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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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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巅烽火台的残垒仍在,经历了两千年岁月,依然隐约中以看出历史的遗痕,屹立在山
巅嘲笑着世人。它仍然留有残迹,而周幽王安在?褒姒安在?犬戎的鬼魂又安在?
  梅老堡主带了二十余名手下,身后跟着依然杰傲不驯的梅少堡主,一行人踏上了登山的
小径。
  路旁竖立了一块大木牌,上面写了三个字:绝武径。另一木牌上,写的是“浅水”。
  梅少堡主一怒之下,把两块木牌打碍粉碎。
  登上峰巅,他们看到了冷然肃立的前来观礼群雄,也看到了残垒上写了三个字的大木
牌:崩龙台。众人洒开大步,向残垒前的野草地走去。
  烈日当空,突然有人注视着竖立的树枝大叫:“午正到!”
  峰右升上天香姹女主婢三人盛妆而来,品流极高的芝兰幽香令人心神为之一爽。
  峰左人影出现,黑衣蒙面人腰佩雁翎刀,大踏步长歌而来:
  “冬去春来,转眼间,又伤春去也……
  萱望断秦楼月,爱侣泪尽楚湖西。问人生,至此凄凉否?”歌声落,人已到了残垒前。
  “铮!”龙吟震耳,梅少堡主拔剑出鞘,举步接近。
  双方相距三丈遥遥相对,两双怪眼死死地对视着,气氛一紧,死一般的静。
  “你来了,免得在下跑一趟武威堡大开杀戒。”蒙面人一字一吐:“游龙剑客,还我兄
长的命来。”
  “你是谁?”梅少堡主厉声问,剑向前一指,眼中杀机怒涌,剑气森森。
  “蔡智!”他拉下了头巾,铮一声雁翎刀出鞘。
  梅少堡主脸色突然变得苍白如纸,怪眼瞪得大大地,像是见了鬼,先前狂傲冷厉的神
色,在刹那间突然消失了,举起的剑,突然向下无力地沉落。
  “是……你……”梅少堡主的嗓音完全走了样。
  想起那天被狠揍的事,这位不可一世的游龙剑客终于心胆俱寒,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
  “是我,那天在下途经咸阳,不知道你是杀家兄的凶手。”蔡智咬牙说,刀向前一指:
“你已经多活了十个月,活得够长了。家兄没练武,他一生都在救人活人,你竟然丧心病
狂,用酷刑惨杀一个无辜的人。血债血偿,你不死,天道何存?我让你十招,在第十一招第
一刀杀死你,你上!”
  最后一个上字声如乍雷,梅少堡主突然浑身一震,如中雷殛,剑失手坠地,双目一翻,
突然向前一栽。
  梅老堡主吃一惊,奔出将人翻转,突然以手掩面,发出一声令人酸鼻的痛苦呻吟。久
久,脱力地站起,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把他埋在这里。”梅老堡主向远处的手下说:“我武威堡名震天下,而我神剑梅景宏
的儿子竟然在敌人面前被吓死了,这里就是掩埋懦夫的地方。”
  说完,仰天长号,老泪纵横地举步下山,似乎他的背影,比来时矮了一大截。
  留下了两个人,开始用剑掘坑。
  千手韦陀也偕群雄下山,没有人不摇头的,都对这种奇怪的结局大感诧异。
  除了三位姑娘,没有人知道梅少堡主在咸阳挨揍的事,当然无法了解梅少堡主当时的震
惊心态。
  蔡智收了刀,仰天呼出一口长气。
  “大哥,我们走吧。”天香姹女挽住了他的臂膀,低回地说:“我知道礼哥安葬的地
方。答应我,让我帮你将礼哥的灵骸运返楚湖西故乡。”
  “谢谢你,小昭。”他拍拍腕上的小手:“我大哥已经不需要我暗中帮助了,这次返回
故乡,恐怕不再重出江湖闯荡了。”
  “拿起书本扛起锄头吗?”
  “是的,读书明理,练武健身,抗锄头养活自己,不是很好吗?”
  “养活自己,不养家?”
  “当然也养家。”
  “成家了吗?”
  “还没有。我想,不会太久了。”他突然挽住姑娘的小蛮腰,情意绵绵地低语:“如果
你愿意,我等你。”
  “我随时都在你身旁。”姑娘低语,两人相偎相依,偕两位侍女觅路下山。

  (全文完)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侠影萍踪”——覆车血案、兴师问罪 
云中岳《无情刀客有情天》之“侠影萍踪” 覆车血案、兴师问罪   好毒的太阳,连野草都快被烤焦了。路旁的榆槐杨柳,皆枝萎叶垂毫无生气。田野里那
比人还要高的高梁,叶子好像都快干了,奄奄一息支持不了几天啦!今年的天气真有鬼,十
分邪门,正月天雪就化了,清明前后天上连云都没有一朵。五月端阳那半个月里,一阵阵狂
风刮得尘埃满天,日色无光,比初冬的狂风沙更猛烈、更惊人。而现在,天宇中万里无云,
炎炎烈日就那样静静地晒,似乎不将大地烤焦决不罢休,这日子真难过。
  巳牌正末之交,骡车已离开了丘陵区,进入汝河平原,温度也逐渐升高,真像置身在烤
炉里了。
  这是一辆许州至南职的长程客车,赶车的大掌鞭是位粗壮的大块头。车蓬已经很旧了,
但挡烈日绰绰有余。九位旅客,却有两位是女的。九个人坐在这种由两头健骡拉动的车厢
里,已经显得有点拥挤了。
  官道宽仅三丈余,本来就没有风,两旁的高梁又挡住了移动的气流,所以又热又闷,真
的像是置身在烤炉里。地面,灰黄色的尘土松松地,车轮滚过处,陷下近尺深。因此,车后
尘埃滚滚,好半天尘埃仍未落定。而健骡的八只蹄踏动处,尘埃掀起,恰好往车厢里涌,车
内的人,全都灰头土脸,汗水加上尘埃,真够瞧的,男女一视同仁,谁也休想干净。
  途中旅客不多,偶或有三两位乘马的骑士经过,也都知道缓下坐骑,避免掀起满天烟
尘。久旱之后,如果下一场暴雨,走这条路的旅客,可就有罪受了,一脚踏下去,泥深近
膝,车轮根本不可能移动。须等到地面干了之后,才能畅通无阻。
  岑醒吾早知道路不好走,所以上身仅穿了薄薄的灰直裰,腰巾改为包头,连口鼻也缠
上,仅露出一双大眼睛。沿途,他看到村民皆在头上缠巾,或者戴白帽,与四川人差不多,
本来大感诧异,现在才知道原因所在了,原来是为了避尘埃。
  他在四川流浪了两年,这次从汉中来,武关的道路早就封闭,走上三两百里不见人烟,
不得不多绕几百里路走潼关。在四川,从湖广和关中涌入的移民不断增加。他横贯四川走过
不少地方,但对四川许多人缠白头巾始终百思莫解,缠的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最后,他自
以为是地认为,流寇张献忠几乎杀光了四川人,四川哪一家不办丧事?久而久之,头上的白
巾竟然成了装饰品啦!太平了三十余年,没有人想到改变这习俗了。
  血流漂杵的年代,他还没出生呢,对那尸横遍野的惨象和可怕的血腥味,他是完全陌生
的。满清入关大明覆没,虽然也杀了不少人,他也未曾经历过,当他懂得人事以后,所见到
的却是太平盛世景象。所以,他对目前的生活环境并无多少不满,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大清皇朝的统治基础已经稳固了,最高兴的,一是那些投降的文武官员,一是那些想做
官的读书人。
  车厢内,就有一位从襄城赴南阳府城就读的儒生,一旦苦读有成,便可跃登龙门飞黄腾
达了,管他娘的皇帝是什么人?有官做就成。做官总比做穷百姓好,因为读书做官,是唯一
摆脱穷百姓身份的途径。
  九位旅客,除了两位妇女之外,士农工商都有,而岑醒吾恐怕是唯一的江湖浪人。
  大乱之后,死的人太多,虽然太平了三十多年,但到处仍可看到已变成荆棘杂林的荒
地,村落中仍可看到仍未复建的废墟。
  骡车驶得很平稳,速度平均,车并不怎么颠簸,就是闷得令人受不了。
  “老兄。”坐在对面的一位行商打扮的中年人,向闭目打盹的岑醒吾说:“咱们都热得
浑身快汗透了,你老兄似乎没感到丝毫闷热,闭目打盹怪写意的,你不怕热?”
  “怕是一回事,熬不熬得住却是大学问。”他张开双目笑笑:“怕是没有用的,必须设
法熬过去。”
  “哦!怎样熬?”
  “心静自然凉。全身放松,不烦不躁,想些愉快的事,作深长的呼吸。试试啦!保证你
不会中暑。”他平静地说:“水不要喝得太多,少说话。”
  说完,他又闭上了双目。
  “该死的灰尘!”那位穿老农装的人,摸摸盘在头上,像沾了泥浆的辫子:“到前面中
伙,真得跳到河里泡个痛快!”
  中伙,意思是午间休息进食,也称打尖。
  “要到叶县才打尖。”行商接口:“还有十几里,你瞧,右面荒地里那座碑,就是文王
碑。”
  “那叫文王化行汝坟碑。”儒生加以纠正:“再往前走五六里,汝河旁那块碑叫子路问
津处碑。孔圣自楚返蔡,蔡县春秋时为楚地,汝坟以北即古时的蔡地。山东鱼台县北,也有
碑刻着子路问津处,有亭,有渡,有庵,都以问津为名,碑上也刻有孔圣适陈蔡事迹。孔圣
是山东人,还用得着问路?这里才是真正的子路问津处。”
  “读书人毕竟渊博有学问。”行商由衷地说:“这条路我走过不知多少次,有些印象而
已。但好像前面那条河,大家都叫白河,对不对。”
  “当地人的确叫白河。”儒生说:“不久你们就可以看到了,两岸数里地,全是白沙,
全是河水带来的。水一涨,河水成了乳白色,所以叫白河。”
  果然不错,不久,前面出现了一条条乳白色的细沙丘,有些已淹没田地,寸草不生,白
得耀眼,更显荒凉。车声隆隆驶过汝坟桥,景物一变。
  前面尘头大起,一辆驷车以全速疾驶而来,还在三四里外,已可看到鲜明的轮廓。
  那是一辆长辕驷车,四匹马全是枣骝,雄骏极了。宽轴、大轮,车身小,孔雀蓝绘花车
厢十分华丽。车夫穿月白骑装,软顶遮阳帽,站在车座上挥鞭,鞭长丈八,抖出的鞭花连绵
不绝。
  车后,四骑士皆穿天蓝色骑装,佩了刀剑,保护着马车不时回头,坐骑也是雄骏的黄
骠。
  再后面,烟尘滚滚处,传来急骤的蹄声,最少也有十匹健马,在百十步后跟来。
  骡车的大掌鞭吃了一惊,大概见多识广,已看出苗头不对,发出两声吆喝,叭叭两声鞭
花响,车缓缓向道左靠。官道可容三或四部车相错,按理,尽量向左靠路边闪避,对方决不
至于相撞的。即使是短辕的驷车,也可相错而过。
  车厢内的旅客,看不见前面的景况,仅听到骤急的车声和蹄声,懒得将头伸出外察看。
  双方渐近,对面的车马,发狂似的冲来。
  “慢一点,不要命了吗?”大掌鞭狂叫。
  车厢内的人,全都吃惊而起。
  岑醒吾不再打盹,矫捷地挺身坐好,将头伸出厢外察看,脸色一变。
  对面来的四匹马像是发了疯,车夫也像是发了狂,车厢猛烈地跳跃、摇摆、扭动,惊险
万状,似乎随时皆可能翻覆摔得稀烂。
  “快将车赶入田野!”他向大掌鞭急叫。
  路旁有两三尺宽的水沟,田野只是一些白沙堆,车怎能驶出?
  大掌鞭不听他的,踏下了刹车木,熟练地稳住了健骡,车靠沟边停住了。
  “小心他们……”岑醒吾大叫,猛地从车厢钻出车外。
  对方的车隆然而过,势如山崩。
  而后面的四骑士,却在十余步外离开官道,从两侧越野而进,车刚相错而过,四骑士也
到了两侧。
  刀剑出鞘,两骑士贴骡车驰过的刹那间,在外侧的健骡臀部各击了一刀一剑,马不停蹄
冲到前面去了。
  大掌鞭大骇,健骡负痛向前猛地狂冲,大掌鞭骤不及防仰面跌倒。
  烟尘滚滚,对面不见人。
  骡车突然扭转,车厢右翻覆。
  对面尘影中,十余匹健马到了,即使看到翻覆的骡马,也来不及闪避。人喊,马嘶,天
动地摇,动魄惊心。
  “天哪!”飘落在路旁沙堆的岑醒吾仰天狂叫,只感到浑身毛发森立,冷气澈体。
  华丽的驷车和四骑士,已远出百步外去了,车声隆隆,蹄声如雷,在尘埃飞扬中,消失
在漫天尘影里。
  十三名骑士,仅有三名走在最后的人,在千钧一发中从两侧冲入田野而平安无事,其他
十个人当堂死了七位,三位重伤奄奄一息,十匹马没有一匹能自己爬起,大半折蹄断头,倒
成一团。
  大掌鞭死了,是被马压死的。
  车厢内的八名旅客,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幸存的只有两个人:儒生和行商,一个右腿骨
折,一个手断头伤。
  未死的人,在呛人的尘埃中救助伤者,死的摆在路旁,伤的抱至田野救治。
  岑醒吾找出压在破碎车厢内自己的包裹,熟练地替儒生和行商上药裹伤。
  他听到蹄声,也知道未受伤的三骑士,带了三个重伤的同伴,急急南返走掉了。他无暇
兼顾,专心救治儒生和行商。他有最好的治五痨七伤丹药,裹伤的手法也相当熟练。
  “你们忍耐些。”他安慰两个重伤的人:“我到附近村落求救。”
  他往回走,后面的汝坟就有一座三二十户人家的小村庄,村名就叫汝坟。
  他不能留下来作证打官司,把重伤的两个人交给保正之后,离开汝坟南下,仆仆风尘奔
向叶县,抵步时,已经是黄昏降临。他在城门关闭前入城投宿落店,第二天不走了,花了一
天工夫打听消息,第三天租了一头小驴,满怀激愤地奔向南阳。
  襄阳,汉江中游的第一大城。
  改朝换代,地方上的改变是免不了的。以前的湖广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分割为湖北、湖
南两省。襄阳的名称并没更改,但属湖北而不称湖广了。
  襄阳府城元气恢复了,城内已看不到断瓦颓垣,市面繁荣,一片太平景象。流寇把襄阳
的人杀掉了十之八九,目前,第三代的人正在成长。往昔的襄阳卫卫城已改为满城,现在称
为新城,位于府城的东北角,是满人的住地。
  真正商埠集中地,在北面汉江对岸三四里的樊城镇。以往,樊城镇的市街直伸展至江
边,但旧市区已被焚毁,栈埠林立的盛况已不复见。
  岑醒吾在樊城镇的福泰客店落店,店位于镇南,附近全是栈埠,龙蛇混杂是非多。
  镇西南里余,有一座颇有名气的汉北别庄,是襄阳巨绅项永泰项大爷的产业。但主事人
姓乐,乐振兴乐八爷。这座别庄,是江湖朋友耳熟能详的重要所在,庄里的人,直接掌握了
襄阳的名种行业,车船店脚牙无所不包。从下江来的百货,与运往下江的土产,项大爷皆设
有大型的商号经营,日进斗金财源茂盛。
  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项大爷名列江湖十杰,绰号称绝魂金剑;他那把金芒耀目的窄剑
的确令人害怕。乐八爷的绰号叫八方土地,可知他是哪一种人物了。总之,他两人不但在襄
阳附近是地头龙,在江湖也是风云人物。在地方人士的心目中,他们也是百万富豪和大地
主。
  项大爷的家,在襄阳南面约十里地的见山西面,称为项园。项园与见山之间,隔着一条
至荆州的官道。自项园往北,直至襄阳湖南岸,这一带的田地,几乎全是项家的产业,其富
可知。
  襄阳是汉江最大的水陆码头,不但物产丰富,商旅更是往来频繁,客栈里住进一位旅
客,没引起任何的注意,何况这位旅客根本不是什么名流。
  岑醒吾在客栈登记的姓名岑去非,一个渺小的,靠手艺谋生的石工,听说襄阳的老龙石
堤要召工大修,所以赶来想赚几个钱养家糊口。
  老龙石堤的大修工程,正在紧锣密鼓中筹备进行,但必须等秋汛过后才能动工,早得很
呢。
  项园占地并不太广,十余栋楼阁花木扶疏。西面一里左右,才是有二十余座房舍牲栏的
田庄,是佃户长工的住地。
  见山是襄阳的名胜区,羊侯庙、习杜祠、见山亭、堕泪碑……风景绮丽,美不胜收。项
家的子侄,经常与城中大户人家的子女,在山上游乐览胜。
  这天辰牌末,一行锦衣少年男女,浩浩荡荡通过山西麓的见山村,走上了登山大道。上
面里余,就是香火甚盛的羊侯庙。沿途绿树成荫,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领先登山的是项大爷的长子项华欣,三子华盛。华欣已结婚生子,二十五六岁已有了一
双子女,江湖的绰号是一剑三奇。华盛还有不足十岁,壮得象一头小牛犊,居然穿一身蓝缎
子劲装,神气极了。
  两人中间走着的年轻人,英气勃勃人才一表,前头剃得光光,黑油油的大辫,走动时有
韵律地在背后摇晃。天青色长袍,孔雀蓝褙子,宽腰带上有两件时髦饰物:扇袋和荷包。
  跟在后面的,是三位姑娘。客人是二十岁出头的少妇,水湖绿衫裙,云鬓堆绿,珠钗轻
摇。腰巾旁,悬着一把华丽的护身匕首。主人是项大爷的长女娟娟,和么女秀秀。项娟娟芳
龄二九,曾经随乃兄一剑三奇到过不少地方,见过世面,不但迄今仍没有婆家,附近大户有
家的子弟,根本不敢向项家提亲,提起这位项家的大小姐,没有几个人感兴趣的。
  这并不等于项娟娟是个人见人怕的母夜叉,相反地,她却是襄阳少有的美人。就因为她
生得太美,美而又有才华的女人,难免会与众不伺,也让那些家教谨严的子弟心中害怕。
  今天她那一身打扮,就不宜进入大户人家的厅堂。窄袖子翠蓝春衫,这种衫极为那些卫
道之士所深痛恶绝,虽则这些卫道之士暗地里极为欣赏这种衫,这可以大饱眼福,身上的曲
线看得清清楚楚,玲珑透凸惹火之至。
  她也佩了匕首,而且多了一个绣花小型革囊——百宝囊,里面当然有小暗器一类致命玩
意。
  她的妹妹秀秀,十二岁的小姑娘,也和她弟弟华盛一样穿黛绿劲装,头前留刘海,两根
小辫长及腰际,小小年纪,已经是出色的小美人。
  六个人分为两拨,谈笑风生向上走。
  “如山兄。”项华欣向英俊的客人说:“你从陕西来,听人说,江湖上最神秘的缥缈神
龙,年初在西安闹得风风雨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西安有关中三雄,替官府出力,搜擒什么秦王世子,手段太过鲁莽,无意中得罪了该
死的缥缈神龙,被作弄得焦头烂额。”如山兄苦笑:“据我看,那是缥缈神龙预先掘好的陷
阱,引诱关中三雄往里跳,上了大当,给予缥缈神龙作弄的借口。你知道,天下各地都在暗
中进行追缉朱家子孙的机密大事,风吹草动也会引起一场大祸,江南路家的朱三太子案,就
几乎掀起狂风暴雨,地方官奉到朝廷密旨,任何事都可以马虎,这种事必须雷厉风行,所以
也最容易引起风波。其实,据我所知,秦王的三位世子,有两个已在西安破城时逃入西疆,
如果不死,现在也该是入土大半的人了,怎会突然现身关中?分明是该死的缥缈神龙故弄玄
虚,放出的谣言引关中的三雄上当,制造惩戒三雄的借口,手段相当毒。”
  “哦!殷兄。”后面的项娟娟接口:“前年我在武昌,就听说过缥缈神龙这号人物,人
言人殊,莫衷一是。殷兄久走江湖,绰号称霹雳一剑,荣列武林七剑之一,见多识广,可曾
见过这个人?”
  “没有。”霹雳一剑殷如山神色上流露出不屑:“这人很少在昼间出现与人打交道,夜
间头戴龙形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个见不得人的江湖败类,爱管闲事手段毒
辣的凶魔,黑白道朋友莫不恨之入切骨。”
  “他姓什名谁……”
  “从没有人听过他通名。”霹雳一剑说:“他自称缥缈神龙,谁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他
的名号真正叫得响,还是最近几年的事。”
  “有机会,我真想会会这个人。”项娟娟像在自言自语:“我不信他真具有龙的能
耐。”
  “项小妹,你最好不要与这种任性而为的江湖人碰头,”那位美丽的少妇说:“据我所
知,与他打交道的人,没有一个人占得了上风,连白道三君中的乾坤五绝凌君宝大侠,也被
他作弄得灰头土脸,有苦难言,这种人有如瘟神,避得愈远愈好。”
  “其实,要说他是神憎鬼厌的恶毒凶魔,当然有点有失公允。”霹雳一剑有点讪讪地:
“一般说来,在那些一二流武朋友中,他的口碑不错。白道豪杰中,也有不少对他有好感的
人。好在这种人从不培植自己的势力,江湖上还能容得下他。”
  “殷兄的剑术威镇江湖,名列武林七剑客之一。”项华欣笨拙地提出不该问的问题:
“如果殷兄与缥缈神龙起了冲突,能有把握制胜吗?”
  “很难说。”霹雳一剑不以为忤,淡淡一笑:“武林人最令人诟病的是争强好胜,人人
都对自己深具信心,在下也不例外,自信有必胜的把握。可惜在下与他从未谋面,也没有什
么利害冲突,很难获得与他较量的机会,碰上了,在下有自信可以令他收敛狂态的。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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