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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辔红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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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缓缓转身飘然而去。
  大厅内立时岑寂无声,平静如水,仅户外传来风送树涛,一片沙沙,不时天井上风刮过来两三片萎黄树叶,平添了一种凄凉气氛。
  霍文翔只望了燕霞姑娘一眼道:“多谢姑娘指点之德。”身形慢慢向一把太师椅走去,欠身坐下,闭目合睛,宛如老僧入定,不声不语。
  天色近暮,大厅内渐渐昏暗下来。
  翠萍低声道:“这人言语神态冰冷,似不尽人情,身在危中还坐在这里,不筹思逃出之策,等死不成。”
  燕霞怒目一瞪翠萍,道:“他身负极重的内伤,如不调息行功自疗,怎能逃出老赃密布伏桩之外。
  翠萍道:“那么除了服下老贼丹药外,绝无活命之望是么?”
  只听霍文翔道:“未必见得,不过壁缝有耳,姑娘还是不宜出声为妙。”说着朗声笑道:“在下不信活不了半个对时。”
  忽地随风传来铁少川森冷的话声道:“且慢狂妄得意,半个对时内老朽取赌你禁受不住伤痛,自会眼下那粒老朽秘制灵丹。”
  霍文翔冷冷答道:“那你等着瞧吧!”
  佛面人屠铁少川并无回答,天色已晚,大厅内幽暗异常,霍文翔伸手入怀取出一支短短红烛,扇开夜行火摺,燃着了烛芯,摆于八仙桌上,映得整座大厅有着谜样的气氛,昏红如梦。
  燕霞只觉霍文翔举动莫测高深,忍不住说道:“少侠是否还有后援。”
  霍文翔道:“在下孤身前来,怎还有什么后援。”
  燕霞诧异道:“岂非坐以待毙。”
  霍文翔微笑道:“六个时辰后,在下自有脱身之法。”言毕,再度闭上双目。
  燕霞只觉霍文翔神态委实傲慢,既不询问自己来历姓名,又不问自己陷身此宅经过,冷漠无情,不禁泛起憎恶之心,身形往天井侧走去。
  霍文翔道:“姑娘最好不要走出这间大厅。”语音冷漠,双眼迄未一睁。
  燕霞不禁一怔,心赞佩霍文翔锐利的耳力,却憎恨他那冷漠无情的神态,冷声笑道:“我如非一奴一婢身罹老贼指力内伤,投鼠忌器,早就闯出此宅了。”
  霍文翔闻言冷冷答道:“老贼倘非投鼠忌器,姑娘那还有命在?”说着喟然长叹一声道:“人间自有真挚情,患难风雨共同舟。”
  燕霞心中一动,剪水双眸一瞬不瞬凝视在霍文翔脸上,她听出语音稔熟,似在何处听过,但一时之间想它不起,眉宇间不禁浮泛迷惘神色。
  霍文翔睁开双目,怀中取出一荷叶纸包,道:“三位谅已腹中饥饿,在下途中买得一包卤菜,聊可充饥,三位稍安勿躁,一俟天明,自有脱身之策。”含笑放在桌上,仍自回身坐下闭目调息行功。
  燕霞已感腹中饥饿难忍,谢了一声,打开荷叶纸包,只见是一只酱鸭,已然分切好,肉厚色红,香味扑鼻,立与冷鸿、翠萍分食。
  约莫一个时辰,忽隐隐传来呱呱低鸣,声音似极遥远,但厅内四人听得极为清晰。
  霍文翔精神一振,倏地立起,道:“友人闻讯赶来相助,屋内老贼爪牙谅皆撤走无遗。”
  燕霞闻言不禁一怔,道:“少侠为何知道?”
  霍文翔道:“友人传声示意,故而知情,但陈家坝四外均有严密伏桩,老贼为何不杀害我等,因心有畏忌我等离去,必有匪徒在后暗暗蹑随,以便查明姑娘及在下身后之人是谁。”说着摇首叹息一声道:“老贼委实心机狠毒绝伦,他知姑娘同着两个带伤之人,行程必定滞延缓慢,使三位无法逃出他的眼目下……”说此突目泛起怒光,冷笑道:“老贼算准在下必不敢服下他所留丹药,运功抑制伤势不发,强行赶回阎老前辈处,哼,在下怎会使他如愿。”
  冷鸿突出声长叹道:“少侠睿智过人,料事如神,老贼果是这般心意,但不知少侠有何妙策可安然离开。”
  霍文翔微笑道:“声东击西,金蝉脱壳。”
  燕霞暗道:“若真如他所说,则此人堪称才华绝世。”身形一动,疾向厢房内射入,霍文翔扇燃松油火摺,一道熊熊火光亮起。
  果然了无一人,厢房暗门半开,老贼伏桩显然均由此撤走,转身掠回厅内,嫣然笑道:“贼人已撤走啦!”
  笑容如盛开百合,醉人如酒,霍文翔不禁心神一惑,连忙别过面去。
  冷鸿道:“老朽有一事不明,可否见教。”
  霍文翔道:“不敢,只要在下所知,无不掬诚相告。”
  冷鸿望了霍文翔一眼,道:“少侠方才与老贼之言是否真实。”
  霍文翔道:“只有一半真实,须知心机至工之人秉性多疑,疑则乱,在下之言乃一针见血之词,足使老贼废寝忘餐,坐立不安。”
  冷鸿赞叹道:“这倒是实情,只不知少侠何以对冷鸿形象神态知道得这般清楚?”
  霍文翔闻言不禁一怔,道:“这样说来,老英雄与冷鸿相交莫逆。”
  翠萍笑道:“我们就为相救冷叔妻儿而来。”
  霍文翔长长哦了一声……
  蓦地,厅外忽飞射进来一条极小的黑影。
  燕霞惊叱一声,单掌拂去。
  黑影射势迅快如弩,落在肩头,霍文翔身形跃开,朗笑道:“姑娘休惊,此是小灵。”
  燕霞定睛望去,只见一极小的碧绿灵猿蹲伏在霍文翔肩头,双眼红焰外射,逗人喜爱,手持纸卷递与霍文翔。
  霍文翔匆匆阅毕,目中神光突泛忧郁之色,道:“料不到情势就至如此?”
  燕霞三人闻言面色一变。
  只见霍文翔向冷鸿道:“尊驾请容在下察视一下伤势如何?”不待冷鸿同意,疾伸右臂,迅如电光石火扣住冷鸿右手腕脉穴上。
  冷鸿只当霍文翔看破行藏,面色大变。
  燕霞厉叱道:“放手!”纤纤右掌迅疾一翻,作势按向霍文翔后胸。
  霍文翔置若木闻,凝神扶察冷鸿体内气血经行变化。
  燕霞见霍文翔并无加害冷鸿之意,右臂缓缓缩了回去。
  半晌,霍文翔摇首叹息道:“在下差点受了老贼之愚,尊驾所受指伤并无大碍,调息三五日定可痊愈,你我所见的老贼,并非佛面人屠铁少川本人。”
  冷鸿惊诧道:“不是铁少川本人?”
  霍文翔点点头,忽抱拳道:“在下还有要事待办,愿江湖道上有缘再见。”说着身形一转,跃落在天井中,两臂一振,潜龙升天冲霄拔起。
  燕霞急道:“且慢!”三人先后疾追而出。
  星光灿烂下,只见霍文翔已远在十数丈外,燕霞紧紧追随,发现霍文翔身形翻入一座小庙中。
  燕霞暗道:“莫非他友人在此小庙相候。”
  三人悄然落在庙外,只听霍文翔一声长叹道:“姑娘何必跟踪在下,为姑娘带来一场无谓的灾难。”
  燕霞三人鱼贯进入庙内,只见霍文翔立在一座剥蚀模糊的神像旁,神案上上点着一盏长明油灯,昏黄幽暗,景物阴森。
  霍文翔道:“目前,老贼爪牙视在下为眼中钉,恨入骨髓,但又不敢妄自出手,奉命监视在下去迹,三位原可置身事外,为何定欲自投罗网……”说着目中神光倏变,逼射出两道寒芒,肩上碧绿小猿突离肩扑出庙外。
  只听庙外腾起一声凄厉惨啤,入耳毛发悚立。
  霍文翔沉声道:“在下身在庙中,死者与在下无干?”身法疾如奔弩离弦,射出庙外,飘欲飞,在此深山黑夜乍睹之睛,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怪人道:“铁令主邀约阁下去总坛一叙。”
  霍文翔答道:“在下方才已见过铁令主,怎么又有一个铁少川,难道佛面人屠化身千万么?”
  怪人桀桀怪笑道:“阁下知道得太多了。”
  霍文翔沉声道:“请转致贵令主,就说在下身有要事,不刻前往,他日有缘,定当把晤。”
  怪人大笑道:“恐由不得阁下了,阁下纵然身负武功精纯,也该顾念三位同道安危。”
  霍文翔心神一颤,憬悟燕霞三人迄未出现,定遭暗算,陡地回身窜入小庙,只见燕霞三人直挺挺躺在神案前地上。
  四名黑衣匪徒正要俯身挟持三人离去,突见霍文翔掠回,不禁骇然变色,大喝一声,刃光电奔,幻出一道寒星暴射,猛萌杀机,肩上“射阳’’剑呛琅离鞘,只见寒飚飞洒,青虹过处,四声惨嗥腾起,匪徒悉数腰斩颅飞,鲜血溅喷如雨。
  他不知燕霞三人为何中了暗算,摩诃神尼高徒,一身武学已臻神化,不禁目注三人发怔。
  庙外随风传来阴森语声道:“阁下死在目前,犹敢逞凶。”
  只见庙外飞入三颗核桃般暗器。落地爆裂,立时涌起灰暗色毒雾,瞬即弥漫整个殿屋。
  碧绿小猿突从外掠入,前爪急向霍文翔革囊伸入,取出红光灿烂的天蜈内丹。
  奇怪,那片灰暗毒雾一见红光,立即逼得往外飞去,霍文翔顿悟出自己为何不为奇毒晕倒之故,不言而知燕霞三人猝中奇毒,抗拒无力皆昏死在地。
  只见小猿飞掠向燕霞倒地之处,以天蜈丹在燕霞心窝上不停地滚转。
  此刻,庙外沉寂无声。
  霍文翔屏息凝神守护在门侧,防妖邪侵入。
  半盏茶时分过去,突听一个阴森声道:“我等昔年纵横江湖南北,五毒珠下未逃生之人,这小辈委实棘手,难怪令主严令擒捕逮送总坛,否则格杀勿论。”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有这么久了,这小贼定已昏迷倒地,速擒回总坛,免得夜长梦多。”
  “且慢!”另一阴森语声又起:“欲速则不达,檀香主异常敬畏小贼,说在他双掌一指下逃生之人寥寥无几,由此可见小贼功力不在你我之下,尚且慎重为是。”
  霍文翔暗道:“天夺其魄,自速其死。”
  只见碧绿小猿将天蜈丹已移在冷鸿心坎上,燕霞、翠萍两女手足已缓缓欠伸,忙以蚁音传送入三入耳内道:“三位苏醒时,务请忍耐不可出声。”
  神猕小灵疾收收珠,一跃而返,将天蜈丹递还霍文翔收置囊中。
  只听庙外惊咦了一声道:“老三,你瞧见红光一闪么,必有蹊跷。”身形疾射而入。
  五条魅影纷纷掠进殿内,但见燕霞三人躺在地下,尚有四具死状极惨的尸体,血肉分飞,狼藉分陈,却不见霍文翔的踪影。
  五怪面面相觑,一怪惊诧道:“他怎能逃出这庙外?他又怎能逃离星罗棋布严密伏桩下?更何能不被五毒珠昏迷?”未曾发生过的离奇之事,竟在此一夕之间发生。
  蓦地,五怪猛感头顶百汇穴一阵针刺奇痛,接着一片软罡力沉压而来,张口欲嗥时,已自气脉震断倒地毙命。
  霍文翔身似落叶般从梁上飘下,燕霞三人倏地翻起。
  冷鸿一眼瞥见五怪尸体,不禁失声惊道:“唐门五毒!”
  霍文翔望了冷鸿一眼道:“老英雄认识五怪?”
  冷鸿自知失言,答道:“老朽昔年闯荡江湖时,曾同唐门五毒结过梁子,险些丧命在五毒珠下,回首前尘,尚有余悸。”
  霍文翔聪明绝顶,一听便知冷鸿暗有隐衷,言语不尽不实,此际不便追问,微笑道:“这样说来,老英雄算是三世为人了?”
  冷鸿闻言不禁老脸一热。
  霍文翔说后即向肩头神猕小灵道:“贼入伏桩严密,你知逃出途径么?”
  小灵闻言立时跃下肩头,向庙后奔去。
  霍文翔道:“姑娘,我们走!”
  庙后一段崎岖山径,危崖峭壁间丛生荆棘藤萝,四人小心翼翼,鹤行鹭伏,披荆斩棘,不时发现颅裂浆溢,双目洞穿的尸体。
  霍文翔长叹一声道:“如非小灵相助,今晚恐不易生离此处了。”
  燕霞知他指碧绿小猿,口虽不言,但心底却泛起微妙涟漪,只觉这一人一兽虽来历似谜,语音森冷可憎,却屡受他们救命恩惠,不禁把厌恶之念消释,剪水双瞳凝视着霍文翔后影,油然兴起敬爱之心。
  翠萍与燕霞并肩而行,低声道:“婢子在陈家南时曾听出,这位少侠口音变异,似在何处听过,但婢子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燕霞颔首道:“我也察觉有异,看来似非他本来面目。”说着低吟出声。
  “人间自有真挚情,患难风雨共同舟。”
  蓦地——
  随风传来一声清澈长啸,划破如水沉寂的夜空,播荡山谷,鸣回不绝。
  霍文翔突低喝道:“速速觅地藏起”人往荆棘丛中岩石之后隐去。
  燕霞等三人闻声一惊,各择隐秘之处藏身不动。
  星光闪烁下,只见来路疾逾流星掠来三尊龙鸟般身形,一至临近,收身止步,六道眼神炯炯如电扫视四外。
  一位老叟冷哼一声,疾伸右掌,向霍文翔藏身岩石虚空劈出。
  “轰”的一声巨响,岩石四分五裂,震散半空,带起漫天尘土,向山谷间坠下,威势极为骇人。
  藏在近处的燕霞不禁惊得一颗芳心几乎跳出腔外,仍未见霍文翔窜出,已知霍文翔机警闪避另处。
  只听一个老妇语声道:“铁老,穷寇莫追,情势异非常,定须速筹对微,方可亡羊补牢。”
  老叟不禁一怔,道:“大嫂请道其祥,俾解胸中茅塞。”
  霍文翔在老叟发掌之先,已自揉身在一株参天古木之上,穷极目力,将所来三人认明,不禁骇然暗道:“怎么他们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如非亲眼所见,真还不信有其事。”
  原来三人正是佛面人屠铁少川,毒手摩什万钊,玄衣姹女杜素素。
  武林盛传万钊与铁少川昔年为事反目,势若冰炭,水火不容,如今目睹却非事实。
  只闻杜素素道:“铁老曾坚谓阎鹏展不在人世,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依我猜测,阎鹏展似仍活着,唐门五毒死在七星针下便可证明,除了他还有谁能将唐门五毒一击毙命。”
  铁少川摇首浮起一丝苦笑道:“事虽显然,但其间有极大矛盾,老朽穷思苦索,迄未解透,昔年阎鹏展在武夷山中为老朽‘天绝蚂蝗钉’所中,须知老朽独门暗器一中人身如不立即封闭穴道,两个时辰后化为脓血而亡,阎鹏展在云集高手狙击下,虽自恃功力精深逃脱,但仍未必能及时封住气穴,所中‘天绝针’犹多……”说此,眉峰浓聚集,摇首接道:“纵使封住穴道,伤处亦当溃烂,毒水漫延终至不治身亡,除了老朽及时赐服解药,起下天绝针外别无解救。”
  万钊道:“这样说来,阎鹏展绝无活命之可能了。”
  铁少川道:“正如嫂夫人所言,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说着猛一跺足道:“这小贼绝不能让他逃走……”
  远处忽冲起一道旗花,爆射晶黄寒星,闪耀天边。
  铁少川大喝道:“那边已发现小贼踪迹,走!”身形穿空而去。
  万钊杜素素并肩离地,转眼杳入夜色沉沉中。
  霍文翔身形泻落下,燕霞三人纷纷闪出,却见霍文翔迫不及待地疾展身形奔去。
  燕霞三人紧紧危随着,天色渐渐现出蒙蒙曙光,只见霍文翔奔向江边一艘双桅巨舟而。
  巨舟中突掠出一个锦衣中年汉子,一见霍文翔,面色肃然,抱拳说道:“少侠回来了。粟老师已先赶去,留下话来,小侠一到,立即启碇。”
  霍文翔道:“屡承兄台等多方暗助,小弟得以化险为夷,日后在下当有以报德。”
  锦衣中年汉子含笑道:“区区微劳,何足挂齿。”
  燕霞三人已如风电赶至,霍文翔回面笑道: “三位此去一路顺风,恕在下不恭送了。”
  翠萍嫣然娇笑道:“少侠有意驱客,无奈我们姑娘还有事请教。”
  霍文翔微皱眉头,道:“既然如此,三位就请登舟一叙,但在下须赶办一件私事,恐未能于三位有所助益。”
  巨舟舱中清洗一新,陈设雅致,窗明几净,如乘画舫,水碧山青,宛然置身图画中,舟舱中已准备了一席盛宴,锦衣中年汉子道:“少侠辛劳,兄弟聊备水酒一席洗尘,不成敬意。”
  霍文翔道:“此乃份内所为,在下愧不敢当。”
  三人依宾主坐下,燕霞嫣然一笑道:“贱妾心中似有一点疑虑,可否见告,以解胸中茅塞。”
  霍文翔微笑道:“姑娘有话只管请问。”
  燕霞道:“少侠前往陈家坝孤身涉险,无疑为了解救冷鸿妻儿而去,但少侠相告铁老贼,阎鹏展与冷鸿已赶往紫府故居,岂非更使铁老贼变本加厉,恐弄巧成拙。”
  霍文翔道:“这样冷鸿妻儿反而安若泰山。”
  燕霞不禁一怔道:“这样说来,少侠孤身涉险并非解救冷鸿妻儿了。”
  霍文翔含笑播了摇首不言。
  燕霞不禁大诧道:“那么少侠可是寻求一项不解之秘。”
  霍文翔道:“老贼化身千万已求得一项解答,这点武林中人多不知情。”
  冷鸿突出声道:“少侠为何对冷鸿形象言语神态知道得这般清楚。”
  霍文翔望了冷鸿一眼道:“老英雄何以能知在下对冷鸿描述丝谊不差?”
  冷鸿闻言不禁一呆,暗道:“这位少侠委实冷漠怪异,在他口中竟掏不出一丝真情。”
  锦衣中年汉子频频劝用酒菜,微笑道:“少侠,为了三位竟耽误一日时光,趁此短暂欢聚,何不说些人间轶事,尽欢而别。”
  霍文翔望了锦衣汉子一眼,目光中隐含斥责之意。
  锦衣中年人佯装未见,淡淡一笑。
  燕霞如雪聪明,闻言玉靥上微现红晕,嗔道:“我等武林中人,应磊落光明……”
  不待燕霞说完,锦衣中年人立即朗声大笑道:“姑娘且慢见责,实不敢相瞒,少侠得知三位潜往陈家坝,就知有生命之危,孤身涉险解救不肯明言,恐姑娘误会另有用意,似这等君子坦荡胸怀,姑娘心中犹有疑虑,未免令人寒心。”
  燕霞道:“如今天下武林纷乱,敌友难明,我与少侠风萍未谋一面,如非有因,为何甘冒生命危险相救。”
  霍文翔道:“这点就难解释了。”
  翠萍望了霍文翔燕霞一眼,道:“婢子知道,我家姑娘人间殊色,玉貌花容,少侠动了好逑之念……”
  燕霞料不到翠萍竟会说出此话,玉靥立时罩下一重严霜,叱道:“翠萍,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胡说什么。”
  锦衣中年汉子呵呵大笑道:“男女相悦,发乎情,止乎礼,圣人不免,燕姑娘国色天香,岂能禁人爱慕,但少侠已订鸳盟,绝无得陇望蜀,见异思迁之意。”
  霍文翔拂袖立起,转入另舱中而去。
  燕霞三人不禁面现尴尬之色。
  锦衣中年汉子微笑道:“行侠仗义,快意恩仇,本我辈份所应为,既属同道,就该竭诚相对,姑娘诡秘自身来历,诘难少侠,怎怪少侠怫然离去。”
  燕霞浅然一笑道:“我有难言之隐,少侠若不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锦衣汉子道:“据兄弟所知,少侠亦有不得已的隐衷。”
  舱中顿时寂然无声。
  冷鸿霍地立起,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姑娘,我们也告辞了。”
  锦衣汉子道:“三侠稍安勿躁,放舟中流,急行似箭,巳离傍岸,而且两岸铁老侦骑密布,目前离舟有不测之危……”说着长叹一声道:“其实姑娘并非与少侠初次谋面,可说是第三次了,他在汴梁城中以避水寒犀诱三合会匪徒时几乎为姑娘作梗误事……”
  燕霞惊诧道:“是他?”
  锦衣汉子道:“不错,是他。”
  燕霞此时的感觉,宛若跌入万丈深渊中,近似麻木不仁。
  冷鸿长叹一声道:“姑娘,我等已铸成大错,不如让老朽向少侠请罪,共谋武林大局。”
  锦衣汉子叹息道:“可惜迟了一步,小侠已离舟他往。”
  燕霞目露幽怨神色,道:“怎么?他竟不告而别么?”
  锦衣汉子望了燕霞一眼,道:“少侠为了姑娘耽误了一日之久,已是心急如焚,姑娘若知道少侠是为了什么也不会见怪了。”
  燕霞黯然一笑道:“莫说少侠于我三人有救命之恩,既便没有也不能怪他,少侠究竟为了何事可否见告。”语意神情令人不忍拒绝。
  锦衣汉子不禁一呆,沉吟不答,似有难言之隐。
  冷鸿道:“不瞒阁下,燕姑娘实是紫府书生虞冰老前辈之爱女,老朽冷鸿,与铁老儿不共戴天,并非讳莫如深,兹因老贼耳目众多,稍有不慎足招覆灭之祸。”
  锦衣汉子不禁失色,顿足道:“阁下何不早说,尊夫人及令郎俱为少侠救出,阁下若重蹈罗网,岂非使霍少侠一番心血白白耗费。”
  冷鸿顿时精神一振,欣喜过望,道:“老朽妻儿现在何处。”
  锦衣汉子道:“这个,在下并不知情,仅霍少侠一人知道。”继叹息一声道:“在下即领三位赶去与霍少侠见面,但此行凶险异常,万一有失,切莫吐露真言,以免……”
  蓦地——
  一声清啸由水波划送过来,啸音甚劲,耳膜震鸣不绝。
  锦衣汉子面色一变,忙道:“三位速藏往舱底,由在下应付。”说着一闪而出。
  约莫盏茶时分,江面上急驶下一条小舟,舟上立着三个身形魁梧黑衣老人,舟行似箭眨眼逼近双桅巨舟。
  两舟相距丈余,三黑衣老叟倏地凌空腾起,疾逾飞鸟般落在船舷上。
  冷鸿燕霞翠萍三人虽藏身舱底,却凝神蓄势戒备,耳闻外舱喝叱嘈杂,纷乱一片,只听锦衣汉子叱喝道:“胆大盗贼,竟敢劫掠官府,如不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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