西里外的树林中传回一长一短两声尖啸声,驰出两匹健马,马上的两骑上装束打扮,几乎完全相同,坐骑也是枣骝。
两个半死不活,风尘仆仆远至开封投亲的占稀老人,背着小包裹点着枣木棍,住进了镇见的小客栈里,盘缠不丰只好挤大统铺;这家小栈只有统铺而无上房。
镇口附近的两家大客店,住着杜二东主的驮队。镇上这条大街,全长不足两百步,镇头镇尾一望可及。官道在庄北,防洪的土围子并未将官道包括在内,进出市镇,须经由东西两座庄门,有路通向傍镇而过的官道。
两老人是六合瘟神和狂剑荣昌,大胆住进镇来了。安顿毕,两人在房中低声交谈。房中空空如也,还没有旅客落店。
“就算姓耿的化装混迹可疑,但并不能证明他所保护的人是梁剥皮。”狂剑忧心仲忡地说。“符老如果弄错了,咱们如何向天下英雄交代?如何慰陕西枉死的无辜于九泉?依我看,还是慎重点才是,必须证实之后才能下手,不然于心难安。”
“荣老,我最讨厌你就是这一点。”六合瘟神撇撇嘴:“做事婆婆妈妈诸多顾忌,左也不是右也不对,死心眼顽固倔强,死抱住道义两个字当活宝,像你这样办事,保证一事无成。我问你,在荥阳他们吓走了知县的情景你是亲眼看到的,侯知县可是有名的清官,如果不是钦差,谁有那么大的权势?”
“别忘了,知县只是一个比起码官稍大一点点的小官,不要说其他的朝庭大员,他的顶头上司多得不可胜数。丰源宝号交通官府乃是尽人皆知的事,听说出资的暗东有不少是现职的方面大员,弄几份权贵书函作为打通关节的法宝,甚至作为权贵秘密运解某些贡品的护身符,侯知县再清廉能干,怎敢冒大不韪自毁前程?这是很可能的事。可惜,没有机会问问侯知县……”
“去你的!你敢去问,他也不敢讲。你这自命侠义的老好人,能强迫他招供吗?”
“这……”
“荣老。你成不了事,要不你走,让我来撑大旗,你畏首畏尾,成得了屁事。”六合瘟神不客气地说:“你是老了,愈老愈糊涂,愈老愈软弱,昔日的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