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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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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 她轻唤一声上前,在他身侧站定。
  男子沉默相对,俊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只是眼圈有些红肿。
  “少主 —— ”惜翎尝试轻唤,压低了声音。
  “我不想说话。 ”男子依旧压着脑袋,黑色的身影显得压抑而沉闷,他吐出这样几个字来,便闭了唇。
  “少主! ”惜翎闻言,突地双膝跪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求求您,救救汐奚吧,我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可我相信她,听说汐奚被关进了暴室,少主…… ”
  男子的眼皮,适时抬了抬,“这个时候,你还敢替她求情?”
  他的声音,冰冷而寒彻,惜翎抬了抬头,目光有些胆怯,却依然坚定,“少主,我不敢去求王爷同老太君,我只能求您了……”
  “下去。 ”殿泽轻叹一声,单手撑起前额,神情,倦怠至极。
  “少主——”惜翎跪着上前,握了握拳头,生平第一次,提起那般勇气说道,“我不知道汐奚究竟做了什么,我只知道,那样的人,只有一个,一旦失去,就再找不到第二个了……”
  “叮——  ”
  一声脱响,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二人不由望去,见是汐奚原先送给惜翎的那支步摇,竟不知何时竟从袖中掉了出来。
  殿泽视线定在那步摇上,纯净的眸子,支离破碎,他胸口一阵窒闷,难受极了。
  惜翎顾不得心中的苦涩,连忙急急哀求,“少主,那暴室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险,我怕汐奚已经撑不下去了。”
  123 设法营救
  阴雨绵绵,凉风乍来。
  “站住!”死牢门口,两名守卫手持长刀,伸出手挡住女子的去路,“这儿是死牢,不能探视。”
  惜翎手里挎着一个食盒,忙从袖中掏出那块殿泽的腰牌,“二位大哥行行好,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原来是新夫人,失礼。 ”守卫将腰牌送还给惜翎,并令人打开囚门。
  绣鞋踩着阴暗潮湿的地面上前”发出沉闷而令人窒息的声音,“啪搭,啪搭——”
  “呦,这死牢里何时来了个美人啊?”一侧,有尖锐的嗓音传出,一双黝黑分不清原样的手从囚柱间伸出来,差点够到惜翎的袖子。她吓得急忙甩开,人朝着中间走去。
  在前面带路的狱卒走了几步,一手指指旁边囚笼,“就是这了。”
  “谢谢,”惜翎忙点头,并从袖中掏出几许碎银交到他手中,“这些,就给底下的人打些酒喝。”
  “多谢新夫人赏赐。”那狱卒哈腰点头,忙将那些碎银接过去。
  待到脚步声消失老远后,惜翎这才在他所指的那间牢笼前蹲下身,轻唤道,“汐奚,汐奚 —— ”
  一阵微乎其微的窸窣声传来,原先蜷缩在墙角的身影轻挪动下,惜翎看的并不真切,只是试探开口,“汐奚?”
  “惜翎。 ”破碎虚弱的声音传来,汐奚爬跪着来到囚笼前,满身血渍,已经干涸在脏污的囚衣上。
  惜翎双目难以置信地圆睁,双手忙掩住嘴中差点逸出的惊呼,她只觉心口一阵抽痛,大滴大滴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怎么会这样?”
  汐奚双手攀住囚柱,衣衫褴褛,隐约可见里面伤痕累累,她喘了口气,这才轻声说道,“你怎么来了?”
  惜翎哽咽的半晌说不出话来,几次欲要开口,都被那股酸涩给憋了回去,汐奚将手落在女子的柔荑上,轻轻握住。
  “是少主给了腰牌… ”惜翎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来,她低着头,不忍去看那满身的伤。
  “想不到,到了这个时候,他还能这样。”汐奚收回手,整个身子支撑不住,滑落于地,惜翎注意到她牢中同别人并不一样,竟连一个盛放食物的碗都没有。再看汐奚这幅憔悴而几欲崩溃的身子,她紧咬住下唇,将眼泪憋回去后,从食盒中拿出几盘点心放到女子手边,“汐奚,你快吃吧。”
  惜翎拿起一块糕点塞到她手里,看着汐奚张嘴咀嚼,用力咽下去。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惜翎靠着囚笼坐下来,同汐奚双肩轻抵,“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
  汐奚原先吞咽的动作因她这句话而顿住,她忙咽下嘴里的糕点,急欲阻止,“不行,惜翎,这儿是死牢,插翅难飞的。 ”
  “汐奚,我们没有别的法子了,如今,园里的事物都是贾官家在代管,王爷…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的身影了,我就连求情都找不到地方。”
  汐奚知道,玄衅这时候定是守在李妃娘娘的榻前,“惜翎,没有用的,现在……谁都救不了我。”
  “不,我偏不信,” 惜翎跪起双腿,一手穿过囚柱握住汐奚的手掌,“你再坚持下,我和少主回去商量下,一定要将你救出去。”
  “惜翎,”她无奈地摇摇头,“好好守在少主身边,我的事,谁都没有办法的。”
  望着汐奚眼中黯下去的光翼,惜翎并没有再坚持什么,然而,她的心中早已下定决心,任谁也劝不回去。
  过了不久,外面的狱卒便在张着嗓子催促,惜翎将剩余的糕点全都塞在铺砌的稻草堆中,这才拿起空食盒起身,“汐奚,一定等着我。”她擦擦干净眼泪,在狱卒进来之时,便装作若无其事般走出去。
  一路恍惚,惜翎不知是怎样回到西宫的,她放下食盒走入内殿,只见一抹男子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她深呼出口气,脚步放得很轻,来到榻前后,将手里攥着的那块腰牌小心翼翼递出去,准备系在殿泽腰间。
  就在即将触及之时,却见他突然转了个身,惜翎反应过来时,殿泽已经半坐而起,“你好大的胆子!”
  她大惊,忙双膝跪地,“少主饶命。”
  殿泽睨着她手里的腰牌,怒火中烧,一把抢过去后将惜翎挥出去老远,“饶命?你十条命都不够赌的!”
  惜翎脑袋撞在椅子上,疼的眼冒金星,她一手摸着头,另一手撑在地上,“少主,妾身知道不该私自窃取您的腰牌,可是汐奚被关在死牢里,没有腰牌,我就连想见一面都难……”
  殿泽见她双眼肿如核桃,显然是痛哭过,大掌将腰牌紧握起来,掌心,被那雕刻的纹路给刺得生疼。他垂着头,耳边传来惜翎轻微的啜泣声,过了许久,殿泽才忍不住开口,“她,怎么样?”
  不开口还好,这样一问,惜翎原先屏住的痛哭这才放声,她跪到殿泽身前,连磕三个响头,“少主,您再不救汐奚,她就没命了。”女子双肩压在地上,男子闻言,心口一窒,“怎么回事?”
  “他们将汐奚拖进了暴室,”惜翎抬起头,眼泪流个不停,“她身上全是伤,有些较深的,深刻见骨,那件囚衣布满血渍,我已经分不清楚,她究竟受了多少伤,汐奚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听那些狱卒说,明日还要行刑,我怕,我怕她真的会过不去……”
  殿泽轻阖上双目,似是不忍再听下去,他双手撑在身侧欲要起身,却是一个趔趄,重新跌坐回榻上,“如今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 ”
  惜翎摇着头,双手小心的轻扯住殿泽的袖口,“少主,您一定有法子,我想去求王爷,可就连他在哪我都不知道  …我只能求您。”
  “这次没有用了,”殿泽勉强站起身,脚步有些蹒跚,他站在桌前,声音幽冷道,“汐奚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何谓不可饶恕?”惜翎并不死心,以双膝代为行走,来到殿泽身后,“只要王爷肯,汐奚就能被放出来。”
  “你不会懂的。 ”殿泽顺势坐下来,清澈的眸子望向外面。
  “难道,王爷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吗?”惜翎双目含泪,这样的想法,令她心中一惧,难以回神。
  殿泽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手撑起前额,须臾后,这才开口,“衅,不会要她的命。”
  “可事到如今,汐奚她已经快没命了。”
  “那,被她害死的人又该怎么说?”殿泽忽地开口,语气饮恨,“已经没有重新来一次的机会了。”
  “汐奚,她究竟害了谁?”惜翎睁大双目,她隐约知道事情的重大,却不知汐奚犯了何人。
  “这同你无关。”殿泽的语气分外漠然,他将那支金步摇拿在手中,反复端详。“你喜欢跪么?”
  惜翎双手摆在膝盖上,双肩轻挺,强提起勇气道,“少主若不答应,妾身就一直跪在这。”
  “那你就跪着吧。”男子看也不看一眼就站起来,将步摇放入袖中后,径自朝着外面而去。
  踩着月色上前,空气中,有柳絮飞扬的细碎,一抹白色在夜间漫无目的行走,如今的五月盟,已不复往日的喧嚣热闹,令人不免心里哽塞。
  殿泽站住脚步,下意识抬头,只见上面书写的“汐苑”二字刚劲有力,他久久端详,仿佛看见那名同样坚毅的女子就站在自己跟前。
  “奴婢见过少主。” 凝神间,一名丫鬟站在身后。
  殿泽收回神,抬起腿迈进汐苑,那丫鬟一怔,忙提裙跟了进去,园内冷清不已,少了主子的庇佑,这些下人受了欺负也不敢吱声,只能留在屋内相互安慰。远处的凉亭内,摆着一架古琴,殿泽巡阶而上,在桌前站定。
  “这是汐主子最喜欢抚的琴。 ”画束站于凉亭下,物是人非,心里难免有些感慨,她吸了吸鼻子,却觉更加酸涩。
  殿泽抬手轻拨,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他修长的手指按住琴弦,心里,也随着琴音而悸动。“在出事之前,她可有何异样的举动?”
  画束擦拭下眼角,细想片刻后,摇摇头,“没有,少主……汐主子她,还能回来吗?”女子的声音,充满小心翼翼,微抬头问道。
  殿泽放眼望去,那一片波光帮帮的水面,刺眼的令人目眩,他只字未说,收回手走了下去。
  回到西宫的时候,惜翎还是跪在原先的地方,殿泽瞅了瞅,越过她身侧径自躺在榻上,惜翎转过身,跪着上前来到他榻前,身子挺得笔直。
  “你跪着也没有用。”
  惜翎不说话,却并没有起身的意思。殿泽旋身,将背影正对着她,自顾歇息。
  死牢内昏暗无光,汐奚张着双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地方,她转个身,连眼睛闭上的力气都没有。
  “喂,吃饭了吃饭了——”外头,狱卒给每个囚牢分派食物,脏污的桶内,木勺舀起一勺扔进去,也不管是否落在牢中的碗内,在他们眼里,进了死牢的,就不再是人,甚至连狗都不如。
  汐奚闭上眼睛,只听得叮咚一声,狱卒将一个碗放在她牢内,并舀上一勺白粥,“快吃了。 ”汐奚秀眉轻蹙,莫不是对方发了善心,那狱卒见她不动,便没好气道,“快吃,吃完还要押你去暴室。”
  她挣扎下走过去,那狱卒蹲在她面前,看着汐奚将那碗粥拿起来,一口口喂进去,“你就不怕有毒?”
  汐奚喝了几口后抬起头,虽然面目脏污,却仍能辨析出她眼中的坚韧,“到了这里,命还不是你们的,就算是毒药也没有办法。”
  狱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拎起木桶转身走了出去。
  一碗粥下肚,人也觉得有力气了许多,她背靠着囚柱坐下来,今日的暴室,不知道还要承受怎么的刑法。
  汐奚蜷缩着身子,才不过片刻功夫,就觉腹中疼痛如刀绞,她双手按住小腹,身子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她张下嘴,却是疼的一个字都喊不出来,涔涔冷汗顺着脊背淌落。脑中猛地忆起狱卒方才的话,汐奚伸出手去抓着囚柱,一张小脸瞬间煞白。
  胸口越来越闷,她喉间一动,吐出大口的鲜血来。
  紧接着,大口大口的血顺着衣襟落到了胸前,犹如那绚烂多姿的牡丹,花开妖娆。
  “啊,死人啦——  ”这是汐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倾倒在地,没多久便失去意识,闭上了两眼。
  死牢内一时像是炸开的锅,狱卒匆匆赶来的时候,汐奚已经咽了气,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其中一人打开囚柱,几步上前,蹲下身后,探出一指放在她鼻子跟前。
  狱卒抽回手,朝着身后的另外几人摇了摇头,“已经死了。”
  “可是,那认罪书上还没有画押呢!”
  “ 人都死了还画个屁, ”那狱卒一脚将那碗踢开,“索性拖到乱弃岗埋了就是。”
  “这,恐怕要禀报王爷一声。 ”
  几人面面相觑,先前走进囚笼的那名狱卒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事是老太君吩咐的,若是告诉了王爷…”
  “对,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
  “还是拖去乱葬岗吧,待会让仵作来验尸,确认无误后就拉出去,到时候,派个人给老太君禀报一声就成。”
  “这倒是个办法,”一名狱卒瞅了瞅牢内的尸体,“事不宜迟,快让仵作过来。”
  验完尸后,几名狱卒合伙将汐奚抬上一副竹架,白布蒙上之际,也就证明了仵作所言,此人已经死亡。
  抬出地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看守的侍卫率先拦下,将白布掀开,在看了仵作出具的单子后才肯放行。
  两名狱卒循着以往的路走向五月盟的后院,那儿,是通往乱葬岗的捷径。
  “可惜了,据说这主子之前也是风光无限的——  ”
  “老李头,我说你今日怎这么多的感慨,” 走在前面的狱卒忍不住取笑几声,“这死个人还不是常事嘛。 ”
  二人说着说着便来到了后院,负责看守的侍卫已经将门打开,见竹架让开,赶忙让开身子。
  两名狱卒面露不满,这些侍卫明摆着就是怕沾上晦气,二人故意放慢脚步上前,就在即将踏出院门时,却听得一道声音幽冷而来,“站住! ”
  124 骇人真言
  身后的狱卒率先回过头去,在看清楚来人后,陡地一惊,忙将竹架放在地上,“参见王爷。”
  来人正是玄衅,他双足站于石阶上,黑色的袍角扬于身侧,跪着的两名狱卒面面相觑,脸上的神色抑制不住惊恐起来。玄衅一头银丝披肩,眸子已经恢复成墨色,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幽魅般诡谲,二人齐齐压下头去,不敢再看一眼。
  男子走上前,脚步踩着落叶,视线落在那具竹架上,“这是什么?”
  其中一名狱卒不得已抬头,循着他的视线望去,“回王爷,是死牢内的一名囚犯突然暴毙,奴才这就将她丢到乱葬岗去。”
  暴毙?玄衅的眉头忽然皱起,眼中,瞬间蒙上一层散不去的忧伤,那两名狱卒见他不说话,便要起身将竹架抬出去。
  盖在上面的白布因二人起身的动作而扬起,露出女子一条腿来,玄衅眼见他们抬着竹架走出去,那腿上,伤痕累累,血渍斑斑,更不用说身上了。
  心里忽然生出几分异样,他陡地出声制止,“站住。”
  二人再度一惊,放下竹架。
  “既然是暴毙,先抬回死牢去,令人打一副棺木后,再将她送出去找个地方埋了。”
  听了玄衅的话,两名狱卒只得压下满腹讶异与不解,而此时的汐奚,因药性过去了一半,除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已渐渐恢复知觉。玄衅的声音,那么熟悉,她从未想过他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隔了一层白布,便成陌生人。
  “奴才遵命。”二人领命,抬起竹架朝着死牢方向而去,汐奚想要动下手指,这才发现四肢酥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中,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吗?可,玄衅的声音明显就在耳边,她听得真切。她不想这样被动的任人宰割,竹架在玄衅身侧经过,一阵风吹来,将汐奚身上那层白布骤然掀在地,男子转过头去,可惜那张脸,却被狱卒的身子给挡着,只看见一身褴褛的囚衣。
  “ 你们不要命了,也不怕这晦气脏了王爷的眼。”原先看守后院的侍卫见状,忙讨好上前,将白布捡起后重新盖在汐奚身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那两名狱卒惶恐惊惧,忙抬着竹架小跑着离开。
  汐奚顿觉心凉无比,哀戚非常,自己沦落到这一步,玄衅,你当真不闻不问吗?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露出来,那份绝望掩藏在心底,却是谁都看不见。
  “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前面的狱卒见四周无人,骂骂咧咧道。
  “就是,也不知道吹得什么鬼风。”另一名狱卒只觉后背脊染上窜起冷汗涔涔,他一缩脖子,瞅了瞅那白布下的尸首,“对了,方才王爷问起,我还以为你会说出这主子的身份呢。 ”
  “人都死了还说个屁啊,”那狱卒一瞪眼,扭过头来,“要是王爷念旧情,她也不会被拖进暴室惨死,进了死牢的,你还以为她能重新得宠不成?”
  “是,是,”身后的狱卒忙不迭点头,“大哥您说的是,瞧我这木鱼脑袋,什么都看不透…”
  “呆在死牢久了,你自然就能明白,那儿啊,是一个抛弃了人情的地方,当初侍卫在暴室逼供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主子要是画了押,一样逃不脱个死。所以说,得宠一朝,失宠一时,失了宠的女人那,比那外面的狗还不如……”
  男子的话虽然粗鲁了些,可听在汐奚耳中,却触动极深,眼睛里面,一片黑暗,又酸又涩。
  不远处,赤金色的擎天铜柱后头,躲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在二人抬着竹架走远后,惜翎才探出一张惨白无色的小脸来,乱葬岗外她已经派了人接应,可这儿,怎会出此意外?
  汐奚被送回死牢内,原先看守的狱卒不无奇怪道,“怎么送回来了?”
  那两人将尸首扔回牢内,擦了把汗,有气无力道,“嘿,别提了,就在出后门的时候遇上王爷,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思赐就落在了这死人身上,王爷说,让我们给她准备一副棺木,再好生安葬了。 ”
  “什么? ”先前发话的人抓抓脑袋,“还没听说过,进了死牢的人能用上棺木的。”
  “可不是嘛。”狱卒靠在囚柱上,“白费我哥俩跑了这一趟。”
  “各位狱卒大哥。”诸人正说着话,外面却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惜翎走入死牢,手里还椅着个食盒。
  “呦,是新夫人。” 几人忙行礼,其中一名狱卒抬起头来,“这位是?”
  “哦,这是一道前来探望的, ”惜翎瞅向身侧的王煜,“各位行行好,我进去一会就好。”
  “哎!”那狱卒面上带着几分可惜,摇摇头道,“不是小的不肯成全,只不过……”
  “不过什么?”惜翎陡地一惊,连眼圈都红了。
  那狱卒竟觉有些难以启齿,吱唔了半天,这才说道,“那囚犯已经死了,仵作都来验过尸了。”
  “什么,死了? ”惜翎声音咻地拔高,颤抖不已,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怎,怎么会这样?”
  狱卒不好说是受了酷刑,乃至内脏俱损,只得回话道,“新夫人还是请回吧。”
  “不,我不回去,”惜翎手一抖,那食盒顺势滚落到地上,她魂不守舍地拉住那名狱卒的袖子,“让我最后再见见她。”
  见她如此执意,那些铁石心肠的狱卒均有些动容,男子点了点头后,将她和王煜带到汐奚所呆的那间囚牢,“反正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进去吧。”
  惜翎感激不已,从袖子内掏出一包银子,塞到那狱卒的手里,“让她好好地上路,我不希望她穿着那身破旧的囚衣走。 ”
  那狱卒手里一掂,沉甸甸的,“新夫人放心,我们还会给她备上一副棺木。”
  惜翎闻言,越发感激,狱卒难得近人情地走开,见他走远后,惜翎这才同王煜对视一眼,大步跨入了囚牢内。
  “王大夫,”她率先蹲下身,摸着汐奚冰冷的小手,“她一点反应都没有,不会真的有事吧?”
  王煜就势盘膝坐在汐奚身侧,敏锐的两眼不时瞅向囚牢外,“新夫人放心,只要在明日正午之前将汐主子送出去,就不会有危险。”
  惜翎闻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她俯下身,将汐奚遮在脸上的头发拨开,凑近她耳边说道,“汐奚,明天出去之后,再也不要回来了……走得越远越好。 ”
  她闭着双眼,听的清楚,惜翎视线不舍地划过她脸庞,陡地发现她眼角还未来得及干涸的泪渍,惜翎神色大惊,“王大夫,这…”
  王煜凑近一看,忙抬起袖口帮汐奚擦拭干净,“在药性未过之前,她应该不会有知觉才是。 ”
  “ 那怎会这样?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惜翎语气紧张不已,吓得眼泪簌簌往下掉,“怎么办,怎么办呢? ”
  那温热的泪水打在脸上,是让汐奚唯一感觉到温暖的,暖入心田。
  “新夫人不必着急,属下把上一脉看看。”王煜说完,便掳起汐奚的袖子,食指轻落于静脉,才不过片刻功夫,惜翎就着急问道,“王大夫,怎样?”
  “汐主子的脉象,有些奇怪。 ”
  “ 不会真出什么意外吧?”惜翎急得不知所措,隐约已经有些后悔,王煜示意她不要慌张,压低了声音说道,“自从上次在汐苑查出了桅子后,汐主子体内不应该再有这种东西。”
  “王大夫所言是何意思?”惜翎想了下,不解问道,“什么是桅子?”
  王煜放下手里动作,睨向伤痕累累的女子,有些惋惜。“是一种能令人不能生孕的药,汐主子体内,残余着大量残留物,估计是很难……”
  惜翎睇着王煜眉间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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