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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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锥,是用弩筒藏在大腿外侧发射的,所以只要发现他用腿进攻,切记留心避开正面他腿攻出
的方向,尤其是注意他抬膝作势。”
  “勾魂无常汤再兴?不会吧?戴夫子年仅四十余……”
  “头发是可以染黑的,脸容也不难作部分改变。如果我唇上贴了胡子,鬓角加长或缩
短,发结更改,游魂詹子玉就会平空消失了。”詹云一面进食,一面用目光留意四周的动
静:“好像没有动静,似乎他们并不打算在这附近光天化日之下袭击。”
  “他们知道你要引他们出来。”朱书生微笑注视着他:“两个妖女连夜逃走了,他们却
不知道,以为是你下毒手辣手摧花,故意在这里现身引诱妖女的同谋。大河老龙就是有意计
算你的人,他以为你的腿派不上用场。”
  “哦!难怪只来了几个人。”
  “我和舍弟现身,用意就是让他们没有机会试你的腿。”朱书生盯着他笑:“让他们相
信你的腿派不上用场,对你是不是很有利?”
  “对,谢谢你,看来,凶险已经过去了。”
  “我该走了。”朱书生偕乃弟起身告辞:“群雄都往高邮方向赶,也许我和舍弟也得前
往看看风色。你不走吗?有事?”
  “有些小事待理。”他说:“淮阴客栈昼夜都有眼线监视,要办事只好在外面进行。不
送,小心了。”
  送走了两位书生,他悠闲地进食,酒倒是没喝了,直至午间,他才会账走上了返城小
径。
  在一处小径转角处,看看附近没有人,他闪入路旁的一株大树下,从树洞中掏出一个布
卷纳入怀中,重新上路。
  回到码头,他在水边无人处放拐杖坐下,取出布卷打开,上面用墨写着:“快舟急讯:
辛丑抵高邮。羁留。该夜八黑影起早北上,去向不明。对岸单桅龙船,今夜五更初发。”
  他将布卷撕得稀烂,碎末全丢入河中,沉思久久。
  “按行程,昨晚他们便到了,至迟也该在今晨抵达。唔!快了,配合得紧凑得很,主事
人是行家中的行家。”
  他从旧城绕至联城,再进了新城,摆脱了跟踪的人,故布疑阵在新城逗留至未牌左右,
在城东北大河卫所的大河酒肆晚餐。大河酒肆是大河卫的军户开设的,他与卫所的官兵闹了
一阵酒,方醉态朦朦撑着双拐出门,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西义门,走上了至清江浦的大道。
  走运河北上山东,必须从清江浦出大河。清江浦也就是淮阴故县所在地,汉大将军韩信
的故乡,市面繁荣,舟船蚁聚,在这里侦查,比在淮安侦查要切实际些。
  午夜后不久,运布船突然悄悄驶离码头。
  原来船并未损坏,所谓补漏只是骗人的诡计。
  船轻水急,顺流直下,五更初,里外的清江浦在望,码头上船灯点点,市区上空光影朦
胧。
  船距市区不足两里,突然靠右岸停泊,河岸的芦苇丛中,钻出十二个黑影。
  船灯和桅灯都熄了,人像幽灵一样静静地活动。
  左右三二十步外,随行的护航船警戒上下游,防范其他的船只接近。
  共扛出二十只木箱,盛绸缎的木箱。
  三艘船最后离开,驶向清江浦码头,等候明天渡过黄河北上。
  二十个打木箱的人,都是穿黑劲装佩刀的大汉。前后护送的人,也有十名之多,声势相
当壮大。
  小径绕清江浦镇东向北伸展,伸向三里外的黄河南岸河滨。河堤是石建的,像一条伟壮
的巨蟒,把滚滚浊流阻隔在外,秋季的河面,比堤内的地平面还要高出两尺左右,难怪河堤
一溃,附近数百里地面尽成泽国水乡。沿途草木丛生,夜黑如墨,鬼影俱无,三十个人埋头
急走,赶得甚急。
  前面出现一段田野,种的是小米,高仅及膝。
  “哈哈哈哈……”狂笑声从前面传来,接着,花花太岁的清晰语音震耳:“诸位,相信
在下了吧?瞧,不是来了吗?”
  四面八方站起三十余条黑影,一个个刀剑出鞘。
  二十只木箱放下了,三十个人迅速结成十人为一组的小圈圈,结阵自卫。
  花花太岁与三个黑影前面的小径中,一个黑影杰杰怪笑说:“程兄神机妙算,佩服佩
服。你老兄劝咱们留下,我这位二弟极力反对,坚持要回高邮下手,几乎误了大事。”
  “哈哈!不是兄弟吹牛,兄弟早就看出珍宝在这里不在高邮,我花花太岁的消息准得
很,可惜游魂未能赶来。”
  右方不远处踱出太平箫萧太平,亮声说:“程老兄,不要废话啦!发令上吧!”
  “诸位!”花花太岁高叫:“上啦!珍宝不知在哪一个箱子里,诸位眼睛放亮些,各凭
运气,上……”
  三个小圈子的人一言不发,冷森森的杀气阵阵涌发。
  人影急动,风雷骤发,先是震耳的兵刃交击声传出,接着传出一声声惊心动魄的凄厉惨
号。
  一场好杀,血肉横飞。
  同一期间,东仁桥东端,通向五里外河堤的小径上,十余个黑影悄然疾走,其中五个人
各背了一只柳条背囊,脚下甚快。
  河水呜咽,凉风扑面,一艘轻舟自上游急驶而下,接近这段石堤弯曲部,船速骤减,而
且逐渐向堤下靠。
  五个人操舟,并未升帆,四支桨进灵活,船控制自如,慢慢向堤下靠,船首徐转,船尾
移至下游。
  “用篙!”控舵的人低喝。
  四人熟练地架桨,抓篙。
  “哎呀!舵……不好……”掌舵的人厉叫,一声水响,人掉入滚滚浊流。
  船失去控制,不但向下漂,船头一扭,似要掸向石堤,幸好被四支桨撑住了。
  一声怪响,一枝篙突然折断,篙的主人没发出叫声,石头似的栽入水中失去踪迹。
  “咦!”有人惊叫:“老三怎么下去了?”
  “他上来了。”对面控篙的人说:“快稳住船……”
  一个黑影双手扳住船舷,轻灵地窜上船来。大家都在忙,天又太黑,谁也没留意上来的
人是不是老三。
  上来的人取篙,抽出后信手一拨,半分不差拨中对面那人的腰背。
  “啊……”那人狂叫,连人带篙震落河中。
  篙连挥两次,罡风呼啸,快如雷霆,另两名船夫脑袋挨了一击,一个双脚折断,连续往
水里掉。
  黑影飞跃入水,从堤下爬登堤面,举目远眺,四野黑沉沉,波浪拍击堤岸的声浪,与四
野的虫鸣相应和,远处的村落偶然传来几声犬吠,偶或可看到三两星灯火闪烁,天宇下,除
了寂寞之外,其他事物皆不算什么了。
  隐约可看到百步外的行树,那是与河堤并行的小径。小径与河堤之间,荒草荆棘丛生,
间或生长着三两株小树。在他面前的堤下方,遗下挑黄河留下的土坡,沿堤向北伸展,形成
一串长丘。
  他脱下衣裤绞干,从堤旁取出预置在该处的快靴、袜子、腰带、百宝囊、剑,从容不迫
穿上湿衣裤,佩带停当,然后坐下来等待。
  太白金星已升上三竿,终于,东天出现了鱼肚白。
  终于,行树下方隐约可看到移动的人影。
  他挺身站起,双脚平分双手叉腰屹立如山。
  一串人影进入荒草丛,登上泥丘。
  三个人影超越而出,脚下一紧,向河堤下奔来。
  他不言不动,像个石人。
  “是龙老吗?”领先的人亮声问。
  “他本来亲自掌舵,现在真的见龙王去了。”他用奇异的土腔回答。
  “咦!你……你是……”
  ”游魂詹子玉。”他的声音又变了。
  “什么?你……”
  “在下等个正着,是不是?”
  后面的人到了,两面一分,十四个人警觉地向前接近,刀剑出鞘声此起彼落。
  他的手搭上了剑靶,双脚丝纹不动。
  堤顶宽有三丈,十四人在两端列阵。
  东端中间的五个人,开始同时向前接近。
  曙光朦胧,已可看到三丈外的人。中间那人身材娇小,走近方可看出是个穿劲装的美丽
女人。
  他终于看清了女人的面庞,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你?”他的口气极不稳定。
  “你的双脚怎么是完好的?”女人也讶然问,赫然是月华仙子冷翠华:“难怪昨晚你只
用一根拐杖。”
  “家师尊称乐一贴。”
  “哦!药王乐,乐一贴乐轩不会武功,你……”
  “你错了,家师只是从不用武功对付人而已。你的武功,还不登大雅之堂,由你来主持
大局,委实令在下大感意外,花非花呢?大概已不在人世了。”
  “怎见得?”
  “她招了供,虽然她并不知道谁是主事人,你不会让她活命的,因为你怕我再去找
她。”
  “你料敌如神的天才,委实令人佩服。”月华仙子由衷地说:“可惜你太骄傲太自信
了,单人独剑找到此地,你应该把那位假书生带来的,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下一个人便够了。”
  月华仙子右首的人是戴夫子,再外侧是海管事。
  “詹老弟,能不能平心静气谈谈?”戴夫子冰:“五千两银子请阁下放手,如何?”
  “五千两银子要三个人挑,可以买上四五百个妙龄姑娘。”他怪腔怪调地说:“老兄,
如果是你,你要五千还是要二十万?”
  “老弟,人不能太贪心,贪心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样吧,一万两,如何?”
  “呵呵!真大方。可是,在下要的是那一箱珍宝,你给我一百万我也没有胃口。”
  “老弟,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下不是俊杰,也不识时务。哦!你们好像少了一个人。煞神郭安,令师兄活阎王晏
飞好像没有来。”
  “他在高邮。”化名为海管事的煞神郭安说:“老弟,你还不承认失败吗?一比十
四……”
  “唔!活阎王没有来,不合情理。”他自言自语:“糟!我可能失败了。”
  “你说什么?”煞神郭安问。
  “没什么。”他笑笑掩饰心中的不安:“呵呵!你们哪几位是从高邮赶来保护的高手?
是专为对付在下的人?”
  “高邮方面,需要人手应付那些妄想劫宝的傻蛋,用不着派人来。”勾魂无常得意地
说:“对付你一个人,咱们这些人尽够了。”
  他脸色一变,他利用淮安的一些小亡命小混混,刺探消息监视形迹可疑的人,早些天便
派人到高邮潜伏,利用快舟向下游传递消息,所以知道高邮的动静,这些小人物不但精灵,
而且机警,从不受江湖高手名宿的注意,办起事来却极有效率。消息上说高邮方面来了八个
人,目下那八个人显然不在场,那么,那八个人到何处去了?
  不吉之兆震撼着他,他用心地细察每一个背了背囊的人。东端有三个人,西端是两个。
五个背背囊的人都分开在外围,撤走时必定分五方逃窜,他该追哪一个?珍宝究竟在哪一个
人的背囊内?
  听勾魂无常的口气,这里面没有从高邮来的人。
  “詹子玉。”月华仙子看出他的神色有了变化:“是敌是友,在你一念之间,一万两银
子可说是惊人的财富,你不能太贪心。”
  “一万两银子需要五六个人才能挑得动。”他微笑着说:“你瞧,我只有一个人,只能
携带一个人搬得动的东西,我是不是不贪心?”
  “你已经不可理喻了。”月华仙子冷冷地说。
  “大概是的,我游魂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好人就不会抢劫你们的珍宝,尽管这些珍宝
有一万个被劫的理由。”他毫不脸红地说,神色轻松得很。
  其实,他心中一点也不轻松。
  “打发他。”月华仙子一面退后一面发令,大概有自知之明,自己不上叫旁人上。
  “我要先领教他的秘学。”勾魂无常拦住其他的同伴独自上前:“看游魂詹子玉是否浪
得虚名。”
  詹云卓然屹立,脸色逐渐变得阴森、冷厉。
  一声清鸣,勾魂无常拔剑出鞘,剑发出隐隐轻吟,一拉马步,剑尖徐伸,完成进击的准
备。
  詹云徐徐拔剑,锋尖徐引。
  勾魂无常徐徐移位,要制造进击的好机。
  詹云却在原地仗剑屹立,丝纹不动,目光落在自己的剑尖上,对移位逼进的勾魂无常不
理不睬。
  勾魂无常绕至他的左侧了,剑上突然传出隐隐风雷声,闪电似的滑进两步,剑尖骤吐。
  詹云浑如未觉,屹立如故,内视如故。
  剑尖距体两尺,却又突然隐退。
  天色逐渐明亮,远处村落已可看见早起的人走动,家家户户升起袅袅的炊烟。
  勾魂无常压下了长驱直入的冲动,收招退走重新移位,终于到了詹云的背后,詹云的背
部完全暴露在剑尖下,大可放手攻击了。
  可是,勾魂无常居然不敢攻击,被詹云这种以背向敌的不可思议举动弄糊涂了,而至忘
了使用无常锥克敌制胜。
  一个经验丰富见过大风浪的人,有时会被对方反常的奇异举动所迷惑,因此而失去本能
的反应,在紧要关头反而迟疑因循,勾魂无常目前就陷入这种境界。
  所有的人,皆屏息以待,对交手双方的反常奇异举动,感到莫名其妙。
  一个面对生死恶斗的人,竟然麻木地以背向敌,这人如不是白痴,就一定是吓僵了的废
物。
  而一个威震江湖的高手,居然找到最佳出招的空隙而不发招,可能在心理上发生了难以
解释的变化,因而放弃这大好机会。
  气氛一紧,杀气弥漫,江风振衣,衣袂飘飘,是唯一动的物体。
  詹云左手的剑诀突然向外一引。
  静的均势,随着他左手的一挥而突然打破,杀气陡然迸发爆炸。
  沉叱声与剑啸声齐发,人影暴乱地进退闪动,剑虹吞吐,风雷乍起。
  “啊……”惨号声打破了暴乱的局面。
  勾魂使者向斜后方退,再退,脚下大乱,左手掩住左胸下心室部位,张开口吸气,叫声
已止,再没有其他声音发出,右手的剑抓得死紧拖在身侧。
  一个中年人飞跃而上,要抢扶勾魂无常。
  但慢了一步,勾魂无常退至堤缘,突然向堤外倒去。
  詹云在原地屹立,但身形已转向相反的方向,剑徐徐撤回,脸色冷森森杀气方兴未艾。
锋尖三寸左右,出现淡淡的血迹。
  中年人到了勾魂无常跌下的堤口,恰好看到勾魂无常的身子滚入浑浊的河水中,剑则掉
落在堤根的石缝里,已来不及抢救了,鲜血在堤壁留下斑斑遗痕,说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不幸
的人世悲剧。
  “他……他去了!”中年人用僵硬的嗓音说。
  詹云的目光,从遥远的云天深处,回到堤西端的人身上。先前他是面向东的,东面有月
华仙子海管事一群人。
  东天出现了淡淡的朝霞,天终于亮了。
  一声刺耳的悲愤怒吼,冷芒破空而飞。
  詹云退后一步,冷芒几乎擦他的左胸侧而过,远飞出五六丈外,落入堤内的草丛。
  原来是中年人突然转身发射飞刀,相距不足两丈,却不幸落空失手。
  詹云的剑随身而转,指向堤外缘的中年人。
  中年人再次咬牙切齿发出一把飞刀,速度似乎增加了三倍。
  詹云冲进快速地仅扭动了一下,飞刀便从左胁下一惊而过。快,有如电光一闪,剑长驱
直入,人已接触,生死立判。
  中年人发射飞刀的姿势尚未静止,剑已无情地贯入咽喉要害。
  人影似流光,詹云已回到原处,面向东,一去一回,像是同一瞬间发生的事。
  中年人不见了,已跌出堤外去了。
  詹云的目光,阴森森地落在月华仙子的身上。
  死一般的静,所有的人皆被刚才发生的快速生死恶斗所震撼,谁也没料到大名鼎鼎的勾
魂无常,从敌人身后进攻而自己却死了。
  月华仙子打一冷战,悚然震骇向后退。
  “你走不了的。”詹云的语音冷酷已极:“除非你与花非花一样据实招供,不然……”
  月华仙子大概是被逼急了,玉手一挥沉声娇叱。
  众人不约而同随娇叱声冲上,两面一合前后夹攻,刀剑风雷骤发,来势如崩山。
  詹云一声长笑,人化旋风反攻后方的人,剑如狂龙闹海,人似电火流光,行石破天惊的
雷霆一击,不给对方有合围的机会,大发神威抢先攻击西端的人,贯入人丛先行突破再席卷
两翼,响起了一阵狂野的兵刃交击声,人群乍合乍分,然后号叫声暴起,人体摔倒、滚动、
抛掷……
  疯狂的搏杀结束得很快,斗场仍在乱,詹云的身影已远五六丈外,引剑等候东端的人冲
来。
  地下倒了五个人,其中有一位有背囊的人。
  他脸色又变,眼神变得更阴冷,更冷酷。
  在他的估计中,五个背囊的人必定不随众人抢攻,至少也该迟一步或在外围接应。而事
实上西端的两个家伙,甚至比其他的人还要凶悍,攻得更猛,根本不以身有背囊而有所顾
忌。
  只剩下七个人了。
  月华仙子惊得手脚都软了,张口结舌满脸是惊怖的神情,站在尸堆中发抖,女人毕竟是
女人。
  煞神郭安拦住了同伴,阻止同伴们凌乱冲进。
  “结阵!”煞神郭安惊恐地叫:“不要和他硬挤!”
  詹云徐徐迈出第一步、第二步……向七个惊恐的人慢慢接近。
  血腥触鼻,不时传出几声濒者的呻吟和呼救声。
  “在下要杀光你们。”詹云凶狠地说,一步步逼进,血迹朦胧的长剑,发出朦胧的血
光。
  第一个人受不了杀气的压迫,苍白着脸向后退。
  右侧就是煞神郭安,手在发抖。
  “冷姑……姑娘……”煞神郭安用发抖的声音低声说:“再不走全……全得躺……躺
下,这……这里是……是毁尸灭……灭迹的好……好地方……咦……”
  月华仙子已不等他说完,向后飞退。
  煞神郭安不是傻瓜,冲向堤口,全力飞跃而起,跳入三丈外的滔滔浊流,像条大鱼向下
游遁走。
  四个背背囊的人,手乱脚乱解背囊丢下,像兔子般逃掉了。
  詹云冷然屹立,徐徐收剑入鞘,抬头仰天吸入一口气,表情沉重。
  “我不喜欢这种情势。”他叹息一声自言自语:“可是,我已经是马行狭道,船抵江
心,唉!”
  又是一声深长的叹息,他心情沉重地举步,下了石堤,无精打采地走了,自始至终,他
没看那四只背囊一眼,更没向那死了的,背上仍有背囊的人投过一瞥。
  日上三竿,一艘小艇行驶在罗柳河上,乘客只有詹云一个人,划桨的舟子是个渔夫打扮
的,赫然是詹云一到淮安,便在酒楼会晤的铁门神,淮安地方上小有名气的地棍,运河上下
游的卑贱地老鼠。
  到达妙判曾超的别墅附近河面,河滨的水阁在望。
  “真在这里?”詹云问。
  “詹兄,兄弟误过事吗?”铁门神傲然问。
  “没有,你了不起。”
  “夸奖夸奖。”
  “靠岸。谢谢你,你得回避。”
  “好。大河老龙见龙王去了,兄弟何必回避?”
  “不,老兄,人怕出名猪怕肥、你如果想出风头,必须具备挡灾的能耐,何必呢?你不
是混得很好吗?”
  “哦!对,我听你的金玉良言。”
  船靠岸,詹云一跃登岸向铁门神挥手道别。
  庭院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号。
  他身形疾闪,消失在草木深处。
  曾家的别野共有五六栋宏丽的楼房,四周建有丈余高的院墙,里面花圃处处,庭深院
广,富豪门第当然不同凡俗,在地方上曾家的财势是有名的。
  詹云到了宅西端,跃登院墙头定神凝望。
  上次他前来擒捉花非花,是从宅后接近水阁的,并未进入别墅。按理,曾家应该戒备森
严,但令他大感意外的是:宅内好像没有几个人。
  站在墙头上,可以看到西院大院子里的光景,十余名劲装大汉两旁分立,中间一排交椅
坐着五个人,中间那人正是一表人才,年约半百的主人妙笔曾超。右首,是个满脸横肉长像
狞恶的中年人。
  对面一株大树的横枝上,吊着五个人,其中有太平箫。五个人上身被剥光,捆住双手吊
起,双足离地五寸,每个人皆血肉模糊,鞭痕刺目。
  两个行刑的人,各提着一根沾满血的皮鞭。
  “萧老兄,詹小狗到底到何处去了?”妙笔曾超狞笑着说:“你还是招的好,再熬下
去,身上的肉都会掉光腐烂,神医药王乐一贴也救不了你,好死不如恶活,你何必不识时
务?”
  “在……在下怎知道他……他到何处去了?”太平箫虚弱地说:“连花花太岁程老兄
都……都不知道他……他的下落,所以无……无法及时请……请他参予夺……夺宝。如果他
在,昨晚怎……怎会失……失败得那样惨?我……我好恨!”
  “你说谎!”像貌狞恶的人怒叱:“我活阎王亲眼看到他出城奔向清江浦,也就是你们
埋伏劫宝的地方。”
  “你神气什么?”太平箫咬牙顶了回去:“我太平箫人虽然邪,就……就是不……不说
谎。”
  “打!”活阎王怒吼。
  行刑的人刚举鞭,西院门突然人声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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