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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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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同一地方。
  花非花赤裸裸地站在床前,用唯一的被单裹着喷火的胴体,似乎有点站立不牢,大概是
软穴被制过久,解了穴仍然虚弱。
  桌上摆着荷叶饭菜和馒头还有一壶水。詹云坐在一旁微笑。
  “吃不吃悉从尊便,反正饿的不是我。”詹云说:“月华仙子躲得不够牢,我已经查出
她的藏匿处了,五更天,我就会把她带来,一床三好,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我死也不吃你的东西。”她咬牙说,坐在床口死死地瞪着詹云。
  “不吃拉倒。”他开始收拾食物:“我已经和刘鸨婆接头,三百两银子成交,一手交人
一手交银。”
  花非花突然踉跄奔向房门。
  “你冲出去好了,我不会阻止你。”詹云说:“外面满巷都是醉醺醺的嫖客,你光着身
子跑出去,恐怕真会引起暴动,但也是成名的最佳手段,日后你将成为轰动淮安的娼国名
花。”
  花非花崩溃了,仆在门上痛哭失声,任由被单从她身上滑落,任由赤裸的胴体暴露,伤
心欲绝。
  一只大手抓住了她,拖死狗似的将她拖至床上一丢。
  “你……你杀了我吧!”她掩面惨然泣叫。
  “我不杀你,你可以值三百两银子。但你如果有骨气自杀,请便,脑袋撞床角的力道你
应该还有。”
  “你……你也绞……绞断我的脚吧!”
  “冤冤相报的事,在下不屑为。”
  “你……你忍心这……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你已经不是女孩子,你是一个含笑杀人的妖女。”
  “我……”
  “昨天晚上我有心事,也好像发现有人跟踪,所以没有和你巫山云雨的心情,白白让良
宵虚度。哼!今晚……今晚正好,好像你已经不是处子,我也用不着怜香惜玉了,是吗?”
  “求求你,饶了我。”她绝望地哀求:“我……我愿把身子交给你,请你不要制我的经
脉卖给刘鸨婆。”
  “啪啪!”詹云掴了她两耳光。
  “你少臭美!”詹云大骂:“詹某不是好色之徒,你以为你美?哼!你这种不知天高地
厚的女人,像一条毒蛇,詹某连抱你亲一亲的胃口都没有。”
  “你……你……”她迷惑了,放开掩面的手,张开泪水盈眶的双目,忘了羞耻,怔怔地
注视着回到桌旁的詹云。
  “等我捉到月华仙子,就会替你带衣裙来。”詹云冷冷地说:“但卖给刘鸨婆的惩罚,
决不改变。”
  “你……你到底要……要什么?”她傻傻地问,挺身坐起,突又想起自己赤身露体,赶
忙抱胸缩成一团。
  “去把被单捡回来遮羞。”詹云说。
  “听人说,你……你是个好酒好色的浪子,一个放任的游……游魂。”她胆子大了许
多,直视着詹云。
  “这样才没有人注意我,一个酒色之徒,不值得重视,活阎王就敢把我留在船上,每天
供酒饭,现在又供色,你看妙不妙?”
  “但你不是酒色之徒。”
  “不要判断错误了。”
  “在这风月场暗室之中。”她居然放开手,赤裸裸地站得笔直:“不错,你曾经打我,
但我不曾在你眼中发现情欲的火,难道说,我不如你所喜爱的女人吗?”
  “皮厚!”他怒叱:“去把被单捡回来披上。”
  她顺从地抹掉泪痕,捡被单裹住胴体走近桌旁。
  “你说得不错,我已经不是处子,但我相信我的姿色,决不比中上的少女差。”她在桌
旁坐下:“此时此地,任何正常的男人,决不会无动于衷,除非你……”
  “你激将也好,挑逗也罢,总之,我不会上你的圈套。”他冷冷地说:“想起你扳动绞
棍的狠劲,我心里直发冷,看见你就倒胃口。罗姑娘,面对生死仇敌,人是正常不起来的。
如果我正常,我一定会污辱了你之后再杀你,可惜我不是一个具有兽性的人。”
  “把我卖给刘鸨婆,是不是有损你的声誉?你我的仇恨有那么深吗?”
  “是的,深得无法化解。”他冷笑:“至于我游魂詹子玉,在江湖本来就声誉不佳,我
也不希望佳,我不是为别人的看法而活。”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居然笑了:“你在挖下陷阱,引我自己往里面跳。”
  “对。”他一笑而起:“等你跳下去时再告诉我。现在,你得睡觉了。”
  “你……”
  不等花非花闪避詹云已隔桌抓住她拖过,点了睡穴往床上一丢,熄了灯跳窗走了。
  五更初,灯火重现。
  花非花陡然醒来,挺身坐起。
  “你……你果然也被他抓……抓来了!”她惶然叫。
  她身侧躺着手脚不听指挥,一丝不挂的月华仙子冷翠华。
  桌旁坐着詹云,拐杖搁在身旁,腰带上插着一把剑。以往,他从不带兵刃的。桌下,搁
着一个包裹。
  “我……我不要活了。”月华仙子虚脱地叫,欲哭无泪,脸上泪痕斑斑。
  “你还有嚼舌自杀的力道,赶快断舌很,血流尽你就如愿以偿了。”詹云冷酷地说:
“快咬!等会儿受辱再咬便来不及了。”
  花非花拉过一半被单,盖住月华仙子的赤裸胴体。
  “你还等什么?”花非花似笑非笑地问。
  “等刘鸨婆和两个龟公来验看,看你们值不值得六百两银子。”詹云说:“他们都是行
家中的行家,验了之后,就知道你们能替他们赚多少年皮肉钱。”
  “你赢了。”花非花叹口气说:“现在,我已经跳入你挖好的陷阱了。”
  “那就好,在下听着。”
  “是勾魂无常策划的。”
  “汤再兴?那位化名戴夫子的人。”
  “是的。”
  “哦!果然不出在下所料,大概假装劫宝的人,要占真正想劫宝的群雄一半以上。”詹
云恍然:“太平箫是不是其中之一?”
  “好像不是。当然,到底有些什么有头有脸人物,我和冷姐姐并不知道。”
  “花花太岁呢?”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大河老龙一家狗男女呢?”
  “是的,大河老龙接受了三千两银子。”
  詹云拖出桌下的包裹丢在床上,拍活了月华仙子的穴道,回到桌旁背转身子。
  “好了,你们可以起来穿衣裙了,是否合身,概不保证。”詹云泰然地说:“别害躁,
我是很君子的。”
  月华仙子跳下来,赤条条地猛扑而上。
  詹云倏然转身,抄住抓来的纤手一扭。
  “哎……”月华仙子尖叫着转身。
  “砰!”月华仙子被托起丢上床,撞中花非花,两个裸女撞成一团。
  “我这样报复你们,已经够仁慈了。”詹云背转身说:“要找我报复,来吧,詹某在江
湖恭候芳驾。”
  “你……你好可恶……”月华仙子拖过包裹咒骂。
  “不是可恶,是狠,心狠手辣……唔!来了。”
  门没上闩,呀然而开。
  “哎呀!”惊叫声乍起。
  两个裸女正在取衣裙,那光景真够瞧的,听到叫声,不约而同抓起刚到手的衣裙掩住身
子往床内躲。门口出现两位书生,不躲岂不羞死?
  “原来是你。”詹云讶然叫:“高明,高明。”
  两书生一高一矮,同样英俊年青。高的那位,正是从两女手中救了詹云的书生。
  书生并未看清床两裸女是谁,两裸女躲在床角缩成一团。
  “你……你你……”高书生戟指指着詹云,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掳……掳劫女人
来……”
  “老兄,你是不是弄错了?”詹云微笑着说:“这一带本来就是烟花巷,哪一家没有出
卖皮肉的女人?你从南门平河桥老远地跟来,到底想在这里看到些什么?看大家闺秀名门淑
女吗?你走错了地方,你明明知道我是酒色之徒。”
  “你该死!”书生怒骂,整张脸红得像喝了十斤酒,急冲而上,猛地一掌劈出,盛怒出
手,力道不问可知。
  詹云身形斜闪避掌,书生的左掌已闪电似的拍出,速度骇人听闻。
  詹云一惊,无法再闪避,太快了,力贯掌心来一记如封似闭,硬接来掌,同时,左手的
拐杖猛地一点。
  “卟!”双掌接实,书生惊叫一声,飞退丈外。
  “嘭!”一声大震,詹云已撞破小窗一闪不见。
  小书生扶住了同伴,脸色大变。
  书生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揉动着左掌活血,张口结舌猛吸气,手在发抖,眼中有惊恐
的神情。
  “老天!他……他封死了我的璞玉功,可能吗?”
  “小……受伤了吗?”小书生低声关切地问。
  “没有。”书生摇头:“他的掌功怪异得匪夷所思,强韧的反震力硬把我的神功逼得回
头反走。”
  “要不要追他?”
  “追上了也是枉然。”书生苦笑:“世间能制他的人,恐怕没有几个。先看看他掳来的
人。”
  两书生向床前走,两个裸女已看出是那晚救走詹云的人,惊得抱在一起发抖。
  “原来是你们!”书生大感意外地说,目光在两个半裸的白羊身上转:“他……他用这
种无耻的手段报复你们?你们……”
  “我们没什么。”花非花说:“他有权报复,我们本来是要他的口供和命,他这样对付
我们,已经够仁慈了。”
  “仁慈?呸!女人的清白、名节……”
  “鬼的清白!”花非花口不择言:“你如果真的重视女人的名节清白,是不是该立即滚
蛋?为何眼睛贼亮亮地在我们赤裸的身上转?你还没看够吗?”
  “你……”书生窘得一脸通红,赶忙背转身回避。
  “那是一头不解风情的大笨牛,他只是一个狠人。”花非花一面穿衣裙一面说:“世间
居然有对我这种绝色美女毫无胃口的男人。哼!他到底想要什么?天仙吗?该死的!”
  “我明白了。”书生喃喃地说。
  “你明白什么?是不是动了邪念?你的武功比他强,人比他俊,虽然没有他雄壮……”
  “可恶!”书生转身一掌把花非花击倒:“你贱得很,难怪他对你没胃口。”骂完,向
室门举步。
  “奇怪!谁说男人色胆包天?”花非花躺在地下满脸懊丧:“见了鬼啦!这两个家伙真
的需要去找郎中。”
  月华仙子跳下床穿衣裙,目光凶狠地落在花非花身上。
  “你为何用这种眼光看我?”花非花挺身站起:“冷姐,咱们得赶快逃离淮安,逃得越
远越好。”
  “你为何要招供?”月华仙子语气奇冷:“幸好你知道得有限,不然你会和盘托出
来。”
  “不招怎办?冷姐,我可不愿落在刘鸨婆手上被人糟蹋一辈子。”花非花说得理直气
壮:“我不想死……哎……”
  近午时分,詹云撑着拐杖,出现在杏花村澄清亭,进入亭右不远处的杏花村酒肆。
  酒肆中酒客不多,今天似乎游客稀少生意清淡。店伙招呼他在大槐树下的酒座落坐,他
要了一个小坛酒几味下酒菜,自得其乐地自斟自酌悠闲已极。
  喝了三四碗酒,桌旁出现第一个人,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共来了五个之多,围住
了他抱肘而立,一个比一个粗壮,一个比一个狞恶。
  像五头饥饿的猛虎,注视着一只小羔羊。
  他毫不介意,旁若无人地喝他的酒,吃他的菜。
  五大汉不言不动,虎视眈眈。
  终于,另三位仁兄到了,在对面一站,为首的是个暴眼虬须花甲老人,穿一袭紫袍相当
神气。
  他右后方的大汉,突然迈前两步,伸手抓他举箸挟菜的右手脉门。
  旁观的人只觉眼一花,然后是啪一声暴响,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汉的右手,反而被詹云所扣住,压在桌上动弹不得,脸上痛苦的表情极为明显。
  “不要激怒我,阁下。”詹云冷冷地说:“不是强龙不过江,在下不是来贵地逗小孩子
玩的,你已经一步踏进了鬼门关,下次千万小心了,送了命冤哉枉也。”
  他将大汉的手摔开,抬头冷冷地盯视着紫袍老人。
  “阁下的手上功力不错。”紫袍老人冷笑着说。
  “好说好说。”他也阴笑:“大河老龙,你不是为了称赞在下手上功力而来的吧?”
  “来向阁下提警告。”大河老龙口气渐厉。
  “我在听。”
  “这批珍宝是老夫的,请阁下不要沾手,识相些。”
  “江湖人除了好名之外,也好财。大河老龙,你的要求很令在下为难,但情势所迫,似
乎由不了在下作主。”
  “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拍拍腿走路,离开淮安老夫的地盘,走得越远越好,走了就不要
回来,千万别让老夫再见到阁下的嘴脸。你已经残废了,所以老夫对你客气。”
  “在下深感盛情。哦!还有什么要求?”
  “就这一件,老夫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可有期限?”
  “最好立即动身,淮阴客栈老夫已经打过招呼,阁下这十几天食宿费,算在老夫的账上
了。”
  “谢谢。这样吧,后天走,这两天的店钱,不要你老兄破费,在下自己付。”他笑容满
脸,与先前的傲态完全不同:“要不,阁下恐怕得费些工夫将在下赶走了。”
  “这时就可以赶你走。”左首的大汉厉声说,五指如钩抓向他的左颈根。
  “啪啪!”耳光声清脆入耳。
  “哎……”大汉惊叫,掩面暴退,吃足了苦头,双目难睁口角有血溢出。
  “下一个动爪子的人,恐怕就没有这样幸运了。”他冷冷地盯着大河老龙:“阁下打算
下令围攻吗?”
  “谁要想倚多为胜,算在下一份。”出现在左首不远的花花太岁大声说:“八比
二……”
  “四比八。”从酒肆厅堂出来的高书生郎声接口:“见者有份,谁强谁有理。”
  两书生今天都佩了剑,手中有摺扇,青袍飘飘缓步而来,有如临风玉树。
  “你是什么人?”大河老龙怒声问:“你配说这种话吗?亮名号。”
  书生泰然走近,经过一名大汉身旁。
  “啪”一声响,摺扇劈中大汉的耳门,大汉嗯了一声,仰面摔倒立即昏厥。
  “四比七。”高书生微笑着说,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事。
  大河老龙一惊,脸色一变。
  “大河老龙,赶快走还来得及。”詹云好意劝解:“你们七个人一起上,也禁不起这位
书生摺扇一击,更不要说对付他的剑了。”
  “老夫却是不信……”
  人影突然近身,摺扇点在大河老龙的胸口。
  “你如果支持得了片刻,在下扭头就走。”书生冷冷地说。
  大河老龙双手突然发僵,呼吸出现窒息现象,接着双腿发抖,膝盖像要向下挫,脸色泛
青,牙关咬得死紧,眼中有骇极、绝望、衰脱的神色。
  右首的大汉吃了一惊,伸手急抓摺扇。
  卟一声响,詹云用搁在身侧的拐杖,把大汉打得向后暴退。
  “你找死?”詹云沉下脸叱喝:“你一动摺扇,神功骤发,你不死也得脱层皮,大河老
龙也跟着遭殃,心脉不被震毁才是他祖上有德。”
  “你们走吧!”书生收回摺扇:“这里打不得,对面望云门的巡检快过来了。”
  大河老龙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转身狼狈而走,同伴扛起昏倒的人,急急走了。
  花花太岁摇摇头,走近食桌正想落坐。
  “你走开。”高书生沉下脸赶人:“花花太岁,去找你的女人吧,你不配在这里坐。”
  “咦!你……”花花太岁不悦地叫。
  “你走不走?”高书生用摺扇一指,脸上怒意上涌。
  “他是在下的朋友。”詹云笑笑解围:“酒色朋友,老弟台何必……”
  “我只要他走。”高书生的摺扇向前一送。
  花花太岁骇然暴退,退出两丈外。
  “阁下,咱们没完没了。”花花太岁咬牙切齿发狠,却转身开溜。
  “你真会捣乱。”詹云向高书生苦笑:“你是不是闲事管得太多,烦不烦呀?”
  “詹兄,你要这样玩世不恭吗?”高书生在他下首坐下:“狷狂放诞,不是什么好德
性。”
  “你是来向我传道解惑的?免了吧!”他向店伙招手,示意要店伙加碗筷:“人生几
何?江湖人有如风前烛,当真不得,老弟,你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你,贵姓呀?那位小兄
弟,何不也过来坐?”
  “我不要看你的假面具。”高书生诚恳地说:“我姓朱……”
  “呵呵!不会是皇朝的龙子龙孙吧?”
  “不要扮狂。”朱书生要恼了:“昨晚,你怎能如此对待她们的?日后她们有何面
目……”
  “朱老弟,你错了。”他冷笑:“她们本来就是江湖艳姬,如果我放温柔些,她们的恶
形恶像保证令人叹为观止。她们那样折磨我你是亲眼看到的,我那样对待她们,可说太便宜
她们了。下次她们落在我手中,哼!”
  “你要怎样”
  “怎样?喂!你连脸都不红呢。”他取过店伙送来的碗替两书生斟酒,似乎没留意两书
生脸上的变化:“酒色之徒,美人在抱,你想该怎样……”
  “我不听你胡说。”朱书生恼了,拂袖而起。
  “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脸上嘲世的笑意消失了:“老弟,试图改变一个人是不容
易的,想要求别人的想法做法与你一样,更不是什么聪明的事,你有你的道路,我有我的。
你做你的武林侠义之辈,我做我的江湖亦正亦邪浪人。世间如果全是圣贤,七情六欲不复存
在,老实说,这世间就并不怎么可爱了。你走吧,赶快回城,剧变将在这两天中发生,在他
们来说,这是决定性的时候,势将全力相图,高手齐至必是意料中事。”
  “我知道。”朱书生迟疑地坐下了:“不知是谁传出的谣言,说珍宝其实在楼狗官的船
上,海管事只是诱饵,所以各路群雄都赶到上游去了。”
  “是有心人传出的消息。”他笑笑:“群雄连夜南奔,可能在高邮湖附近下手。”
  “奇怪!你怎么消息这样灵通,好像你并没有同伴。”
  “花花太岁、太平箫,都是在下的朋友。我会用人,用那些别人不屑注意,见不得天日
的人。”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老弟,如果我是顶天立地的侠义英雄,我能用的人就没有几个了。譬喻
说,我能和花花太岁交朋友,你却不能。”
  “你为什么要和这些人交朋友呢?近朱者赤……”
  “你又来了。”詹云脸上出现嘲世者的笑意:“不错,花花太岁好色如命,但他可以从
三教九流的朋友中获得别人无法得到的消息。我和他交朋友,并不表示我也好色,浊者自
浊,清者自清……”
  “你看到清江浦一带的河面吗?”朱书生正色说:“大河的水是浊的,洪泽湖出来的水
是清的,自清口至清江浦,浊北清南径渭分明,到了府城以下,告诉我,还清浊分明吗?”
  “你的话不无道理,几千年前的古圣先贤早就说过同样的话,听都听腻了,我这人就这
样不成材。谈谈你的事,好吗?你当然也是为这笔珍宝而来的。”
  “我不否认。”
  “你很坦白。楼狗官把杭州刮得天高三尺,坑害了许多许多的人,以法乱法率兽食人,
天道也制裁不了他,侠义门人责无旁贷用私法制裁他理所当然,但并不能代表义理伸张,只
是以暴易暴的非常手段,不足为法。但由我这种亦正亦邪的人出面,是不是要公道些?”
  “你……”
  “你与那些江湖亡命不择手段抢劫有何不同?”詹云不客气地说:“所以,老弟,不要
奢言侠行。天下间就不知道有多少欺世盗名的人,假侠义之名胡作非为。”
  “那你……”
  “我!我只是一个玩世的亡命。老弟,放手吧,不要和我争,不然,结局是很悲惨的。
你我功力相当,将有一场无可避免的生死恶斗。我这人很惜命,而且怕死,不动手则已,动
起手来除了我就没有别人。在心理上,我欠你一份救命恩情,但我不能用命来偿还给你,这
就是我不配做侠义英雄的原因所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你说得很可怕。”朱书生喃喃地说。
  “是的。来,我敬你们一碗酒。”
  他一口喝干了一大碗酒,提酒壶添酒。
  “詹兄,不要这样喝。”朱书生捉住他的手:“好吗?”
  詹云的酒斟不出来了,转首怔怔地注视着朱书生。他从朱书生的眼中看到了些什么,一
种令他心弦震动的某些东西。
  朱书生突然脸上一红,急急放开他的手,低下头回避他的目光。
  “谢谢你的关切。”他放下酒壶:“我们先填五脏庙,至少可以增些长劲。风雨欲来,
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根基要稳固。”
  “你认为我们离开这里就会有凶险?”
  “很可能。”
  “大河老龙?”
  “反正就是这批人。老弟,小心那个戴夫子,他的真正身份是勾魂无常汤再兴,宇内八
大邪神的第一号人物,跟着他许久,才从花非花口中证实了他的身份。他那令人丧胆的无常
锥,是用弩筒藏在大腿外侧发射的,所以只要发现他用腿进攻,切记留心避开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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