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归不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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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的呈现在威斯恩面前；事无巨细，甚至包括他本人都以为忘却的部分！这就是信仰，将自己的灵魂向着自己信奉的存在敞开，迎接他进驻你的心灵，他必将保佑你不受邪恶的侵蚀，用心灵和诚实与他联合，在你们和神的中间不可有虚伪存在，诸神如是说。
　　这一刻，由谷杉的记忆中，威斯恩知道了也了解了瀚州人。这是一个可悲的民族，他们豪放，他们勤劳，他们友爱，他们无畏，他们曾经幸福……他们的生活是那么的自由自在，偌大的瀚州川哺育着朴实善良勇敢的瀚州人，他们在戈壁沙漠中奋斗，他们甚至建立了一个瀚州人游牧文明，他们几千年的虔诚信仰也铸就了自己的神灵——瀚州人的守护神，力量与守护之神勒内。三千年来，在守护神灵的庇佑下，他们的生活一直充满了欢乐和自由，族人之间彼此友爱，他们勤劳的双手在戈壁沙漠之中建起了一座座城镇，世代繁衍。
　　但是，他们的神灵来自他们自己的思维铸造，集众生之愿而得以苏醒封神的他受瀚州人思维惯性的影响太强，骄傲、自足的他不愿也不怎么知道如何促进一个种族的发展。三千年来，瀚州人平静和谐的生活几乎一成不变，他们也从骨子里看不上旁边那些打来打去的邻居，为此他们一直守着自己的财富傲慢的拒绝着对方的所有交流和要求。可惜这偏偏是一个有神的世界，如果他们的邻居是崇善的坎库而德公国或者塞班赛王国，也许他们还能这么继续高傲的封闭生存下去。但是他们的两个邻居偏偏一个信奉血腥猎杀之神马拉，一个信奉施虐女神劳薇塔，两位都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存在。
　　当两位邻居地对外战争给他们自己的伤害越来越大，当两位邻居的要求一再被傲慢拒绝的时候，战争在这个几千年来的和平幸福国度爆发了。结果，傲慢的勇气没能敌过暗杀与诡计，血肉之躯也远不是弩箭的对手，无畏不但没能震慑敌人反而带来的血腥更加刺激敌人的残忍。一个闭关自守、不思进取的神灵也远远不是两位在血与火中成长地敌人的对手。最终，神灵陨落了，家园沦陷了，人民成为了奴隶，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而在这之后威斯恩最为佩服的是，瀚州人并没有屈服。在老人们给谷杉的讲述中，一些强大的族人藉由神灵的部分遗留力量在族人的信奉下与大地与生命相融成为了一种大灵，一种近乎原始图腾的存在，他们赋予一些族人些微力量。虽然微不足道但是一直在坚持着反抗，辽阔的戈壁沙漠也给了他们机会，一百年来一直如是。瀚州川成为敌人的狩猎场也成为瀚州人的狩猎场，他们在彼此猎杀着改变着对方。瀚州人依旧骄傲的宣布他们不屈服，瀚州川是瀚州人的土地，敌人仅仅只能占领着几个大型绿洲而已。举国抗战不稀奇，百年抗战亦不稀奇，但是举国百年抗战需要的恐怕就不仅仅是勇气了，面对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屠杀，面对成倍成倍人口的消失还能举国抗战需要的难道不是勇气，在威斯恩看来他们塑造了奇迹，他们真的触动了他沉睡的心灵。
　　屋外的欢歌笑语丝毫不能影响屋里的威斯恩，前世的他就是一个很爱幻想的人，同时似乎也是一个很怕死的人，每次看到星空他就会不停的再想星空之外是什么，宇宙之外又会有什么，可能有什么，人死了之后是什么，人类产生意识是为了什么等等在别人看来杞人忧天的事情，每次都能让他不能自已的心悸——人的恐惧来自于未知啊！
　　感觉到自己的烦躁越来越盛，自己的力量有强烈发泄的yu望，威斯恩立即打开传送门来到自己的半位面。
　　现在半位面中的安全区域已经有十米方圆大小了，看来威斯恩低估了太极转换的威力。
　　“轰，轰……”随着一阵阵爆炸声，随之被带走的不仅是暴戾的元素风暴还包括威斯恩的烦躁心情，经一阵发泄威斯恩渐渐冷静了下来，或许说他的思想被成功的转移了，看来走火入魔的说法不是没有依据。在这种心情下人的破坏欲是如此强大，幸好威斯恩来到这个荒凉的半位面，否则……
　　渐渐冷静下来的威斯恩终于有心情仔细欣赏一下自己的“财产”了，十米大小方圆的地方用来落落脚还是可以的，关键在于对于这里他能全面控制，用一个“改造现实”法术造一个凉亭就是不错的主意，这点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就没有放弃过那个美丽的梦想，熟悉的生活，关爱的父母，还有那来自血脉灵魂联系的一丝朦胧的感觉，它来自于那个主物质位面之外，甚至来自于这个世界之外。但是威斯恩现在只有一丝非常朦胧的感觉，也只有他强烈思念自己的家人时才会有那么一丝丝地感觉，这既让他觉得亲切又让他不由得心痛。
　　对于中国人来说，亘古相传的来自灵魂深处的传承又告诉他：生命是伟大的，同源同宗同类是应该相濡以沫、守望相助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的思想是如此强烈，保护弱小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哪怕你是枭雄，哪怕你是屠夫。“善”的思想总会自己不自觉的影响着你，你总会为一些悲凉的画面所感触，或许是妻离子散或许是无声悲吟，历史上多少枭雄曾经一声令下血流成河、视人命如草芥，但是无边冷漠的心灵却往往在孤儿寡母的一声哭喊下瓦解，即便自己因此将前途尽毁即便自己因此将身死国灭。试问那一次灾难他们最关注的不是妇女儿童，那一次事件谴责的不是强者，因为你是强者所以你就应该保护关心弱者，这就是理由！
　　对于一直在心里暗示自己，将自己视为仅仅为过客，甚至将自己这一世视为一场意外的游戏，仅仅希望能够游戏人生的威斯恩来说，瀚州人却恰恰是一个契机，一个让他重新却面对自己的契机。如果不是瀚州人实在与他的前世或者说他的认同相似，如果不是瀚州人面临的悲惨境界，如果不是谷杉那卑微的愿望，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出现。即便他拥有着神性，恐怕他也不会象现在这般地渴望力量——渴望改造世界的力量！有时候人的转变就仅仅在那一瞬间，一件微小的触动之间！
　　而作为人，要说没有享受、偷懒的想法，在威斯恩看来那简直不可能，按照前世懒人们的说法：人之所以那么勤快的去发明创造，就是为了偷懒！所以在此之前，威斯恩的伟大理想就是能够做一个懒惰自由的一方领主，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享尽荣华富贵。当然，死还是要怕的，但是在死之前能够借助神性的存在想法子不朽下去，那就是行了！他并不想成为救世主，至少之前如是！
　　但是这一刻，他的想法改变了，因为他有能力有办法去干预去改变。“以天下为己任”、“仁义为先”、“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上善若水，厚德载物”，这些世代影响的思想远不仅仅只是一种哲学，它们甚至深入人们的灵魂，“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远不非仅仅为世人地华美诗句，“舍己为人，舍生取义”甚或“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之类亦非仅仅是人们高呼的口号——它们在无形中引导着世人的想法，世人的人性，即便是威斯恩。即便威斯恩知道原因，但是他依旧不愿改变不能改变，因为他愿意相信愿意理解愿意如此作为，因而这就是他的本性，神的本性如此地真实无伪。

　　第三十四章　先知与历史

　　当威斯恩再次出现在匈奴村村民面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在这三天中，威斯恩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既然天意有了他这个变数，既然来到了这儿，那就依自己本性依自己的想法而行吧，无需畏惧什么，神本就应是无所畏惧地。
　　看着眼前的老人，威斯恩相信如果不是他的意志和脖子上的链子的话他早就不知变成沙子还是尘土了。老人的名字叫沙啵，是这群瀚州人的头领也是他们的教导者、先知，自从成为奴隶以来他一直领导着这些瀚州人，不断的告诉他们瀚州人的历史和责任，告诉他们应当勤劳忍耐并努力学习，告诉他们应尽一切可能帮助自己的族人；他为自己的族人传承着历史和知识，无论何时，在刀剑的威胁下也都没有一丝的动摇，他为自己的族人传承着瀚州人的传统并主持仪式……从谷杉的记忆中，威斯恩发现的是崇高，代表这谷杉对于他的无比尊崇。威斯恩也不由得佩服他，能在皮鞭和饥寒下为瀚州人维护着自己的尊严，给他们带来希望和动力，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人啊！威斯恩自认自己绝对是做不到的，至少曾经如是。
　　当老人和他的孙子在什维塔村长的带领下来到房间时，威斯恩立马就从老人的项链上觉察出一丝力量的痕迹，不是神力但类似于它的存在，类似于在西莉亚教会的大主教们身上才能出现的一种力量：圣力，只有那些崇圣之人或者得到大量神力滋润的凡人凡物才能逐渐产生的一种能力，一种属于他们自己的能力，诚然它们也是信仰力量的一种。老人不可能是大主教，瀚州人的神灵已经陨落了，而那种圣力虽然表面上附在项链上，但是神是不会受到蒙蔽的，圣力来自于他的身体或者准确地说来自于一种他信仰的存在地赐予。圣灵，毫不怀疑他的力量来自于他所信仰的某位圣灵，因为圣灵不能赋予神术，所以才会借用器物和信仰来赐予一些力量同时也可以使他在凡人面前得以隐藏他的某种身份，因为基本上除了传奇生物和各位教皇级人物外凡人是不能发现这种状况的，而那些人恐怕不会是他这个奴隶能够轻易碰到地。看来这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当威斯恩在打量着老人的时候，老人也在打量着威斯恩。在老人眼中，威斯恩与一般瀚州人并没有多大不同，无非是白皙了一点不像瀚州人那样一身黄褐色皮肤也不像他们那么粗狂。不过沙啵老人并非是没有什么见识的人物，他知道毕竟威斯恩只有一半瀚州人血统，而且还出自大贵族家庭，常年锦衣玉食不事劳作的他会长得粗狂才怪，更何况他还是个魔法师。沙啵老人从来就没有认为瀚州人太笨所以学不会魔法，因为他知道以前的瀚州人也有魔法师的，虽然数量很少。但是，常年的战争和暗杀，使的瀚州人养不起也护不了自己的魔法师，毕竟魔法师要求的天赋太高耗资太大，远没有祭祀、神卫来的容易，于是渐渐的瀚州人断了魔法传承，不能也不愿再训练魔法师了。
　　对于威斯恩，沙啵老人还是很感激的。他们这一支人刚被捉到的时候，足足有五千多人，随后就被四处分散卖掉了，老人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身为祭司的责任，他极力将瀚州人的文化在他们之间流传下来。只有他才知道这有多么艰难，前后他被卖了五个国家，奴隶主们要的只是干活的人，他们严禁老人的宣传，但是老人依旧在刀剑地阴影下尽着自己的责任，常年的艰辛劳作和皮鞭好几次差点让他活不下去了。直到来到了坎库而德公国，他的境遇才有所好转，这里虽然生活依旧艰苦但是却没有皮鞭和刀剑，他们甚至可以有自己的传承，大公甚至允许他们每年有两天来安排自己的节庆活动，并在此时给予一些食物的赏赐，在这里他们作为奴隶的唯一标志仅仅是没有私有财产，所以他才一直告诫自己的族人要忍耐，要努力学习外人的一切，毕竟在他看来只有生命和传承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拥有足够地实力才能解救自己，才能解救自己苦难的族人——这是他们不惜隐身为奴出来的原因之一！
　　沙啵老人曾经也以为自己不久就会作为奴隶老死在公国，大灵的力量虽然能延缓他的衰老但是并不能让他不朽，时间依旧强悍地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已经渐渐地感觉到阵阵疲惫和劳作地无力，而与他同时代的老人们都在疾病和衰老中早已化为尘土。唯一让他担心的是他的工作他的秘密无法传承下来，作为他中意的继承人，前几个不是被迫离开就是已经累死了，根本来不及传承，现在作为人选的他的孙子还太小还远不能承担这个责任。
　　万幸的是，大灵保佑！正当他以为自己坚持不到孙子成人那天，为此担心不已的时候，他们突然被告知公国大公将他自己所有瀚州人奴隶赏赐给了那个拥有瀚州人血统的天才法师领主，于是他们被送来这个据说荒凉无比的地方。让他欣慰的是，也许真的是血统的原因吧，那位从未谋面的领主竟然解除了他们的奴隶身份，给予他们土地并予以私产。大灵保佑，籍着自己先知的身份，不管是之前见没见过的瀚州人都予以他极大的敬重，他所分配的分地早早地被族人操持好，族人们将第一块肉、第一支鱼都送给了他；连村长都给予他足够的尊敬，从未因为他的不事劳作说过什么，还老是张着一张笑脸与他商量村子的事情。“也许是领主的命令吧！”老人如是想，毕竟在外人看来瀚州人都是比较卑贱至少比较粗鲁野蛮的。
　　生活的好转使老人觉得自己的身子现在轻松了好多，他相信在大灵的庇佑下他完全能够坚持下去，直到自己的孙子完成传承。所以，他还是比较感激威斯恩的，因此当什维塔村长通知他威斯恩要见他的时候，他立即带着自己的孙子来了。他也希望见见这个给予了他们希望的领主，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甚至有了将自己的一切由他传承的想法。而他最后放弃这种想法并非因为威斯恩的资质问题，而是他没有足够的资本和信心说服威斯恩放弃现有的美好生活，毕竟他能给与的远没有现在威斯恩拥有的多。
　　看着眼前骨瘦如柴但是精神抖擞的老人和那个清秀、满脸纯真的少年，威斯恩觉得一丝亲切，“他乡遇故知”可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啊！
　　“请坐，先知。我请您来是希望能够详细了解一下母族！老实说我还基本上对此一无所知。什维塔，你就先去忙你的吧！”发觉事实与自己的想象有所差距，威斯恩立即更改了自己原先联络感情的计划。
　　“遵命，大人。”什维塔错愕的看了威斯恩一眼，躬身退下。
　　“这是我的荣幸大人。请允许我为您详细讲述我们瀚州人的历史。”沙啵老人欣喜地说道，毕竟眼前这人是瀚州人中最为成功的一个，如果他能全力支持瀚州人的话那就太好了。
　　“我们瀚州人其实并非这个世界的原住民，据古老的传说，我们来自另一个世界的……”
　　听着沙啵老人的讲述，威斯恩终于知道原来瀚州人是来自另一个主物质位面的原始人。据说那个位面的人类曾经非常的繁荣，他们统治一切，即便是最为强大的巨龙都被赶到远远的极地雪山挣扎求存。但是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地古老的剧情再次呈现，当人类没有了对手的时候，他们就将自己的同胞作为对手。贪婪与暴戾的气息日积月累，为了权利为了力量他们不愿向诸神祈求力量而纷纷借助恶魔，从自己同胞的鲜血和生命甚至灵魂中来获得力量。由此，他们被诸神所抛弃所诅咒，大量的魔物充斥大地，炎热的地方下起了刺骨寒冰，冰冷的极地被火山融化，大地被撕裂吞噬这一切生命，末日降临了。
　　人们纷纷逃亡，但是他们依旧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的用同胞的血肉和灵魂向恶魔祈求力量，向着外面的世界逃亡。最终，逃亡的一小部分人中，不知是因为他们一直都坚持仁善并虔诚信奉神灵而得到救赎还是仅仅因为运气，有一支大约几千瀚州人来到了这个世界。虽然他们从此再也不能得到神谕，但是他们依旧在反思自己族人的错误并虔诚信仰，最终终于铸造了自己的神灵。正因此，先人们定下了不得相互争斗，不得与血腥贪婪的人结交，相互扶助友爱等铁律。它为瀚州人带来了千年辉煌也带来了百年苦难，虽然他们拥有最英勇的勇士却没有足够的武器和战争的思想。
　　因为人类亵du了灵魂，所以本源在抗拒在抹杀他们，处于如今的位置威斯恩远比他们更理解原由，这就是原因。处于本源核心的灵魂本源是绝对不容亵du的，当一个人亵du了它就注定堕入深渊或被消灭，当一个世界超过一半的灵魂意识都在亵du灵魂的时候，净化就会来临，末日就会来临，这是世界本源在反抗在净化，基于原力而生的众神根本就不能阻止也无法阻止。这就是因果命定，本源的本能反应，是没有宽容没有折扣一视同仁地，而失去信仰力量的神灵若不能超脱那就必然陨落——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渎职了……
　　瀚州人的苦难一言难尽，敌人的罪恶亦罄竹难书，足足用了一天的时间，直到黑夜的来临，沙啵老人都没能将瀚州人那苦难的历史讲述完。这远比前世的八年抗战更为苦痛，更为悲惨！
　　“已经很晚了，摩勒！你先送先知回去休息吧！”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老人，威斯恩能感觉得到他那赤诚地对族人对故乡的眷恋，这令他肃然起敬！
　　“遵命，领主大人！”摩勒向威斯恩恭敬地行了礼后，扶起自己的爷爷向外走去。
　　看着老人阑珊的背影，威斯恩觉得心悸，但是应该做的依旧要做无可回避。
　　“沙啵先知，请转告那位大能的存在，我希望能尽快与他有所联系！”
　　沙啵老人，倏然停步，转身错愕望着威斯恩，似乎从他的眼中发现什么。

　　第三十五章　新城规划

　　毫无疑问，威斯恩这次无礼冒失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人家的认同，那位大灵或许太忙或许根本不屑一顾。总之，人家压根儿没闪他，甚至连沙啵老人都没有来主动见过他。
　　威斯恩是不可能在这儿一直等下去的，于是等他玩疯了玩够了，还赖着什维塔村长过完了令他甚为痛苦的荣典日，谢天谢地，极没面子的威斯恩终于决定回去了。顺带的还有一群主动送上门来的瀚州人准士兵及几个少年——包括摩勒。按无视了他好几天的老人请求地说法就是：希望领主大人能够看在瀚州人血统的份上，能够给予他们一些教育也让他们能够长长见识，将来能更好的为他服务，传唱他的恩泽……总之，好话说尽就是希望威斯恩能允许他们去学习，瀚州人甚至全民自愿集资负责昂贵的学费。
　　基于种种理由，威斯恩答应了他们的要求，甚至主动承担了他们几个人的一切开销——可怜地安德里，又得为领主的大方焦头烂额了。在威斯恩看来，这也算是一件彼此有利的好事：反正他也没有打算将瀚州人视为自己的私有财产，给予他们教育对于领地来说并没有坏处。要是条件允许威斯恩早就打算推行全民教育的政策的，知识可是财富啊，这就权当是试验了。而一群懂知识，受文明懂礼貌，充满哲理内涵的瀚州人无疑也更能令他感到亲切，横蛮无知绝对不是他的爱好，威斯恩甚至决定亲自教导他们，这对于曾经学过国语教育培训的他来说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只要对方不是傻子。来自自己原有习惯和对自己文明的强大信心使他有了那么一丝将文明传播开来的想法，老实说这也是那个文明的成员骨子里地习惯，他们总是乐意去传播自己的文明，同化人家，总是在不经意中努力去影响改造人家，以让人家尊崇接受自己的文化为荣！
　　虽然是以哀悼自己的少年时代的终结为名来为自己的蓝雨领巡游作为行动借口，但是并不意味着威斯恩回来了就得担当起成年人的责任，勤劳这词可是经常与他无缘的，尤其是在他并不热爱的一些事情上。成为领主的感觉是很不错，但是当有了一个自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安德里存在的时候，威斯恩就有了十足的理由当起甩手掌柜来，反正没了他领地还是照常运作，说不定还要好很多呢。何况在安德里自己看来能让领主大人不为琐事烦恼正是他的职责，多么伟大的情操啊，感谢伟大的封建骑士思想，感谢伟大的忠诚教育，感谢淳朴老实的人民！有便宜不占，有如此忠诚的家臣不成全，你当威斯恩是傻子，好歹他也是神性者来的。
　　自从领地解决掉资金困难后，现在的威斯恩日子越过越轻松了：每个月蓝雨商会的收益都在稍稍上升着；威斯恩的减税政策历时一年多也终于初见成效了，商业开始逐渐繁荣起来，虽然还是微不足道但是总在增长中，尤其是与纳乎得公国的走私，怎是一个红火可以形容的。领地内各村庄的村民手里渐渐有了闲钱了，有些闲钱为自己的生活条件改造了，内需与外贸果然是促进经济法展的不二法门啊！在提高生活水平之余，蓝雨人也在四处对人称赞领主的仁慈与伟大。多好的劳动人民啊！威斯恩感叹不已！对于这一切成果他自认是有大功的，按他的说法就是首先他在曾经几次有所动摇地情况下，本着一颗仁爱之心抵制住了安德里多次诱惑与威胁，坚持减税这项政策。
　　其次，开始时一些强盗团和魔兽竟然无视他的存在，频频地袭击了商队，造成领地与公国之间的商路一度中断。威斯恩很没面子而且钱袋受到很大的损失，他很生气后果就很严重了：刚刚成立的蓝雨领护卫骑士团连老巢都没去守就全体在他催促下杀将了过去，直接将道路方圆几里范围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