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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集-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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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利害冲突,很难获得与他较量的机会,碰上了,在下有自信可以令他收敛狂态的。哦!华
欣兄,令弟华荣这几天一定可以赶回来吗?”
  “大概可以的。”项华欣说:“昨天舍弟派人从许州赶回来报讯,说早些天在叶县,碰
上了南阳山里那群家伙,几乎吃了大亏,所以回程时可能转道,改走桐柏山,因此要晚几天
才能回来。”
  “哦!南阳八义?”霹雳一剑问。
  “是的。家父与他们结怨多年,他们从来就没占过便宜,舍弟仅带了四个人,他们讨不
了好。”
  “唔!华欣兄,这次恐怕你们将有麻烦。”霹雳一剑郑重地说。
  “殷兄的意思是……”
  “我在河南府,就听说中州第一怪杰活报应长孙无忌,正前往熊耳山拜访白无常阎百
乐,要连袂前往南阳与妙手神君席一元叙旧。妙手神君是南阳八义的老大,如果他向活报应
和白无常求助,你们的处境相当不利呢。按行程,这两个难缠的老怪物,这几天也一定会赶
到的。”
  “那两个老怪物没有什么好怕的。”小华盛学大人样拍拍胸膛神气地说:“兵来将挡,
水来土掩,我们项家怕过谁来?什么报应什么无常,吓唬别的人可以,到襄阳来吓项家的
人,休想。”
  “俗话说,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霹雳一剑笑笑说:“两个老怪物不好惹,在暗
处冤鬼似的和你们死缠,毕竟是头痛的事,小心些总是好的。论真才实学,当然令尊的金剑
足以克制他们,但彼暗我明,旦夕提防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襄阳是你项家的地盘,人手众多,眼线遍布。”美丽的少妇接口:“他们如果前来寻
仇,决不会明来,最佳的自卫办法,就是先下手为强,不给他们有动手偷袭的机会。”
  “对,先下手为强。”项华欣点头同意:“要不是殷兄恰好光临舍下作客,咱们还不知
道两老怪是南阳八义的朋友,真可能会被他们所乘呢!殷兄,谢谢你。”
  前面出现一座小小的凉亭,本来老远就看清亭内没有人,没料到接近至二十步内,却发
现亭柱下坐了一个肮脏的花子,破烂的百宝衣大概已经发臭了,脸和手的油垢脏得委实令人
望之恶心,胁下吊了一只又脏又臭的讨米袋,身旁搁了一根打狗棍。
  众人并未留意,也没工夫思索臭花子是怎么来的,谈说中,施施然接近了凉亭。
  臭花子先一步拾起打狗棍,长身而起,倚在亭柱上面向道路,张开躲在花白乱胡子内的
大嘴,打了个呵欠,半眯着无神的老眼,似乎刚刚黄梁梦醒。
  “你们才来呀?”臭花子的语音好刺耳:“来得好,来得好。”
  项华欣一怔,站住了。
  霹雳一剑也剑眉深锁,一双虎目冷然凝视着这大胆的臭花子。
  “尊驾语含玄机。”霹雳一剑沉声说:“不会是疯丐梁丹枫吧?看你也不像他。”
  “疯丐?如果发疯,不是该关入疯人院吗?这位年青的大爷,你看我老要饭的像疯子
吗?”
  “你不但不像疯子,而且比正常的人还正常。”项华欣一面举步接近,一面阴森森地
说:“请教,阁下高名上姓可否见示?”
  “呵呵!做花子的人,怎会有姓名?不怕辱没祖宗先人吗?大爷,你就叫我花子好了,
我本来就是花子。”
  “好,就算你是花子。”项华欣已到了亭口,双方相距约四五尺:“你认识我们?”
  “襄阳城谁不认识项大少爷?”
  “但在下并不认识你,哦!你一定有事,请问有何指教?”
  “有人托我花子捎封信。”臭花子一双脏手,在讨米袋中掏:“我花子赚了一吊钱。寄
信的人说,只要是项家的人,信就可以递交。我花子知道项家的爷们,经常来见山游玩,所
以来此地等候。尊府的项园养有恶犬,花子我不敢登门投书。喏!就是这一封。”
  “我看看。”霹雳一剑超越项华欣,伸右手接书信:“这封信……咦!”
  霹雳一剑没安好心,从老花子的对话中,已知道对方不是好路数,真正的花子,不卑谦
地巴结才是怪事,而这位花子的谈吐态度,己超出了常情,所以想利用接书的机会,擒住花
子以便查底细。
  一招金丝缠腕落空,臭花子的手灵活得很,不但已经在间不容发的危机中收回,而且将
信用两个指头弹出,以奇快的速度,飞旋而出迎面射向霹雳一剑的脸部。
  信掠霹雳一剑的右耳旁而过,居然发出了啸风的声音,可知花子的弹劲十分惊人。如果
霹雳一剑事先不提高警觉,必定难逃书信的打击。
  霹雳一剑反应超人,一抓落空已知不妙,及时身形左闪,而且手急抓掠来的书信,可惜
晚了一刹那,抓不住快捷无匹的书信。
  项华欣也早有准备,立即身形一挫,大喝一声,左手一抬,一枚飞钱破空而飞。这是他
三奇中的一奇,三星追月飞钱绝技。
  花子不上当,哈哈两声狂笑,向地面一伏,斜穿而出,竟从侧方的亭栏下穿越,远出三
丈外去了,那枚飞钱突然一化为三,歪歪斜斜分三方折向飞旋,然后在两丈外复聚,方变成
直线鱼贯飞行,在四五丈外翩然堕入树林中。
  花子却出现在相反的方向,在亭下左侧长身而起。
  项娟娟到了,娇叱一声,挟香风欺入,右手五指半屈半伸,疾探花子的胸口,志在花子
胸口任脉的一串大穴,上控结喉,下含鸠尾,任何一穴被点中,不被制住也将受内伤,看劲
道便知那织织玉手非常可怕,决不是轻手法。
  “你也未免太狂了。”花子怪叫,打狗棍毫不客气地猛向上拂。
  项娟娟不得不改点为抓,掌一沉抓住了上拂的打狗棍,停下马步夺棍。
  可是,突然感到棍上传来一阵无可抗拒的浑雄劲道,不但逼散她的抓扣真力,而且扭力
及体。
  一声惊呼,项娟娟像被狂风刮起,斜刮出两丈外,几乎失足踣倒,粉脸变色。
  “哈哈哈……”花子的狂笑声震耳欲聋,身形疾射入林,冉冉而去。
  “项兄,追不得。”美丽的少妇急叫:“遇林莫入,追不及了。”
  项华欣及时止步退回,脸色不正常。花子能先一刹那避开他百发百中的三星追月飞钱绝
技,委实令他心中暗惊,极感不安。
  小华盛拾起了书信,念道:“绝魂金剑项大爷亲启。内详。”
  信是封了口的,按理必须交由项大爷亲拆。但寄信的方式饱含敌意,信上又没具名,极
为可疑。项华欣是个敢担当的人,略一思索,毅然拆封查阅。
  看完,他愣住了。
  “谁的书信?”避在一旁的霹雳一剑关切地问。
  “没具名。”项华欣摇头。
  “说些什么?”
  “说半月前,舍弟的车在叶县汝河北岸肇事,恶意造成严重的车祸,死了十四个人。”
  “哎呀!”
  “致信人要求家父出面,至叶县善后,交出凶手向官府投案,赔偿死者家属的损失。”
  “有点不妙。”霹雳一剑苦笑。
  “舍弟在叶县与南阳八义冲突,派回传信的人语焉不详,必须等舍弟返家时,方能知道
出事的经过。如果死的是南阳八义的人,哼!那是他们该死。”项华欣冷冷地说:“要求咱
们向官府投案,岂有此理!”
  “刚才那臭花子,会不会是活报应或白无常改扮的?”项娟娟想起刚才所谈论的事:
“如果是,他该按江湖规矩要求处理,为何要求向官府投案?”
  “不会是这两个老怪物。”霹雳一剑肯定地说,眉梢眼角杀机怒涌:“如果是,我殷如
山和他们没完没了。哼!我会查出这这家伙的底细,下次他休想脱得了身。华欣兄,咱们回
去吧,你爹必须早谋对策。”
  六个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下山半里地,霹雳一剑突然低声说:“华欣兄,你们先
走,不要回头张望。”
  项华欣会意地点头,脚下一紧。
  霹雳一剑闪在路旁的大树后,隐起身形,象头伺鼠的猫,极有耐心地静候笨鼠出穴。
  久久,前后不见动静。
  这里是山径转角处,上下皆可看到半里外的景物。路旁侧树林茂密,野草丛生,视野有
限不易越野而行,虽则山的坡度有限,行走极不方便。因此,上下山的人势必沿路行走,不
可能越野自找麻烦。
  不见有人下来,这位年青剑客有点不耐烦了,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啦!那扮花子的家伙鬼
精灵,定然改走其他的小径下山了。
  决定不再枯等,刚准备长身而起。
  “等得不耐烦了是不是?”身后传来了嘲弄意味十足的刺耳嗓音:“你应该学我,躺在
树上睡大头觉。你瞧,我这不是安逸得很吗?”
  他扭头一看,心中暗惊。臭花子在三四丈外的一株横枝上,跷起二郎腿,斜躺着流露出
写意的神情,打狗棍作枕,双手伸张搭在棍两端,但似乎重心不稳,随时有覆跌下来的可
能。
  以他的耳力估计,白天里像这种有枯草落叶的地方,没有人能无接近他身后十丈内而不
被发觉,这臭花子是怎么来的?
  “阁下好像来了好一会了。”他沉着地说,举步缓缓踏草而行向树下走。
  “不错。”花子若无其事地答。
  “阁下高明。”他冷笑,泰然自若取出扇囊中竹骨画壮花图案的摺扇。
  “好说好说,谢谢夸奖。”花子的语音极为刺耳。
  “你明白阁下的处境吗?”
  “很险恶是不是?”
  “对,很危险。”
  “不见得。”
  “你阁下不必强作镇定,下不来了。阁下。”
  “如果下不来,花子我又何必向你打招呼?”花子没有丝毫移动的意思说:“你不是定
静的修养不到家,正想放弃守株待兔的笨主意走掉算了吗?距地两丈,你无奈我何,你往上
跳,我就向下堕;你跟下,我又往上跳。哈哈!你岂奈我何?”
  “你知道我霹雳一剑殷如山的名号,所以故意作弄在下的?”霹雳一剑恨得心底冒烟:
“你要和在下比轻功提纵术?”
  “正是此意。”花子仍然笑容满面,笑像十分令人恶心:“你姓殷的自以为英雄了得,
眼高于顶目无余子,自认为凭一把剑就可以横行天下。现在你手中无剑,我更不怕你啦!除
了与我比轻功之外,你毫无作为。”
  “阁下既然知道殷某的身份,当然也知道殷某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花子抢着说:“你老兄有一位忠心耿耿的仆人兼朋友,叫力士浦
勇。这位仁兄天生神力,单手可举千斤巨鼎,是泰山有名的绿林山贼,被官府困住眼看要被
擒砍脑袋。你阁下无意中经过,一时兴起惺惺相惜,夜入重围把他救出死境,他感恩图报,
跟随在你身边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他成了你的影子。但你是白道中的江湖游侠,他是绿林大
盗,如果走在一起,那还像话吗?所以他始终隐身在一旁,永远在暗中默默地尽心回报你的
恩情。可是,你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那位老兄自以为是,自作聪明以为你与朋友游山,决不会发生意外。所以,我敢给你
打赌,他一定在下面的见山村睡大头觉,你不可能利用他霸道的小飞叉来夹攻我了,你敢不
敢打赌?”
  “啸声可以远传十里外,在下一定可以把他招来,在下只须看住你就成。他的小飞叉,
五丈内百发百中,你死定了。”
  “等你把他招来,花子我恐怕早就到府城快活去也。”
  “你阁下到底是谁?”霹雳一剑改变话题套口风,显然知道花子的话有道理。
  “你去猜吧,年青人。回去告诉绝魂金剑,叶县那些枉死的人,每人要赔偿纹银千两。
以他的财力来说,只不过九牛一毛。如果他不肯,他将后悔八辈子。”
  “南阳八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有赔偿的必要,武林恩怨各自了断,死了认命,你阁
下无权架梁关事。现在,你阁下故意向殷某挑,这是你我两人的恩怨,必须你我两人了断,
各凭艺业找个你死我活,殷某决不放过你。”
  “你不配……好!哈哈哈哈……”
  霹雳一剑忍无可忍,突然飞跃而起,不作势不起步,一鹤冲霄扶摇直上,摺扇已蓄劲待
发。
  狂笑中,花子已斜飞两丈,快捷而轻灵地飘落,在一阵枝叶簌簌怪声中,穿枝入林向南
如飞而去,三两闪便消失在林木深处踪迹全无。
  霹雳一剑追了半里地,迫出几头惊窜的野兔,只好悚然放弃追逐,沮丧地回头觅路下
山。
  半里外,项华欣五个人隐身在路旁的果林内,凝神倾听上面的动静,许久许久,只等得
一个个心中发慌。首先小家伙项华盛就憋不住了,小孩子耐性有限,吵闹着要往上走回去接
应,总算被乃姐所强制止住了。
  最后,他们听到那刺耳的狂笑声。
  他们终于看到有人下来了,是脸色不正常的霹雳一剑。
  当他们会合在一起通过见山村后不久,一个村夫打扮,剃了光头的魁梧大汉,大踏步出
了村口,走向通官道的小径。
  路右一株杏树后,踱出肮脏的花子,打狗棍一伸,劈面拦住了。
  “泰山贼,哈哈!你剃光了头,换了村夫装,离泰山已在千里外,以为没有人认识你
吗?”花子用刺耳的嗓音说:“你跟在霹雳一剑身后做保镖,这是江湖朋友无人不晓的事,
只要找到姓殷的,一定可以把你抓出来交给官府法办,砍你的头挂在城门口示众。”
  力士浦勇双手叉腰在两丈外止步,一双铜铃眼凶狠地瞪视着花子,不言不动,杀气腾
腾。
  花子不再多说,也无畏地注视着对方。
  大眼瞪小眼,斗上了眼神,看谁的气势强,看谁心虚先崩溃。
  烈日当头,虽则两旁的树林带来一些习习凉风,炎热的感觉依然逼人,紧张的气氛,更
加强了热浪的威力。天气燥热,人的脾气少不了会变坏,容易令人失去耐性,这样面对面,
你瞪我我瞪你,更易引起肝火。
  “你要捉我?”力士浦勇于忍不住发话了。
  “有这么一点意思,但决不是因为领赏。”花子泰然地说。
  “你配吗?”
  “配不配不久自知。”
  “亮名号,浦某打发你上路。”
  “算了吧,上路的不一定是我,高手相搏,生死的机会是一半对一半。你死了,知道在
下的名号又有何用?你总不能在阎王面前告我一状,你根本不信世间有鬼神,只相信强存弱
亡,人死如灯灭。我死了,你也用不着知道我是谁,一了百了,对不对?”
  “对。”
  “所以你多问了。”
  “你已经在浦某的绝命小飞叉的有效控制下,你已经注定了死在此地的恶运。”
  “哈哈!在下如果怕你的绝命小飞叉,就用不着现身出来和你打交道,在你身后给你一
记致命的偷袭,岂不安全多多?”
  “可惜你已经没有偷袭的机会了。”力士浦勇凶狠地说。
  “在下不信邪,证明给我看看吧。”
  花子声落,身形突然左闪。
  电芒破空,化身而至,快得令人肉眼难辨。
  可是,花子左闪的身形倏然停顿,出现在原地,像是在用化身术,幻影连闪,如此而
已。
  八寸长的锋利小飞叉,从花子闪动的幻影旁电射而过,远出十丈外方在暴响中落地。这
十丈空间,小飞叉所飞行的轨迹是直线,最高的顶点仅升高五寸左右,力士发射小飞叉的劲
道,委实令人咋舌,难以置信。
  “厉害!”花子怪腔怪调地喝采:“老兄,你浪费了一把打造十分不易的小飞叉。即使
你能有机会拾回,叉也有点走样变形,想准备发射决不可能了。”
  “这次在下要给你三把。”力士浦勇咬牙说,口中在说话,双手却下垂不动,掌心贴在
大腿侧,不知小飞叉藏在何处。
  “我这人修养有限,没有容人的海量。”花子收起笑意,语音变得清晰、有力、坚定,
不容许对方误解:“我可以原谅你情急下毒手要我的命,但决不宽恕你一而再下毒手索命追
魂。从现在起,你如果再使用暗器,用你那小飞叉下毒手,你将永远永远后悔。”
  力士浦勇心中一跳,眼神微变。看了花子那屹立如泰山,无畏无惧的镇定神情,以及坚
强自信的气概神彩,百发百中的信心终于开始动摇,心念一动,掌心开始沁汗。这是暗器高
手们最犯忌的事:手掌冒汗。手掌冒汗的另一含义,是心中紧张信心消退,必定影响暗器的
准头。
  “我要你替我传话。”花子再加施压力:“叫霹雳一剑不要被友情所蒙敝,听信一面之
词必定毁了他自己。他如果撒手一走了之,那当然好;如果不走决定管事,那就跑一趟叶县
向衙门查询详情以定行止。念他成名不易,武林七剑客总算是受到尊敬的正道人士,我给他
一次考验人性到底是善是恶的机会,看他是否有辱剑客两字的尊严,让他自己去判决自己的
良心功过。阁下,你现在可以走了,记住把在下的话传到。”
  这番话义正词严,口气也托大得很。更重要的是,每一句话都铿锵有力,显示了大无畏
的决心和意志。
  力士浦勇感到自己的掌心,已被汗沁满了。
  “你到底是谁?”力士浦勇贾勇问。
  “一个不平则鸣的人。”
  “如果在下不使用小飞叉,阁下敢和在下以拳脚放手一拼吗?”
  啪一声响,花子将打狗棍丢在地下。
  “你随时可以扑上来。”花子说。
  力士浦勇双手一张,拍拍手表示手中没隐藏有任何暗器,然后举步逼进,一双大环眼冷
电四射,杀气如怒涛般涌发,气势逼人。
  花子一拉马步,双掌上提严阵以待,他全身是松驰的,每一条肌肉都放松,举起的双掌
一上一下,前后相错仅半尺左右,掌上也不见用劲,与力士浦勇那想吃人的狞恶神情完全不
同。
  力士浦勇开始移位,不敢正面逞强扑上。
  花子在原地移转,整个人松垮垮地,马步也虚浮不稳,仅一双大眼幻出奇异的神采和光
芒,紧吸住对方的眼神。
  “你已修至由神返虚境界。”力士浦勇突然散去劲道:“在下不是你的敌手。我答应
你,一定把话传到。”
  □□□□□□
  力士浦勇见机打退堂鼓,不是没有理由的。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花子那敛神内聚
的功力,已超越技击的至高境界,完全违反了人的本能,达到无人无我的化境。不出手时,
外表松驰毫无危险的征兆;一出手,必定像沉雷惊电突然迸爆,有如山崩地裂极为可怖。
  力士浦勇是练气的行家,不得不承认修为不如人。
  远走出百步外,力士浦勇方感到身上的肌肉开始松驰,双掌大汗已收,扭头一看,花子
已经不见了。
  “这家伙可怕。”他自言自语:“功力的修为与搏斗的经验,最少也经过一甲子岁月的
严酷磨炼,怎么以往从没听说过这号修至神化境界的人物?”
  花子送走了力士浦勇,拾起打狗棍往北面的树林一钻,穿林入伏扑山北麓,在一株大树
的树洞中,取出隐藏在内的包裹,换上浪人服,埋掉向穷花子买来的百衲衣,取掉脸上的假
乱发,在一旁的山泉洗净头面。当他出现在三里外的凤林关镇时,他已变回石匠岑去非,悠
哉游哉走向大南门。
  项园起了不小的骚动,信差以全速奔向府城传信,奔向樊城镇的汉北别庄,全城的蛇鼠
全派上了用场。
  霹雳一剑并未远走叶县调查真相,在项园等候项大爷的次子华荣返家说明经过。项家的
子弟,与江湖声誉并不佳的南阳八义结算旧债,还用得着调查吗?这件事根本不需经官府落
案,除非死的人尸体恰好落在公人手中。
  另一个令项大爷自认有理的理由,是南阳八义已在一怒之下,封锁了北行的道路,项大
爷的人如果胆敢越境,将受到惨烈的报复。
  这两家结怨多年的相邻大豪,终于由相互寻仇变成公然的决裂,互不相容,掀起了江湖
风暴。
  火已经点燃,就等机会烧起来。
  三天后,樊城镇北面五六里的炮石桥头,南阳来的五位挑夫打扮的人,与八方土地乐八
爷的几名打手,展开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恶斗,双方各有死伤。最后是乐八爷的人多,赢了这
一场首次小冲突。
  樊城镇气氛一紧,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风暴。
  这天,福泰客栈住进了两位旅客,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壮汉,恰好住在岑醒吾右首的邻
房。
  同是旅客,彼此少不了见面点头打招呼,套套交情聊天,以排遣旅途的寂寞。
  这天傍晚,项家二少爷的轻车,绕道枣阳返回襄城,是从樊城镇抵步的,驷车隆然驶过
大街,疾驶入汉北别庄。二少爷项荣华带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姑娘,随即乘马抵达江边,由项
家的自用快舟送至府城码头,兴匆匆返回项园,绕城西的大道走的,没经过府城,因为城门
已闭。
  岑醒吾在店门伫立,目送驷车经过。他认识这辆华丽的驷车。可是,他发现护送的四骑
士,似乎已经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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