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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行医记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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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衍拜见国公夫人,见过维文兄!”苏三老爷很恭敬的带着妻儿问安以后落座,只觉得那徐国公夫人一双眼睛正在不停的打量着自己。
  “苏太傅果然生的好儿子!”徐国公夫人眯了眯眼睛,朝苏三老爷微微点头:“还记得那时候你连中三元之时,意气风发,穿着御赐锦袍,簪花游街夸官的模样呢!现儿看起来却是风采依旧啊!”
  “徐老夫人过誉,文衍愧不敢当!”苏三老爷也回这场面上的客套话:“不知老夫人和维文兄竟然回了老家,合当登门拜府的!”
  “文衍师弟何必如此客气!此次乃是族里有些事务需得处理,父亲却没抽得空,只能我告了几日假,陪同母亲一道回乡。”
  凡是大家族,免不了都有些利益冲突,冲突激发到了一定时候,少不得要请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者进行裁决,此时朝廷正是风起云涌之际,徐国公不能走开,也只有夫人长子代为出面。
  苏三老爷理解的点点头,和徐国公夫人及徐维文又说了些场面话,就准备带着妻儿回去,不料恰在此时,却见徐国公夫人脸色一变,似乎有些不舒服,旁边丫鬟赶紧扶住她,一边用手帕子给她擦去额头冷汗,一边焦急的喊着:“老夫人,老夫人!”
  坐在一旁的徐维文也大吃了一惊,赶紧走了过去,拉着母亲的手,一迭声的问:“母亲,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徐国公夫人额头直冒虚汗,用微弱的声音说:“我也不知道,就觉得腹痛难忍。”
  徐维文大急,跺着脚道:“这船家,非要停到这码头,现在去镇上请大夫来还不知道要走多少时辰!”
  看着徐国公夫人那难受的样子,坐在客座上的苏润璘此时已按捺不住,站起来脱口而出:“徐伯父,若是你信得过,我回自家船上喊我妹妹过来替老夫人瞧病。”
  徐维文惊讶的看着苏三老爷道:“令嫒竟然精通歧黄之术?”
  虽然大周朝的大家闺秀只讲究棋琴书画和女红,没有谁会去学医,苏三老爷也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因为小女生来体弱,杭州府灵隐寺济世大师批了她的命格,说必要学医济世救人,方能保得性命,福寿延择,故自小便师从南山隐叟。”
  徐维文眼睛一亮:“南山隐叟?那不是替皇上治病的那位神医?”
  “正是。”苏三老爷点了点头。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徐维文甚是开心:“还请文衍师弟差人去将令嫒请过来帮我母亲瞧下病罢!”
  不多久,润璃便带着葱翠和黛青提着药箱走进了船舱,那徐维文一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面前的这分明是个小姑娘,又怎么能替人看病?可自己开口说的请她过来瞧病,总不至于又要悔口罢?况且看着母亲那疼痛难忍的样子,当下又不能找到大夫,也只好让文衍师弟的女儿一试了。
  润璃走上前去给徐老夫人搭了下脉,却是中毒之像。
  看了看那茶几上粉彩茶盅里头的茶水还冒着热气,端过来闻了下,却无异味。旁边放着一碟子蜜饯,似乎是梅子所制,润璃伸手拿了一颗,细细咀嚼了下,果然是梅子,转身问那个贴身丫鬟:
  “贵府今日的晚膳里有羊肉罢?”
  听到此话,那丫鬟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润璃,似乎觉得她不是世间之人:“有。老夫人最爱吃羊肉,所以今日特地做了一盘红烧羊肉。”
  吃羊肉忌食梅子,否则会引起中毒,看这碟子里的蜜饯,吃得只剩两颗,其余的定是被这位徐老夫人享用了——原来这徐老夫人也是个馋嘴的。
  “果然如此。”润璃点点头坐了下来:“老夫人的病无妨,黛青,你到药箱里拿一些甘草赶紧去煎服了来,黛青,到药箱里取出金针和纸笔,我给徐老夫人先施针缓解腹痛,然后再给老夫人开个方子,吃上一日便好了。”
  那徐维文开始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但润璃一开口就说中自己船上的晚膳菜式,心里已是对她信了五分,再看她的两个丫鬟都似乎训练有素的样子,药箱里器具齐全,也就放下心来。
  润璃叫丫鬟们扶着徐老夫人进了后舱,拿出金针帮她进行针灸,这时葱翠的甘草水也煎好端了过来,徐老夫人就这丫鬟们的手喝了几口。
  润璃一边开方子,一边询问了徐老夫人:“老夫人平素可觉胸闷、气喘?”
  徐老夫人朝她点点头:“极是,苏姑娘却如何得知?”
  润璃抿嘴一笑,一看这位徐老太太便犯着现代“三高”之症,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这些都是富贵病,都是吃得太好又不注意锻炼身体而导致的,刚刚把脉时,也觉得脉象微沉,有郁积之症,故有此诊断。
  徐老夫人看着润璃低头认真的开着方子,神情专注,那纤细的笔管握在手里游龙走蛇般,觉得这苏家姑娘与别家闺秀大有区别,再看她凝眸沉思,纯白的狐狸毛领立在腮边,显得整个人灵秀妩媚,不禁暗暗赞了一句,这苏家三小姐看起来倒是个伶俐人儿,只是不知谁家的少年有福气能把这样的姑娘聘了去!
  润璃把方子开好,交给徐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细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宜以后就带着葱翠和黛青回了自己家的官船。那徐维文见母亲无恙,心里大喜,摆上小菜几碟,叫仆妇温了壶好酒,挽留着苏三老爷在船舱里闲聊。开头慢慢儿把那些风雅之事说开,把气氛说得活络了,徐维文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说起朝堂形势来。
  苏三老爷从苏老太爷的来信得知,徐国公府现在还没有明打明的支持哪一位皇子,应该是在持观望态度,所以也不敢把话说明了,只能含含糊糊的应答着。
  徐维文看苏三老爷谨慎,轻易不肯把话挑明,哈哈一笑:“文衍师弟,你还是和当年做策论一般,滴水不漏,叫人寻不着半分错处!我也知道你不愿把态度就这么挑明了,但到时候终究会显山露水,是不是?我只希望我们同门之间应当齐心协力,断不能叫那些根基尚浅的黄口小儿得了势去!”
  此话一出,苏三老爷的心放下了一半,旋即又提了起来。
  此话看着虚虚实实,实际上徐维文已经把徐国公府的态度隐晦的向苏家表明,他们是不会支持大皇子的,也就是说他们徐国公府和苏家极有可能到时候会是绑在同一辆战车上。三皇子是魏贵妃所出,身后站着魏国公府,而四皇子乃是中宫皇后所出,身后有武靖侯府和镇国将军府(梁皇后的妹妹嫁给了镇国将军),而徐国公府和魏国公府、武靖侯府都有错综复杂的姻亲关系,所以现在暂时还不能就表明态度支持某一方。
  现任的徐国公比老国公爷狡猾,当年老国公爷可是在很早的时候就站出来,明确的表达了支持皇上的态度,而现在的徐国公却一直在朝堂上打太极,不肯轻易表态,魏国公府和武靖侯府都不断的试探,却全都无功而返。
  而此时,徐维文突然说起这种话,反叫苏三老爷放不下心来,徐国公府是否也在试探苏府的态度呢?
  本来苏老太爷坚持中立,不参与任何一方的争斗,可毕竟他官拜太傅,自然会是别人争夺的焦点,那些有储君之想的人,是绝不会让他置身事外的。苏老太爷一贯支持正统,所以内心倾向支持四皇子,况且他还曾是四皇子的授业恩师,虽只教授了一个多月,但总归是有了师徒情分,而武靖侯府那世子爷梁伯韬从小就拜在苏老太爷门下,所以即算苏老太爷不表态,很多人都已经暗暗把他归在皇后党一系。
  朝堂上最忌站错队,万一站错了,到时候就身败名裂的下场。苏三老爷心里一个激灵,觉得皇上这事情上颇为蹊跷,这储君之位迟迟不定实非秒着。若是早立了储君,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动荡不安的局势了。
  


☆、琉璃相映耀苏府

  润璃回到船上的时候,李清芬已经歇下了;一条白藕般的臂膀露在亮紫缎子被面上;光洁白皙。
  也不怕着凉!润璃走了过去,轻轻掀起被子,把李清芬的手放回被子里去。
  谁知;李清芬猛的睁开了眼睛;朝润璃眨了眨;弄得润璃一愣:“你没有睡?”
  “躺着,却睡不着。”李清芬低声说。
  “为何?”
  “你先去梳洗了;我们今晚睡一头说说话。”李清芬的眼睛亮闪闪的,在床榻边暖黄的明当瓦灯映衬下如有水波流转;煞是娇媚。
  润璃心中一动;想到了许仁知,只有恋爱里的人才会有的神情竟然出现在李清芬的脸上,看起来今天晚上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赶紧去梳洗了,叫嫣红绒黄去自己床榻上取了锦被过来放到李清芬床上。
  钻进被子,润璃看到李清芬的脸上有着笑容,一直不曾消褪。
  “你怎么了?傻了?干嘛像个傻子一样的笑?”润璃伸出手捏了捏李清芬的脸:“我猜呢,肯定和我那表兄有关,是不是?”
  李清芬羞涩的把脸转了过去:“我刚刚和他一起站在后舱的甲板上,站了很久。”
  这也值得她如此开心?原还以为他们暗地里传递了信物什么的,结果……只是在一起站了很久?若是润璃知道那时候李清芬和许仁知距离之远,远远构不成她想象里的“并肩看夕阳”的浪漫景象,恐怕更要怀疑李清芬是否要求太低——像个陌生人一样站那么远又有什么值得傻笑的?
  可对于李清芬来说,迈出这一步,已属不易。她不能明目张胆的向许仁知表达心意,因为害怕许仁知会因此认为她轻浮,也害怕万一许仁知没有中进士,她和他是不可能像自己设想的那样,毕竟他们之间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第二天,徐国公府派人送来一份谢仪,说是徐国公夫人送给润璃的。
  打开一看,却是一串红珊瑚手钏,那珠子被打磨得颗颗圆润,闪着柔和的光亮,李清芬见了啧啧称奇:“这红珊瑚产自南海,本是难得的,可这手钏上的珠子色泽如此红艳,还用透光,这才是真真难得的呢,徐国公府果然是阔绰,出手如此大方!”
  润璃只是笑了下,叫嫣红把这手钏去收好,很客气的写了一张谢帖送过去船去,徐国公夫人看了那谢帖上的字体遒劲,行文流畅,又很是赞叹了一番。
  苏家的船和徐国公府的船结伴而行,迤逦了七天,终于到了京城。
  李清芬趴在船舱的窗户上,惆怅的看着外边的码头。
  码头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就到京城了,时间过得克真快。
  回想那个晚上,站在甲板上和他遥遥相望,李清芬的心就加速跳动起来,仿佛有什么踏在她的心上,轻轻一点,心便塌了下去一点点,慢慢的,塌陷得越来越深。
  润璃在旁边看着李清芬的模样,知道她正在为离别伤感,也静静的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默默无语的陪着她。
  “清芬,以后记得要常常来苏府找我玩。”润璃瞥见了许仁知淡青色的儒袍在后舱的拐角出现,心里暗自揣测那位表兄是否也正在恋恋不舍,可惜再漫长的旅程终将有结束的时候,离别就如渡口的野花,一别,可能就是天涯。
  苏府来了好几辆马车接苏三老爷,李清芬带着两个丫鬟和金妈妈上了外祖父家派来的马车,临别时忍不住又回望了苏家的马车,好几辆车,看不到润璃,还有那个人的身影。
  “姑娘,上车吧。”玉蝉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但这天寒地冻的,苏府的马车也准备离开码头了,站在这里有何意义?李清芬也自知有些失态,在玉蝉玉坠的搀扶下等上了马车,斜靠在马车厢里,闭上了眼睛。
  不说李清芬惆怅哀怨,却说苏三老爷一大家子坐着马车经过京城繁华的大街往御前街而去,葱翠刚挑开一点点软帘想往外面看,一阵寒风卷着细碎的雪末子飞了进来,扑到脸上,有点凉。
  “葱翠,把软帘放下来,以后肯定会有机会出来逛大街的。”润璃端坐在马车里,淡淡的说。想着今日第一次见苏府诸人,不能穿得过于寒酸,所以素日不是很注重打扮的她特地选了一套浅绿色绣千字纹的对襟云锦棉袄,下面一条松花绿六幅湘水裙,镶着狐狸毛的暖手笼,把双手都笼在里头,暖和无比。
  马车辘辘,也不知道穿过多少街道,总算是到了御前街的苏府。
  御前街是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能在这里筑府的,一般都是品级特别高的官员。润璃下了车看了看苏府的大门,果然气派。
  比起杭州的家,苏府的大门至少阔了一尺有余,据说大周的门户大小都有严格的规矩,什么品阶用什么尺寸,这可能也是“高门大户”的由来吧。门口倒是没放石狮子,可大门全是一色朱红的清漆油成,有金色的梅花钉,虎头扣环,看上去就威武无比。
  此时大门外站着几个管家模样的人,并着几个管事妈妈正在门口候着,看见马车上下来人,都欢喜无比的涌了上来:“哟,三爷可算是回来了!”
  “三爷,老太爷吩咐您回来先带着少爷去外院,他在那里等你。”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管家走向苏三老爷:“三夫人带着小姐们先去庆瑞堂,老太太在那里可等了很久呢。”
  润璃在一旁听得点头,原来到了京城这边,太太变成了夫人,管姑娘叫小姐了,这南北方言还是不同的。
  “丁管家,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苏三老爷接过苏三太太递过来的哆罗呢披风,一边披上一边招呼着苏润璘跟上。
  “哪会没变化呢,老咯!”那丁管家恭恭敬敬的回了个礼,直起身来看见苏润璘,不胜欢喜:
  “这是小少爷吧?长得可真俊,和三爷你当年一个样儿!”又疑惑的看了看旁边的许仁知:“这位是……”
  “这是三夫人娘家的侄子,这次一起随我们上京来的。他乃是乡试解元,等着参加明年春闱。”苏三老爷一点也没有轻视许仁知的意思,很正式的给丁管家介绍了下。
  果然,丁管家眼中那抹轻视之色已经收起,很谦恭的向许仁知行了个礼:“许少爷好,请随我来罢!”
  润璃看丁管家脸上表情变化就像翻书般快,不禁感叹这人捧高踩低的功夫真是做得足足的,连这管家都如此,看起来苏府内宅真真是一滩浑水!
  嫣红把那件大红羽纱云锦缎的披风帮润璃披上,带上那围兜帽儿,一圈白绒绒的狐狸毛把润璃巴掌大的小脸又缩了一圈,更显得双眼亮莹莹的,波光滟潋。
  “太太,你快看,我们家姑娘披这件披风,可不就是那画里面的仙女?”吴妈妈看润璃穿得精致,不由抚掌笑了起来。
  那几个前来迎接的管事妈妈听到吴妈妈的声音,回头一看,也不禁赞了一声:“小姐果然好颜色!”
  苏三太太听着自是得意,唇角弯弯。
  身后的苏润珉和苏润珏由丫鬟们搀着站在那里,心里充满了愤懑:为什么她苏润璃穿着这么贵重打眼的披风?而她们俩穿的缂丝镶银鼠毛披风虽都是今冬新做的,可那颜色却是石青色印暗纹小梅花,瞧着都灰不溜秋的,一点都不如苏润璃那件抢眼!苏润珉那只比大姨娘的嘴唇薄上两分的嘴唇愤怒的颤抖起来,而苏润珏却心里全是嫉妒的火焰,热热的一把火在心里烧着,没地方消停了去。
  几个管事妈妈迎着众人一路儿走进了苏府的大门,润璃双脚刚跨过那道门槛,眼前突然一亮。
  这京城的建筑结构,和江南的截然不同。江南建筑讲究精致,如在三寸桃核上雕花,务必求得分分精美,屋宇飞檐,亭台楼阁,没有一处不是别具匠心的设计;而现在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大气,虽不精致,但让人感觉豁然开朗。
  这和前世的四合院有点类似,一排排方方正正的屋子围成一个院子,一条青石雕花的路从中央一直铺了进去,两边都是成排的树木盆景,没有假山,没有太湖石,只是一眼望下去,似乎看不到边的重重大门——这就是所谓的大宅门?
  几个管事妈妈引着苏三太太一干人等进了庆瑞堂,门口候着的丫鬟看见一群人走进院子,早已很有眼色的打起了云锦弹墨嵌金丝的门帘子,嘴里热络的说着:“哟,总算是来了,老太太可从一清早就望起,已经盼了大半天了呢!三夫人要是还不来,怕是老太太会想着亲自去码头上接人了!”
  苏三太太朝那丫鬟淡淡一笑:“老太太这份心儿我可领了,怎敢劳动她老人家这般操心着!”旋即又朝身边一个管事妈妈笑了下:“离京九年了,老太太面前的大丫鬟都换人了!你当年也是老太太面前得脸的,果然现在受了重用!”
  那管事妈妈笑着说:“三夫人厚赞了,还不是老太太的恩典!现在当家的是田庄管事,我就管着府上的四时衣裳的添减,也算不得重用。”看了看门帘边的丫鬟,眉眼间暗了几分:“新人用着总比旧人好!现在老太太对她们可相信着呢,这个瑞云,确是老太太身边头一个得脸的,有什么好事情,都给她抢着做了去!”
  苏三太太看着旁边几个管事妈妈脸上都有愤懑的神色,不由心中一懔,也不知道这个叫瑞云的丫鬟在苏老太太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但看上去是个颇得势的。
  走得近了,也看清楚了那瑞云的模样。
  众人心里皆是赞叹了一句:这般好模样儿,竟然沦做丫鬟,果然是造化弄人!只见那瑞云个子高挑,身材窈窕,穿着暗色草灰青色的绸棉袄却一点没影响到她白皙的皮肤,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笑起来甜美动人。
  “三夫人快进来,外面冷着呢!”那瑞云讨好的把门帘打高了些,迎着苏三太太进了庆瑞堂。
  润璃走进庆瑞堂,就闻到一种甜香,就见角落里有一个极大的鎏金香炉,壶嘴里吐出丝丝的烟雾。当年赵宇光大人曾在广州船舶司任职,给苏三老爷送来过很几种南洋珍贵的香料,里面最叫润璃印象深刻的就是龙涎香。龙涎香是抹香鲸的排泄物,湿润时虽有腥臭之气,可干燥以后能散发出持久的芳香,燃烧的时候更是香气四溢,而且它也是一种珍贵的药材,能行气活血,散结止痛,利水通淋,还可治咳喘气逆,气结症积,心腹疼痛,以及花柳之症。润璃向苏三老爷撒娇把那龙涎香讨要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大药箱里,整个药箱里都有那种浓香的味道。
  现在这香味儿仿佛带点龙涎香的味儿,仿佛又不是,闻着叫人神思缱绻。若那香炉里真燃的是龙涎香,苏府也称得上是泼天富贵了!
  见主座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妇人,从五官看得出来年轻时长得不错,满头的珠围翠绕,穿着一件大红的正装,热辣辣的烧着人的眼睛,身旁站了几个丫鬟婆子,更显得她通身的气派。左首并排坐了两位夫人,年纪也和主座那位看上去差不多,挽的是大周妇人们常梳的发式,一个只是简简单单的配了块碧玉华胜,一个却是华贵的累丝八宝盘金凤钗,镶着龙眼大的红宝石,看上去富贵无比。
  润璃心中疑惑,这主座上应该就是那苏老太太了?可为何看上去如此年轻,竟和左首上那两位儿媳妇年纪差不多——左首坐的,不消说就是苏府的大太太和二太太了——不,合着京城的规矩,该称为大夫人和二夫人。
  但是后来一想,心中又释然了。听苏三太太说起过这位祖母,乃是十六岁芳华就嫁到苏府做填房的,现在应该年近五十,因着保养得好,看上去比儿媳妇更显年轻。
  苏三太太领着几个女儿拜下:“媳妇带着女儿们向母亲请安!”
  “快快搀了起来!”苏老太太一迭声的叫旁边的丫鬟婆子把苏三太太她们架起来:“一家人,何必如此大礼!老三媳妇,你快过来让我看看,跟着文衍放了几年外任,是不是比当年瘦了些!”
  “母亲可真会说笑话,苏府谁不知道三弟是最疼媳妇的,哪能瘦了去呢!”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响起,润璃偷眼一瞧,却是那个带着凤钗的夫人,她正捧着一个手笼,抿着嘴一笑,用眼睛斜斜的望了下主座:“老太太心里就惦记老三媳妇,刚一见面就亲热得把我和老二家的的丢一边了!”
  “你们天天见着面的,老三媳妇刚刚回来,我多疼点又如何?”苏老太太话音里透着不高兴:
  “老三媳妇,你别管她,快些领着丫头们过来让我看看!”
  听到苏老太太这句话,润璃心里不由得“扑哧”一笑——这位老太太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那位大夫人分明是在装腔作势的调笑老太太,想把庆瑞堂的气氛弄活跃点,可这苏老太太完全不接招啊,只顾按自己的思路说话,看起来这位苏老太太倒也不是一个肚子里有太多弯弯肠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买了我V章的姑娘们,不好意思了,麻烦大家下午来看文啦。但是早上我发的是4000字,发正式内容可有4500字哟……算我一点小小心意吧。
  8点10发的更新,8点20有订阅,8点25,八戒中文网等几家网站就同步有了最新章节,我等到10点50,要看书网才上了最新更新。嗯,要看书网效率算慢的了。看到它们盗取了我精心为它们准备的文章内容,我就很开心……
  请菇凉们原谅我这无奈之举,也请大家放心,最迟下午3点,我会让大家看到更新的内容!
  作者日更,基本双更,坑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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