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归不朽-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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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世纪的奴隶生活不仅没有磨灭他们的自由意志，反而造就了这些奴隶们强烈的仇恨，尤其是拥有强大心灵能力的吉斯人，后来在一个强大的领袖（他被称之吉斯）的领导之下，拥有心灵异能的起义军发动了跨越位面的大起义，虽然几乎灭族，但是却也最终摧毁了夺心魔的帝国，给幸存的奴隶们带来了自由之身。
　　在战争中，因为理念与意识形态的不同的不同，在仇恨的因素下，吉斯人渐渐分裂了，最终形成了邪恶并采用军国主义式的社会结构吉斯洋基人，以及追求平静，类似修道院的生活方式的吉斯瑟雷人，开启了无数纪元的内部战争，当当年的残余吉斯人退入混沌海之后，在混乱的天性下，这两个理念不同的同一民族甚至连样貌都渐渐区分开来了，唯一不变的依旧是那代代相传的仇恨，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民族的悲哀。唯一的例外就是当碰到夺心魔之时，哪怕这两个民族的人正刀剑相向也会立刻联手对敌，这是他们的无数祖先刻录在他们的灵魂里的仇恨传承，是永恒的第一原则，没有丝毫道理可讲，没有丝毫和平的可能，只能以一方彻底从多次元宇宙消失来结束。
　　当吉斯瑟雷人使者来到吉斯洋基人城市，并告知那些正将手中的钢刀斩向自己的吉斯洋基人，他们找到了一个夺心魔城市时，入肉一份的钢刀并迅速抽出，面目已经有了明显区别的使者带着那颗颗血珠赢得了自己曾经的族人热情的拥抱与无上的待遇，即便吉斯洋基人久不闻世事的巫妖女皇都被惊动了，他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集结了一支五千人的精锐军队，毫不迟疑的跟着使者向目的地行去——没人担心是骗局，因为来自祖先的意志或者是诅咒是如此强大，即便神都难以去除，任何吉斯人胆敢在这个问题上撒谎，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无尽的痛苦，任何一方胆敢影响另一方打击夺心魔的行为，等待他们的只能是灵魂深处来自祖先的愤怒。
　　当远征军接到将近八千吉斯联军已经整装待发的消息时，即便魏曦也吃了一大惊，当年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能够让这两个民族这样死磕啊，让那些吉斯人的先祖不惜以灵魂为代价给自己的后人下了这样一个诅咒，真不知道这应该算是血性还是悲哀。要知道，整个奥灵多尔城算上奴隶也不到三万人啊，要知道这个吉斯洋基人王国的人口不超过十万啊！
　　与混沌海的顺利相比，与灰矮人的联系并不怎么顺利，那些邪恶的矮人继承了矮人一族天生顽固天性，加上在幽暗地域环境的折磨下，更加的排外以及无耻，在没有矮人闻名遐迩的信用了，不过现在他们已经不重要了，有了八千精于在任何环境下精锐战士（混沌海的善变逼得吉斯人也不得不习惯），没有了受到黑暗、阴冷等等环境因素的影响，远征军已经不急需灰矮人的协助了，甚至狠心一点将他们统统吃下都不是不可以。
　　灰矮人或许狂妄自大、邪恶无耻但是绝对不是笨蛋，本来打算来打打秋风的他们在看到第一队吉斯人之后就迅速打消了念头，并且很快撤军了。这场灰矮人与夺心魔的战斗基本上就是如同血战一样已经成了两族的习惯了，反正一万多年来从夺心魔夺取这座城市开始战争就没停过，灰矮人从来也没有真正胜利过，因此灰矮人撤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实际上若不是神祗的意志，恐怕大多数灰矮人并不愿意这样年年不停的战斗——无耻的灰矮人要论信仰也绝对没有固执的地表矮人虔诚，就不知道当年灰矮人诸神与夺心魔之神曾经擦出过怎样的火花。
　　灰矮人与夺心魔程序化的战斗结束了，但是整个奥灵多尔城的气氛却更是凝重了，许许多多还滞留在城里的奴隶商人招了无妄之灾。来奥灵多尔城访问的生物并不多见，几乎各式的商人，最常见的是奴隶贩子，基于需要商人是夺心魔城市内少有的没有收到控制的群体，当然还有他们的护卫。问题恰好也出现在他们的护卫上，要想穿越层层幽暗地域来到奥灵多尔城，可以想见这些护卫的实力必然强大，与矮人的程序化战斗更多的像游戏，自然不需要他们，但是当面临吉斯人之时，这是一场生死大战，而且彼此的心灵探测，尤其是主脑的心灵探测明显感受到联军的强大，自然这些战力就弥足珍贵了，于是乎一场逮捕奴隶的运动在奥灵多尔城展开，一时间当兵四起。
　　夺心魔到底有多强大其实也未必，但是对于大多数生物来说灵魂几乎是不设防的，因此他们才感觉到夺心魔的可怕，对于心智坚强之辈来说，夺心魔并不是那么的可怕——除非它控制着一个强大的奴隶，夺心魔的存在更像是一种寄生虫，不过他不是寄生在奴隶身上而已。但是没有专修灵魂意志的人，对灵魂的保护始终有限，一般的夺心魔还好，遇到夺心魔长老的话，大多数传奇以下还是只能沦陷，至于在奥灵多尔城，在主脑的旁边，也就只有半神才可以有机会逃跑吧！
　　“该死的夺心魔，它们还是那么的可恶，跟他们那些受诅咒的祖先一样，多次元宇宙怎么会诞生出这样的怪物！”吉斯里斯，作为吉斯洋基人军队的最高司令官，也是最强大的战士，他自然得以在指挥部获得完善的信息，虽然夺心魔的心灵圈防止了很多法术的探测，但是带着一丝神性，尤其是魏曦真理神性的神术依旧能够洞察城里的现状。眼前的奥灵多尔城战火四起，一些强大的护卫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被奴役，自然暴起反抗，尤其是极为传奇级别的法师，他们有一些能够抵御心灵能力的方法，很是集中了一批同样的自由追求者。
　　“这些夺心魔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妄自大，大敌当前还敢去试图追捕那些护卫，他们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还是说狂妄自信到可以同时开两条战场！”这场战阵其实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偷袭，先不说脑池必然处于整个夺心魔城市最核心的防御区域，就是脑池那笼罩着整个城市的心灵网就足以让整座城市没有秘密，哪怕是半神都无法无声无息的接近主脑。远征军的任务本来就是探查敌情并寻找合适的地方打开传送门接引大军的到来。虽然使用传送门耗力巨大，毕竟这是直接打开坚固的空间，必须抵挡住空间自身修复漏洞的努力，但是在神的支援下，教会还是采取了这种策略，毕竟先不提路上那无数怪物的骚扰，大多数生物其实并不能够适应幽暗地域的长久生活，尤其是越深能量的狂暴性越强的情况下。
　　“如果他们放任那些传奇逃跑的话，战斗早已结束了吧！虽然那些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我们似乎应该救援一下他们，两位首领，不知道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那些传奇之所以不愿意投降，就是因为他们了解夺心魔的奴役方式，不是肉体的征服，更是心灵意志的控制，一旦被控制，今生今世与狗无异，与行尸走肉无异，除非哪位神祗愿意解救他们，这点他们相当不自信，所以宁可战死，宁可自爆灵魂也不愿意落入夺心魔的手中，尤其是夺心魔城市，他们完全没有一丝保留自身意识的可能。
　　“战吧！”吉斯瑟雷人的首领，拉克玛大师咯瑟迪斯说道。拉克玛，吉斯瑟雷人一种猎杀夺心魔的组织，一队拉克玛在杀死至少与他们的队员同样数目的夺心魔之前绝不能回到自己所属的修道院之中，大师级拉克玛成员意味着他们至少完成了十次类似任务。吉斯里斯指挥官更直接，他拿起银刃直接召唤他的军队去了，虽说同盟，但是排外的吉斯洋基人依旧不会与吉斯瑟雷人一起合作，更不要说人类了，彼此不攻击就是盟友了。
　　吉斯人与夺心魔的仇恨有多深，看看吉斯人两族的武器就可见一斑，银刃或者同样物质的其他武器，这种武器并不好用，有笨重、附魔效果差、不易掌控等等缺点，它是一种星界特产的称为为银沙的物质制造的，并不算是武士的优等作战武器。但是这种银沙有种特性，那就是拥有反影并切割银线的作用，所谓银线其实是对外放精神力的一种称呼，因为它们在魔力影响下呈现银色，偏偏夺心魔是靠这个吃饭的，因此这类银沙类武器将会给他们最大的伤害，任何一个吉斯人会缺乏任何武器，但是绝对不缺乏银沙制成的武器，每一个成年都会时时刻刻带着一把，随时准备进攻可恨可恶的夺心魔。
　　无数银沙类武器的映照下，即便陈羽不动用神力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一条条银色的银线，连接着夺心魔与他们的奴隶，整个城市完全被这种银线包围了起来，令教会圣职们诧异的是这些线怎么不会纠结在一起呢？在空中一条延伸到苍穹壁上的巨大银柱，那是主脑的力量，对于夺心魔来说这就是等同于圣坛或神殿的效果，极大的加强夺心魔的心灵异能。
　　“魔法师，多重打击！弓箭手抛射，清理城墙！”面对夺心魔，吉斯人完全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试图立即冲上前去，但是作为教会的统领，乐译公爵却有自己的看法，吉斯人也许是夺心魔的天敌，但是他们并不是那些被夺心魔奴役的战蜥人、灰矮人、黑暗精灵、人类甚至巨怪的天敌，银刃虽好但是也要切割到银线才能起作用不是，同样灵能虽好但是意志的消耗一向比较大，他不急，慢慢来可以。于是乎，乐译竭力制止了了吉斯人的冲动，对破破烂烂的奥灵多尔城展开了远程打击，至少在城墙被崩坍之前，吉斯人不会冲上去攀爬墙壁。
　　主脑的精神异能确实能够干扰魔法甚至弓箭、巨石的痕迹，但是别忘了魏曦拥有灵能神职，同样可以干扰主脑的意志，而且他，是强大神力，耗得起也敢于耗，在无数祭坛的作用下，在圣职们的虔诚祈祷下，一个个魔法，一支支弓箭，一块块巨石甚至以前所未有的准确攻向奥灵多尔城……

　　第二十章　城破

　　奥灵多尔城如同其他的夺心魔城市一样，既没有灰矮人城市中那众多的防御要塞，也缺乏黑暗精灵城市具有的那种庄严气派与无耻。城市表层挤满了战蜥人和蜥人族等奴隶所居住的棚屋，其他种族奴隶以及夺心魔本身的住所则隐没在四周洞窟，并不显眼。光从表面来看，奥灵多尔城像地表的一个小镇子多过像一个城市：城墙不高，地面不繁荣，人口稀少……即便这里曾经是灰矮人气势恢宏的国都，但是万年下来也衰败得几乎啥也没有了，毕竟夺心魔重来都不是擅长建设的种族，至于奴隶，夺心魔会在意他们住的怎样？会耗费资源为他们着想？别幻想了，夺心魔真正的秘密从来不在地面上，之所以需要城市的存在，更多是为了奴役奴隶，为了维持交易。
　　虽然城市显得像地表边缘地区衰败的小镇，但是奥灵多尔城的防御措施依旧十分完善：被赋予防护性魔法的水晶分散在城市周边，主脑会定期使用心灵感应能力扫描周边的所有区域，任何进入夺心魔领土的智慧生物都会被发现，城市上层的众多奴隶时刻处于战备状态，只要主人有令就会立即响应。不过现在奥灵多尔城的防御不再坚固，灰矮人的进攻虽然没有从根本上伤害到城市，但是却将外围防御魔法清除了不少，加上城里正在进行的那些战斗，使得远征军迅速抵达了城墙下。精确制导与集中打击是地球21世纪的战斗指导思想，对于攻城战魏曦教会同样深得这一思想的影响，魏曦从不盲目崇拜个人武力。
　　大地在震动，即便是在土系魔法能量异常坚固的幽暗地域，在神力的压制下，在众多精深土系魔法的大魔法师的引导下，强大的土系魔法依旧能够发挥出它的作用，无非是代价更大罢了，有跨位面的教会，有地表几个强大王国的支持，这点损耗完全不是问题，强大的教会组织的财富与积累的能量，不是一个小小的几千口人的城市可以比拟的。
　　魔法就是魔法，禁咒也无非是更多更细的魔法组合而已，一个魔法师永远不是指你掌握多少魔法，而是你能不能第一时间找到合适的魔法，准确而精确的使用它。就像眼前这几位大师一样，足以施展禁咒的他们却选择了仅仅初级魔法师就能够施展的地震术就直接将面前的一面城墙彻底变成了废墟。当然，他们能行并不代表其他魔法师就行，作为大魔法导师精确的魔法控制甚至能够合理的把握地震波动的频率，这才是关键，这才是能够让一个初级魔法发挥出高级魔法效果的关键，很有一些四两拨千斤的味道。
　　大魔法导师从来不去追求那些华丽的魔法，而是溯本求源寻求魔法的本质了，这也是他们能够得以向传奇境界前进的必须过程，否则无论他们掌握多么强大的力量，掌握多少华丽、威力强大的魔法，都只是一个强大的凡物而已，量变未必必然是质变，更多的可能也是崩溃。看着眼前这些‘微不足道’的大魔法导师们的表演，陈羽或者说魏曦不禁感叹，力量带来的诱惑不仅仅是骄傲与自大，同时还有懒惰啊，自己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于力量而非技巧了，毕竟作为神祗，做为强大神祗，很多时候他损失得起，耗得起。
　　城墙一旦坍塌，那么即便作为联军领袖，乐译也没有了不许吉斯人出战的理由了，毕竟人家是客军，不是自己的手下，只听一声呐喊，吉斯瑟雷人与吉斯洋基人双眼放光的向着城里冲去。仔细看去，一眼能够轻易的区别他们的，军国政治的吉斯洋基人完全是秩序化的军队组织，而吉斯瑟雷人则像一群江湖人士在街头混战一般凌乱不堪。
　　陈羽并没有随大队进攻，或者说所有的高级武力其实都没有进攻，他们的战场不在这里。奥灵多尔城的夺心魔们不但专注于收集知识，还费尽心思不让别人得到它们，一旦获得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情报，他们会销毁所有相关记录，并杀死任何知情的生物，这些秘密与真正的夺心魔中枢——主脑一样并不在城市表面，而是在地下隐蔽所里，那是一个完全封闭的洞穴，只有通过传送类法术、心灵异能或是凿穿洞顶的笨办法才能到达这里。包括吉斯人的高端武力都在默默的等待，等待大军打败夺心魔，以最大限度压制对主脑的支援，也在等待他们能够俘虏一个足够分量的夺心魔，以获得地下隐蔽所准确的坐标，毕竟传送也不能随便传送啊，那要是一不小心传到巨石中了咋办！
　　本来说按照夺心魔主脑对自己夺心魔的控制力，俘虏基本是不可能，但是魏曦毕竟是拥有心灵异能的，强大神力，而且最近更是在精研灵魂与生命领域的力量，因此麾下的三位白衣大主教还是很有把握的，哪怕那夺心魔死了，也有信心让他开口说话，这是这样的决心，才使得那些吉斯人的高端们愿意等待，等待最后的战争，摧毁夺心魔主脑与杀死几个夺心魔的诱惑根本不能相比，就如同斩草与除根的差别一样。
　　塞弗洛斯，夺心魔之神伊森赛恩高级牧师，崇拜者宗派领袖，也是整座城市明面上的管理者和谐元老院的领袖，虽然众所周知夺心魔有且只有唯一的统治秩序——主脑。作为一名最受主脑认同的夺心魔，无疑他知道的秘密是最多的，自然也是俘虏的最佳选择，尤其关键是作为牧师，他的能力会极大的受自己神祗能力的影响，远比法师容易知道得清晰明了，毕竟伊森赛恩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是一位大方的神祗，不可能像魏曦一样允许他的牧师们进修其他领域的力量——只要不该信，不坠落信仰。
　　“找到塞弗洛斯了，各位，出发吧！”一朵金黄的莲花烟火再空中升起，准确而清晰的标明了目标所在的位置，下一刻养精蓄锐的陈羽一行就迅速来到了城市之中。
　　一场几千人的战斗确实不必持续很久，半天不到地面的战斗就接近尾声了，在这场战斗中来自魏曦教会的武力极力配合着吉斯人，他们完全不理会夺心魔那微弱的物理攻击能力，只是不断地硬抗那些奴隶的攻击，为吉斯人对付夺心魔创造机会，尤其是吉斯瑟雷人，这千年来教会不断派遣精锐进入混沌海修行，他们彼此间配合更是亲密无间，大量夺心魔死在吉斯人那些脆弱的银刃之下，让人不得不感叹天敌这词的威力。夺心魔的心灵控制或许能够暂时影响教会的军队，但是在这神恩异常膨胀，以及来者无一不是高级战职者的情况下，这种控制往往只能维系几秒中，虽说也有一些不幸的在这关键几秒内丧失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始终无损大局，无数吉斯人不断挥出的银线足以让大多数夺心魔心惊胆颤，也没那精力干扰了，哪怕是在主脑那几乎凝结为实质的精神力支援下。
　　“吾主啊！您教导我们说：面对邪恶无需畏惧，高呼神的名，吾必与你们同在，那邪恶必将退去；当面对迷惑与彷徨时，无需畏惧，高呼神的名，吾必与你们同在，在你们心中衍生出光的荣耀来；当面对死亡时，无需畏惧，高呼神的名，吾必将忠实的审判你们的一生，宽恕你们的错，赞赏你们的善；当面对不可战胜的敌人时，无需畏惧，高呼神的名，吾必降下神圣的祭坛，吾必与你们同在……神圣降临，神恩裁决！”随着一群白衣祭司的一阵虔诚祈祷，一座洁白的大理石祭坛跨越虚空而来，从天而降稳稳地伫立在洞穴的上方，那璀璨的，无所不在的光芒穿越岩石、肉体、大地、黑暗甚至那一凝结成实质的银色的精神力网，将原本的银色世界营造成了一个辉煌的金色世界。
　　这光已经不再是正能量了，而且阳的力量，或者也不能称之为能量，因为它甚至已经超越了能量的范畴，一定要说的话算是一种境界吧！一种源自本源的力量，是神祗真理的精华显现，是一种大势，代表着一种趋势，是一种规则的高度体现，任何能量都不由自主的按照这光的模式运行着，除了那些被严格控制的能量之外。与我为敌就是与大地为敌，就是与自然为敌，就是与世界为敌的大势，毕竟神祗虽强，与本源与自然与世界相比还远远不如。这力量未必多强，但是却代表着一种灵魂的压力与大势，足以干扰神祗的信心与意志。这光甚至能够洞彻大地，其实不必拷问塞弗洛斯，陈羽都把握住了主脑那凝实的精神源泉，毕竟这光无处不在，这光无视存在，仅仅是光，物质的光，希望的光甚至灵魂内的那丝光。
　　神有神的领域，人有人的历练，当神为人做完一切世事的时候，当神为人处理完一切麻烦之后，那么人算什么？豢养的宠物还是神的主人。前者有违大道，毕竟神之所以存在的根本在于他们引导着人的进化，在获得利益的同时也凝固着人的灵魂，这是一种交易，大家都有好处，磨难也是一种历练；一旦神将人视为宠物，人或许会感激神祗，但是人却失却了进化的动力，这无疑罪而且是原罪，即便强大神祗也必然种下陨落的种子。后者同样失于道，更失之于理，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其理亦当不领其行，毕竟外行领导内行的事不是那么好干的，人的视角与神的视角差距不言而喻！
　　神人之别不仅在于力量，更是在于道啊！

　　第二十一章　神国临格

　　这是真实不朽的神迹，虽然夺心魔主脑相当于神祗的一种地上化身，但是面对魏曦的神迹依旧显得那么力不从心。在华夏的神话中，力量从来不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势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他们可以千载梦寻唯求一朝得悟，悟这词一直是他们最大的追求，仅有顿悟与渐悟之分而已，因此要说到对道的理解，华夏人恐怕是最强的，哪怕他们绝大多数其实根本领悟到道的存在，有得只是祖先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印记罢了。但是一旦机缘巧合，再弱小的种子也有成长为参天大树的一天，魏曦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例子，所以说传承之说并不是虚无缥缈的事情，只不过凡人无法清晰接触到灵魂的存在，只能从最表面的血统上来印证罢了，毕竟这是清晰可见的。
　　魏曦降临的这道神术要说有多厉害那到未必，他所耗费的神力比起一般的高级神术还要少，但是这确是真实无伪的力量，它带动的是真个自然地力量，这一来一去之间产生的是数十倍的威力，即便只是几个凡人所能承担的力量就足以压制有神祗分身之称的主脑。因为，它不是幻术而是真实无伪的力量，将整个自然的力量导入自己模式的一种力量。乾升坤降，阳进阴退的大势，直射灵魂，即便坚如磐石也无法避免被渗透的那一刻，因为这一刻天地之间只有一种大势，一种真理，一种模式，这就是势的力量——我来主导趋势，一切遵循我的道。这不是不可以反抗，但是势飘渺无形却又无处不在，不能把握势就唯有以力破势，这需要的可是数十百千倍的力量，毕竟每种力量虽然都包含势的存在，却杂而无章。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是华夏老祖宗教导他的后人的精髓，但是不知道是这个世界的人获得力量太容易还是生活太难或者是神祗太自私，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类似认知，在魏曦看来几乎每种力量都走上了极端，追求者极致的力量而排斥其他力量，即便是自然之主西凡那斯也一样，或许这与神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