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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腥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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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南十里左右那座陵阳山有三座峰头,俗称陵阳三峰,峰南数里便是石埭县城,所以这
家酒肆取名为三峰。
  佛诞期已过,今天是八月初一,酒肆开始供应鸡鸭鱼肉,因此店堂酒肉香四溢。
  他在靠窗一桌,与三位食客共桌进食,十余副座头客满,与人共桌各吃各的。
  三位食客都是他的弟兄,为首的是鬼手柯永福。
  “如何?”他一面慢慢喝酒,一面用只有他们才能听清的嗓音问。
  “这三个家伙似乎存心引人注意,而且已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鬼手柯永福说:“他们
是昨天近午时分落店的,故意佩剑走动招摇。”
  “谁注意他们了,大乾坤手?”
  “大乾坤手是否仍在听涛小院逗留,谁也不知道。他这次输得很惨,输掉了一世英名,
今后再也休想抬头挺胸充人样,只能偷偷摸摸称英雄了,现在不知躲在何处舔伤口,不会派
人来追杀这三位仁兄,虽则他恨这三位仁兄刺骨,阴谋被揭发当然不肯罢休。”
  “注意他们的人是何来路。”
  “兄弟,我不希望你介入。”鬼手柯永福郑重地说,“没有必要树强敌,不值得,兄
弟。”
  “好像很严重?”
  “牵涉到潜龙精舍,当然严重。”
  “哦!我几乎忘了这里有一座潜龙精舍。”他毫不惊讶,神色泰然,“这位垮台十余年
的昊天一教前教主,世人早已将他淡忘,没有人再介意他的死活,他没有注意江湖人士活动
的必要,为何要注意那三位仁兄?当然我没有介入的必要。”
  “必要时就介入?”
  “我希望在这三位仁兄身上,找出他们牵涉一龙一鹰的线索,他们不走北反走南,这里
正是前往黄山的必经要道,一龙一鹰正在黄山聚会,这次九华风波,一龙一鹰竟然毫无动
静,委实令人起疑。其实,图谋大乾坤手最亟,也理直气壮图谋的人,应该是严家的一帮一
会。结果,毫不相关的天垣宫却不自量力出面,几乎全军覆没,天垣宫精英尽失,从此很可
能从江湖除名。而最先出面袭击侠义道群雄的天柱峰三魔、却是大乾坤手收买的人。这一切
疑团,我希望能看到结果,假使昊天教主影响了我侦查的行动,我当然有干预的可能。”
  “可是,昊天教主法术通玄……”
  “我不怕他,我也不弱。”
  “好吧!千万小心。”
  “我会小心的,如无绝对必要,我不会介入,冷眼旁观才有利可图。”
  “哦!老瘟神和那小妖女麻烦得很,兄弟,要不要警告他们?”
  “呵呵!千万不可。”他笑说,“他们正在千方百计掘我的根底,你们如果出面警告,
他们正中下怀,求之不得呢!你们也对付不了瘟神与妖女,离开他们远一点,我不想让他如
意。老瘟神自命万事通,查不出我的根底,他笑不出来了,让他们跟来,跟烦了就会知难而
退啦!”
  饱飧毕,他独自走了。

  离魂仙客三个人住在陵阳客栈的三间上房,落店的当天,便在镇外游荡了半天,穿了绸
质的长衫,佩了剑,进进出出,迹近招摇。
  佩了剑在四处走动,必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今天一早,三人又失了踪,未牌初,又重新返回客栈,活动相当神秘,令人莫测高深。
  上房外面是一座小院子,一个青衣人沿走廊穿越,劈面碰上了返店的三个人,像是不期
而遇。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青衣人突然止步,拦住去路冷冷地问。
  “有机会的话,想见见昊天一教玄昊教主。”离魂仙客也冷冷地说。
  “诸位为何不到潜龙精舍投帖?昨今两天,诸位已三度过门而不入,岂不可怪?”
  “在下曾经进入听涛小院,但仅能摸索至第一重五行阵,便不得其门而入,不得不潜伏
以待。”离魂仙客说,“潜龙精舍的奇门生克机关埋伏,比听涛小院强十倍并非过甚其词。
所以,咱们不得不过门而不入,承认不敢与奇门生克机关埋伏玩命,只好寄望昊天一教有人
前来赐教了。阁下是潜龙精舍的人吗?”
  “大仙要在下传话。”青衣人冷笑,“限令诸位日落前离开本镇,不然将下九幽地狱;
鬼门关虽已关闭,想进去仍然非常容易的。”
  “也请阁下转告那位大仙。”
  “转告什么?”
  “潜龙精舍的楼房几乎全是木制的,仲秋八月秋风凉,桂子飘香,但花木已逐渐凋零,
放上一把野火,一烧燎十里是平常的事,附近一二十座山头,烧起来是十分壮观的,很可能
波及陵阳镇。玄昊大仙也许法力无边,也许能驱使天龙行雨,保护潜龙精舍度过火劫,他当
然不在乎有人放火。如果他不来客栈释疑解惑,天垣宫的残余浩劫余生者,什么绝事都可能
做得出来,包括放火烧村焚城屠门绝户。”
  “你恫吓大仙吗?”
  “可能的,老兄。”离魂仙客直咬牙,“天垣宫在九华山北建秘密山门,潜龙精舍建仙
坛于九华山南,彼此虽无往来,但也忝在近邻,相互尊重,从无利害冲突。帮助外人陷害近
邻,我要知道原因。天垣宫虽则死伤殆尽,残余仍可行破釜沉舟一击。没得到满意的令人信
服原因,咱们是不会悄然离镇的。”
  这一招相当狠毒,派十几个小爪牙,慢山遍野放火,即使出动上千高手也阻止不了。
  “潜龙精舍不畏恫吓。”青衣人口气仍然强硬,“一句话:日落之前诸位必须离镇。话
在下已经传到,听不听悉从尊便。”
  “在下已经给你确切的回答了。”
  “好,告辞。”
  “好,不送。”

  院子对面的另一间客房,住客拉开房门.轻咳了一声,吸引离魂仙客三人的注意。
  “在下夏玉郎。”英俊魁伟的玉面郎君隔着院子打招呼,“化城老店袭击大乾坤手失
败,有在下一份。诸位,怎么一回事?”
  “潜龙精舍的玄昊教主替大乾坤手布置听涛小院的奇门生克大阵。”离魂仙客说。
  “那又怎样?”玉面郎君笑笑,“请人布天罗地网防险,是正正当当的行为呀!”
  “可是,玄昊教主十余年前散教之前,与严国贼父子江西严府的家祠大法师法主段回有
密切的往来,两人的妖术道行相去不远。”
  “哦!牵扯上严家?”
  “是呀!”
  “咦!图谋大乾坤手最积极的,该是江西严家的一帮一会。”玉面郎君脸色一变。
  “对,对极了。”走廊口踱入笑吟吟的张文季,“众所周知,两年前,大乾坤手在安庆
江面劫走了严家三艘运金船。”
  玉面郎君脸色又红又青,凶狠地瞪了张文季一眼。
  化城老店袭击失败,二女妖与四位朋友被擒失陷,玉面郎君退走之后,便不再与青城三
女妖见面,以后所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不知二仙姑是被张文季救走的。
  玉面郎君之所以仇视张文季,完全是自尊心丧失后的本能反应。
  张文季被擒受到折磨,毫不屈服而且逃走脱困,在一个自视甚高却又不甘心屈服的人来
说,是极为难堪大伤自尊的事,因此把张文季看成仇敌。
  “而天垣宫却收了金龙罗龙文派来联络的代表,二千两纹银花红作为活捉大乾坤手的代
价,而且答应日后追回所失的金银珠宝四六均分。”
  “我知道,黑龙帮派了一个轻功非常了得的眼线,负责和贵宫联络并监视,这个眼线已
经不存在了。这是说,贵宫和严家搭上了线,出花红要你们活捉大乾坤手,而……”
  “而与严家的法主段回有交情的玄昊教主,却替大乾坤手布下天罗地网擒人。”离魂仙
客咬牙切齿,“法主段回是一帮一会的顶头上司之一,黑龙帮不可能不知道玄昊教主的
事。”
  “老天爷!二千两银子就勾销了你们天垣宫,真便宜。”玉面郎君苦笑,“贵宫图谋青
城三仙姑,当时如果肯花二千两银子,用利诱而非威迫,三仙姑就很可能和你们合作,咱们
也将一同倒霉。”
  “大乾坤手更倒霉。”张文季说,“至少他再也抬不起头了,原来所谓计算他的全是假
的,他的目的是除去三眼功曹取而代之,做匪盗毕竟没有做黑道大豪安全惬意。现在我们又
知道他与严府勾结,他在安庆劫走严家三艘运金船的事,是欺世的骗局,那次劫掠让他的英
雄声誉提升至三十三天。呸!这混蛋真该死。”
  他不再逗留,九华之谋真相大白,他没有再跟踪离魂仙客的必要了,天垣宫是最惨的受
害音。
  刚踏出店门,便看到五个骠悍的佩剑大汉声势汹汹抢入店门,一看就知不是好路数。
  “潜龙精舍的人。”他心中暗叫,“来得真快,那个大仙不曾等到日落,离魂仙客三个
人有点不妙。”
  他重新入店,心中不住盘算。

  潜龙精舍在镇南不足两里,园林占地甚广,人来得快是意料中事,来的当然不止五个。
  尽快铲除祸害根苗,这是豪霸们保护权势的金科玉律。既然对方拒绝日落离境的要求,
当然可以名正言顺动手铲除了。
  五大汉动作十分敏捷,快速地疾趋客房,毫不迟疑一脚踢破离魂仙客的房门,一涌而
入。
  五个人同时发射连珠镖,用镖开道排闼直入无此顾忌。潜龙精舍在陵阳镇,具有无上的
权威,标准的鱼肉地方唯我独尊豪霸,在地方任所欲为,破门行凶小事一件,伤人杀人谁敢
干预?
  房中空空,离魂仙客不在房中等死。
  五个人慌了手脚,扑了个空如何向主人交代?
  “这房里的人呢?”五大汉退出房,向在院子里发抖的两名店伙厉声问。
  “小……小的不……不知道。”一名店伙脸无人色,惊恐地回话,“小的刚……刚将茶
水送……送进去,三……三位客官还……还在里面谈话呢!”
  “该死的……”
  “大爷饶命……”店伙狂叫,发抖太厉害跑不动,只好求饶。
  大汉冲入院子,一耳光把一名店伙打倒,店伙满口流血,掉了几颗牙齿。
  “你不说,我要把你打成一团烂肉。”大汉劈胸抓住另一名店伙的领口,语气凶狠,杀
气腾腾。
  对面房中踱出上面郎君,重重地哼了一声。
  “好威风。”玉面郎君沉声嘲弄,“我实在不该为了追求自己的快乐,仗剑在江湖遨游
流浪,应该在某一处地方做豪强,养了一大群打手任所欲为。在江湖追求女人追得好辛苦,
如果我有一大群恶奴打手,就用不着自己去追了,自有打手恶奴费心,替我找上百个漂亮女
人快活。”
  他手中有一把连鞘剑,说的话也伤人,把这五位仁兄当做打手恶奴加以讽刺,挑衅的意
图显而易见,五大汉当然受不了。
  “混帐东西!”揪住店伙的大汉大骂,“你是那三个贼王八的党羽吗?”
  玉面郎君迈步进入院子,虎目中杀机怒涌。
  “你这狗都不吃的猪杂种!”他也粗野地回骂,“你和你娘混帐,你爹和你妹妹混帐,
一家大小混帐……”
  似乎在比赛看谁骂得最恶毒,生死等闲,骂个痛快再说,任何一个稍有自尊的人都受不
了。
  大汉怎受得了?一把推倒店伙,铮一声拔剑出鞘,愤怒如狂冲上就是一剑。
  玉面郎君是江湖十大美男子之一,风流好色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也就不知经过多少次恶
斗,武功极为出色,是江湖大名鼎鼎的风云人物。
  青城三女妖如果不是用迷香计算,三女妖联手也不一定能胜得了他。
  大汉这愤怒一剑,可把他失败的怨气勾出来了,手动剑出鞘,身形一闪,剑光暴射。
  大汉一剑走空,还来不及转念,右胁一震,锋尖入体三寸。
  玉面郎君一撇剑,大汉被拨出丈外摔倒,创口扩张,痛得蜷缩成团,狂叫打滚。
  “再来一个逞口舌之能的杂碎。”玉面郎君扬剑沉叱,“大爷要他一辈子记得今天所骂
的混帐话。”
  两大汉怒吼着挥剑冲出,左手各发射三枚连珠镖,从镖后快速猛扑而上,剑上隐发风
雷,剑术和御剑的内力相当雄浑,已可知列一流高手。
  一流高手对付不了玉面郎君,他是超拔的高手,剑闪电似的分张,身形下挫、闪动,六
枚联珠金镖全部落空,传出两声震耳清鸣,两大汉的剑向外震起。
  剑光再闪,又闪,快得令人耳眩,乘虚排空直入,宛若电耀霆击。
  “呃……哎……”两大汉分向左右冲,像是被震偏的剑所带动,直冲出丈外,吃力地稳
下马步,摇摇欲倒,一个右胯骨中剑,一个剑入左肋,鲜血立即染红了衣裤,伤势不轻。
  “还有两个。”玉面郎君沉喝,“一起上!”
  廊口彩影出现,款步出来一位彩衣裙、年华双十左右的年轻艳丽俏女郎,小蛮腰所系的
长剑古色斑烂,隆胸细腰,眉目如画,款步时裙袂飘飘,香风四荡,水汪汪的媚目极为灵
活,真有勾魂摄魄的魔力,整个人每一寸都具有令异性心动的女人味,流露在外的冶艳风
情,令每一个男人神魂颠倒。
  “你们退!”彩衣女郎的嗓音极为悦耳,甚至近乎唱歌,抑扬顿挫嗲嗲地充满魅力,
“唷!你这位剑客,怎么和我这些粗俗的仆人计较呀?如果我所料不差,他们一定找错了
人,你大人大量,不要计较好不好?我姓郭,小名彩凤。你呢?贵姓呀?”
  玉面郎君两眼发直,毛病来啦!他的毛病是寡人好色,天下间大多数男人有这种寡人之
疾,他的疾尤其严重,见不得漂亮的女人。
  这位郭彩凤姑娘不但美如天仙,一言一动媚态横生,而且落落大方,喷火的身材令男人
心跳。
  “不是我计较,而是你这几个仆人骂得实在恶毒,而且狂妄地向我下毒手。”他的愤怒
消失得好快,收剑入鞘,笑容满面,“我姓夏,夏玉郎……”
  “唷!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玉面郎君,果然像芝兰玉树,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
名。”郭彩凤甜甜嗲嗲的嗓音令人心醉,脸上的媚笑动人极了,“我这些健仆果然找错了
人,我这里为他们陪礼。”
  “郭姑娘,不敢当。”他的脸上也绽起令女人心荡的笑容,“他们的确找错了人。”
  “那些人呢?”
  “我也不知道,郭姑娘,真的。”他立即忘了刚才站在离魂仙客一边的事,“我在房中
歇息,不知道房外所发生的事。姑娘是潜龙精舍的人?”
  “精舍的主人是我爷爷。这附近的山民,都称家祖为大仙。昨天便听说有三个来历不明
的人很可能居心叵测在这里生事……”
  “他们是天垣宫的人,天垣宫是一群飞贼的组合。他们在九华山作案,失败得很惨,正
在查上当的内情秘密,确是为令祖而来的。”
  “原来是天垣宫的人,跳梁小丑何足道哉?夏兄,你不会也为家祖而来吧?”
  “怎么会呢?我与令祖素不相识。”
  “从九华来?”
  “是的,本来要从山北回程,又怕遇上仇家,而且对一些事感到烦心,因此改走山南,
到徽州转苏杭沿途游山玩水散散心。”
  “好哇!往南有小天台,有齐云白岳,再远些有黄山,我是一个好向导呢!”
  “我相信,更相信你是好游伴。”
  “这里客居不便,特地专诚请你到舍下盘桓,可好?潜龙精舍在附近百里方圆,号称园
林仙境第一家,务请赏光,你将是我的佳宾,这就动身好不好?”
  “这……”
  “说好嘛!夏兄?一见如故,你好意思不赏脸?我可不依。”郭彩凤像在撒骄,一颦一
笑表情丰富。
  郎有心,妾有意,一拍即合,郎才女貌互相吸引。
  “那就打扰啦!先行谢过,而且忝为晚辈,理应趋府拜望令祖。”
  “那就请吧!”
  “这……”
  “走啦走啦!稍后我再派人来替你拾掇行囊。”郭彩凤大方亲热地挽了他的臂弯,挽了
便走。
  廊口踱出一脸不屑的张文季,干咳了一声。
  “又落水了,女人的魔力真大。”张文季怪腔怪调地说,“天杀的!我也该多找几个漂
亮女人散散心。有些人就是好运道,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为了找一个压寨夫人,追来追去追
得好辛苦,结果还是追丢了。人家刚丢一个,身上余香仍在,另一个又到手啦!我真霉到家
了。”
  “你少给我话中带刺。”玉面郎君恼羞成怒,虎目彪圆,“给我滚远一点,小心
我……”
  “你又怎样?又想动剑?你行吗?”张文季存心生事,实在看不惯对方的嘴脸。
  玉面郎君愤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手按上了剑靶,却又失去拔出的勇气。
  “夏兄,不值得生气。”郭彩凤安抚身畔的俏郎君,上前向张文季逼近,媚笑如花,
“这位兄台贵姓大名呀?怎么你的话我听不懂?似乎只听到醋意呢!”
  “呵呵!你听不懂,他懂。”张文季指指玉面郎君,“男人争风,女人才吃醋。我是个
大男人,说的话决不带醋味。”
  “唷,算我用错了词好不好?”
  “呵呵!美丽的姑娘,你真好,了不起。像你这种才貌双绝的姑娘,勇于认错就非常难
得。我姓张,叫张三,不是剑客侠士,而是赤手空拳的强盗,所以我要追压寨夫人,抢女人
是我的看家本领,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啦?”
  “可是运气一直不好,桃花运不走,走的是刀兵运,被几个女人整得很惨,头青面肿,
大吃苦头,命该如此,不能怨天尤人……唔……”
  “你怎么啦?”郭彩凤一声轻笑,伸手大方地挽他。
  他邪笑,直愣愣地任由纤手扣住了左曲池,人影一闪即现,像是平空幻出。
  郭彩凤反应奇快,左手反抄。
  “叭”一声脆响,左颊挨了一耳光,还弄不清是如何挨揍的,咽喉已被一只小手扣住
了,尖尖的指甲扣入喉管两侧陷入的肌肉,滋味真不好受。
  “放手!”擒她的人冷叱,“你真不要脸。”
  她怎敢不放手,放了张文季的左手肘,想叫叫不出声音,更不敢挣扎。
  “荀……荀姑娘……”玉面郎君骇然惊叫,“请……请不要下……下重手……”
  “你还有脸见我?”荀明萱姑娘沉叱,“你更不要脸,哼!”
  玉面郎君脸红耳赤,又要恼羞成怒了。
  迄今为止,他一直不知道青城三仙姑的命运和下落,化城老店突袭失败,只知道二仙姑
被大乾坤手擒走了,从此下落不明。
  大乾坤手并没宣布,二仙姑五个人失踪的事,因为并不知是被何人救走的,仅秘密派人
追捕拦截,不敢宣布以免被人耻笑。
  “化城老店突袭失败,不是我的错。”玉面郎君沉声分辩,“你无权指责在下有负你师
侄。”
  荀明萱将郭彩凤推出丈外,急急扶住了直愣愣傻乎乎邪笑的张文季。
  “张爷,你……你怎么了?”她不胜焦虑,嗓音大变,“你……你说话呀!你……”
  “他中了本姑娘的空灵香,没有解药他将是个白痴废人。”郭彩凤跳起来伸手拔剑,
“我要将你这贱女人碎身万段……”
  荀明萱大吃一惊,也勃然大怒,左手虚空一抓一拂,她用上了通玄的绝学。
  一声尖叫,远在丈外的郭彩凤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拖倒,前滑,瞬即滑至荀明萱
脚下,尖叫着手脚拼命挣扎。
  荀明萱一脚踏住背心,摘过郭彩凤手上的剑,点在对方的玉枕穴上。
  “把解药交出来,换你的命。”她厉声说,“不交,我一定剁碎了你,一定。”
  玉面郎君大骇,这才知道这位三女妖的师叔武功之可怕简直骇人听闻。这一抓像是变戏
法,那根本就不是武功。
  “我……我出来得匆……忙……”脚下的郭彩凤尖叫,“解药留……留在家中……”
  “胡说!你的家在何处?”
  “潜……龙精舍……我……回去拿……”
  “我不信。”
  “请……请相信我……要不,请随我到潜精舍去拿。你打死我,我也无法在这里变……
变出解药来。”郭彩风惊恐地说。
  “起来,带我去。”荀明萱收回脚,紧挟住张文季,“你如果想玩诡计,我要把这里变
做血肉屠场,用你们一百条一千条人命偿还,说一不二。”
  郭彩凤狼狈地爬起,猛地一跃登上瓦面。
  “你来,我等你送死。”郭彩凤在屋上厉叫,“你这小泼妇插翅也飞不出陵阳镇,我一
定可以把你碎尸万段,我也说一不二。”
  玉面郎君也跃登瓦面,五大汉早就出店疗伤去了。
  “钟伯怕,钟伯伯……”荀姑娘绝望地大叫。
  廊口踱出十万瘟神,好整以暇泰然地呵呵笑。
  “快来帮我照顾他,我……我去追妖妇……”荀姑娘焦急他说。
  “丫头,你独自闯荡江湖,实在太危险了,你一点经验都没有,看你今天处理这些事,
错误百出,委实令人担心。你去追那妖妇,敢闯进潜龙精舍去吗?”
  “钟伯伯……”
  “你曾经进入听涛小院,潜龙精舍比听涛小院凶险百倍。”
  “这………但是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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