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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辔红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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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听铁少川语又起:“老朽这点穴手法,奇诡难解,每日必按时发作一次,神尼武功心法上必有解穴之法。”说时竟示了一眼色。
  第 八 章 同舟共济
  燕霞见状不禁俯身伸手解开冷鸿衣扣时,只听冷鸿压低语声道:“老贼想激怒姑娘吐实,身在险中,暂请忍耐。”
  铁少川语声方止,冷鸿之言亦尽。
  燕霞憬然省悟,暗中咬牙切齿道:“老贼,日后我若不将你碎尸扬灰,难消此恨。”
  佛面人屠铁少川语声又起:“老朽武学僻异,与中原武功大相迳庭,令师禅门武学虽冠绝武林,但未必解得了老朽这点穴手法,姑娘一奴一婢不消半盏茶时分必然痛定神复,若姑娘强行解穴,二人惨死莫怨老朽言之不预,再说……”
  说至此处,语音突然中断。
  冷鸿道:“又有强敌侵扰,我等权且忍耐,待时而动。”
  侧到厢房内忽飞出森冷语声道:“你们三人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果然此宅中布有甚多匪徒,他们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的监视中。
  燕霞霜刃目注视了厢房一眼,欺身如风扑往前去,但一扑至中途,厢房内射出一蓬飞芒毒针,燕霞一抡长剑,荡出一片剑浪,将毒针震飞。
  但飞芒毒针连续发出,有增无已,尚挟着强猛罡风,燕霞不得已又退了回来。
  她一回至大厅,毒针立时停住不发,顿把燕霞气得粉脸铁青,但为了翠萍冷鸿安危,心有顾忌,垂首沉思盘算逃出之策。
  约莫盏茶时分过去,冷鸿与翠萍长吁了一口气,倏地立起,痛定神复,宛如常人一般。
  燕霞只望了他们两一眼,继续沉思着。
  且说方龙灿追赶不及,眼珠一转,立即转身追踪佛面人屠铁少川去。
  远远望去,只见傍山一片斜坡上,密集着甚多江湖人物,黑压压地。
  飞奔近前,发现草地倒着尸具,前与自己交手的麻面老者亦在内,全身一无伤痕,但目瞪口张,似骇极惊怖而死。
  武林群雄聚立而视,均目露诧容。
  佛面人屠铁少川面寒如冰,向下喝道:“凶手是谁?你等可曾见到否?”
  一个獐头鼠目瘦小汉子惶恐禀道:“小的只发现七人尸体,并未瞧见凶手离去。”
  生死手孔万渊亦在群雄中,不禁微笑道:“铁老师武功渊博,从七人致死之由,不难找出凶手来历。”
  铁少川望了孔万渊一眼,道:“难就难在此处,孔老师如能找出致死之由,铁某甘愿向孔老师执弟子礼。”
  孔万渊闻言一怔,道:“孔某不信。”说着走上前走,俯身遂一察视七尸,不禁心神大震,果然找不出致死伤痕,倘为内家高手点穴致命,那穴道上定有豆大青晕,失色诧道,“看来凶手定功力高不可测。”
  铁少川冷笑道:“这也不见得?此七人必是死前受了暗算,只不自知罢了,等猝遇强敌时,内力提聚之际已引发毒伤突然倒地不起。”
  方龙灿突接口出声道:“前辈猜得不错,此刻前辈定巳然猜出凶手是谁?”
  铁少川立即哈哈大笑道:“那么说来,贤侄也巳知道凶手来历了,不妨道出”。”
  方龙灿道:“冷鸿。”
  铁少川面色微变,道:“贤侄所猜确有见地,冷鸿难道不顾及妻儿安危。”
  方龙灿道:“他如不这样,岂能调虎离山,再潜入陈家坝救出妻儿。”
  铁少川大笑道:“老朽是何等样人,他的妻儿仍在陈家坝么?冷鸿虽愚,也愚不及此。”
  孔万渊道:“请问冷鸿何事叛离铁老师?”
  铁少川闻言不禁长叹一声道:“此本乃铁某私事,不愿张扬,但近来江湖谣诼,谓铁某居心叵测,图霸武林,若不澄清,铁某将百口难辨,此事说来话长,若诸位不弃,裴渡在天酒楼上铁某恭请诸位小酌,容老朽细叙根由如何?”
  方龙灿朗笑道:“我等不去也是不行了?”
  铁少川面色微微一变道:“此话何意?”
  方龙灿道:“前辈七名属下之死,在场群雄均蒙受嫌疑,我等纵然不愿应邀,恐难安然走出这十里之外。”
  群雄闻言不禁心神大震。
  佛面人屠目注方龙灿微笑道:“贤侄锋芒太露,未必是贤侄之福,老朽并无此意,诸位有谁不愿应邀,尽可离去就是。”
  武林群雄深知佛面人屠铁少川心机阴险,手段狠辣,口虽说得大方,其实笑里藏刀,谁也不知铁少川腹中藏的什么诡谋,沉默不言。
  当下,群雄中忽走出一个锦衣劲装的大汉,抱拳道:“铁令主盛邀,在下受宠若惊,无奈在下身有要事,无法应命,只好拜别了。”
  铁少川认出是翻阳湖浪里蛟孙鳌,捋须微笑道:“既然如此,老朽也不便留,孙老师请便吧。”
  孙鳌道:“足感盛情,在下拜别了。”转身疾奔而去,去势电疾,转眼间,巳远在二十余丈外,身影如豆。
  蓦地,遥遥送来一声惨嗥,嗥声凄厉,武林群雄目光锐利,只见孙鳌倒地,滚了几滚,便自不动,不禁相顾骇然。
  只闻铁少川叹息一声道:“老朽知道有人假老朽之名为恶江湖,遂其霸尊武林之愿,老朽誓必查出其人……”
  孔万渊道;“孔某不信真有其事。”领着群雄赶去。
  但见孙鳌目露怖悸容,浑身青紫斑斑,两耳内溢出丝丝黑血。
  孔万渊诧道:“这是什么阴毒武功。”
  铁少川长叹一声道:“此人心机之毒无不胜过老朽当年。”说着眼中逼射两道威棱,沉声道:“各位此刻均心疑是老朽手下所为么?”
  群雄均以方龙灿之言先入为主,口虽不言,其实都认为铁少川此举志在杀鸡儆猴。
  铁少川见状微微一笑,道:“老朽在江天酒楼恭候各位要先行一步了。”两拳一抱身形如飞而杳。
  他故示大方,群雄为之愕然,连年老成精的生死手孔万渊也大感困惑,苦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孔某一生走南闯北,多大风浪都经历过,有道是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倒要瞧瞧铁老儿有何话说。”说着转身迈开大步走去。
  武林中人未有不好奇的,明知凶险万分,但却存侥幸心理,趁此一会便可扬名立万何乐不为,均都不约而同,纷纷奔向裴渡而去。
  一霎那间,郊野静荡了无一人,恢复原始的平静,只留下一个面目狰狞的孙鳌尸体。
  草丛中闪出霍文翔粟雷身影,察视了孙整尸体一眼,粟雷道:“老弟,你看是否是铁老贼所为?”
  霍文翔忽面色一变,喝道:“不好。”
  粟雷闻声诧道:“你这是怎么了?”
  霍文翔道:“这人不是真的佛面人屠铁少川,真人留在陈家坝,小弟险为所愚,走……快!快!”
  一连二个快,显得情势异常危急,几乎把粟雷催得头昏脑胀,只见霍文翔身形迅如流星,已远在十数丈外,暗暗忖道:“我这位霍老弟显然为燕霞姑娘姿色沉醉,如果失慎中伏,叫我如何对得住长眉师祖及秦姑娘之托。”心中一急,疾追而去。
  两人扑向陈家坝,只见山凹处树荫丛中,隐隐现出一座庙宇。
  霍文翔道:“这是何庙?”
  粟雷答道:“据丐帮弟子禀报,距陈家坝五里远近有座东岳庙,香火冷落,近日频频发现江湖人物在内,谅系铁少川爪牙,为恐被匪徒看出蹊跷,丐帮门下撤出远离,大概正是东岳庙。”
  霍文翔略一沉吟,附着粟雷耳密语数句。
  粟雷面色微变道:“此计太冒险,佛面人屠铁少川功力巳臻神化,堪称武林第一高手,万一弄巧成拙,反被所害……”
  霍文翔摇首道:“心术诡诈之人,必然疑心病重,既不能力敌,就该运用计谋,巧布疑局,使老贼坠入术中。”
  粟雷见他意志坚决,知强不过他,遂叹息一声道:“好,化子依你就是。”
  两人身形一分,霍文翔扑奔东岳庙而去,粟雷身形如飞绕向东岳庙后。
  霍文翔身形落在庙前一株龙瓜槐下,只听树上传出一声阴沉沉的冷笑,一条身形疾泻落地,阻在霍文翔身前,现了出个青面高颧的瘦长汉子。
  青面高颧汉子仔细打量霍文翔一眼,道:“朋友何来?”语气森冷无比。
  霍文翔冷笑一声,瞪了他一眼,道:“在下终生飘泊江湖,你问这话似乎离谱了一点,朋友,你无事生非,冒犯无礼,理该折足断臂。”说时,五指疾出向那汉子右肩抓去。
  青面汉子见对方出手诡奥迅疾,不禁大骇,身形疾飘开去,但霍文翔武学高绝,五指如影随形一把扣住右肩骨上,只觉痛澈心脾。
  “咔咔”声响,青面汉子一条右臂为霍文翔生生拧断。
  青面汉子禁不住连续重创,发出一声凄厉惨嗥。
  霍文翔突闻身后传来一声断喝道:“住手!”
  接着一片排山劲气压体而至。
  霍文翔身形疾转,双掌一翻,倏地扬腕迎出。
  “蓬”地一声巨响,只见一条身形震得翻了回去,悬空打了向个筋斗,才沉桩落地,显出一个双目暴射焰火的秃发老者,喝道:“小辈是何来历,竟敢来此东岳庙逞凶撒野。”
  霍文翔朗声大笑道:“东岳庙香火胜地,何阻游客瞻拜。”语音突然一沉:“江湖传闻铁少川在陈家坝潜迹,尊驾应是老贼手下。”
  话声中人影如魅,纷纷落在四外。
  秃发老者冷冷一笑道:“小辈既然明知,还不束手就缚。”
  霍文翔笑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你无须倚仗人多势众,在我眼中还不屑一顾。”
  秃发老者目光往外一瞥,立时扑出四名好手,刃光电奔挥向霍文翔,刀风疾厉,攻向人身要害。
  霍文翔大笑,身形疾转如轮,双掌反甩一式“西风卷帘。”
  四名匪徒攻自中途,突感如受万斤重击,兵刃脱手飞出呛琅坠地。人也仰面倒翻,口耳眼鼻中鲜血进射,尸横当场。
  秃发老者见状,不禁心神猛凛。
  霍文翔微笑道:“你如不自量力,尽可派人上来送死,但在下不愿杀生太过……”说着右手在怀中取出一物,接道:“在下带来信物,有劳通禀铁老儿,就说在下在东岳斋恭候驾临。”
  秃发老者见霍文翔手中之物,正是震慑武林之北斗令符,不禁魂飞魄散,面色苍白,道:“原来阁下系北斗令传人,老朽失敬了,阁下请稍后,容老朽通禀。”转身仓惶向陈家坝疾奔而去。”
  霍文翔微微一笑,负手向东岳庙慢步行云走入。
  他随意眺赏庙中景物,借故与匪徒搭讪,絮絮询问不休。
  群匪均是一身武功高强,凶顽残暴,嗜杀成性,但此刻均落入极尴尬处境,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霍文翔存心捉弄群匪,——面熟记匪徒面目,一面盘算佛面人屠铁少川到来,如何应府及救出燕霞三人之策。
  且说秃发老者赶到陈家坝,正是燕霞二人被困大厅之际,佛面人屠铁少川闻报不禁面目一变,道:“此人现在何处?”
  “尚在东岳庙立候令主。”
  “你先回去说老朽随后就到。”
  “令主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你回去吧。”
  此刻的铁少川只觉浑身冰冷,宛如堕在万丈冰渊中,暗道:“阎老儿若真还在人世,真是匪夷所思之事。”他暗暗忖着,只觉无论如何必须将来人诱擒,不然,自己将终日忧惶,坐立难安。
  他轻轻一击掌,屋角暗处立时掠出四个黑衣人,跃在铁少川之前,躬身说道:“令主有何吩咐?”
  铁少川面色凝肃嘱咐一阵。
  四个黑衣人躬身而退,隐入暗中不见。
  铁少川仰面沉思须臾,拂袖离地飘起,身法迅快,转瞬杳失于黄叶凋林中。
  霍文翔口角噙着微笑,负手眺赏着殿庑廊柱上一副长联:
  遭冠两仪功司地藏。
  德尊三界爵与天齐。
  笔力雄浑苍劲,似为名人手笔,联仗工整,不禁吟咏出声。
  忽地,身后传来安详笑声道:“这位老弟须面晤老朽何事?”
  霍文翔闻声一惊,缓缓回转面来,抬目望去。只见正是武夷山所遇之面如古月,慈眉善目灰衣老叟。
  佛面人屠铁少川仔细打量了霍文翔两眼,只觉这少年面色似嫌枯涩冷煞外,双目精华内敛,气定神闲,分明一身武功已臻不可想像之境,心中不禁一惊。
  霍文翔望了铁少川一眼,抱拳冷冷说道:“铁老前辈,在下奉命而来,惊扰之处,望乞恕罪。”
  铁少川微笑道:“不敢,老弟是奉令师阎鹏展兄而来么?”
  霍文翔道:“在下无此福缘得阎老前辈青睐,只是阎老前辈与先师相交莫逆,偶幸蒙他老人家指点了两手独门心法而已。”
  “如此说来,令师是武林高人了,可否见告?”
  “先师一生隐迹山林,并未在江湖露面,歉难见告。”
  铁少川闻言不禁一忖,道:“老弟既有碍难,老朽不便勉强,请问老弟在何处相逢阎兄?”
  霍文翔淡淡一笑道: “阎老前辈于四年前深秋至先师处,盘桓至翌年开春方始告别,在下先师作古后,飘泊江湖,到处为家,三月前在剑门天险突与阎老前辈相遇,他老人家与一些友人同行,神色匆匆,命在下携带北斗令求见铁老前辈,想恳释放冷鸿妻儿,说罪不及拿,与老前辈名望有损。”
  铁少川哈哈大笑道:“老朽只当什么大事,冷鸿判门之罪,不可不诛,但他妻儿仍安然无恙,既然阎兄说情,老朽焉敢不遵,相烦老弟将他妻儿带走。”
  霍文翔道:“老前辈气度恢弘,高山仰止,在下不胜钦佩。”
  铁少川微笑道:“好说,老弟请随老朽一往陈家坝。”
  霍文翔望了铁少川一眼,双臂轻振,穿空斜飞而起,朗笑道:“不敢有劳前辈带路,在下先行一步了。”
  铁少川目睹霍文翔轻功身法已臻登峰造极境界,不禁心神暗凛,鼻中泠哼一声,目中泛出狠毒寒芒,身形离地飘出。
  短短五里途程,不消一盏茶时分,便自抵达陈家坝,但铁少川始终落后一箭之遥,铁少川从心底泛起一丝奇寒,只觉这位面目森冷青年是他生平唯一棘手劲敌。
  霍文翔一落地冷宅外,突射出一条黑影,寒光电奔,挟着一股猛厉如山力撞至。
  扑势迅疾凶猛,刀势奇奥,存心一击将霍文翔毙命掌下。
  接着又疾射出三条黑影,扑势迅速,打出三蓬芒雨暗器,逼使霍文翔无所遁逃。
  只见两条人影一合,扬起一声凄厉惨嗥,霍文翔身形冲霄奔空而起,堪堪避过三匪暗器合击之下。
  这时,佛面人屠铁少川已自如风闪电赶至,暗道:“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右掌虚扬,一股暗劲直撞霍文翔悬空的身形而去。
  “蓬”的一声,霍文翔顿为击实后胸,悬空的身形向宅内翻堕下。
  燕霞正在大厅柳眉深锁,沉思苦想逃出陈家坝之策,突见一条身影由天井之上飞堕而下,身法散乱。侧遇强敌追袭所致,不禁一呆。
  霍文翔身形坠地之际,突然一个鲤鱼跃龙门,全身上仰,趁势向侧一滚,单足沾地而立站起。
  厢房内忽掠出一个麻面老者,双掌一式“推山立鼎”向霍文翔推去。
  霍文翔身形斜闪,双掌横推迎去。
  麻面老者猛感如山重击,狂嗥一声,两臂骨折腕断,鲜血如注涌出,栽扑在天井中昏死过去。
  佛面人屠铁少川已自侧门内疾掠入来,见状不禁一怔,道:“你尚未死。”
  霍文翔冷冷一笑道:“在下如无自知之明,怎敢轻身涉险,老前辈,你这是大大失策,有道是擒虎容易放虎难。”
  铁少川沉声道:“你还想活着回去么?”疾伸两指,一缕暗劲虚空点向霍文翔“期门”大穴。
  霍文翔右腕一翻,两指迎出。
  两股指力一接,两人身形同时猛烈撼震,面色大变,铁少川身形猛射而出,右掌迅疾如电一招“怒龙剔甲”印向霍文翔右胁。
  铁少川自恃功力精湛,指力相接,气血震荡,即知这少年武功精奥,若不除去,必成大害,趁着对方真气散乱不匀之际,迅雷不及掩耳一击而出。
  那知霍文翔亦存着同一心理,身形陡斜,右掌一招“风雨漫天”打向铁少川小腹。
  双方攻势迅快如电,谁也不防对方逞险进招。
  “啪!啪!”两声。
  两条人影同迸震飞开去,霍文翔半空中身化风卷扬花,落在壁角。
  铁少川亦同翻落在地,一眼望去,只觉霍文翔不见身负重伤模样,自己胸前气血翻腾不止,不禁心神一凛。
  这原是瞬息间事,燕霞三人不禁看得呆了,只觉这位面目森冷少年居然能不伤在铁少川掌下,武功委实旷绝。
  铁少川目光凝注在霍文翔面上之久,忽出声道:“少年人,你无须硬撑着内伤,要知如此死得更快。”
  霍文翔冷冷答道:“老前辈你也错了,在下虽伤得不轻,老前辈也未必无碍,纵然在下丧命此处,于老前辈非但无益且有害。”
  铁少川面色一怔,道:“这话怎说?”
  霍文翔微笑道:“你知道阎老前辈同行何人,前往何处?”
  铁少川神色极不自然,嘿嘿笑道:“老朽洗耳恭听。”
  霍文翔道:“同行者正是老前辈所要擒捕的冷鸿……”
  此言一言,佛面人屠铁少川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燕霞、冷鸿、翠萍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目露惊诧之色。
  只听霍文翔咳了一声,接着说下去。
  “冷鸿这几年来尝尽千辛万苦,寻觅北斗令阎鹏展下落,皇天不负苦心人,究竟被冷鸿寻着,要知冷鸿昔年是你心腹左右,一切诡谋毒计俱知悉无遗……”
  铁少川厉声喝道:“老朽是何等样人,怎会受你危言所耸,你先说说看冷鸿形象如何?”
  霍文翔淡淡一笑,详叙冷鸿穿着形貌,言语神态。
  他并未见过冷鸿本人,但他从冷妻口中得知,顿把立在厅中的冷鸿听得呆住了,僵住发怔,霍文翔所说丝毫无假.一切皆无破绽,暗道:“这少年是何来历,竟对自己了若指掌。”心下惊疑不已。
  铁少川听得心神猛震,额角上淌出冷汗。
  霍文翔接着说下去:“冷鸿已将家小生死置之度外,随着阎老前辈前往紫府书生故居搜觅藏宝真图取出星河三宝,再与你清结武林血债。”
  铁少川鼻中冷哼了一声道:“他在作梦,老朽不信阎老儿活在世上。”
  霍文翔道:“信与不信,悉凭于你,以你威震江湖,誉称武林第一高手,竟效宵小之徒,掳人妻儿,岂不贻笑武林。”
  铁少川目光暴射怒焰,身形缓缓向霍文翔身前逼去。
  燕霞此时巳激发同仇敌忾之心,暗中伸腕抓向肩头剑柄,选择有利方位一击而出。
  只听霍文翔断喝道:“站住!”
  铁少川道:“你还有何话说?”
  霍文翔森冷的面上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道:“请问有在老前辈两掌一指之下逃生之人么?”
  铁少川不禁一怔,道:“尚未有过。”
  霍文翔傲然一笑道:“老前辈倘再走前一步,你我出手一击,恐眼前溅血三尺,横尸两具。”
  铁少川果然为霍文翔气势所慑,因多少年来从未曾有生还他掌下之人,不禁悚然停步,沉声道:“你倒狂妄自负,老夫掌下绝无逃生之人……”
  霍文翔冷冷笑道:“在下不是好生生地活在这儿么?”
  铁少川厉声道:“天星掌力之下,绝难活半个对时,老朽当眼见你肝肠寸裂,七窍喷血而亡。”
  霍文翔忽地轻笑一声道:“在下掌力也非寻常,老前辈现在是否感觉小腹之上麻痒稍止,变为针砭火焚,如不立即运用本身功力封闭穴道,搜宫疗作,日后恐始终身之恨。”
  显然铁少川正如霍文翔所说一般感觉,不禁心神大震,忖遭:“这小辈一身高绝武功不知是何人所授,他出手投足却找不出一丝阎鹏展武功心法,自己如不改弦易辙,恐讨不了好处。”
  他坚信霍文翔所言是实,冷鸿既与阎鹏展同在一起,如不立即截击,日后将死无葬身之地。
  铁少川有甚多疑问欲相询霍文翔,无奈此时此地不便出口,眼珠微转,面色始终镇如常,哈哈大笑道:“老朽功力精湛,你虽得天独厚,秉赋奇佳,但究嫌火候不够,怎能伤得了老朽。”话声略顿,又沉声道:“老朽相信你所言属实,烦劳通知冷鸿,他如愿念妻儿生命须立即赶返请罪。”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精巧白玉小瓶,倾出一粒朱红药丸,接道:“这丹药可使你掌伤复元,但必须把话带到,免误了冷鸿妻儿性命。”
  只见佛面人屠铁少川微微一笑,将丹放在案上。
  燕霞突出声道:“这丹药吃不得。”
  铁少川道:“燕姑娘怎知老朽这丹药吃不得。”
  燕霞冷笑道:“久闻你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这丹药如服下,神智立为你所控,那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依姑娘看来,还是不服下为好。”
  铁少川沉声道:“不错,老朽素有心辣手黑之名,但非宿仇强敌,绝不轻易施展毒手,要取你四人之命,不过是老朽举手之劳而已……”话声微顿,又微笑道:“老朽本想赠姑娘两粒药,救治你那仆婢二人,既然姑娘有所心疑,只有暂作罢论。”说着缓缓转身飘然而去。
  大厅内立时岑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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