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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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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跌成一团。
  这期间,前面的三阴手刚好臀部着地,往后一躺,躺下就起不来了。梁世亮也机警地向
前一仆,手脚伏地。
  这说明变故几乎在同一瞬间发生,四个人全倒了。
  已走出七八步外的绝剑,终于听到后面传来的异声,本能地扭头回顾,蓦地大吃一惊,
身形疾转,剑已出鞘。
  绝剑所看到的景象是:四个人倒下的身躯尚未静止,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桥中间。
  剑出鞘,身形尚未转正,刚张口要发出警啸传警,声音尚未发出。
  “卟!”一朵荷花已经击中眉心,几乎把绝剑的脑袋击破,可怕的打击力道,把绝剑打
得仰面飞退,在两丈外背部着地,头下脚上直滑至桥头方行静止,剑丢了,人也失去知
觉。”
  “何处经脉被制?”花面鬼蹲下替梁世亮解绑,语音刺耳:“但愿不是什么特殊的独门
手法。”
  “气海。”梁世亮说:“阴手上挑阴交穴,同时制住任脉冲脉。”
  花面鬼毫不迟疑地拉开世亮的腰带挪至腰下,不客气地撕破肚脐附近的衣裤,露出拳大
的破孔,略一探索,立即双手齐动,上推下拂,掌吸指压相当迅疾熟练。气海与阴交两者相
距仅半寸,气海也称丹田,被制住相当麻烦,疏解不易。阴交是任脉少阴冲脉之会,更麻
烦。
  “还好。”花面鬼放手站起:“他们还不打算废你,幸好不是什么独门手法,但你们的
两家人中,恐怕没有能解的人,这是逆经封穴轮回手法,还不算是绝学。哦!
  令妹呢?她……”
  “同一个人所制,同一部位。”梁世亮狼狈地爬起:“是一个阴毒的女人下的手,散花
仙子楚云娘。”
  玉凤正手足无措地挣扎而起,踉跄走来。
  “糟!我不能替令妹疏解。”花面鬼迟疑地说:“你带令妹走,我去捉散花仙子逼她疏
解。你们的人可能已经接近了大厦,你最好从左面走与他们会合。”
  “老前辈,黑夜中不易找得到那鬼女人。”玉凤盯着花面鬼,居然敢正视那吓人的面
孔:“晚辈不想冒险,还是请老前辈慈悲疏解。事急从权,晚辈感激不尽。”
  “这……那……你躺下吧!”花面鬼期期艾艾地说。
  梁世亮借机回避,奔向桥头的绝剑,拾起滑落在一旁的长剑戒备。
  玉凤闭上眼睛等待,等她发觉腹部已没有动静,张目一看,花面鬼已经不见了。
  大堂前面是宽广的院子,前面就是前进大厦的大厅。院子两侧的廊前,摆设了不少盆
景。
  大堂门涌出一群人,是第二批人出发的时候了。这些人不走左右的廊厢,直接通过院
子。
  两廊人影暴起,火光一闪,点亮了第一支火把。
  “我鹰爪神钩回来了。”右廊冲出的梁启元大喝,锋利的分水钩在火光下晶芒四射。
  “我妙笔生花安海平与诸位了断。”从左廊出现的安海平,手中有他威震江湖的绝魂
笔。
  “哈哈哈哈……”拔山举鼎仰面狂笑,笑完说:“你们都来了,大出在下意料之外。但
来得好,无任欢迎。”
  四十余人占住了大堂的前阶,两面一分列阵。
  安、梁两家人不足三十人,占住了两廊。
  “这几个就敢来送死?”
  百了魔僧不屑地说:“真是愚蠢已极,贫僧一个人就可以宰光他们。”
  十余枝火把皆插在地上,加上大堂透出的灯光,整座大院已经够明亮了。
  “还有我们呢!”右廊的屋顶传来刺耳的语音,接着跳下像貌狰狞,握着一根尺八风磨
铜短护手棍的花面鬼。
  “谁要想群殴。”右廊屋顶接着传来暴雷似的语音,直撼耳膜,像大铁锤击脑门,令人
如置身在轰鸣的大钟内:“我老人家保证他断条胳膊少条腿,不信邪的人给我站出来试试
看。”
  又是一个鬼怪般的人,上身仅穿了豹皮背心,豹皮短裤,豹皮牛统靴,露出外面的肌肤
黑漆发亮。左手,有一面绘豹头的尺长小盾;右手,是一柄前面多一根尖刺的雷锤,站在瓦
面上,有如恶魔重现人间。
  “三十年前失踪的神秘怪人呼雷豹。”有十余位仁兄同声骇然惊叫。
  人群骚动,有五个人像老鼠般窜入大堂,一去不回了。
  三十年前,江湖突然出现一个专向黑道大豪挑战的神秘怪人,自称呼雷豹,他的来历底
细无人知悉,象狂风般撼动江湖,把当时的十大杀星五路煞神,以及魔道中的怪物三君四怪
五枝花,赶得销声匿迹大快人心。呼雷豹神出鬼没闯了整整四年,最后突然失去踪迹,没有
人知道他的来处,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像一颗横扫天宇的慧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贫僧不信你就是当年的呼雷豹。”百了魔僧挟着方便铲出列大叫:“你下来,贫僧要
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花面鬼突然疾冲而上,怒吼:“出言无状,你才不是东西!”
  冲势奇猛,速度骇人听闻,声到人到。百了魔僧大骇,大吼一声,抡铲便扫,行迅雷一
击。
  花面鬼大手一伸,奇准地抓住了沉重如山的铲头,右手的尺八护手棍急如骤雨,连敲三
记,两中肩,一中光头,暴响声清脆悦耳。双方接触有如电光石火,强存弱亡。
  百了魔僧身形下挫,脑袋下缩,但居然禁受得起,又是一声大吼,奋神力夺铲,也想用
铲柄反挑。
  “我不信你是金刚。”花面鬼怒喝,卟卟卟又是三下,全敲在和尚的光头上,左手抓住
的铲头抓得死紧。
  百了魔僧支持不住了,哀嚎一声,仰面坐倒。
  护手棍疾下,行致命一击。
  “不要开杀戒!”呼雷豹的沉喝及时传到。
  光亮的护手棍,压在百了魔僧的顶门上。
  “你的禅功火候,如此而已。”花面鬼沉声说:“但在下得承认,你的脑袋比石头坚硬
百倍,值得骄傲。给你一次隐世苦修的机会,下次如让在下碰上,一定敲破你的光脑袋,决
不食言。滚!”
  手一松,百了魔僧连人带铲躺倒挣扎难起。
  拔山举鼎惊得浑身冒冷汗,旁边的袖里乾坤悄然开溜。
  “你们一个一个上。”花面鬼大叫:“在下一个个废了你们,打发你们上路,免得你们
再到仪真来鬼混。”
  百了魔僧丢掉铲踉跄爬起,摇摇晃晃站稳了。
  “北……北人屠是……是你废了他的?”百了魔僧问。
  “不错。”花面鬼说。
  百了魔僧打一冷战,扭头便走,摇摇晃晃脚下虚浮,像是喝了十斤酒的醉猫。
  “拔山举鼎,你给我站出来。”花面鬼用棍指名叫阵,一步步向前逼进。
  夜风萧萧,他那狰狞可怖的形状慑人心魄,附近似乎鬼气冲天,紧张的气氛令人受不
了。
  没有人发声,没有人敢移动。每个人都不住发抖,脸无人色。安、海两家的人,也紧张
地屏息以待。
  只有一个人脸上有笑容,是安翠凤。
  廊下出现的梁世亮玉凤兄妹,也屏息着不敢透大气。
  “在下远……远走八……八荒,永……永不再回……回来。”拔山举鼎战栗着叫:
“放……放我一……一马!”
  “不行!”
  “放……我……”拔山举鼎的声音完全走了样。
  “老前辈,放他一条生路吧。”翠凤的悦耳语音是热切的:“给他一条自新的路,呼雷
豹老前辈不是早已饶恕他了吗?”
  花面鬼转头凝视着她,她嫣然一笑。
  “你走,你最好是改过自新。”花面鬼将棍藏入衣袖,挥手赶人:“你已经死过一次
了,重生是不容易的。”
  仅片刻间,歹徒们走了个无影无踪。
  呼雷豹不见了,花面鬼也不见了,像是突然消失了。
  次日一早,翠凤穿了一袭黛绿衣裙,手挽盛礼物的竹编礼盒,袅袅婷婷出现在徐家的大
门外。
  徐永康站在阶上,拾级而下含笑相迎。
  “我不是来探望你的。”姑娘轻笑:“而是来拜望你爹娘,欢迎吗?”
  “你永远受到徐家的欢迎。”永康含笑接过她的礼盒。
  “真的吗?小凤呢?”
  “哪一头凤?”
  “玉小妹呀!”
  “她有她的道路,她有她的方向……”
  “她发誓不出去做女英雄了。”
  “归巢?也好。”
  “拜候了伯父伯母,带我去逛北山,好不好?求你。”
  “好吧!请进。”
  北山满山枫林,北山红叶是仪真八景之一。两人不走登山至北山寺的大道,而是走东面
绕山而行的小径。凉风习习,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山径相当宽阔,但姑娘似乎弱不禁风,大胆地挽着永康的手臂,整个娇躯快倚在他身上
了。
  “永康哥。”她抬螓首凝视着永康,笑得好甜:“伯母说,你将出门谋生,真的吗?”
  “是啊。”他说:“你是知道的,田地有限,只传长子。我家五代以来,弟兄们都得离
乡另置产业,所以几乎亲友满天下,他们在外县都过得很好。”
  “何时动身?”
  “明年。”
  “不回来了?”
  “三年两载回来一趟。”
  “我等你。”姑娘勇敢地说,脸红似一树石榴花。
  “翠凤,我……”
  “要不,我跟你走。”
  “什么?你……”
  “你最多在外行道三四年,我不放心你……不,是不放心我自己,我怕我得不到你的爱
心……”
  “你说什么行道?”
  “那又是什么呢?游戏风尘吗?伯父行道四年,把江湖闯得风风雨雨,威震天下,群魔
望影心惊,好教人敬佩。你用何种面目出现呢?当然不会是呼雷豹。”
  “你……你这丫头,你都知道?”他讶然问。
  “猜的。”姑娘挽紧了他,妩媚微笑。
  “你告诉你爹了?”
  “我谁都不告诉。”
  “哦!奇怪,你是怎样知道的?”
  “永康哥,自小你我一块儿长大,一块儿游玩,你心里明白,我是多么的喜欢你,虽然
玉凤小妹让我心惊胆跳,但我仍然经常依在你身旁,尽管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玉凤妹。你身上
的气息,我能不熟悉吗?”
  “哦!”
  “昨天在福记酒坊,我终于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是对的。记得那晚你击走北人屠吗?
  我嗅到了你的气息,当时就有点疑心是你,但却不敢相信。你和北人屠打赌一文钱,在
福记酒坊又和我打赌一文钱,口吻完全相同,我就再次留心了,果然又嗅到我熟悉的气息,
终于断定是你了。哥,你瞒得我好苦。”
  翠凤终于压抑不住,伏在他怀中哭了。
  “翠凤,不要哭。”他挽住那轻微颤抖的娇躯,轻抚着发着幽香的秀发,语音无限的温
柔:“这是不得已的事。徐家的子弟,不许为名利所累。人如果受不了名利的诱惑,就会蒙
敝的灵智迷失了自己,因为谁都不敢保证子子孙孙都是具有大智大勇的人。因此,我家的祖
训,就是三年五载行道江湖磨练胆识,一旦天下大乱,有能力自卫保家。这三五年中,不论
有否成就,期满立即还我本来,安份守己从事正业,只许在万不得已时,才能用武技解决困
难。翠凤,你是第一个未成为徐家的人之前,发现我徐家秘密的人。”
  “永康,我不怪你,反而感激你……”
  “我不要你感激我。”他的手紧拥着翠凤:“翠凤,有件事我忍不住要告诉你。”
  “我在听,永康。”翠凤抬起含泪的明眸,情意绵绵地凝视着他,眸子里焕发出璀灿的
光采。
  “我爹我娘。”他用双手深情地捧住那沾有泪痕的动人面庞,热切地说:“都想把你看
成徐家的二媳妇,翠凤,你肯吗?”
  翠凤先是大感意外地一呆,接着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哦!天!”翠凤兴奋得几乎跳起来,忘形地、羞喜莫名地踮起脚尖,在他颊上亲了一
亲,脸颊贴在他腮下:“这……这还用问吗?哦!我等你这句话,等得太久太久了,我以为
会等到头发发白呢!永康,抱紧我,永康,永……”

  
  胖子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先声夺魄”——咸阳古渡、寻踪觅迹 
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先声夺魄” 咸阳古渡、寻踪觅迹   六月盛夏,西行的大道烈日炎炎。
  申牌末,十二匹骏马驰入咸阳城,疾趋南大街的关中客栈。店门外,除了店伙外,已有
两名青衣大汉恭候。店伙们毕恭毕敬地接过坐骑上厩。骑士们神气地进入店堂,由两大汉领
路,进入东院上房。东院共有两进四排上房,关中客栈是本城规模最大的一家客店,光是店
伙就有五六十名之多,设备颇为齐全。每一进院子,皆有停轿的地方,店侧的车房,可以容
纳二十辆大车,厩房一次可安顿百十匹骡马。
  前进上房一排十间,已被阔客先一日就包了,先遣人员有四名,加上这次的十二位,十
四个人把十间上房住满了。五六名店伙忙得团团转,送茶送水忙得不可开交。对有钱有势的
大爷,店伙们当然会小心翼翼地巴结。
  东侧,另有一座小院子。这里是四间独院,是安顿有眷旅客的雅室,够资格住进的人,
必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豪门旅客。
  东院的广阔院子,与东小院之间,隔了一座月洞门供旅客出入。但平常很少旅客走动,
仅有一些店伙匆匆往来。店伙中,也以上了年纪的仆妇居多。
  大总管钟灵带了两名青衣大汉,大踏步出了院门,沿长廊走向店堂后的大院。
  前面脚步声入耳,一名店伙在前领路,后面跟着三位旅客迎面而来。
  钟灵一怔,眼神一动,脚下渐慢,目光本能地落在三位旅客身上。
  正确地说,该是三位女旅客,三位美得令男人屏息的女客,而且都佩了剑的女客。店伙
提着大包裹,两名女客也各携了稍小些的包袱,所以一看便知是旅客。
  香风入鼻,令人心中一爽,冲淡了令人不愉快的汗臭味,旅客中这种臭味是少不了的。
  三位女客的目光,也本能地落在大总管这个人身上。
  走在前面的女旅客真是美,说句俗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看年纪,不会超过双十年
华,紫色绣巾包头,紫绸小坎肩,窄袖子绸衣,翠绿八褶裙。小蛮腰的皮剑带宽有三寸,附
有暗袋。剑是武朋友的狭锋剑,云头上的剑穗有一颗姆指大祖母绿宝石,绿芒闪烁。剑鞘却
不起眼,斑剥的蛇皮古色斑斓,没有任何装饰。
  年轻美貌的女郎,加上家境富裕,难免有点骄傲自负。这位美女郎也不例外,俏媚的瓜
子脸与充满灵气的钻石明眸,就流露出不可一世、傲视群伦的自负神情。另两位女郎年约十
五六,稚容未退,虽然也俏丽可人,但她们的眉梢眼角,就缺乏骄傲自负的神韵。再看到她
们头上的双丫髻,和没披有坎肩的衫裙,便知道她们的侍女身份了。
  侍女也带着剑和百宝囊,登徒子最好及早趋避。
  女郎看到大总管钟灵,仅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随着店伙袅袅娜娜地走了,空间里流的
余香久久不散。
  进入忙碌的大院,钟灵脚下一慢。
  “莫瑞,认识那标致的少女吗?”钟灵向跟在后面的一名大汉低声问:“两个侍女好像
都有了几成火候。”
  “不认识。”大汉低声答:“年纪太轻,没见过。看打扮和香喷喷的薰衣香,一定是哪
一位武林世家的千金,温室里培养出来的花,好看而已。”
  “你废话倒是不少。”
  “总管……”
  “我看你两人都看得直了眼,色迷迷地魂都快飞啦!走,办事要紧。”
  接着住进东院的,是一位风尘仆仆背了鞘袋的高大年轻人,剑眉虎目,脸色如古铜,人
生得雄伟,但脸上一团和气。经过厅左的走廊往内进走,与大总管钟灵的几个手下照了面,
彼此不相识,所以谁都没留意对方是什么人。
  傍晚时分,各处点起了灯火。院子里光线幽暗,光源是两端走廊口的两盏灯笼。花厅
中,少堡主与大总管钟灵、包永刚、丁一平四个人,仍在踞桌进食,一面低声交谈,似在讨
论一些要事。其他的几名手下,酒足饭饱皆出到院子里乘凉,有些从房内搬来长凳,有些坐
在廊侧的石阶上,三三两两各成集团高谈阔论,谈些旅途的见闻,也谈明天到西安后该办的
琐事,少不了也谈到女人。
  月洞门出现一位侍女轻盈的身影,莲步轻移青裙款摆,美丽的脸蛋在朦胧的灯光下,更
增三分艳丽。她瞥了散落在各处角落的大汉一眼,袅袅婷婷走向对面的廊口。
  也许是天气热,也许是奔波在旅途的人特别容易冲动,活该有事,旅店中真不该出现这
么美丽的女人。
  两位大汉坐在廊口的石阶上,两双色迷迷的怪眼,紧吸住侍女高耸的酥胸,和动人的腰
下部份,脸上涌现邪邪的笑意。
  “唷!好香。”一个大汉怪腔怪调地说,色迷迷的怪眼在侍女的脸上狠瞄。
  “小娘子,好走,千万别闪了水蛇腰。”另一名大汉接口,笑得邪邪地。
  侍女在廊口止步,扭头微笑着注视着两个大汉。她的笑并不是有意勾引良家子弟的媚
笑,而是充满不吉之兆的阴笑。当然,由于她人生得美,而且年轻,虽然这种笑充满凶兆,
但仍然相当动人,对那些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来说,不起丝毫威胁作用。
  “喝!胡兄,有意思,小娘子不走了。”第一位发话的大汉说:“你看,她是不是对我
有意?”
  “也许对咱们俩都有意思,这叫做慧眼识英雄。”胡兄的邪笑更浓,怪眼更放肆地在侍
女的胸部狠盯:“夏兄,你知道走桃花运的意思吗?”
  “咱们武威堡的人,哪一个不是英雄。”夏兄站起盯着侍女说:“小娘子……”
  武威堡三个字,令侍女脸色一变。
  “你们到处招摇。”侍女抢着说:“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不及的。”
  侍女说完,扭头举步便走。
  通向后进的走廊,踱出傍晚时落店的年轻人,越过两名大汉,随在侍女身后走进前面的
大院。
  夏兄和胡兄呆了一呆,似乎颇感意外。按理,一个小小年纪的美丽小姑娘,在旅店中碰
上骠悍粗野的大汉出言轻薄,不吓得狼狈走避才是怪事,而这位小姑娘不但不害怕,而且居
然大胆地提出警告,真有点不合情理。
  “喂!小娘子。”夏兄举步跟上叫:“等一等,把话说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跟得急,先跟上年轻人。夏兄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信手将年轻人拨至一旁,急走两步跟
上侍女,毫无顾忌地伸手去扳侍女的肩膀,想将侍女抓住。
  侍女在对方的大手行将及肩的刹那间,右手悄悄地戟食中二指向后连点,脚下一紧,走
到前面去了。
  夏兄一抓落空,突然身躯一震,脚下一乱。
  年轻人被拨在一旁,并没介意,乖乖地在一旁背手伫立,不想与对方计较。廊灯昏暗,
看不出任何微小的举动。虽则他对那位小侍女生疑,却没留意双方的出手经过,他只看到大
汉伸手抓人,小侍女突然加快溜出大手下走了,如此而已。出门人闲事少管,这件事与他无
关,他只是一个适逢其会,袖手旁观的局外人。
  夏兄脚下一乱,踉跄站稳,右手按住右肋,惑然地揉动片刻,似乎并没感到有何不对,
摇摇头再抬头往前看。
  小侍女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廊口的那一端。
  胡兄站在这一面的廊口,好奇地向前注视,眼中有阵阵疑云,似乎觉得同伴夏兄任令侍
女走掉,有点莫名其妙,难道夏兄大发慈悲了?
  夏兄泰然地转身,踏出第一步,蓦地上身一晃,几乎摔倒,幸而站稳了。
  “咦!老兄,你怎么啦?”年轻人惑然问。
  “不关你的事。”夏兄不悦地说。
  “这……”
  “头有点晕。”夏兄说,重新举步。
  第一步,第二步……夏兄突然往前一栽。
  年轻人太过热心,不假思索地抢出伸手急扶,在夏兄倒地之前,一把将人扶住了。
  “咦!站好……”年轻人惊呼。
  站在五六步外的胡兄一惊,急抢而至,伸手接住夏兄,一面急唤:“夏兄,你怎么啦?
夏兄……咦……”
  “他好像发病了。”年轻人说。
  夏兄双目紧闭,气若游丝,已陷入昏迷境界,身上已有点发冷。
  胡兄怪眼一翻,凶狠地、死死地盯视着年轻人。
  年轻人一怔,警觉地放手。
  “该死的,你把你怎么了?”胡兄说话了,语气极为凶狠。
  “我?”年轻人急急分辩:“你怎么不讲理?我看他倒了,好心扶住他……”
  “呸!在下这位兄弟从来就没有病。”胡兄怒叫:“附近只有你,在下亲眼看见你挟住
他,一定是你搞的鬼。来人啦!”
  这一叫,应声奔来三名青衣大汉。这些人都在院子里乘凉,一叫就到。
  “这家伙暗算了夏兄,抓住他。”胡兄大叫。
  “咦!你怎么血口喷人?”年轻人大惊,警觉地向外退:“好心没好报……”
  两名大汉不由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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