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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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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煜放下手里动作,睨向伤痕累累的女子,有些惋惜。“是一种能令人不能生孕的药,汐主子体内,残余着大量残留物,估计是很难……”
  惜翎睇着王煜眉间的叹息,她小嘴轻张,声音干涩道,“你的意思是…
  …”
  见王煜点点头,惜翎忙的双手掩住小嘴,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怎么会这样?”命途多舛,却为何还要令她孤苦伶仃,连个自己的孩子都不能要。“汐奚一向谨慎,再说之前已被搜出桅子,怎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在体内? ”
  惜翎的疑问,也正是王煜所意想不到的,“食物中是不可能的,上次的桅子就藏在那些香料中,故而,可能性也不大,新夫人说的不错,汐主子为人谨慎,断不会随意相信身边之人,唯一能接近之人……”
  惜翎见他不再说下去,心里就越发焦急,“是谁? ”
  “她体内的桅子积累深厚,莫不是……”王煜神色大惊,惜翎见状,赶忙追问,“王大夫,你察觉到了什么?”
  男子眼眸稍黯,睨向汐奚那张安静的睡颜,“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吸入如此多的桅子,只能说明,汐主子的身边就有这样东西。而在此之前,亦有很多先例,男子为了不令那些不得自己宠爱的妻妾受孕,会将桅子放入随身携带的腰包内,睡觉安寝之时,亦放在室内。”
  “你是说……”惜翎睁大双眼,眼泪流的更急,“可是,王爷为何要这么做?不,不会的!”
  王煜见她弯下腰。双手轻拭着汐奚脸上的灰渍。“王爷,不可能让别人轻易生下自己的孩子。”
  惜翎动作怔了怔,双肩瑟缩发抖,她擦着汐奚的前额,一边嘶哑着声音哭道,“所幸,汐奚你听不见,这样的话,你永远都不要听见,我不要你再受到伤害。”她依偎着汐奚躺下来,两手紧握着女子的柔荑,“一定要记住,好好的生活,再也不要回来,这样的回忆,并不美好,汐奚,你活的太累了,不要回来,知道吗?”
  他们都以为汐奚听不见,却不知,她心如明镜。这会,居然哭不出来了,心口像是被一块大石给压着,她奋力想要推开,却不知,越压越重。
  一直以来,她都想给玄衅生个孩子,却忽略了,玄衅从未说过,他需要一个孩子。她所认为的,原来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身心俱疲,汐奚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中,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任由海浪将她吹往东,吹向西。她迷茫、失落、惆怅、绝望,哪儿,才是她该靠岸的地方呢?远处,明火通亮,此起彼伏的灯,有的昏暗,有的璀璨,却没有一盏为她照亮上岸的路。
  迷失了方向……
  心里的痛,透过四肢百骸传递出来,她只想找个疗伤的地方,怎么也那么难呢?
  耳边,只有惜翎的恸哭声,汐奚突然好想抱着她,大哭一场。
  她的哭声里面,没有掺杂的成分,是一种最为悲恸的宣泄。王煜坐在边上,心中亦是哽的难受。惜翎看着身侧的这张脸,悲痛欲绝,“姐姐,姐姐…… ”
  在她的心里,汐奚就同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她喊了这么一声,怕是今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厢,狱卒探探脑袋望向死牢内,见那新夫人靠着死人一个劲的哭,倒也觉得动容万分。
  汐奚听到惜翎说了很多的话,她虽然一向胆小,可这次,明显是她找了王煜帮忙,欲要瞒天过海,患难时最能见真情,这话,看来是一点不假的。
  “新夫人,时辰差不多了,”狱卒走过来,“我已经请了外头的一名婆婆来,到时候要给她擦身换衣裳,明日一早就要送走。 ”
  惜翎见他考虑如此周全,连忙感激,再一听明日一早送走,也不敢误了时辰,忙起身来,“谢谢你。”
  “新夫人不必客气,”那狱卒将囚门打开,“看在您的这份情意上,我们定让她好好的走。 ”
  惜翎扭过头去,最后瞅了汐奚一眼,她擦了擦眼泪,汐奚能走出五月盟,她应该高兴才是。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走,回到西宫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半夜。
  殿泽还没有歇息,见她回来,只是问了句,“都安排好了?”
  惜翎走上前,双膝一跪,抬起头来,双眼哭的红肿,“多谢少主。”
  若不是殿泽从中安排,找人在园外接应,再让她去找王煜,汐奚就怕是真的出不了那死牢了。
  殿泽闻言,知道事情已经步入正轨,他躺回榻上,翻身朝向里侧,枕边,那支金步摇泛出熠熠生辉的光芒,今后,少了那一抹璀璨,他的日子,会不会度日如年呢?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装着尸首的棺木,便被送出了五月盟。
  两名狱卒在乱葬岗边上找了块清静的地方,挖坑掩埋后,这才回去。
  125 误会加深
  阳光渐渐冒出了头,待那狱卒走远后,苍郁的林间便跑出几人来,找到草率掩埋后的地方,不消多少功夫,就将棺木挖了出来。
  汐奚动了动手指,仿佛恢复了些知觉,眼睛轻睁开,一律刺眼的阳光从棺木隙缝间照射进来,令她不适地眯上眼睛。她口干舌燥,气郁胸闷,还好,这棺木并没有钉死。
  “快,将棺盖打开。”外面有窸窣的说话声传来,汐奚以手挡住双眼,虚弱地咽了咽口水。
  “这,这样就行了吧,”另一道声音试探说道,“反正我们已经按照吩咐将她救出来。”
  “你想将人活活闷死在里面不成?”先前说话的男子显然不同意,“呸呸”两声拿过铁揪来到棺木前,汐奚只听见几阵剧烈砸板的声音传来,没过多久,顶上就有棺盖滑动的摩擦声尖锐而粗糙。
  “大哥,好了,就这样吧。”男子飞快上前拽着那人的手臂,“难道你真的打算将那些盘缠交给里面的人吗?”
  外头,棺木只滑开一道缝隙便静止不动了,被称作大哥的男子显然是有所犹豫,“那样,不太好吧?”
  “哎,大哥,我们能自己混口饭吃都不错了,况且那盘缠,可是一大笔银子,那个…  我们,我们拿走之后,足够自己去做生意了。”
  汐奚张了张嘴,却还是虚弱地说不上话,男子咬下牙,将那已经拉开的棺木重新阖上,“你说的没错,反正我们离开了这谁也不认识谁。”
  “大哥,这就对了,趁着现在没人发现,我们赶快走吧。”
  汐奚想喊,她抬起手臂推了推那棺木,所幸对方没有将它钉死,已经跑出的二人听到身后有动静,赶忙顿住脚步来,一人害怕地回过头,“大哥,为以防万一,我们将棺面钉死吧。”
  脑袋上顿时挨上一掌,另一人声音怒极,“那可是害人性命的,你想都别想。”他走回去几步,从袖子里面掏出一个布袋,取出徒银子后放在棺面上,“有了这些,你暂时也饿不死,别怪我们兄弟俩无情,好…好自为之。”说完,便拔开双腿,拉着弟弟的手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林子。
  汐奚双手用力推动棺木,费了九牛二虎的劲道才重见阳光。她坐在棺材中大口大口喘着气,生怕有人追来,也不敢久留,捡了地上那锭银子便踉踉跄跄跑向远处。
  五月盟,西宫。
  惜翎双手合十,站在廊檐下正念念有词,她心中暗忖,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会功夫,汐奚应该已经逃出去了。
  “保佑保佑,一定要没事才行…”
  “呦,这是谁在这有模有样的?”尚云一手轻摇着美人扇,碎步间,已来到惜翎身后。
  她忙掩下面上慌张,双手背在身后,行礼,“奴婢见过新夫人。”
  “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到我房内请安了?”女子轻靠在殿门上。两眼盯着面前低眉顺目的惜翎。她雾时一惊,这请安原也是尚云规定的,只不过这几天为了汐奚的事而忙碌,自己早就忘了。惜翎轻咬下唇,“奴婢,奴婢…
  …”
  “哼,我看你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尚云将右手的美人扇放在左手中,惜翎见状,忙压下脑袋,就在她的巴掌即将落下时,身后的殿门却忽的被打开,女子猝不及防,整个人不得已向后仰去。
  “少主?”跟在尚云身边的丫鬟两眼圆瞪,在看清楚那张俊朗的面容后,忙跪下行礼,“奴婢见过少主。”
  尚云勉强站稳身子,原先跋扈的姿态完全不见了,她下巴抵在胸前,眼见殿泽从自己面前走出去。
  欣长的身影挡在惜翎面前,他低头睨向她,“你是夫人,怎可自称为奴婢,难道是我听错了么?”
  此言一出,在场的其余三人皆是一惊,尚云抬起的小脸煞白,朝着惜翎一个厉色,惜翎忙地收回两眼。“妾身,一时习惯了,改,改不了口。”
  殿泽见她满面怯懦,眼神间便有些失望,这种事对他来说本是闲事,他也不想管,“奴性不改。”丢下这几字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西宫。
  “你,你不是说少主不在吗?”身后,尚云回过神来,指着那丫鬟痛骂。
  惜翎置若周闻,她呆立在廊檐下,想起殿泽方才所说的奴性不改,心里一阵难受一阵酸涩。
  李妃娘娘的骨灰已经被收放起来,那间屋子,再度成了五月盟的禁地。
  也成了玄衅心里永远的病痛。老太君在园内静养,关于那晚的事,所有知晓同不知晓的人都没有再提及过一句。再大的伤痛,在经历了时间的消磨后,总会慢慢淡去。
  守在死牢外的侍卫见到玄衅,皆是一怔,“属下见过王爷。”
  他屈尊来此,令那些看守犯人的狱卒均大惊失色,同时,心里也涌上一股不祥,“参见王爷。”
  玄衅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脏污潮湿的水浸透那高贵的长靴,这里空气窒闷环境恶劣,先前,他都没有考虑到。脚底下传来踩踏的声音,令跟在后头的狱卒越发不安,“王爷,您屈尊来此,可是要找何人?”
  “前几日老太君令人送进来的那名女子,如今被关押何处?”玄衅目视前方,似乎并未看见汐奚的身影。
  那几人面色相觑,推搡着无人应答。玄衅高大的身子站在廊子里面,越发显得这死牢内拥捧暗沉不少,“人呢?”
  男子的语气,隐隐有些不悦,一名狱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只得上前,“回禀王爷,那主子送来几日后……今天,今天一早已经下葬。”
  玄衅犹在张望的视线突然凝住,他蓦地转身,声音陡然拔高,“你说什么?”
  狱卒们吓得齐齐跪地,头也不敢抬,“汐主子在牢中暴毙,昨日属下想去埋葬,恰好遇到王爷,您说,您说……给她备一副棺木。”
  玄衅这才记起昨日那一幕,他心口一阵绞痛,阖上双目的间隙,右手抓住身侧囚柱,“你确定,那人是汐主子?”
  狱卒不敢提起先前的用刑,忙不迭点头,“属下确定。”
  “暴毙?”玄衅剑眉拢起,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既然是暴毙,为何不报上来?”
  “王爷饶命,”狱卒低着头回话,“属下心想送入死牢的人,便按照死牢内的规矩办,是属下没有考虑周全,王爷饶命。”
  “规矩。”玄衅一脚将身前之人踢倒在地,再一细想,总觉有些不对劲,“尸首埋在哪?”
  “回王爷,埋在乱葬岗。”
  玄衅蹙起的眉头久久没有松缓,心中的痛来不及散开,他一掌重击于桌面,高声喝道,“快去将那棺木取回来!”
  众人均是一惊,却不得已,只得派了先前的几人去。
  玄衅盯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囚牢,那里面,稻草上还残留着血渍斑斑,血腥的味道直冲脑门,令人晕眩不已。
  大掌紧张地握住桌沿,因用力,那粗糙的木头发出吱呀声,玄衅的另一手撑着前额,狱卒们偷偷抬起眼,只看见他那紧抿起的双唇在微微颤抖,谁也摸不透这王爷心中在想些什么。
  若那棺木内,果真有汐奚的尸首……
  玄衅五指紧握,睁开的眸子忽明忽暗,他不会接受那样的事实,此时的心,乱成一团,他也想不出该以怎样的方式去逃避。
  很明显,老太君越过他下了指令,玄衅面露懊恼,张开的手掌在额前用力敲了几下,若果真是天人永隔…
  他闭着双眼,极力隐忍的忧伤却还是透露出来,狱卒们各个缩着双肩,不敢说一句话。
  过了许久,外头才传来焦急匆忙的脚步声,先前那几人空手而归,脸色已经吓得变成一片灰白,还未走到跟前,就已经跪了下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玄衅抬起头来”俊目闪过焦虑,“人呢?”
  跪在前头的狱卒吓得眼泪直流,面色惊恐不安,指着远处一个劲喊道”
  “尸,尸首没了……”
  “什么?”另外几名狱卒个个惨白了脸。
  玄衅放下双手,正色问道,“那棺木可有被挖开?”
  “对对,属下赶到的时候,那棺材已经被挖开,里面的人,也已经不翼而飞。”狱卒声音发抖,两个腿差点就跪不住。
  他心里先是一松,继而,是更为紧张的抽搐,“如此说来,外面早就有人接应好了。”
  狱卒们闻言,均倒抽口冷气,提心吊胆,这么说来,是他们自己将汐奚送出了五月盟。
  玄衅俊脸阴鸷,牢内昏暗的光线更衬得那一双眼睛形同鬼魅,他想起景瑟临死前所说的话来,汐奚偷得明珠,是为了三王爷。
  五月盟内,应该不会有人有这胆子去帮助汐奚,唯一的可能,接应对方的是园外之人。
  垂在身侧的大掌紧握起,好一招暗度陈仓!
  玄衅睨着那间牢房,微风轻拂下,那头妖冶的银丝便飞扬而起,顺着颊侧服帖地盘旋,如今,任是春风柔情,都化不去男子眼中的的杀气重重。
  126 咫尺天涯
  换了一身衣衫后,汐奚先用那些银子买了些干粮,回首望去,依稀能辨出远处五月盟的影子。
  迎风而立,细碎的雨丝打在脸上竟有些痛的感觉,她用力睁大双眼,雨水刺入眼中的涩然,已经浑然不觉。她逃出来的事定瞒不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满街就会贴满告示。汐奚抬头望向上空,一片阴霾过后,可还有碧海蓝天?
  这种情势之下,已经逼得她不得不走,她将包袱往肩上拉了拉,回首的眼眸,带着朦胧的湿意,或许,她早该离开的。
  五月盟内不再平静如初,这一消息也不胫而走,惜翎双手合十,默默自念,一张小脸也欣喜不已。
  只要汐奚能逃出去,不管她受到尚云多么刁难的苛责,仿佛都比之前容易承受了。她坐在走廊边的拦杆上,双腿轻晃,一副悠然自得的景象,脑袋轻扬起,面上忽地拢起一层阴影,下意识地睁目,在看见身后男子之时,她瞳仁咻地圆睁,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少主。”
  “这样明显的举动,也不怕王爷第一个怀疑到你头上。”殿泽目视前方,面无神色说道。
  惜翎垂下的脑袋轻抬起,面色变得小心,却仍旧掩饰不住眸中的激动,“汐奚能够顺利逃出去,我,我一时开心…”
  “什么时候都不要把你最真实的一面透露在别人面前,终有一天,会成为自己致命的把柄。”殿泽语气疏离,淡漠说道。
  “多谢少主提醒。”惜翎对他冷漠的语气并未感觉到有何不悦,相反,心中却升腾起一股淡淡的甜馨。
  汐奚茫然走在街上,放眼望去,哪儿都是热闹熙振的声音,她忍不住驻足,环顾四侧,却实在找不到一个能让自己停下脚的地方来。顺着绵绵细雨走出城去,纤瘦的背影被逐渐淹没于青烟萦绕的皇城,徒留一抹感伤。
  身上的银子很快便用完,连个住宿的地方都没有,汐奚双腿像是灌了铅般举步维艰,这雨,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走过一片林子,她刻意避开官道,远远望去,人烟稀少,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火燃起来。汐奚快步走过去,恰好看见一名老妇从河边提了水回来,见到她,对方将手中动作放下来,“姑娘,这天都黑了,你这是去哪啊?”
  “我…… ”菱唇轻启,汐奚这才发觉自己不知该往何处,“大娘,我想讨碗水喝,可以吗?”
  “当然可以,快进来吧。”老妇将水桶拎进屋内,这是一件并不宽敝的茅草屋,里面摆着一张桌子和几个木柜,老妇招呼汐奚坐下来,倒了杯热水递到她面前,“一个女孩子家赶夜路,不方便得很,要是不嫌弃大娘这简陋,你就住一晚吧。”
  汐奚闻言,面露感激,连忙道谢,“多谢大娘。”
  “还没吃饭吧,”老妇面容慈祥,起身到另一间屋内端来一碗薄粥,“我这也没有什么好吃的。”
  两手端着那碗粥,整个手心都是暖融融的,汐奚也实在是饿坏了,几口热粥下肚,整个人明显感觉到舒服不少,“大娘,您是一个人住在这吗?”
  “可不是嘛,“老妇取来针线,将一件衣衫缝缝补补,“老头子去得早,唯一的儿子也在一场战乱中死了,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汐奚听着她的话,顿觉一阵倦意袭来,她放下碗,那老妇见状,关切问道,“姑娘,你是累了吧,我带你去歇息吧?”
  她刚要应答,却头重脚轻,身子软绵绵趴在了桌上,老妇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汐奚四肢无力,朦胧中,仿佛听到了说话声,“快,抓紧时间,这样的模样准能卖个好价钱。”身子被腾空抱起来,她头一歪,陷入昏迷。
  醒来的时候,鼻翼间都是浓郁的胭脂味道,汐奚睁开双眼,顶上,是曼妙的红色纱慢,她挣扎下,却发现自己双手被捆绑着,原先的衣物不知何时被换去,只着一袭同样为大红色的寝衣,汐奚蓦然起身,环顾四侧,外面传来阵阵莺莺燕燕,她小脸一阵煞白,想起了那名老妇先前所给的粥。
  “客官您这边请,红厢阁才来了位姑娘,哎呦,那叫一个水灵美啊,我可是特地给您留的货呢!”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的,还有几阵急切的脚步声。
  汐奚秀眉微蹙,不由泛起一股厌恶,再看周边的摆设,这儿明显就是青楼。正想着,那扇大门突然被打开,她赶忙装作熟睡般倒在榻上,屏息凝神。
  “看,就是那姑娘。”老鸨将一名男子领到床边,指了指榻上的汐奚,“她性子火辣,您可要当心着点。”
  “火辣,哈哈哈 —— ”猥亵的笑声自粗狂的嗓门中扯喊出来,“本大爷就喜欢辣的,越带劲越好,你出去吧。”
  那老爸掩唇窃笑,忙躬身退出去,并将殿门掩上。
  耳边传来急促的窸窣声,汐奚睁开双眼,只见一名彪形大汉正扯着衣物,见她醒来,手上动作依旧继续,“哈哈哈,醒了更好。”
  她神色大惊,忙掩下那份惶恐不安,试着端坐在榻沿,“客官,你何须如此着急呢?”
  “哼,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子出了钱,自然要玩个够本。”
  汐奚双手被束缚住,也不挣扎,只是放柔了声音说道,“这红厢阁就喜欢这样的把戏,将人绑住多难受啊,不如,爷将奴家松开,奴家必定好好服侍您,可好?”
  男子顿了顿手上动作,有些怀疑道,“可那红姑说你是被卖来的,千万不能解了你的绳子。”
  汐奚莞尔,却是强忍着胸口的干呕,“难道爷认为,到了这儿的姑娘还想出去不成?爷定是在红姑那花了大笔银子的,既然如此,奴家更要侍候周全了。”
  “啊对对对——  ”男子闻言,脸上越发亢奋,再说外面还有自己的人守着,谅她一个人也逃不出去。
  他双手掌心互相搓了几下,迫不及待来到汐奚身后,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碍手的绳子给除去。两手重获自由,汐奚轻抚着手腕转动几下,白皙的肌肤上,竟淤痕点点。
  “美人,来吧!”男子肥硕的身子压过来,她一个侧身避开,“爷,你转过身去,奴家给您宽衣。”
  “哦好好!”那男子忙不迭地点头,并乖乖转过身去,汐奚两手落在他肩头,轻用力,将他的外袍褪至肘腕,那人等着她手里的动作,却不料,汐奚却将那半褪的长衫在他背后打了个结,一脚将他踹在那软榻上,“去死吧。”
  “来人啊,救命啊——”哀嚎声不断,男子扭着身体,头上的帽子遮盖住半边脸,汐奚飞快打开殿门,守在外头的两名壮汉欲要将她擒获,均被其一一避开。红厢阁如此之大,想靠自己找到出口着实困难,男子被手底下的人放了出来,正扯开嗓子喊着,“抓住那小娘们,妈的,敢绑我。”
  红姑闻讯赶来,一张脸气的红一阵白一阵,找来手底下的打手正在各个出口处围堵汐奚,她茫无目的地乱跑。身子从楼阁上跃下之时。却不料崴了脚。
  “姑娘 —— ”正在此时,一道年轻的声音小心翼翼传来,汐奚扭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蹲在一棵大树下,正朝她招着手。
  迫不得已,汐奚只得一瘸一拐上前,男子见她受了伤,忙问道,“你也是被卖来的吧?”
  她点了点头,听闻远处传来的声音似在逼近,一张小脸溢满紧张,男子见状,忙将身边盖在箩筐上的稻草拨开,“快躲进去。”
  汐奚犹豫了下,也顾不了那么多,忙蜷着身子缩进那箩筐中,男子将稻草均匀铺设在上面,拾起边上的扁担挑担起身。汐奚双手捂住嘴,崴到的脚传来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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