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归不朽-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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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来没有谁能够隐藏得如此之深，要知道兽化过程中的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巨大的阵痛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显形，唯有那些兽化人才能具有更强的抵御痛苦能力，或者说丧失痛觉表达能力。对于那些能够保留意识的兽化人，他们其实还是蛮喜欢的，毕竟无意识或意识残缺的兽化人只是消耗品而已，牧师也不愿意花大把时间来重新教导他们知识，与其这样还不如多抓点人来的方便，因此这些天生就保留智慧的才是理想的，只要他们愿意服从并签订一系列契约，那么充当兽化人指挥官就再好不过了，毕竟没有哪位高高在上的牧师愿意生活在兽化人之中不是。
　　对于那些不愿意屈服的，教会的惯例要么是当场人道毁灭，要么是送去战场当场人道毁灭了事。距离本身就产生了隔离，牧师视兽化人如野兽，兽化人又岂会处处为他们所知晓。在事发的一段时间里，牧师们根本没有来得及反映过来，等他们反映过来时，勒马索斯已经将自己的儿子和族人赶出了大厅，并且正在努力关上大门。
　　这等行为自然令反应过来的牧师们气血攻心，一连串命令下达到了那些智商残缺低下的兽化人中，他们迅速兽化变身，攻击着自己曾经的队友、族人，很快勒马索斯就淹没在兽化人的大潮中，甚至没有来得及关上大门，应该说牧师们的反应还是很快的，在正常情况下其实勒马索斯的行为只能算是绝地一搏，争取那千万分之一的机会，或者说等待奇迹，在这个多次元宇宙里，强大的力量时时都存在着，对凡人的奇迹也总是不断闪现。正常，本身就从另一侧面说明了意外的存在，尤其是在这个多神的世界，尤其是在神意之下，转机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哪怕是世人眼中的绝地。
　　突发的情况也让新来的守陵人们震惊莫名，当他们听见勒马索斯的话正在不知所措时，当他们看见自己的族人忽然间变成一个个嗜血的野兽正试图消灭他们时，在神轻轻地隐晦地震动了心灵地那么一下下被迅速扩大了，他们一部分热血沸腾、前仆后继、视死如归的冲向了如今的野兽，昔日的族人，为其他族人的撤退创造着条件，另一部分人被来自生的渴望与对死亡的畏惧所刺激着，带着族人的嘱托与祝福迅速向出口奔去。
　　毫无疑问，对于这些时时生活在危机之中的人来说，他们甚至已经达到了潜意识的地步，在主观意识决定之前潜意识就做出了选择，只是依个人性格的不同而选择不同而已，因此他们的动作如此迅速，要是地球上那些衣食无忧的人处于这样的情况下的话，甚至有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家团灭了。
　　魏曦在此过程中巧妙的动了那么一下下，也正是因为那么一下下，他才得以发现灵魂的那么一个奇妙的方面——潜意识的选择并不仅仅是依靠个人的强弱以及性格，还有灵魂甚至信仰方面的作用。因为族人亲人是阿凯恩人最看重的方面之一，所以在面对危险时，面对曾经相似场景或危险时，集体潜意识甚至能够能够形成一个简单而粗糙的信仰力量，而它回馈潜意思来做出分配，谁走谁留，当然这一切是如此隐蔽，以致如非魏曦亲自参与之中也难以发现那么一丝丝的区别，灵魂无愧于多次元宇宙的核心秘密啊！这也让魏曦想起了另一种现象，那就是前世那个著名的“斯德哥尔摩”效应，当意念凝聚达到一定程度，人质与绑匪甚至能够达成同化效果，恐惧、害怕、同情、帮助等等都只是凝聚的过程而已，其实这更多时候应该算是潜意识影响的浮现。这一点发现对于魏曦这位救赎与教化之神，对于灵能的研究甚至对灵魂的理解无疑都意义重大。
　　当然现在的主要目的自然不是研究灵魂之谜，至少不是现在这个化身的目的。前来守陵的阿凯恩人虽然算是各族的强者，但是和与傀儡一般不知痛楚与伤害，化身巨大野兽的兽化人相比依旧相形见绌，毕竟它们仅仅为战斗而生，短短十来分钟时间，转身抵御的一半守陵人就全军覆没了，这还是他们尽量在狭窄洞口阻挡的结果，另一半人甚至还没有看到洞口的存在。
　　当危机不断再次来临，不断有阿凯恩人转身以卵击石，为自己的族人尽着最后一点责任与希望，短短数百米的曲折弯道，成为他们用血肉谱写的壮歌，让魏曦也唏嘘不已。应当记录下来，魏曦如是想也如是作！
　　当最后是个阿凯恩人来到洞口时，绝望油然而生，在洞口站着几个马拉的牧师以及凶猛的野兽，他们正肆无忌惮的嘲笑着阿凯恩人，黑血之民本就是信仰玛拉的兽化人部落组成，他们纵情于自己的动物本性，攻击所有闯入他们领地的智慧生物，虐待是他们最大的娱乐，猎杀是他们最大的爱好，血腥之欲是他们对神的虔诚的表现，也难怪他们能够和劳薇塔麾下的变态女王们勾搭在一起。在他们的眼中，这场阿凯恩人悲壮的壮歌无疑是一件极具乐趣的事情，每年欣赏守陵人的痛苦、绝望与无助本就是他们的盛事，今年显得更加有趣，由此他们甚至并不痛恨那个带给他们如此愉悦的家伙。
　　如何对待他们，什么方式能够更大的体会这种难得的快乐，成为牧师们在阿凯恩人眼前争论的焦点，他们肆无忌惮的争论者，无视主角们的意见，因为他们都是砧板上的肉。一例例事例不断举出，只为证明谁的方式最适宜，最能够取悦神祗，他们丝毫不知道其实他们本身并不善谈，只是神意无可违背而已，他们只是在不断挑起阿凯恩人的怒火而已，甚至他们活动的地方都已经不知不觉超出了他们一直谨慎回避的阿凯恩人的巡视区，在他们心里这或许只是他们为了追寻更大的乐趣的所然。
　　所谓哀兵必胜，族人上百年的悲惨与惊天骗局让这十位阿凯恩人愤怒不已，虽然明知必死，但是他们依旧迸发了自己最大的潜力，甚至不惜使用一些禁忌的秘术向牧师们进攻而去，垂死挣扎却也正投黑血之民的所好，一场猫戏老鼠的游戏进入高潮。
　　猫戏老鼠还有可能失手，何况旁边还有一只老虎呢，虽然这个版本的剧情并不是魏曦所编导的，但是既然结果相同又有什么关系呢！于是，一支原本不在此地的阿凯恩人夜游者们（外来的协助巡视员），无意中迷路了，转来转去的他一个山头上无意中发现了正在被围攻戏弄的族人，才震惊了一下的他虽然立马被发现了，但是短短几十秒时间也足以令他发出讯号了，于是大量的巡逻队先后赶来了，毫无疑问这种场景黑血之民们也明白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清楚的，阿凯恩人可是出了名的团结，尤其是在被驱逐之后，因此他们唯有在下达了立刻杀死那十位阿凯恩人的命令后迅速脱离，以免自己被发现。
　　应该说正常下等巡逻队赶到的时候，以那十人的现状，恐怕能够收尸都是理想的结果了，牧师们也正是基于如此自信才匆匆立马抽离的。魏曦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否则自己的目的如何达成？借助早已准备好的道具，一群打不死的肥皂剧主角诞生了，他们成功的坚持到巡逻队的到来，甚至在巡逻队几乎团灭的情况下，坚持到了接到报讯的救援大军的到来，可谓奇迹了。
　　尤其是在远征军的观光客的到来，他们算是彻底获救了，兽化人虽然普遍比人类强大不少，但是缺乏指挥的他们面对远征军远近程的立体式配合打击下成功的做了扑火的飞蛾。
　　虽然那十位勇士几乎体无完肤，虽然他们几乎快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但是在他们族长的请求下，魏曦的化身甚至不惜以明面上折寿一半的代价为他们施展了超级大治疗术，直接用神力来了个全体全身治疗，把他们治疗得立马活蹦乱跳的，当然这一切都在阿凯恩人的大萨满的注视下完成的。
　　愤怒了，毫无疑问，十勇士带回的消息让所有阿凯恩人彻底的愤怒了，他们无法想象自己拼死搏杀的怪物尽然是自己的族人，或者说曾经是自己的族人，他们无法认同自己曾经与亵du自己祖先的恶徒兄弟相称，他们悲痛自己不断地将自己的兄弟推入绝望之地，他们痛决于心的是自己族人数百年尽然都生在骗局之中，被人卖了还未他们数钱……
　　由于阿凯恩人并不精通魔法与神术，因此他们不得不与远征军达成一项交换协议，聘请远征军相关人员协助探查王陵，他们急于知道王陵的真实情况，为此他们甚至不惜刚刚征伐丹布雷斯的疲惫状态，强行抽调各部族的青壮将王陵团团围住。
　　虽然阿凯恩人同样对远征军抱有一定的疑虑，虽然协助只能在阿凯恩人不信任的监视下进行，但是这个行动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对远征军有益无害，因此商振第一时间答应了对方的一切条件，甚至表示愿意随时为阿凯恩朋友提供任何援助，总算博得一些些好感。
　　探查的过程无疑是血腥的，由于没能预料到魏曦教会远征军的迅速插手，以及对于自己实力的过于自信，飞狼部落的马拉牧师并没有及时撤离，他们被困在包围圈中，不得不做垂死挣扎。阿凯恩人也不得不一步一个脚印的逐渐收复自己的王陵，在此过程中，马拉牧师无一不超常发挥自己的能力，带给阿凯恩人极大的伤亡，或许这是牧师们的垂死爆发，也或许是这巨大的血腥极度的取悦神祗的结果。但是这里毕竟不是部落的核心地方，只是一个简单的接收与实验基地，牧师并不多，小宇宙无论如何爆发也改变不了结局，神赐予的结局，哪怕那不是他们自己信奉的神赐予的结局。

　　第三十五章　震怒

　　一个人的暴怒是愤慨，多半只能影响其周围的那么一点人，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国王也难以真正影响大局，总有掣肘；一群人的暴怒是疯狂，他们足以让周围的人心惊胆颤却又难以获得同情，因为人们更同情弱者；一个民族的暴怒那就是一场灾难，足以牵动一地一国甚至一个世界的灾难，因为这能让一个群体高度意志连接，错误与残忍都将被忽视，发泄才是民族意志，至少在那一刻是如此。
　　探查王陵的过程并不艰难，毕竟飞狼部落只是马拉的一个兽化人部落，这种各自为政的教会组织一个巨大弱点就在于各种力量的配合并不合理，而且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也难以配合，在远征军的支援下，以哀兵面目出现的阿凯恩人部族战士轻易的瓦解了抵抗，即便是在数千兽化人的进攻下。
　　探查结果却令人怵目惊心，恢弘庞大的王陵除了最上面的大厅，之下几层几乎成了一个完善的兽化人兵工厂。各种各式各样的刑讯室、兽化间、观察室等等，其中最令各部落成员震怒的是兽化间的情形，这里压根儿就是他们研究兽化人的地方，当众人打开兽化间的大门时，看见的是一副传说中的地狱景象：残肢断体，各种人和动物的器官以及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兽化人失败品，有如肉团一般蠕动的，有如多种动物杂合的等等怪物，墙上那早已变得黑褐色的血块层层叠着……
　　原生地兽化人原本就那么几种，狼形、熊形、野猪形等等，他们平常都是人类形状，受月亮潮汐影响才会变身，而且拥有自我意识，但是自从马拉获得邪恶兽化人这一神职后，大量的其他兽化人品种被创造了出来，甚至不仅仅是兽化人，还包括独角兽等大型野兽与魔兽都被猎捕为兽化也就是凶暴化的研究产品，最著名的就是黑邪独角兽与狂暴血狮，折页造成马拉与自然诸神尤其是雄狮之神努比恩与独角兽女神菈芮的绝对对立，是见面无需多言，你死我活的那种。
　　这是一个生物研究方面的先行者之一，可惜的是目的与对象错误了，魏曦如是想到。创生作为神祗的基本能力之一，其实哪个神祗没有这么做过，从某种意义上讲祈并者在神国重生也是创生行为之一，只是敢像这么高调这么无畏这么没有丝毫准则做法的却不多，毕竟创生可不是研究一群怪物，如何协调灵魂与肉体才是王道，如此做法只能说他们走上了邪路，这也是邪神之所以被称为邪神的原因之一，想想吧，魏曦同样在从事这一方面研究，但是他的转变却是在灵魂完整的情况下微调，注重种族美感，因此可以叫救赎，为世人推崇，膜拜。
　　作为游牧民族，阿凯恩人很好的坚持了游牧民族的特点，那就是知识分子奇缺，毕竟在教育本不发达的情况下，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更是缺乏知识的学习与交流。为此，当大量缴获的文件摆在面前时，他们不得不将信将疑的求助于盟友，毕竟魏曦可是拥有知识这一神职在身，他的圣职还没有一个是文盲，即使曾经是但能够大张旗鼓出来走动的都不是了。虽然这些文件含有大量的秘纹甚至采取了一些相当生僻的种族文字，但是有神国有神做后盾，大体上还是被解答出来了，再说此时此景即使无法解答魏曦也不介意用神力来洞察一番。当大量文件被解读，一件件密室被发现以及一桩桩事例被道出来后，阿凯恩人不得不相信这份解读，因为一些事例只在高层被口口相传甚至是只属于那么一两个高层的秘密。
　　一个上千年的骗局，一个上万人命的骗局，一个对自己族群信仰的亵du，一个认贼作父的悲哀……阿凯恩人的首领们几乎是含着血泪来听完那些文件的，它有飞狼部落的研究资料，也有一些牧师个人的日记，还有一些日常资料，包括王陵财富的去处，最最让阿凯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们伟大的王者，都没能逃脱黑血之民的亵du，八代国王，有三个成了研究的失败品，丢在最下面一层尸山骨海某个地方，四位被复活成为兽化人，早已不知战死在哪个角落，至于第一代国王，幸运的是他并非接受马拉的那一位，倒是没有受这等待遇，但是为了清理环境，在被盗墓一空后，他的尸骨所在成了抛弃杂物的垃圾场。
　　这份资料的最后是以为牧师的日记，它揭露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一个让阿凯恩人更加暴怒的秘密，那就是除了第一代国王外，任何一位国王都不是正常死亡的，他们都是黑血之民在最后关头制造的假死，飞狼部落一直希望在他们之中诞生一位有意识的兽化人，已达到他们完整掌控丹布雷斯的目的，但是七位国王都失败了，至于第九位则是死在他们与劳薇塔牧师的计谋下，因为他们发现了更好的做法。
　　狂怒了了，阿凯恩人彻底的震怒了，他们第一时间将魏曦的圣职们请出了王陵，然后开始满含热泪的清理着王陵，这一刻王陵成为了真正的禁区，任何非阿凯恩人生命都不能进入。虽然对于他们不敬神祗信奉祖先的行为大是不以为然，但是大家却都能理解他们的悲哀，魏曦阻止了圣职们打算提供帮助的请求，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阿凯恩人很难再相信外人，因此他第一时间带着自己人回到了弗林特城。
　　自己已经给阿凯恩人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此时此刻千万不可以在任何方面刺激他们，甚至于要不惜一切结交他们，给他们需要的一切战争资源，让他们更加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以阿凯恩人的性格，他们势必会对丹布雷斯进行报复，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我们将是他们最好的援军。配合他们，等待，直到阿凯恩人自己找上门来！魏曦如是告诫远征军首领商振，他并没有展示他的身份，以神恩主教身份就足以让高层正视他的话了，何况这个策略并没有什么大错。
　　其后的发展并没有出乎大家意料，阿凯恩人第一时间不惜一切封闭了王陵周边，然后部族首领们在自身不足的情况下强行组织了大军，几乎搬空了大多数部族的积累换取军资，强悍的首领们不顾智者与先知的劝告，在一个月后就集结了上万人的大军从东西两个缺口攻向了丹布雷斯。
　　接到阿凯恩人大军进发的商振，第一时间派遣大军跟在阿凯恩人的后面越过阿玛斯河，迅速向着丹布雷斯首都凯丝推进，由于有阿凯恩人在前面扫荡，大军的进攻非常顺利，短短五天，远征军就占领了整个阿玛斯河中上流域，兵锋直指下流出海口的凯丝城。占领的顺利出乎商振的意料，其实阿凯恩人本来就并是来攻城略地的，远征军的占领带来的还有就近补给，所以虽然占了他们的便宜，但是阿凯恩人也算是默认了，而对于丹布雷斯平民来说，远征军的占领就意味着将不再受阿凯恩人洗劫的威胁，反正只是换个领主而已，在混乱的丹布雷斯这事常有，因此他们也默认了远征军的占领。
　　要说对占领不满的那就几乎是两位神祗的圣职与当地领主了，作为敌对神祗，远征军一旦捉到两位神祗的牧师一般都是立即处死，丝毫没有通融的余地，由于两位神祗的缘故，可以说他们的圣职几乎都是满手血腥的，在之前没有谁敢对他们如何，但是如今遇到魏曦的圣职，他们的末日就来临了，这种血腥恰恰对远征军的占领赢得了民心。
　　作为领主，原本是受大陆潜规则所庇护的，一般来说除非明确亵du神祗，否则没有谁有权利剥夺其爵位与领地（当然作为失败者，适当削封是被允许的，部分无钱赎救的甚至可以剥夺领地及削爵），哪怕他在领地实行暴政，但是有一群人例外，那就是有亵du行为的、与恶魔或者魔鬼有勾结的以及成为大陆公敌的，没有谁会真正承认他们的爵位。
　　黑暗精灵就是公认的大陆公敌，于是但凡被查出与黑暗精灵有所邪恶行为勾结的贵族，商振的做法就是一律削爵，毕竟麾下大量的骑士与战功者需要领地，新的王国需要领地。偏偏丹布雷斯是一个半卓尔统治的王国，很难有几个贵族能够脱离黑暗精灵的影响，没有黑暗精灵或者两家教会支持，哪个贵族又能够做大呢？因此，商振迅速将占领地的大量大贵族一扫而空，剩下几乎都是些籍籍无名的小贵族，所占领地最大不超过两个村子，对于占领者来说这样合理合法的清理无疑是最理想的。
　　其实这场战争让战斗的双方都有些骑虎难下，阿凯恩人刚刚承受了一场例行大战，加之清理内部马拉信徒与圣职消耗不小，发起这场大战更多的是由怒而生，事实上根本后继无力，若非商振的迅速出击，加强了其后勤与情报保障，否则战争早已打不下去了。要知道远征军在短短几十天时间里可是承受了上千次黑暗精灵部队与豺狼人盗贼的袭击，要说这里面没有丹布雷斯的策动，谁都不信。对于丹布雷斯来说，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是其没有想到的，刚刚抵御了阿凯恩人的大军才散去不久就遇到超前规模的进攻，是其短时间丢失一半阿玛斯河谷平原的重要原因，平坦的河谷平原一直是阿凯恩人的狩猎场，也是丹布雷斯人永远的痛，自从鲁伦趁机建起了弗林特城后，失去建立要塞机会的丹布雷斯每年都不得不承担这样的痛苦。
　　唯一获利的就是商振的远征军，他们迅速占据了大片领地。但是阿凯恩人的胜利毕竟只是暂时的，一旦丹布雷斯反应过来，失败将不可避免，即便阿凯恩人前所未有的团结一致，实力的差距依旧不可弥补，加上商振的远征军也不足以弥补差距，尤其是在事实上三方各自为政的情况下……

　　第三十六章　布局

　　如今的整个丹布雷斯完全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战场，魏曦成功的挑起了整个阿凯恩人的怒火，从各个地方不断向着丹布雷斯进攻，虽说一群群如散兵游勇掀不起大浪，但是也成功的将丹布雷斯的各贵族大军绑在了领地里，为远征军的进攻创造了极佳的条件。
　　数百年的统治以及与卓尔精灵的通婚，如今留在丹布雷斯的阿凯恩人，或许早已丧失了祖先的荣耀与自己的自尊，他们接受了‘示巴力’这一明显带有着侮辱性的称呼，接受了‘低等之民’的地位，或者早已融入其中了。这一点从每年阿凯恩人的进攻程度就可以知道，从最初需要卓尔协助才能勉强守住凯丝城，到如今每年也就堪堪能够越过边界而已，事实上若非弗林特城的存在，或许阿凯恩人压根儿越不过边界，也许这样对他们更好，谁知道呢？
　　没有利益，没有成果，无数次进攻，带来的只是无数次伤害，试问如何能再让这些归化的阿凯恩人奉献，荣耀并非全部，在这些土生土长的阿凯恩人看来，那些远在草原与荒地的同胞完全是入侵，是敌人，带给他们无数伤害的敌人。在他们看来可伶特利（黑暗半精灵的自称，意为高贵者）的统治或许残暴但是至少还有活命的机会，而每次阿凯恩人的侵攻之后留下的总是这些幻想破灭的同胞，等待他们的就是可伶特利们对反叛者的残暴。相反，大多数平民如果能够成为可伶特利的一员，哪怕是平民，他们都能够获得成为自由民的机会，能够立于众人之上。利益啊！人性在你面前永远是如此的苍白！不是没有热血沸腾的人随着族人去草原，但是早已习惯了农耕生活，早已习惯了墨守成规的他们，又岂能轻易习惯哪逐水草而居的生活。
　　所以，远征军的入侵，‘示巴力’们谨慎的接受了，习惯了，如同他们伺候以前的主人一般伺候新的统治者，因为他们并不改变这一切，他们也不像自己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